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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长指落在卿如尘的唇上,挨着她吐气如兰:“不过我想知道,在师父心里,是更喜欢小时候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第74章 她怎么敢的,她竟然踹她!
面对风翎羽的有意捉弄, 卿如尘浅浅笑了一下,拿出了万无一失的回答:“都喜欢。”
“小的时候喜欢,大了之后更喜欢。”
尾音刚落, 卿如尘窝在风翎羽怀里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
“咳咳咳咳咳……”
她蜷缩着身体,靠在风翎羽怀中, 咳得整个身体都在震颤,好似心肺都要被她咳出来。
原本还想刁难她一会的风翎羽,听她咳嗽起来的声音,宛若破败风箱濒临毁灭时的呜咽, 一颗心被紧紧揪着。
她把卿如尘揽入怀中,一面给她抚背顺气, 一面给她输送灵力, 嘴里还不听地唤:“师父……师父……”
语气听起来着急死了, 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卿如尘咳着咳着,只觉得喉头涌上一阵腥甜, 她浑身一僵, 立即侧身往外一偏, 噗地吐出一口血。
“师父!”
风翎羽惊呼一声,垂眸看向卿如尘呕血的地方。
但见月色下, 银滩上,浓艳的鲜血间, 数条线状长虫在沙地里翻滚,反射出银色粼光。
风翎羽大骇:“这是什么?”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是尸蛊!但尸蛊不是只能寄生在尸体身上,为什么师父的体内也有……”
未等她思量太多,卿如尘又是呕地一口吐出鲜血。
风翎羽连忙去捞她:“师父!”
卿如尘难受得厉害, 她趴在风翎羽的手背上,断断续续地呕了好几口血……
不知道吐了多少回, 卿如尘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都吐干了,才虚弱地躺回风翎羽怀中,面如金纸。
风翎羽扬手就是一场大火,把地上的尸蛊全部燃尽。
熊熊燃烧的烈火里,卿如尘窝在风翎羽的怀中,与她解释:“我这具身躯,本就是凡人的躯体。在道盟看来,或者是你看来,情魔献祭天道复活了我,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所谓的复生,不过是借尸还魂。”
“这具身体已经是死尸,而我一日不凑齐躯体,拿回君临,重新成为血魔,我就一日不算复生。”
换而言之,就是如今的卿如尘,还是那个死人。
不过她与死人唯一的差距是,她可以调动一具破烂躯体。
在这点上,她和那个无头尸魔,并没有什么不同。
卿如尘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开口:“翎羽……我甚少求人,唯有一事,我想……唔……”
卿如尘被捂住了嘴巴,她抬眸,在皎洁的月色里,看到了风翎羽眼底深藏的情绪:“我不会答应你的,师父。”
她的神情那么坚定,又那么的易碎与深情:“四使是你的责任,你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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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些交给我。”
“你可以像今日那般再次把我甩在身后,我也会一次一次追寻你,找到你。”
“我说过了,生也好,死也罢,九天神殿,无尽海域,我都随你去。”
卿如尘望着她倔强的眼,不知道该这么形容这种感觉。她的本性其实没有那么坚强,她想做的也不是那个权倾天下的魔尊。
在东林山那两百年,她总是在想,若是一开始她遇到的就是翎羽,是不是能与自己双亲一般,携一人归隐山林,渡过一生。
若是无法与心爱之人在一起,这一生该有多漫长。
她心里时不时就泛起这个念头,因此她空有九州是四海第一人的天赋,却也堪不破情爱,修不了大道,沉溺于与风翎羽的爱恨纠葛里,一错再错,无法自拔。
那些年,她们总是口不对心,争强好胜,弄得彼此伤痕累累。
偶尔有些时候,卿如尘会想,要是风翎羽乖一点,要是风翎羽喜欢她更多一点就好了。
只要她说一句喜欢……
只要她说一句师父是她唯一爱过的人……
卿如尘什么都能答应她。
就如同现在。
汹涌的情绪如同海浪朝她淹没而来,卿如尘深吸一口气,直起身挂在了风翎羽身上,凑到她耳边应了一句:“嗯。”
她贴着风翎羽的面颊,与她耳鬓厮磨:“那就活下去!”
