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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追查(入V三更)

之所以谢浔安猜测他们身处一艘船上, 是因为身下水波晃动,还能听见细微的水流声。

房间密闭,开了一小道口子的窗户泻下几许溶溶月华, 依稀能辨出房间里的光线。

陆乘舟身着他素来喜欢的月白色锦缎, 他素来爱洁,衣袍纤尘不染,而今衣袍染上尘埃,不由拧紧眉宇。

很快,他开始细想昏厥过去之前发生了什么。

最初,他从谢枝意口中得知了太后身边那位嬷嬷的存在, 暗地调查了一番, 很快, 他查出了一件稀奇之事。

这位嬷嬷名唤云青,入宫前曾有个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并且她和那个妹妹的感情极好,时不时还会从宫里寄点银子给她。

不过几年后, 那位妹妹就离开盛京去了别处, 巧合的是,她去的地方正是陆家。

得到这个消息,陆乘舟一时间心情激动翻涌, 直到云青嬷嬷出宫, 他悄悄派人跟踪,这才见到了本该死在那场大火中的云霓。

随后,他不再迟疑,将她们姐妹二人扣下想要从她们口中逼问出陆家当年的真相,更想知道纵火的真正凶手到底是谁。

熟料,云青使诈带着云霓逃离, 陆乘舟匆忙追去,不仅没有追到她们二人,反倒意外撞上遭人掳走的谢浔安。

两相抉择,一边是他渴求多年的真相,另一边是谢浔安的安危。

思虑再三,他只能选择先救谢浔安的性命。

然而,就在他救下谢浔安后,二人一并追着云青离开的痕迹而去,就这样阴差阳错步入了另一个陷阱。

他猜,恐怕这是云青的诡计。

“我们都被绳索捆绑住,当务之急应当先弄清楚这里的情况,不宜轻举妄动。”

随着他话音落下,屋外传来一阵渐渐逼近的脚步声,陆乘舟心头一震,二人佯装昏厥。

只听“嘎吱”一声门开了,借着幽微的光亮,陆乘舟悄然睁开眼,想要看清来人的样貌。

正如他所料的那般,来人正是云青。

待看清楚后,他闭上眼,继续装作昏迷。

“他们二人怎么还昏着?听说东宫和太后那里都派了人出来找寻,也不知会不会被他们找到此处?”

这是其中一个看守之人所言,在这里待久了,外面虽有消息传来到底一知半解,也不清楚所以然,索性直接问云青。

还未等云青回答,另一人不以为然,“这里位置这么偏,怎么可能找得到?对了,主子今日有来么?”

“他不方便。”云青声音年迈沧桑,已经上了年纪,若非此次安排妥当,也不至于将谢浔安和陆乘舟二人一并捉住。

“不是说只要抓谢浔安就好,为何还要将陆乘舟一并扣着?”

看守二人疑惑,云青却不再回答,只是冷冷看了一眼地上的二人,起身朝外走,“将他们二人看牢了。”

“是。”

脚步声离去,房门再次闭合。

陆乘舟睁开眼睛,大概算了一下看守他们的人,应当只有两人。

或许是因为他们被粗绳缚着所以才没有派更多的人来,而且一旦这里有太多的人,人多眼杂,也容易走漏风声。

一时间,他有些迟疑。

他想弄清楚当年的真相,一旦逃离这里或许极难找到云青的下落,可要是不走,谢浔安又要怎么办?他们将谢浔安抓来就是为了威胁萧灼,他们的主子又会是谁?

