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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视频 瞬间打消了梁泽的顾虑。
岑依洄揪来一只抱枕, 嵌捂在怀里,“我的行李箱里有个红色急救药包,里面有胃药, 白色盒子那款。”
梁泽起身:“稍等。”
行李箱平摊在玄关处, 箱子里头, 一个个分门别类的收纳包叠码齐整, 赏心悦目。
梁泽拿起印有红十字的急救包, 拉开拉链, 低头翻找胃药。走至沙发边, 他一目十行地读完说明书, 取出一板铝箔包装药片递给岑依洄:“每日一次, 一次两片。”
岑依洄抠出两粒药丸盛放手心。她看看药片,又看看梁泽, 小声要求:“梁泽哥哥,吃药需要热水。”
区区两千五百块租金, 竟然还得伺候她吃药喝水。梁泽一想到这个麻烦是他主动开车带回家的,只能扯了扯嘴角认下:“我去烧热水。”
这套房子当初主要用来午休, 装修上没费太多心思, 客厅和厨房保持着开发商交付时的一体化初始格局。厨房以简洁的黑白灰为主色调, 万年不开火的不锈钢锅具光亮崭新,冰箱剩了半打已过保质期的啤酒。
高考结束当天, 靳平春拎了啤酒小吃, 非窝在梁泽的午休公寓里一起看球。看到半夜,靳平春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赖在梁泽客厅沙发不肯走。
伴随嗡嗡的电流涌动声响,烧水壶身轻轻颤抖,顶端咕咚咕咚急切地冒出白色水汽。梁泽将过期啤酒一股脑儿扔进垃圾袋。
水烧开, 他兑了矿泉水端给岑依洄。
岑依洄就着温水吞服药丸。一股暖意顷刻淌进胃里,肚子不适的症状得到缓解。她双手捧着玻璃杯,闲聊:“梁泽哥哥,你在香港转机那次,送我去医院,我中途都没印象。”
梁泽望向岑依洄,就听她继续道:“在医院醒来后,我想找你,但你已经回申城。”
“找我做什么?”梁泽问。
“道谢呀。”岑依洄说,“当时我整个人几乎失去意识,如果再烧久一点,恐怕脑子都要烧坏掉。”
“不用谢,我还是去晚了。”梁泽不怀好意地勾了下嘴角,“否则你物理不至于考43分。”
岑依洄:……
有完没完,这段黑历史不是过去很久了吗!
梁泽被岑依洄见了鬼的憋屈表情取悦,他心情似乎不错,话锋一转,忽然问:“听说你已经不去舞蹈工作室训练,确定不申法国的舞蹈学校了?”
岑依洄稍稍讶异,梁泽竟然知道她原本打算去法国这件事。
“不申了,我打算考正常的文化类大学。”岑依洄装模做样端起水杯挡住小半边脸,幽幽道,“跳舞的事情我已经决定,班主任和赵澜老师都找我谈过话,梁泽哥哥,你可不要再劝。”
岑依洄的法定扶养权归属父亲,她的内地户籍一直保留着没被注销,有参加内地高考的资格。
梁泽不置可否,反问:“既然要读文化类大学,有心仪的学校吗?想学什么专业?”
