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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冬雪,我知道你不喜我
她这么一问, 裴霁曦陡然想起,自己竟不经意把“心悦你”这种话说出来了,此时才觉不妥, 面上又开始燥热, 他迟疑一下道:“我说,舞阳将军都说你必有大用。”
他知道初雪晴问的是什么,可当那层遮羞布扯下来, 他竟没有勇气再坦然把自己剖开,答非所问, 既希望初雪晴能追问下去,又怕她追问下去。
初雪晴也没有勇气追问, 她是听清了的,可又不敢确认, 只得讷讷道了声“噢”。
两人都僵着,须臾, 裴霁曦才打破了这沉默, “那你是答应了?”
初雪晴低声答:“少爷让奴婢做什么,奴婢自然会去做。”
“不要再称‘奴婢’了, 我是让你做军师,不是让你做丫鬟。”裴霁曦有些生气,他已撇开私人感情, 初雪晴仍是用主仆关系框住二人, 他索性摊开来讲, “我知道你不喜我, 但我也承诺过, 不会强迫于你。如今我只是单纯希望你能帮我,这也不可以吗?”
初雪晴诧异片刻, 闷声道:“我没有不喜世子。”
“总之不是我这般。”都已经说出口了,裴霁曦突然有些自暴自弃,似是被抛弃的情郎般,语气中带着一丝抱怨。
“不是……我……”初雪晴要脱口而出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能说什么呢,即使两人真的互相倾慕又如何呢?再心悦,左不过是通房丫鬟的命运。
裴霁曦却在她的支支吾吾里听出了一丝希望,猛地起身靠近她,试探问道:“你也……也是一样吗?”
初雪晴却开始担心,真要捅破这层窗纸,裴霁曦还能任她自立吗?
她解释道:“您是主子,奴婢怎敢不喜您?”
裴霁曦的眸色暗了暗,压抑着心底那股失望,只道:“那以后,把我当上官,可好?”
初雪晴点点头,“好。”
“若是日后……”裴霁曦方出口,又止住了话头,日后怎样呢,你我相处多了,你若是不厌烦我,能否试着把我放在心上?
罢了,日子还长,能有的自然会有,没有的,也不能勉强。
*
裴霁曦按照既定的计划,先是让商队的人帮忙在外地收短兵器,但又不能大张旗鼓,因此进展稍显缓慢。待筹集够了,送到汇兴镖局,已是又过了半月有余。
货既送到了汇兴镖局,下一步就是探查汇兴镖局如何将货出手了。
而探查的任务,必须要由一个武功高强,聪慧机敏的人去做。轻风武功一般,初雪晴更不必提。而商队的人都是姑父手下实实在在的商人,更不能担此重任。
裴霁曦决定亲自去跟,以防万一,让轻风提前和青州巡按御史盛承岸取得联系,一有消息,就让对方派人协助。
另一方面,让初雪晴暗中疏散商队人员,以免出现意外会波及无辜。
为了不引人注目,初雪晴分批将商队的人遣散,再慢慢雇些当地的人,这样并不显得商队的人变少,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商队的人已经慢慢撤离。
残冬的寒冷被初春的暖意驱散,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当初雪晴忙完自己的事,便忐忑地在客栈等裴霁曦的消息。
天还未入夜,如寻常一般,初雪晴佯装在商铺忙完,回到客栈不久,便有一黑衣人闯入她房中,她如有预感一般并未害怕,果然,眼前的黑衣人正是出行多日的裴霁曦。
裴霁曦跌坐在椅子上,摘下黑色面巾,露出苍白的面庞,声音虚弱道:“我已让轻风去联系巡按御史,你也快走,车夫在客栈外等你。”
初雪晴忙问道:“世子您是受伤了?”
