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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啊!
这群人全都该死!
怒火在风翎羽眼中熊熊燃烧,也同样烧在李慕生眼中。
叶风竹的不辞而别,令她极为难过。悲痛交加之下,她疯狂修炼。
不到十年,李慕生修到大乘初期,携神剑汹汹归来,一脚踹了万剑宗,另一脚踹了药宗,在道盟杀了个十进十出,把当年要她性命的宗主们全都重伤了。
修真界大洗牌,李慕生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带着原先的师兄师姐们自创了一个叫做剑宗的宗门,宗主之位空着,等着叶风竹回来当。
不仅如此,她还让剑宗加入道盟,把全部人都打服了,尊剑宗宗主为道盟盟主。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叶风竹回来,就是道盟的老大。
饶是如此,叶风竹还是没有露面。
李慕生又找了她整整五年,第五年她实在是等不了了,直接找到了上官南极。
上官南极是叶风竹在修真界难得可以算是朋友的人。
李慕生一见到对方也没什么好脸色,直接把剑往人家脖子上压:“告诉我,我师父去哪了!”
她为什么那么多年都不见我,她是不是重伤到走火入魔,是不是……是不是……
这些年来,她担心受怕,怕的就是叶风竹不在人世。
她都快找疯了。
上官南极见她一身杀气腾腾,煞气入体,如疯如魔的模样在心中忍不住直叹,当年那一卦她真是没算错。
只不过这柄剑……
上官南极抬手,小心翼翼地将李慕生的剑挪开:“李师侄,我的确不知你师父在哪。不过我敢肯定,她还活着。”
李慕生霎时眼冒精光:“那她在哪?”
上官南极掐指算了算,眉头紧皱:“她身上有一层气息遮挡我的推演,我不知道她的下落。不过嘛……我倒是可以在你身上推演一番,看看你能用什么方法,最快见到你师父。”
李慕生双眼亮得可怕:“此话当真?”
“自然。”
上官南极点点头,开始摆灯设阵,足足推演了九九八十一日,就在李慕生以为对方在骗自己时,对方终于推演出了一个结果。
“成亲?你让我与水月族的公主,成亲?”
李慕生听到这个主意的时候,觉得极为荒诞!她连连摆手,很是抗拒:“不可不可!我怎么随便与别的女子成亲。”
上官南极看着她,锤了锤自己的老腰,狂翻白眼:“你怎么这么死板!说的是假成亲,又不是真成亲!”
“更何况你于水月一族有恩,从药宗手下救了她们一族,英雄救美也算是一段佳话,那水月一族的公主就算是真的嫁给你了又如何?”
李慕生还是觉得很不妥,眉头紧拧:“就算是假成亲,也是在平白无故污了人家姑娘清白。况且我这般做,你怎么就笃定师父会现身?”
上官南极掀起眼皮,懒洋洋地看着她:“徒弟成婚,师父前来受礼,天经地义。”
“我推演五百多载,从未有过错误。你若是不信,就另寻他法吧。”
李慕生也是真的没有辙了,她思前想后,还是遵从上官南极的推演,前往水月一族,央求水月族的公主陪自己演一出戏。
水月公主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对方。
不消几日,这段英雄救美,佳偶天成的姻缘传遍了九州十四海。
九月初三,新剑宗的山门张灯结彩,长长的红毯从大殿铺设到山门。笙歌妙舞中,李慕生一袭红衣,手牵着水月公主,经过满堂宾客,迈入大殿。
如此欢欣的日子里,她听着吹奏的喜乐,心中却极为烦躁。
怎么还没来?
师父是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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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出现了?
若是师父不出现,她该如何终止这场闹剧?
难不成真要成亲。
她的脑中掀起无数纷乱的念头,就在这时,她感到一丝异样的气息,唰地一下朝大殿之外的石剑碑望去。
只见剑碑之上,轻飘飘地落下一名身穿蓝衫的女子。
那女子以白绸蒙眼,微微垂眸,朝下方的李慕生“看”了一眼。李慕生瞬间瞪大了眼瞳:“师父!”
