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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见面 果然,梁泽会心一笑。
午后阳光热辣, 梁泽立在阴凉处,再次拨通号码,得到的回复与上次相同。他仔细回忆, 除了这个手机号, 和岑依洄之间再无其他联系方式。
茫茫人海, 寻找一个高中生, 梁泽一时间无计可施。
车内空调安静地释放冷气, 梁泽盯着手机主界面思索, 半晌, 调出蒋静沙的号码。
“岑依洄?班群里好像有她。她最近换了新的企鹅号, 说是以前的老号被盗了。”蒋静沙报完一串数字, 狐疑问,“表哥, 你要她联系方式干嘛?你二叔难道想和她妈妈和好?”
“不是。”梁泽添加岑依洄好友,信口胡诌敷衍蒋静沙, “她有些东西落在梁家,别墅要翻修, 我把东西还给她。”
正晴集团的销售渠道和完善的上下游产业链, 让它能谈出个好价钱。梁泽占股多, 得到的分红相当可观。
梁兴华脑中风抢救及时,命虽保住, 但医生再三劝诫, 不能再度劳累。等公司事宜处理完毕,梁兴华打算长居海南养老,梁世达跟去照顾一阵。
至于别墅,按照胡继白的说法,装修过时, 已经不旺财。趁着目前家中无人居住,梁兴华打算听从胡继白的意见,重新摆好风水阵。
蒋静沙自然不疑有他-
酒店一楼公共饮水吧台,岑依洄闲适地靠在椅背上,翻阅一本英文小说。黄昏的夕阳光穿过落地玻璃,流淌在光洁的纸面。
搁置法语课和练芭蕾两件事,她有大把时间浪费。
傍晚门店生意清淡,酒店老板娘巡视一圈,打了杯咖啡坐到岑依洄身旁:“小岑,你在看什么书?见你坐了一下午。”
岑依洄拇指夹在所读页码,合上封面,捧起书本向老板娘展示小说标题:《The Mirculous Journey of Edwrd Tulne》。
“我的天!”年轻老板娘手心捂住眼睛,身体后仰,“全是英文字母,我要犯焦虑症啦。”
岑依洄噗嗤被逗笑。她重新打开书页,介绍:“这本书的中文名字叫《爱德华的奇妙之旅》。”
老板娘琢磨,听着像《爱丽丝梦游奇境》的姊妹篇,她对童话故事提不起兴致。目光扫过桌面,提醒:“依洄,你手机好像消息。”
岑依洄新申请的号还没换头像,是原始的围了条红色围巾的呆企鹅。她点开好友列表,几个小时前,有条新留言申请:我是梁泽。
嗯?梁泽?
等等!竟然是梁泽!
老板娘抿了口咖啡,被蹭一下站起来的岑依洄惊吓到,保持捧咖啡杯的姿势,眼皮快速眨动:“有急事?”
“嗯,我出去一下。”岑依洄匆匆在书页上折了角,跑去公交站方向。大约跑里十来米,改变主意,去路边直接拦出租。
“师傅,去紫荆名苑,谢谢!”
撒了一个谎,果然要用无数个谎圆。岑依洄心虚地浏览刚才的聊天记录——
二回:梁泽哥哥,你加我,是有事吗?
梁泽:家里有一些你的私人物品。给个地址,我快递过去。
二回:不用寄啦,麻烦帮我处理掉吧。
梁泽:[照片-小香猪储蓄罐]
梁泽:这个也处理掉?
二回:你在哪里?
梁泽:我送过来吧,大约二十分钟能到紫荆名苑。
司机在岑依洄频繁催促下,打了鸡血似的踩油门,最终把时间压缩到一刻钟。岑依洄付了车钱,马不停蹄地进入小区。
前脚进,后脚就收到梁泽消息:“我到了,在小区门口。”
岑依洄扶着单杠大踹气,缓了两分钟,才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小区。
傍晚时分,倦人的暑气一扫而空,远处天边燃烧着一抹绚烂云霞。
归家的上班族,路过小区门口新鲜的果蔬摊位,驻足挑一把色泽油绿的青菜做晚餐。进大门时遇到牵着狗剩的老年邻居,彼此笑一笑,打声招呼:“回来啦。”
岑依洄立在果蔬摊位边,脑袋东西晃悠。
二回:梁泽哥哥,我到门口了,你人呢?
