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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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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忆见过他这副嘴脸,许多次。

贺重北其实是相当能屈能伸的性格。

为了期末不挂科,他能给老师买奶茶揉肩膀,甜言蜜语说个没完。

碰到宠溺自己的长辈,又相当擅长蹬鼻子上脸,好处绝不错过一丁点。

高中时,贺重北没少试图用这些小恩小惠钓人。

他看上谁,就狂轰滥炸似的又哄又追,等腻味了再说句性格不合适,飞快地断崖式分手。

南忆叹了口气,准备从前门离开。

贺重北早已锁定了他的位置,见南忆往前走,几个箭步就蹿到阶梯教室的前门。

所有学生都注意到这个招摇的公子哥,离开时都盯着他怀里大到夸张的花束看了几眼。

南忆如同忽视空气一样走向助理。

“小忆,”贺重北的声音显得无奈又温柔,“不生我的气了,行吗。”

“巴掌也扇了,狠话也放了,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至少……”

“别演。”南忆说,“滚开。”

助理接过书包,用眼神询问是否需要喊保镖过来。

南忆摇头,迈步下楼

“你听我说,”贺重北不得不拎着一满怀的东西跟上他,“我知道,濮伯现在对你很好——你终于能读物理系了,这真的很不错,其实你一开始跟我爸妈说,我们家去打个招呼也是一样的。”

南忆走得轻快,连影子也把贺重北甩在身后。

“南忆——南忆!”贺重北发怒了,也是真得追不上了,加重声音道,“我不管你和濮伯现在是什么关系,他比你大十二岁,虽然辈分上占便宜,但到底没那么光彩!”

南忆站定,声音没有波澜。

“说够了吗。”

贺重北强行把偌大花束塞到助理手里,后者转手就扔进垃圾桶。

“不,最重要的不是这样。”他逼近南忆,声音压低到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清,“你知道你是什么,我是什么。”

“濮伯再有钱有势,他永远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翅膀,没有羽毛的普通人。”

“南忆,我不一样,我是鸳鸟,你是鸯鸟。”

“这世上没有比鸳鸯更般配的了,连老天爷都要我们在一起,你明白吗。”

贺重北原本是恨着南忆的。他恨这人清高到交往两年都亲不着嘴,恨南忆让自己心痒难耐还没法泻火。

如果不是这张漂亮脸蛋,这副又软又冷的腔调,他也不会被吊着这么多年。

几句话一说出口,贺重北反而自己都快信了。

他今天来本来是想报复南忆和濮家的。

他要把南忆追到手,然后狠狠折辱,打肿所有人的脸。

也许是演得太情真意切,贺重北反而动了真情,说到后面红了眼眶。

“别说这座大学,哪怕是整个城市,有几个人明白我和你的境遇?”

“我和你才是同类——濮冬泓他能明白化形期的疼吗,人永远是高高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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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法变成鸟,也永远没法懂你要什么。”

“对,我之前是混蛋,我知道你真的考虑过和我好,不是因为你家里,是真的喜欢过我。”

“我那时候跟你说,鸳鸟本来就多情浪荡,这是天性,没办法,但是我现在知道错了,我真不会再和那些人鬼混了。”

“小忆,我肯改,我们有误会,你重新给我机会,成吗。”

南忆没说话,继续下楼。

“你要去哪,”贺重北急了,伸手要牵他的胳膊,“我送你好不好,以后我都陪着你。”

助理闪身挡开,让贺重北身体往后一倾,差点栽跟头。

“我要回家。”南忆脚步未停,“先吃饭,然后回房间睡一会儿,下午还有课。”

贺重北知道他是故意说这些话,可脸色还是变得更加阴沉。

“回家?”

“你现在管濮伯的房子叫家了?南家的人知道吗?!”

助理温和道:“贺少爷,据我所知,您家现在只剩两个港口了吧。”

“用不着你来威胁我!”贺重北吼道,“你算什么东西,滚一边去!”

