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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心跳的原因 一个自下而……
新朝晚会在29号举行,月考后,长假前,学生们无心学习的神游状态正好投入这一场每学年初的小庆典。
比起前两日考试期间弥漫的萎靡氛围,如今整个校园可谓是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熬过白天的课程表,下午放学之后便有整晚的自由活动时间。
有演出的人从午休时间开始就按顺序去礼堂彩排、准备妆造,打算看演出的人忙着搞票、准备看晚会时的零食,对晚会没兴趣的,则跟同伴们讨论今晚是打牌还是在教室投屏看电影好呢,再不济,休闲地写点练习也行。
傍晚时分,言秋和陈春蕾在礼堂后门的小草坪上为演出做准备。这里算是参演者们的另一个“后台”,因为光线好,地方宽敞,反而比礼堂里那个拥挤的小后台更适合作为化妆间。
要化妆的女孩们自己带上一张桌布,几人成群,席地而坐。
秋日的草地已经不如春夏的青翠,叶尖尖上有了点黯淡,但一张张的桌布样式繁多,置之其上的化妆品色彩缤纷,女孩们认真的、腼腆的、紧张的、带着一些雀跃对镜欣赏的青春面庞……比春花更鲜亮。
言秋的化妆品不多,只有以前和妈妈逛街时买的BB霜、眉笔和几支有色唇膏。陈春蕾则更长于此道。
言秋对着小镜子生涩、仔细地打底,再用眉笔小心翼翼地加深眉毛的颜色,生怕不小心绘成张飞,画好后还捏着镜子转了一圈,确认各个角度的光线下看起来都不奇怪,才松了一口气。再看陈春蕾,言秋不禁轻轻“哇”了声。
经常叉腰炸毛、风风火火的班长一下子变得成熟明艳了起来。
陈春蕾对言秋莹莹发亮的目光很是受用:“我技术好吧,是不是没想到我化了妆还挺御姐的?”
言秋笑着点头:“很好看。”
陈春蕾在进行最后的修缮,抽空检查一眼言秋:“你画这么淡,上舞台看不到的啦,你等我一会儿哈,姐姐给你加点料。”说罢,她三下五除二给自己捯饬完了,接着便专心致志地装点起言秋来。
言秋以前参加过一些演出,多是妈妈给她化的妆。妈妈对伴侣的外形多有看重,对于自己却不多加讲究,得体便好,是以化妆水平也只是职场上够用,每次给言秋化妆谈不上太精致出彩。这还是言秋第一次体验这么细致完整的化妆流程,她感觉陈春蕾此刻是个丹青圣手,全神贯注,自信挥毫。
言秋有一张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脸,陈春蕾越画越享受,越温柔。
“转过来,半睁眼……对对,往上看一下哦,嗯……”中气十足的嗓音都夹了起来,引得言秋不住抿嘴笑。
夕阳不再那么流连忘返,收工得干脆,光线霎时淡而柔和,风也瑟瑟,拂过女孩子的脸颊,额边鬓角的碎发也随之轻荡。
隔一条道的对面是校园的中心湖,沿岸种着高大的梧桐树。片片叶子正由绿转黄,叶脉是坚持生机到最后的,故而那层层叠叠的丰茂树荫一眼望去,可见成千上万直线型散射的绿色筋骨,那么的明晰,像四射分布的根根血管,从心脏散发,也流归心脏。
支着树干的,是一只修长骨感的宽大手掌,那上面握着的手机,屏幕的画面已经停留在灰暗的Gme Over多时了。
喻明希忽地拿手指搓了搓脸侧,他觉得有点痒。
也许是风吹得他有点痒。
他倚着树干站了不知多久,藉着身前一株光秃秃的桃树做掩体,目光投放得肆无忌惮。
也不是专门来的,就是没事干。他是坏学生,总不能在教室学习吧?游戏也不好玩,看,手机都黑屏了,一个不注意就死,什么破游戏。
突然陈春蕾跟言秋凑得极近,脸都要贴上去了。喻明希站直了,眯了眯眼,偏了点角度,才能看见……哦,是在刷睫毛。
陈春蕾活干得精细,捧着言秋的脸,自己微微低了点,从下往上自睫毛根部刷起,刷得纤长卷翘,然后手指沾了高光,给言秋的山根、鼻尖还有唇峰点了上去,最后她想想,又给言秋下眼睑上了点紫色亮片好呼应服装。
“有那么多刷子,非要用手摸……”一个无所事事的人无故自语道。
陈春蕾大功告成,离开言秋,远处的人才终于看清了她。陈春蕾邀功地把镜子给她,她一看便睁大了眼,洋洋的笑意荡开来。
焰火腾空,赤霞绚丽。
手机不知为何滑了出来,亏得喻明希肌肉反应迅捷,给稳稳抓住了……新出的手机,还好没摔坏,不然再买一个估计又讨一顿打,喻明希心跳很快地给自己很快的心跳归因。
*
六点出头,多数演员们回到礼堂候场。
言秋和陈春蕾在啃士力架,好让自己的身体保持演出所需的能量而不会因饱腹显得臃肿。她们俩食量都不大,一根巧克力棒掰开两半分享,份量刚刚好。言秋吃完,喝了小口的水,便展开左侧扶手的内置小桌板,又从书包里掏出一份英语练习摊开。
陈春蕾咋舌:“这会儿你都有心情学习啊?”