梁泽:对面便利店。
“叮咚——”
伴随清脆悦耳的门铃声,便利店自动门侧向两侧。岑依洄进入店内,一眼注意到坐在窗边桌台的梁泽。他腿长,一条腿支在地板上,说:“不用跑那么急。”
岑依洄:“怕你久等。梁泽哥哥,我的储蓄罐带来了吗?”
梁泽点了下桌上的盒子:“这里。”
小香猪储蓄罐是岑依洄刚搬去香港那年,参加培训机构芭蕾舞比赛得到的奖品。那么大容量的储蓄罐,市面少见。小依洄问妈妈,如果存的钱塞满了小香猪,能买到什么?
彼时周惠宣涨了工资,在铜锣湾租下一套稍大的两室公寓,忙着整理行李,顺口哄女儿:“能把这套房子买下来,我们以后就不用搬家了。”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
小依洄晚上睡觉前,制定了一项伟大的存钱计划,她在纸上写:妈妈∓依洄-买房基金。并郑重其事地将本周剩余的五十港币零花钱,作为第一笔存款投入储蓄罐。
小香猪抱的分量依旧沉甸甸,里面的钱都还在。
岑依洄迟疑问:“我存的钱太少了,是不是没帮到你们?”
她的语气诚心实意,还带着些许天真气焰。
果然,梁泽会心一笑,同她打趣:“内地不能用港币。”
岑依洄“啊”了一声,“那我去银行换成人民币?”
梁泽见好就收:“不必,谢谢你的好意,钱自己留着吧。”
辛苦梁泽特地跑一趟,岑依洄过意不去,便问:“梁泽哥哥,你吃饭了吗?如果没有,我请你去明诚高中后门口新开的本帮面馆,听说味道不错,每天都在排队。”
“明诚高中离这有一段距离。”梁泽状似无意问,“附近有推荐的餐馆吗?步行能到达。”
岑依洄瞬间卡壳,说不出所以然,借口道:“这附近……我还没完全熟悉呢。”
梁泽没表现出异常,只低头看眼时间,“吃饭下次吧,我还有事。”
岑依洄莫名松了口气。
并排踏出便利店,天色已沉,岑依洄在熙熙攘攘的道路旁张望:“梁泽哥哥,你车停哪里?”
“我没开车。”梁泽说着,伸手拦下一辆空闲中的出租车,他打开后排车门,手扶车门边沿,忽然道,“你的旧号码注销了。方便留我一个新号码吗?也许家里还有你的私人物品。”
岑依洄听话地报出新号码。
梁泽手指在手机键盘快速敲动,“好的,存下了。”
目送梁泽离开,岑依洄放下心,抱着小香猪转头上了进站的公交车。车辆缓缓起步,晃悠着沿既定路线前行。
街角隐秘的蓝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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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车里,梁泽淡淡地朝司机吩咐,“跟上那辆15路公交车。”-
出租车停在距离公交站二十米远的地方。
司机回头道:“已经到底站啦,要下吗?”
“稍等。”梁泽观察下车的人流,“你继续打表。”
岑依洄磨磨唧唧最后一个下车,她走路不专心,一条胳膊夹着储蓄罐,另条胳膊举着手机不知在干嘛。
下一秒,梁泽手机收到信息提示。
二回:梁泽哥哥,你到家了吗?