“我活下去,你也要用力地活下去!”
————————
与四肢体内的尸蛊不同,卿如尘身体里的蛊虫,是因为躯体融合时感染的。
这类蛊虫一入到腐尸之中,就会大量滋生。
目前卿如尘的脑袋和胸腔整个躯干,还有部分的脏腑仍旧是凡人躯体,这些凡人躯体与卿如尘的妖身不同,无法再次生长。
风翎羽不得已,只好给卿如尘放血,又杀了一些山间的野兽,作为容器诱导尸蛊出来。
如此杀杀放放,她二人足足耗费了数月时间,才将卿如尘体内的蛊虫清理干净。
期间言澈数次找到了她们的踪迹,逼得风翎羽不得不背着卿如尘四处窜逃。
卿如尘本就重伤在身,再加上如此奔波,伴随着体内蛊虫的排出,她体内的灵力不但没有恢复,反而损失更多了。
风翎羽气得不行,有一夜她们在道盟的追杀下,躲进了梧桐山脉。
为了避免道盟的修士发现她们的踪迹,两人隐匿行踪,藏进了山洞里。
风翎羽抬手用落石封住了洞口,又挪了荆棘丛与茅草过来,再用树木遮挡,弄得严严实实的。
洞里没点篝火,夜里黑漆漆的,一点星光都照不进来。
在这小小的容身之地里,风翎羽揽着卿如尘,缩在地上躺着,在识海与她碎碎念:“言澈是真讨厌,等我伤好了,一定打死她!”
先前言澈将她逼入绝境,走火入魔,就已然耗费掉先前那么多年的情分。如今又这般不顾情面地追杀,更是令风翎羽怒火中烧。
卿如尘听了低低笑了起来:“这已是你今日五十七次念叨着要杀她了。”
她两挨得很近,笑声透过胸腔的震动,传到了风翎羽的心里:“你从前不是还和我信誓旦旦说非言澈不嫁嘛,怎么……现在不爱了,就要……咳咳……杀人家啦。”
这段时日,卿如尘的精神一直不是很好。
每日趴在风翎羽的背上,清醒的时间很少。只要醒过来,她就发现,自己不是在被追杀,就是在躲避追杀的路上。
好不容易能清醒点,可以自己吸纳灵力,修复身躯,多半都是窝在风翎羽怀里,听她说些过往的事。
提到最多的,是秘境时候与入凡的日子。
因为那时候真的很快乐。
余下的,就是她们那两百年里的争斗。
与这些争斗相关最多的,就是言澈。
风翎羽一听卿如尘这话,大大地不情愿道:“师父还好意思提这件事……若不是你,我能说出那样的话吗?”
卿如尘挑眉:“听你这意思,难不成这话还是我按头让你说的?”
风翎羽小小声嘟囔:“是与不是,反正也差不多了……”
“谁让你自己不愿认我呢。”
她抬手,戳了戳卿如尘的面颊,哼了一声:“要不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言澈又怎么会为了保全你的名誉,求娶于我,把这件事弄得沸沸扬扬的?”
卿如尘歪了歪脑袋,思索了好一阵,才迟疑开口:“我……有吗?”
风翎羽轻呀了一声:“难道师父没有吗?那我们可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索性是在养伤,风翎羽又开始与卿如尘说起了从前的旧事。
那大概是一百七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的卿如尘,已经逐渐被天魔影响,完全沉浸于本体与次身的争斗,将魔教所有事物都交给了风翎羽与左右两大护法。
因她久居东林山,修真界到处都是流言蜚语,将她师父二人的背德之情,传得有板有眼,沸沸扬扬。
道盟修士中,以剑宗陆无咎为首,隐晦地向四使谏言,希冀卿如尘回魔宫居住。
四使中的雪使一面断言魔尊品行高洁,断不会做出此事。一面又苦笑,卿如尘的真心是十万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
就这么拖拖拉拉,来到了魔宫的百年之宴。
那一日,卿如尘高坐在王座上,一袭白衣圣洁。
风翎羽则身穿她同色衣裙,共坐王座,乖巧而安静地为她倒酒,布菜,俨然一副相伴多年的道侣模样。
底下的修士看得心惊肉跳。
尤其是陆无咎等人,直觉卿如尘要被这圣女,要被这师徒不伦之恋,毁掉一生的清誉。
这怎么能忍!