他刚要谩骂南忆,却一眼看见对方清瘦纤长的背影,忍着气道:“你要走就走,但是南忆,这天下没有第二对像我们这样的鸳鸯了。”

“再也没有了。”

助理听得膈应,加快脚步匆匆跟上。

直到回家,南忆都没有再表露出更多反应。

他有五六本书要补,空闲时间都在听大一网课。

只是听了几句,又按了暂停键。

管家候在一边,续了小半杯雪梨茶。

“先生今天在家吗。”

“在五楼书房。”

“我想见他。”

管家说了声稍等,很快得到了确认。

“请随我来。”

南忆有些没准备好,仍是随尹管家上了五楼。

电梯缓缓打开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走近更深的领地里,像是每一步都等同于被吞没更多。

他内心焦躁,又说不出其中细节。

直到深铜大门打开,英式复古书房展露眼前,在看到濮冬泓的同一刻,南忆的呼吸才平缓几秒。

他知道那个人什么都会知道。

但他们已经约定过了,有什么事,他都要主动告诉他。

管家已无声地关好大门。

男人在批阅文件,手侧有四面屏幕,以及被分类整齐的多份文件材料。

南忆没有选择坐在他的长桌对侧,而是任由自己呼吸不稳,一步一步走到濮冬泓的身边。

就像是越过安全界限,不管不顾地再贴紧一点。

濮冬泓淡声道:“怎么了?”

南忆在听见他声音时,心头就开始发酸。

其实没有什么。

只是他的确是异类,是听障,也是被南家当作累赘的多余孤儿。

他内心是骄傲的,却又清楚认知自己浮萍般空悬的人生,即便此刻站在濮冬泓所给予的一切面前,也很难扬起安全放松的笑容。

南忆怔怔看着濮冬泓,目光从对方高挺的鼻梁看到微抿的薄唇,许久才开口。

“贺重北今天来找我了。”

濮冬泓说:“他对你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的话开始变得很难说出口。

南忆清楚自己对贺重北再无半点亲近可言,可在说出口时,言语变得微妙,像暗示又像刺激。

“他带了很大一束香槟玫瑰,还有我以前喜欢喝的咖啡。”

“他说,我和他才是鸳鸯,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南忆总觉得这些话有些不妥,说出来冒犯挑衅,哪怕他本意不是这样。

濮冬泓仍是沉静温和的状态,声音很暖。

“还有呢?”

“他说他以前很浪荡,但以后会改,要我重新给他机会。”

南忆沉默两秒,说:“我不擅长吵架。”

“我最后只说,我要回家吃饭休息,然后走开了。”

濮冬泓道:“你处理得很得体,他为你失态了。”

南忆即刻想问,那你呢。

濮先生,你会为我失态吗。

他什么都没有说,隐忍又紧绷的站在男人面前。

可濮冬泓已经不肯再说任何话了。

他们之间安静到让人难以忍受,南忆实在撑不住了,有些难堪地再次开口。

“可以牵一会儿你的手吗。”

直到此刻,濮冬泓才露出笑意。

他伸出手,给予奖励般张开五指。

南忆立刻伸手牵紧,即刻还想要更多,他觉得不够,他要更过分一点。

哪怕此刻掌纹摩挲着,滚烫温度紧贴不放,十指都已经锁紧。

他已经察觉到对方的恶劣了。

那人什么都不会主动给予,除非自己开口恳求。

濮冬泓要他足够主动,更要这份渴望被反复地扩深发酵,变成无尽的欲念。

“哥哥……”他说出这个字节时,尾音都在发抖,“我没有地方坐。”

“嗯,”男人耐心地问,“你现在想坐在哪里?”