梁泽:到了。
二回:好的。
岑依洄收起手机,迈入那条狭窄幽静的巷弄。
这一片棚户区喊拆迁喊了好多年,雷声大雨点小,始终没有政府的准信。原住民搬得所剩无下,他们把房子劈成小间,群租给短暂落脚的外来务工人员。
房型格局老旧,建筑内部的厕所和厨房还是公用的。
岑依洄经过时,能瞥见公用厨房的内部景象。开裂的墙缝,边缘布满黑色斑点,不知是被油烟熏染还是潮湿发霉。
如此紧凑密集的居住环境,邻里间吵架争执是稀松平常。
岑依洄从巷头走到巷尾,能听见婴儿啼哭、情侣骂架、还有震天响的电视机声音。这些还算正常,最怕的是一些社会不良人士,半夜聚集喝酒聊天。
酒店老板娘再三叮嘱岑依洄,深夜不要穿巷弄。
幸而今天时间尚早,很安全。
进了酒店,岑依洄暂时没胃口,便坐在公共水吧台边,继续读那本《爱德华的奇妙之旅》。
酒店等灯光略微偏昏暗,如同朦胧幕帘温柔地将女孩隔绝在喧嚣之外。她看书的神情与跳芭蕾时不一样,更为娴静放松。
读到精彩之处,微微一笑,睫毛和细腻的脸型轮廓漂亮又生动。
夜幕初降临,梁泽半隐在夜色中,目光不由自主被岑依洄吸引。
不止是他,街边路人情不自禁地都会在岑依洄身上多留几秒钟。
画面太过美好,叫人不忍心打破宁静。
梁泽斟酌一番,决定尊重小姑娘敏感的心思,不戳破她的谎言。
他悄悄后退。
岑依洄不知怎的,心有灵犀抬起头,没来由地凝视巷口路灯处。盯了会儿,没见人影,倒是走出一条长期在附近溜达的流浪狗。
她低下头,继续看那部童话书。
“Finlly, when the sun ws gone nd the streets were drk, Bryce stopped plying his hrmonic……” [1]
第18章 找人 梁泽问:“依洄和他往来频繁吗?……
岑依洄度过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悠闲暑假。
借阅的英文原版小说全部读完, 她自我感觉英语水平又上到新台阶。
果不其然,明诚高中开学惯例摸底大考,验证了她的想法。
此次英语摸底试卷, 出卷人增加了超纲词汇考核比例, 学生边考边抓头发。分数公布, 惨不忍睹, 全年级哀鸿遍野。
而岑依洄除了作文被扣两分, 其余题型均无扣分项, 英语总成绩断崖第一。
新上任的英语老师Tin, 嘴角笑得压不下来。
Tin以前也在香港上学, 注重外语听力和口语表达。Tin讲卷子时, 再三强调想学会一门外语,必须多加应用, 学会外国人的思维方式。
她将全班同学的成绩由高到低排列,均衡分成六个小组, 以组为单位,要求所有同学, 上台用英语做汇报演讲。
白板投屏上, 是已经分好的组别, 岑依然看到自己的名字,和蒋静沙出现在同一小组。
岑依洄看向蒋静沙, 恰巧对方也望了过来, 目光短暂交集一瞬。
因为黎玥的关系,蒋静沙对岑依洄有先入为主的偏见。可惜自己英语成绩不争气,全班挂底,被迫和英语年级第一的岑依洄做搭档。
Tin要求各小组以刚开完的“奥运会”为母题,自寻角度切入, 做一个奥运相关的PPT英语汇报,成绩计入期末考评。
蒋静沙撞墙的心都有了。口语一直是她的薄弱项,她讲出的英语,中国人和外国人听着都费劲。
是以小组讨论期间,蒋静沙听到岑依洄流畅丝滑的发音,忍不住羡慕这种自带语言天赋的人。
岑依洄小组商量后,定下汇报主题:《奥运的起源和历史》。这个主题,一来资料多,二来可分析性强。
放学后,小组一共五个人,相约校图书馆,认领各自任务,并商量报告的初步框架。
高高瘦瘦的电脑达人方南鑫自告奋勇:“我负责剪视频和修图。”
“那我排版PPT。”叫林茹云的女生接道。
“对了!”许淼忽然想起,“我爸带我去过洛桑的奥运博物馆,等我回家翻翻照片和当时的日记。”
剩下上网找资料的活儿,主要落在岑依洄和蒋静沙肩头。岑依洄的英语水平更好,英文资料翻译多数由她承担。
蒋静沙举着一份往期报纸研读,眼睛不自觉地斜飘向岑依洄。
岑依洄翻书的动作很柔和,掀过一页,指腹轻轻掠过书页的边缘,与跳芭蕾时的轻盈姿势异曲同工。
蒋静沙以前没有和岑依洄近距离相处的机会,如今才发现,岑依洄学习时,身上有种非常吸引人的、难以言喻的专注气质。
察觉到蒋静沙的打量,岑依洄抬起头,想了想,问:“黎玥学姐最近还好吗?”