陆乘舟深深思索着,试图从中得到一个答案-

“夫君,我做了噩梦。”谢枝意从梦境中醒来,只要回想到自己梦见的画面,唇色逐渐发白。

额头冷汗不断往下落,就连里衣都湿了一片,黏腻粘连着后背。

“只是一场梦罢了,不必多想,既然我应下此事,一定会办妥。”萧灼自是知道谢枝意在担心什么。

后半夜,他将谢枝意搂在怀中,半哄着她入眠,就像多年前曾经做过的那样。

不知何时起,屋外落叶纷纷,竟已入了深秋。

凌霄殿,道衍和萧禹面对面弈棋,自从召入宫廷,萧禹总会问些关于道家的经典,道衍都会一一耐心解释。

他看得出来,这位帝王对先皇后用情至深,总是想让他想法子,让帝后在下辈子再续前缘。

他算了一卦,只觉难如登天,更难的是,应当如何同帝王解释。

萧禹期待地看着他,试探问道:“道长,朕下辈子和嫣儿可还有夫妻缘分?”

道衍为难极了,只是他从来不会诓骗他人,只能硬着头皮如实回答:“陛下,恕草民直言,此事极难。”

即便早就有了这种猜测,萧禹心头还是一颤,“有多难?”

“不足一成。”道衍娓娓道来,“先皇后似乎早就有了意中人,她和那位意中人约定过海誓山盟,她的心思坚定,因而和陛下……”

他想说的是,卦象显示这辈子是帝王强求而来,可下辈子,她反倒和这位帝王有缘无份,终和她心有所属的意中人在下辈子相逢,再次成为夫妻。

此话一出,萧禹勃然变色,面如死灰。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当初做的事情有多么恶劣,都是为了满足他卑劣的心,可若是再来一次他也不会后悔,即便只有一世的夫妻缘分,那也好过什么都得不到。

他一副失魂落魄,看透生死,道衍只觉心惊胆寒,真怕萧禹想不开就这么自戕而亡。

好在萧禹还记得自己帝王的身份,及时收回思绪,“她终归是恨朕、怨朕的,道长,朕想同她道歉,想求得她的谅解,可有办法?”

道衍想了想,取出黄符递了过去,“陛下在先皇后墓碑前点燃此黄符,该说的话尽可说。”

萧禹接过黄符,小心翼翼将其收好,恰好此时,王全安入内禀告,说是太子来了。

一听到太子二字,道衍立即想到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太子妃,说起来当初那位太子妃心心念念想要解了钟情香,后来只听说身子不适在东宫歇息静养多日。

道衍可不是蠢人,一听到这话便知定是被萧灼知晓了实情,金屋藏娇呢!

天地良心,他当真未将这件事情告知萧灼,也不知道萧灼是如何猜到的,不过他可不想受到萧灼的报复。一想到这里,他坐立难安,果断想要离开此地。

“陛下,草民先行告退。”

道衍拱手就欲离去,却被萧灼止住去路。

萧灼似笑非笑,眼底不含一丝温度,“道长何必来去匆匆,有桩事情,孤还需道长相助。”

道衍从不觉得太子找上自己会是什么好事,只是先前得罪过一回,现在要是再拒绝,保不齐他的性命堪忧。

想要恭维笑出声,最后又不得不谄媚开口:“太子想要草民做什么?草民自当全力以赴。”

“帮孤找两个人。”

萧灼直接将谢浔安和陆乘舟的生辰八字给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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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道衍现在就开始算他们二人的下落。

道衍自是不敢怠慢,连忙将荷包中的铜钱取出。

反倒是一旁的萧禹在听到陆乘舟生辰八字的时候不禁愣了愣,似是想到什么,“这个生辰八字,朕似乎听过。”

萧灼索性将宁寿宫和太后对峙之事尽数道出,特意点明:“他是陆家人。”

萧禹瞬间恍然,他记得嫣儿先前所嫁之人就是姓陆,自从将嫣儿从陆家手中夺过以后他并不关注他们,而且陆家人几乎都辞了官搬离京城,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陆家人,不曾想,陆家人竟然只剩下陆乘舟一人。

再算了算陆乘舟的生辰八字,他岂不是嫣儿和姓陆那个人的儿子?