因此陆无咎等人,在既定的流程里,提议多加了一个流程:“今日既是圣教成立百年,不如就看看我圣教青年修士的风采如何。”
“我出一柄天蚕剑,先抢先得。”
陆无咎提的流程,不过是让各宗各派的掌教拿出一件至宝,交给青年修士们争抢。
大殿之上,一时热闹非凡。
青年修士们各种手段层出,争斗不休,竟然比先前的质子斗法还要精彩。
轮到卿如尘的时候,她本想拿出一套仙级护具,却被陆无咎打断了:“珍宝罕见,但不如尊主罕见。”
“不如尊上开个口,给一个承诺吧。”
陆无咎对圣教忠心耿耿八十年,又是个极为正直的人。
卿如尘不疑有他:“哦?陆宗主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承诺?”
陆无咎笑了笑道:“胜者,可以向尊上提一个要求,只要不违反道义,不损害圣教利益,不伤害尊上,都可以答应她。”
卿如尘长眉轻挑,神情愉悦:“可。”
有卿如尘这句话,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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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更加热闹了。
要知道,这可是卿如尘的承诺啊。有她一句话,什么荣华富贵还不统统到手。
质子们打了一轮,打到最后只剩言澈,碧沧海,闻人筝,烈风,白亦五人。
言澈对烈风。
碧沧海对闻人筝。
白亦夹在中间,一时给言澈碧沧海那边加速度,一时给烈风闻人筝那边加攻击。
两波人打得热火朝天,一时半会分不开,气得碧沧海大喊:“白亦你滚出去!你到底哪边的,换来换去,你还不如靠边站!”
白亦站在一旁,举着符箓委委屈屈:“这能怪我嘛,谁让你们咬死对方不放手,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闻人筝一听顿时炸了,当即扭头,和碧沧海一起把乐器砸向白亦:“滚!”
白亦就这么被清出场了,王座上的风翎羽远远看到这一幕,噗嗤一声,掩唇轻笑起来。
她很少笑的,在卿如尘的记忆里,她偶尔笑的时候,也非常端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眉眼弯弯,笑意从眼里流淌,从唇角溢出,整个人活色生香。
真好看,像春日肆意盛开的山茶。
这才是她的花。
卿如尘这般想着,望着她的神情越发柔和:“想下去打一场吗?”
她问了一句,幼年时问过的话。
风翎羽一怔,抬眸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惊讶。
卿如尘却以为她没有听见,浅笑着又问了一句:“我说,想下去打一场吗?”
“你很久没有和你的伙伴们玩了,下去打一场吧。”
很平和的语气,是她们这几十年来,最为平心静气的一次谈话。
风翎羽愣了一会,接着摇摇头:“不了。”
她长大了,拥有的东西已经太多了,再去争夺这个承诺,着实不公平。
风翎羽这般想着,目光落在远方的言澈和烈风身上,幽幽道:“远远看着,也挺好的。”
那时的卿如尘,神识已经开始不稳定。
这句“远远看着”,令她滋生了许多不好的情绪。
远远看着?
看着谁?
言澈?
还是烈风?
还是她们?
接下来的争斗,卿如尘有些心不在焉。她用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地瞥一眼风翎羽,见她目光始终落在场上,一颗心在情海之中翻涌。
没有了白亦从中调解,再加上魔宫阵法灵力的限制,场上很快就分出了胜负。
拿到魁首之人,是言澈。
场内响起了一阵恭贺声,卿如尘这才会眸,将视线落在了言澈身上:“既是你胜了,说吧,你想提什么要求?”
大殿之上,言澈长身玉立,朗声道:“多谢尊上赏赐,言澈确有一事相求。”
卿如尘含笑:“你说。”
言澈抬眸,看了眼卿如尘身侧的风翎羽,收回了目光,仰头凝视着卿如尘:“我想请尊上,将圣女殿下赐婚于我!”