言秋打开笔帽搁在一边:“全是单选,不费脑的。”
“你这样会让我怀着罪恶的心情玩手机的……但是不忍责怪你,嗯,看过来,真好看~”陈春蕾抿出一个温雅甜美的微笑,嘴皮子一动不动地邀请言秋自拍。她换着角度找光线,言秋就时不时配合她,写完一题便抬头看一看镜头。待陈春蕾拍得差不多,言秋也写完了一张卷子,刷刷对答案,40题错了2道,一道是长句的语法误判,一道是没见过的词组搭配。言秋尚算满意,用手机查了词组的词义辨析,拿出小本本记录下来。
人在自信专注时候展现出的神采,极具光华。
陈春蕾本来都退出了相机,看到这样的言秋,忍不住又打开了摄像头,“嗨,美人。”
言秋还在动笔,没全然抬头,就掀了掀眼皮,一个自下而上的眼神,嘴角噙着一抹淡笑,锋芒微露。
陈春蕾忽地明白了小说里写的那种“心弦一动”的感觉,都忘了看镜头,拍完才想起检查自己的表情,正放大照片准备细品,却听闻一人发出她刚才的感慨:“这会儿还有心情学习,不愧是第一名呵。”
当然了,她的感慨是带有敬佩之意,而这个人嘛,语气老欠老欠,纯属阴阳怪气。噢,真可惜长了这么张脸,又高武力值,骂不出、打不得。
言秋写完漂漂亮亮的几行笔记,才不慌不忙直起身,头一偏,恰与那人视线对上。
这次来礼堂他不似上次那样匆忙赶场,是一手抄兜,闲庭信步的姿态,只是配上他周身懒散不羁的气质,怎么看都没个正行。
言秋只与他对视片晌便收回目光,将桌上的试卷和文具收整叠好,又对陈春蕾说:“我们差不多该去换衣服了吧?不然待会儿人多了。”
第一名就是沉得住气,对于他人挑衅,想理的时候逗趣几句,不想理的时候当作浑然不觉,谁也别想影响到她似的,刚才一个平淡的眼神已经是她给的全部反应——哦,你来了,嗯,听到了。
当着面已读不回。
又因那清亮明媚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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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太令人惊鸿一瞥,导致只看了那么一会会的人有些怅然若失,哪哪都不得劲。
没看够。
两个女生的位置选在舞台右侧的区域,离外侧过道隔着两个空位,喻明希理所应当地把肩上挂着的背包往言秋旁边的位置一搁,人倒没进去,手掌撑住椅背支着微斜的身体,好像是等待的模样。
这会儿言秋倒是跟他说话了:“你是在?”
