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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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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留、留家里、唔唔、不放心嗬嗬……”嘉屿一脸求饶恕的模样。

“你怕你家里人觉得碍眼当废品丢掉吗?”

“你、明明、嗬、很美,碍、碍眼的只、只有我……”

“坦白说,那张我照得也不好,我在对天翻白眼。”

“那也、漂亮。”他说的像是真心实意这样觉得。

云笙也是哭笑不得,只说:“算了,你的书房,你爱放什么放什么吧。”她留意到房里的保险柜,道,“对了,你给我的首饰,别的也就罢了,那个紫钻戒指,我想还是存在你的保险柜里好了。”

嘉屿瞬间伤感:“我、我知道你、噗噗、不喜欢唔唔、送你呼呼……婚戒,那只、只会、让你想到、不好的事……你、你根本呃、噗、不想戴……”

“是啊!你很委屈吗?”云笙有些烦躁,继而忍不住出口伤人,“你觉得我应该对你送我那么贵的戒指满怀感恩吗?”

“啵、不是哈啊,呃诶诶……”嘉屿先是舌头从双唇间吐出又缩回,几下之后就嘴唇撅紧,连用舌头顶开牙关的力气都没有了。

云笙见状叹息道:“我只是觉得那个戒指太贵了,我平时也是要出去工作的,戴着做事也不方便。万一弄丢多可惜,我还想以防万一以后我们做生意需要周转,说不定还可以拿它变现呢!”

他虽然还是张不开嘴的状态,眼底的黯然似乎褪去了一点,表情也似乎高兴了一些。

切!云笙也不禁暗自感叹:就现在他这副扭曲的脸孔,自己哪里看出他高不高兴的!

话虽如此,看到他脸上渐渐平静下来,她也安心了些。

“我、我另外、给你买、一个呃啊、保险箱、好噗噗、好?”他问。

“不用,我还怕你扣着我的东西不给我吗?”她说,“还是说,你不放心我?”

“怎、怎会嗬?”

“保险柜密码。”

嘉屿面露难色。

“怎么?你有秘密藏在里面?”

“咿咿唔……有……”他看上去很心虚。

云笙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藏了我们的所有婚纱照相册对不对?”

嘉屿一脸意外:“你、你怎……”

“那天我听见你让小郑跟婚纱店打招呼,保留我们所有底片,并且做成相册和光盘,只是让小郑亲自去取,不要和我选的那张一起送到家里。我猜你那么怕我看你的保险柜,大概就是怕我发现这个吧?”

“你、你早哈啊……”嘉屿又惊又惧,“那……你……”

是啊,云笙自己也觉得奇怪,怎么就没想到揭穿他。

也许即便是最气他的时候,也对他的卑微爱意有所感知和怜悯,只是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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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他爱收着就收着,也不碍她的眼。

“我既然当初允许你偷偷藏照片,现在就不会为这个发火。”她说,“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个被我知道了,密码可以告诉我了吧?”

嘉屿喜极而泣:“云、云笙,你、你真哈啊啊、好!唔……可是……”他的脸色又有些为难。

“干嘛?你还有事瞒着我?”云笙瞪眼。

“呃,如、如果我、我真有嗬啊……你、你……会、啵会、原谅唔唔……”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不管是什么,今天你逃不掉!”云笙倒不觉得他会背地里做什么对她不起的事,她是真的被勾起好奇了。

第35章 迟到的礼物“谢谢你送给十八岁云笙的……

听到嘉屿报出的密码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后,云笙对此竟不觉惊讶。

这或许才是最让她惊讶的地方。

习惯真可怕!她心里似乎有风拂过,野草蔓生。

那些草乱蓬蓬的。起初她提着割草刀拼命地砍,可是

怎么也割不干净。后来,那些草丛里似乎开出了花朵,看上去也不那么让人厌恶了。

她曾经也是愤懑满怀,可如今呢?她真的还恨嘉屿吗?她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四目相对的一刻,嘉屿的眼神甚是慌张,迅速低下头去,嘴角也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她看出他在心虚。奇怪的是,他越是这样眼神闪烁,越是显得纯白无辜、人畜无害。

