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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面包聚会（二） “其实就是想你的时候……
夜色下，风雪部落的广场上久违的升起了篝火，熊熊烈火如同一团艳阳，合着月光一起照亮了大半的场地。
“好香。”
熟悉的声音传来，应轩窗回头看去，一双靛蓝色的眼睛在树丛中熠熠生辉。
“泰!”
应轩窗快步走进，泰转而变成人形，轻轻拦住了应轩窗的肩膀。
“你怎么来了？”应轩窗拍拍泰的脊背问道。
“闻着香味儿来的，我可以吃一口吗？”
泰非常礼貌。
“当然可以。你最近身体感觉怎么样？对了，你们两个的蛋是不是快要破壳了？”
“我很好，最近又胖回去了，现在肚子上都有些肉。”
泰的腹肌确实没有那么明显了，应轩窗伸手轻轻捏捏，泰很大方地让他捏。
“蛋大概要在雪落下的时候破壳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蛋感觉格外奇怪。”
可算捉住了个稍微懂一点的人，泰吐槽:“一般来说我们莱昂鳄一胎能生好几个蛋，但是我们只生了一个。”
“只生了一个不说吧，这个蛋还非常大，孵化起来非常的麻烦。并且根据经验来说，现在应该是破壳的时候了，但是却丝毫没有破壳的迹象。”
第一次听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应轩窗有些震惊地沉默了2秒，随后说道:“有可能是你们生出来了非常了不得的蛋，对吧？没事的，只要是蛋的心跳还在，都没有问题。如果你觉得但有什么不对劲儿立马送过来就好。”
“那是当然。对了，我这次来还给你带了些小零食，我们新晒着了很多的贝肉、虾肉和蟹肉。”
泰知道应轩窗喜欢吃这些咸口的东西，每次来风雪部落都会带很多，应轩窗非常感动地抱住了泰撒娇。
“哇啊。”
路过的，举着木盘子的小天有些震惊地撇了一眼，和身边同样个子小小的胖达鸭说:“祭司大人竟然有两个那杜伴侣吗？好厉害。”
“……”
胖达鸭的脑回路和小天一样奇怪:“哇，你们部落那诺兽人可以娶两个那杜兽人吗？”
“可以啊，你们不可以吗？”小天有些疑惑地说:“我就有两个爸爸，现在我妈妈肚子里面还有我第三个爸爸的孩子呢。”
“好吧看来你们部落挺厉害的，但我们部落是两个人陪伴着彼此的那种哦。”
胖达鸭指着烤肉的羽:“那才是我爹爹的伴侣，旁边那只莱昂鳄的伴侣正在家里面孵蛋呢。”
小天点点头，扭头，就对上了应轩窗和泰震惊的眼神。
“你们不是‘一那杜一那诺’制吗？”
应轩窗震撼地问道。
“不是诶，我们地球鼠只认母亲不认父亲的，所以有多少个父亲都没关系。”
——“听起来很爽。”
泰低头看向小天，认真询问:“请问你们的部落在哪里？”
“咚!”
