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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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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坦白 “演技不错,鬼王大人。”……

晓羡鱼生出一种直觉, 仿佛只要靠近那画像,便能知晓一切答案,自己心中的困惑都可以解开。

只要靠近它……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 指尖离画上纸人的眉眼仅有半寸距离。

一只冰凉的手蓦地伸来,拽了她一把。

“小仙姑,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当心, 那是陷阱。”

晓羡鱼微微一惊, 猛地从那股汹涌的古怪情绪中抽离,而眼前的画面也瞬间定格。

苏漪、长老、小女孩……那些往日旧影变得一动不动,好像汲取生机失败,就这样“死去”了。

她回头,对上奚元垂眸看来的眼神。

只片刻不见,他脖颈间猩红的烧痕愈发触目惊心了, 衬得皮肤近乎纯白色, 与冰雪丝毫无差。

“倒……你怎么在这儿?”

倒霉鬼不是应该和沈疏意在外头吗?

沈疏意都不得而入,他又是怎么闯过阵法进来的?

“我循着你的气息而来。”奚元似乎不欲详细解释, 只这么似是而非地答了一句, 便将话题拉回来, “那画像不对劲, 别碰。”

若放到以往, 晓羡鱼就让他蒙混过关了。

但是现在, 她知道奚元瞒着自己相当多的秘密, 他每一个轻巧避过的问题, 答案必然都很关键。

“循我气息?”晓羡鱼紧紧盯着他,“我的气息就你能感知到,沈疏意一个半步天阶却感知不到?”

“……”奚元抿了下唇, 语气可怜兮兮:“小仙姑。”

晓羡鱼如今才不吃他这套,直接反手攥住他手腕。

奚元腕处白惨惨的皮肤瞬间燎了起来,被她触碰的地方泛起狰狞血色,好似皮下的血液沸腾。

他倏地眯了下眼,似觉得疼。

晓羡鱼顿了顿,面无表情,手上劲道却微松了松。

倒霉鬼这性子,话若问一次,他多半云淡风轻随口就糊弄过去了。

若问两次,不愿回答的他便不说,而不是选择说假话。

毕竟从前倒霉鬼也不算多么费心骗她,甚至说得上漏洞百出,晓羡鱼一直知道他有不少秘密,只是不清楚这秘密有多大。

怎样才能撬开他的嘴呢?

对于此鬼,来硬的显然没用,那么……动之以情?

晓羡鱼深吸一口气,静了静,正色道:“奚元,我独独不想你骗我。”

奚元微微一怔。

“我相信你没有害我之心。”她仰脸望向他,目光澄净,“朝夕相处,你想害我多的是机会,可你没有。不仅没有,你还帮我良多,甚至救过商小公子一命。”

“你有何苦衷,大可告诉我,我必不会辜负你。”

“最初发现你是凶灵时,我确实有些生气,但后来我冷静下来……”

奚元安安静静地看着她,轻笑一声,心想:“狡黠。”

他知道她想探问什么。只可惜那个答案,他不能给她。

——因为融骨飞雪与他同源,因他所创,所以对他不起作用、不生迷惑。

奚元垂了垂眼,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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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无数次一般,轻巧而不着痕迹地拨开了她的注意力。

“小仙姑,你想错了。”他温声道,“我接近你,确是目的不纯。”

晓羡鱼:“……”

晓羡鱼睁大了眼睛。

奚元突如其来的“自首”,倒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这让她怎么接?

沉默半晌,晓羡鱼问:“你从何而来?”

奚元道:“幽都山。”

晓羡鱼毫不意外,知道倒霉鬼是凶灵以后她便猜到了。

第一次被沈疏意捉上霜天台时,掌门师兄谢诀便无意间同她提到过,幽都山近几个月频生动乱,极不安宁,有不少凶灵越过天堑,逃入人间。而正好那时,商家公子被不知打哪儿来的古怪阴魂附体,苦不堪言上云山求助。

她叹了口气:“让我猜猜,奚公子就是仙盟通缉榜上那位凶名赫赫的榜首,幽都山鬼君吧?”

奚元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幽都山凶灵无数,但是能与不孤剑一争高下的,恐怕只有一位。”晓羡鱼道,“演技不错,鬼君大人。”

空气中有几分冷凝。

过了几息,微风才好似重新流动起来,奚元眼珠轻轻一转,笑了:“这一回,小仙姑可是真的想杀我了?”