岑依洄面露茫然,自言自语:“专业……还没想好,反正不会再跳芭蕾。这是妈妈的愿望,我不想帮妈妈实现。”
然后加了一句很轻、但梁泽听得见的话:“我总不能每一次都原谅她放弃我吧。”
梁泽盯着岑依洄彷徨又坚定的神情,不经意想起一些往事。
当初梁世达和周惠宣热恋交往,打算带周惠宣母女定居申城。回来之前,特意拜托他去和赵澜打招呼,给岑依洄留一个舞蹈工作室的名额。
“依洄学芭蕾好多年,只要看过她跳舞,就知道是棵好苗子。”
梁世达如是说。
为了展示岑依洄过往的卓越成绩,梁世达将岑依洄以往参赛照片、视频以及奖项,压缩打包发给梁泽,托他转交给赵澜。
梁泽心血来潮解开压缩包浏览,谁知文件数量过载,打开时电脑稍卡顿了一瞬。
周惠宣对岑依洄舞蹈生涯的周全规划堪称不遗余力。岑依洄日常训练、重要比赛、获奖现场,都请了专业摄影师详尽跟拍记录。任意摘一段跟拍视频,就能用作人物纪录片素材。
岑依洄的骨相很上镜,面对寸步不离的跟拍镜头,她始终乖巧耐心地配合。
梁泽漫不经心地点鼠标,芭蕾舞蹈视频坚持看到三分之一,忍不住点叉关闭。被梁世达吹得天花乱坠的芭蕾表演,他只觉枯燥无聊。
倒是其中一段香港芭蕾舞团在莫斯科大剧院演出的幕后记录引起他兴趣。
是个冬天。岑依洄随所在的芭蕾学校去莫斯科汇演交流,剧目是舞台风格极其华丽、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舞剧《睡美人》。
画面记录的是正式汇演前的彩排。中国人和俄罗斯人各占一半,岑依洄化了浓妆,模样却仍比现在稚嫩几分。她的淡绿色芭蕾裙边沿镶花卉,在聚光灯下起舞时,令人挪不开眼。
排练结束,现场俄语英语交织,闹哄哄混杂一团。岑依洄回到后台,不停地搓手呼气,嘴里用中文嚷嚷“好冷好冷”,边说边将自己裹入一件驼色泰迪大衣。
毛茸茸的大衣,长及岑依洄脚踝,肩膀也落下一大截。不合身的尺寸,想必这件衣服的主人是周惠宣。
岑依洄双臂交叉揪着衣襟,转身朝镜头背后的摄影师挥手:“段姐姐,听说莫斯科下雪了,香港从来不下雪,我们快出去看看!”
视频剪辑过,下一秒直接切到莫斯科大剧院的室外。
夜晚空旷森寂,岑依洄包得像只熊,一脚踏进白茫茫的风雪里,兴奋的笑声在俄罗斯显得过于活泼。
二月底,接近春季,但莫斯科尚沉睡在冬天。
这场不知何时降临的雪,将坚硬严肃的俄式建筑全部淹没在一片渺茫之中。四散的雪花落在红场匆匆归家的过客肩头,落在大剧院门廊上方阿波罗驾驭的青铜马车,也落在岑依洄仰脸望天空的眼睫。
岑依洄冻红了鼻子和脸蛋,仍然不愿离开,她模仿偶像剧里的桥段,弯腰在雪地里写字。
此刻时针指向午夜十二点,厚重悠扬的钟声从克里姆林宫的方向飘来。岑依洄冻麻木的手指停顿在半空,抬起头,循声望向声源。
视频画面出现摄影师的旁白:“依洄,又长一岁,生日快乐!”
“谢谢。我终于十五岁了。”岑依洄撅着嘴,显然兴致不高,她戳着路边积雪轻声抱怨,“妈妈为了陪那个新认识的梁叔叔,放我鸽子,都不来莫斯科看我演出,也不陪我过生日。”
摄影师委婉安慰失落的小姑娘:“她最近比较忙。”
“算了,今年二月份没有二十九号,也不算真正的生日。”岑依洄继续蹲在雪地里,完成她的画作,同时单方面宣布,“我原谅她了。”
摄影师大概觉得小姑娘可爱,情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挺会搞自我安慰那套。
将镜头拉近,发现岑依洄在画一只生日蛋糕。她看得心都要化了,情不自禁哄道:“依洄,你妈妈人虽然没来,但记挂着你的生日,特地让我带礼物给你。”
岑依洄侧过头,眼睛带着期待,眨呀眨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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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
摄影师也蹲下来,视线与岑依洄齐平,伸手拂去她帽子上的积雪:“走了,回酒店,姐姐请你吃生日蛋糕。”
岑依洄嘴角上翘,拍掉手指粘到的雪花粒,“好呀。”
……
“梁泽哥哥,你已经读大学了,有什么院校和专业上的建议吗?”