“我倾慕殿下已久,此一生愿为殿下出生入死,所向披靡。”
她的话音落下,满堂寂静,就连修士们的呼吸声都暂停了。
卿如尘端坐在王座上,垂眸看着下方的少女,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她反应了好一会,才重新开口道:“我所说的承诺里,包含不违背道义一事。”
“翎羽是个人,她不是个物件,她有自己的想法……她的婚事,我不能做主。”
卿如尘开口后,在场所有人才像是意识到自己能呼吸一般,轻轻地长舒了一口气。
她们望着大殿之上的言澈,不知为何觉得自己心脏直跳,冷汗直冒。
偏生言澈好似身处台风眼正中央的人那般,一无所觉地开口:“自古以来,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皆由父母做主。”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尊上既然是殿下的师父,那就有权决定殿下的婚事。”
言澈单膝跪地,垂首相求:“这世上万千珍宝也好,权势滔天也罢,都不及殿下万种风情。”
“言澈别无所求,只愿尊上肯首,将殿下许配给我吧。”
卿如尘的眼神一下就冷了。
她凝望着场中言澈的单膝跪地的单薄身形,厚重的经历凝成重力场,直接向她压了过去。
倾慕已久?
万种风情?
她何时看过翎羽这一面,她是在找死吗?
场上一片静默,眼看着卿如尘施加的压力越来越重,言澈额头上的细汗越来越多,一旁的雪使突然开了口:“尊上……言少宗主求娶圣女,是我圣教的好事啊。”
“不若先问问殿下的意思如何?”
雪使的声音唤回了卿如尘的理智,恐怖的威压仍在,但不至于要了人命。
卿如尘坐回王座,垂眸看向身旁的风翎羽,好整以暇道:“翎羽,言澈想娶你,你是怎么想的?”
她问得柔和,完全是一个师长的作派。
风翎羽对这场闹剧视若无睹,一边给她倒酒,一边无所谓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倒也没说错。”
她把酒放在卿如尘面前,神色淡淡:“若是师父要我嫁,那我嫁便是。”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没看卿如尘,神色顺从,乖觉地令人生畏。
卿如尘面对她这种态度,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她想宣泄,又找不到点,整个人焦躁不安。
言澈是一点也不会看人脸色,闻言直接冲上来道:“既然殿下也认可尊上的诺言,还请尊上遵守诺言,将殿下嫁给我吧。”
卿如尘沉着脸不说话,底下的剑宗宗主陆无咎笑眯眯地附和:“言澈虽不如殿下这般能干,却也是一等一的孩子。”
“她们二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也算是天作之合了。”
她一开口,有无数人附和:“是啊是啊,圣女殿下统御八方,言少宗主年少有为,着实般配。”
“此事若是成了,乃是我圣教百年大喜……”
“是极……”
“是极……”
无数的声音响在耳畔,听在心潮起伏的卿如尘耳中,越发刺耳。
嘈杂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最后汇聚成一条河流:“尊上……”
“还请尊上赐婚吧!”
“请尊上赐婚吧!”
卿如尘环视一周,发现大殿内跪了一大半。她扫视着这些人的脸,每一个,每一个都是这些年追随她荡平魔乱之人。
她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背叛,震怒道:“够了!”
那一瞬间,她身上爆发出了一股远超渡劫期的灵力,化作波荡,震向四周。
“轰!”
