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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第41章
郭珍珠正感觉不可思议, 德嫔莫不是被关久了,脑子变得更不好了吗?
宜嫔这时候双眼亮晶晶看了过来,说道:“姐姐, 我们去皇上面前告发德嫔吧!”
僖嫔难得跟宜嫔的想法一致, 也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就是,咱们去告诉皇上!”
郭珍珠看着两人恨不得立刻去乾清宫告状的样子,却摇头道:“这事不能咱们去做,也不合适。”
宜嫔满脸疑惑道:“姐姐,怎么就不合适了?德嫔犯错了,咱们偶然知道,所以去告诉皇上。”
这不是很合理吗?
僖嫔也附和道:“对啊,我们无意中知道德嫔这事, 担心皇上被骗过去, 如实告知, 这不妥当吗?”
不过郭珍珠总比两人要聪明谨慎,僖嫔就眨眨眼道:“还是你觉得这个绣娘不愿意作证,尚衣局那边会瞒着, 咱们告发了, 却无凭无证的?”
兰盈听见僖嫔的话, 吓得连忙跪下来道:“僖嫔娘娘,奴婢是见那学徒可怜, 偷偷去送伤药的时候, 听学徒断断续续说的。可怜那学徒说完后就开始昏迷,如今都没醒过来。”
所以她也是道听途说, 只有学徒的片面之词,偏偏这学徒还一直昏迷不醒,怎么作证?
再说了, 兰盈也是不乐意去皇帝面前告发德嫔的。
满宫里谁不知道皇帝偏爱德嫔,屡次犯错,德嫔都能毫发无损,甚至还从德贵人成为德嫔。
她也是这次厉害点,最多就禁足而已,嫔位是丝毫没被贬去。
回头德嫔禁足结束出来,找兰盈的麻烦,自己一个卑微的绣娘根本无法自保。
再就是尚衣局的尚宫想遮掩侄女墨兰的事,把人关起来就是不让她去外头泄露消息。
指不定私下尚宫已经教墨兰怎么应对,口供也好好对上了,兰盈一个外人,被她们反咬是污蔑,简直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兰盈可怜巴巴看向郭珍珠道:“还求娘娘可怜奴婢,如果这事被尚宫知道,奴婢就无法继续留在尚衣局了。”
郭珍珠一手托着下巴,隐约也能猜出面前这绣娘的心思和顾忌。
确实一介绣娘说的话,皇帝未必会相信,更别提这还不是亲自掺和进来的绣娘,而是听学徒说的。
那学徒昏迷后一直没醒,要是就这么睡着死了,兰盈就更加说不清了。
郭珍珠笑笑道:“你慌什么,我没发话叫你去作证,你这证词说了皇上也未必会相信。”
兰盈听后松了一口气,宜嫔却好奇道:“姐姐,她不能作证,难不成让墨兰来?”
这也不是不行,尚衣局怎么都不能拦着她们把墨兰带到皇帝面前。
郭珍珠依旧摇头道:“妹妹把墨兰带去,她一口咬定是学徒私下做坏了德嫔要的衣服,德嫔那边估计真准备了一件这样的衣服。咱们总不能把人打一顿,不知情的人该说墨兰是屈打成招了。”
宜嫔皱眉道:“姐姐,这不行那不行的,总不能就这么放过德嫔吧?光是想想,我就特别不甘心。”
难得德嫔犯错,这么大的把柄不闹到皇帝面前,那也太可惜了。
僖嫔也赞同道:“确实,要真让德嫔把衣服做好了送到皇上面前,皇上指不定对她又心软,然后把人放出来。”
她过了一段没有德嫔出来闹腾的日子,实在太舒心了,一时都不想让德嫔那么快出来,巴不得德嫔再晚点放出来!
“你不会也心软,看着德嫔还怀孕的份上,就不跟她计较了吧?”
郭珍珠好笑道:“得了,别乱猜,这事咱们出面不好,但是尚衣局的尚宫出面就很合适了。”
这话让宜嫔和僖嫔的面上同时露出迷茫的神色来,完全不明白这尚宫为了遮掩事情,把墨兰关起来,把学徒打个半死。
如今郭珍珠居然想让尚宫主动出来,
到皇帝面前认错,这可能吗?