应轩窗一敲泰的脑壳，然后哄着小天跟判断啊去送面包去。
“我只是开个玩笑，为什么打我？”
泰揉揉自己的脑袋，不解地询问道。
“不好意思。”
那一瞬间三观被完全洗刷的感觉应轩窗很难描述，索性道了歉。
“哦。我原谅你了。”
幸好，泰皮糙肉厚并且非常大度，他跟着应轩窗走进活动会场，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下，欣赏着篝火。
“羽哥。”
应轩窗端了一盘面包坐在了羽的身边，忙着烤肉的羽偏过头，亲了一下应轩窗的鬓角。
“肉烤好了，过来吃吧。”
“好。”
应轩窗用筷子夹起一块面包塞进了羽的嘴里面，问道:“好吃吗？”
羽咬着那一块裹着些绿叶和焦褐茄的佛卡夏面包，细细品味后才给了应轩窗答复。
“好吃，有叶子和花草的味道。”
“是的，我放了些花在里面。上次我们在长牙部落吃的花草我很喜欢。”应轩窗撑着脸，一缕碎发从木簪子中掉下来，羽忍不住侧脸望向他。
篝火打得光很暗，应轩窗的眉弓到鼻骨有一块不算深的阴影，眉目舒展，嘴唇轻翘，他本就是五官柔和的长相，这般簪起头发多了一些独特的魅力。
羽看了很久，不知道该如何概括这种感觉，他有些讨厌自己是个文盲的事实，对于爱人的美丽一时间都找不到形容词。
应轩窗伸出一只手在羽面前晃晃，“哥，肉都烤焦了。”
“不好意思。”
羽下意识道歉，刚想把那块烤焦的肉扔掉，应轩窗夹起那片肉，塞进了面包中吃掉了。
“五花肉烤焦了也能吃的，哥。剩余的汤汁也别浪费。这种面包干吃很香，等会儿吸饱了烤肉流下来的油脂，会更好吃。”
“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烤得不好。”
“吃饭的怎么会骂自己喜欢的厨子呢。”
应轩窗将面包切块，放在了烤盘上，羽依言将切开的面包在深褐色的肉汁上翻面。
“我头发散了。”
应轩窗将头上掉落下来的簪子拿下来，有些苦恼，他其实不太会用这个，而且他发质极好极滑，又是卷毛，每次用簪子都会有很多发丝掉下来。
如果他能坚持每天早起，那么就能得到月的亲手梳理并且给他绑扎成马尾辫，可是他起不来。
羽看着一点点整理头发的应轩窗，问道:“我试试，怎么样？”
“好啊。”
应轩窗端坐，羽洗干净手，开始一点点整理他的发丝，羽很擅长编织绳结，现在，他在用编织绳结的方法给应轩窗编织辫子。
有点羞耻诶，感觉女性同志才会编辫子吧？不过我都来到异世界了，还有这种陈旧的思想是不可取的。
应轩窗反思着，头上的两枚耳朵害羞地绷紧。
“很好看。”
月过来送面包，看见羽的手艺，忍不住有些惊艳地夸奖道。
“真的吗？”
应轩窗刚想动，被羽轻轻摁了一下肩膀，他说:“马上就好了。”
于是应轩窗耐着性子等待片刻，终于听到了羽说可以，他站起来，跑到河边，借着月色观看。
他整体的发型是一个高马尾，但是里面细细看去，有许多编织着各色珠宝的花纹辫子，应轩窗本来脸有些偏窄，他担心自己被勒成锄头，没想到，羽竟然非常有心地给他留了刘海。
“诶等等……”
摇晃脑袋的时候，应轩窗意外看到了一串相对比较暗淡，但是非常熟悉的石头。
“这是祭司头冠!”
应轩窗摸着那位于中心的装饰物，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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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羽。
“嗯，是祭司头冠。”
羽轻轻摸了两下他的头，神色有些怀念。
——“这也是我父亲当年给我母亲编织的头冠，我们部落其实一直不是很富有，所以这头冠在球球兽送给你的宝石中间不是很显眼。”
“不显眼放到中间也显眼了。”
应轩窗摸着那蛋白石头冠，说:“我超喜欢的，这是我最喜欢的装饰物，一直放在绿宝石的上面呢。”
“这是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这些意义比贵重珍贵多了。”
“嗯，你戴着它很漂亮。但我想这是我父母送给你的礼物，我也想送你一份礼物。”
羽轻轻蹲下，从兜中掏出来一串漂亮的，银白色的装饰物。