“哦,她父母已经松口,答应让她报舞蹈学校,”蒋静沙掩饰性地咳了一声,正色道,“黎玥现在跟着老师集训。”
岑依洄点了点头,复又投入到繁琐的历史资料中。
图书馆晚上十点关门,到了约八点,学生基本已经走完。小组其他同学整理书包,岑依洄淡定自若地继续看资料:“我想再待一会儿。”
蒋静沙抱着书包,蹭地一下坐回椅子,语气略不自在:“我和你一起待着。”
岑依洄稍稍讶异:“没关系的,你先回家吧,我把翻译整理完就结束了。”
“反正回家也没事。”蒋静沙说。
岑依洄没再阻止。
翻译看似简单,但需要斟酌合适的中文用词,岑依洄翻得头疼,从包里拿出一个长尾夹,插入刘海头发往后别,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蒋静沙看她一眼,心说造型挺可爱。
奋斗到图书馆闭馆,汇报用的资料初步整理完毕。文件发到群里,两人收拾好书包一起往外走。遇到握着手电筒的校园保安,对方提醒:“同学,天黑得越来越早,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月光如水,清冷柔和地洒满校园,双子楼前的林荫道,两个窸窸窣窣的影子并排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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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静沙憋不住话,先启口:“岑依洄,听我妈说,你不跳芭蕾了?”
岑依洄愣了一下,没想到蒋静沙会关心这件事,“是,不跳了,我打算参加正常高考。”
蒋静沙撇撇嘴:“好吧,其实我妈在家夸过很多次,说你跳得好。”
岑依洄思绪漂浮着,不知如何回复,唯有沉默。
城市里看不见星星,天上只悬挂了一枚空落落的月亮,那些隐匿的星子同周惠宣一样距离遥远,岑依洄也不知自己在跟谁较劲,要做给谁看。
“咦,前面那个男生,好像在等你。”蒋静沙胳膊肘轻碰了下岑依洄,“我看到他来高二教室找过你好几次。”
岑依洄回过神,目光顺着看过去。
明诚高中的秋季校服轮廓类似棒球服,很适合张左尧这种身材高高大大的男生。他立在一棵香樟树下,单肩挂书包,毫不避讳地将注视着岑依洄。
“你们聊,我先回家。”蒋静沙眼尖,看出张左尧有话要说,识趣地溜之大吉。
岑依洄书包里装了几本奥运史参考书,沉甸甸一大包,张左尧上前伸手,“我帮你拿包。”
“谢谢,不用了。”岑依洄问,“你找我有事吗?”
张左尧邀请:“周末有空吗?我想请你一起看电影。”
“有安排了。抱歉。”岑依洄礼貌性地微微点头,“我先回家。”
张左尧被拒了也不恼,反正他在岑依洄那儿已经碰壁好多次。
其实他早就打听清楚岑依洄的住址。
小姑娘看似家庭条件不错,但她一个未成年,却独自长居学校外的一家平价酒店,平日吃饭也是在街边小店随意解决。不禁令人浮想联翩。
死缠烂打只会引起女孩子反感,张左尧驻足原地,望着岑依洄的背影进入那条狭窄巷弄,随后拦了辆出租车,报回家地址。
司机按下计价器,“真巧,我以前也住那片,好地段,离区政府近。不过我家后来遇上拆迁,房子分到郊区去了。”
张左尧应和两声,撇头望向窗外,脑子却在反复播映岑依洄的一颦一笑。
岑依洄的长相不是清纯卦的初恋脸,漂亮是漂亮,但缺乏亲和力。这样的女孩,如果只靠规规矩矩的示好,根本没有接近机会。
张左尧胡思乱想着回到家。
客厅灯火通明,张左尧见到母亲在看新闻,餐桌上的白瓷碟分装了饭菜,还罩着配套的盖子。
他叫声“妈”,问:“爸还没回家?”
“区里开会,年底要开展安全整治。”母亲捏着遥控器换了个频道,“左尧,给你爸发条信息问问什么时候回。”
话音刚落,房门再次被退开。
一身西装的张父,手里提了保温杯,他清清嗓子,似乎还沉浸在领导发言的状态:“大家都吃了吗?”
“吃过了。”张左尧放下书包,笑道,“爸,我陪您吃再吃点。”
张父开了一天会,解开西装,妻子默契接过,挂上衣帽架。回家看到贴心的妻儿,心情敞亮许多。
“左尧,早上我和你班主任通过电话,你的成绩保持下去,考北京没问题。”张父卷起袖子,“自招的机会也把握住,能提前拿到名额最好不过。”
“好,我有数。”张左尧关心道,“爸,今天开会到这个点,工作还顺利吗?”