郭珍珠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尚宫会维护自己的侄女墨兰,表面像是顾念两人亲属的关系,实际上还是为了她自己。
墨兰要是暴露了,那很可能连累到身为姑姑的尚宫,为此她当然要出手了。
那么同样为了尚宫自己,哪怕对墨兰出手,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郭珍珠交代兰盈道:“你回去给尚宫带话,就说皇上已经知道此事。她该明白,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兰盈面露迷茫和惊恐,还是乖乖退下,回去尚衣局转告这几句话。
宜嫔听得更迷茫了:“姐姐,皇上什么时候知道了?”
僖嫔却问道:“你这是打算诈一诈那个尚宫?但是她没那么容易上钩吧?”
能一步步到尚宫这个位子的人,就绝对是个厉害的角色,没那么轻易被忽悠一下就掉沟里。
郭珍珠笑笑道:“正因为她是费了不少功夫和时间才坐上尚宫的位子,比谁都更在乎,绝不会叫人轻易毁了她那么多年的努力。”
谁要坏了尚宫的前程,哪怕是德嫔,她都能下狠心。
僖嫔若有所思道:“没想到你也是个狠角色,这是准备让尚宫大义灭亲,跟那个学徒一样,把墨兰也打一顿?”
要是打死了,跟那个学徒一样,死人就能守住秘密了。
宜嫔满脸疑惑,总觉得郭珍珠不是那么残忍的人,于是摇头道:“姐姐不会让人这么做的,这个死人应该不是说墨兰或者那个学徒。”
但是再多的,她就想不到了。
郭珍珠笑眯眯道:“还是妹妹懂我,僖嫔就没想过,最想守住这个秘密的人不是尚宫,而是德嫔吗?”
被她一提醒,僖嫔才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死人才能守住秘密,这死人就包括了尚宫?不会吧,德嫔还想反咬一口,说是尚宫为了巴结她,于是指使侄女墨兰和学徒帮着她给皇上做衣服。”
“德嫔还一时鬼迷心窍,被两人蛊惑了,才会做这种事……”
僖嫔一顿,还别说,德嫔真能做出这种事来!
宜嫔立刻也明白了:“德嫔只要先下手为强,尚宫说到底还是奴才,哪怕反驳,皇上先入为主,估计就不会相信尚宫的话,那德嫔就能彻底摆平此事了。”
尚宫和墨兰以及那个学徒都闭嘴了,唯独德嫔自己才知道此事,可不是说什么都行吗?
能做到尚宫的都不是傻子,被郭珍珠这么一提醒,立刻明白她得先下手为强,不然就得栽了!
僖嫔赞许地看向郭珍珠道:“还是你厉害,这样一来,咱们就不必掺和进去,只需要围观那个尚宫和德嫔两人狗咬狗了。”
她们去告发,还可能惹来一身腥,哪里有隔岸观火来得痛快?
僖嫔都恨不能准备一把瓜子和几盘点心什么的,慢慢围观德嫔的倒霉样子了。
宜嫔看着郭珍珠也满眼佩服道:“不愧是姐姐,我就知道姐姐最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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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珍珠笑笑道:“好了,再夸我就要脸红的。只是妹妹要给孩子做的小衣服,估计一时半会找不到人做了。”
这话叫宜嫔疑惑道:“姐姐不是刚才找了那个叫兰盈的绣娘,让她做这个吗?”
郭珍珠摇头叹气道:“尚宫和德嫔打起来,这个叫兰盈的知情人必然会被波及。”
虽说人死不了,却需要疲于应付了,哪里还有心思做衣服?
宜嫔摆摆手道:“这有什么,反正并不着急,咱们先看戏好了!”
她比僖嫔还期待,只盼着这尚宫的战斗力不错,别是三两下就被德嫔干掉,那就没什么看头了!