“你们不是要出去么,”喻明希觉得自己如此善解人意,“给你们让路呢。”
“我的意思是……”言秋指指他的背包,“这个位置有人了。”
喻明希顿住。
“还有,”唯恐他贼心不死似的,言秋又点了点最外侧的座位补充道:“那个位置也有人了。我帮两个朋友占的。”
礼堂里座位有限,新朝晚会的门票是限额分配给每个班的。而门票又没有座位号,要挑到心仪的位置,只能尽早到场外检票区排队,尽早进场抢占。演出人员可以帮有票的朋友占几个好位置,是不成文的特权。等晚会开始一会儿了,学生会的人才会开闸,不再限量入场人数。当然,到那会儿再来的都只有“站票”了。
但现在外头还没开始检票呢……
“你怎么进来的?”陈春蕾不禁向喻明希发出疑问。
喻明希一手捞起自己的背包,冷声道:“走进来的,看不出来么。”
陈春蕾暗自“呸”一声。就多余问他。
言秋轻轻扶了扶陈春蕾的小臂,安抚的意味:“走吧,去换衣服吧。”
陈春蕾对美女向来温柔,当即给出一个春风拂面的笑脸:“嗯嗯。”
言秋把自己的零碎物件摆在位置上占座,而后一手提着服装的袋子,一手勾起琴包的背带,动作有些许忙乱。陈春蕾知道她宝贝自己的琴,刚想说要不让她先去换,自己帮她看着。却见言秋径直把琴包伸到那个散发煞气、坐到她们后排的黑脸帅哥面前。
帅哥一双狭长的眼睛简直要倒吊起来,阴鸷凶狠。
“我们去换衣服,你帮我看管一下哦。”清泠泠的嗓音,软和的语气。
黑脸帅哥眼睛没那么吊了,脸依然黑着,一声不吭地接过。
陈春蕾内心充满“啧啧啧”,心想这小言秋看似温和可人,实则内核稳定,心中有剑。走着走着,她又想起了什么,默默打开手机看刚才的自拍。最新的那张,当时正向她们走过来的喻明希果然被拍进去了。陈春蕾放大放大放大,细品他的表情,再对比一下彼时没忍住盯着镜头里的言秋的自己——喻明希可比她荡漾多了!
陈春蕾目光如炬地回头窥视,见那黑脸帅哥规规矩矩地抱着言秋交给他的琴。
呵,你小子!
等她们换装的时间里,外头开始检票进场,周边位置陆陆续续有人入座,礼堂亮起了大灯,笑闹声更响了。
喻明希开始有点烦。
这破门票每个班只分到十几张,7班的人参演不积极,抢票可热烈,他才不去做这没档次的事。他的票是找体委通过校队老大的关系要来的——这又是另一种不成文的特权了,甚至还特地找人提前放他进来。为此,他应下了多场原本不想参与的球赛。
可现在,就这?
赌气离去的想法闪现了一秒,又被手上的东西镇压下去。
“哥!哥你也在啊!”身后传来欢腾的声音,一条欢腾的瘦麻杆小跑着逼近,然后啪嗒坐喻明希旁边,“我坐你旁边成不?”快乐的小眼睛眯成一条诚恳地望着他。
喻明希不说话,冷淡地递一个眼神。
霍小凯读出这是默许的意思,他看到喻明希抱着的琴包,话题喷涌而出:“哥这是啥乐器?古筝?”
“古琴。蠢。”
“哦哦哦,古筝好像是要大点儿是吧。哦!哥,你要演出?!哥你也太牛了,怎么什么都会!”霍小凯对他哥的崇拜又更上一层楼。
“那倒不是,你哥被刷了。”女生清脆而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刚才被喻明希噎住的的仇,给换装回来的陈春蕾逮着机会还回去了。
本来遇到这种事,霍小凯本应该立马帮他哥呛声,但这段时间以来他从他哥身上学会了审时度势,于是他张嘴之前,先回头看看是哪路人马胆敢挑衅。
然后他张大了嘴巴……
陈春蕾恰好有一身浅绿色系的马面裙,与言秋的紫色一淡一浓,相得益彰。古典的装束显得人身姿翩然,既不失少女的纤细,又带有些许成熟的韵致。
言秋原本是偏淡的长相,如今红妆紫裙,竟是格外地……光彩夺目。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难免 他不是例外。……
“言、言秋学姐?”碎嘴子难得结巴。
言秋微颔:“嗨。”
霍小凯难得腼腆地压低脑袋,尖下巴长长地抻出来,直戳自己的脖颈儿,一个标准的大拇指从胸前缓缓伸出。
言秋无法不被他逗笑,目光流连在他的夏洛克式笑容上,却是对喻明希说话:“琴给我吧,谢谢。”
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喻明希抬手就是一扬,一把古琴的重量在他这也就轻薄如纸,没过脑就扔出去了。
可一把琴毕竟不是一张纸,言秋慌忙去接,琴也还是先后撞到了木制的椅背和扶手,沉闷的两下,言秋抱在手中了还感到琴身有嗡嗡的余震。
她心疼坏了,腾地转身回到前排自己的位置,赶紧打开琴包检查。琴额一角出现了一个拇指甲盖大小的印子,侧着看能看出浅浅的坑痕。
陈春蕾扭头就骂:“不知道轻点啊,磕坏了怎么办?!”