“密码、你要是、啵呃、不喜呼哇……欢,可以按、你心意改……”嘉屿两手来回捏着大拇指,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不会。”她说。

听到回答后的嘉屿嘴角一歪,笑得如释重负:“哦……那、那就嗬、好啊。”

“我之前也猜过:或许会是我的生日。”她心情复杂地摇了摇头,也不知是对命运投降还是对自己失望,又或者多多少少对嘉屿的深情有些感动,笑意里泛起苦涩。

“啵啵、本来、是的。”嘉屿道,“唔,我们领、领证后才、嗝呃、改的。”

云笙想了想:“还是换一个密码吧。”眼见他眸子里的光一瞬间变得黯然,她接着道,“不为别的,只是生日也好、特殊纪念日也好,都很容易被破解,不安全。”

嘉屿眼底亮了些许,忙点头道:“嗬啊……你、说了算。”他说话时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

“我去拿戒指。”她故作从容地转身离开了书房,心里却感知到一丝异样的情绪温暖流动。

打开保险柜的门,云笙把装有紫钻戒指的盒子放进去的同时,留意到了柜子里的其它物件。

果然,那本婚纱照相册就在里面,上面还盖着两本红红的证书。

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结婚证书的尖角,那里曾经硬生生地砸在嘉屿的大腿上。

不知为何,她一下记起了当时是怎样不耐烦地把她和嘉屿的结婚照扔到他身上的,甚至还包括一些她以为自己毫不在意的细节:例如嘉屿用笨拙的手竭力抢在证书滑落轮椅前将它们按住,他的拇指外侧似乎还被证书的尖角划了一下;还有他做贼似地把结婚证掀开了一点,偷看他们的证件照,嘴角那抹傻笑。而她当时只觉得心烦,连揭穿他这点小伎俩的兴致都没有,满心只剩下对他这个残废的鄙夷。

除了结婚证和婚纱照,她还看到了两个丝绒首饰盒。

“这里面是什么?我可以打开看看吗?”她没有耍蛮横,而是回过身认真问嘉屿。

他似乎没想到她会询问自己意见,愣怔之后才点头:“哒哒、它们、本来就嗬嗬、是、你的。”

云笙先打开较小的那一个灰蓝色丝绒盒子。里面是一对迷你的小金珠耳钉,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只有米粒大小。

紧接着,她又打开另一个,那里面是一对铂金指环,一看就是经典又简约的婚戒设计,她拿起一枚,发觉内圈有些凹凸,仔细一看,原来刻着自己和嘉屿名字的字母缩写,还有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呃、堆、堆噗噗起……”嘉屿虽然一脸惧怕她生气的样子,但还是颤颤巍巍地将轮椅划近了一步,“没经过、你同意、唧唧、就买了……这对、戒呃呃指、是我、我用、稿费、买啊啊的……”

“那怎么不给我?”她问。

“你、你说要、贵的,这个、太嗬啊、便宜……”

“哦,也对,这一看就很廉价,连个钻石都没有。”

“嗯啊。”嘉屿低头,“适合、唔唔、的工作,嗬啊、少,嗬嗬、难、赚钱……”

云笙把戒指放回盒里,合起盖子,又把装了耳钉的首饰盒托于掌心,伸到他面前问:“那这个呢?”

嘉屿脸红了:“很、很多年前、买的。”

怪不得盒子看上去微旧。她又追问:“有多久?”

