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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幼子 林祈肆之墓。
连续几日, 下人们都发现陈阿招晌午时入书房,日落西山时才匆匆离开书房。
且每次她都面色红润,眼眶微湿,神色慌张地离开。
而且一日比一日更步伐不稳。
她脚步酸软无力, 走路漂浮微颤, 直到入了房间坐在塌上时, 才歇了口气。
前两日她倒还能挺的住,可后面几日实在受不住了。
林祈肆变着花样折磨她, 刚开始她不熟他的名时, 他只是淡淡一笑, 说记不住也无妨。
可连续五日陈阿招都未能记住他的名字时,林祈肆将她抵在书案台前,盯着她一笔一划写完。
若是写错一笔,写歪一画, 他便在她的身后写上一字。
那力道不轻不重,却让陈阿招痒痒难耐, 直到她抽泣着, 哆哆嗦嗦写完完整的字后, 贴在她身后的林祈肆才停止惩罚。
而彼时, 她的后身上早已被写满了字。
她被林祈肆折腾地衣衫褶皱,发丝凌乱, 而林祈肆唯有头带的玉冠歪斜了点,他轻松整理好衣裳,很快便恢复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可怜了陈阿招,被来回折腾到日落,才终于能回房休息。
不过好在这种日子没持续十日,林祈肆便不再唤她每日去书房伺候, 除了每日她为林祈肆带饭时,才可以在书房中逗留片刻。
时间转眼过了二旬,算着日子,还有半个月该是林祈肆的生辰了。
这些时日,林祈肆依旧终日待在书房里闭门不出,昨日还是陈阿招带饭食刚过去,便撞见披散长发的林祈肆,双目泛红,身上被滴溅大大小小的墨水,左手紧持笔,长袖飞快地在纸卷上摆动,桌案上布满了一层一层写满千字的文字。
他的脚下也散落许多千张纸页,身侧堆满半身高被看完的书籍。
陈阿招心中惊骇,在书房中呆了半个月,林祈肆怕是要学疯了。
这些纸张密密麻麻的字堆积起来,怕是写的起码有千万字了。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正在专心习字的林祈肆,轻声道,“夫君……该用膳了。”
林祈肆听到她的声音,这才放下笔来。
陈阿招盛满一碗饭端到他面前,林祈肆却静静地望着她不语,须臾,他抬起被一片血红染透的右手掌朝陈阿招微笑,“阿招,要劳烦你喂了。”
看着那顺着玉指流到指缝的血,陈阿招发现他那处小拇指已经被磨破了皮肉,内里的血顺着伤口处滋滋流淌。
陈阿招劝不动他休息,替他包扎完喂完饭后,临走时忍不住询问,“夫君,很快便是你的生辰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刚执笔习字的林祈肆指尖猛然一顿,瞳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语气疏离道:“不用。”
*
今日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陈阿招便被赶了出去,她摸不着头脑,不过想了想,林祈肆锦衣玉食,不愁吃穿的生活,想要什么没有的?似乎的确不需要什么东西。
正当陈阿招放弃给林祈肆准备生辰礼物时,第二日便得知林祈肆一早天还未亮便出府的消息。
连续三日,她的夫君都是早出晚归。
林祈肆去做什么从不会告诉她,究竟是什么大事让他连习书练字都不顾了?
陈阿招心中正奇怪,宋雀儿一脸慌张地跑过来告诉她,“最近下人们都在公子身上嗅到一股浓艳的脂粉味,公子一向最喜清淡,怎可能让自己染上这种味道。”
宋雀儿的提醒让陈阿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莫不是林祈肆在外面看上了别哪个青楼妓子?