一想到这里,他震惊不已,甚至从前从未想过陆乘舟的身世竟然会是这样。

多么可笑啊,他引以为傲的臣子,谢枝意曾经的未婚夫,竟然和萧灼同母异父。

萧灼在告诉萧禹的时候就已经猜测出来陆乘舟的身份,毕竟当年他也暗中调查过一番,若非此次谢枝意告知,他也不可能联想到这种事情上。

“那场火会不会是太后放的?”

萧禹在听到这句话后,唇边泛起苦涩的笑意,“你怎么不怀疑是朕做的?”

萧灼笃定回答:“父皇当初都决定放陆家人一条生路,让他们远离京城,又怎么可能再画蛇添足?”

萧禹很是满意萧灼对自己的信任,也证明这个儿子自己从来没有看错过,不由长叹了声,“确实不是朕做的。朕答应过嫣儿不会对陆家出手便不会食言,要真是太后做的话,朕就知道为何当初嫣儿那般决然赴死。”

说到此处,他瞳孔倏然一沉,泛起无尽寒芒,“嫣儿临死前,太后见过她,后来朕再三追问,太后也并未说出实情。恐怕她命人纵火后就嫁祸栽赃到朕的头上,嫣儿心如死灰,选择决然离开这世间……”

事实上,萧灼并不认为生母会对萧禹感到失望,生母恐怕是认为自己对不住陆家,才会一心寻死。

不过这些事情都和他无关,左右萧禹自会去找太后对峙,他眼下最在乎的就是谢浔安的下落。

见道衍低头算了半天,萧灼冷哼道:“还未算出来?”

“你给的其中一个生辰八字有点奇怪……”道衍纠结着,好在已经成功算出另一人的下落,抬手一指东边,“卦象显示临近水畔,往东走就能找到人。”

东边?

萧灼记性极好,也记得京城的舆图,立即联想到卦象上所指明的地点。

东边,那里船只停泊,是一条江。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舍不得你

有了线索, 找到谢浔安和陆乘舟就不需要费更多的时间,除此以外,萧灼先前也从他们搜寻出来的结果排除掉其它地方, 只剩下道衍口中的东边江水之上。

是夜, 薄雾拢月,清风徐来。

船舱中,陆乘舟决定先带谢浔安离开此地,概因他大致弄清楚了门外看守的人,只要小心谨慎不出差错,就能逃离此地。

并非他不在意云青之事, 但他更怕迟则生变, 幕后之人从始至终不曾露面, 他也在担心。

二人静静等待,等着守门的人给他们送饭,就在那人未曾注意的刹那立即动手将那人打昏,再从此人手中夺过匕首将绳索割断, 便朝着屋外飞奔。

二人甫一离开, 就被眼前景致震骇到。

一望无垠的江面风平浪静,夜色朦胧,寒鸦飞渡, 偌大江上除了他们, 几乎看不到任何的船帆。

饶是心底早有所猜测,陆乘舟的表情也流露出几分凝重,他看向身边的谢浔安,出声问询:“你可会凫水?”

谢浔安脸色微白,“会一些,但——”

这江实在太大了, 就算他们二人会凫水,也不可能从这里一直游回江边吧?更遑论这些人一旦发现他们失踪,定会立即将他们抓住,恐怕这里早就布满他们的人。

“陆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谢浔安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求助陆乘舟。

好在陆乘舟很快想到船上的这些人始终不靠岸,那么那些吃的用的又是怎么来的,最有可能的是这里还会有备用的小舟。

果不其然,他细细找寻了一番果真找到一条轻舟,还未等他开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响。

“不好,他们两人跑了!你们这些废物,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

其中一人怒声骂道,紧跟着脚步声渐近,陆乘舟不再迟疑,命令道:“跳下去。”

谢浔安咬紧牙关,果断听从他的话从船只跳下,等轮到陆乘舟后,身后之人早已逼近。

“快,别让他们跑了,速速抓住他们!”