大殿的桌椅被震起,生生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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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裂,化作灰烬落下。
众人大骇,坐在原地恐惧地看向卿如尘的方向。
王座之上,卿如尘冷着脸,凝望着底下的众人,眼神是死一般的沉寂:“既然知道是本尊的弟子,那就明白她不是本尊一个承诺就可以随便许出去的人。”
“想娶她,先踏过千万尸骨,走到我的王座面前来再说吧。”
她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转身面向风翎羽朝她伸出了手。
风翎羽顺从地将手放在她的掌心,卿如尘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拉起来,大袖一展,带着风翎羽离开宴会,回到了东林山。
自那以后,卿如尘与风翎羽彻底避世,一切事务交给四使与左右护法打理,剩下一部分留给风翎羽,从此甚少离开东林山。
她师徒二人闭上门过自己的日子,却惹得修真界沸沸扬扬。那段时期,修真界最时兴的事情,就是编排她们师徒与言澈之间的爱恨纠葛。
卿如尘闲来无聊,还和荣余一起看过自己的话本子。
其中有个流传最广的,便是风翎羽与言澈青梅竹马,真心相爱。可惜卿如尘这个大魔头是个变态,单恋自己徒弟未果,就拆散了风翎羽与言澈二人。
卿如尘看到这个本子,给自己气得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好几天都吃不下饭。
这还不算什么,最最最让卿如尘记忆深刻的,是一个主言澈和风翎羽的本子。
说是风翎羽被卿如尘养大之后,发现卿如尘是自己父母的仇人,和言澈合力偷走了卿如尘最厉害的功法,逃到人间。
卿如尘被伤得很难过,开始不管魔宫事务,到处散心。然后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个与风翎羽很像的女孩,娶回了家。
成亲那天,卿如尘还在书房绘制风翎羽的新娘画像。一边画,一边又哭又笑:“这下诸天万界,万道同盟,再也不能说我卿如尘想娶自己的女弟子了吧。”
可怜的新娘子,欢喜的等着大婚,却不知道自己是个替代品。
卿如尘看完这本更加气了。
她气得把话本子全部都烧了,一边烧一边骂这都是什么破烂玩意!
骂完扭头看向荣余警告道:“你以后不要再给我看这些东西!”
“呸!辣眼睛!”
卿如尘气到疯癫,荣余趴在书桌上委委屈屈的:“明明是尊上你要看的。”
卿如尘瞪了她一眼,她立马不说话了。
这些没用的话本,令卿如尘堵得慌。
一连数日,她的情绪都不太稳定。她不仅在白日里不稳定,入夜之后,也心不在焉的。
这夜风翎羽照常被她折腾着,亲热间,卿如尘心神摇曳,难得无法集中精神。
风翎羽被她弄得不上不下,很是难受。索性一脚踩在她肩上,略有些烦躁:“别磨蹭了,快些,我今日的公文还未看完。”
卿如尘抵着她的大腿根,直起腰身看向她,皱着眉道:“你与言澈……”
风翎羽仰头,望着她纠结的神情,一下就反应过来。
她瞬间大怒,一脚蹬向卿如尘的肩头。
卿如尘被她踹得措不及防,从床尾跌落,抬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好大的胆子!”
她怎么敢的!
她竟然踹她!
还是为了言澈!
卿如尘怒了,拎着衣摆起身,气势汹汹地往床上压:“风翎羽,是不是觉得师父这么多年没收拾你,你长本事了吧!”
风翎羽此时已经从床上起身,穿好衣服,一拢大袖系好衣带,冷着脸往床边恭敬退去:“师父,徒儿还有公务缠身。”
“如无要事,徒儿退下了。”
说罢也不顾卿如尘什么反应,她华丽丽地退走了。
第75章 明明你什么都知道。
言澈的求娶, 是扎进卿如尘喉咙里的一道刺。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提起言澈,卿如尘都很耿耿于怀。
话本看多了, 有时候卿如尘也会想,若是她在风翎羽十八岁时, 没有与她有过那么一遭,是不是自己就不会越矩。
是不是……可以做一个众人眼里的好师父。
毕竟在风翎羽入东林秘境之前,她给足了时间,让风翎羽与自己的伙伴们相处。
要是自己没有分出妖身跟随, 不破坏她们之间的感情,或许风翎羽能在秘境之中, 与那六人中的其中一人, 滋生情感。
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听起来是多么美好的字眼。
总比背负红颜祸水的骂名强。
本体与次身的交战越发激烈, 卿如尘的理智在失衡, 忽有一日她拥着风翎羽, 在圣女宫主殿的屏风后黏着她缠绵。
明媚的春日,透过半开的纱门照进来, 穿透了绣满山茶花的屏风,落在了书案前。
浮光掠影间, 卿如尘将风翎羽抱上书案,跪在垫子上,倾身拂开她汗湿的额发,气息微颤:“那日雪使说,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仔细想了想, 是有些许道理。”
过度地欢愉填满了风翎羽,她快乐得浑身战栗,神识也昏昏沉沉的。
她垂眸望向卿如尘,眼底还带着残余的欲望:“什么?”