她的心突然生出一股无名的愤懑,次日,下人们便发现,原本贪睡的妾室陈阿招,今日早早地等候在林祈肆的书房外。
林祈肆刚推开们,便看到冻得小脸通红的陈阿招,眼巴巴地望着他。
“今日怎起的这么早。”
“知晓夫君外出,最近天寒雨雾,阿招替你多备件衣裳。”陈阿招一脸殷勤,说罢,便拿着备好的裘衣替林祈肆系上。
她刻意凑近林祈肆身上嗅了嗅,果真嗅到一股不属于她的脂粉味。
在送林祈肆出门后,陈阿招立刻让人备了马车,偷偷跟在林祈肆的后面,她打算一探究竟。
马车走了很远,来到郊外一处竹林中,林祈肆的马车最终停在了那竹林深处。
彼时,天空乌云密布,渐渐下起了雾蒙蒙的雨丝。
陈阿招下了马车,命车夫在原地等待,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让林祈肆冒着寒雨也要前去相会。
拨开遮挡视线的青竹,陈阿招往前靠近,看到了站在最前方一块空地处的背影。
林祈肆接开了肩上的裘衣后,又解开身上的外裳,露出内衣惨白色的衣服。
他一身白衣,与周遭清翠的绿竹显得格格不入。
陈阿招不明白林祈肆这是在做什么,直到看见他缓缓坐落下时,被背影遮挡的正前方出现一个小土丘。
而那土丘中间竟刻着石碑。
而那石碑上以红墨刻着的醒目字迹,让陈阿招惊恐瞪大双眼。
那石碑上竟刻写着:林祈肆之墓。
活着的林祈肆身着丧服衣冠,与刻着林祈肆三字的坟墓相望,周遭阴雨寒湿,那画面诡异而恐怖,吓得陈阿招脚步后缩。
她脑子里闪过了千百个疑问。
林祈肆为什么要看自己的坟墓,他明明还活着……为何给自己立了碑?
陈阿招惊恐地想离开这诡异阴冷的地方,后退时一不小心踩到一处泥坑跌坐在地。
而她的响动惊起了前方坐在坟前的郎君,林祈肆缓缓转过身,当看到身后慌乱不安的陈阿招时,眉头微皱了下。
陈阿招看到林祈肆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她开始害怕,不断地向后缩,林祈肆靠近她时,刚要伸手触碰她,却被她一巴掌拍开。
“别……别过来……”陈阿招颤抖着说。
林祈肆想要拉他的手悬在半空中,他静静地盯着少女面上的惶恐,眼底浮现阴郁,幽幽地问:“阿招,你怕我?”
陈阿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她此刻控制不住害怕林祈肆。
看着这样吓得浑身发抖的陈阿招,林祈肆最终无奈浅浅叹息一声,弯眸轻笑,“你不该过来的,可既然过来了,那就与我一起吧。”
陈阿招被一股力道带起来,拉到了那上面长满杂草的坟墓面前。
“不过是块坟而已,扒开坟,里面就是骨头了……阿招,骨头不可怕。”雨水打湿了林祈肆额前的发丝,黑色的发丝粘粘在他白如玉的脸颊上,好似天工巧雕的精美人玉,无悲无喜,冰冷坚硬。
额前一点红痣化作朱砂,林祈肆紧拉她的手慢慢蹲下,视线与她齐平,笑道,“阿招,我宁愿这土下白骨是我……若是有一日,我化为白骨,你可会为我哭泣?”
林祈肆一边说着,一边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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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擦拭她脸颊上因惊恐落下的泪珠。
陈阿招内心复杂,她所知的林祈肆似乎从来都不是完整的,曾经她以为了解到了一面,可如今看来,只是了解到了一块残缺的角而已。
“这……这里躺着的是谁?”陈阿招压住内心的恐惧,颤声道。
林祈肆缓缓开口:“我的弟弟。”
“弟弟?”陈阿招猛然想起,自己曾经是在府上听说过几句这林小公子。
可府上都说林祈肆是林怨的独子,林祈肆怎么会突然有个弟弟?既然是林祈肆的弟弟…那为何……取他的名字?
