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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需担心,本宫方才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试探你罢了。”
郑雪宁不紧不慢开口。
试探?
陆蝶卿不明白,但眼里的防备和紧张,却因为这个解释少了许多。
郑雪宁瞥她一眼,声音变回了冷淡。
“你放心,本宫岂会是那等贪恋美色,罔顾别人意愿的恶霸。”
“难道在你眼中,本宫是这种贪花好色之徒?”
郑雪宁看着陆蝶卿时,双眸格外深沉,恍若蒙着一层黑雾,将任何注视到她的人吸进去。
后者怔在原地,呆呆傻傻看着皇太女,像是被斑斓大猫忽然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从虎口夺得一命。
于是面对挪开的大猫爪子,不敢置信,慢半拍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好整以暇的身子。
这副样子实在是可爱,瞧着娇娇气气的,用手戳下去就会倒,但却比郑雪宁以为的要坚定。
“若不试探你,本宫如何能信,你是可以托付之人?”
郑雪宁垂眸转身,眼底似是露出了一抹落寞,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神情被陆蝶卿看在了眼,后者心中一动。
“殿下?”小少女心中的防备又下降了一大截。
“方才本宫与你说的交易…”
郑雪宁话音微顿,似在犹豫要不要说完。
皇太女沉默着有些犹豫,这和她先前的强势形象截然不同,彻底将陆蝶卿的好奇心勾了出来
小猫猫上钩了,亦步亦趋跟着小鱼干往前走。
少女几乎完全忘了先前的那些害怕和生气,反而主动踱步到皇太女跟前,竖起小脑袋看着人家,声音软软的询问。
“殿下有何心事?不如和我说?”
无论如何,皇太女都是帮了她很多忙的贵人。
郑雪宁却只是摇头,并不说话,这让陆蝶卿心中焦急起来,她更加拉近了自己和皇太女之间的距离,上前一步,把脸蛋凑过去。
“殿下,倘若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你可以告诉我呀。遇到事儿,若是没人倾诉,会把自己憋坏的。”
她虽渺小如同蚂蚁,但想必蚂蚁,也有自己能做的事情。
看着围在自己身旁,语调软软面容娇嫩清丽的少女,郑雪宁心中微有甜意。
哪怕她知道,陆蝶卿帮不上她任何忙。
少女甚至弱小到,需要自己不眨眼的护着,否则就会被这座皇城里的刁奴撕咬拉扯。
她帮不了自己的任何忙,却似乎什么也不用做。只是存在,就已经让她好受很多。
第35章 盯妻狂魔
离开藏书楼的时候, 郑雪宁只给陆蝶卿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等你的人偶真正能够在战场上作战时,你才能帮到我。”
“玉山竹我会帮你找来。交易便先如此罢,日后再提。”
这句话平平静静, 却在陆蝶卿心中留下了极大的漩涡,宛若一块巨石, 猛地扔入了平静的湖泊, 于是激起了好大的一阵涟漪, 久久不能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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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蝶卿在制作人偶时,当然也曾经幻想过。
将来有一日, 她的小人偶能变得非常厉害, 甚至比肩那些记在史书上的强大人偶师。
可这种厉害只是一种模糊的向往,并不具体。
她从未具体的想过,等她的小人偶真的行动自如了, 可以去做些什么。
她只是知道,自己一定要成为人偶师, 有一个能够保护自己的存在, 让她和爹娘都能够不再受欺负,甚至有朝一日回到闪国。
可关于这个计划的所有一切具体细节, 她好像从未真正深入的思考过。
直到今日皇太女告诉自己, 需要等到来日,她的小人偶能上战场时, 再完成今日和她的交易。
陆蝶卿猛然发觉,过去的她有些天真。
登上战场是多么宏大的一件事啊, 陆蝶卿虽生在皇宫,却也听娘讲过许多关于闪国的事。
闪国虽然女子为尊, 女子在那里生活的很快乐,一派国泰民安之色, 但却不太擅长沙场征战。
以至于当兵强马壮的朝樱国,攻打而来时,闪国几乎毫无招架之力,在战场上节节败退,丢失城池,直到后来变成了朝樱国的附属国,心甘情愿送上质子。
陆蝶卿忍不住想,若她有朝一日真的能让自己的人偶上战场征战,成为非常强大的战力。
届时,她是该帮闪国还是朝樱国呢?