李慕生惊呼一声,似乎打扰了剑碑之上的女子,女子旋即转身,毫不犹豫地飞下山门。
见她离去,李慕生震碎了身上的红衫,召唤出神剑,一跃而上,径直追了上去。徒留身穿红衣的水月公主,站在大殿之上,聆听众人哗然。
—————————
叶风竹的速度极快,李慕生这一追就是上万里。
她一边追,一边喊:“师父……师父……”
“师父……等等我……”
喊到最后,都是哀求的苦嚎:“师父……不要再丢下我了师父……我会乖的师父……”
叶风竹听到她的哭声气血翻涌,险些压不住识海里的魔头。
说什么等等,不是已经要跟别的女人成婚了。
说什么丢下,究竟是谁丢下谁。
说什么乖,又乖在哪里呢!
叶风竹越听越暴躁,在靠近一个无人的海滩时,她飞落了下来。
李慕生大喜,连忙飞到她身侧。还来不及靠近,就见剑光一闪,直直地捅向了她的心口。
胸膛一瞬被贯穿,温热的鲜血流出,李慕生低头看着自己流淌着热血的心口,又抬眸望向叶风竹,一脸的难以置信:“师父……”
为什么?
为什么?
她们不是刚相逢吗?
她到底是错在了哪里?
秋风拂过叶风竹的衣衫,扬起了她蒙住眼睛系在脑后的丝绸与发带。她板着一张脸,冷冷开口:“这么多年,你不思进取,不但没有到渡劫期,反而沉溺于儿女情长,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既然是我的弟子,那你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带给你的。”
“我就夺走你的修为,将你这无用逆徒逐出师门!”
叶风竹说完这话,竟是手腕一转,生生搅碎李慕生的心脏。顷刻间,一条条黑色的丝线从叶风竹手中之剑渗出,攀附到李慕生的心脏,将其团团裹住。
不到一息之间,黑丝沿着李慕生的心脏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瞬间将她青色的脉络染成黑色。
很快,黑丝攀升到李慕生的识海,不断地往里探去。
就在黑丝即将攀升到她识海最深处,触碰到那团璀璨金光时,李慕生的识海爆发出一阵灿烂的金光,硬生生地震碎了黑丝的所有的触角,也震碎了搅乱李慕生心脏的那柄剑。
叶风竹被这阵金光阵震往后倒退了一步,皱着眉头看向眼前之人。
海滩之上,李慕生一袭紫衣,抬手捂住自己穿了个大洞的心口,脚步踉跄。
她抬眸,一双眼死气沉沉地看向面前的叶风竹,嘴角含血,眼中有泪:“你不是我师父,我师父从来舍不得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不管你是谁,从我师父的身体里滚出去!”
李慕生抬手,召唤出自己的神剑,想也不想径直杀了过去。
她二人在海上打了个天翻地覆,双方都带着要对方死的决心,打得毫不留情。
李慕生想知道是什么操控了叶风竹,而叶风竹想要的是李慕生的一身修为。
两人就这么打了十天十夜,最后还是李慕生略胜一筹。
深夜的海寂静又喧嚣,李慕生将叶风竹压在下方,死死扼住了她的咽喉:“我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一把扯开了叶风竹的蒙眼的发带,终于看到了她藏着不肯露出的眼。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呢。
空洞洞,黑漆漆,什么也没有。
那双曾经明亮如星辰的眼眸,被人挖空了,只余下无尽的痛苦与哀伤。
李慕生愣住了,啪嗒一下……温热的泪落在了叶风竹的脸上。
叶风竹突然就不挣扎了,她觉得有些难堪。
于是她抬手,捂住了李慕生的眼睛,话语里带着一丝祈求:“别看了,慕生。”
“不好看。”
李慕生怔了一下,下一刻伸手,将她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身体不断地颤抖。
“师父……”
“师父……”
她把脸埋入叶风竹的掌中,被她捂着眼,小小声的抽泣着,没一会开始哭了起来,紧接着放声大哭……
“师父……呜呜呜呜呜呜……师父……”
她又哭又喊,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叶风竹拥住她的腰,沉默而坚定地将她揽入怀中。
第43章 不知道是不是李慕生的错觉,她总觉得她师父在等着自己吻过去。
李慕生哭了好一阵才停歇。
她抬手抹了把眼泪, 抽泣着将叶风竹抱在怀中,紧紧拥着:“师父这些年都去了哪里?为何一直不肯见徒儿?”
李慕生似乎忘了她们前一刻还打得你死我活,此时拥着叶风竹, 抬手抚摸着她的眼眶,眼泪又是汹涌而出:“你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是谁伤的你?”