裴霁曦摆摆手,“你先走,不用管我。”
“轻风去找巡按御史,我又走了,谁来照顾您?”焦急的初雪晴,忘记了自称奴婢。
“我会藏起来,待巡按御史派人来了,再出面。”
“伤成这样,怎能一个人藏起来呢?”初雪晴迅速找出一件黑色披风还有治伤的药,却没有立刻给裴霁曦疗伤,反是扶着他,“我们一起先到马车上去。”
裴霁曦本还欲拒绝,可初雪晴紧紧地扶着他的手臂,他愣怔中竟跟着初雪晴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初雪晴才仔细查看裴霁曦的伤势,他伤在肩上,并不致命,可显然他一路奔波,来不及疗伤,导致失血过多,玄色的衣袍遮住了血色,但也能从胸前背后湿透的衣袍看出他的伤势严重。
初雪晴不禁自责:“若世子这回带的是墨语,便不用亲自上阵了。”
“你是说,墨语去了就不会受伤吗?”裴霁曦虚弱回道。
“不是……只是就不会伤到世子了。”
裴霁曦缓缓看向面色担忧的初雪晴,露出苍白的笑容,“墨语伤到了就没事吗?”
初雪晴愕然,她只想着裴霁曦重要,但显然她也渐渐被这世道所吞噬,竟也将生命分了高低贵贱,她垂眸未答,只道:“世子快将上衣脱了,奴婢为您上药。”
裴霁曦愣怔片刻,才缓缓松了松衣带,他慢慢将左肩衣物褪去,只是行进中的马车有些颠簸,他不小心靠到车壁,伤口被撞,他却只是皱了皱眉头。
初雪晴忙将手护在他背后,帮着他一起,这才露出了伤口。
她先用湿布小心翼翼擦着伤口周围,伤口是一个箭矢形状的洞,汩汩往外冒着血。她忍着心中酸涩,挑着马车平稳的时候,在伤口处缓缓撒上药,慢慢包扎上。
马车驶出了城,城门还未戒严,看来对方的动作还没这么快。
伴着夜幕的降临,马车外没有了城内的喧嚣,只有疾行中的马蹄哒哒,与空旷野外的夜风飒飒。
初雪晴为裴霁曦包扎好,将软垫靠在裴霁曦背后,以防马车的颠簸对他伤口不利。初雪晴忙完,才坐在不远的地方,问道:“世子可有收获?”
裴霁曦面色稍缓,他看了眼夜色朦胧中随着马车颠簸微微摇晃的初雪晴,掩去眸中情绪,道:“他们果然与西羌有所交易,那些短兵器都卖给了西羌人。我偷到了他们账本,放到了安全的地方。”
初雪晴诧异看向他,她未料裴霁曦能一举找到对方罪证,可不免又开始担忧,如此重要的罪证在手,对方必要赶尽杀绝。
裴霁曦又正色道:“到前方岔路,你和车夫先走,我自会躲去安全的地方,待御史到后,再露面指证他们。”
初雪晴思索片刻,直接起身掀帘对车夫道:“李叔,您到前方岔路,自己驾车去往安全的地方,带着我们您不安全。”
裴霁曦闻言,忙哑声对初雪晴道:“不可,你不能跟我一起,太危险。”
初雪晴未理睬裴霁曦的命令,和车夫交代完,才又坐到他身边,坚定道:“若世子没有受伤,我自然也不会在世子身边做个拖累。可世子现在负伤在身,我虽武艺不强,但好歹能帮着世子躲藏,世子让我做军师,难道军师在战场上,会不顾将军死活吗?”