敢情他还记着那句“未尝不可”。

……小心眼。

晓羡鱼松开他攀满血痕的手腕,摇了摇头。

“说来惭愧,”她眨眨眼,半真半假道,“不太舍得。”

奚元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着实愣了一下。

“容我问问,”晓羡鱼趁他稍有动摇,又说道,“鬼君大人上云山起便挑中我,我有什么可图的?”

是冲着她晓羡鱼而来,还是……苏漪?

奚元瞧了她片刻,收回目光。

“我是凶灵,吃人。”他慢条斯理,“你闻起来味道不错。”

晓羡鱼张了张嘴,一脸不信:“那你怎么留我到现在?”

奚元:“喜欢养鱼。”

晓羡鱼:“…………”

岂有此理!

明明辛辛苦苦搜罗功德的是她,到底谁养谁?

晓羡鱼一时说不出话来。

奚元似笑非笑瞥她一眼,总算收了神通,说回正事:“融骨飞雪第一重为杀阵,第二重为幻阵。过了幻阵,抵达阵心,破解之法即在那里。”

这倒是有用的信息。既已知鬼王真身,晓羡鱼这回便不奇怪他怎么知道那么多了,只问:“幻阵要怎么过?”

奚元抬眼望向定格的往日旧影,抬袖一挥,画面瞬间破碎,像破散的泡影。

“幻阵惑人,如果跟着它走,往深处探究,便再也出不来了。”

晓羡鱼心微微一跳,不由暗下捏了一把汗——她方才确确实实起了探究之意,想看看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才被迷惑了。

她想起小女孩消失前叮嘱自己的话,福至心灵:“我想我知道阵心在哪儿了。”

她看向山谷中央,遥遥地,便望见那里有一棵极为显眼的参天巨木,郁郁葱葱,遮天蔽日。树冠枝叶垂下道道红绸,在风中飘舞着。

那棵透着神圣气息的巨木,想必就是小女孩口中说的“万灵古树”了。

晓羡鱼微微颔首,用下巴点了点方向:“那棵树。”

奚元“嗯”了声,便与她往那里走去。又是那一副什么也不过问,全盘信任的模样。

不知为何,他毫无顾忌地表露身份以后,两人间的氛围倒是奇怪地轻松下来。

仿佛刚刚那番话不过闲聊,先前的嫌隙烟消云散,又回到了一开始下山游历的时候。

一个个困境,一道道谜题。

奚元陪伴她一路,不知不觉,他已成习惯本身。

身旁的青年步伐平稳,不紧不慢。晓羡鱼垂着眼睛,余光闯入他雪白衣角,宛如流云一抹。

她有些出神,忽然听见身边人轻轻开口:“小仙姑。”

晓羡鱼扭头看他。

奚元安静了一会儿,极黑的眼眸映照山色,便犹如山谷薄雾一般,幽魅而神秘。

“我恶名满身,你……怕不怕?”

晓羡鱼闻言,却是眼睛一弯:“不怕。”

“鬼王大人,我猜你知道我是谁。毕竟一尾小鲤鱼精实在没什么值得你图谋的。”她直言点破,“所以你也当知道,恶名这东西,我熟。”

晓羡鱼这话九成笃信,一成试探,且留了余地。倘若奚元知道她是苏漪,那么轻易便能理解她的意思;倘若不知道,也并不会向他暴露什么。

良久,奚元叹了声气:“小仙姑果真聪明。”

晓羡鱼面不改色:“过奖。那现在可否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了?”

苏漪这个身份,倘若说有谁想要接近她,却不为杀她,那只能是为她身上那根尘封已久魇骨了。

是想要借她操纵魇息、搅弄风雨?

她虽然重生,体中魇骨却并没有随着当初身死魂散一并消失,那阴魂不散的鬼东西跟着她来到了这具鲤鱼精的身体里。

只是那鬼东西,除了她自己谁也察觉不出来,连曾经日日为她梳理灵脉、调养丹田的辞云真人都不曾发现。

但今生与前世又有些不一样。许是死了一遭,前世她想法设法也奈何不了的魇骨,如今是被封印的状态,安安生生藏在她身体里,不像前世那般无休无止地折磨她、蛊惑她。

奚元不答,只温声道:“破了此阵,你便会知道。”