按理说,她是闪国人,自然是应该为闪国效力。
可今日皇太女和自己达成了交易,说要把玉山竹找来给她,那自己便欠下了人情和承诺。
倘若将来皇太女需要自己,她又该如何自处?
哎呀,好烦恼,光是一想这些,脑袋瓜里疼。
陆蝶卿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这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先把眼前的这些关卡过了。
从藏书楼出去时,阿桑笑着看她。
“你方才见到皇太女了吗?我瞧着殿下也往三楼去了。”
陆蝶卿点头。
见她承认,阿桑这才活跃着凑过来,神神秘秘开口询问。
“我听人说,昨日你陪皇太女出宫办事去了,是真的吗?”
毕竟昨日陆蝶卿肩膀上扛了好多好多糖葫芦,一路走来,所有宫人都看在了眼里。
这事儿让人好一阵议论,毕竟当事人是皇太女啊。
而今又有传闻说,皇太女无心政事,头痛之症如此严重就罢了,可竟然还像三岁稚子一般,出宫带宫女游玩,实在是不成体统,还把民间的那些腌臜之物带到皇宫,很丢皇室中人的脸。
这些传闻也不知道是从谁口中传出来的,总之一传十十传百,在私底下越发沸沸扬扬。
阿桑原本不太关注这些事,但听到里头有个宫女身上扛着糖葫芦,这让她瞬间就想到了,昨日给自己糖葫芦的陆蝶卿。
阿桑瞅着陆蝶卿神情,见对方还是和之前一样平易近人的样子,很好说话,这才试探着询问。
“她们口中说的那个宫人是你吗?”
糖葫芦这种稀奇玩意儿,在民间比比皆是,不值一提,但是放在皇宫里头可是少见。
面对阿桑的询问。陆蝶卿没有隐瞒,如实回答了。
“嗯,你们说的那个宫女,应该就是我。”
只是,关于腰牌,还关于皇太女带自己出去吃吃逛逛转转的事儿,陆蝶卿下意识瞒着,没说出来。
阿桑一听她的回答,好奇道。
“皇太女竟允许你,从宫外带糖葫芦进来?”
“上一次我见她进藏书楼快吓死了,她若撞见你责罚起来,咱俩都会没命,没想到咱们都没事儿。”
阿桑傻乐。
“嘿嘿,想不到啊,皇太女可和我之前知道的不一样。”
阿桑托着腮,一边说,一边若有所思回忆着,以前所有关于皇太女的传闻。
陆蝶卿便冲她笑笑,开口帮皇太女说话。
“兴许有些事,就得眼见为真。”
她之前也对皇太女有误解呀。
“对了,这个给你。”
两人聊了一会儿,阿桑瞅了瞅四周,见没人注意,也没人经过藏书楼,便俯身从一旁拿了一个食盒,递给陆蝶卿。
“这是一些点心,你带回去尝尝。”
阿桑真的很喜欢这闪国小君主。
也就是她身份平平,只是一个能力微薄的小宫女,帮不上什么忙。
否则她哪里舍得让陆蝶卿这样子,在宫内过这样的苦日子呢?