有人立即搭弓引弦,陆乘舟暗叹不妙,跳下的瞬间长箭射穿他的胳膊,剧痛传来,整个人直直坠落下去。

好在他落在轻舟上,忍着痛楚将捆绑在船只上的绳索割破,谢浔安手忙脚乱立即摇动船橹前行,生怕动作慢上一刻就会被船只上的人抓住。

“陆大人,你受伤了。”

谢浔安看着陆乘舟胳膊上染满鲜血,唇色苍白,担忧丛生。

陆乘舟折断其中一部分的长箭,剩余扎进胳膊里的不敢妄动,他确实痛极,但不愿在谢浔安面前暴露,生怕引起他的担忧。

“不必担心,只是小伤,只要逃到岸上我们就安全了。”

话是这么说,身后不断传来渐次落水的声音,陆乘舟回首望去,那群人接二连三跳下水朝他们游来,显然还不愿放弃。

他们的水性极好,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快要触碰到轻舟,陆乘舟握紧手中匕首神色冷肃,果决朝着追上来的人刺去。

他受了伤,又要费力对付追上来的人,谢浔安飞快划着轻舟,抽空时回头看了一眼,早就吓得魂飞魄散。

陆乘舟的伤实在太严重了,上半身几乎鲜血淋漓,脸色苍白如纸,若非求生的念头大过其它,当真只剩下一口气。

他渐渐撑不下去了,就在另一人的手攀上轻舟刹那,一道泠冽寒芒穿透寒风,扎穿此人咽喉,救了陆乘舟一条性命。

随后,无数箭矢宛若雨瀑袭来纷纷落在身后之人身上,那些人染着血直直坠入江底,彻底失去气息。

陆乘舟定睛望去,看清另一艘船正朝他们二人方向驶来,上面那人正是萧灼。

竟是萧灼来救他?

陆乘舟转念一想便知这不太可能,萧灼应当是来救谢浔安的。

他倒是沾了谢浔安的光。

谢浔安也很高兴,等到船只靠近时,他先让陆乘舟上去,殊不知,身后的那艘船上,云青低声问询面容隐没在黑暗中的主人,“主子,当真要让他们离开么?”

“好在还有另外的准备,既然萧灼也来了,这条江,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他抬了抬手,云青立即心领神会,剩余的人不要命地朝着谢浔安杀去。

他倒是想看看,萧灼会做到何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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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有了软肋,那就再也不是无懈可击,他非常期待看见萧灼死去的那刻-

这一夜,谢枝意没有半分睡意。

自从萧灼得到了谢浔安的下落后他再三言明会将谢浔安带回来,她心里清楚,他从不在乎谢浔安的性命,在乎的人始终只有她,他不过是为了让她心安才决定亲自前去,甚至还把林昭留在东宫,保护她的安全。

“东宫也有不少护卫,你并不知幕后之人到底是谁,还是将林昭带上吧!”谢枝意劝说着,可萧灼已经做出了决定。

“宫中并不安全,我担心容家人会对你动手。”他将她的领口系紧,生怕寒风将她冻着,深深看了一眼她,瞳眸深邃,潋滟着无数情意,掌心落在她的脸庞,小心翼翼,“阿意,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谢枝意当然清楚他对自己的执念有多深,二人自从成了婚几乎很少分开,这一次他离开,不知怎的,她的心头泛起丝丝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可到底,她还是垂下眼睑,叮咛了声,“路上小心。”

再多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他们二人早就不可能分开了,她心知肚明这一点,即便过去种种他对自己的诓骗太多太多,她无能为力被他囚困在此,但那有什么办法呢?

她没有那个能力离开他,他也绝不允许她离开。

她太清楚,一旦没了萧灼,她将要面对的会是多么可怕的狂风骤雨。

难得从她口中听出好话,萧灼着实不舍得,甚至还想将她压在身下再要几回。

“真是舍不得你。”

萧灼轻叹了声,好在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带,昨日缠绵的小衣已经被他带在身上,足够慰藉相思。