梁泽心想,自己毕竟不是岑依洄的亲生哥哥,对于她个人的选择和因果,不方便介入过多。于是掌握着分寸,说了句无关痛痒的场面话:“每个人情况不同,你才高二,不着急,先慢慢了解自己的兴趣。”
岑依洄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好的,我记住了。”
如果有这么一个省心乖巧的妹妹,确实不错。梁泽不止一次生出这样的想法。
临近春节,梁泽要去海南陪梁兴华过年。离开前,他去了趟岑依洄那里,找人更换门锁,新的钥匙串全部留给岑依洄。
岑依洄换了居家服和棉拖,接过钥匙,问:“梁泽哥哥,我能在门窗上贴年画和福字吗?就是楼下超市门口卖的那种。”
梁泽不假思索:“可以。”
阖家团聚的热闹节日,岑依洄形单影只住家里。但她似乎并未太过失落,全副心思都在研究需要购买的年画种类和数量。
“依洄。”梁泽叫住岑依洄的背影。
岑依正在量窗户尺寸,闻言回头,“怎么啦?”
梁泽状似随意地邀请:“我除夕前一天的航班去三亚。去之前,和朋友约了吃顿晚饭,你要一起吗?”
冲动问完后有点后悔。
但岑依洄眉眼已经弯了起来,“好呀。”
她的表情和语调,与莫斯科汇演那段记录视频中的模样重合在一起。瞬间打消了梁泽的顾虑-
茂名南路上的老洋房里,新开了一家海鲜火锅店,名字挺文艺,叫“九思”。开店的老板颇有经商头脑,把火锅这种亲民料理,卖出了人均四位数的价格。
靳平春最先到达,他打电话给梁泽,问出发没。
梁泽的跑车停在建德花园小区门口对面的马路上,他降下窗户,向穿着奶白色长款羽绒服的岑依洄打了个手势,“已经出发了,还有二十分钟到,我接个小姑娘一起来。”
第22章 火锅 梁泽掌心托起岑依洄的下巴。
靳平春在寒风中思绪凌乱, 嗓门不自觉拔高:“什么!你要带个小姑娘来吃饭?”
接收到过路行人纷纷投来的注目礼,靳平春身体侧偏干咳一声,掌心捂挡手机话筒, 压低音量:“梁泽, 你谈恋爱了?小姑娘哪里人, 是你北京的同学?”
“别乱猜。她算是我的一个……”梁泽手举电话, 眼看岑依洄走近, 探身从车内将副驾驶门推开一条缝隙, “……妹妹。”
除此以外好像找不到合适的身份介绍岑依洄。
靳平春恍然大悟:“哦, 我记得你有个表妹正在读高中, 好像姓蒋来着?”
“不是她。”梁泽示意岑依洄系好安全带, 随后目视前方,发动车子, “先不聊了。”
跑车内部温度与室外天差地别,岑依洄摘下围巾帽子, 语气难掩兴奋:“梁泽哥哥,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梁泽嘴角轻轻一跃, “新年快乐。”
行至洋房火锅店门口, 岑依洄抬头望窗外, 优雅别致的“九思”招牌令她陷入沉思。
岑依回鲜少吃重口味食物,印象中曾经见过的火锅餐厅, 无论是川渝派系的辣锅, 或是粤系的潮汕牛肉火锅,应当都是顾客扎堆围坐在冒热气的锅底周边,大声开怀聊天谈笑,满屋人间烟火味的画面。
而“九思”从外型到内部装修,都不太接地气。
岑依洄落后梁泽小半步, 跟随他进入二楼包厢。引导入座的服务员,推开包厢门,岑依洄觑了眼屋内,里面已经坐了一个陌生男人。
靳平春举起手挥了一下,按捺不住好奇心:“梁泽,你带来的这位是?”
梁泽望了眼岑依洄。
服务员正接过她的外套,挂到衣帽架上。看得出岑依洄相当重视这顿饭,大冬天,特地搭配了白色毛衣裙和短筒靴,腰间系了一条俏皮精致的黑色皮腰带,勾勒出少女姣好的身段。
岑依洄向服务员轻声道了句“谢谢”,抬头看向梁泽。她在等待梁泽赋予她出现的身份。
转瞬即逝的对视,梁泽先挪开眼神:“这是依洄。”又向岑依洄介绍:“我朋友,靳平春。”
靳平春没意料到,梁泽带来的小姑娘那么漂亮。要是岑依洄年纪大一些,他必定得打趣两句,但眼前的女孩子,明显还是个青葱高中生,只好嘴下留情。
岑依洄的座位挨着梁泽,对面是靳平春。
靳平春瞧着小姑娘安安静静的模样甚是讨喜,问道:“依洄妹妹,你今年几岁?”