陈阿招终于从刚才的惊悚中缓和过来,她询问道,“既然是你弟弟……那为何要这墓碑上要雕刻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林祈肆轻轻一笑,“这本就是他的名字。”
他的话听得陈阿招一脸懵圈。
她还想再询问一些事情,可林祈肆却抬手捧住了她的脸颊。
雨水越下越大,淋湿了两人的衣裙,也模糊了陈阿招眼前的视线。
朦胧的雨雾中,她只看得清林祈肆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睛,他俯身含住她的唇瓣。
在这荒郊野岭,在这孤坟潮湿处,他倾吻了她许久。
*
自那日后,陈阿招越发地想要了解林祈肆,距离他的生辰还有二十多天时,陈阿招从林府老人的口中打听到林祈肆幼时曾有一名养育他的奶娘。
那奶娘在十年前就离开林府栖居乡野了。
陈阿招便花了些银子,拜托人写信送往乡间。
五日后,她得到了回信。
那奶娘寄回的信上写了百字,陈阿招不懂字迹,便托人为她细细朗读,才从中得知林府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
原来林祈肆还未出生前,他的母亲月夫人便诞下一子,此子出生后的一段时间,月夫人与林老爷的感情也缓和许多,月夫人十分喜爱此子,便为其取名林祈肆,愿上天祈福他肆意生长。
可惜此子却在两岁时患病离世,此子的离开让林老爷与月夫人之间的感情再度出现破裂,月夫人自此变得沉默寡言,时而还会发疯伤人。
此子离世后第三年,月夫人又诞下一子,虽为他唤名林祈肆,明明林祈肆才是幼子,可月夫人始终说林府只有一个早夭的幼子而已。
月夫人并不爱这个后生的孩子,尚在襁褓中便为他下毒,还曾人试图饿死他,溺死他……可他都活了下来。
直到第五年后,月夫人因病离世,他的日才好一些。
听完这封信,陈阿招的内心五味扎陈。
她想到了很多种,却没想到是这种。
*
宋雀儿跑过来时,看见坐在塌上发呆的陈阿招,心惊道,“莫不是公子真的在外面养了别人?陈阿招啊陈阿招,你还在这里发呆做什么,那女子若是威胁了你的地位可怎么办!”
宋雀儿在她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陈阿招面色难堪了一下,拍了拍桌案解释道,“那香味其实是我的。”
“什么?”宋雀儿愣住。
陈阿招说,“我昨日问过了,林祈肆让我闻闻自己身上的香味。”
宋雀儿凑近她嗅了嗅,摇头道,“可是不对呀,你身上的香不是。”
“那是因为这香会变味。”陈阿招拿起自己腰间的香包。
说起这香包,还是玥音送给她的,她昨日去问了玥音,果然是那样。
这香名为七日香,很容易沾染到其他人身上,被沾染此香者,身上的味道久久不散,且会随着时间变化,身上的香味会发生不一样的味道。
直到七日后,香味才彻底消散。
“不是公子心有所属就好。”宋雀儿坐下,不客气地品尝起陈阿招桌上的糕点。
陈阿招想到明日便是林祈肆的生辰,得知此事后,她想了许久,总算知道林祈肆需要什么。
翌日一早,陈阿招便乘车前往乾安城有名的寺庙中。
她在寺庙中烧了十日的香,焚香礼拜,终于向寺庙主持求得三字。
“夫人如此诚心,那老衲便替令夫想个佛家名吧。”寺院注册在黄色佛签上写下字来,放入竹筒中让陈阿招挑选。
陈阿招内心祷告了许久,认真挑出二字。
那木签翻开,上面显出“岁聿”二字。
陈阿招叫老主持教会她这二字,可读是会读了,陈阿招却不知的寓意如何?她想询问主持这二字寓意好与不好,主持却笑着摇头,同她道,“万般命运,不在命兮,而在人兮。”
陈阿招不太懂,见主持不愿说,她也只好拿着这拜了十日佛香才求来的名字回去。
到了林祈肆生辰拿日,她将刻有“岁聿”二字的木签放在林祈肆的手掌心中。
少女眼眸含亮,期待地说,“夫君,你可喜欢这个名字?”