“你十八岁、生日前,打了、呃呃呃……耳洞,我想、送你一对、养呃啊……耳朵的、耳钉、当生日、礼物。店员说、纯金的、噗噗、不会呼啊……发炎,这款、耳堵、是螺丝款的、拧紧之后、也不会掉,小、小的、睡觉、也噗噗、不影响……”

“那我怎么没收到?”云笙道,“我记得十八岁生日那天你送我的好像是个娃娃,还挺丑的。”其实那个娃娃她还挺喜欢的,至今还放在娘家的衣柜里。最后四个字她是故意气他的,虽然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气他。

“你生日、前一天、嘉峻给我看、他给你、嘘嘘哈啊、选的礼物,也是耳钉。呃呃呃……而且、生日那天、你看了他、他送的耳钉、你那么喜欢,当场、戴、戴上了,也、也确实嗬嗯、很美,我就、彻底、弗啊……放弃了。”他越说越小声。

嘉峻送的耳钉是一对小巧的钻石耳钉,可惜第二年洗头发的时候就掉了一只。她当时还惋惜好久。

“你说的放弃,是送我耳钉还是……别的?”话是脱口而出的,可问出口后,她却不知道自己想不想知道答案。

“没有、别的。”他泪光盈盈地望着她,“我发誓,在、在你、和嘉俊、分手、之前、唔、从没有、哔啊……别的、奢念……”

云笙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戒指,我不要……”她把对戒盒放回了保险柜。

“呃、嗯……”嘉屿垂目,手指轻颤着、操控轮椅往后退了一步。

“你着急走?我话还没说完!”云笙拦住了他,“但你为我十八岁生日准备的礼物,我收下了。正好我有很多耳钉掉得只剩单只的,有了这个百搭款,或许可以继续发挥作用了。”

嘉屿抬手掩面,抽抽嗒嗒说不出句整话:“可、它、噗噗、值钱!也啵啵嗬呃、好看……你咿咿……要?”

“虽然不及钻石华丽,但并不丑,还很实用。”她定定看着他,拿起一只耳钉,用手轻轻捻转,感受着耳堵与耳针在逐渐严丝合缝。耳钉戴好之后,随后撩起鬓角散落的发丝,露出整只左耳,偏过脸给他看,“谢谢你送给十八岁云笙的礼物。”

“唔……”他的眼泪滚下来,“祝你、每一天、都嗬呃、平安、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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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笙觉得,其实他是个很爱哭的男孩子,小时候就是,长大了也依然。

云笙忍不住笑话他:“喂!我这回可没有欺负你吧!怎么你这也能哭啊?”

“唔,我只是、想到、一件、自己、做不到的事……有、有点难啊、过……”

“你做不到的事有很多诶!”她近来发现有时候故意气他也很有意思,“这次又是什么?”

“当年、买、买完呃呃、耳钉,我做咕咕、梦,梦里,我给你亲、亲手戴、戴耳钉。”他道,“可这、是噗、不可能的,我连、扣子都、系噗、好嗬啊……唔、明明、唧、知道自己、弗弗废嗬……啵、啵该、太、贪心了!你、肯戴嗬呃、我送的唧啊……呃呃呃……”

他的舌头瞬时卷成一团,无法再继续说话。

“你真的很得寸进尺,知道吗?”她叹了口气,词句里虽然是抱怨,口吻却没有很凶。

他眼泪汪汪地冲她点了好几下头。

待他的肌肉恢复平静,她蹲下身,又挪得离他更近一点,捉起他的一只手道:“看你送我礼物的份上,我还你一个人情:给你摸摸看我的耳钉——是耳钉不是耳朵哦!”