应轩窗接过，非常震惊于这条装饰物的做工和外貌，这是一条主钻为绿宝石的项链，不知道经过谁的手，这条项链塑造成了开放花朵的藤蔓，里面甚至有着一些金色的叶子。
“我在呼呼雪山碎裂的岩石中捡到了一块银黑色固体，圆圆说这很贵重，切开很漂亮，于是我就动手，敲出了这条项链。”
羽指着项链，开始给应轩窗介绍。
“这是绿宝石，是我在去年交易会上跟别人交换到的；这一圈细碎的小石头，是我在尼亚瀑布捡到的，很漂亮通透，圆圆说这是钻石……”
最后，羽指着那金色的藤蔓叶子，说:“这是圆圆伙同达达悄悄藏下来的一点金子，他们想给你惊喜，又因为私藏非常愧疚，希望你原谅他们，嗯？”
“……你，你怎么有时间做这个？”
“打猎的时候偶尔会做一下，如果一个人睡，我会在临睡前打磨。”羽温声说:“其实就是想你的时候就做一点。”
应轩窗一头撞进了羽的怀中，用羽的胸肌偷偷擦眼泪的。
“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爱死你了，还有乖宝宝圆圆达达——”
羽被他逗笑了，应轩窗狠狠咬他的胸口。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咬轻点……我帮你戴上，好吗？”
“嗯。”
羽给应轩窗戴上这充满着心意的项链，他盯着应轩窗看了一会儿，满意地笑了，他懂了为什么小时候母亲一戴上头冠，父亲就会格外兴奋了。
装饰爱人是一件让人格外满意的事情。
应轩窗也止住了眼泪，靠在羽的胸口上傻笑着，笑了一会儿，他觉得还是要找回脑子，做回祭司。
于是他强行打断暧昧氛围，问到:“小天的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我认为他们就住过来是件好事，不只是矿物，我想他们一定也会乐意靠种田为生。我们部落毕竟人口少，并且大部分时候依赖的是打猎，到时候，我们可以购买他们的作物。”
羽摸摸应轩窗的脸蛋，说:“我相信我们部落的人也会接受新的朋友们，但我想让小天自己来说，亲自获得大家的同意。”
“我私下跟小天说过了，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第82章 面包聚会（三） “我可以是有魔法的小……
应轩窗走回广场的时候，正好看见松正在把小天往篝火前面推。
小天背着耳朵，胡子吓得直哆嗦，一身干净的灰色毛发炸得像是秋天的松花。
“妈呀，看起来真可怜。”
同为社恐的应轩窗感同身受地感叹。
“没事的，他会为了自己的部落勇敢去面对的。”
羽揽住应轩窗的肩膀，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不过我们还是要对小孩子好一点的，不给他太多的心理压力。走吧，我们去篝火后面，等到时机合适再出来。”
“嗯。”
——小天站在台上，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周围的目光定住了，他好想逃，但是在逐渐模糊的视线中，他仿佛看到了很久之间，他们地球鼠也会坐在一起，燃起篝火烤根茎吃，那时候的根茎非常甜糯，小天的口齿中仿佛又浮现出那种甜糯味道。
反应了好久，小天才意识到自己不慎咬破了自己口腔皮肤，一股腥甜味道让他陡然清醒了过来，他咬紧了牙冠，伸手抹去了自己的眼泪。
“各位晚上好，我是来自燧石部落的小天！”
小天看着周围的兽人，开始讲述自己部落的经历，从挖掘地洞寻找根茎讲起，一直到自己部落的地陷，根茎被水泡到腐坏，部落人民集体出动，而自己为了寻找新的生存地点迷失在森林中……
风雪部落的兽人都非常善良，听着小天的经历，都放下了食物安静地听着。
“虽然语言很简略，但情绪却传递的非常到位。”应轩窗说道：“小天很擅长讲故事呢。”
“嗯，你看，圆圆哭了。”
羽示意应轩窗低头看，应轩窗低头看去，发现圆圆正靠在羽的小腿上哭得一抽一抽，达达在旁边给他擦眼泪。
“诶呀宝宝。”
圆圆情绪细腻，感知力超强，这是一种天赋，也是一种对心力的消耗，应轩窗低头把他抱起来，然后轻轻搓他的脑袋作为安抚。
“不哭了啊，哭泣伤身。”
“呜呜”