林祈肆将刻字的木签按在手心里,失神了些许,长睫掀起时,眸中带笑地点了点头。
看到林祈肆喜欢,陈阿招也十分欢喜,她紧贴在他的身边,轻声说,“夫君,日后私下我便唤你阿聿吧。”
*
时年二月,林祈肆回到太学去,又过了一段时日参加了上京的科考。
科考结果出来后,林祈肆果然不负众望取得了状元。
陈阿招也在得知林祈肆成为状元郎时,欣喜不已。
“公子已经在朝被封为翰林院学士,又担当太子学师。”玥音道。
陈阿招整了整自己的衣裳,这下她也风光了不少,再是妾室,她好歹是状元郎的妾室呢,比普通人家的姬妾不知要威风多少。
“那聿郎下面的榜眼探花是何许人也?”陈阿招想着,若是与林祈肆下面的这些榜眼探花的夫人们打打交道,也好日后给林祈肆的官途谋个好走的路来。
“在公子之下的第二名榜眼叫陈寒临。”玥音道。
在听到陈寒临三字时,陈阿招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心脏腾地一跳。
玥音注意到她神色,担忧道,“阿招,你怎么了?”
陈阿招回过神来,暗笑自己多想了,她摆了摆手道,“无……无事。”
应当是重名罢了。
不然这榜眼的名字……怎与她的亲生兄长名字一模一样?
因是冬日所生,爹娘便为兄长起名寒临…这样的名字重叠的应该也多……
她的阿兄虽然寒窗苦读,可……读书时年岁已经大了不少,哪怕是再勤学苦练,怎么可能赶得上这城中读过高等学塾的子弟。
不过,若真是阿兄就好了。
父母虽抛弃她,但至少阿兄待她是好的,找到阿兄……至少证明她陈阿招在这世上也并不是孤苦无依的。
陈阿招刚坐定,却又听到玥音口中缓缓道,“这探花听说好像也是一届穷书生考中的,名叫曹生。”
听到那探花的名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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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稳定心神的陈阿招心哽了一下。
不知为何,她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第32章 圈套 “我好像有点…喜欢林祈肆。” ……
春雨连续下了七日后才停歇, 雨过天晴后,陈阿招发现窗前初春的树枝开始冒芽,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泥土与花香味。
她空闲时,便爱叫来玥音与自己叙叙话, 或者是种花绘画, 玩鸟儿打发时间。
今日依旧如此, 她坐在桌台前画画,虽然她画的不好, 较林祈肆的山水美人画差之万里, 但她依旧爱在纸面上摆弄几笔。
玥音正坐在她旁边的漆木椅上, 一只手在捶捣花粉。
玥音调制的花粉沁人心脾,陈阿招也爱看玥音调制花粉的过程。
正调着花粉,玥音又看到陈阿招放下乱画一气的笔,从一处抽屉里拿出几张地契来。
陈阿招将那几张地契视若珍宝, 感慨道,“我这辈子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能拿到这么多铺子的地契。”
“公子是打算以后让你管理这些吗?”玥音问道。
“是啊, 这些地契价值几百俩银子呢。”陈阿招看完后, 便小心翼翼地将地契又锁回柜子中。
玥音捣鼓花粉的手慢了下来, 眸光微动道, “阿招……可我听说,公子的手上似乎还有比那几张地契更值钱的东西……”
陈阿招咦了一声, 她想不到还有什么比如今林祈肆给她手中的家产更值钱的东西了。
玥音见她茫然无知,叹息道,“阿招,你也是傻,公子如今将那些值钱铺子的地契给你……是因为他后宅中仅你一人,公子迟早要娶正妻, 到时候你手上的这些地契也该还回去了。”
陈阿招脸上洋溢的喜悦褪了不少,她怎会不知自己手上的这些宝贝它日迟早要交给林府真正的女主人。
“我怎会不知,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终究只是他的妾而已,现在能摸上一摸这些值钱的东西,很不错了。”陈阿招扭头对玥音道。
她虽然有些不甘,但如今这妾的日子她过的尚且滋润,倒没生出不满足。
见她这样安于现状,玥音蹙了蹙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陈阿招拉住了手,“我们现在的日过的很好啊,玥音你放心,我既把你当成妹妹,自然有我一口吃的不会少掉你一口。”
闻言,玥音笑了笑,眼底却划过一丝讽刺。
三日后。