“那、嗬、很难……我、手笨……会噗噗、不小心碰到……”他一脸认真地说。

“你在逗我是不是?”云笙白了他一眼,一把抓着他的手指,按压在自己的耳垂前后,“真不小心碰到了,就真心诚意说对不起咯。”

他的手指在触到她皮肤到时候还弹开了一下,可终究像是禁不住诱惑般再一次轻捏住了她的耳垂。

“对、不起……”他摩挲着她的耳垂,继而是整个耳廓。

“我接受。”也许哭泣也会传染,云笙莫名其妙地也想流泪了。

“耳钉、很亮。”他恋恋不舍地松开手,“你、很美。”

“礼物虽然迟到那么多年,幸亏是真金的,你也保存得很好,没有褪色,光泽也很闪。难怪老话说:真金不怕火炼。”

空气仿佛一滞,却又瞬间流转,云笙站起身来,心跳莫名乱了几拍。

她觉得有些晕眩,扶着书桌才站稳。

“云、云笙你……”嘉屿紧张兮兮地也伸手试

图扶她一把。

“没事,”她靠在书桌边沿,“可能刚刚蹲得有点久,一下起来才会晕的。”

“都、我、不啊、好。”嘉屿看着她,眼神自责又心疼。

“关你什么事?”她又气又笑。

“唔唔、坐轮椅……”他的手抓皱了自己的裤子,“如、如果,我能、站,你、就噗噗、不用蹲……”

“我想你搞错了——你不能站立、我也依然可以站得高高的和你说话,不是吗?所以,我偶尔蹲下身和你说话,是因为我自己想和你视线平行地交流,那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

云笙也很意外,自己会对着嘉屿说出这些话。

她好像已经很久都习惯于对他剑拔弩张。曾经的一些尊重、体恤、理解,在他说要娶她的那一刻都化为乌有,可不知不觉间,又都回来了。

残障不是他的错,他爱她也不是十恶不赦的罪过。

她不爱他,但也不想再报复他了。

第36章 允许他做一个傻子做个心地单纯的傻子……

午餐后,云笙出门接了个小活儿,给一家新开的咖啡店拍摄宣传照。因为菜品只是一些咖啡加甜品,且品类不多,拍摄任务比较简单,很快就完成了。咖啡店的老板请拍摄团队的工作人员喝咖啡,云笙和黎燕辰本也计划约去哪里坐一会,便没有客套,接受了这番好意。

落座后,黎燕辰端起咖啡杯喝了两口:“蜜月结束了?”

“嗯,差不多在度假村住了三个礼拜,还真快名副其实是‘蜜月’了。”云笙指尖拨弄了几下杯碟,淡淡地笑了笑。

“感觉你状态还可以啊。”黎燕辰若有所思道,“一开始还有点怕你不能适应。”

“我猜你大概是想说:我不仅要适应豪门大宅的生活,还要和我的前男友抬头不见低头见、再加上我嫁的人还是池嘉屿这种身体状况,恐怕日子不太好过吧?”云笙直率地道,脸上并无愠色。

黎燕辰道:“坦白说,之前是有一点担心,但现在看来,你应付得很好。”

云笙长舒了一口气:“我和池嘉屿已经搬出来了,从此也不必和他们一家人经常见面。至于‘应付’他的家人,我感觉池嘉屿自己会搞定的,我不需要硬撑。”

黎燕辰感叹道:“嗯?看来你对他的表现还挺满意的。”

“我只是想清楚了一些事:这个世界上,很多夫妇的结合都不是因为爱情,我和池嘉屿也只不过是其中一对而已,没什么特别的,也没什么可恨的。我一度觉得自己的生活已经被毁了,但其实没有。即便没有爱情,依然有很多开心、重要的事等着我,嗯……”她斟酌着说法,“在这些事里,我不介意有池嘉屿的参与。又或者更明白地说,有时候我甚至会觉得,有他在,也挺安心的。”

黎燕辰笑着摇头,意味深长道:“这年头啊,爱情可不可靠我不确定,但有一个永远不会背刺你、永远站在你身后支持你的人,就很难得了。”

她的话令云笙有一丝恍惚,嘉屿好像真的就是这样一个人,永远不会背叛她,不管她有理没理,都站在她那边,由着她的任性,包容她的一切所作所为。

很多很多年,他沉默地爱着,而她一无所知。直到最近,她才一点一点看到他卑微又热烈的爱意。

可惜,她并不需要他的爱,只是怜悯他的真心。

也许是脑袋里被突然塞进了过多的信息,一股无名的烦躁让她的耳垂微微发烫,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那里,指腹捏到了一颗凸起的小金珠,正是上午当着嘉屿的面戴上的那枚耳钉。