旁边有椅子,如果不够,也可以坐在桌子上。

南忆短促地喊了一声哥哥,像是求救般表示,自己实在说不出更多了。

这时才被轻轻拽进怀里,旋然坐在对方的大腿上。

他溺水般牵紧男人的手,把脸埋在对方的锁骨前,贪婪又无助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黑鸢尾的馥郁气味让费洛蒙全然灌进来,他不仅战栗,幻想往后接吻时会有多销魂。

“抱我一会儿,”他勾紧濮冬泓的脖颈,在男人耳边呢喃,“求你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的后颈即刻被托住,整个人都陷进宽厚紧实的怀抱里。

“以后该知道怎么做了。”濮冬泓低声说,“等你好久。”

南忆被男人蛊惑到大脑空白,胡乱地应着,仍在闻嗅对方颈侧的香气。

他察觉到对方的指尖探入自己的碎发里,轻缓地摩挲着,把温度一点点渡给自己。

他低声道歉,说自己对贺重北回应的不够利落,脑子里乱糟糟的,还在消化一上午的课。

心里只是无言地一遍又一遍地说,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哪怕我每一天都过得像在悬崖间走钢丝线。

哪怕我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幸福与安定能持续多久。

他发觉自己被轻吻发顶,因此缓缓抬头,看向那人的眼睛。

漆黑如无尽深海,藏着数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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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

濮冬泓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他惶然的目光里,又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南忆停滞一刻,把脸埋进男人的胸膛。

如同宁可就此沉没。

第155章 小鸯·7

他蜷在他的怀抱里,感觉比任何午睡都要放松百倍。

直到时间过了足够久,才终于抬起头,牵过濮冬泓的手,冒犯着亲了一下对方的掌心。

唇触是温软的,一个不够,十个也不够。

南忆看了许久濮冬泓的掌心,后知后觉地猜出来,对方不想惊动他,像对待一只还不够熟悉环境的鸟。

这让他被鼓动很多,不自觉地说:“……真不想松开你。”

男人眼神带笑,仍然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任由他摆弄。

南忆微恼,他还坐在对方的大腿上,触感紧实又丰满,分明才是任由操控的那一个。

他们的轮廓太契合了。像是圆缺弧度都完全一致,天生适合嵌在一起,紧密无隙。

“你露出这种表情很过分,”南忆说,“明明所有步调都是由你在控制,却表现的像是我在索取你一样……”

他觉得这话太露骨,声音越来越小。

“所以,你想索取什么?”

“什么都可以?”

濮冬泓轻抬眉尾,露出年长者被冒犯的宽容神色。

“试试看。”

南忆作势要亲他的唇。

他攀着男人的双肩,距离一寸寸缩紧,感觉呼吸都在发烫。

快要亲上了。连鼻尖都要碰到了。

他第一次后悔自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让自己看起来大胆却生涩得好笑。

他的睫毛微垂着,身体因为恐惧在微微后退,又被渴望催促着快去吻那人的唇。

咫尺之间,濮冬泓慢条斯理地问:“在害怕什么?”

他们的距离卡得几乎只有几毫米,只要任意一方再倾身少许,就能得到足够失神的长吻。

南忆悬在这个暧昧的距离前,许久后,声音微不可闻。

“太超过了。”

他的阈值太低了。

他太容易被濮冬泓这样的人侵入占据,然后思绪灵魂都被侵吞拉扯,由此变得浪荡焦渴。

被牵手都可以战栗许久,他都不敢想接吻会怎样。

濮冬泓反而换了个更放松的状态,微仰着抬眼看着他的小鸯鸟,用右手抚过对方的额前碎发,不急于一个吻的实现。

“我随时可以按着你的后脑勺,然后亲到你喘不过气。”男人不紧不慢地说,“不仅是在书房里。”

“在你学习的时候,睡着的时候,哪怕是洗澡的时候。”

“只要我想,我就可以把你亲得流眼泪,再做些更过分的事情。”

南忆低声承认。他其实可以说不,但他喜欢这样。

濮冬泓的指腹抚过他的眼尾,两人仍在这样危险的距离里低语着,谁都没有亲上去。

但这距离本身就太过刺激,像在走钢丝一般,南忆已经有些跪坐不住,不由得加重力度抓紧他的肩。

“但我想和你玩些更困难的游戏。”濮冬泓说,“就像你猜到的那样。”