“十六。”岑依洄想了想,补充道,“过完年就要十七岁了。”
“真是个好年纪。”靳平春将菜单推给岑依洄,“来,选一个你喜欢的锅底。这边的鸳鸯锅和花胶鸡都不错。”
岑依洄胃痛的毛病刚有好转,禁不起辛辣刺激,谨慎道:“我想点花胶鸡。”
靳平春按铃呼叫服务员。
九思餐厅的桌面铺了一层白色缎纹台布,服务员先端来品类丰盛的小料架,供客人选取。结束后,拎走小料架,端来一个造型极简的不锈钢底锅。
锅中温润金黄的鸡汤底,表面漂浮着几滴清亮如琥珀的油珠,服务员拿一双长筷子搅动锅底,阵阵诱人香味逸满包厢。
顾客不必亲自动手,由专门的服务员负责涮菜。服务员掌握着烫菜时长,将烫熟的雪花和牛分匀到每个顾客的餐碟里。
梁泽和靳平春大多时间在聊天。靳平春提到已经卖掉的正晴集团,问梁泽,日后工作有何打算,是否会去新加坡,参与接手父母的产业。
服务员把一只膏肥肉紧的皮皮虾剔好后放入岑依洄的碟子。
岑依洄埋头吃菜,耳朵却已经悄悄竖起。
梁泽的父母长居新加坡,主要做医药研发,与正晴的外贸生意完全不重合,在金融危机中平稳落地,事业几乎没受影响。
当初岑依洄在梁家时,对梁闻骏夫妇的事情略闻一二。据说他们除了梁泽,还有一个尚年幼的小儿子,带在身边照顾。
“没有去新加坡的打算。”梁泽说,“我毕业后回申城。”
靳平春夹了一块鲍鱼:“对了,我上个月去北京找你,听你说要和几个同学申请做一个什么研发项目来着?”
“做一款智能文本信息处理引擎。”梁泽解释,“已经向学校申请立项。”
岑依洄忽然抬起头:“梁泽哥哥,我记得你读的好像是金融专业。”
梁泽还没回话,靳平春笑眯眯地逗她:“依洄妹妹,怎么回事,你对梁泽的了解还不够深入。他修的可是金融和计算机双学位。”
这两项专业的结合,有点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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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依洄认知,她默了一瞬:“……哦。”
人与人相处讲究眼缘,靳平春第一次见到岑依洄,就对小姑娘印象很好,因此多关注了她几眼。发现小姑娘饭量太小,每道菜品只尝一小口,便搁下筷子。
靳平春关切道:“依洄妹妹啊,点的菜合你胃口吗?怎么不多吃点。”
岑依洄摇头,“我吃饱了,谢谢。”
靳平春不可思议地转向梁泽:“她吃这点就够了?今晚我请客,千万别客气。”
“她说够,那就是够了。”梁泽神色淡然,他对岑依洄近乎苛刻的饮食习惯习以为常。
来吃花胶鸡火锅已经是个进步,换做以前,岑依洄从早到晚只吃寡淡无味的健康餐,所以身材纤瘦成这副模样。
靳平春跟个老妈子似的还想劝,岑依洄解释:“因为我以前练舞,必须控制体重,平日就是这个饭量,已经习惯了,吃多了反而胃不舒服。”
“你还会跳舞呢。”靳平春挺感兴趣,问,“学的什么舞种?”