她们几个当然不能亲自去围观,但是有玲珑和小木子这两个包打听在。
他们分别去不同的地方打听,消息有重合也有不重合的,混在一起就比较完整了。
两人合起来后,轮流给几位娘娘说戏。
郭珍珠真让人准备了瓜子和点心,给宜嫔准备蜜水,给僖嫔准备了好茶,就等着两人开讲了。
先开讲的是小木子,嘴皮子十分利索,把这事说得是详细又有趣。
“尚衣局的尚宫去乾清宫拜见皇上,一进去就跪下告罪,只说没能看管好底下的绣娘,办了错事。如今人都惩罚了,她还觉得不够,这才主动去告知皇上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说侄女墨兰害怕得罪德嫔娘娘,不得不从。学徒还得了德嫔娘娘的赏赐,更是帮着娘娘劝服了墨兰去做衣服。墨兰刚动手就开始后悔了,却不敢告诉她,最后在备受煎熬中就病倒了。”
宜嫔听得津津有味,这时候伸手示意小木子暂停,扭头对郭珍珠说道:“姐姐,这尚宫不去唱戏实在太可惜了,这话说得跟真的一样。”
僖嫔也附和道:“尚宫还真是欺负开不了口说话的学徒,脏水是不要命的泼。我估摸着学徒真死了,变成鬼都恨不得回来咬那个尚宫一口。”
郭珍珠也想着,这尚宫果然是个聪明人,还知道给墨兰开脱了。
墨兰要能脱身,就跟她这个姑姑没太大的关系。
看这说的,墨兰在“愧疚中病倒”,“没告诉尚宫这件事”,“尚宫从学徒那边得知”……
郭珍珠感慨道:“这尚宫真是方方面面在努力撇清关系,就看皇上信不信,或者信多少了。”
宜嫔好奇道:“姐姐不是提醒这尚宫先下手为强,她这说得挺好的,我听着没什么毛病,皇上怎么看出不对劲来?”
郭珍珠微微一笑,皇帝见过的妖魔鬼怪比她们要多,一眼就看出尚宫肯定心里有鬼。
她都能听出尚宫在极力撇清关系,皇帝能听不出来吗?
尚宫说是主动来告罪,实际上跟主动来告发德嫔没什么两样了。
皇帝这种多疑的人,肯定不会全然相信尚宫的一面之词,可能会想得有点多。
他会不会觉得尚宫跟德嫔不对付,这是要陷害她?
他会不会又觉得这是两边谈好的私下合作,但是尚宫却突然后悔了,或者贪心想要更多好处,德嫔却拒绝了,于是尚宫气得来报复德嫔?
等德嫔得到消息,必然也会派宫女过来辩解,那就要更热闹了。
德嫔的说辞,郭珍珠早早就猜出来了。不外乎是把罪过推到墨兰和学徒身上,她只一心想给皇帝做衣服,没想太多。盼着皇帝能息怒,别忘记自己等等。
皇帝一个不忍心,可能把德嫔叫到乾清宫去,那德嫔就更能发挥了。
她说到情深处,还能低头抹眼泪,哭得梨花带雨。
郭珍珠轻声把猜测一说,宜嫔皱着眉头道:“姐姐,皇上不会真的心软,就这样原谅了德嫔,然后顺势把人放出来吧?”
要真是这样,她们岂不是还帮了德嫔的忙?
回头德嫔知道后,指不定还反过来嘲笑她们几个呢!
宜嫔光是想了一下,就开始有点生气了。
僖嫔也不确定了,还是看了郭珍珠一眼:“你既然提醒了尚宫,应该猜得出德嫔想做什么,不会就这样叫她如愿吧?”
不会吧不会吧,真让德嫔出来,她们后宫的清净日子就要没了!
郭珍珠看着僖嫔好笑道:“你倒是信我。”
她又看向宜嫔安抚道:“妹妹放心,如果德嫔什么都不解释,只低头认错,皇上兴许会心软。她要是解释了,那结果就截然不同了。”
这叫僖嫔都好奇了:“怎么,德嫔开口解释反而不对了?”
不说德嫔,换做她自己的话,被人污蔑,怎么可能不解释清楚?
而且怎么解释了,反倒皇帝会不高兴?
郭珍珠细细说道:“你们想想,德嫔做这衣服是想送给皇上求原谅的,也害怕禁足久了,皇上会忘了她。那她一心想把衣服做到最好,自己的手艺做不到,就请了尚衣局最好的绣娘过来指点。”
“皇上听着,是不是觉得德嫔虽然犯错,心却是好的,要给皇上送最好的?”
宜嫔听着,顿时回过味来了:“姐姐的意思是,德嫔这一解释,这意思就变了?”