卿如尘凝望着她的眼,缓了缓开口:“你说,为师飞升前,为你指定一门婚事如何?”
哈?
风翎羽惊诧地看着她,听得她继续道:“你挑个喜欢的……我看你那几个伙伴都挺合适的……”
“ 妙音阁的……嗯……妙音阁的小筑脾气火爆,但炙热纯粹……”
她一边说着,手下的动作也没停,身体挨着风翎羽,凑到她耳边喘息开口:“碧霄宗的小笛子……多情又善感,与你性情相投……”
“哦,还有万器宗的……”
“嘶……”
肩上一通,卿如尘的动作微微一滞,偏头看向风翎羽:“怎么了?”
她佯装不解,风翎羽气了个半死,狠狠咬着她的肩膀,两手抱着她的背脊,恨不得在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可卿如尘肉身强悍,风翎羽只能让她痛,却不能让她真的受伤。
风翎羽死死咬着她,默不作声。
卿如尘也不再多言,只是手下的动作加快了些。
从屏风里漏进来的光,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跳动。舔舐过她雪白胸口上晶莹剔透的汗珠,舔舐过她精致的锁骨,晶莹剔透的脖* 颈,线条鲜明的下颚……最后颤巍巍地落在她唇上。
“哼……”
风翎羽仰首,轻轻咬住了下唇,发出一声轻哼,浑身僵直跌落在卿如尘怀里。
卿如尘被她浇了一掌,叹息着大袖一卷将她从桌案上抱下来,坐在自己怀里。
她揽着风翎羽,气息不稳地去蹭她汗湿的面颊,柔声细语的:“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为师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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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平复着呼吸,挨着她的肩头,神情有几分倦怠:“为什么不提言澈?”
卿如尘反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提言澈?”
风翎羽与她道:“你不是让我挑个喜欢的嘛。”
“她们那么多人里,我最喜欢言澈了。”
伤人的话,谁不会说。
卿如尘心下一沉,在这瞬间觉得好像有一把刀插入了自己的心口,对准那最柔软的地方,搅了又搅,搅了又搅。
痛,很痛。
但她不能表现出来。
于是她若无其事道:“哦?有多喜欢?”
风翎羽敛眸,低低道:“很喜欢,很喜欢……”
“喜欢到,非君不嫁。”
————————
风翎羽说到这里,气鼓鼓的:“你简直讨厌死了!”
怎么会有人在床上问自己心上人,想不想嫁给别人的。
旧事重提,风翎羽气得心梗,伸手戳了戳卿如尘的面颊:“若是换了旁人,早就不要你了!”
她在控诉,卿如尘窝在她怀里,低低笑出声:“好好好……是我不解风情,是我不识趣……”
“咳咳……”
卿如尘轻咳了两声,颤抖着把身体往风翎羽怀里挤了挤:“你小孩有大量,原谅为师吧。”
“哼……”
风翎羽也不和她计较,很是宽宏大量道:“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那我就大发慈悲原谅你吧。”
风翎羽这般说着,凑到卿如尘耳边:“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她说得神秘兮兮,卿如尘挑眉,很配合地压低了声音:“其实那句话不是为了气你,也不是说言澈的。”
哪句话?
说言澈什么?