达达跳上膝盖，示意弟弟用他的羽毛擦眼泪，他的神色非常悲壮，不仅应轩窗和羽笑了起来，圆圆也破涕为笑。
“乖宝宝真好。”
应轩窗也搓搓达达的脑袋。
很快，小卷和蓝龙也凑了过来要求被搓，他们在应轩窗和羽的腿上挤挤挨挨地坐着。
——讲完所有的经历，小天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我来寻求祭司大人的帮助，祭司大人说，风雪部落的领地内目前有空置的地方，我们部落可以居住，但是我们部落目前生活非常艰难，无法付出相应的代价获得领地，我很羞愧。”
“但风雪部落真的很好！祭司大人和族长大人都说只要获得大家的同意就可以免费居住，但是我想现在我们部落偿不了代价，只要我们认真生活，未来绝对可以！”
“所以，我想请大家相信我们，先将领地暂时交给我们居住，我们部落会在未来逐渐偿还债务，并且，我作为族长的孩子，向各位承诺，我们会加入风雪部落主导的联盟，在必要时候为风雪部落提供帮助。”
“拜托大家了！”
小天说完，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哇！我们要有新邻居了！”
“但是他们部落没有东西可以交换领地诶……再加上，这只小老鼠真的能代表他们部落吗？”
“他们很可怜的，并且咪咪祭司和族长大人都同意了。”
……
风雪部落的兽人们开始窃窃私语，互相讨论，他们第一次遇到这种局面。平常这种领地的事情，大家都是听族长和祭司的意思，这是他们第一次遇到这种他们可以自己做决定的时候。
——未来这种几乎还有很多。
应轩窗心想，随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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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力的发展，未来毕竟会面对生产资料的再分配问题……虽然扯得有点远，但是提前培养大家的民主意识是件好事！
“我去主导一下局面。”
在讨论声逐渐弱下去之后，羽揉了一下应轩窗的脑袋，走到了篝火前，面对着大家。
“相信大家听到了小天的经历，心中已经有了谋划。”
羽扫视了一圈，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大家要依靠自己的心做出决定，不能盲目听从我和祭司。兽神在上，让我们以举手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意见。”
“同意小天所代表的燧石部落以在未来付出物资作为代价，居住在呼呼雪山山脚下的，请举手。”
别说小天了，应轩窗都紧张地抓住了圆圆的尾巴，圆圆对于擅长挖掘的地球鼠很亲密，他就更紧张了，双手搭在了应轩窗的手臂上，紧张地踩奶。
众人互相对视，绝大多数兽人都举起了手。
应轩窗心中的巨石落地，小天则近乎欣喜若狂地炸毛，挨个鞠躬感谢举起手的兽人们。
“以后这种表决的时候有很多，我们的原则是少数服从多数。”
羽低头，把正在鞠躬的小天轻轻拍起，让他站直。
“所以我们大家共同决定，让小天所在的燧石部落居住在呼呼雪山山脚。”
“等到燧石部落搬过来之后，我们不允许有欺凌行为发生，不允许未经允许侵占燧石部落的领地，不允许大范围地发生那杜兽人争斗。”
“我们是盟友了，天。”
羽蹲下，用齐平的视线看向小天的眼睛。
小天望着伸向自己的手掌，眼眶微红，用发抖的小爪子坚定地握上了羽的手掌。
——“哇，小天的手臂好短，好像一坨面。”
在如此一个庄重的场面中，某只卷毛小鸟如此感叹道。
“噗”
看着小天短粗的手臂和超萌的小爪子，应轩窗没憋住笑了一下，随机，他拉扯人中，勉强憋住了爆笑。
第二天清晨，小天就央求着晴带他去往南方，他需要通知自己部落的人这个好消息，晴身为本来就在南方的兽人表示自己会一路保护小天并且带路。
路途遥远，小天的部落要到秋末才可能走到呼呼雪山，并且，一路上会遇到许多的麻烦和危险，应轩窗问他们需不需要一些物资，小天全部摇头婉拒。
“我们部落的人都圆圆的。”