僖嫔也反应过来了:“确实,德嫔要直接认错,只说想给皇上送最好的衣服,一时想左了,其他一律不解释,也不辩驳尚宫的话还好。”
“但是德嫔要反驳尚宫说的,还指责墨兰和学徒怂恿她犯错,那就不一样了。”
说到这里,僖嫔险些笑出声来:“墨兰怂恿德嫔,帮忙把衣服做得更好,皇上听了,心里估计不是滋味。”
宜嫔也笑道:“是啊,没人怂恿,德嫔就没想过给皇上的衣服做得更好了?如果德嫔
觉得心意更重要,那就该自己做衣服,怎么会轻易被人怂恿,让别人来做呢?”
明明她自己就有这个想法,别人一怂恿,德嫔才会做了,怎么这会儿倒是想撇个干净?
仿佛牛不喝水却强摁头——那怎么能办到呢!
这么看来,德嫔不解释还好,解释得越多越是完了,皇帝只怕听着越发不高兴。
尤其两边互相推诿责任,彼此攀咬,那样子相当不好看,皇帝的心情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宜嫔忍不住赞叹道:“还是姐姐厉害,甚至猜出了德嫔的反应来。不过如果德嫔忽然聪明了,真的不解释,这一局岂不是叫她赢了?”
郭珍珠笑着摇头道:“德嫔要是聪明,一开始就不会这么做了。没得直接给尚宫递去了把柄,哪怕这时候是摆平了,谁知道往后尚宫会不会拿一个来威胁德嫔?”
按照她的意思,德嫔只老老实实做衣服送给皇帝表心意不就够了?
皇帝又不是没见过好东西,德嫔的手艺再厉害,能比宫里顶尖的绣娘更厉害吗?
他为何不找最顶尖的绣娘做衣服,直接让后宫嫔妃别做了?
这衣服难道不是嫔妃们对皇帝的一腔心意吗?
德嫔如今这做法,倒是把这心意弄得一塌糊涂。还可能叫以后其他嫔妃给皇帝送衣服的时候,皇帝看见衣服就想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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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来,被迁怒就惨了。
僖嫔也立马想到这一点,厌恶地皱眉道:“德嫔犯蠢就算了,还要连累其他人。往后谁给皇上送衣服,皇上估计都会想起今天这事来。”
坏就坏在,皇帝的记性特别好,还是个小心眼,谁以后送了衣服估计就要倒霉了。
宜嫔也惊呆了,喃喃道:“看来以后咱们给皇上送什么,都不能送亲手做的衣服了。”
郭珍珠眨眨眼:妹妹倒也不必担忧这个,毕竟她们两姐妹的女红技术实在是半斤八两,谁都做不出衣服来的……
后边就跟郭珍珠预料的那样,德嫔和尚宫闹起来了,互相推脱和解释,把皇帝烦得不行。
皇帝直接撤掉了尚宫的职务,连带墨兰也吃了挂落,两人打包送去浣衣局去了,完全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
德嫔的惩罚,则是除了吃住之外的待遇都减半。
毕竟她还怀着身孕,皇帝还不至于苛刻到不让德嫔吃得好点。
住的话,皇帝也不可能把德嫔赶出永和宫,或者换去偏殿跟别人一起住,挤着就麻烦了。
但是比如嫔位的年薪是两百两,减半就掉到一百两,这就跟贵人一样了。
另外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帝会按照嫔妃的品级赏赐金银珠宝,这也减半了。
再就是属于妃嫔那个绫罗绸缎的数量,冬天薪炭的数量,伺候的人数等等。
虽然皇帝没直接发话让德嫔降级,但是这福利除了吃之外其实都降到跟贵人差不多。
显然皇帝是真的生气了,几乎让德嫔只剩下一个光溜溜的头衔之外,其他大部分都剥掉了一半。
玲珑打听回来的时候,僖嫔和宜嫔正在永寿宫做客,听见这事,宜嫔先是笑着道:“原本德嫔刚禁足的时候还好好的,除了不能出门外没什么区别。如今好了,她这么一通忙活,反倒不如之前。”
僖嫔深以为然道:“不过皇上生气归生气,也没真的剥掉一半伺候的人,秋冬的时候那薪炭的数量估计并不会少。”
薪炭要少了,怀着身孕的德嫔冻着了怎么办?