“告诉我,徒儿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说到最后一句,李慕生咬牙切齿,恨意倍增。
叶风竹窝在她怀中, 叹息了一声:“没有谁伤的我,是我自己入秘境历险, 不小心招惹了毒瘴, 未免毒气传遍全身, 自己挖的。”
此乃谎言。
叶风竹的眼睛是在她与天魔争斗时,自己忍受不了痛苦生生挖出来的。
这样的谎话, 李慕生小时候可能会信, 但她站在不会信了。
可她师父不愿意与她说, 她也不好强迫。只是含着泪,犹有不信, 反问了一句:“真的?”
叶风竹点点头,应得温柔:“真的。”
李慕生才吸了吸鼻子, 蹭着她的面颊,极为爱怜道:“既然师父这么说,那我就信师父吧。”
她抱紧了怀里的女人,声音沙哑:“师父, 我寻你寻得好苦。山川河流,冰原荒漠, 有人的,没人的地方,我都去过了,我一直都找不到你。”
“我好想你啊师父。”
十五年生离,令李慕生担惊受怕,战战兢兢。如今失而复得,万般思绪涌上心头,她恨不得把叶风竹抱得紧一点,再紧一点,直到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才肯罢休。
也亏得叶风竹是个大成修士,不然就李慕生这种抱法,早就把她骨头给碾碎了。饶是如此,叶风竹还是感到了略微的疼痛。
她稍稍把李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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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了一点,嘴上还在安抚:“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她曾在大漠,感受过不远处李慕生点燃的篝火,嗅着风里传来她的气息,以此镇压天魔吞噬带来的疼痛。
也曾在冰原冰川,途径李慕生厮杀过的妖兽洞穴,在一片妖血之中,辨认出李慕生受伤的血迹,凝结成一枚血色玉佩,放在心口贴身收藏。
这些年里,她清醒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去寻李慕生。
李慕生思念她,她又何尝不思念李慕生呢?
只是李慕生在明,她在暗。而此生,她永远不能与李慕生说明这件事。
叶风竹看不到李慕生的脸,只得小心翼翼地用双手去摸她的面颊。她一面用大拇指给李慕生拭泪,一面问她:“你与那水月公主可是真的情投意合?”
“你跑出来如此久,扔她一人在殿中,是否不太妥当?”
“你……”
叶风竹话还未说完,就被李慕生一把捂住了嘴。若她眼睛还能看到,就会发现李慕生眼底一片通红,又伤心又愤怒:“我与那水月公主,没有半分私情!”
“我与她成婚,不过是假意作饵,诱师父出来……”
“你我在南海相伴数载,师父真的不明白徒儿的心意吗?我以为你是觉察到了,才会将我丢下,才会不要我……”
李慕生越说越难过,眼底的泪又要淌出来了。
叶风竹听不下去,松开了抚摸李慕生面颊的手,侧过身去:“我离你而去,不过是看你日日贪玩,耽误修行。旁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叶风竹聪慧,天下无双,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心思。
只是她不认这份情,不想,不敢,也不能认。
李慕生心知肚明,若是让她避开这一次,怕是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鼓起勇气开口:“师父我……”
话还没开口,叶风竹的掌心就贴在她唇上,把她话生生按下去:“别说了。”
她开口,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若还当我是你师父,就不要说了。”
李慕生一把拿下她的手,近乎低吼道:“若你只是想当我师父,为什么我杀人你不来,踢翻道盟你不来,偏偏我要成婚你就来了!”
“若你对我没有半分私情,为何要走,为何说你耽误我!”