喻明希没立即作声,盯着言秋的反应。她只蹙着眉来回轻抚那个新痕,好像能将它抚平似的,他被陈春蕾骂了,她也跟没听见似的。这人就是这样,对于不重要的事情,她通通可以无视。
心中的烦闷好似多了一丝酸气。喻明希不知所以,也实在想不通,眼见就是把旧琴,有点年头的划痕都不少,怎么就值得她这么宝贝?宝贝到都没心思瞪他一眼。
然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一把破琴,也不少这一摔,早该入土的东西,你还抱着当宝,有意思么。”
“喻明希!”陈春蕾当即吼他。
言秋霍然转头,终于如他所愿地看过来,只是那满眼难以置信的惊诧,令他发现原来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他见她眼中瞬间有了水光。眼圈、鼻尖和下巴通红,浓妆也遮不住她的难过。
喻明希懊悔极了,立马站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站起来要做什么,只是无法再安然坐着。
但是言秋已经不再看他。
喻明希只能又盯着她的背影,明明那么近,他却觉得她好像再也不想看他了。
陈春蕾摸摸言秋的背,轻声说:“没事的,试试琴?琴没事就好了。”
言秋没有放大自己的情绪,缓和几秒,点点头,拨弦试音,指尖铮铮清鸣。
“没事。”再开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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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秋已经归于平静。
陈春蕾捏着嗓子撒娇,跟言秋又对了一遍待会儿的演出流程,言秋对答如常。陈春蕾心底不禁对言秋更佩服了,瞧这自我调节能力!跟身后那坨黑影简直云泥之别。
想到这,陈春蕾转头恶声恶气:“能不能坐下,你站着很挡光,也挡后面的视线。”
喻明希像听不见。
霍小凯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出声。
这时,前方舞台下,场控猛吹了下哨子:“演出人员到舞台前集合一下,演出顺序有调整!”
场上响起了稀稀拉拉的小声抱怨,言秋和陈春蕾无语地对视一眼。言秋抱着琴站起身,两人拢着裙摆一起斯文地挪出去。
从检票开始,礼堂里就跟开了泡泡机似的,咕咚咕咚一个又一个人窜出来,沿着过道嘟噜噜地漂流,逐渐把一个个空座位填满。
当大家坐定,那座又高又大的黑影还在那杵着,就特别碍眼。
“什么意思啊,老站着干嘛?”
“谁知道啊……”
后两排发出这特意没收着音量的议论时,言秋刚走出过道,闻言,她下意识一停。
陈春蕾已经先走出去几步。
一秒,两秒,三秒。
言秋举步跟上。
喻明希发现自己的呼吸也跟着停顿了会儿,再度吸气时,他坐下了。
因为他知道,有人因为他,犹豫了三秒。
按照相关老师的指示意见,节目顺序做了细微的调整,言秋她们提前了两位,最新印好的节目表发到各演出队伍手中。
“还热乎呢。”陈春蕾拿节目表去蹭言秋手背。
言秋顺势接过来,凑近鼻尖嗅了嗅:“好闻。”
“啊!你也喜欢打印机的墨水味!”
陈春蕾又拿过去闻。两个女孩脑袋向着脑袋,笑着低声说话,不防从侧边席位窜出个人,直直撞上了言秋。
言秋感到左肩至胸前一凉,散发淡甜味的液体浇湿了她小半的上衣,一层乳白色附在紫纱上,脏污明显。
“呀~抱歉哦,没看到有人。”来人说着抱歉,眼睛直勾勾盯着言秋,手上轻晃着剪开口的牛奶盒,给她讥讽的娇笑。
凌芊芝故意来找事儿,但这个节骨眼上言秋没法反击,都没多看对方一眼,立刻就执行解决方案。
“班长,我去卫生间处理一下,琴你照看着。”言下之意是只管保证待会儿的演出,没必要跟杂七杂八的人多费口舌,以免状态再被影响。
陈春蕾知道轻重缓急,接过言秋的琴抱好回位置,只远远瞪凌芊芝一眼,心里问候她祖宗十八代。问候完了还是生气,开聊天软件拉出体委的头像跟他一顿输出,发完第三段一百字,对方来了个:?