皇帝生气是一回事,德嫔冻着了,那就是伺候的人不够尽心,倒霉的就是伺候的宫人了,谁都不敢真的怠慢了德嫔。
毕竟德嫔怎么样如今无所谓,重要的是她怀着子嗣,冻着她也不能冻着肚子里的孩子!
郭珍珠点头道:“确实,想必贵妃娘娘该是在皇上面前为德嫔求情了。”
宜嫔诧异地看了过来:“姐姐,贵妃娘娘为德嫔求情,我没听错吧?”
闻言,郭珍珠示意玲珑开口说说,玲珑也面露惊讶自家主子居然在她开口前就知道此事:“是,正如主子所言,贵妃娘娘确实在皇上跟前为德嫔娘娘求情了。所以这伺候的人数并没有减半,只每季的衣物减了,还没让尚衣局的绣娘去永和宫。”
“贵妃娘娘说是听闻德嫔娘娘身边几个宫女的女红都做得不错,索性尚衣局的尚宫犯错了,还查出屡次包庇侄女墨兰。尚衣局如今乌烟瘴气的,得上下查个仔细,实在分不出绣娘来给德嫔娘娘做衣裳了。”
僖嫔险些笑岔气,捂着肚子道:“贵妃是会阴阳怪气的,偏偏还做得冠名堂皇。听听她说的,尚衣局要整理上下,分不出绣娘来给德嫔帮忙。帮什么忙,还帮她给皇上做衣服吗?”
皇帝听见后,只怕再次想起德嫔做的蠢事,对她的印象怕是会再坏一分。
郭珍珠也这么觉得,佟贵妃这上眼药的功夫真是出神入化。偏偏理由又十分正当,还直接摆在皇帝跟前,从不在私下做手脚。
尤其佟贵妃还会做人,只说德嫔还怀孕,身边伺候的人手不够,伺候得不精心也不妥,于是人手就不减了。
但是不减人,却让这些宫女做绣娘的活计,实际上还是没时间来伺候德嫔,这跟直接减人有什么区别?
她们这几个人一听就明白佟贵妃的手段,但是皇帝却不会懂的。
无他,皇帝又没做过女红,哪里知道需要花费多少时间。他只会觉得德嫔身边好几个宫女,轮着做女红的话,再伺候她是足够的了。还会觉得佟贵妃虽然不喜欢德嫔,这事处理得还是挺公正的。
皇帝就没想过,德嫔平时要求就多,做刺绣的要求只会更多。
几个宫女就惨了,平日伺候德嫔够累了,如今还要帮忙给她做衣服。
德嫔这么一闹,人没能出来,在后宫的福利还缩水了,回头还成了后宫难得的谈资和笑料,也算是做出贡献了。
尚衣局连着大半个月,上下都被收拾了一遍,玲珑有天来禀报郭珍珠,兰盈如今暂时成了代为管理尚衣局。
因为跟尚宫和墨兰有关系,或者贿赂过的绣娘都被打发离开了,剩下的人并不多。
这其中资历最深的,就是在尚衣局时间最长的兰盈了。
她还跟墨兰不对付,尚宫也看兰盈不大顺眼,一直压着。
如今好了,头上压着的尚宫没了,墨兰也被弄走了,兰盈莫名成了赢家。
虽说是暂时管着尚衣局,不算是正式的尚宫,但是兰盈只要管得好,那以后很有可能成为真正的尚宫。
兰盈特意来永寿宫感谢郭珍珠,要不是她让自己带话给尚宫,也不会叫尚宫和德嫔互相撕咬,最后谁都没落个好,自己反倒因祸得福,暂代尚宫之位。
“娘娘以后有吩咐,只管派人来跟奴婢说一声就是了。”
郭珍珠点点头笑道:“还没恭喜你,回头等你成为正式的尚宫,再给你送贺礼。”
这话摆明兰盈只要不作妖,尚宫的位子是跑不了,如此祝福的话,叫兰盈脸上的笑容都深了几分:“承娘娘贵言,奴婢一定会尽力。”
郭珍珠又道:“正好,宜嫔妹妹这边要做的小衣服,就麻烦你安排人来做了。”
兰盈听后连忙说道:“奴婢如今暂时不忙,先帮宜嫔娘娘做这小衣服吧。”
她要亲自来,郭珍珠听着十分满意。
毕竟郭珍珠对兰盈的手艺还是很认同的,换个绣娘就未必有这么好了。
尤其尚衣局被上下撸了一遍,呆的时间长的绣娘大多都投靠原本的尚宫,这日子才好过。
兰盈这种死活不肯屈服,但是一手绣活非常出色,尚宫只能打压却不能找借口把她赶出去,也就稀罕了。
所以大多老绣娘都被尚宫连累离开尚衣局,剩下的多是新人,这绣工未必不好,却不如兰盈这样的熟练工来得好。