裴霁曦怔愣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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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岔路,初雪晴扶着裴霁曦下车,车夫架着空马车前行。
今夜出奇的黑,星月掩在黑色的天幕之后,周边的景物都遁入夜色之中,模糊不清。周边只有微风扫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小河流水的潺潺声。
西境不似北境一般,有连绵的山脉做天然遮挡,但这里有绵密的树林,以及蜿蜒的小河。
初雪晴观察了下周围的地形,树林是天然屏障,可肯定也是重点搜寻对象。河水约有百步宽,看似不宽,但河上并无渡河工具,裴霁曦现在显然也不适合凫水。
正在她犹豫间,裴霁曦轻声道:“前方不远处有座石桥,我们可以到桥下先躲着,以青州到此的距离,大概明日御史便会过来。”
初雪晴上前要扶着裴霁曦,裴霁曦本想拒绝,可当初雪晴把他的手架在自己脖颈后面,裴霁曦忽然舍* 不得拒绝了,就这样搭着初雪晴的肩膀,绕过一片密林,两人走到了石桥处。
石拱小桥如耸肩驼背的老妪,高高横跨在小河之上,将身下的水掩在夜色之中,迷迷蒙蒙看不清楚。
桥边的土坡较为陡峭,河水的冲刷也让这里泥泞不堪,杂草丛生。
初雪晴小心翼翼地在前面探路,走两步,确定不会滑倒,便拉住裴霁曦的手,扶着他过来。
可她踩到一处杂草丛时,脚下一滑,一只脚就踩到了河水之中。裴霁曦见状,连忙伸手拽住她。
好在河边水较浅,水堪堪没过她的膝盖,她忙道:“世子不要用力,别扯到了伤口。”说着抬起脚,长袍的下摆湿漉漉的,沾着泥水。
她继续边探路,边向后拉着裴霁曦走,终于到了桥下,她摸着石桥的下沿,跨了过去,可显然若躲在桥下,即便是在边角处,半个身子还是要泡在水里的。
初春夜晚的河水还是微凉,初雪晴整个下身泡在水中,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对裴霁曦道:“世子,躲在桥下就要泡水,恐怕对您伤势不利。”
“无妨,快躲起来吧,想必镖局的人应也通知到汪实了。”
初雪晴伸出手,裴霁曦拉住她的手,也顺势跨入水中。
躲到了桥下,裴霁曦也未松开手,似是忘了,也似是借力站在水中,两人的手也泡在水中,仿佛能从对方的手上,汲取温暖。
第52章 他发现自己也只着亵裤
夜色浓郁, 四野无光,他们躲在黑黢黢的桥洞之下,一切不安掩在夜幕之中。桥洞中, 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他们紧紧靠着彼此,抵抗清冷河水带来的微凉。
不知过了多久,地面上传来凌乱的马蹄声。
初雪晴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裴霁曦感受到她的紧张,拇指摩挲了下她的手背, 以示安慰。
可拉着是拉着,这么一摩挲, 就让初雪晴本就紧张的心更加砰砰乱跳,忍住想要抽出手的想法, 放缓呼吸,平复躁乱的心跳。
地面上有人声响起:“树林搜过了, 没人。”
“难道他已经跑去青州报信了?不好, 快往前追,务必不能让他找到御史。”
随后便是急急马蹄驶离的声音。
初雪晴他们并未出声, 过了良久,初雪晴才低声道:“世子,我们可以上去了吗?”
想必这些人急着要阻止他们找御史, 应不会再回来了。可轻风早早便赶往青州, 此刻应不会被他们追上。
裴霁曦在水中时间长了, 加上伤口未愈, 让他反应有些慢, 回了回神,他才哑声道:“上去吧。”
他一出声, 初雪晴才从他的声音听出,他比方才还要虚弱。
待两人上了岸,初雪晴借着几点寒星的微光看着裴霁曦,才发现他面色更加苍白。她伸手试了试裴霁曦额头的温度,果然烫得灼人。
她扶着裴霁曦,走到密林深处,寻了一处青草较多的地方,让裴霁曦躺在哪里。
裴霁曦几乎一躺在地上,便彻底昏睡了过去。
初雪晴忙生了堆火,捡了些树枝架起来,先将披风挂上去晾干,再等披风干了,褪去裴霁曦湿透的衣物,重新包扎了伤口,为他盖上披风。
裴霁曦的怀中有一方手帕,她没仔细看,手帕本就被河水浸湿,她便将帕子覆在他的额头上为他降温。
一番折腾下来,她已经汗流浃背,丝毫感受不到春夜的微凉了。
忙完裴霁曦,她才顾上自己,身上还湿着,她看了看昏迷的裴霁曦,一点醒的迹象都没有,便褪去了外袍,只着中衣,守在裴霁曦身旁。
两人的衣物都架在火边烤着,迎着树林里的微风轻轻摆动,彼此衣袖相卷,衣摆相触。
她看着火光下双眸紧闭的裴霁曦,仍旧是一副苍白面色,方才为他换衣的时候,看见了他身上遍布的疤痕,每一道都是功勋,却也是生死。
生命的确是平等的,可有些人的存在,就是有着更大的意义,因此,她想,无论是墨语、轻风,还是她,抑或是定远军千千万万个士兵,都愿意为了这个人赴死。
无关情谊,更无关情爱。
对,无关情爱。
裴霁曦浑浑噩噩,可脑中始终有一根弦紧绷着,让他在昏迷时也不得放松。头痛欲裂,可他有更重要的事要担心。
他努力睁开双眸,却见只着中衣的初雪晴坐在他身旁,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他抬手才发现,自己也只着亵裤,盖着披风。
初雪晴反应了一会,才发现裴霁曦醒了,她未料到裴霁曦这么快就醒了,意识到两人的状态,她支支吾吾解释道:“世子衣物都湿了,我便放在火边烤着。”
她忙起身到两人晾着的衣服后面,披上自己的外袍,又拿起裴霁曦的衣物,一摸也都干了。
她将衣服放在裴霁曦身边,犹豫问道:“世子,我帮您穿上衣服?”