小天抖抖自己只剩下一点点的小肚子，说：“放心吧！祭司大人！我们饿不死的！”
应轩窗只得送别了小天，但临走，他还是担心地给小天塞满了肉干。
风雪部落的日子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应轩窗的作物又收获了两种，分别是晴日果和蓝麻薯。
这两种作物非常特殊，晴日果只有在没有阳光照射地面的时候才能挖掘，否则就会因为阳光而腐化；蓝麻薯则是一种有着微毒的根茎植物，必须加上同样有毒素的马树叶一起煮熟才能食用。
为了不让部落的人中毒，应轩窗选择亲自处理了蓝麻薯。
“这颜色一看就有毒。”
看着深蓝色，冒着粘腻气泡的锅，应轩窗有些恍惚，觉得自己在做什么女巫料理。
蓝麻薯熬煮后会沁出靛蓝液体，本体则会成为粉白色，尝起来香甜软糯，应轩窗看着锅中的蓝色液体，觉得这个颜色很好看，如果倒掉很可惜。
“诶！”
灵光一现，应轩窗想到可以用这个液体给布料染色，穿在身上一定很好看——但这玩意儿接触皮肤有没有毒呢？
蓝麻薯的毒素会让人僵直，昏迷，心脏和血管都会受到伤害。
应轩窗思考片刻，一手拿着药，一手就怼进了凉下来的水中，他耐心地泡了一会儿，刚准备大笑这玩意儿没毒，下一秒就被人拦腰往后拉了几步。
“你在做什么？！”
羽的声音明显有些着急，应轩窗还沉浸在找到染料的喜悦中，于是开心地跟羽讲述了前因后果，但没想到羽听完神色依旧很严肃。
应轩窗心中咯噔一下，觉得自己要倒霉了。
他后退了几步，虚弱地强调道：“我买了解毒药来着……”
“你要是昏迷了，怎么喝？”
“你只有一个人，谁能保证你的安全？”
“那怕是你喝下了解毒剂，但毒素造成的伤害，谁能确定就能全部消失吗？”
羽说一句上前一步，应轩窗就后退一步，直到脊背挨着石壁，退无可退。
“我……我错了！”
应轩窗虚弱地缩成一团，也觉得自己有些离谱，正如羽所说，他要是真僵直昏迷了，身边又没人，不一定能喝下药。
但他转念一想，糯米糍肯定会救他啊！
这边应轩窗在思考，那边羽在想该如何让应轩窗长记性，他本来打算打一下应轩窗的屁股，就像是小时候那样，但是应轩窗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尊，除了在床上会喜欢被拍之外，其他时候哪怕是变成小猫都在守护自己的屁股。
羽看着眼神乱瞟，蓦然坚定的应轩窗，意识到自己要尽快决定。
他憋了一口气，让自己的眼眶发红。
“我可以是有魔法的小猫！我有隐秘的魔法同伴，你……噶！”
应轩窗刚准备支棱起来，就对上了羽有些红的眼睛。
羽看起来很焦虑，但更多的是担忧，这份忧愁让他显得很可怜，明明是很硬实如同汉白玉的男人，这么一装可怜，配上那头银白发丝，竟然有了些我见犹怜的味道。
“你这样我很难放心去捕猎，以后想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提前跟我说好不好？”
“……”
大猫的，羽这个样子好帅，虽然他好像是有点在卖可怜……
但我就吃这一招！
应轩窗咽了一下口水，像是被娇妻老婆挽回的出轨渣男一般连忙做出来自己都不信的承诺。
——“什么锅配什么盖！”
虚空中的糯米糍勃然大怒于应轩窗作死，随后幸灾乐祸于羽的到来，刚准备看猫被打屁股的好戏，但没想到，治猫风雪鸟自有谋略，他啧啧称奇。
第83章 窑红鸡与圆尾巴鱼汤 “额滴个神……这……
经过蓝麻薯浆液染色后布料摆脱了单一的暖白色，获得了岩山上下的喜爱，大家效仿着祭司，开始用其他的植物材料染布，除了过敏这种必然问题之外，还有许多应轩窗始料未及的问题。
——“呜呜呜……”
一阵哭声由远及近，应轩窗听出来这是幼崽的哭声，有些担心地抬头看去。
“哇哇！咪咪祭司！”
看到应轩窗后，一只灰色毛发微微带着些银丝的幼崽一个猛扑，厚实的小爪子拍在了应轩窗的胸前。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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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轩窗摸了一遍月之狼小崽，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有不舒服，但是……”小如脸红得隔着毛发都能看出来，他抽泣了两下，犹豫地在应轩窗的胸口上踩奶：“祭司大人，你保证不笑好不好？”