话音落下,二人正好来到万灵古树之下。

万灵古树枝繁叶茂,每根枝桠都系着长长的红绸,成百上千,极为壮观。细看之下,每一条红绸上都书着某人名讳与对应的生辰八字,应是这里的祈福习俗。

不难猜到,那些都是哀亡谷旧部落的族人。

这样一棵得人信仰祈福的巨木,多半是庇护此地山水万灵的神灵象征。

不知为何,那树身缭绕的神圣气息让晓羡鱼隐约生出一点亲切感,天然抚慰心神,仿佛与其同血同源一般。

她不由怔然,顺着一条条垂落的红绸仰头看去。

下一刻,她瞳孔微微一缩。

只见红绸飘扬掩映之间,古树上竟吊着一个人。

那是个十来岁的少年,红绸紧紧缠绕在他颈间,通身皮肤呈现骇人的青白,明显已经死去多时。

然而晓羡鱼看见他的一瞬间,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

第65章 诅咒 “退下。”

少年睁眼瞬间, 晓羡鱼对上一双骇人的红瞳。

“……你来了。”

少年死白的唇翕动,喉间溢出僵硬嘶哑的字音,但竟透着一丝诡异的兴奋:“你终于来了, 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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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走吗?”

晓羡鱼眼皮一跳,没等她琢磨, 吊着少年的红稠骤断。

少年单薄的身体瞬间像断翅的蝶, 直直往下坠落。触地时, 晓羡鱼听见了悚人的碎骨声。

可他好像浑不觉痛, 唇边挂着一丝怪异得像是钉上去的笑,动作迟缓而僵硬地爬起来。

……这孩子是人是鬼,是死是活?

晓羡鱼后退半步,简直有点儿毛骨悚然。她不怕人不怕鬼,独独怕不人不鬼。

目光一转,瞥见那半截断裂的红绸挂在少年肩上, 绣着一个人的名字和残缺的生辰年月, 被斑驳血色浸染模糊。

“乌……满?”晓羡鱼仔细辨认着。

少年一点一点抬起眼睛,他的颈骨好像已经断裂, 仅剩薄薄一层皮肉维系着, 脑袋以不正常的幅度摇摇晃晃, 看得人心惊肉跳。

“姐姐, 还记得阿满?”

听着那语气里透出的一成怀念、九成怨怼。晓羡鱼内心咯噔一声, 心说这又是哪位被她遗忘的前世债主?

和她有没有仇?多大仇?

可别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名叫乌满的少年拖着赤足靠近, 仿佛一具残次的傀儡。踝间银环金铃碎响, 本该十足俏皮悦耳的泠泠音色, 不知为何落入耳中尖锐至极。

“姐姐好似变了,又好似没变。三百年了,阿满……好想你。”

看来还真是前世债主。

晓羡鱼两眼一黑, 突然感觉袖子被扯了扯,奚元低头,在她耳畔轻声提醒:“他的气息,是活人。”

活人?

这怎么看可都不像正常的活人。

晓羡鱼眉头一皱,刚要说什么,却感觉到十步外乌满的气息陡然阴沉。

那少年从一开始便一瞬不转地盯着晓羡鱼,全然没把她身边的奚元放在眼里。

直到方才奚元贴近她耳语,鬓发轻轻缠在一起,一副十分亲密熟识的模样。乌满死气沉沉的眼珠一转,目光这才落到那白衣青年身上,刀子般一寸寸剐过他面容。

然后他好像认出了眼前人。

几息死寂过后,少年肩膀轻颤起来,身上发出骨头摩擦的咔咔怪响。一双了无生机的眼睛,蓦地腾起恨意,巨浪一般滔天翻涌。

“是你……是你?!”他的声音嘶哑无比,字字沥血,尖利得几乎要将人鼓膜划破,“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这转变来得猝不及防,晓羡鱼心头一跳,下一瞬眼前晃过一道残影。

那方才还行动迟缓的少年,竟如电一般疾掠而来,杀意凛凛,直冲她身边的奚元。

若是幽都山鬼王,自然不会躲不开这一击。

但从前她身边那位病气恹恹、柔弱不能自理的倒霉鬼却不一定。

晓羡鱼心里清楚得很不需要担心他,但肌肉记忆还在,身体比脑子率先一步行动了——

“跃池”铮然出鞘,速度太快,剑刃与剑鞘竟摩擦出一线火花。

金色剑光骤现,灿灿如凤凰燃烧的尾翎,掠过一抹转瞬即逝的流火。将熄未熄间,眼前好似能看见鲤鱼跃池、游龙出海,天门隐隐开。

长剑刺出,拦在奚元与乌满之间。剑意生生架住杀气汹汹的少年,削落他发上银冠。

奚元微一怔。

银冠落地声中,乌满极缓慢地眨了下眼,猩红的眼珠转向她:“……姐姐?”