“结局只会走向同一个终点,你会成为我的妻子,我们会不分日夜地做那些事,以后会有数不清的吻。”

“所以过程可以再曲折一点。”

他每说一句话,南忆都如同看见那些被折磨又无比欢愉的日子,呼吸发紧。

他们的关系是完全失衡倾斜的天平,他们都心知肚明。

青年再也无法忍受这样漫长的拉锯,倾身吻上去。

在唇瓣相触的前一秒,他亲到对方的双指,眸色重回清醒。

“怎么,”濮冬泓声线微冷,“你想吻你的长辈吗。”

南忆骤然抬头,露出难以置信的慌乱神情。

“看看你在做什么,”男人重新坐正,前倾的动作让南忆有一瞬重心错乱,坠落般的幻觉催使着他完全把对方抱紧,威严的提醒又紧迫着欺压过来,“你就是这样肖想我的。”

“爬到我的怀里,跪坐在我的腿上,还想要亲我?”

“是的,是的……”南忆压着泪意说,“别再逗我了,求您了……Dddy。”

濮冬泓意犹未尽,指腹卷着他的发尾,如同玩着小鸟的翅羽。

“好放肆的孩子。”

南忆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闷声说:“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亲您。”

“你犹豫太久了。”濮冬泓说,“今天表现并不够好,已经没有机会了。”

南忆不肯离开他,试探着吻了一下他的颈侧。

濮冬泓被亲得心口酥麻,仍是维持着庄重冷峻的模样,说:“现在,和我道别,去忙你自己的事。”

南忆听话地从他双膝前退下,直到站起身,才缓缓松开男人的手。

“我回房间休息了,晚上见。”

濮冬泓与他颔首告别。

青年好整以暇地回到房间,然后把自己埋在枕头里许久。

他其实不止一次被对方触发到想做点什么,但每次看到那盏宝石灯,又会压着异样继续学习。

他知道濮冬泓会看着他。这是他允许的。

自渎无疑是新的信号,会让危险的浪潮来得更加难以预测。

南忆的呼吸都快要被枕头完全攫取。

他冷静了很久,起身去整理读书笔记,以及重新预习下午的课业。

新生活适应的还算习惯。

同班同学虽然奇怪,但转专业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问一两句也就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濮冬泓都去外省开会应酬,并不在家。

南忆会在花园读书写论文,偶尔看累了,化作鸯鸟在湖里晃悠一下午,玩累了再回餐厅吃饭。

濮家的花园广袤无边,玻璃温室里设有希腊式拱栏水池,绿玉藤与洋红风铃木灿烂长开,天堂鸟与蝴蝶兰似永不凋零。

他习惯在希腊神像的喷泉旁久坐读书,耳边是清越流水声,远处是绯粉色奥斯汀玫瑰、蓝紫色的绣球花海,交织弥漫如瑰丽的朝霞。

时间一久,附近便多了个大理石小亭,内有舒适柔软的扶手沙发,随意取阅的报刊架,以及被抬高后更加惬意的视野。

见不到濮冬泓的日子里,南忆逐渐用更长时间在这里消磨时光。

下午三点,管家过来提醒下午茶时间到了。

“今天有两位客人。”

南忆抿了口蓝橘气泡水,询问是什么事。

“南家的人一直想见您。”管家布置着蛋糕餐盘,平静地说,“他们去学校找过你几次,助理提前和老师打过招呼,也不会让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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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打搅到您。”

“这些天里,濮先生已经安排人调查清楚了大部分情况。”

“您父亲留的遗产,还有已经被您叔父变卖的股票和收藏品,目前都在追回。”

南忆动作停顿许久,说:“那就没有必要见了。”

尹管家道:“我来安排他们离开。”

“第二位客人,是来帮助您补习基础课程的老师,您今天有空见一面吗。”

南忆惊讶道:“当然可以,我很高兴。”

管家即刻请黄教授过来。

“这位是应用物理系的博士生导师,也是明年的院士人选。”

南忆即刻站起身,拘谨又不知所措地向老太太问好。

“坐吧。”老太太已经戴上了老花镜,示意管家端杯热茶过来,“我们从哪儿开始?”