裴霁曦清了清嗓子,“不用,我自己来。”
初雪晴走到远处,背过身去。
裴霁曦起身的时候,发现额头上的帕子,他忙将帕子藏在手心,看了看不远处的初雪晴,复又松开了手。
这是初雪晴的帕子,白色素帕上,用白线绣着不起眼的雪花。
裴霁曦穿好衣物,犹豫了一瞬,还是把帕子揣入怀中——她既然没有拿走,便当她送给他了吧。
“冬雪。”裴霁曦轻声唤,“把火灭了吧。”
目标太大,万一对方回来,会循着火光找到他们。
初雪晴将火熄灭,才折身回到裴霁曦身旁,她问道:“世子好些了吗?”
裴霁曦靠在树上,面上恢复了些血色,“好多了。”
他看向初雪晴,夜色朦胧,掩住了她清秀面庞的羞赧,鬓角被薄汗打湿,双眸微垂,看不出神情。
裴霁曦想起方才她只着中衣看着自己那一幕,哑声道:“冬雪,你知道的,我愿意为你负责。”
初雪晴抬眸,眼神中露出一丝惊诧,随后复而平静,“世子,我的贞操观没有那么重。事急从权,男女之别在性命攸关面前,根本不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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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
顿了顿,她又道:“世间大多女子,为贞操枷锁所累,女医又少,她们病了不能医治,就连定远军中的女兵,有好些难言之隐的病症,也只得拖着,等女医有空了才能医治。”
定远军中的女医只有一个,还要时常回家照顾幼子。
裴霁曦鼓足勇气说出口的话,被初雪晴转了话头。他静默片刻,道:“是我们疏忽了。 ”
“世子已经比大多人做得好多了。”初雪晴提了提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被敌军掳走,世子没有嫌弃,好心要将我收房,我不知足,要去明履营,世子也不拦着。到了定远军,我才知道,被掳走,对女子,尤其是定远军的女兵,是多么耻辱的事情。”
“冬雪。”裴霁曦打断她的话,“世人眼浅,被甩来的污渍蒙蔽,不愿了解背后的真相。而当权者,不愿女子出头,因此缚了众多枷锁,但你要知道,这枷锁是别人给的,不应是自己绑上的。”
他的姑母,付出了多少,才做到了将军的位置,他自小看着,自是知晓女子的不易。
初雪晴定定看着裴霁曦,良久,缓缓点了点头。
*
翌日天光微亮,初雪晴和裴霁曦借着密林和杂草的掩饰,趴伏在青州到勐城必经之路上,等待轻风将御史的人马带过来。
他们现在不能回城,账本既失,镖局的人就会告知汪实,汪实必是已伙同知府张守同大力抓捕他们。
但他们也必须抓紧时间回城,一旦汪实知道御史会来,必然会将镖局的人灭口,以防朝廷顺着镖局的线查到他身上。
无论如何,镖局的人能在西境军眼皮子底下和西羌做短兵器生意,汪实是逃脱不了责任的——即便不是主谋,也要有失职之责,不过两者的罪名不可相提并论。
此刻,只能先盼着御史的人先行到来,这样他们就可以随行回城,揭发汪实的阴谋。
他们等到晌午的时候,先到的不是御史的人马,而是昨夜搜寻他们的人,只见这批人快马疾驰而过,也并未对周围进行搜寻。
裴霁曦双眉紧皱,这些人必然是知道事情败露,赶在御史到来之前回去复命。
他对一旁的初雪晴道:“你在这等着轻风,我要混进城去。”
初雪晴似是猜到了裴霁曦的想法,制止道:“世子,您现在回去,以您现在的状态,非但阻止不了汪实对镖局的人灭口,还可能伤及自身。”
“可一旦他们得知御史要来,便会对镖局的人动手。汪实这个主谋,就会变成失职而已。”
初雪晴坚定道:“世子,您在这等着,光凭我和轻风,御史不会轻易相信我们,只有您在这里,御史才会进城后直接抓人。”
“你武艺不佳,不可冒险。”裴霁曦否定道。
初雪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杂草,“此事不需要武艺,我只要想法透露给镖局的人消息,他们自会逃命。”言罢初雪晴便折身离去。