好似不可置信。

“退下……阿满。”晓羡鱼直视着他,嗓音平静,“这一剑若再偏半寸,你已人头落地,但我没有杀你,因为你叫我一声姐姐,想来是我的一位故人。”

乌满死死盯着她,胸膛深深起伏,气息极沉重。

死寂半晌,他阴涩开口:“你,不记得我了?”

“大梦一场,丢了些记忆。”晓羡鱼抬了抬眼,“你有个妹妹吧,是她指引我来此的。”

那小女孩提到过自己有位“阿兄”,曾在哀亡谷被屠之时逃出去找她,听上去与前世的她相识。

果然,乌满神色间似有触动,痛苦又迷茫地轻喃:“阿绮,是阿绮……”

“你与他,”晓羡鱼看了看奚元,”

“有何仇怨?”一打照面就要杀他。

奚元伸出手,指尖压上她的剑,轻巧拨开:“无怨也无仇。”

“无冤无仇?!”乌满蓦地抬头,嗓音凄厉,“你这张脸我绝不会忘——”

“三百年前,我哀亡谷为你所屠,上千族人的血债,我要你偿命!”

此话一出,登时犹如惊雷炸响耳边。

晓羡鱼愣住了。

她看向奚元,他垂着眼,神色依旧如常。

“你认错了。”奚元道,“那不是我。”

乌满显然不愿意信,他身上的气息猛然变化,眉心处亮起暗色辉芒,从里钻出无数诡邪气雾,丝丝扭曲像密密麻麻的虫子。

顷刻将他整个人包裹。

那是……魇息!

晓羡鱼甚至来不及消化乌满那惊人的指控,当即收剑后撤。对方身上爆发的魇息极为浓郁,那股力量不是目前的她能应付的。

“他被魇寄生了——”

晓羡鱼话音落下,阴邪的气雾紧逼而来,她抬剑欲斩,电光火石之间,手被奚元按住。

“魇腐蚀污染万物。”他偏头扫她一眼,轻声,“不要脏了你的剑。”

不要脏了你的剑。

晓羡鱼一怔,心头翻腾起一点十分莫名的情绪。

一把剑、一个器物。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忘了曾经什么时候,有人对她说过一句很相像的话——

“不要脏了你的剑心,那是我见过最干净澄明的意志。”

这句话好像一粒小石子,蓦地扎进脑海。

泛起圈圈涟漪。

她握剑的手几乎下意识有些发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那句话来自于谁的口中。

只依稀记得,那语气与方才奚元脱口而出的话音,恍惚间重叠在了一起。

晓羡鱼深吸一口气,摒弃杂念,望向乌满。

这种情况下,直接杀了这少年,倒是简单省事。

毕竟被魇寄生,通常而言便是没救了。

魇乃世间至污至浊之气,无法净化,无法驱除,只可趁接触尚浅时迅速封印、压制。但乌满被腐蚀的程度已经很深,几乎融为一体,就是沈疏意在这,也无力回天了。

不过,她不一样。

她前世作为魇主,对身体里那根骨头深恶痛绝,千方百计搜寻净化的法门,虽然到死也没有找到,但她在坠夜城数年间精研此道,也并非全是无用功。

天底下绝不会有人比她更会对付“魇”这鬼东西了。

魇息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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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七情六欲,因此根源在心。

当然不是胸膛里活蹦乱跳的那颗心,而是识海之中。

以她如今的修为境界,不经允许进入别人的识海是个难事,她的神魂又在妄海碎过,元神强度也比不得前世,最多只能尽力攫取乌满的一抹心念,再以那心念为引,引导他抵抗压制魇息。

“拖住他——”