她微微蹙眉,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般松开了手指,慌张地捧起咖啡杯,隔了两秒开口道:“对了,我打算这阵子就和池嘉屿一起搞一家无障碍酒吧,基本上会是日咖夜酒的形式,等开业了,要和我一起给我们店多拍点照片哪。”

“没问题!自己拥有现成的资源当然得充分利用起来。”黎燕辰道,“那先预祝你们开业大吉!”

“咖啡代酒!”云笙举起杯。

黎燕辰也跟着举杯,与她的杯轻轻一碰。

两人原本商量着把这一杯咖啡喝完就走,喝到最后一口,刚预备整理东西,隔壁桌传来的交谈声让云笙不由地手里一停。

说话的一共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她的婆婆。

下午因为云笙她们要在店里拍摄商业图片,不想影响到正常用餐的客人,因此店家做了围挡,拍摄完毕后也还没有撤去,云笙她们只把桌面稍稍清理了一下便直接坐那桌喝起了咖啡。但围挡本身并不隔音,因此很容易就听得到邻桌的谈话声。

“对了,瑶瑶下个月毕业回来,以你有没有打算让她和我们家嘉峻接触接触?”池太太问道。

“这事嘛……”对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尴尬敷衍的意味,接着传出咖啡杯与金属搅拌勺轻微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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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的声音。

黎燕辰虽然认不出池太太的声音,但显然听到了熟悉的名字,看了云笙一眼,压低声线问:“你要走吗?”

云笙摇头。黎燕辰冲她眨了眨眼皮,做了一个她“先撤”的手势,背上包一个人往店外走了。

云笙留下倒也不是想偷听池太太聊嘉峻的私事,只是下意识地不想和他这位婆婆打照面,避免多生事端。反正回家也无事,不如再多坐一会。想来这里只是咖啡店,不供应正餐,池太太那桌也坐不了多久。

云笙一边低头玩手机,一边隔着屏风围挡听见那头传出的声音。

池太太问:“我们两家的交情先不谈,你不妨给我交个实底,是不是如瑶有意中人了?又或者你们作为家长有其他打算?”

另一位太太说:“我也不瞒你,瑶瑶据我们所知,男朋友是没有谈的,她出国前对你们嘉峻也有些好感。但我们家老祝和我确实有别的顾虑……”

也许是这个话题有些难以启齿,祝太太没往下说,被池太太催了两遍才接着道:“你要是不怪我,那我就直说了,你们家的事,我也知道些,嘉峻以前交的女朋友,现在做了你的大儿媳妇吧?就是那个……外面领进来的残……哎,你也是不容易,这么多年忍下来……”

池太太道:“这些陈年旧事我早就看开了!我想和你说的是:既然她做了我另一个儿子的媳妇,和嘉峻自然早就断干净了。而且她和嘉屿已经搬出去住,别说嘉峻,和我们这些长辈只怕也一年见不了几回面。我也再和你交个底——我那个大儿媳根本不能生的。我们这种家庭,怎么可能让会断了家里香火的女人进门?嘉峻又不糊涂,也明白这个道理的。只有嘉屿这样的,娶个不能生的才好,也免得生出个不健康的子孙来。”

祝太太接话道:“那是!要我看,生出健康的更糟糕,如今这样,嘉峻也算地位牢靠,今后池家的一切还不都是他的。”

“嘘!”池太太道,“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对嘉屿从小到大也没苛待过,可不要被有心人听到传出有的没的来。”

“哎呀,这不就是只有我俩在我才和你说说真心话嘛!都是女人,谁不明白谁的苦?好吃好喝养大那个残废孩子,你也算对得起他了!难不成家业还要分他一份?”