裴霁曦深知此事危险,可他也知道这样是最好的安排。
他只能看着这个小丫头,毅然决然的背影,瘦弱,却有力。
*
初雪晴到了城门口附近,远远看见门口贴了他们的画像,画像上的她身着男装,而此刻她也是扮着男装。
她思索片刻,散开束着的发,随意挽了个发髻,又将自己的衣服扯了几个破口,在进城的人之中四下观望了一圈,凑到一辆马车旁边。马车简陋,不像是大户人家,但看车辙的印子,车上东西必然不少,可见是行囊满满要搬进城的人家。
她走上前去,对着驾车的中年大叔道:“大叔,我和弟弟进城寻亲,可中途遇见了歹徒,行囊丢了,和弟弟也走散了,身上只有些碎银子,能否先买你家女眷一件衣服穿,不然进了城,恐要遭亲戚嫌弃。”
大叔正在犹豫,还没答话,只见车帘掀开,一个妇人露出头来,瞧了瞧她破烂的衣衫,心疼道:“这是遇到什么事了,可怜的娃,快上车来。”
大叔还要制止,怕惹祸上身,那妇人就已将初雪晴拉上了车。
马车内,还有一个和初雪晴年龄相仿的女孩,看样子应是他们的女儿。
那妇人挑了一件女孩的衣服,递给初雪晴,道:“赶紧换了,莫要再穿着这身衣服。”犹豫一下又问道,“你没被欺负吧?”
初雪晴垂下头,答非所问:“等我找到弟弟就好了,谢谢婶子了。”
妇人见状,叹了口气。
初雪晴迅速换上女装,给那妇人留了银子,那妇人推托不要,初雪晴也未拿回,连忙下车,道了声谢便混入进城的人群之中。
第53章 早就答应会抬我做妾
进城后, 她在路过的书斋借了纸笔,写了一张字条——“御史来勐,汪欲过河拆桥”, 随后她将纸条揣到袖中。
她用最快的速度走到汇兴镖局, 见附近还没有官兵,稍稍放下心来。
闹市里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她不能明目张胆前去送信。
她绕到镖局一侧墙外, 此处稍微偏僻些,墙内正好是她上次见过镖师练武的院子, 一般情况下都有镖师在那假模假样练武或休息。
她捡起一块石头,将字条绑在石头上, 扔进了院内,随后便佯装路人, 混在闹市人群之中,在附近的摊子挑着首饰。
直到她余光中看见镖局老板郭罡带了几人从院内慌乱逃出, 才放下心来。
可郭罡他们前脚刚走, 后脚就见官府的人把汇兴镖局围了起来,官兵看见镖局内空无一人, 便开始盘问周边的人。
可闹市这么多商铺,谁会留意一个门可罗雀的镖局呢,官兵一连问了好些人, 都没有人注意到郭罡他们。
初雪晴故作镇定地放下手中拿的钗子, 随口说了句不好看, 从汇兴镖局门前路过。
如她所料, 一个官兵叫住了她, 问她可见过镖局的人。
她随意答道:“方才见几人从镖局出来,往北边走了。 ”
郭罡他们逃离的方向, 是南边。
官兵闻言,留了部分人守着镖局,大部分人往北边追去。
初雪晴见状,慢悠悠地往南边走着,直到远离镖局,才开始加快速度。
她的心跳和她的脚步一样速度,她必须保证郭罡的安全,不然他们之前所做将功亏一篑。
她在城门口附近发现了徘徊着的郭罡,显然城门也收到了逮捕他们的命令,郭罡让一个手下试探着出城,他那手下已经被抓了起来。
郭罡只得放弃出城,在城内寻藏身之地,慌乱间,他并没有发现一直跟着他的初雪晴。
初雪晴跟着他绕了几个路口,可官兵越来越多,初雪晴甚至在抓捕的人群中看到了知府张守同,眼见张守同要注意到逃窜的郭罡,初雪晴没了法子,便故意碰到张守同身旁的官兵,佯装跌倒。
张守同本没有留意官兵撞倒了谁,一心只想着汪实的命令,抓住郭罡。
可那官兵撞到的小丫头,太过慌乱,不似一般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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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端详了一下,心下一惊,忙命令四周官兵:“抓住那个丫头!”