她连连逼问,叶风竹一时无言:“我……”
李慕生已不想听她在狡辩什么,直接握着她的手,倾身吻了上去。
她吻得又凶又急,毫无章法。整个人化作了枷锁,把叶风竹按在怀里,死死锁着。叶风竹几近窒息,抬手锤打着她的肩膀,似乎想要把她推开。
她越是推,李慕生就把她锁得越紧,用舌尖敲开她的唇瓣,掠夺她口腔里每一分空气。
叶风竹下意识想要咬她,可是唇齿碰到她柔软的舌,忽又舍不得,稍稍推开了些。结果李慕生得寸进尺,直接缠了上来,裹挟着她不放。
从未有过的快乐从唇齿蔓延到四肢百骸,丹田内气海翻涌,后脊传来一阵一阵颤栗。
叶风竹的挣扎也变成了颤抖,她无措地抓着李慕生的手臂,如同溺于深海之人,紧紧抱着唯一的浮木。
等到李慕生松开她时,她已溃不成军,瘫倒在她怀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宛若大浪过后被甩在海滩上的鱼。
李慕生的气息也乱得不行,她抚开叶风竹汗湿的额发,抱起她的身体坐在自己的腿上,将两人的胸膛紧紧贴在了一起:“你看,你的心是会为了我乱的。”
在南海的那些年,每一次肢体接触,她都隐隐有所感,她师父或许和她一样,对彼此怀揣着不一样的情感。
但她师父是那样一个芝兰玉树,品行高洁之人,绝对迈不过师徒不伦的门槛。
既然叶风竹* 不能,那就由她来。
反正她已经是大魔头,就让她来做这个不孝不义的孽徒。
李慕生偏头,吻了吻叶风竹的耳朵,低语道:“叶风竹,你爱我。”
“我要你做我的妻。”
————————
接下来李慕生做的一系列事情,堪称大逆不道。
她生怕叶风竹再逃了,就用捆仙索捆了她,来到西海附近的一所城池,花了数十万的灵石,找到万器宗最有名的炼器修士,为叶风竹定制嫁衣。
李慕生和水月公主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九州十四海都听说她在大婚当日,甩了新娘子跟疑似叶风竹的人跑了。
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心里都觉得这对师徒很奇怪,但又不敢说什么。
相关人士,例如李慕生的师兄师姐们都很高兴,李慕生有孝心,一直惦记着师父。
直到今日她来找万器宗的修士定制婚服,对方看到被她牵在身边的叶风竹,心中大呼:这对师徒果然有点什么!
师徒不伦,道德败坏,天理难容!
万器宗的修士自觉撞破了什么隐秘,都快吓破胆了。她生怕李慕生一个不高兴把自己砍了,深吸一口气,做好所有心里预设之后,才开口:“是这样的李道友,定制一套婚服,最起码三年起。您看……您要是着急,要不要买现成的?”
李慕生并不打算更改主意:“给我师父的,自然要是最好的。我再加十万灵石,你们尽一宗之力,最快什么时候能够做好?”
“这……”
李慕生听她犹豫,瞪了一眼:“嗯?”
修士立即冷汗涟涟,连忙应道:“半年!至多半年!”
李慕生这才满意了。
接下来她开始选材料,选样式,拿到叶风竹身旁,热情地比划,问她:“师父这个好不好?”
叶风竹觉得心累,不想和李慕生说话。
她觉得李慕生疯了,可转念一想,这孩子又能对着自己疯多久,于是半推半就随她去了。
叶风竹原本以为,李慕生想要的不过是与她私下成婚。知道李慕生带着她去找上官南极测算良辰吉时,她终于意识到这件事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李慕生想要的不是私下里与她约定契约,她想要的光明正大地告诉别人,叶风竹是她的妻子。
就连见多识广的上官南极也忍不住劝告:“李师侄,自古以来,修真界不乏师徒之恋,但你可知她们为何不大张旗鼓的宴请嘉宾吗?”
李慕生敛眸不语。
上官南极见状继续劝道:“皆因师徒之间,与父母子女一般别无二致。你与你师父私底下无论是什么关系,别人小小声议论也就是了,毕竟你们也没有大张旗鼓的承认,好事之人也不敢笃定去骂。”
“可一旦你与你师父成婚,外人就会戳烂你的脊梁骨骂。”
李慕生年轻气盛,天不怕,地不怕:“骂就骂了,难道还能杀了我不成。”
上官南极被她气得跳脚,指着一旁神色淡漠的叶风竹大喊:“那你师父呢?你师父修道两百多年的清誉,就这么被你毁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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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了!”
李慕生抬眸,望向了身旁的叶风竹。自被她用捆仙绳束缚以来,叶风竹的神情一直是淡淡的。她没有责骂李慕生,但也没有应允李慕生,看似顺从,实则默不作声地反抗。
李慕生垂下眼脸,神情淡淡:“我师父她……不是自愿的。”
“她是被我强迫的。”
“天下人要骂,就骂我是个欺师灭祖的大魔头,与我师父没关系。”
“唉!”