殿外落下一阵疏疏密密的丝雨,屋檐瓦楞湿漉漉一片,等待的时辰太久,谢枝意并不想回到榻上,索性在贵妃榻枕眠。

伴着雨声,不知不觉陷入梦想,古怪的是,也许是日有所思,白日的担忧在梦境中成了真,她竟梦到谢浔安直直坠入江中,而萧灼为了救他,跳入那片冰冷的江水里。

梦中的画面太过可怕,她被吓醒了,手脚都是冷的,正要取来毯子盖上,殿外倏然灯火通明。

她没了睡意,寻了件披风裹在身上,刚打开殿门,却见沈姑姑和林昭二人似乎在说些什么,二人眼眶微红,表情焦灼又复杂,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直到谢枝意露面,沈姑姑想要擦拭眼尾的泪痕已经来不及了,她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顷刻间哽塞,实在说不出来。

都到了如此份上,谢枝意怎么可能看不明白,掌心紧紧攥紧,联想着自己做过的那场梦,试探道:“是不是出事了?”

此话方落,沈姑姑泣不成声,即便萧灼性情不定,冷戾无情,可这么多年的相处并非一丝一毫的感情都无。

“太子妃,太子他……他失踪了……”

沈姑姑的声音和哭泣声相融,听得并不清晰,只隐约听到“失踪”二字,谢枝意索性看向林昭,想要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林昭心有悲戚,到底控制情绪上比沈姑姑好些,他的眼眶通红,情绪不断波动着,好在还能克制得住,“太子妃,那群人手中有火药,他们点燃了太子所在的那艘船。太子、谢公子还有陆公子,他们三人都坠入江中生死不知,禁卫军和暗卫们还在找寻,可是依旧一无所获。”

“火药?这种东西他们怎么会有?”

火药这种东西一直掌控在皇家,别说提炼难度有多么大,单单耗费的人力物力就不可同日而语。因为杀伤力惊人,所以萧禹始终掌控在手,不会让人轻易得知,眼下竟然被其他人弄到了火药,还用在了萧灼的身上,那艘船都翻了,萧灼他们又如何在那片浩瀚的江中谋得一线生机?

她不愿相信他们就这么死了,他们一定会活下来的,一定会……

“继续找,一定要找到他们。”谢枝意毫不犹豫说道,眼下只是失踪,即便他们所有人都说萧灼死在了那片江中,她也不会相信。

“陛下呢?陛下也派人去找了吗?”

林昭道:“陛下方才去了宁寿宫,应当去找太后。”

虽然林昭并不知萧禹找太后是为了什么,但恐怕此事和太后脱不了干系。

谢枝意果断回寝宫换了衣裙,也往宁寿宫而去。

她要见陛下-

雨声淅淅沥沥还未停歇,宁寿宫中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太后拨弄着手中佛珠身上还身着衾衣,看着匆匆赶来的萧禹面上没有半分温度。

“陛下这么晚还不歇息,来本宫这儿,又有何事?”

自从萧焱死去,太后对萧禹的态度更是一落千丈,几乎到了避而不见的地步,今夜他冒雨前来为的是什么她不是不清楚,毕竟萧灼坠江失踪之事刚知晓,她就几乎畅快笑出声。

所以今夜她已经猜到了萧禹会来宁寿宫,找她,要一个答案。

萧禹望着自己的生母,这位太后看上去与世无争吃斋念佛,实则,她的心肠比世间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歹毒,比任何人都要薄情。

不知看了多久眼眶都要发涩,他的声音历经风雪,沙哑着问:“太后,太子之事和你有关么?”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并不纯粹

萧禹在等一个答案。

空旷寂静的宁寿宫只有他们二人, 宫人们纷纷都避到外头不敢吭声,更是离着正殿好一段距离,生怕听到陛下和太后的谈话。

雨声未止, 太后拨动佛珠, 神情淡漠:“本宫不知陛下的意思。”

“太后怎会不知道?昔年陆家的那场大火不就是你命人动的手?”萧禹深吸口气,情绪起伏,尤其一想到先皇后离世的原因,更是心痛如绞,“朕答应过嫣儿,只要她陪在朕的身边, 朕就不会对陆家发难。陆家人辞官离开京城, 隐退到江南之畔, 可是后来呢?太后你让身边的云青嬷嬷纵火,毁了陆家,再间接毁掉嫣儿……”