初雪晴被两个官兵押着,动弹不得,张守同愤恨道:“原来是‘家花’啊!”他低声吩咐身旁的人,“速去告知汪将军,抓到了那个丫鬟。”
初雪晴见官兵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虽知自身的危险,但也并未惧怕,总之现下郭罡是安全了,只是不知裴霁曦能否找到郭罡。
初雪晴被一路带回府衙的大牢,大牢内阴森潮湿,她单薄的衣衫根本无法抵挡此间阴冷,她身体不禁被这冷意逼得颤了一颤。
可这颤抖的样子,看在知府张守同眼中,就是小丫头怕了。
他坐在刑讯室内的高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颤抖的丫头,不屑道:“裴家的丫鬟?”
初雪晴心中一惊,看来裴霁曦的身份已经被他们发现,可她转念思索片刻,又镇定了下来,只道:“大人,我不是普通丫鬟,我是世子的通房丫鬟,世子最喜爱我,早就答应我会抬我做妾,您可不能对我用刑。”
张守同嗤笑一声:“他裴霁曦在北境是将军,在我西境可什么都不是,你以为我会怕他?”
“可……可……”初雪晴装作害怕的样子,哆哆嗦嗦道,“世子说他早晚要接管西境军的!”
张守同拍案而起,怒道:“你胡说什么!”
初雪晴装作被吓到,跌坐在地,“我没有胡说,世子说过,他是来调查汪家的,汪家贩卖短兵器,还与西羌人合作,西境军早晚会到定远侯手中。”
张守同思量半晌,道:“可他没有证据。”
“有的,有的!”初雪晴忙道,“世子已经把镖局的账本给了御史大人,只要再找到镖局的人,镖局的人手中定有与汪实勾结的证据,那汪实就赖不掉了!”
张守同讥笑道:“可他还没找到镖局的人,汪家顶多是失察之罪,何至于失了西境军。”
初雪晴此刻无比庆幸抓到她的人是张守同,而不是汪实,这张守同有个致命的弱点——他是张家人,就注定是二皇子贤王的人。
她心中略作思量,颤声道:“就算是失察,世子也有办法接管西境军的,毕竟定远军刚打了胜仗,汪家又犯了失察之罪。大人,您放了我,世子定会承您的情,世子多喜爱我您是看见了的,他从不肯碰别的女人,就怕我不高兴,真的! ”
张守同盯着眼前慌乱的小丫头,他和汪实打好关系,就是在为张家铺路——有一个军队的支持,对贤王夺嫡太重要了。
可如果汪实已经失去西境军的掌控权,他现在最重要的,不应该是撇清自己的关系,外加争取定远军的支持么?
可定远侯从不在党争中站队,定远侯世子,又能承他的情吗?
初雪晴见张守同一直不语,便添油加火道:“张大人,您莫不是也和汪实有勾结吧?”
张守同怒目而视:“胡说八道!”