卿如尘脑子没转过来,仰眸看向风翎羽。黑暗里,她看不清风翎羽的神情,只能用灵视描摹她的容颜。
她大抵是在笑着的,不然为什么话语那么轻盈。
见卿如尘没有回应,风翎羽笑笑,抬手捏着她的耳垂,在指尖把玩:“师父是装作听不懂,还是真的听不懂啊……”
尾音懒懒,似在撒娇。
卿如尘应得诚挚:“我是真的不懂。”
“骗人。”风翎羽才不信,在她耳垂上捏了一把,轻哼道,“明明,你什么都知道。”
她二人打着哑谜,如此这般跌跌撞撞,东躲西藏,藏了好一段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言澈找累了,渐渐地,追她们的人少了些,两人安顿下来,开始慢慢地给卿如尘疗伤。
又过了两月,卿如尘体内的蛊虫总算清理干净了。
这时修真界掀起了轩然大波——碧霄宗宗主碧沧海,为救雪魔,强闯剑宗地牢,杀了个十进十出。
风翎羽与卿如尘得知消息,还是在东洲的一座偏远小镇。
两人在镇上的道盟茶楼的大堂饮茶时,听到大殿内的的修士们讨论起此事。
“嚯,你是不知道,那碧沧海有多凶。”
“她携了碧霄宗的宗门至宝十方地母钟,一到剑宗,就吹奏《无尽海域曲》。那无尽海曲威力何等之大,寻常大乘期修士挨那么一下,都要吐血,更何况还用灵宝加持!”
“她这一曲之下,竟然直接将整座剑宗碾为齑粉!”
在场的修士都惊呆了:“她竟然这般厉害?!那剑宗的修士岂不是全部死绝了?”
说话之人点点头:“嗯!”
“据说她的修为,已经到了渡劫后期,随时可以飞升!”
“也就是这样,才能自如运用宗门至宝,只伤大乘修士与山门,不伤那些小辈。”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嘶……大乘修士,竟恐怖如斯。”
“啧啧啧……看来时隔两百年,我九州十四海又要有修士飞升了。”
“我看未必。”最开始说话之人摇摇头,神秘兮兮地说了一句:“她推平了剑宗,想要带走雪魔与风魔,结果遇到了言澈宗主带着白亦少主回中洲。”
“两拨人堵了个正着,一见面就开打。”
“打了都快一个月了,直到现在,还在中洲上方僵持着呢。”
坐在角落里的卿如尘听到这里,与风翎羽对视了一眼。
风翎羽抬手压在她缠着绷带的手背上:“走。”
两人饮了一杯茶,风翎羽起身,迅速带走了卿如尘。
两人一路往深山里走,卿如尘对风翎羽道:“这是一个好机会。碧沧海牵制了言澈,我们可以趁机救回上官与惊鸿。”
风翎羽点点头:“嗯。”
不过她有别的担忧,转眸对着卿如尘道:“我可以去中洲一趟,与沧海一同救回风使与雪使,但我希望师父留在这里。”
卿如尘下意识就想反驳,但话还没出口,她看着风翎羽认真的目光,又生生地咽下去。
她看着风翎羽的脸,思索片刻后开口:“你一人去,我不放心。”
风翎羽神色认真:“你与我同去,我才会不放心。”
卿如尘伤得太重了,原先还有三成的实力,被言澈一再消耗,又遇上无头尸魔,现在能动用的灵力,还不足半成。
现在让她前往剑宗,撑死了也就能够和言澈一换一。
可是风翎羽又不希望她和言澈一换一。
卿如尘太贵重了,她不舍得她再受伤。
只是牵扯到风翎羽与四使,卿如尘还是不放心:“我可以跟过去,只要我在,能牵制大部分的修士。”
风翎羽摇摇头,望着她目光坚定:“你就在这里,等我回来。”
“我可以的,信我好嘛,师父。”
卿如尘还是不死心,风翎羽眼神软了软,和她撒娇:“信我,我能带雪使她们回来的。”
她再三请求,卿如尘在脑海中,飞速的计算,到最后不得不承认风翎羽的提议是最好的。
她抿唇,半晌才应了一句:“嗯。”
风翎羽眉眼弯弯,冲她笑了一下:“那师父乖乖地等我回来。”
“我去了。”
卿如尘点点头:“嗯,多加保重。”
————————
风翎羽拿着卿如尘的传送罗盘,一路风驰电掣,终于赶到了剑宗地界。
一入剑宗,乌云漫天,雷霆闪烁。
黑云之下,原本高耸的群山被推平,推出了一座两百多里的平原。
闪烁的雷霆间,成千上万的修士踩着法器,团团围着三个人。
为首的一人自然是碧沧海,她一袭青衫染血,端正的发髻微微散乱,手里握着一团闪烁的雷火,环视着众人,目露精芒。
在她的身后,风使搀扶着雪使,互相依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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