池太太道:“自然是要管到他死的,将来家族信托肯定会安排他那一份。反正他也没有后代,衣食住行又能花多少?随他去吧!”

云笙起初还兀自沉浸在手机刷到的各种资讯里,对于邻桌的聊天完全是不经意地被动听着。到了这会儿,也不免动气,强压着不发作,竖起耳朵听起来。

祝太太道:“好了,你那儿媳妇的事就不谈了,其实我和老祝担心的还有一件……你也提到了的,就是……嗯……虽说嘉屿不是你肚子里生出来的,但也是池家的子孙,他那个病如此严重,我们也不能确定是父母哪一方的问题,有没有可能会……遗传……”

云笙忍不住冷笑了一下,无声却发自内心。

她这个婆婆恐怕也没想到,在她眼里高高在上的池家血脉、她最看重的宝贝亲儿子,也会有被别家看不上眼的一天。

甚至是自己前脚还在吐槽丈夫和另一个女人生的病

残儿子不配延续生命,后脚便被对话的另一方质疑起她自己亲生子的基因了。

——这怎么不是讽刺呢?

祝太太又道:“你也别动气,我话是说得不太好听,但毕竟这种问题是大事,不得不考虑的。”

池太太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不瞒你说,其实你的顾虑,我们家也有过。嘉屿刚接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带他去医院检查了,准确地说,连同嘉峻都去做了基因检测,就是生怕有什么问题。后来连老池也不放心去做了,都没有问题。况且除了嘉屿,池家三代人里都没有出现过这种病。你要是不信,报告我都存着,要是嘉峻和瑶瑶真的成了,我也不介意拿给你们看,大家图个放心!”

祝太太道:“好了、好了,你也别见怪,我信你,就是孩子们的事嘛,总归是要看他们自己的缘分,等瑶瑶回国让她和嘉峻接触看看再说了。”

池太太和祝太太两人又坐了一会,聊了些有的没的,祝太太便说要先走,今天家里晚上有客人招待,她得提前准备。

池太太便说时间不早,自己也要回去了,两人一起出了咖啡店。

云笙舒了口气,也起身准备回家。

出门前小郑原要送她,她婉拒了,自己开车出的门,把车停在了附近停车场。

因为怕赶巧撞上池太太的车,所以她间隔了十来分钟才走出店门。

今天听到的话她会统统烂在肚子里。不是怕惹她那个名义上的婆婆生气,也不是在乎会搅得池家不得安宁,而是那些冰冷的算计,她并不想让嘉屿知晓。

做个心地单纯的傻子,有时也很好。他那身残障的躯壳已经够沉重了,不必再加重他的心事。

开车回家的路上,天暗了下来,透明的雨丝在高架车河的灯下飘洒,将路面很快打湿。

晚高峰加上下雨,不出意外,高架又堵起车来。车子半天一动不动已经有七八分钟了,云笙正心烦时接了个电话,是嘉屿打来的。

“云、云笙,你、回、回来吃、哇啊、晚饭吗?”他的声音听上去小心翼翼,显然是怕她觉得他多事,“呃、我、我只是、怕你又要啊、应酬哦哦……如嚯嚯、果、太晚、我让、司机、唧唧、接你……”

“今晚的菜是什么?”她轻轻问。

“有嗬呃……沙、沙姜鸡、酿胜……咕啊瓜、玉米咿咿……啪啊、排骨、汤……”他的语速一如往常地慢,每一个咬字都很辛苦。

“巧了,都是我爱吃的,”不知为何眼睛起了雾,她清了清嗓子,顺手把雨刮器的频率调快了些,“我在开车回来的路上,先不说了。”

刚想挂断,手指却缩了回来。

——像是蓦地想要等待什么。

云笙听到电话那头“唔唔”了好几声,不由皱了眉头,几乎可以想象到嘉屿撅紧了嘴唇却说不了话,一脸干着急的模样。

但她依然没有按掉电话。

“哈啊啊、好……”他的声音里满是开心,“开、哧哧……车慢点。”