“芭蕾。”岑依洄说。
靳平春对芭蕾话题产生兴趣,想追问时,被梁泽打断:“吃你的吧。”-
包厢的椅子靠背柔软,岑依洄吃完犯困,另外两人的聊天的话题一直围绕引擎项目,听得她一头雾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眼皮越来愈沉,满桌菜品在视线中逐渐模糊,耳边的聊天声,变成一段游离在另个次元的嗡嗡杂音。岑依洄双眼闭合,身体慢慢地、慢慢地歪向梁泽。
“除了优化信息抽取的算法,你们还有没有其他方面的……”
靳平春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盯着梁泽肩膀上倚靠的小姑娘,用口型问:“她睡啦?”
梁泽的手臂微微有些沉。他眼神下移,看到岑依洄纤长卷翘的睫毛不停地闪动,大概睡得不舒服。梁泽掌心托起岑依洄的下巴,想帮她调整姿势,谁知刚挪动,岑依洄猝然惊醒。
她坐直身体,眉心轻蹙,眼神泛着一股迷蒙劲:“我睡着了?睡了多久?”
靳平春噗嗤笑出声,“依洄妹妹,你才睡了一分钟。是不是跟我们吃饭太无聊了?”
“吃饭不无聊。”岑依洄摇了摇头,困意未消散,心中的真实想法脱口而出,“就是这家店太安静了,不像那种很热闹的火锅。”
岑依洄的形容词用得很抽象,但梁泽和靳平春听懂了她的意思,不禁会心一笑。
靳平春发出邀请:“今年年中,我家在浙江投资的新度假酒店开业,已经喊了你梁泽哥哥来捧场,到时你一起来过来玩,我请你吃那种热闹的火锅。”
度假酒店啊……岑依洄有些心动,目光转向梁泽征求意见。
“依洄妹妹,是我邀请你,看梁泽干嘛?”靳平春挪揄,“不需要梁泽哥哥同意,你想来就来,那段时间正好高中放暑假。”
梁泽理解小姑娘的顾忌,给她肯定的答复:“如果想去,我到时带你一起。”
岑依洄眼睛倏亮。
聚餐结束,梁泽开车先送岑依洄回建德花园。岑依洄打开手机网页,搜索靳平春说的度假酒店。
新闻通稿里写,酒店位于浙江天溪湖旁的一座山头,距离申城三个多小时车程,开发了许多游玩项目,如树林徒步、桨板,还有常规的瑜伽、网球、羽毛球等运动。已经修建快三年,主打奢华避世体验。
岑依洄对度假村抱有极大兴趣,跑车停到小区门口,她还在研究网络上的酒店宣传图。
“到了。”梁泽提醒。
岑依洄磨磨蹭蹭关闭手机,“梁泽哥哥,我先进去了,你年后还回申城吗?”
梁泽:“不回,我直接去北京。”
岑依洄裹了围巾下车,“好吧,那明年见!”
夜晚空气寒凉,岑依洄步伐比平日更急切。梁泽目睹她进了楼道,这才打方向盘离开-
岑依洄独自一个人的春节,过得有滋有味。
她将家里装点一新,从门窗到家具,全部贴了大红色的福字和剪纸年画。除了人丁不兴旺,小公寓充满节日的喜庆气氛。
除夕夜当晚,她边看春晚,边给梁泽发除夕夜祝福语。
“梁泽哥哥,祝你和家人身体健康、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对方很快回复一句“你也是”。
岑依洄盘腿窝在沙发里,逐次点开同学、朋友发来的祝福信息。其中,张左尧连发好几条,问她人在哪里。岑依洄想了想,回复:我在家-
左尧:我现在想见你,方便给我地址吗?-
左尧: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二回:太晚了,改天吧-
左尧:未来几天我要陪我爸妈拜访亲友领导,没有时间-
二回:那开学再见
张左尧没再回复。
如若不是梁泽给她提供了住所,岑依洄曾有那么一瞬间,打算默认同意张左尧的追求。
这是一种明明白白的利用。
岑依洄有些心虚。
第23章 房客 适当与她表明距离。
年后新学期伊始, 高三年级组召开家长会进行高考动员,地点位于体育馆。
高二学生的体育课场地被占用,临时改为自习课。
岑依洄坐在教室里, 正给新发的语数外课本包透明薄膜封皮, 季霖趴在隔壁桌侧头看她, 无病呻吟:“依洄, 再过半年我们就高三了。”
“是的。”岑依洄压平封皮褶皱。
季霖一条手臂握拳支腮:“申城明年举办世博会, 考完试我们一起去看吧。”
“好。”岑依洄将剩余的封膜整理进收纳袋。
季霖一瞬不瞬地盯着岑依洄, 忽然倾身抱住她的胳膊:“依洄, 我真的好喜欢你顶着这张清高漂亮的脸蛋却对我有求必应。好爽啊, 真的。”
岑依洄停下动作, 眼神流露纳闷,全然不明白季霖的爽点何在。
“你有点恶趣味。”过道边的蒋静沙忍不住评价。
经过一学期英语演讲汇报的小组合作, 蒋静沙对岑依洄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每当岑依洄和其他同学聊天,蒋静沙也会自然而然地接入话题。
季霖露出神秘的笑容:“我们依洄的外表和性格反差很大, 体验过就知道其中的妙处。”
岑依洄刚想反驳,就被一阵连续的、轻叩窗玻璃的声音打断, 三人不约而同将视线投到窗外。
张左尧立在走廊, 直勾勾盯着岑依洄:“有空吗?”