晓羡鱼朝奚元撂了句话,同时剑尖垂地,飞快刻划出一段神秘咒文,随即她将剑往上空高高抛弃,腾出双手掐了个诀。

是她在坠夜城学来的一种摄人心念的邪术。

久不用此术,稍稍有些生疏。奚元瞥她一眼,没说话,抬手漫出幽深黑气,黑气与魇息纠缠不休,躁狂不安的少年顷刻便被死死压制住。

跃池剑回落至手中一瞬,术成。

然而晓羡鱼刚触碰到乌满的心念,神色蓦地一变,立刻解了术法。

她望向少年眉心扭曲涌出的魇息,有些错愕:“那不是寄生,是诅咒。”

以魇为源的诅咒实在险恶得很,方才那一刹那,差点通过宿主的一缕心念渡来,爬到

她的识海里,好在她及时掐断了联系。

奚元问:“哪种诅咒?”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诅咒。”晓羡鱼轻吸一口气,“他这样还能活着,是因为被诅咒吊着命。”

看这少年形貌,便知他经受过多少非人折磨;或者说,他自己为了求死,做出过多少自我了结的行为。

有人不让这少年痛快地死去,要他神智清醒,困在亲族惨死殆尽的哀亡山谷里,不得解脱、不得超生。

奚元垂了垂眼,黑雾漫卷少年全身,最终徐徐蜿蜒攀向左心处。

找到了。

“小仙姑,杀了他。”他偏头对晓羡鱼道:“阵心在他心脏,毁去阵心,融骨飞雪阵即破。”

乌满陷在黑雾里,面颊被映照得隔外苍白。这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四五的年纪,真正活着的时候,想必是鲜亮活泼的。

而如今,似疯似魔,不人不鬼,只剩了一具了无生机的人形。

他吃吃地笑了起来,有几分狰狞意味:“杀了我……姐姐,我等了三百年,你终于来了,是为了杀我吗?”

“此地山水,皆偏爱你,你是神灵认可的有缘之人,便是哀亡谷族人眼中最好的人。”

“可我总是忍不住想,当初若是你没来该多好……你为什么要来呢?”

“你不来,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第66章 不灭 前世今生,她还从未输过。……

——你不来, 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晓羡鱼握剑的手微微一紧:“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光知道自己前世来过这里,难不成哀亡谷的覆灭,还与她有关?

乌满情状癫狂, 好似听不到她的话了,只垂着头兀自呢喃:

“一切因你而起, 你就是个祸害, 祸害……”

怨怼的话音戛然而止, 黑雾翻涌, 无情地封住他的口舌。

奚元眸底渗出几分冷意。

他微垂了垂眼,目光落在少年左心处。黑雾轻易便可贯穿他的心脏,可却无法击破阵心。

那阵心很独特,以魇为源,天底下只有她一个人能够击破。

而覆在其上的“诅咒”宛如一道枷锁,解开的方式和形态已被提前设置好。

——青炼山的剑术便是那把钥匙。

那施下诅咒之人, 要她以最引以为傲的剑, 杀死一位久别重逢的故人。

其心可诛。

那个人在以这种方式告诉她,你挣不脱。

过去的, 斩不断。

前尘往事终会卷土重来。

到了那时, 你那颗沾染故人鲜血的剑心, 还会干净如初吗?

奚元偏了偏头, 漆黑眼眸倒映少女白生生的侧颜。或许他该竭力阻止这一切, 让她不要回头, 不要再探究过去。

不要再脏了你的剑心。

可转念, 蓦又想起几幕不相干的零碎画面。

一幕, 是许多年前。春雨淅沥,少女立在孤峭悬崖边,手执一枝梅花, 抖落残瓣如雨,望过来的眉眼笑意明媚:“剑在我心,而我心——永远不灭。”

又一幕,是那日在盈山,神栖洞中。

少女陷入心魔幻象,他探入一缕幽微神识,本欲直接破开幻象,却看见大雪纷飞的拭剑台上,她随意脱口的那句我天下无敌。

曾经最惊才绝艳的天才跌落深渊,失去所有珍视之物,碎剑、入魔、背满身恶名。

于是所有人都觉得她理应痛苦、憎恨、失去本心。

连他也曾想错过,以为她一度被魇骨主宰心神。

当年坠夜城主疯魔恣睢,任意妄为,在人们口中已然被魇骨吞噬自我,沦为容器。可最后那人却成功反制魇骨,汇聚天地四方魇息同归于尽,还苍生安宁。

方知她从未动摇过半分,与滋长在骨血里的恶鬼博弈相争,是她赢了。

虽身陷囹圄,从来心不染尘。

白骨山神以为她曾历经摧折,便会惧怕再握住代表着已逝荣光的剑。所以它败了。

而今那幕后窥伺布局者,认定她不敢直面过往,意图动摇、玷污世间最干净的意志。

所以,他也将败。

毕竟前世今生——

她还从未输过

***

心思暗流深淌,只三两转瞬便尘埃落定。奚元轻撩起眼,幽静的眉目间已不见波澜。

他开口,语气寻常地对晓羡鱼道:“小仙姑,我已探明阵心的关窍,需要你以「枯木逢春、生息流转」的剑意来破。”