“嗯。”

直到嘉屿含糊不清地把话说完,云笙才挂断了电话。

第37章 雨夜歌与咖啡香窗外雨声淅沥,而手碟……

云笙刚泊好车,珠姐已经打着一把大伞迎上去,笑道:“云小姐,先生等你很久了。”

嘉屿果然已经等在台阶上,虽有楼上的露台遮挡,但今夜有风,还是会有一些雨丝倾斜到他的身上。

他看上去应该是坐了很久,衣服和头发竟然有些微湿了。

“以后下雨,不许在室外等我!”她故意板起脸说,要让他知道这是认真的警告。

“嗬、好!别、气、呃,我、下次、噗噗、不会啊……”

“笨死了,每次都要我说了才知道怎么做!”她嘟哝道,走进房子里,看着这一室橙黄的灯光,鼻尖又有钻人脾胃的香味萦绕,心里不由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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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丝明媚的暖意。

晚餐过后,时间尚早,云笙也没有什么紧要的工作要做,早早洗完澡,在卧室的阳台上开了小半扇窗听雨。

雨比她回来前大了很多。雨点敲打在庭院中央的那个不锈钢手碟上,发出一串串不间断的音响。自然的乐曲竟然如此奇妙,无人谱曲、也没有固定的节奏,叮叮咚咚却十分悦耳,丝毫不觉嘈杂纷乱。

她用房间里的咖啡机给自己做了一杯咖啡。对于豆子之类的,她从不讲究,但她很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捧着一杯热热的咖啡,室内充盈着咖啡香味的感觉。

尤其在这样的雨夜里。

捧着咖啡杯回到阳台摇椅的时候,她不经意地侧眸看了旁边一眼,原来嘉屿也在阳台上,微扬着脸,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读到了他的慌乱,微微笑了一下,冲他点了点头。他的脸色这才放松了些许,也回了她一个颔首。

她想,他应该也不会如此早就睡下。

虽然他几时睡和她似乎也没有关系,但,她就是莫名地又用咖啡机做了一杯咖啡,端去了他的房间。

“我……就是想问你要不要来一杯咖啡?”见他一脸愕然地开门,云笙也觉得有些局促起来。

“我、我吗?”嘉屿看着她,仍旧是一头雾水的表情。

“哦,我忘了,你大概晚上是不能喝咖啡的,会更睡不好。”她仓促转身要走。

“云……”他叫住她,“咖、咖啡味很、好唔唔……闻,你、你可啊嗬……以、留、留下坐、坐一会吗?”

她回转身,走进了他的卧室,顺手把门带上了。

嘉屿卧室的黑胶唱片机里正放着一首歌,前奏的钢琴如淙淙的泉水般流淌,那曲调她似曾听过。

她放下咖啡杯,走近唱机,看到了一旁的唱片封套,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老唱片。

她很快记起来了:小时候在嘉屿家里,她听过这首歌。有黑胶唱片的人家别说那个年代、就是现在也不多,何况是他们住的那个老式筒子楼,对于小云笙来说是会勾起好奇的希奇物件。那时嘉屿的妈妈也在房里,她刚想打听唱片机的奥妙,却看到他的妈妈双眼含泪、若有所思,她自然不懂个中缘由,却也知道不该多嘴问东问西了。

那时太小,根本听不懂歌词唱的什么,直到今天,她才听明白这首歌的歌词原是郑愁予的诗:

“我们的恋啊像雨丝

在星斗与星斗间的路上

我们的车舆是无声的

曾嬉戏于透明的大森林

曾濯足于无水的小溪

那是挤满着莲叶灯的河床啊

是有牵牛和鹊桥的故事

遗落在那里的

我们的恋啊像雨丝

斜斜地斜斜地织成淡的记忆

而是否淡的记忆

就永留于星斗之间呢

如今已是摔碎的珍珠

流满人世了……”

“这首歌很适合雨夜听。”她看向嘉屿,他的眼睛却看向窗外的方向,与她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她走了过去,站到他身侧:“是你妈妈留下的唱片吧?你经常听吗?”