寒假期间那张商场约会合照已经传遍, 张左尧毫不避讳地出现在高二教室门口,仿佛已经坐实了两人的关系。
班里窃窃私语的骚动愈演愈烈, 岑依洄拉开椅子起身, 同时拜托季霖:“如果有老师来,发我信息。”
岑依洄遗传了周惠宣的相貌,没继承母亲的果决。周惠宣把男人对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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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当做筹码,吃拿卡要从不手软,但岑依洄做不到, 她面对张左尧,总是为曾经动过的利用念头隐隐愧疚。
张左尧问:“找个地方说话,行吗?”
岑依洄点头。
体育馆人头攒动,副校长吐沫横飞地叮嘱家长,关爱考生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张左尧和岑依洄绕过体育馆,喧嚣渐远,他们走进空旷无人的舞蹈室。
岑依洄许久没来过了。
张左尧停下脚步,岑依洄跟着停下,等待他开启话题。
“依洄,上次发你信息,你说找房子的事情解决了,是梁泽帮的忙?”
“是。”
“梁泽和你是亲戚关系吗?还是……”
岑依洄怕节外生枝,声称梁泽是亲戚。
张左尧点了下头,思索片刻,话锋一转:“除夕那晚找你,本来是打算表白的。”
岑依洄耳尖生出尴尬的热度:“抱歉,我不喜欢你。”
张左尧微怔:“那么干脆?”
岑依洄:“我不希望你误会。”
“先别说抱歉。”张左尧嘴角略微讽刺地勾起,像电影院门口那样,出其不意地扣住岑依洄手腕,“有需要的时候任我牵手,没需要了就说是‘误会’?”
岑依洄下意识想抽回手。
但一个男生打定主意不放手时,以岑依洄的力气,无论如何都无法成功挣脱。拉拉扯扯不雅观,岑依洄不悦道:“张左尧,你松开。”
她的眉眼轮廓,清艳但不张扬,如寒峭冬日里的月色。可一旦生气,眼底柔和褪去,周身散发出拒人千里的冷意。整个人遥远、高高在上,仿佛碰她一根手指都是逾矩。
这股浑然天成的清冷劲,反倒激起张左尧年轻气盛的征服欲。
岑依洄一步一步后退,背脊贴到冰冷的白墙,再无路可退,沉着脸提醒:“张左尧,你冷静一些。”
张左尧稍弯下腰:“我很冷静。”
过近的距离,能感受到张左尧呼吸中携带的被戏弄的怒气。追求她时明明有理有节,岑依洄也没意料到他有如此咄咄逼人的一面,有点发懵。
同时分神地想,周惠宣当初在那些有头有脸的男人中间周旋,每次都能全身而退,确实有通天本事,她学不来。
张左尧从小被夸“沉稳”,父母习惯训导,那些训导已经刻入他的骨血。不知怎的,岑依洄的行径,莫名其妙激发了他从未有过的叛逆和冲动。
张左尧喉结动了下。
岑依洄敏锐地感知危险逼近,抬膝盖要撞他,却被张左尧更快一步按住。岑依洄有些气急败坏:“张左尧!”