玥音拿着一小节纸条匆匆忙忙跑到陈阿招的房中,语气急促道,“阿招,有信了。”
玥音将那信上的内容告诉陈阿招后,陈阿招满心腾起担忧。
这信竟是她的兄长寄过来的,信上说自从分别后陈寒临日子艰苦,前些日子上京还被一伙贼人抢去了钱财,如今十分困难,走无去路,才来求助她的。
但区区一封信,还不足以让陈阿招相信,她正担心此信的真假,可当看见玥音将信中的两件物什拿出来时,陈阿招心底的怀疑彻底消失。
那信中放置的两样东西,一样是一块用纸包的小糖,一样是她儿时曾给阿兄用纸叠的小兔子。
那小兔子已经变成了陈旧的黄色,上面还有许多斑斑点点的水滞。
“没错…是阿兄……”陈阿招眼眶微酸,她立即急不可耐地给自己挑了件艳丽奢华的衣裙,后又命小丫鬟给自己盘发上妆。
她这可是去见自己的兄长,自然要打扮体面,给兄长一个好印象。
匆匆打扮好后,陈阿招便带上一大包银子和玥音匆匆出府。
她本想多带几个丫鬟仆人出门,可谁知府上的下人们都不愿跟她出去。
原因是陈阿招的身份只是个妾,妾室出门没有可以让多人陪从的道理。
陈阿招便只能十分憋屈地带上唯一愿意陪她出门的玥音。
只是走前,一个下人又拦住了她,问道,“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陈阿招有些气愤,她作为一个妾室,如今竟是连出府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陈阿招刚想训斥那小厮,一旁的玥音已站出来为她说话,“夫人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为何要与你一个奴仆说?”
玥音站在身后悄悄扯住陈阿招的袖子,低声道:“我们得快点走了。”
陈阿招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落日余晖的天空,今日的太阳落得可真快啊,陈阿招暗想,林祈肆给过她要求,她有出府的资格,只是必须每日酉时回府,否则,她便有一个月不能出府,还扣罚月钱。
这样的规定还是前段时间,她被一个大臣的夫人邀请喝酒,结果酒量不行喝醉了直接睡了过去,等醒来时已经是夜半三更。
次日她回府时,整个府上气氛寒颤寂静,那夜她被林祈肆按在案几上,罚抄了一百页的字,累的手酸心困,从那日之后,林祈肆便给给她下了酉时归府的规定。
为了不浪费时间,陈阿招对小厮道,“夫君是许过我出府的,我不过出门买点东西,酉时会准时回来的。”
说罢,她便拉着玥音撞开那挡道的小厮,匆忙乘上了马车出府。
马车内,陈阿招询问:“信上说我阿兄现在在何处?”
“在乡下一个村子里。”玥音道。
“那快点赶车。”陈阿招急促地催促车夫。
马车快速穿过荫林小道,穿过蜿蜒曲折的田野,几道黑影和一道白影却从四处连番闪过,车内急于见阿兄的陈阿招并没有察觉。
那连番扇动的枝叶沙沙声中,似乎隐藏了浓烈的杀意。
行了半个时辰终于抵达一处村子。
陈阿招下了马车,根据信上的提示来到村子附近的河畔,刚过去,她就看到一袭粗布破衣,背影挺立的男子站在河边。
她激动不已,脚步微抖地朝那男子走过去,轻声唤道,“阿兄………”
她轻轻地抚住那男子消瘦的肩膀,想叫背对着她的人转过身来。
满心的情绪与重逢时的激动,却在看到那转身陌生男子的容颜时僵住。
这转过身的男人脸上被火烧出了一个狰狞的疤痕,左脸还有一个黑痦子,这幅模样怎么可能是她的阿兄。
她的阿兄生的俊朗清秀就算是容颜已毁,也段不会是一副奸诈的眼睛。
“你是谁……我阿兄呢……”陈阿招脚步后退。
那男子见她后退,眯了眯细小的眼皮,旋即从腰间掏出一把尖锐的匕首朝陈阿招刺去。
陈阿招惊呼一声,下意识抬脚往后跑去,可她是个纤弱女子,哪里能跑得过身材魁梧的男子,没跑几步,陈阿招便男子抛出的匕首划伤了脚踝。
眼见那男子就要追上她,玥音及时捡起一块木棍朝男子后背敲打,可这力量不轻不重,男子回首一把拽掉玥音手中的木棍,抬手死死勒住玥音的脖颈,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玥音被男子重重摔在地上,咳出了血。
眼见玥音落入男人的手里,陈阿招颤颤栗栗爬起来,哭泣道,“别……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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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你想要钱是不是,我给你……”
那面容丑陋的男子冷笑道,“银子呢?”