她也:?
一头雾水,再看那人ID,陈春蕾瞳孔震惊,大骂卧槽?!
这哪是体委,分明是那个被她拒绝过的场控男。俩男的这么默契,用了同一个头像,是一个看起来酷酷的男人的头的影子。
陈春蕾觉得一点也不酷。
场控男问:跟我说的?
陈春蕾心中略过无数个顿号。
怒气冲冲的情绪消了,她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复,脑子稍有回避,于是想到了另一件事:带来凌芊芝这个瘟神的人不是喻明希么,他怎么没点反应?她马上回头要用眼神灭杀他,结果发现人不见了。
霍小凯歪头过去对上陈班长杀气腾腾但问号重重的双眼,眨巴眨巴小小眼睛:“跟着出去了。”
没有主语,没有宾语,但是懂的都懂。
陈班长认可地颔首。
几分钟后,言秋清理好之后返回,在外面碰到了正要进场的麦以莎和宁馨,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回来了,心情没怎么受影响的样子,陈春蕾佩服+1,又望望她身后,没人咧?
*
外头天黑了,夜幕之下礼堂俨然一个伫立的发光盒子,明亮的暖光从内向外散发,暖场音乐在高高低低的调适后稳定在不轰鸣的响亮,吸引着不稀不密的人们流向这里。
礼堂这边没有卫生间,要去洗手或是解决生理问题得去相邻的科艺楼。两座建筑通过一段不长的廊道相连,廊道的末端就是科艺楼的卫生间,还算方便。
与礼堂的灯光通明不同,无所事事的科艺楼只有卫生间亮着灯,其余地方都被暗色遮盖起来了。
有尖细、薄凉的笑声在暗处滋生。
“呀~拍得还挺清楚呢。”
“嗯嗯,新出的相机是好用啊……那芊芝,下次能不能借我带出去玩?”
“还用问吗,我们是好姐妹呀。”
“所以你有事情我一定帮嘛……看这小妖精以后还有没有脸招摇过市。”
“哼,谁知道呢,万一人家好学生也很骚呢哈哈。”
“哈哈……不过你要小心不要被别人发现是你发的哦。”
“当然啦,到时候我找个网吧发,谁会知道呢。好啦,你先回去,我另一张内存卡忘在教室了,我回去换了再来。”
“哇,还准备了另一张卡,好细心。”
“对啊,不然待会儿拍晚会的视频,不得给别的同学看吗,被发现了怎么办。”
“芊芝好聪明!那我先回去啦。”
科艺楼另一侧的门离教学楼很近,两人分别,凌芊芝藉着手机的灯,向更深的暗走去。
光和人声沸腾都只属于一廊之隔的礼堂,那边越热闹,就显得这边越寂静,脚步的回声也愈发明显。凌芊芝莫名有点心慌慌的,加快脚步小跑起来,不过一分几十秒的路程,再往前过一个拐角就是了,她已经看到校道路灯映进来的光了。
但她没能过那个拐角,身后有一只手拉住她斜肩包的背带,把她往后拖走!