初雪晴忙跪下道:“我胡说的,大人,您千万别怪我。如果您和汪实没有关系,那现在就要赶紧撇清啊!不然汪实贩卖兵器,那只是图利,如果和您有关系——您毕竟是张家人,那汪实岂不是……”
谋逆之罪!如果查到汪实和张家的关系,皇子与武将勾结,贩卖兵器到西羌,就不单单是汪家贩卖兵器这么简单的了!
张守同想到这一层,浑身沁出一层冷汗,他忙对手下道:“把这丫头带到府衙偏厅,好生伺候着。”
初雪晴这才松口气,张守同现在定要赶忙撇清与汪实的关系,毁去两人来往的痕迹——而汪实忙着找镖局的人,此刻应还未想到这一层,张守同还来得及。
就算她不提醒张守同,张家势大,也定能撇清在此事间的关系,区别只在于是否牺牲张守同罢了。但现在张守同只要不帮汪实,裴霁曦就会有更大的把握拉汪实下马。
*
另一头,裴霁曦与巡按御史盛承岸汇合后,即刻进城捉拿汇兴镖局的人。好在初雪晴拖了一拖,让他们在汪实之前,找到了镖局老板郭罡。
而郭罡得知汪实要杀他灭口,早就对汪实寒了心,未经刑讯逼供,便奉上他私藏的与汪实来往的证据。
如此一来,汪实便成了主谋,定逃脱不了责任。
他们随后去西境军中捉拿汪实,可汪实早就离开了西境军,就连汪府里也找不到他。
而汪实此刻没有退路,只能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张守同。
毕竟张守同前一刻才告知他,抓到了裴霁曦的丫鬟。
张守同此刻忙着在御史到来之前,抹去他与汪实来往的证据,并未留意府衙内的情境。
汪实混入府衙内的时候,从屋侧看见裴霁曦的丫鬟,正在府衙偏厅大摇大摆地品茶。见此情形,他就知道自己被张守同出卖了。
他心中迅速生了一计,趁着府衙官兵不注意,混入书房之中,不知去做了什么事情。
不久,他潜入偏厅,初雪晴还没反应过来,汪实便来到她身侧。
恰在此时,裴霁曦赶来了府衙,看见汪实的动作,迅速上前。
汪实来不及抓住初雪晴,只来得及拿手中匕首挥向初雪晴,初雪晴拿右臂去档,那匕首便将她衣袖划破,渗出血来。
裴霁曦忙将初雪晴拽至身后,与汪实搏斗起来。裴霁曦左手抓住汪实拿着匕首的手腕,右手抽出腰间长剑,长剑闪过银芒,带着森冷的杀意。
汪实也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不会轻易被制住,他左手抓住裴霁曦刺来的长剑剑刃,手上鲜血渗出,右手手腕被裴霁曦抓着,向后一撤,想要挣脱裴霁曦的束缚。
可裴霁曦力道着实大,他抽回长剑,用脚踹向汪实胸口,汪实手中匕首掉落地面。
裴霁曦拿长剑架在汪实的脖子上。
汪实见已无力挣脱,嗤笑一声:“裴世子,你也不用得意,你定远军若不是卖了女儿,也得跟我一样走上这条路,朝廷那点拨款,就算养得起军队,养得起那些牺牲士兵的家属吗?”
裴霁曦怒目圆瞪,汪实竟如此侮辱定远军,这是在暗示定远军是靠姑母嫁给了一个商人,才养得起军队的。
汪实又喊道:“你抓住我又如何,你心爱的‘家花’已中了我汪家秘制毒药,最迟明日,便会肠穿肚烂而亡,你若想救她,就要先救我。 ”
裴霁曦脸色大变,怒意自眸间迸发而出,握剑的手又向前顶了顶,剑刃划破汪实脖颈,一丝鲜血顺着剑尖掉落在地。
汪实大笑:“看见了吧,红色的血,你再看看那丫鬟的血,是黑的!”
裴霁曦不可思议地盯着初雪晴的手臂。
黑色,竟真的是黑色。
第54章 我也心慕世子
裴霁曦的剑紧紧抵着汪实的脖颈, 却不敢再向前用力,初雪晴右臂上的黑色让他恐慌无比,他咬着牙道:“解药在哪!”