上官南极见劝不住,又在李慕生的强逼之下,选来选去,选了个来年三月二十一的日子,作为两人的大喜之日。
做完这一切后,李慕生带着叶风竹前往药宗,请名医治疗她的眼睛。
不知是不是明白自己无法反抗,从上官南极那处离开的时候,叶风竹变得坦然很多。
无论是治疗眼睛,还是与李慕生共处一室,她都变得很从容。
叶风竹的眼睛是自己挖掉的,想要重见天日,首选的方案是生挖一对鲛人的眼睛,为她重新装上。
李慕生本人是不介意杀生的,为了叶风竹,她什么都能做。
叶风竹毕竟是叶风竹,如果可以,她尽可能想不伤害到无辜者。因此她们采用了第二种方案,装上一对死去的鲛人眼,然后以大修士的血气灵力灌注,慢慢疗养。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为了保证能随时就医,李慕生索性带着叶风竹在药宗后山住了下来。
自李慕生拳打道盟,脚踹妖族,一剑一个小魔头,杀得天昏地暗后,大多数宗门都不敢招惹她。
她在后山住下来之后,整个药宗更是大气不敢出。仙鹤不敢飞,炼丹不敢炸炉,就连升阶都要悄咪咪地的。
在如此压抑的环境里,李慕生与叶风竹的住所成为了唯一热闹的地方。
为讨叶风竹开心,李慕生时常从各大药师的药田里采来新鲜的花朵,摆在叶风竹床头。
不仅如此,这些药师种的灵果她也没放过,只要一成熟,就会被她嚯嚯,放进了叶风竹的果篮。
叶风竹偶尔会吃两口,李慕生见她愿意吃点东西,就非常开心。次日就会将这种东西,采更多的来。
叶风竹见不得她浪费,忍不住说了一句:“太多了,日后少摘一点吧。”
这是她自被捆仙绳束缚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李慕生又惊又喜,连连点头:“好,好……”
人只要开了一次口,就会有下一次。更何况她们本就相爱,自然无话不说。
渐渐地,日子仿佛回到了南海的时候,她们师徒二人重新亲密无间。
那日午后,李慕生在家门口的大树下,做了一架木秋千。做好之后,她牵着叶风竹的手,从屋内走出来。
彼时叶风竹的眼睛已经能看到一点东西,只是雾蒙蒙的,仍旧需要眼纱遮挡。
她被李慕生带着走出房间,有些好奇地问:“你今日又做了什么稀奇的东西?”
李慕生拉着她的手,小心牵着她往外走,眼里都是笑意:“师父一会就知道了。”
很快,她牵着叶风竹来到秋千架前,压着她坐下。叶风竹伸手,摸了摸身下的木板,还有左右两手的锁链,瞬间反应过来:“秋千?”
“嗯,师父不是说小时候没有玩过嘛,我今日就带师父玩。”
李慕生一边说着,一边从纳戒中取出今天编织好的花冠,戴在了叶风竹头顶。
头上一重,叶风竹抬手,摸到了一片柔软的花瓣,无奈地叹了一声:“好端端的,你又摧花了。”
李慕生却理直气壮:“这怎么能叫摧呢,这些话能戴在师父的头上,是八百年的功德与超度!”
她边说边走到叶风竹身后,两手抓住她的手:“师父抓好了……”
话音落下,她松开叶风竹的手,抵在了叶风竹后背:“三,二,一……”
李慕生手上轻轻一用力,往前推了一把,那秋千就高高地荡了起来。
伴随着秋千高荡,叶风竹扬起精致的下巴,看向天空。炽热的太阳高悬在天上,透过薄薄的眼纱,照亮了她灰暗的双眸。昏暗之中,她隐约看到了一团暗红的火。
只是惊鸿一瞥,秋千又开始回落,跌回了树荫。就在她以为太阳不再之时,李慕生的手又往前推了一把。
“嘿……”
秋千扬起又跌落,扬起又跌落,叶风竹的思绪也被来回牵扯。
李慕生推得很用心,一边推一边问:“好玩吗师父?”