她的喊声起了别人注意,舞蹈房门忽然被推开。
人到中年的政教主任,头发稀疏但每一根都精心打理,他望见两个学生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气沉丹田放声呵斥:“你俩在干嘛!”
张左尧如梦初醒松开手。
行政主任看清了张左尧的脸,不由愣住,他认得这位成绩拔尖的毕业班优等生,更认得优等生身居要职的父亲张敬。
校领导见了张敬都得起身迎接。
传闻张家父母对儿子学业尤其关注,每周向任课老师巨细无遗地打听儿子学习状况。谁知高三关键时刻,张左尧竟然在舞蹈房和女孩子牵手搂抱!
不得了,真不得了。此等大事,不敢不报。
岑依洄和张左尧各自被叫去班主任办公室。
无论在香港或是申城,岑依洄一直属于让老师省心的学生,从未有过请家长的经历。是以听到班主任让她家长明天来学校一趟时,整个人怔在原地。
“老师,我解释过了,我没有和张左尧谈恋爱。”
班主任面露无奈:“政教主任亲眼所见,还汇报给了张左尧父母,对方家长……”班主任看了眼岑依洄,“……强烈要求,请你的家长来趟学校,好好说明情况。”
原话其实是:让那位女同学的家长管好自己孩子,自尊自爱,不要干扰张左尧。
岑依洄抿了抿唇:“我父母工作忙,没时间来学校。”
“那平时谁在照顾你?”班主任问,“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谁有空来一趟就行。”
见岑依洄不语,班主任放软声音:“不要害怕,这不是违反原则的大事。你们这个年纪,互有好感也正常,但是需要注意相处尺度,在学校举止过于亲密就不应该了。张左尧的父母比较重视,坚持与你家长亲自沟通,你放心,老师也会在场的。”
岑依洄充分体会哑巴吃黄连的苦楚。
当初留给学校的家长联系方式,是周惠宣的国内号码,未必能打通。
岑依洄不愿让周惠宣参与进来,更不可能去找岑寅跃,思来想去,给梁泽拨出电话-
北京,夜晚。
梁泽和研发小组的同学,在图书馆订了一间讨论室,焦头烂额地优化关键字联想算法。接到岑依洄电话,他差点没反应过来:“让我给你老师打电话,说家里人忙,没空去学校?”
岑依洄握紧手机:“对。梁泽哥哥,麻烦你了。”
梁泽向同学打了个暂停手势,出门接电话:“在学校犯什么错了?要被请家长。”
“我没犯错,是政教主任误会了,说我和其他同学交往过密。”岑依洄难以启齿,“梁泽哥哥,你方便和老师联系吗?”
梁泽微微拧眉,直白问:“谈恋爱了?”
岑依洄抱膝坐在公寓落地窗边,无语望天:“没有,真的没有。”
好话说尽,梁泽终于同意帮忙打这通电话。但是对面班主任不依不饶,非得要家长亲自去一趟学校。岑依洄接到梁泽的反馈消息,忍不住气馁,试探道:“梁泽哥哥,你有可能出现在申城吗?”
梁泽:“你说呢?”
岑依洄:“对不起,当我没问。”
梁泽想了想:“我让靳平春明天去趟你学校,就说他是你哥哥,别说漏嘴。”
岑依洄沉落的心瞬间活泛:“谢谢梁泽哥哥!”
她的嗓音带着不加掩饰的欣喜,通过电波的涟漪传导到梁泽耳朵。空灵,娇俏,依赖,好似植物在夜间生长的声音。
岑依洄无意识地对梁泽建立起深厚信任,她本人未曾察觉,梁泽却清晰洞察。
方才电话里,班主任说岑依洄在学校与一位高三的男同学牵手,被巡视的政教主任撞见。梁泽对那位古板的主任印象深刻,稍有风吹草动,便当大事处理。相较之下,他相信岑依洄。
电话那头,岑依洄心情似乎不错,喋喋不停地讲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讲学校的日常,仿佛她真的是他妹妹。
北京这座古老的城市,天空和建筑透着深邃凝重。
正值冬去春来的过渡期,空气干冷,路过的晚风卷起树叶和尘土,也卷起梁泽心中越来越犹疑的念头:我对她的照顾,是不是有点过界?