“嗯？”应轩窗心里着急根本笑不出来，他绷着脸庄重地说道：“我保证不笑。”
“好的。”月之狼幼崽非常信任祭司大人，他在应轩窗的怀抱中翻身，举起屁股。
“嗯呢？”
应轩窗第一次面对如此热情的幼崽，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祭司大人！我的屁股坏掉了！”
小如扭头指着自己的屁股，悲伤地说道：“你看，它们变蓝了！”
“噗……咳咳。”
蛋蛋上熟悉的蓝色让应轩窗瞬间就明白了前因后果，他憋笑：“这不是你的身体坏掉了，而是被染色了，你是不是在新布料上擦屁股了？”
“是哦！我母亲用新布料给我擦过屁股！”小如也恍然大悟。
“没事啊没事，去玩吧。”
应轩窗把小如放下，拍拍他的脑袋顶。
“好！咪咪祭司我出去玩啦！”
小如被塞了一嘴的肉干，欢喜地跑远了，看着他的背影，应轩窗陷入了思考。
自从祭司大人开始给布料染色之后，长夜草岩山上下都跟着一起开始用各种植物染色，光是应轩窗记下来的，就已经有了十二种颜色。
但是这些颜色都会因为反复的水洗、摩擦而逐渐消失，应轩窗摸着正在墙上晾晒的蓝色布料，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现代的植物染色也不会掉色那么快吧？”
“是不是需要做什么处理？”
“用什么化学物质做处理吗？”
……
应轩窗陷入了沉思，正在这时，在外面玩了一个晚上球球兽背着兽皮包回来了。
“主人！我带回来了新矿物。”
球球兽骄傲地将兽皮包打开。
“真棒！”
自从知道应轩窗需要新鲜的东西之后，球球兽每次都会把找到的新鲜矿石交给应轩窗。应轩窗一个个“扫描”，赚到了两次的抽卡机会，这两次的抽卡机会中，应轩窗抽到了不少珍贵的魔法原材。
因此，应轩窗满怀期待地说：“让我看看这次小圆圆带回来了多少奇妙的矿石？”
应轩窗一个个“扫描”矿石，其中，一块黄褐色的矿石吸引了应轩窗的注意力。
“明矾石……对了，明矾可以用来固色！”
但是要怎么提取明矾呢？
应轩窗思考着，抱着球球兽轻轻摇晃，球球兽很快就闭上眼睛，逐渐进入了安静的梦乡。
“孩子睡了？”
尚未出门打猎的羽从卧室里面抱着一些带着体温的兽皮走到应轩窗的身边，伸出手轻轻点了一下球球兽组成的小圈。
“嗯，他最近经常晚上自己一个人出去，说实话，我有点担心。”
应轩窗把球球兽放进漫漫的花朵里。
“这是他的爱好，他喜欢就好。没事，附近的野兽都被清理干净了，再加上他的身体防御力很高的，野兽伤不到他。
羽单手轻轻抱了一下应轩窗，应轩窗低头，依偎了他一会儿。
“还在犯困？”
“嗯。”
羽拿着的兽皮上传来应轩窗熟悉的味道，费洛蒙的气味和各种□□的味道鲜明到让应轩窗红脸。
“你快拿去洗吧！别被别人看到。”应轩窗有些害羞地推羽，羽说：“没有什么，大家都会洗这样子的兽皮。”
“不成不成……要躲着人啊！”
为了监督羽，应轩窗跟着他就往前走，路上，他们路过了逐渐变得空旷的田地，在春夏两季逐渐变得油绿的黑色土壤，在秋季显露出了原色，又因为晨雾朝露变得灰蒙蒙。
“现在地里面就剩下一些黄圆球球、清水菜、春儿草和风车果了。”
应轩窗低头，将趴在叶子上的虫子捏开，说道：“等到完全收获后，我们选一个好日子开聚会。”
“嗯。”
羽开始清洗兽皮，他用肥皂水正面洗一遍，反面洗一遍，然后再折叠，摔打。应轩窗在一旁闲得无聊，低头看着水面模仿着自己头上的辫子给羽编辫子，他手艺不好，但是编的很认真。
“噗”
羽转过头开，应轩窗看着他顶着一头丑辫子就很想笑。
“很不错。”
羽看着应轩窗的表情，又低头看了看，表情很正经。
“明明很丑，你就不要硬夸我了，我给你拆了。”
应轩窗又开始笨手笨脚地拆，羽随他折腾，直到兽皮全部洗好，应轩窗又跟着羽溜溜达达地回去了，一路上没干什么活，但就是觉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