叶风竹御剑飞行两百年,什么危险刺激的情形没经历过,荡秋千不过是小事一桩。
可是裙摆扬起时,叶风竹却道:“嗯,好玩。”
淡淡的,听起来没什么情绪,但李慕生就是觉得她很开心。
她推得更拼命了。
如此玩了好一会,叶风竹示意她停下来,表示自己要歇一歇。
秋千渐渐地平稳,李慕生跳到了叶风竹面前,两手抓着秋千,笑吟吟地问她:“一会还玩嘛师父。”
叶风竹也没回答她,只是握着锁链的手往上,握住了李慕生的手,用自己的手蹭了蹭她的手背。
李慕生一下就怔住了。
她垂眸看向叶风竹,对方低着头,双眼蒙着眼纱,沉默静坐着。只是挨着李慕生的手,还在蹭她的手背。
不知道是不是李慕生的错觉,她总觉得她师父在等着自己吻过去。
李慕生的心跳一下就加快了起来。
她咽了咽喉咙,唤了一声“师父”,倾身寻到她的唇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第44章 :“你还叫我师父?”
比起第一次的凶狠, 李慕生这回吻得很温柔。仿佛蝴蝶亲吻花瓣,轻轻地触碰,紧贴着叶风竹的唇瓣, 一点点地往唇角挪去。
她吻得很慢,若有似无, 流连忘返。
叶风竹受她撩拨,终于忍受不了,抬起下颚,迎上她的唇瓣。
李慕生立时激动起来, 稍稍用力以唇舌撬开了她的唇瓣,缠上了她的唇舌。
那是一个很深很深的吻, 结束的时候, 叶风竹喘息不止, 眼角的泪洇湿了薄薄的眼纱。
李慕生很紧张地凑到她面前,唤了一声:“师父……”
叶风竹深吸一口气, 扬起下巴, 语带娇嗔:“你还叫我师父?”
李慕生一愣, 继而大喜。她握着叶风竹的手,颤抖着开口:“风竹……”
叶风竹低头, 轻轻应了一声:“嗯。”
半年之期很快就到了,三月上旬左右, 万器宗送来了叶风竹的婚服。
此时叶风竹的眼睛,已经能朦朦胧胧视物。她端坐在镜子前,隔着眼纱,依稀看到自己一袭红衣的模样。
许多次, 许多次与天魔在识海争夺时,她都梦到过这样的幻象。那天魔总是在蛊惑她, 让她把身体交出来,放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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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慕生在一起。
为了天下苍生这样飘渺宏大的理想,牺牲自己值得吗?
有人会记得你吗?有人会感激你吗?
不会的。
为你伤心的,都是至亲至爱之人。为了一些无所谓的蛀虫,令至亲至爱之人难过,这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因此道心不坚定的时候,她会被天魔拉入醒不来的幻象里。在梦中,她与李慕生点燃红烛,坐在新床上喝了交杯酒。
红烛燃了一夜,醒来后她们就是一对道侣,相爱到老。
恰如此时此刻。
李慕生体贴地替她整理好凤冠,站在她身后,抚着她的双肩一同望向铜镜:“风竹生得真好看。”
铜镜倒映出来的身影模糊,叶风竹看不清李慕生的脸,她很不安。
她伸出手,拉着李慕生来到自己面前,李慕生顺从地半跪在她身旁,仰头望着她:“怎么了?”
叶风竹两手捧着她的脸,轻声道:“想看看你。”
李慕生便稍稍起身,凑到她面前,让她看得更清晰点。
看着看着,叶风竹捧着她的脸,双手往外挪,捂住了她的耳朵。李慕生只觉得耳上一热,紧接着又被温柔地揉了揉。
她仰头,望着叶风竹的唇,心绪浮动:“风竹……”
叶风竹揉着她的耳朵,垂眸望着她,神色仍旧是淡淡的。
她这人自矜自重,禁欲克制,从不懂表达自己的渴望,只盼着李慕生懂。幸好,李慕生是懂她的。
李慕生轻笑一时,抬手揽住她的腰,倾身吻了上去。叶风竹抓住她耳朵的手往下滑,顺着她的后脑勺,来到她的脖颈处,虚虚地挂在她的脖颈上。
很快她的手就挂不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身衣服的关系,今日的李慕生对她极为痴缠。
吻从唇角滑到了下颚,叶风竹稍稍仰首,李慕生又顺着她的下颌线往上,吻住了她的耳朵。
叶风竹颤栗了一下:“别……”
很娇嗔的语气,激得李慕生要发疯。她连忙揽住叶风竹的肩膀,将她压在自己怀里,不停地将吻落在她的耳垂,下颚,紧接着往下……
李慕生埋首于她胸前,难耐地蹭了蹭,呼吸全是乱的:“风竹……风竹……师父……”
“师父……”
她又开始唤她师父,叶风竹被她蹭的浑身酸软,身体烫得可怕。
异样的感觉从身下传来,她抱着李慕生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俯身凑到她耳畔轻声道:“到床上去吧。”
这已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李慕生抬眸,震惊地看向对方。
叶风竹极为羞涩,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咬住了唇瓣:“不想的话,我反悔了。”
想!当然想!