绣工这个,除了熟能生巧之外,也很依赖经验。
不管什么样的刺绣技术,光知道是不行的,还得不停实践,新来的绣娘最缺乏的就是这个。
而且娘娘提出什么样的要求,绣娘要怎么做才能完成。什么是能实现的,什么
不能实现,绣娘也得心里有数。
娘娘们未必都精通女红,她们提出的要求可能无法实现,又或者她们自己都不清楚想要的是什么,就需要绣娘来一步步落实了。
不然最后绣娘无法做出来,娘娘们也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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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想要的衣物,那简直是浪费时间。
宜嫔提出的要求,就是做四格格一样的小衣服。
这一样在哪里,就需要兰盈自己琢磨了。
说一样的,如果兰盈真做出一模一样的小衣服来,宜嫔估计不会太高兴。
完全一模一样,绣娘是不是没用心,没动脑子了?
完全不一样,绣娘是不是没认真听宜嫔的要求?
兰盈很聪明,做了一点改动,让小衣服不是一模一样,针脚却少了很多。
宜嫔摸着几乎看不到针脚的小衣服,看着相当满意。
郭珍珠就知道兰盈是个聪明人,兴许心眼不够多,但是在绣活上绝对的通透,果然如此。
宜嫔让兰盈一连做了好几套小衣服,这天儿就彻底热了下来。
郭珍珠知道她怕热,就不让宜嫔过来永寿宫,自己过去就是了。
不然宜嫔走过来就一身汗,没能立刻换衣服,被风吹着被汗打湿的衣裙,一热一冷很容易感冒。
郭珍珠这身体倒是不怎么怕热,从永寿宫走去翊坤宫,有时候就额头一点点薄汗,身上是完全没汗。
僖嫔过来翊坤宫的时候也是大汗淋漓,看着郭珍珠不免羡慕道:“你这看着真清爽,莫不是用了什么好东西?”
郭珍珠笑了笑,这身体畏寒,倒是不怎么怕热:“我这有什么好东西,必然第一时间拿出来给你们一起用了。今年天热得早,妹妹又怕热,不如派人跟贵妃说一声,叫内务府今年早些过来搭凉棚。”
她回想了一下,这两年后宫夏天的时候是怎么避暑的,才知道是在宫殿中间的院子搭一个凉棚。
这凉棚用的是杉槁和苇席,遮阳还不挡风,夏天还有过堂风,坐在里面就会比殿内要凉快得多。
甚至凉棚顶部还有天窗来透光,想光亮点,就让宫人开大点窗,十分方便。
另外还有冰镇水果,甚至有冰镇奶茶。
这奶茶原来唐朝的时候就有了,文成公主入藏的时候,把茶叶带上,然后茶叶和当地的乳制品结合就成了奶茶。
然后一直延续了下来,甚至到现代的时候奶茶也是很多人平时不可或缺的快乐源泉。
凉棚里还会放冰,这冰是去年冬天最冷结冰的时候,宫人切开冰块后保存下来,供第二年夏天来用。
宫里也有专门放冰的箱子,叫做“冰箱”。
这冰箱跟现代的不一样,只是个放冰的大箱子。箱子四周有镂空雕刻,冰融化释放的凉气会从中透出来。
把这个“冰箱”放在风口,更是跟空调一样,冰凉的风习习而来。
虽说手段颇多,但是在最热的时候依旧不太够。
所以后来皇帝还建起了避暑山庄,只可惜如今前线还在打仗,皇帝压根无法分心,或者从国库里拿钱去建了。
毕竟光是军费,就已经让国库有点不堪重负。
幸好有玫瑰花露和化妆刷的买卖,预订的银子颇多,叫国库没那么紧张了。
郭珍珠只盼着前线的战事尽快结束,这避暑山庄就有机会建起来。
她想着皇帝比宜嫔还怕热,这天越发热了,皇帝只怕热得脾气暴躁,估计都不如以前那么好说话。
郭珍珠琢磨着最近还是别出现在皇帝面前,免得遭殃。
谁知道皇帝安静了一段时日,忽然又派人叫她去乾清宫!