他摇头,将唱片机停止播放,随后从轮椅侧袋里找出口罩戴上,这才抬头作答:

“是我爸、送给、唔唔、妈妈的、唱机、嗬呃呃、和唱片……除了、上次送、你的胸针,和我、爸爸有关的、物件,我妈妈、只留下、这张唱片和、唱机。黑胶、很娇贵,放多了、容易损伤……一、一直啵啊、不放,也不好。她以前、也噗、不舍得、经常听。我、也只、特别、想她时、才听。”

云笙心里有些钝痛,再一次地走近他:“池嘉屿,你戴着口罩说话,我听不清楚。”

“那、你稍等……我打、打字……”他低头翻找pd。

她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要,我讨厌那个声音,那不是你的声音。”

“云、笙,那唔……我没有、办哈啊法……我、声音、难听!你更、啵、不喜欢!”他红着眼,“我、怎么、才能、浪呃呃、让你噗噗、不那么、讨厌?”

她没有

回答,只伸手摘掉了他的口罩。

“以后有需要让你戴口罩的话,我会主动说的。你只要听话就行了,不要问那么多问题。”她顿了顿,“你会听话的是吗?”

他驯顺地点头。

“我们……也可以偶尔聊聊天的吧?”她说,“除非,你想躲着我?”

嘉屿摇头:“可我、说话、难懂,也丑……你噗噗、不太呼呼诶、会啊、有兴趣、听我、说……”

“今晚我有兴趣。”

“你……怎么了?”他竟然一脸担心,“出、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她顿时丧失耐心:“烦死了!你出去!我不想听你说了!”

“哦呃呃……”他听话地把轮椅掉头就往门外去。

“池嘉屿!这是你的卧室,你要去哪里?”

“嘘嘘……书、弗啊房。”

“你到底要去‘嘘嘘’还是去书房?”她故意逗他。

他果然脸红了:“你、知道的。”

“好了,我没有恶意,”她软了语气,“我承认,你提议选戒指那次我是故意气你,但刚才不是的,我就是逗你一下。你不许生气,更不许逃走!”

“我、真的、可以、噗噗不走?”

“当然可以,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卧室,你甚至有权赶我出去呢。”

嘉屿摇摇头:“唔唔、不敢、请你进来,更不舍得、请你、出、出去!你今天、来,我、其实特别、高哦哦、兴!”

她严正声明:“我考虑过了,我们也不可能一辈子不说话,所以……做一对和平相处的合租人,也不是不可以,你说呢?”

“合租?”他认真地反驳说,“这是、我们、自己的、弗啊……房子啊。”

“不要纠结细节!况且那不是更好吗?那我们就是合住人!”她挠挠头,感觉要被他带偏重点,“称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用再怕我了!我不会再故意找茬和你吵架,我只想平静地生活,搞一点小事业,每天有热汤热饭吃,大部分时候我可以自在独处,偶尔可以和你聊聊天。也许有时候没耐心听你说话,那种时候你就闭嘴,陪在我身边陪我发呆或者听我啰嗦就好。”

他的眼里有光:“你、原谅我了?”

她爽快点头:“原谅了。”

“云笙,你太呃啊、太好了!”嘉屿哽咽,“我、实在、啵啊啊、该、让你嫁给唔唔……”

“这世界上,值得我嫁的第一名大概是真爱,可惜那个人也不知道这辈子还会不会出现了……”她看着他发红的眼尾、轻颤的嘴角道,“那这第二名,就可能是你。这几天我常在想一个问题,答案却让我自己吓了一跳:如果当时有人让我在嫁给你和嫁给另一个我不知道是谁的男人之间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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