南忆已经想起来这是哪个黄教授了。

他有两本教科书都是她编著的。

“别紧张,”老太太随手翻了下他的笔记本,“你哥哥给我们实验室解决了燃眉之急,我过来帮小孩补个课,不算什么。”

“……你在自学?”她皱眉看了几眼,重新端详南忆,“从头开始?”

本来是觉得陪关系户喝茶闲谈几句,笔记本里的内容让她察觉到什么,态度也随之转变。

南忆即刻进入状态,利落明确地讲出目前进度,以及给她看自己最近的作业。

“我的基础很薄弱,”他谨慎到,“希望不会给您造成困扰。”

老太太扶着眼镜看了片刻,问:“你想好考谁的研究生了吗?”

她没有等南忆再回答什么,用略霸道的口吻说:“我们该好好上一课。”

“等这节课结束,我会完全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学生,你也会清楚我是什么样的老师。”

实际上,这节课进行的让人忘神。

她本来只打算过来坐一个小时就走,但直到两个小时过去,两人都浑然不觉。

教聪明学生实在再愉快不过,任何理论一点就透,稍复杂点的设想也能讲得两人哈哈大笑,让物理之海的探索变得回味无穷。

课程进行到大约四十分钟时,濮冬泓自机场坐车回来,仅是远远看了一眼,回楼上处理没有定好方案的会议。

一个半小时时,他站在四楼阳台,单手打开雪茄盒,挑了一支高希霸·贝伊可54。

青年站在白板前,以不可思议的伶俐姿态推导公式时,男人随手用铂金剪破开了茄帽。

闪着寒光的尖端如逐口咬开烟叶,切口泛起豆蔻的浅淡香气。

奶油般的柔软甜味随即溢出,毫不设防。

青年端着厚重书本苦读思索时,他玩着都彭打火机,开盖时响起清脆的一声叮响。

火舌舔舐着雪松木边缘,咖啡豆般的浓烈香气被烘烤催化。

濮冬泓漫不经心地看着烟草深处的焦灼焰色,让掌中之物倾斜更多。

两个半小时的课程结束,青年礼貌告别,把老师送到大门口。

他们聊得很投缘,还趁兴约定了下周再见的时间。

沉郁烟雾盘踞萦绕在青年的上空,如不肯平息的纠缠。

他对此一无所知。

直到轿车远去,南忆还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书,眼里都是温软又清澈的笑。

濮冬泓站在高楼上,缓慢地抽了口雪茄。

一如刻骨深吻。

第156章 小鸯·8

周五有社团活动,南忆喜欢打网球,他步伐稳又眼神准,很少吃亏,大伙儿都抢着跟他组搭子。

仔细一想,可能和羽裔天然的动态视力也有关系。

他在觉醒前本就很有运动天赋,后来变成鸯鸟以后,听风声都能预判球的落点,一度被路过的教练问想不想打职业。

青年看着单薄,其实身形流畅修长,充分运动后的薄肌让腰身长腿都更加漂亮。

几个回合打下来,正是酣畅挥汗的时刻。

远处忽然有人喊:“南忆!!”

裁判听见动静,即刻吹哨暂停。

荧绿网球破空弹走,撞上了绳网。

南忆转头,看见叔母拎着一袋礼物,面露歉疚地看着自己。

助理也站在她的身旁,明显是拦了又拦,但还是没劝住。

“抱歉,有点私事,换个人打吧。”

大伙儿会意招呼。

“行,我来!”

“这都到赛点了,你们可算捡了个大的!”

他快步走向叔母,用毛巾擦净薄汗。

“您找我有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叔母为难道,“找个咖啡厅?”

远处人声喧嚣,附近有篮球比赛,刚好有人进了个球,引得全场欢呼沸腾。

南忆反而觉得这里更安全。

“就在这。”他在她面前罕见地坚定道,“有事您直接说。”

叔母欲言又止,想了许久,还是问出口。

“你……去了濮家?”