第42章 第 42 章
第42章
郭珍珠在去乾清宫的路上不免忐忑, 皇帝不会知道她在背后坑了德嫔的事,这时候闲下来才兴师问罪吧?
不过事情都过去有一段时间了,永和宫那边又变得安静了下来, 皇帝不至于记挂了这么久才发难吧?
郭珍珠胡思乱想了一路, 到了乾清宫的时候已经收拾好心情,笑着跟李德全打招呼。
李德全行礼后,请她去了暖阁:“顺嫔娘娘,皇上今儿心情不错。”
他的声音很低,明显是提醒郭珍珠,皇帝的心情不错,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郭珍珠不免惊讶,一向嘴严的李德全居然主动跟自己提供皇帝的消息。
虽然只关乎皇帝的心情而已, 但是多少人花大价钱都没能从李德全嘴里得到一丁点关于皇帝的消息。
李德全这是把她当自己人了?
郭珍珠受宠若惊之余, 却也明白, 李德全对她的好感度完全来源于皇帝。
皇帝对她的好感度不差,那么李德全也就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一旦皇帝对郭珍珠的好感度刷刷往下掉,李德全估计面上依旧对她笑着, 想要丁点消息就难如登天了。
郭珍珠笑着道谢, 这会儿已经踏进暖阁了, 也不能给李德全塞荷包,只好下次再给了。
她进去后刚行礼, 皇帝就叫住郭珍珠:“行了, 你过来坐吧。”
皇帝示意的是自己的右手边,郭珍珠还是把礼行完后才落座:“皇上叫臣妾来, 是有什么吩咐吗?”
听罢,皇帝摆摆手道:“铺面的买卖很顺利,没什么好说的, 正好在道保身边那人被抓住问了话。朕忙完才想起这事,就把你叫过来了。”
他抬抬手,李德全就把一份口供递给郭珍珠。
郭珍珠低头看了看,这人果然是刻意接近自己的长兄,也是因为宜嫔一进宫就受宠,觉得有利可图才靠近。
会选中道保,一来他是长子,以后是要继承家里的,行事就能更方便,手里的权力大,利益也能拿到更多。
另外道保的性子沉默寡言,心眼却不多,是个相当好拿捏的性子。
郭珍珠看着就生气,这不是看着道保人好就坑他吗?
幸好郭络罗氏足够警醒,还进宫告诉她,不然道保不知道多久才清楚身边这友人的真面目。
口供只有短短两页,后边还有这人的出身。
是个普通的旗人,还喜欢吃喝玩乐,前一年甚至迷上了斗鸡斗蟋蟀。
这看着像是爱玩的,实际上这些斗什么的就是赌博了。
一开始可能赢上两回,让人心里膨胀了,多押了赌注下去,灾难就开始了。
庄家撒了网,就等着这些赌徒上钩。
输了一把就想着赢回来,带着侥幸心理一次次下注,最后输得血本无归。
没钱了,还想赢回来,就只能借,借不到就只能骗了。
道保这个倒霉孩子,就是这人的目标,还打算放长线钓大鱼的大目标。
这人的皮相不错,加上嘴皮子厉害,换了身好衣服,骗倒了不少人。
他也不在京城徘徊,而是特地去外地,所以当地一直不知道此人的真面目。
难怪这人时不时才会在道保身边,原来中途还跑去外地骗人,攒钱继续赌。
如果道保不是一条大鱼,特地被养了一两年,估计早就被这人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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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了。
幸好在这人收网之前被察觉到,才没酿成大错。
郭珍珠看完后只觉得庆幸:“多得皇上帮忙,不然这人兴许要抓不住了。瞧着就是个狡猾的,还有耐心,竟然潜伏在大哥身边一两年也没动手。”
一个赌徒居然这么有耐性,还花心思来经营跟道保之间的关系,道保没察觉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谁能想到一个骗子,能两年如一日骗人呢!