晓羡鱼闻言一怔,眉心缓缓蹙起:“枯木逢春,生息流转……”

那是青炼山的青莲剑意。

可为何偏偏是青炼山的剑?

她不难揣摩到其后的险恶用心,这么一看,一切果然是冲她来的。

这幕后黑手,对她似乎熟悉得很。

晓羡鱼深吸一口气,来到乌满身前,定定瞧着他:“阿满,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一发话,封口的黑雾便乖乖散开。

少年四肢陷在缠绕的黑雾中,银冠掉落,辫子松垮垮垂在肩上,模样狼狈极了。

他死寂良久,好像终于从魔障中清醒过来,缓慢抬起眼怔怔看她。

下一刻,他眼圈倏地一红,仿佛是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姐姐,我不该那样说你,你别怪我……我才是祸害,都是我,是我害死了所有人……”

乌满曾是最令族中大人头疼的孩子。

他打小顽劣,喜欢恶作剧,时常把别的孩子捉弄哭,躲他如同躲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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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气极,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是治不了这兔崽子。

乌满三天两头被关禁闭,在禁闭阁里度过的时间比在自己房间还多。苏漪来到这儿的那天,他正在禁闭阁里百无聊赖地玩毒虫。

黄昏时候,瑰丽晚霞淌入窗棂,小妹乌绮来送晚饭,从门缝瞧见他蹲在墙角,正试图训练一群蝎子列队摆字。

她稚里稚气地叹声道:“阿兄怎么还有心情玩,爷爷这回可气坏了。”

这一对兄妹性格迥异,乌满是个混世小魔王,妹妹乌绮却与他相反。她是哀亡谷最乖巧的小女孩,文静内敛,天资聪颖,小小年纪便跟在爷爷身边学占卜之术。

乌满起身过来,打开食盒狼吞虎咽吃起来,口中含糊不清地说道:“……生气?这次我有何错,分明是那缺牙巴先犯的贱,说你没爹娘,那不就是连我一起骂了?打断他鼻子算我仁慈——”

乌绮看他又暴躁起来,一缩脖子,不说话了。

乌满一天没吃东西,饿得慌,哼哼唧唧地又埋下头去扒饭。过了一会儿,他擦擦嘴,随口问:“今天外边有什么新鲜事?”

捣蛋精乌满不在,外面难得安宁。乌绮摇了摇头,片刻后想起什么,“喔”了一声兴奋道:“阿兄,白日里来了外人,是个大姐姐,可漂亮了。”

乌满动作一顿,没什么好气道:“哦,又是‘有缘人’?”

哀亡谷很久未遇有缘人了,大家都很高兴,除了乌满。

乌满最讨厌外来客。

乌绮年纪小不记事,但他可清清楚楚地记得,当年他们的爹娘就是被一位从外头来的“有缘人”劝动,抛下一双年幼的孩子,离开从小长大的故乡,要去游历什么四海。

哀亡谷名字可怖,但并非牢笼一样的地方,先祖避世而居时曾言,哀亡谷山水土地受神木庇佑,子孙后辈世代长居于此,可避灾祸。

但总是有人不愿居于封闭一隅,想要出去看看的。《九州山河志》里描绘了那样多的奇景、奇貌,有海纳百川,有千里冰封,有无边瀚漠……传言极北之境的夜空上,还能见到五色光贯紫微的绚烂奇景。

那都是在小小的山谷里一辈子也看不见的。

山外,有万重山。而万重山外,有广阔天地。

乌满对此嗤之以鼻——爹娘离开得太早、太仓促,因此他对外界还未来得及产生丝毫向往,内心已被厌恶和排斥占据。

他烦透了那些“有缘人”,想不明白那些山川万灵既然庇佑他们一族在此隐居,干嘛又要挑选一些有缘人进来惑乱人心?