“嗯,他收养我了。”

叔母脸色变了又变,像是完全不认识眼前人。

小忆从前一向听话柔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他只比你大十二岁,怎么可能收养你,”叔母急道,“你不能走这种捷径,太危险了。”

“比嫁给贺重北还危险吗。”南忆笑道,“贺家把我当什么东西,您不知道?”

“不,不是这样,”叔母伸手握紧他的小臂,“你叔父见钱眼开,我在劝了,但到底我们和你才是血脉相连的家人,你难道觉得濮冬泓那种人——”

南忆打断道:“到底什么事。”

叔母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她很不习惯这样的对话。

从前在南家,她在食物链的中下层,唯一能怜悯的人也只有南忆。

如今,这孩子的口吻已经全然不同了。

叔母的眼睛闭了又闭。

“你叔父说,哪怕你再有本事,往后结婚考公,各种事情,都得用上户口本。”

“一家人不要把事做绝,谁都不好过。”

南忆很慢地说:“他不想出面当恶人,把你推到台前,让你来威胁我?”

叔母不住的摇着头,发出悲泣般的声音。

她捂着脸,抽了口气道:“南家的生意这两年都找不到门路,家里拆了东墙补西墙,你弟弟还在国外读书,正是花钱的时候……”

“这件事,我都不用濮家出面。”南忆温和地说,“你告诉他,求人该有求人的态度。”

叔母猛然抬头,目睹眼前人眸如墨玉,声音冷彻。

“他做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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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腌臜事,最好自己一件件偿还干净。”

“我迟早会给他报应。”

女人嘴唇翕动着,已经不知道再能说什么,后退着逃了出去。

她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直到南禄槐的电话打了进来。

“礼物他收了吗?”

“没有给,”女人涩声说,“他变了——他完全变了。”

电话那头传来麻将的碰撞声,南禄槐不耐道:“多大点事你都办不好!”

女人不再迟疑,直接把南忆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南禄槐愣在原地,连牌都顾不上看,有点慌乱地点了根烟。

“他真这么说?妈的!”南禄槐把脑袋囫囵摸一圈,“濮家那边是在安排律师查他爸遗产的事,这小子下了什么迷魂药……”

“现在该怎么办?”

“还是按贺家的计划来,”南禄槐厉声道,“濮冬泓能新鲜几天?到时候烂摊子还是得我们来收拾,这孩子就没让人省心过!”

回家时间变得有些迟。

南忆在图书馆逗留很久,心里烦乱。

如果不是因为父亲,他早就改名换姓,不肯再与南家有任何关系。

听管家说,母亲留给他的房产,还没服完丧就被低价转卖,如今早已过了好几手。

她留给他的四五处商铺房子,早就被人趁着孩童懵懂瓜分干净,连风声都传不进他的耳朵。

助理收到管家的短信,不由得开口道:“少爷……”

“走吧。”南忆合上许久没有翻动的书页。

他到底还是回迟了。

餐厅里琳琅满目的菜肴已经上齐,濮冬泓没有动筷子,明显是在等他。

南忆不自然地嗅了下颈侧是否有汗味,快步走到男人身侧坐下。

他肩头紧绷,虽然表现得平静,但气息都压抑着。

“抱歉,我看书忘了时间。”

濮冬泓淡声道:“然后回家第一件事,是对我说谎。”

南忆抬眸,情绪颤动起伏,最终低声说:“对不起。”

濮冬泓反而难得见到他这副样子。

所有的锐利锋芒都呼之欲出,攻击性看起来一触即发。

危险的,不驯的,眼睛里野性张扬,像随时会振翅飞走的鸟。

男人并没有再开口,只是缓缓抬起了右手。

南忆已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此刻下意识地伸手托住,再度与濮冬泓视线交汇。

鬼使神差地,他胸口发烫,本能般吻上那人的手背。

仅是一个吻,便如钓线倏然拽紧收缩,把所有的不甘困苦都悉数扫开,让彷徨悲哀的心绪都猛然拽回最初的锚点。

他盯着濮冬泓的眼睛,再度吻了一下男人的手背。

濮冬泓本要开口,却看见眼前人静滞一秒,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而下。

剔透的,滚烫的,无法控制的眼泪不断滚落,掉在他的手背上,洇开大片湿迹。

男人心防摇晃,倾身用拇指去拭开成行的泪,轻声道:“我在这里。”