他想着,嫣儿临死的时候该有多么痛恨自己!可他从未食言过, 他并不知道太后做的那些事情……

斯人已逝, 他给自己找再多的借口都于事无补,他的嫣儿不会回来,更不会原谅他。

提及先皇后, 太后唇角扯开一抹凉薄渗寒的冷笑, “那个女人二嫁之身,根本不配当皇后,更别提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有你。她是个祸害,陆家人也是祸害,陛下不是早就想让陆家人死吗?陛下顾念着她不愿做,本宫替你做了, 你该感激本宫才是。”

她毫无任何悔意,甚至觉得那场火毁去的陆家人性命根本不值一提。

“那太子呢?你就是因为嫣儿,所以才那么憎恶他?”

“她入宫之前曾是那位陆家公子的发妻,萧灼出生时还未足月,谁知道他是陆家的子嗣还是陛下的?也就陛下糊里糊涂愿意相信那个女人的一面之词,左右,本宫看不得陛下混淆皇室血脉多年,陛下这位置,还需寻个血脉纯正的来。”

而今后宫之中,也就剩下三皇子和四皇子,他们二人血脉自是纯正,至于这皇位应当给谁,自然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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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她说得冠冕堂皇,一副为皇帝着想毫无任何私心的模样,落在萧禹眼中只剩嘲讽。

“太后不是为了朕,是为了给萧焱父子报仇吧!”

这般轻描淡写的话立即叫太后勃然变色,见到她这般,萧禹哪里还能看不分明呢?

其实他以前有过期盼,只是后来失望越来越多,也就将他最后残留的母子之情彻底消弭。

“朕不明白,朕和萧焱同样都是您的儿子,为何您一直偏心?当年朕还未登基之时,您就生过要朕将皇位让给萧焱的心思吧?若非当时朕手底下朝臣们忠心不二,朕又大权在握,恐怕连这皇位都不是朕的了。”萧禹苦涩长叹,叹息过后又恢复了过往帝王的凛冽威严,眸底划过一抹锋芒,“固然你有种种缘由,都不应该对太子动手。”

太后自知萧禹已经魔怔,左右她的目的都达到,无所谓萧禹要怎么做。

“萧禹,本宫要警告你一句,这萧家的江山,可莫要断送到你的手中。”

临到此时,她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萧禹转身就走,声音带着彻骨的冷寒,“此事不牢太后费心,朕自有决断。”

直到走出宁寿宫的那刻,他的心脏像是顷刻间被一只大掌紧紧攥在手中,抽疼得厉害,甚至吐出一口血。

候在殿外的王全安心头一颤,担忧道:“陛下,您怎么了?”

姗姗来迟的谢枝意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眼看萧禹快要昏厥,王安全连忙将他搀扶住。

“我先让人请太医过来,王总管,有劳您先将陛下搀扶回寝宫。”

萧禹在看见谢枝意的时候,脑海中仍在记挂着萧灼的安危,生怕她心急如焚,虚弱开口:“你是来问太子之事的,对吧?”

谢枝意自然是为了萧灼一事前来,可看到萧禹这样一蹶不振,自是不好开口。

“陛下您先好好静养。”

她固然心忧,却也知道分寸,实际上,萧禹心中的担忧一点都不会比她少。

“他会没事的。”

他这般说着,也不知是对谢枝意说,还是在安慰自己-

天色泛起一抹白,游云浮动,启明星闪烁。

太医把过脉后,正色道:“陛下气急攻心,心中忧虑太多,故而才有淤血凝结。”

“那于身体可有碍?”