大家都知道质子的日子不好过。
光看陆蝶卿身上穿的那些衣裳,便知道了,根本就不衬她那张绝色倾城的脸,叫人看着怪心疼的。
但即使窘迫贫寒,* 也不能掩盖闪国小郡主的烂漫真心和善良。
在阿桑心里,陆蝶卿就是典型的人美心善,就该过上好日子。
“…阿桑,谢谢你。”
接受了阿桑的点心投喂,陆蝶卿很不好意思,她憋红了脸,轻声道谢。
“可别,可别。”
阿桑连连摆手,拍拍她肩膀,让她别客气。
“咱俩之间若计较这个,就显得生分了,你昨日还给我带糖葫芦呢,这可比我送你的点心稀罕多了,反正朋友之间,最重要的是心意嘛。”
“对了。我今日听一个嬷嬷说,你们闪国过个几日,会派使者来朝见陛下,似乎已经在路上了。”
阿桑说起这个时,兴奋道。
“你说,倘若使者过来,提出把你带回闪国,你是不是就能走了?”
“毕竟当初说要质子,也只是要了你爹和你娘啊,你是到了这才生下来的。朝樱国应该不需要那么多质子,你若是能回去那边好了。”
阿桑是真心的替着自己的这个朋友着想,如此花容月貌,又聪慧善良,总觉得待在朝樱国宫廷内默默无闻缩着,那实在是太屈才了。
闪国那儿多好呀,女子的地位高,想做啥就做啥,还有很多女官,她都想投胎生在那。
陆蝶卿愣住,脸上原本还带着的笑容淡了下去,神色不再像先前这般开心。
“若只是我一个人,还不如不回。”她轻声开口。
引来了阿桑的不解:“为何?能回去一个是一个啊。”
陆蝶卿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她和爹娘永远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怎能分开?
当初娘被自己的母皇放弃,送到异国他乡,一过就是十七年,心中哪能没有苦楚呢?
陆蝶卿这些年一直将娘的郁郁不得志看在眼里。
她若是也这么走了,岂不就是抛弃了爹娘,成了不仁不义之人。
闪国千好万好,但若没有爹娘,便也和她无关,不再是她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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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向往闪国,只是因为那里曾经留着爹和娘美好的回忆,是他们的故乡罢了。
陆蝶卿心中存着事,半道上匆匆赶回住处,却不想,遇到了一波宫人,里头竟然有一个眼熟的人。
“李嬷嬷,走快点。你苛待各国质子就不说了,背着王法,害了几条宫人性命,这可没人冤枉你。”
有侍卫押送着一个面容苍老的老妇人经过。
陆蝶卿下意识抬眸驻足。
李嬷嬷看着的确是病了的样子,走路踉跄,面容仿佛平白老了十几岁,瞧着没有过去那么凶恶了,反而透出一副苦相。
两人擦肩而过,李嬷嬷看到了陆蝶卿,瑟缩着低头,避开了目光。
陆蝶卿捏紧了手里的食盒,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复杂滋味。
她该为欺负过自己的人落了难高兴的,可却开心不起来,心里反而有些沉重。
李嬷嬷的儿子若是没有在战场上牺牲,是不是就不会如此仇视他们?也就不会性情大变,欺负那么多人了?
坏人难道天生是坏的吗?
少女有些茫然,低着头想事情,然后就这么撞上了一堵软软的墙。
“…”陆蝶卿一只手提着食盒,另一只手捂着额头,下意识抬眸。
不该在这里出现的皇太女,居高临下看着她,看她的眼神复杂。
“走路不看?”若不是撞到她怀里,撞到旁人怎么办。
“手里提着的是什么?”谁给的。
第36章 欺负我
郑雪宁身量比起陆蝶卿要高上一截, 伸手扶住陆蝶卿时,下颚线条漂亮,略有些凌厉。
但她的骨架, 同样也是女子的那种纤细,只是因为气质冷凝, 便给人一种格外高大的感觉。
陆蝶卿愣愣抬眸, 手臂被皇太女握着, 人也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重新撞见皇太女。
在藏书楼撞见一次, 已经够巧合的啦, 怎么才从里头出来,在她赶着回家的路上又遇到呀。
陆蝶卿张了张唇,想说点什么, 但脑海却一片空白。
她甚至扭过脸,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是往偏殿去的方向没错呀, 这里也不会经过藏书楼, 也不通往宫外主道,皇太女怎会跑到这里来呢。
小少女懵懵的, 一时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感。
郑雪宁见她发呆, 心中好气又无奈,松开手时, 眸光略深沉了一些。
“发什么呆。”
陆蝶卿回过神,脑海迅速回忆方才发生的事儿, 这才小声回答。
“方才心中想着事儿,才没有看路, 不想撞到了殿下。殿下有撞疼吗?”