南忆不愿面对这些崩解的痛苦,深呼吸着想要打断自己的哽咽,下一秒却被拥入怀里。

他茫然地睁大眼睛,又一串泪珠洇湿对方的银灰色外套。

他双手抱紧那人的臂弯,溺水般收紧手臂,再开口时嗓子都是哑的。

“我……对不起……”

“……我甚至不敢相信你。”

他已经完全陷在那人的胸膛里了,此刻却仿佛自杀般把所有心迹都讲得清楚明白。

“我不知道我们以后会怎么样,我也不敢真的依赖你,我每天都像在走钢索……”

“你不在家的日子,我又忍不住去看你的新闻,看你的采访,我甚至讨厌自己会变成这样……”

他察觉到男人在轻抚自己的后脑勺,从后颈捋到脊背,温厚安静,没有半分的狎昵。

内心的纠结不安也愈发焦躁,索性闭上眼睛一口气全都说完。

“濮先生……我真害怕这些都只是暂时的幻觉,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哪怕你现在说任何话,我也不一定真的能完全信任你。”

“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吸引到移不开眼睛,你选择我的时候,我的心里都在喊我愿意。”

“可是我们以后会怎么样?我像是在试探到底哪天会死亡一样,又渴望看到你,又不想再看到你。”

他说得嗓子干涩,在放任自己彻底失态以后,才被缓缓松开。

濮冬泓拿过热毛巾,从眉梢擦到眼角。

“好些了吗。”

南忆低声轻嗯,难堪到不知所措。

下一秒,他被俯身吻住,黑鸢尾的气息如海啸般蓦然展开。

他如求生般抓紧男人的领口,被亲出破碎的尾音,眼眸失神。

那个吻像是已经能解释所有的事情。

沉缓有力,针剂般交予他足够的安神剂,让烧灼的神经都得以平息。

他第一次被拥吻,换气时身体都在颤抖,却紧拥着对方的肩,不肯让这样越界的接触结束。

哪怕是禁忌的,哪怕都是一时的幻觉。

唇瓣是烫的,摩挲时带着爱欲与怜惜,以及不需要言说的温暖心意。

他闭着眼感受更多,驯服地张开唇齿,任由这个吻进一步加深,彼此开始掳掠其间快意。

“你不需要信任我。”濮冬泓在他耳边低喃道,“南忆,我会为你留好所有退路。”

青年睁开眼,仍在勾着他的脖子接吻。

他轻声说:“我好像是很不称职的金丝雀……晚饭迟到,还需要你来哄我。”

濮冬泓警告般用指腹轻捏他的后颈。

南忆把脸埋在他的锁骨前,许久后才道:“还从来没有人哄过我。你是第一个。”

他用鼻尖轻碰男人的下颌,小声说:“Dddy。”

“我今晚想和你一起睡。”

濮冬泓用指尖揉着他的碎发,漫不经心道:“你想和我做,还是和我睡?”

南忆忍着羞赧说:“都很想。”

“主动邀约是好事,”男人说,“但你还没有准备好去四楼。”

南忆一时怔住,终于开始想四楼到底有什么。

管家说,以前整个四楼都是空置的宴会厅,但濮家已经有两三年没有宴客,在他搬进来以后,四楼才重新开始装修。

五楼是濮先生的卧室、书房、雪茄室。

他走神想着,忽然被不轻不重地吻了一下手背。

南忆抬头看过去,濮冬泓注视着他,垂首再度轻吻。

“不用急。”

“信任,爱意,欲望,每一样我都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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