没了萧灼,谢枝意自然要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更何况萧禹在她小时候也对她极好,他病的这么重,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太医迟疑,不知是否该如实告知,还是躺在床上的萧禹开口道:“太子妃,你先回去歇息吧!这里还有全安在。”

他面色苍白,气弱游丝,连连咳嗽了好几声,看起来情况并不太好。

王全安也适时接话道:“是啊太子妃,您这一夜未眠还是先回去歇着,左右这里还有奴才看着,若有事,定会派人到东宫告知您一声。”

谢枝意知道恐怕萧禹并不想让自己听到太医的那些话,垂下眼睫,她暂且告退。

她确实身子有些吃不消,撑不下去,再加上心中记挂萧灼的事情,走在宫道上险些被碎石绊倒在地。

沈姑姑正要去扶,另一双大掌比她更快将谢枝意扶住。

陌生的气息铺面迎来,掌心的温度隔着布料似乎要渗透她的肌肤,错愕抬首,正好撞进一双深沉晦暗的眼中。

那一刻,谢枝意还以为是萧灼归来,直到看清来人的面孔,身子里几近沸腾的血液顷刻间冷凝。

“怎么,看到我很失望?”

一路风尘仆仆归来的萧凛还未来得及换下身上的衣物就在宫道上撞见谢枝意,他早在路上就听说了萧灼的事情,因而马不停蹄赶了回来。

谢枝意没想到竟然再次见到他,好在他没有任何逾矩的举动,见她站稳就将手收了回去。

对于他难得突如其来的好心她着实不太习惯,因着疲倦声音也淡了几分,“你怎么回京了?”

她下意识这么问,落在萧凛耳中却变成另一种意思。

萧凛眼中的期待褪得一干二净,“你这么讨厌我?”

他显然有些失落。

谢枝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那次他离开盛京前二人就有过一番短暂的交谈,说是讨厌也算不上,只是想要当成陌生人罢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最后还是解释了一下,“只是觉得你回来的有些突然。”

萧灼刚出了事情他就马不停蹄赶回京城,不论是她还是旁人看来,自然觉得古怪。

有时候太过凑巧也不是什么好事。

萧凛自然听出她话中深意,也不知道萧灼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如今竟然怀疑起他了。

虽然心底有些不悦,到底还是不想让她误会,坦言道:“我是收到父皇的密令归京的。”

这也解释了他此次回来和萧灼之事无关。

没有丝毫的证据能够证明他牵扯进这件事中,谢枝意也是产生了些许怀疑罢了,毕竟这幕后之人的真实身份还未查清楚,皇宫之中每一个人都很可疑。

谢枝意未再多言,她实在太过疲倦,回到东宫倒头便歇下了,而一路目送她离去的萧凛遥遥望着她离去,直到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再也看不见,他才收回视线往萧禹寝殿而去。

此时萧禹刚服用药汤,见萧凛回来,让王全安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取来交给他。

萧凛并未接过,抬首间眼底没有半分温情,甚至眼神凉薄,剩下讥讽,“父皇利用过一次儿臣,现在还想利用第二次?”

他显然还在对先前之事耿耿于怀,即便离开盛京这么多天也依旧没有释怀。

见萧禹并未回答他的话,萧凛径自往下说道:“不管太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儿臣都不愿被您第二次利用。如若父皇传召儿臣回京只是为了这件事,那父皇还是交给其他人吧!”

话毕,他转身就要离开,萧禹咳嗽几声,连忙将他叫住:“凛儿,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朕。”

“哦?是么?”萧凛冷嗤,“您心中心心念念的太子又去了何处?每一次,总是他不见了踪影你才会想到还有一个儿子,我为何要做他的附属品?”