她张嘴就要尖叫,却被预判了似的,背包掉了个头,捂住了她的脸、嘴巴。等脸上没东西了,凌芊芝终于停住了,也看清了“绑架”她的人。
那么帅的一张脸。她却手脚发软,摔坐在地上。她刚才吓蒙了,以为已经过了很久,原来喻明希只是绕去了科艺楼后门外。
这里是中心湖边上的一角,不属于任何必经路线,又堆放了一些多余的建材,地上都是零碎的砂石,连偷摸谈恋爱的小情侣都嫌弃这里的环境。
凌芊芝发现自己的相机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喻明希手上,他在查看里头的内容,脸奇怪地斜了个角度,下意识顾忌着什么似的。
凌芊芝心虚,想把相机抢回来然后逃跑,但是……不敢。刚才被拖的过程中她毫无反抗的余地,双脚配合都不大跟得上,脚腕和脚跟这会儿都火辣辣的疼。眼前这个人的力量、手段都超出她认知地恐怖。
森冷的双眼看过来,凌芊芝本能地一抖。
“东西我删了。”喻明希非常平静地说着,并把相机屏幕转向她,向她展示空无一物的相册,“你和你的朋友也不想被曝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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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设计偷拍女同学在厕所脱衣服这事,被追究起来确实麻烦……凌芊芝忍下气,弱声弱气地说:“删都删了,还我呗。”
喻明希轻轻笑了笑,将相机递过去。
凌芊芝一喜,伸手去接,心想什么恶霸传言啊也没有那么夸张啊。
然而她还没碰到相机,就见眼前那只手猛地一甩,爸爸给她新买的最新款手持摄像机碎在了砂砾混合的地上。
凌芊芝终于可以爆出一声尖叫,同时间,礼堂内传出主持人清亮高昂的说话声,演出要开始了。
她震惊地瞪向那个恶人,他脸上甚至还保持着冷淡而妖冶的笑意。
“拿发票来,我把钱给你。”喻明希手抄进兜里,把地上的碎件一个一个踢进湖里,“至于言秋,你再找她麻烦,下回碎的会是什么,我就不能保证了。”
*
言秋的节目排得比较靠前,喻明希回到的时候,她们已经去后台等候。
霍小凯问他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你不是去给学姐道歉的吗?”
“没有。”
“这都不道?!”霍小凯惊讶。
“要你教我做事?”
“……对,不用道,千万不要道。”
“闭嘴。”
话痨子霍小凯的闭嘴也仅持续了一小会儿,很快他又积极地拿着从言秋那薅来的节目单给他哥说明进度,要不就从声台行表全方位点评演员的演出水平,当然重点总会是“哇这个小姐姐漂亮”、“那个男的也太一般了”。
喻明希罕见地、无声容忍了聒噪,等到了言秋的出场。
上一个节目结束,幕布拉上,灯光暗下。搬运道具的声响窸窸窣窣,等静下来了,台上灯光也再度亮起。
幕布还未拉开,女声婉转的吟唱先逸了出来,缥缈的美感让场下观众都起了鸡皮疙瘩。帘幕缓缓向两旁撤去,台上出现一坐一立两道曼妙身影。抚琴人双手一动,便有清越悠扬的曲声流出。闻之犹如抚过一泓泉水,或置身云雾之间。
唱词顿挫又苍凉,琴音空灵而绵长。
近6分钟的表演,碎嘴如霍小凯都沉醉得整场无言,最后两位演出者手拉手鞠躬谢幕了,观众们才如梦方醒,大力鼓掌。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隔得这么远,喻明希才能明目张胆地看她。
说起来有些丢人,刚才他一直没敢直视她,因为……她这么好看,比最昂贵的珠宝更流光溢彩。
人遇到心仪之人,难免傻缺,难免胆怯。
他不是例外。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轻盈的风~ 这灯是加了……
这两天,是言秋经过很长、很长的时间后,第一次再度有了幸福的感受。
她穿着好朋友们为她的生日精心准备的服饰,用妈妈教她、留给她的琴,和新的朋友合作,完成了一次十分满意的演出。
她心中隐隐感到有一股新生的力量在身体里,或者说,像是竹子又抽高了一节。
她们在观众席上欣赏别人的演出,中场时嬉笑着说话、拍照。陈春蕾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宁馨和麦以莎都心照不宣——言秋终于是真的开心一些了。她们由衷地为朋友逐渐走出阴霾而高兴。
晚会到九点多结束,言秋和陈春蕾还惊喜地获得了“最佳表演”奖。大灯一开,好多人跑去舞台边上跟她们合影,多是同样穿着演出服的参演者,大家喜笑颜开,当作是fter prty的狂欢;也有一些7班和3班的纯观众,就像来旅游打卡。宁馨和麦以莎也穿了同款改良马面裙,3班的同学把她俩也抓过来一起合影,主打丰富打卡点。刘加程也走到近处,但没进去合影范围,只默默地给她们拍照。
喻明希抱手倚墙,远远睨着,对此场景嗤之以鼻。他早就到后排大门边上等着了,才不掺和什么合影、什么留念,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其实不就是因为心里那点儿骚动。
呵,就留下几张照片,有什么用?
“哥,你是在这等学姐过来?”霍小凯诚心发问。
“不然?”