“梁泽哥哥,五一假期你回申城吗?”岑依洄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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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忍不住先笑,“我好像问早了,还有三个多月呢。”
“不回来,假期我去三亚看爷爷。”
“哦,好吧,那我不约你见面了。”岑依洄惋惜道。
梁泽心想,岑依洄父母健在,贸然给她提供住处已是冲动行事,为了避免小姑娘弄错关系利害,适当与她表明距离,也是有必要的。
“依洄。”
岑依洄“嗯”一声,“梁泽哥哥,怎么了?”
“我平时很忙,”冬季残留的寒意混进梁泽的语调里,他温柔、但郑重其事地提醒,“你还有一年半毕业,我希望你能当好一个不惹事生非的房客。”
岑依洄静默下来,剩余话题统统咽回去。
半晌,她轻声回复:“我明白了。”
第24章 称呼 想起来叫我了?
当晚之后, 岑依洄果然变成一个规规矩矩的房客,几乎不主动联系梁泽。
有关请家长的后续,梁泽是从靳平春那儿得知具况。
“那个男生还算可以, 在办公室里主动揽下责任, 承认是他单方面追求依洄妹妹, 两人并没有谈恋爱。”靳平春在家翘着二郎腿, 换只手举手机, “就是男生的爸妈太难缠, 话里话外让我管好妹妹。”
“结果被我怼得火冒三丈离开学校了。”靳平春忍不住笑了下, “不过, 你怎么打我电话了, 依洄妹妹没向你汇报情况吗?”
梁泽微顿:“汇报了。”
不过只有简略的一句总结。
二回:梁泽哥哥,事情已经解决了, 谢谢。
梁泽:好的。
岑依洄便结束了话题。
理智上,梁泽认为这是安全且合适的距离。同情心泛滥也得有个度, 总不能把岑依洄当真妹妹来养,毕竟他们之间没有血缘联系。
岑依洄肯定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往后整整一个学期, 梁泽再没收到过岑依洄的短信消息, 连五一劳动节的问候也没有, 小姑娘安静得好似人间蒸发。
大学暑假放假早,梁泽因为研发小组的事情耽搁一周, 七月初才返回申城。梁家别墅的翻修工作基本完成, 胡继白打包票,梁家地址居财位,必定东山再起,再创辉煌。
全家只有梁兴华深信不疑。他创始的正晴集团,在纺织行业耕耘数十年, 折戟在08金融经济危机中,着实不甘心。好在从前的人脉和渠道没断,只要世界经济大环境转好,随时可以卷土重来。
梁兴华与梁泽谈过此事。结果他最宝贝的亲孙子,对纺织外贸提不起半点兴趣,说是有自己的考量。
梁兴华病过一遭,家业传承的执念消去不少,“行了,我也做不了你的主。我夏天要去秦岭避暑一段时间,你过来吗?”
“再说吧。”梁泽在空荡荡的别墅里脱下外套,“靳家的新度假酒店开业,我要去趟浙江桐庐。”
想到此,梁泽的思绪飞远。那日在火锅店,靳平春也邀请了岑依洄。作为名义上的“哥哥”,他理应询问岑依洄是否有空。
尚未拨出岑依洄的电话,靳平春在社交聊天软件上组建了一个桐庐度假群-
靳平春:酒店地址我发群里,到时直接酒店碰头。
梁泽点开群聊列表,成员连他总共七个人。其中有一位的头像,是枚浅金色、发着光的月亮,点开头像个人简介,那人网名毫不意外叫“二回”。
岑依洄怎么和靳平春加上好友了?梁泽思索片刻,想到应该是上次家长会的帮忙。
群里在讨论驾车路线,靳平春说:我的车上有空座,如果谁不开车,可以搭我车。
去桐庐没有火车,唯一公共交通就是大巴,群里众人纷纷表示自行驾车前往。
梁泽扫了眼,月亮头像没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