“还行。”张父夹了一筷青菜,“市里下任务,做年前安全检查,主要排查区内公共场所安全隐患和违章整改,过年前大领导要下基层检查。”
张左尧琢磨:“公共场所安全隐患……酒店算吗?”
“当然。”张父嗅觉敏锐,抬起头,“左尧,为什么这么问?”
张左尧笑了下,提起:“我们高中附近开了很多酒店宾馆。我看他们前台竖了个实名登记的牌子,其实都在装装样子,很多小旅店根本不登记,也不知道住进去的是谁。”
“确实是个问题。有些私人小酒店缺乏安全意识,不按规章制度办事。”张父摇了摇头,“实名登记这块我也要加强核查。”-
英语演讲汇报当天,岑依洄小组的PPT《奥运的起源和历史》,增加了今年北京奥运的夺冠锦集,赢得一片叫好声。
Tin特别表扬了蒋静沙口语进步,言辞直白热情,倒是把蒋静沙弄得不好意思。
其实都是岑依洄开小灶加练的功劳。
目光不自觉地移向身旁的岑依洄,只见她嘴角轻轻勾着,也在拍手。蒋静沙有种背叛黎玥的心虚感,立即转过头,只在手机上发了条信息。
你是风儿我是沙:汇报的稿子,谢谢你帮忙。
二回:不客气。
Tin做了一项匿名调查,班级百分之八十的同学认为这种教学方式更有利于语言水平提高,她决定未来一学期,在完成固定教学任务的基础上,将演讲汇报环节延续下去。
就按照目前的分组进行,一直坚持到期末。
事实证明,这种革新的高中教学方式确有成效,到了学期末,班级平均分跃居年级前列,尤其是英语听力和口语的分项分值遥遥领先。
岑依洄所在小组,约定期末结束后,挑一天聚餐,地点定在新世界城。
方南鑫和许淼正在对比重庆火锅和四川火锅哪个更热门,蒋静沙瞥见岑依洄一副不发意见、随波逐流的态度,突然提议:“吃清淡点的粤菜吧。”
“啊?”许淼莫名其妙,“我记得你很爱吃辣啊。”
余光察觉岑依洄也投来打量目光,蒋静沙目不斜视,“辣的吃多了会腻,最近特别爱吃粤菜。”
“行吧,”许淼说,“那就粤菜。”
约好吃饭日子,岑依洄背书包回家。她在酒店独居了一个学期,已经把酒店当作半个家。
酒店上上下下,从老板娘到前台到保洁阿姨,都已熟悉她的面孔,见面便亲切问候一声:“依洄,你回来了啊。”
但今天老板娘的表情有点奇怪。她掌心撑着下巴,手肘支在吧台,显得心事重重。
见到岑依洄进门,老板娘刷地一下坐直身体,“依洄,我有件事和你说。”
酒店接到区里下达的通知,说年前将展开安全大检查,住客实名登记也是一项检查内容。
目前租给岑依洄的那间房,并未录入电脑系统,更谈不上身份登记。严格来说,岑依洄算个“入住黑户”。这种民不举官不究也罢,现在上头说要检查,自然不能再留岑依洄。
见岑依洄不语,老板娘动了恻隐之心:“依洄,这半年来,你不提家长的事,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难处。但是吧,我这开店做生意,也确实没办法。要是被发现我们私自给未成年安排房间,可不止罚款那么简单。”
岑依洄很快镇定下来:“没关系,覃姐,我会尽快搬走。”-
小组粤菜聚会前一晚,岑依洄在群里留言。
二回: T T非常抱歉,我临时有事,下次再和大家聚会。
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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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T
许喵喵:T T
方南三金:T T
蒋静沙想了下,也在群里跟了一条。
你是风儿我是沙:T T
岑依洄没再回复,大概去忙了。
次日,蒋静沙坐在玄关换鞋,赵澜端着果盘走出厨房,同时淋上酸奶,“沙沙,你今晚是去新世界城吃饭吗?”