“可是,她们应该会从后门出去哦,忙了一晚上,不得去食堂吃点儿夜宵什么的?”他点了点就在舞台侧面、自晚会开场就紧闭的后门。
好像这话是什么预言似的,刚说完,就见一个挂着学生会工作牌的人接了个电话,而后抓起一大把钥匙,过去拧开了后门的锁。更应验的是,有人马上喊:“好饿啊,我们去吃宵夜吧!”
紧接着,一呼百应,本来还在拍照的人纷纷收工,麻溜捡好自己的东西,成群结队出门去了。
喻明希:“……”
她真是,看也不往他这看一眼啊。
但,幽怨何用?
喻明希直起身,大步跟上。
一群人浩浩荡荡一块儿来到食堂,最后也还是分作小团体,陈春蕾自然而然跟舍友作伴,言秋老三人组一行。
她们仨穿着《仙三》造型的衍生服,即便穿行在其他衣着鲜亮的演出者们之间,也是相当打眼。
食堂宵夜档今天开始推出新品卤鸡翼和甘梅薯条,这会儿看没看晚会的人都来赶宵夜摊了,更多的人为那红、蓝、紫三人注目。
对喻明希来说,就是更多的人在盯着言秋了。
这令他很不爽。
霍小凯来劲儿了,催喻明希赶紧过去,嘴里喊着:“挡起来,把学姐挡起来!”
心里头分明是在叫:“快打起来!”
喻明希手伸到他鼻子前方,握拳,骨头卡哒卡哒响。
霍小凯双手捂嘴。
喻明希叫他滚。
他鞠着躬小步退下。
喻明希说:“回来。”
霍小凯倒放一样溜回来:“请吩咐。”
喻明希从书包里拿出一杯早已变成常温、肯定已经不好喝的酸奶:“你喝。”
“好的。”霍小凯恭敬地退下。
言秋她们来得算巧,前一拨甘梅薯条刚卖光,新的还在油锅里滋滋冒泡,窗里的大叔很潇洒地伸出一根手指示意:“等一分钟。”
言秋身上东西多,就由她在这排比较轻量的薯条,麦以莎和宁馨则分别投入了炒面和卤鸡翅的战场。
没多会儿,热腾腾的薯条出锅,队伍开始动起来,还挺快,言秋只来得及往上抽了抽琴包的带子,就排到她了。
份量不大,言秋刷了三个纸杯的薯条,肩膀挂琴包的那边手拿一杯,另一边拿两杯。没预料到刚出锅的滚烫程度,刚走出几步就热得受不了了,言秋快步走向最近的树,想先把东西放在那围边上晾晾。
忙中生乱。肩上的琴这会儿也要来凑热闹,失衡地一歪,便勒着言秋的手臂滑下来,马上,琴就会落到肘弯处,这重量会猛地牵扯她整条手臂,这边手上的薯条将面临很大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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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拯救了薯条。
电光火石之间,琴被稳稳地托住了。
言秋有点意外,自己竟然能认出他身上的气味,明明那么淡。
认出了,所以言秋一稳住,就偏了身体,退开一点。
意味昭彰,是为了让琴离他远一点。
对方似乎没反应,言秋抬眼看他,确实没看到那脸上有不耐或恼意。
喻明希在看她的书包,沉默地朝她摊开一只手。
言秋同样不语。
僵持片刻。
算了,书包也挺重的。言秋想。
见她有所松动,喻明希自然而然从她手上拿过那几个高温纸杯。他猜到她的意思:“搁石墩上?”
“嗯。”言秋点头,而后手臂一绕,先把琴包换只手拎,这边儿的书包背带就脱出来了,琴包再用自由手挎着,喻明希顺势提走了她那大腹便便的书包。
这么一顿交接后,两人都松了口气。
言秋是因为背后轻松了。
喻明希则是因为终于不用再看她这薄薄的肩膀被勒得都塌了。都……有点起痧了,纱质的外衫遮不住她肩背上的痕迹。
他撇开眼睛,反手拉开自己背包的拉链,从中抓出了一个透明的小塑料袋,给言秋。
里头是三杯酸奶,分明可以拎着提手,他偏要一手抓着三杯,好像非要展示自己的手掌多宽、手指多长似的。
言秋接了。
酸奶是冰的,袋子挂着细细的水珠。而且,三杯,也没一句说明。
他自己又掏出瓶冰红茶喝了口。
言秋抿了抿唇,心底不期然吹起一阵轻盈的风。
宁馨和麦以莎满载而归,远观此景,不禁放慢步子。她俩对视一眼,心说这俩人也太自然了!