银子,银子在……
陈阿招摸了摸身上却发现并没有,银子许是落在了马车上。
在她慌乱无绪之际,玥音吐着血水,朝她喊,“阿招,快……跑到前面的马车上!”
陈阿招下意识往回跑,她连滚带爬地跑到前方一辆马车上,想及时取了银子救玥音,可刚滚进马车内,陈阿招便撞到了一双黑色金丝鱼纹足靴。
一袭暗红锦衣,气质端正早已褪去曾经那木讷青涩外表的男子,正端坐在马车内,目光冷冷地扫视一身狼狈颤栗的陈阿招。
男子狭长凤眼弯起,语气含笑道,“好久不见啊,陈阿招。”
“是…你……”陈阿招呼吸一紧,瞳孔睁大几分。
她实在不敢相信,眼前锦衣玉带,轩然霞举的男子竟是昔日那个木讷寡言的穷书生——曹生………
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还会遇见这样的曹生……
更没想到此时此刻竟是这样境况的相遇。
她面色白了白,想到外面还被歹徒挟持的玥音,急促道,“你坐在我的马车上做什么,你出去…我要找……”
她视线在马车内寻找,却并未找到自己带的银子。
将她丑态一扫而尽的曹生轻笑一声,缓缓俯身,一只手伸了出来,猛地抓住陈阿招的手腕。
陈阿招被那股力道挟持着坐在了男人的怀中,她奋力挣扎,下颚又被曹生死死捏住。
“你好好看看,这是你的马车吗?”曹生悠悠开口。
陈阿招才发现是自己刚刚情急慌张跑错了方向,误上了曹生的车。
只是曹生的车怎会如此巧合的出现在这里?
“是我走错了,你放开我……”
“放开你?你让我放你去哪里?是去救你那个可怜的丫鬟,还是放你回去当林祈肆的妾啊。”曹生看着她目光,含着戏谑与嘲讽。
陈阿招身子抖了抖,不可置信道,“你怎知道我………”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这样贪心的女人……是如何厚颜无耻…爬到别人的床上………”曹生冷笑,紧捏住陈阿招下颚的手缓缓移动,指尖重重揉捏陈阿招的唇瓣,将她唇上的红脂揉擦掉。
红色的唇脂像染料一样晕染在陈阿招的唇外,也同样沾染到男人白皙的指尖上。
似乎觉得这样戏弄她还不够,曹生又掰着陈阿招的下巴,硬生生撬开了她的嘴,指尖伸进她的口中,死死捏住少女粉嫩的舌尖。
“你……你做什……什,快…放我………”陈阿招拼命挣扎,被曹生搅弄的口腔内溢出许多水滞,她含糊不清地喊着。
看到她这般丑态,曹生的笑容越来越嘲弄。
“故人重逢,阿招难道不想与我叙上一叙?”
他的话音刚落,指尖处骤然传来钻心的疼痛。
陈阿招重重咬伤了曹生的手指,用力推开男人就要跳下马车。
可就在她刚准备出去时,身后响起曹生幽幽的笑声,“陈阿招,如果你还想要你的小丫鬟活命,最好跟我走。”
陈阿招脊背猛然一僵,才明白她已经落入了曹生的圈套。
*
曹生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府邸。
青年似乎刻意要向她炫耀自己如今得到的一切。
他向她展示了皇帝亲赐的府邸别院,展示了他密室里无数珍宝。
曹生笑着说,“看看,我不再是那个曾经连几两银子也出不起的穷书生了,我如今当上官,下面那些人眼巴巴来攀附我都来不及呢。”
他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直接掐住陈阿招的肩,双目泛红,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当初就不能再等等我?我当时已经筹够了银子,我东借西借,好不容易凑到的……可是你却走了…你抛下我了……你抛下了我!”