“解药?”汪实抬手, 手指轻轻搭在裴霁曦的剑上, 微微用力,却推不开,他哼道, “你把你手中的证据给我,我就给你解药。”
此时, 轻风和御史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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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女扮男装和前任做兄弟》 50-60(第5/14页)
上裴霁曦的速度,将将来到府衙偏厅。
官兵们不敢上前, 都持刀在一旁等候命令。
轻风见初雪晴受伤,忙找来纱布, 欲要给初雪晴包扎。
汪实却道:“你们别想给她包扎,越碰她的右臂, 毒就发作得越快, 要想她活命,裴霁曦, 你知道该怎么做!”
初雪晴从最初的怔然中回神,看着眼前青筋暴起的裴霁曦,伸出左臂, 拽了拽他的衣角, “世子, 不要听他的, 把他交给御史吧。”
裴霁曦缓缓回头, 看到初雪晴面上一片平静,他忍住心中恐慌, 只道:“不可。”
身后的巡按御史盛承岸走上前来,对裴霁曦道:“裴世子,如今汪实通敌之罪,人证物证俱在,把他交给本官吧。”
汪实仍抱有最后一丝希望,他紧盯着裴霁曦,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裴霁曦,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初雪晴向前两步,挡在裴霁曦与汪实中间,“汪将军,不,汪实,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识时务,就不用在这里威胁世子,做无谓的反抗,而应当好好交代你的罪行。”
言罢,初雪晴抬起左臂,推开裴霁曦的剑。
裴霁曦的剑被推开,“哐当”落在地上,他拿剑的手不停抖着,目光紧紧缠在初雪晴身上。
盛承岸令人上前捉拿了汪实,汪实口中仍不断叫喊,威胁着裴霁曦。
直到汪实被人押走,声音渐渐远去,裴霁曦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有多么无能。
身后人群之中,知府张守同走了出来,他方才在后面瞧见那荒谬一幕,发现眼前这个丫头,根本不似先前表现出来的那么恐慌,反而有种久经沙场的沉稳,他才惊觉,自己竟一直被这个丫头引导,舍了汪实,助了裴霁曦。
可此时也不是他后悔的时候,他走上前,对裴霁曦谄媚道:“裴世子放心,我已让人把全城最好的大夫请过来,您这位……定会没事的。”
一旁的御史盛承岸轻哼一声,张守同自己的罪还未厘清,竟再此讨好裴霁曦,他正色道:“张知府,还请你跟本官走一趟,协助本官梳理案情。”
张守同弓下腰,点头称是,便跟着盛承岸一行人走了出去。
裴霁曦轻轻握住初雪晴的左臂,忍住手上的颤抖,扶着她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他在一旁蹲下,紧紧握住她的左手,对身后的轻风道:“把全城的大夫,都给我找来。”
轻风应是,忙折身出去。
“疼吗?”裴霁曦低喃问。
初雪晴摇摇头,“不疼。”
裴霁曦不敢看她的右臂,那团黑色,不断提醒他的无能。
初雪晴此刻仿佛释然一般,笑道:“世子,我来这个世上一遭,其实也够本了。”
裴霁曦睫毛轻颤,这句话轻飘飘的,却仿佛重重打在了他的心上——这话中那么浓重的离别意味,让他想捂住初雪晴的嘴,可他又想听下去,怕再也听不到这个声音。
“有幸跟着世子,看了那么多书,走了那么多地方,已经比一般的丫鬟幸运多了。”初雪晴笑着摇摇头,“但我的确没能配得上世子的栽培,连个普通的女兵都当不了。”
裴霁曦心中压不住的凄涩,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他的眼眶渐渐泛红,头越垂越低,目光似是放在初雪晴的手上,又似是飘在远方。
初雪晴感到手上有种濡湿的感觉,她心下明了那是什么,却没有点破,继续道:“世子不必不舍,我觉得这是‘军师’最好的归宿。不是在垂垂老矣的病床上,也不是在尸横遍野的沙场上——你知道的,我怕死人。现下刚抓到一个恶人,为民除害,我功成身退,好歹也死得其所。”
这个“死”字戳破了裴霁曦紧绷的神经,他用微哑的嗓音低喊道:“不……不会……”他猛地起身,松开初雪晴的手,“我去找汪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