偏偏还真有这么个人,被道保碰上了,道保也够倒霉的。
皇帝摇头道:“朕也没料到
这骗子竟然如此能藏,一藏就一两年,难怪道保没察觉得到。其实这人在三个月前就准备动手了,恰逢你晋了嫔位,他又按耐住了。”
道保两个妹妹居然出了两个嫔,这实在太难得了,后边只会有更大的好处,难怪骗子再心急也忍住了。
郭珍珠一时不知道该庆幸这时候自己晋位分了,骗子才暂时停手,还是说这骗子真的太贪心了。
仿佛是那个走在稻田里的人,想要捡最大的稻穗,越是往后走,看见最大的稻穗,就把前边的扔了。
一直走一直走,最后走到头了,才会发现自己两手空空一样。
这骗子不也是,带头来忙活了两年,什么都没得到,还被抓了!
郭珍珠放下口供问道:“皇上,大哥也知道这人的真面目了吧?”
皇帝点头道:“是,道保出发前就已经清楚了,没带着遗憾出远门也挺好的,他就能专心江南那边的买卖了。”
“至于这人,你也不必担心,除了这口供就什么都没留下。”
郭珍珠听得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什么都没留下,皇帝你这是把人烧成渣了吗?
算了,她还是别打听这个,那人的下场看来不怎么好。
郭珍珠提起另外的事来:“大哥出发也快一个月,应该到江南了吧?”
皇帝点头道:“对,船只顺流而下,道保已经到江南了。朕感觉他过去再开张实在太慢了,索性让曹家人帮着物色了合适的铺面和掌柜,直接开张。”
郭珍珠心想皇帝这也挺着急的,不过也是,时间就是金钱,等道保坐船到江南,至少要半个月的功夫。
等他到了才开始看铺面和物色掌柜,少说半个月又过去了,皇帝哪里能等得了?
他是能等,但是前线每天都在烧钱,根本等不及。
皇帝又说道:“曹家帮着打理铺面,道保去看上两眼,觉得没什么问题,就能去巡盐御史那边办差了。”
郭珍珠差点忘了,皇帝之前许诺,等买卖的事确定下来,就让道保去跟着巡盐御史见见世面。
她以为皇帝就说说,没料到竟然这么快就让道保开始当差了?
郭珍珠连忙说道:“这是皇上的买卖,让大哥仔细看看,留一段时间,没问题的话再去办差也不迟。”
说完,她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这事交给曹家来办,能出错吗?
让道保多留几天观察一下,这不是说郭珍珠对曹家不大信任,叫自家人多看看才行?
但是话都说出口了,郭珍珠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只好斟酌着又道:“正好让大哥认认人,也知道江南当地的官员都有谁,那边水土风情如何也得稍微了解一下,以后办差的时候也更妥帖一些。”
皇帝听出她急切补充的话,不由好笑道:“朕明白你的意思,是怕道保特地去江南,没认真看买卖如何就去办差了,仿佛对铺面不大上心一样。叫人看了,只怕觉得他不够用心。”
郭珍珠笑着点头道:“还是皇上厉害,一听就明白臣妾的意思。毕竟大哥是借着帮皇上给曹家送礼的名义,又去江南看顾新铺面开张的事。如今过去没两天,这就去巡盐御史那边当差……”
仿佛去江南,道保不管开新铺面还是去曹家送礼,通通都是借口而已。
皇帝却摇摇头道:“你也太谨慎了一点,道保既然能去巡盐御史身边当差,自然是朕的意思,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
“至于你想让道保先在当地了解了解,结交一点人,认识一下人脉什么的,朕感觉大可不必。”
见郭珍珠露出疑惑的神色来,皇帝难得有耐心,仔细解释道:“江南当地鱼龙混杂,勋贵、官员和商贾众多。道保这性子不够警惕和谨慎,混在这些人精里头,别说了解,还可能被人带沟里去。”
“再说巡盐御史和身边人,跟当地这些人打交道也得有分寸,道保破了这个例就不好了。”
郭珍珠听懂了,盐税毕竟太敏感,巡盐御史都不会跟当地的勋贵、商贾和官员深交,免得交缠不清,到时候就不好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