言秋转头见到朋友们,几步过去,三人汇合,黏作一堆,边走边分享手中的战利品。
麦以莎吃了满嘴,口齿不清、非常自然地问:“阿揪刚还宝去买酸来啦?”
“阿揪”沉吟。
宁馨十分好心地帮她答:“好心人买的吧。”
言秋:“……吧。”
她们自顾自嘻哈,并不管后面跟着的……那样一个体型,很难描述成小尾巴。言秋只有刚开始往校门走时回头看了看,确认书包跟着自己,就没再理了。
吃吃喝喝笑笑,到校门口公交站,三个人等三辆车。言秋的先来了,她远远望到熟悉的数字,便侧身跟帮自己拿书包的人说:“车来了,给我吧。”
拿书包的人仍拿得稳稳当当,纹丝不动。
言秋不知他是不是又要作妖,当即疑惑又不满地看向他。
冷不防被她近距离直视,喻明希下意识看去别处,正好公车缓缓停下,他抬脚就上:“走吧。”?
言秋不太明白他这游移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但很清楚两位好友四只眼睛发射的强光是什么意思……她们来得迟,不知道“扔琴”这码事儿,自然无法将喻明希此举跟“歉意”联系在一起。
言秋跟她们挥挥手,就也上车了,这会儿就不解释了,反正迟早也是要被质问的。
言秋一上车就被堵着,那人上车积极,上了倒是杵在司机旁边,不等言秋质问,他就说:“没零钱。”
“……”说起来,言秋的公交卡还在书包侧袋。
后面还有人要上,言秋不废话,直接一手扯他的小臂,一手托住书包屁股,把侧袋怼在刷卡处。
滴、滴,两下。
刷完后,喻明希熟门熟路又把书包提溜好,自觉往车厢后面找位置去了。
看来他今晚是要把提包这活干到底了。言秋也转身往里走,捕捉到提包人侧脸露出的嘴角,一跳一跳的。
不懂他在暗爽什么。
今天因为晚会的缘故,放学时间管得不严,大家伙儿离校时间不统一,难得公车上还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空位,喻明希率先坐在双椅的靠窗位。
言秋扫一眼,在他前面坐下了,琴包摘下来一横,把两个椅子都占满了。
“……”喻明希嘴角不跳了。
但很快他又想,分开坐也好,减少对视的可能性。
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又跑去她身上。
没办法,真的没办法。他是男的,他有Y染色体的劣质。
她大概嫌车里闷,把窗子推开了点。女孩子的手压在黑色的卡扣上,更显得指尖又细又白,但不羸弱,那手背筋骨显现,像她这个人。
街景摇曳着映进来,模模糊糊的影子在她身上时快时慢地闪过,喻明希脑子里也闪出了一些画面。
光线暗淡的学校卫生间里,女孩子在洗手池前对镜清洗,皱着眉挑起裹胸的一侧。那么小的摄像机屏幕,他扫一眼就记得清楚。
那里露出的一点皮肤好像比别处都要细腻,是一块鼓起的,饱满的羊脂白玉。
……停下,再想,就无耻了。
偏偏外头的风闯了进来。她今天配合扮相,挽了个半丸子头,罕见地半披发。这会儿,那风好像怕他还不够想入非非似的,把柔顺的长发吹得甩袖起舞。细白的颈项,削薄的肩膀就呈到他眼前。
这灯是加了多少萤光粉?把她照得也太白了。这人是牛奶做的么……
刚才人多的时候还能克制着别想,现在……
算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到下车了,喻明希走在平地上也感觉还在公交车上晃。
车站离家没多远,言秋说:“书包给我吧,就几步路。”
喻明希回神,清清嗓子:“我记得是到前面那个路口拐进去。”
意思是要送佛送到西。
言秋不说话,也没动。
喻明希左看看,右看看,最终选择盯着脚下一块地面砖的裂缝,脚尖踩了踩那块儿松动的碎片,嘴里含糊地说:“抱歉啊。”
听得出,这话对他而言十分生疏。
言秋还是不出声。
喻明希没忍住,抬眼看她,又对上那双扑闪扑闪的眼睛。
喻明希脱口而出:“赔你个新的就是了。”
言秋说:“很贵。”
“赔。”
“很贵很贵。”
“能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