他不再停留显然怒意过甚,离开寝宫后萧禹的咳嗽声愈来愈重,王全安倒了杯清茶,轻声劝慰道:“陛下,三皇子一时还未想好,您莫要生他的气。”

“他怪朕也无可厚非,一个人的心就那么大,装下了一个人哪里还能装下旁人?”萧禹颇为感叹,随即挥了挥手,“你也下去歇息吧,朕像一个人歇歇。”

王全安适时推到殿外,才刚行至门口,又听他道,“这几日的朝会取消。”

他病的这么重也上不了早朝,只盼着太医能尽快将他治好-

一时间,太子和陆乘舟二人坠湖失踪,太后被陛下禁足宁寿宫,陛下重病,诸多之事纷至沓来。

萧禹派遣不少禁卫军找寻太子的下落,可惜足足半月过去都不见任何踪影,唯一的可能就是太子死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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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江水里,江水那么大,人要是落入其中早就尸骨无存。

朝臣们目光不由自主眺望向东宫的方向,想着那个刚和太子成亲仅几个月的太子妃不由感到唏嘘。

谁能想到呢,那样一对恩爱的眷侣竟在短短几月里阴阳两隔,太子妃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今后又该如何呢?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一点,据太医所言陛下日渐病重,太子恐怕早就死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为了江山稳固,恐怕要早早立下储君才是,而眼下唯一能坐上那位置的不做他想。

“还请陛下尽快立储,以保江山永固。”

大臣跪在萧禹寝殿纷纷上书,浑然顾不得萧禹的身体。

萧禹再次咳出血痕,怒声骂道:“太子还未找到这么快就想着另立他人,王全安,将这些折子都扔出去。”

他这般维护着萧灼,拳拳父爱令人动容,身为帝王本不该有这么多情感,可他仍将唯一的父子之情给了萧灼。

自从萧禹生了重病卧榻在床,谢枝意日日都会过来侍奉。

即便始终没有萧灼的下落,她还是抱有一丝奢求。

有些时候,就连她自己都快搞不明白对于萧灼的感情,那实在太复杂,并不纯粹。

可她知道,她从来都没想过让萧灼死。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她想救他

她犹记得昨夜的那场梦, 离萧灼失踪半个多月以后,她又梦见了他。

梦境中的萧灼温柔多情,二人可以对月共酌, 亦能听雪抚琴, 直到一道凛冽箭羽破风而来射出血窟窿,他狼狈跪倒在地,瓢泼骤雨落下,画面交织,又是一幕凌霄殿前的画面。

四面奔涌而来的江水将他的身子吞噬,江水冷冽刺骨, 他恋恋不舍凝着她, 不舍将眼睛闭上。

不行, 不能睡,他不能睡……

一望无垠的江是看不到头的战栗可怖,她不会凫水,站在江边泪水落了一滴又一滴。

萧灼, 你别死好不好……

二人曾相伴那么多年, 他有着太多令人惊颤的占有控制欲,可是那些过往并非没有任何温情,他也曾温柔相待, 也曾对她用情至深。

一边是温柔多情, 一边又是行走在黑暗之中,可是不管哪一个都是真实的他,这并不是一种悖论。

长久压抑的心口像有什么东西即将迸裂而出,将她的心一点点撕碎,又小心翼翼拼接。

闭上眼,纵身跃入江水, 四周空荡寂寥,她想救他,她不要他死。

然而,她的手还未触碰到他的身体,遽然,突如而来的巨浪将他们彻底分开,明亮的白光刺痛眼皮,她嘤咛了声,睁开眼后这才发现哪有什么江水,她还身处东宫之中,方才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太子妃,您总算醒了。”

沈姑姑提心吊胆,发现谢枝意在梦中频频蹙眉口中呢喃着什么,正欲上前瞧个究竟,却发现她竟在梦中落了泪。

泪水沾湿眼睫,显然想到极为悲伤之事,否则又怎会在梦里哭了呢?

“太子妃是梦到太子殿下吗?”沈姑姑递上干净的白帕,她也不愿相信萧灼就这么死了,可这么长时间音信全无,并非是个好征兆,“您先擦擦。”

倘若沈姑姑未说,她都不会注意到自己落下泪来,而今细细回想着那场梦,焉知不是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呢?

“嬷嬷,我没事,太子他……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吗?”

这个问题,自从萧灼失踪后她几乎日日都要问上一句,从最初怀揣着希望再到后来逐渐失望,渐渐的,她没再问,而是去了凌霄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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