先祖的考验么?

如果这是考验,乌满自认意志坚毅,十分合格,他从来没有生出过要往外跑的念头,哪怕一瞬。

不仅如此,他还要想方设法驱赶那些所谓的有缘人,让他们滚得越远越好。

乌绮蹲在门外,支着肉嘟嘟的小脸碎碎念:“爷爷留了那位大姐姐小住,太好了,我想找她说话,又有点儿不敢……”

“她带

来一张画像,请爷爷算姻缘,那画像上的哥哥也极好看,但大姐姐在万灵树下把画像烧了,好可惜。“小女孩奶声奶气地说道,“还好我捡回一点画灵,重新拼了起来。”

哀亡谷族人生而具有沟通万灵的能力,称作“灵感”,有人的灵感强,有人的灵感弱。

乌绮便属于天赋异禀的那类,旁人最多只能沟通活物的灵,她却能感知到死物的。

乌绮从怀中摸出几粒细碎的「灵」,揉在一起,再摊开手,掌心里便多了一张残破的画像。

以人的概念来形容,这便像是画像的“亡魂”。

她将画展开给哥哥瞧:“大姐姐说这人是她的师兄……什么是师兄?和阿兄的意思一样吗?”

乌满隔着门缝,嫌弃地扫了一眼那破画,没觉着十分好看。

“差不多。”他胡乱地答了声,“你怎么什么垃圾都往回捡?”

小乌绮肃然:“灵才不是垃圾。阿兄对灵要有敬畏之心。”

乌满啧了声,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坏点子,唇角挑起一丝恶劣的笑。

“你说的大姐姐,她今夜住哪儿?”

***

是夜。

乌满轻车熟路地逃出禁闭阁,踩着月色,悄悄来到一处小院前。

少年谨慎地四下张望,夜已深,此刻四野岑寂,不见人影,唯有偶尔风穿叶动的沙沙声。

他不是头一回干这种事,有经验得很,先是在外头等着屋里熄了烛火,这才悄悄翻过院墙,溜到窗下。

贴着墙根仔细偷听片刻,安安静静,想来人已睡下了。

他轻手轻脚将窗揭开一点缝隙,抖了抖腕,袖间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耸动,有什么东西正在布料下爬行。

那是他从禁闭阁里带过来的十数只毒蝎子。

因着灵感,他们一族在驯兽驭虫一术上得天独厚。他训了这些蝎子一下午,此时已小有成效,精准操纵着它们爬向屋内床榻,钻进被窝里头。

既是有缘人,怎能不为她准备一点小小的‘惊喜’呢?

巫川有炼制蛊虫的习俗,但那多是在圣教之中,并不是街上随便哪一个普通老百姓都会玩毒虫、会下蛊的,那些都是外地的偏见。

即便是在这里,这种一只足有手掌长,尾巴锋利的毒蝎子也是十分吓人的存在,极少有人完全不害怕。

就连他,也是因为血脉里的灵感,能够控制它们不伤害自己,才敢肆意大胆地把玩在手中。

况且他今日听乌绮说,那位大姐姐是从中州来的。中州人娇弱,最是惧怕蛇虫一类。

保准吓她个魂飞魄散。

窗下的少年兴奋地搓了搓指尖,满心期待,等着里头传出尖叫声。

第67章 旧忆其一 一粒噩梦的种子。

可是乌满等了许久, 都不见动静。

不是吧,睡这么死?

他不耐地挑了下眉梢,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手指捋着肩上的细辫, 咬着牙又等了半刻。

然后他蹲不住了,不知里边什么情况, 便打算先把十几只蝎子召回。

可这回, 连蝎子也没有动静了。

乌满召不会蝎子, 匪夷所思, 思来想去,决定偷偷瞧一眼。

他借着夜色遮掩,伸手将窗户缝隙退得大了些,抻着脖子往里头张望。

太暗了,伸手不见五指,他看不清里头是个什么情形。

乌满屏息凝神窥探了片刻, 正纳闷时, 忽然感觉脖子微凉,有什么东西滴在了后颈上。

……落雨了?他下意识抬手一模, 指腹湿黏黏的。睁大眼睛凑近细看, 才发现那“雨滴”竟是鲜红的。

乌满猛地一愣, 这好像不是雨, 而是……血!

他僵硬地抬头看去, 半轮青白的弯月冻在天边, 略显凄清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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