“曹生………”陈阿招珉紧唇,对于曾经欺骗过曹生的事,这些年每每想起时,她是愧疚过的。
可已经做的事,她知道怎样也弥补不了,或许今日被曹生设计也是她活该,可她再曾欺骗过他,也没想过害他的性命,曹生却为了报复她,将无辜的玥音牵扯进来。
“你把玥音放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陈阿招道。
曹生噗嗤一笑,眼底的血色越来越明显,他冷冷地嘲讽陈阿招,“你这样贪财自私的女人也会在乎别人的生死啊?”
陈阿招面色苍白,她承认从前伤害曹生,也承认自己本性恶劣,贪财又自私。
可她自私却不愿草菅人命,曹生今日若真要她用命来偿还,她只得认命。
陈阿招颤抖着唇,哽咽着说,“你若恨意无法消解,想我死……那你就来吧………”
曹生面色突然狰狞,他双手死死扼住陈阿招的手腕,将她逼到了墙边。
还未等陈阿招反应,含着炙热呼吸的唇触碰到她的脖颈上,在那上面重重咬下一口。
紧接着,她外衣被用力撕扯下来,发了疯般的曹生让陈阿招害怕不已,她奋力挣扎,哭喊出来,“你要做什么……我如今已经嫁……”
“嫁人了又如何?让林祈肆休了你不就成了?”曹生停下动作后,语气轻蔑道,“你不过是妾而已,你这贱人被多少人睡过还不知道呢,在这装什么清白,等到明日你这样回去,林祈肆自然会休了你。”
曹生充满侮辱的话,让陈阿招涨红了脸,她没想到曾经饱读圣书的曹生,今时今地变的这么恐怖。
见陈阿招对自己露出害怕的眼神,曹生又放软了态度,轻轻笑着,语气充满劝诱,“阿招……嫁给好不好?让林祈肆把你休了之后……我娶你,你不是喜欢钱吗?我密室里那一堆财宝都是你的……”
他有十足的把握将陈阿招攥在手心里,也有信心,陈阿招会再次回到自己身边。
毕竟一个贪心的女人,始终都会贪心。
可出乎意料的,陈阿招沉默了会儿,摇摇头,“不,我不嫁给你。”
曹生瞳孔骤缩,质问她,“为何?是我的还不如林祈肆的多吗?”
“不是……”陈阿招垂落的长睫微微颤动。
或许以前的陈阿招真的会这样见风使舵,可……就在刚刚,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曹生强迫的时候……脑海里想的竟然是………林祈肆会不会讨厌她?
若是之前她尚不知自己的情感,此刻也该明了。
她对曹生说,“我好像有点…喜欢林祈肆。”
“你说什么?”曹生瞳孔睁大,旋即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疯狂地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在凄冷寂静的宅子里遍布了许久,笑到最后咳嗽不止,眼泪从眼眶中掉落一颗,很久才慢慢止住。
“原来我们的阿招还有心啊。”曹生语气愈发急切,“他林祈肆有的我也有,只要你离开林祈肆,我就娶你……他只会让你做个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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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重重利诱下,陈阿招依旧不愿,曹生冷嗤一声,手掌抚进她的发丝上,紧紧一扯。
陈阿招头皮被扯的生痛,她被迫仰起脑袋,看到曹生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男人贴在她的耳边幽幽地说,“可就算你喜欢林祈肆,你觉得他喜欢你吗?”
“不,再没有人跟我一样爱你了…阿招………”
曹生的眼神变幻莫测,暗藏心机。
陈阿招心脏忐忑不安,直觉告诉她曹生接下来似乎要做什么。
她想要逃离,曹生却将她拖到了桌案上,拿起一杯黑色的药酒灌进陈阿招的嗓子里。
那药酒的后劲极大,不一会儿陈阿招便觉得全身酥软无力。
视线混沌时,她感觉自己身上的布料在被人用力撕扯,迷迷糊糊中,似乎看见一个满身污垢,穿着破衣滥裳的人被曹生命人踢到她面前。
曹生疯癫的笑声在她耳畔回荡,“看着吧,看林祈肆发现你若是与一个乞丐春宵一度,他还会不会要你!”