李慕生当即起身,把怀里的女人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李慕生是个愣头青,真到了床上,才发现自己一概不知。只是顺着欲望将叶风竹剥了个干净,看到对方满布伤痕的身躯时,完全愣住了。
叶风竹也好不到哪里去,注意到那道炽热的视线,她侧身蜷缩着身体,护住自己不能裸露的部分。
李慕生看着她肩膀上的那道伤,眼眶一下就热了。她俯身,将叶风竹的身躯掰正,压在自己下方,将吻落在了她的锁骨的伤痕上。
难耐的吻落满了全身,叶风竹的身躯又热又烫,她实在是受不了这般折磨,索性拉着李慕生的手,来到了大腿内侧,很主动地靠了过去。
李慕生倾身,拥着她躺在了一处。
很快,喘息声填了满室。
—————————
一切都顺利成章,少年人贪欢,自那之后常常打着双修的名义,与叶风竹黏在一起。
这一日晌午,日光特别好。叶风竹端坐在靠窗的书案前,提笔撰写名册。李慕生从门外进来,见她一副认真抄写的模样,很是好奇:“师父在写什么?”
叶风竹头也不回道:“请帖。”
“请帖?”
李慕生挑眉,走了过去。靠近的时候,她自然而然地拥住叶风竹的纤腰,视线越过她削痩的肩膀,落在桌面上。待看到“鹿客岛”三个字时,李慕生瞳孔微微颤动。
“鹿客岛?”李慕生偏过头,看向叶风竹,“师父在鹿客岛上有朋友吗?”
叶风竹手下不停,只淡淡道:“不算朋友。”
李慕生很惊讶:“既然不是朋友,为何要宴请?”
要知道早在三月之前,李慕生就将此次大婚的宾客名单交给上官南极,发送出去了。当时叶风竹并没有什么异议,此时却有了别的想法。
听她这般问,叶风竹转眸,隔着眼纱看她:“你既要成婚,热闹一些不是更好?”
李慕生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
这时上官南极的话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她不由黯淡了目光,搂着叶风竹的腰,将下巴担在她的肩膀上:“师父……”
声音黏黏腻腻的,叶风竹却也不反感:“嗯?”
李慕生蹭了蹭她的肩膀,小声开口:“你怪我吗?”
叶风竹手上不停,只淡淡道:“我何时怪过你。”
她与李慕生之间,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她刻意引诱的。这世间留给她的东西不多了,什么世俗,礼教,伦常,在她看来都不重要。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无论是缘是劫。
这一日叶风竹写了一百多封请帖,邀请那些被李慕生遗漏的大乘期修士前来赴宴。
时间转瞬即逝,眨眼就到了三月二十一,李慕生的大婚之日。
婚礼的主场仍旧是剑宗的大殿,只是这一次,李慕生把新娘的消息藏得很好。前来赴宴的宾客对此一无所知,一见到守在大殿之外迎客的剑宗大师姐,连忙道贺:“恭喜恭喜,贵宗李少宗主又成婚了。”
说完轻笑,好奇地问了一句:“不知这一次新娘是哪位世家小姐啊?”
大师姐挤出了一个笑容,勉强开口:“李师妹爱妻如命,至今未曾透露……”
她话音落下,鹿客岛的岛主带着一群器修,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未曾透露,我看是不敢说吧!”
鹿客岛岛主,捏了一下自己鲶鱼须,瞥了剑宗大师姐一眼:“旁人不敢说,还当我们不知道吗?当日李慕生丢下水月公主,追着叶风竹离去,恐怕今日的新娘就是她师父……”
他话音未落,只听得“唰”地一声,剑宗弟子齐齐亮剑,将剑尖对准他。
气氛一下弩拔弓张,大师姐蹙眉,厉声道:“来者是客,鹿客岛主,今日是我剑宗大喜之日,我剑宗敬你三分。”
“若是你胡说八道,风大没有闪了你的舌头,我的剑锋也会让你尝尝厉害。”
鹿客岛主收拢折扇一拍掌心:“你……!”
眼见就要打起来,恰好有一位与鹿客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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