“是啊。”
“梁泽也回申城了。昨晚电话听他说,他有个朋友的汽车改装店新开业,好像也是新世界城附近。”赵澜道,“我和你爸爸要去趟外公家,等会儿你爸会给梁泽打个电话,让他帮忙送你回家。”
“哦,知道了。”蒋静沙挎上小背包出了门-
岑依洄并非有意翘聚会,实在是时间不等人。
原以为总有一两家小酒店愿意接受她办理入住,谁知全都碰壁。尤其得知岑依洄愿意加钱入住,更是吓得连连摆手:同学,你不会在离家出走吧?别闹,快回去,要是你家长报警,我们店可就完了。
以明诚高中为圆心,三公里为半径,覆盖区域内的酒店都试过一遍。岑依洄察觉事态严重。
她一狠心,打算去棚户区边上的渝北路碰碰运气,那儿也有几家旅店。
尽管老板娘再三劝阻,说渝北路旅店的住客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但岑依洄没有别的选择。
距离区里通知的安全检查只有一天,她必须尽快找到新的落脚场所。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的接受能力。
渝北路上的旅店,档次就是十年前的招待所。
看的第一家店,门口挂了一块黑底LED灯的劣质招牌,前厅没开灯,从外面望进去,只看到黑漆漆、压抑阴暗的氛围。
岑依洄在门外站了三秒钟,坐到边上的石椅上,做心理建设。
天色渐晚,得赶紧做决定,否则明天就要露宿街头。世界之大,竟然找不到一个适合她的容身所。
岑依洄脑海两个小人不停打架。
“回家吧,去找岑寅跃或者周惠宣,你的父母必须为你负责。”
“呸!不能回去,回去就是没骨气!”
“骨气能当床睡吗?依洄要在街上流浪啦。”
“大不了睡刚才那间招待所。”
两个小人打得不可开交,岑依洄头疼不已。
而就在此时,张左尧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面前:“依洄,我去酒店找你,老板娘说你在附近看房子。”
岑依洄垂下眼睫:“是。但你别问为什么不回家,我不想说。”
张左尧半弯下膝盖:“我不问,但我想陪你。”
“谢谢,不用了,我……”
岑依洄尚未说完,就被张左尧打断:“依洄,不要总是拒绝我,就算是普通同学,我也不能看着你单独找住所。”
接连碰壁的打击,让岑依洄有点心灰意冷,便默认允许张左尧跟着。
她犹豫再三,还是回了招待所。正要踏进去,被张左尧闪身拦住:“不行。”
岑依洄解释:“这家店的装修,看起来但监管不严,我想试试。”
张左尧面色精彩纷呈:“这家店……这家店平时住的人都是……”
“什么?”岑依洄摸不着头脑,“住的人都是谁?”
张左尧迎着岑依洄纯真的目光,忽然讲不出实话,跟她说带颜色的话,仿佛是一种亵渎。可这店是远近出名的姘头办事聚集地,像岑依洄这样的小姑娘,万不能住进去。
不明所以的岑依洄绕过张左尧,进门问价格。
前台工作人员胸牌上写了个洋气的名字,丽萨,看着极年轻,只比岑依洄大个两三岁,灰黑色眼影上浮了一层细腻闪粉。
丽萨扫了眼岑依洄和张左尧,直白问:“要开房啊?”
张左尧听得一阵心惊肉跳,觑了眼岑依洄,怕她生气。谁知岑依洄根本没有多想,只道:“是的,一间房,我一个人住。我没带身份证件,请问能不登记吗?”
Lis无语地抿了抿唇:“可以。但你确定要住这里?”
岑依洄十分严谨:“我想先参观下房间。”
“事儿真多。”丽萨勾着钥匙串,“跟我上楼。”
木质楼梯发出吱嘎吱嘎的老旧声响。
丽萨穿着紧身黑色西装制服,爬楼梯时腰臀扭得摇曳生姿。上了二楼,打开门廊尽头的客房:“喏,大床房这间还空着。”
岑依洄还没看清内部装潢,鼻子灵敏地先嗅到带了隐隐霉味的潮湿空气。
张左尧先岑依洄一步看了房间布置,皱着眉头,挡在她身前:“劝你还是别看了。”
丽萨被这两人的矫情劲烦得要命:“租不租?别磨叽,我这儿的房间可抢手了。”
岑依洄在睡大街和招待所之间尚未做好决定。
为了有个保底的住处,她缴纳了招待所房间的定金,同时决定继续骑驴找马。
张左尧兢兢业业陪岑依洄看完整条街,其余的旅店的状况比第一家更糟糕。瞧见岑依洄的丧气,张左尧忽然道:“休息会儿,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住所的事情,我有办法解决。”
岑依洄望向他:“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