“到那时候,你这贱货会求着我收留你吧……”
第33章 温泉 “死了……不找你。”……
陈阿招感到头疼欲裂, 全身寒冷,如被浸泡在寒潭中一样冷。
她额间冒着虚汗,明明冷到牙关打颤,面部却偏偏滚烫红润, 像极了堕入情欲无法自拔的样子。
一只触感同样冰冷的手忽然放置她的脸颊上, 陈阿招还残留的片丝意识和理智告诉她, 她的身边躺着的是个恶心发臭的死乞丐。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挥手打开了想要触碰自己的手臂, 身子便彻底软了下来。
陈阿招害怕那恶心的乞丐被自己拍开后, 再度爬到她的身上。
可意外的, 那乞丐在被她打开后,并没有触碰她。
她昏昏沉沉的意识愈发模糊,心下倒安心了不少。
直到一个时辰过后,身体的药效慢慢褪去, 陈阿招睁开沉重的眼皮,刚恢复了点力气, 便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
她眼下浑身赤裸, 身上的衣服散乱一地, 全身被曹生扒了个精光。
而躺在一旁, 看不清面容蜷缩着的死乞丐,同样赤裸着身子。
这乞丐身子倒是白净, 只是身上脏兮兮的,看得陈阿招直泛恶心。
特别是察觉到陈阿招醒来时,那乞丐被乱发遮挡下的眼微微转动,朝陈阿招看过来。
陈阿招气的面红耳赤,她如今的身份怎是这死乞丐能肖想的!
竟还敢窥看她的身子。
陈阿招慌乱地披了件遮身的外衣,视线匆忙向四周看了看, 目光在桌案上一个瓷花瓶上停留,便立即操起花瓶上前,准备将这死乞丐砸晕。
可她举起花瓶朝着乞丐脑袋刚砸过去,那乞丐竟然单手接住了她的花瓶。
乞丐将花瓶放在身下,被乱发遮挡的瞳孔直直地盯着陈阿招,沙哑的嗓子缓缓吐出一句话来,“你若想让我死……一句话便好。”
陈阿招刚还气愤的小脸陡然僵住,那声音她很熟悉。
那乱发中隐藏的双眼,她刚刚怎么没发觉,那双眼格外熟悉。
“你是……”她匆忙披了件蔽体的外衣,小心翼翼朝乞丐走过去。
当她的指尖拨开遮挡在男子面前的乱发时,陈阿招瞳孔骤颤。
眼前的人虽然灰头土脸,可她怎么也忘不掉。
“鸦阙!”陈阿招惊呼。
她真没有想到,鸦阙没有死……反倒被曹生当成乞丐抓过来,还与她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见。
鸦阙的唇角动了动,露出一丝笑,“你竟记得……”
他还以为,她早把他忘在九霄云外了。
“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竟然是你…我暂且不杀你了,你不是会武功嘛,快点翻出围墙离开这里……”陈阿招慌张地穿衣,并催促鸦阙离开。
可鸦阙摇了摇头,喃喃道,“走不掉了,他来了。”
陈阿招心脏一缩,结巴道,“谁……谁来了?”
一丝冷风呼呼从身后灌进来,陈阿招预感到了什么,四肢僵硬地转过身去。
冷风拍开身后的镂空木花窗,陈阿招的视线也对齐站在院中,那刻梨花树下身姿挺立的林祈肆。
林祈肆目光不知在那里注视了她多久,空中飘落的雨丝早已打湿了他乌黑的鬓发,雨珠顺着他精雕细琢的脸颊缓缓滑落。
看到她终于发现他了,他的面无情绪的脸颊缓缓露出笑来。
那笑,如黑夜绽放的白昙花,冰清玉洁的花蕾下暗藏神秘诡谲气息。
陈阿招猛地打了个寒颤。
*
她和鸦阙最终被一起带回林府。
她褪去的衣服也是林祈肆一点点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