小手从自己额头上拿下来后,陆蝶卿就下意识看向皇太女心口。
——她撞到了一堵软软的墙, 似乎是皇太女胸口?
想到方才额头的触感,陆蝶卿又羞又窘,很是理亏,双眼湿漉漉瞧着皇太女,等着对方来宣罪。
“对不起,殿下。”
做错了事,陆蝶卿一向都是很乖的道歉,愿意去弥补的好孩子。
郑雪宁却并没有像少女以为的那样发作,甚至都没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只淡淡看着她,声音清浅。
“我没怪你。只是,你在看哪?”
啊?
看自己撞到的地方呀。
意识到皇太女在说什么。
陆蝶卿一怔,忙移开目光,不敢再盯着皇太女心口看了。
她方才像个登徒子一样,一直盯着那里,可她没有别的意思…
只不过,皇太女似乎只比她大两岁,为何会如此凹凸有致,比她丰盈多了。
陆蝶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袋里会不受控制冒出来这样的比较。
啊呀停停停,陆蝶卿你在想什么!
被自己脑海里不断冒出来的念头吓到,少女愈发手足无措,脸也绯红,像只不知所措的小鹌鹑将翅膀收拢着那样,看起来连怎么飞都忘了。
她越是束手束脚,郑雪宁瞧在眼里,就越是想逗弄一下。
这种恶趣味,放在从前,郑雪宁是不可能有的。
她的性情并不算有趣,甚至很多时候显得过于沉闷和犀利,总是在这两者之间横跳,在旁人眼里约莫只会看到她冷面的样子。
郑雪宁也会忘记,自己喜欢什么,又不喜欢什么。
但如今也不知怎的,兴许是因着陆蝶卿变成过木头人偶,已经因为这面前的少女,被打破过数次规矩,她开始变得不像自己。
这几日屡屡做出一些违反常态的举动,令她自己都困惑。
只不过…
总不能天天让她以木头人偶的身份,被这姑娘抱在怀里各种亲亲抱抱和欺负,自己却只能看着对方?
没这个道理。
你来我往才有意思。
郑雪宁的目光,重新落到陆蝶卿手里的食盒上,唇勾了一下,状若无意地再次询问。
“这是何物?”
陆蝶卿一只手提着食盒,有些不自在,但迎着皇太女灼灼的目光,还是小声开口回答。
“里面是一些吃的糕点。”
阿桑和她说,里面装的是糕点,但陆蝶卿自己也没有打开看,想必里头应该就是糕点,不可能是别的东西了。
说完这话,陆蝶卿就又沉默了。
嗯,她这会儿还应该对皇太女说些什么呢。
她眨着眼,在那冥思苦想如何应对眼前这一幕。
然而皇太女却没有下文了,只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她回家的路,令人不敢忽视,却又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郑雪宁沉默着,也在想该说什么。
她其实并不擅长摒弃了储君身份之后,如何和人互动沟通。
陆蝶卿是第一个打破她外壳的人。
但显然,只要自己不说,陆蝶卿就永远不会将自己,与那个日日被少女抱着同床共枕的木头人偶,联系到一块儿。
所以她待自己的方式,和待木头人偶也完全不同。
只要自己不开口,这姑娘也根本不会像对木头人偶那样,主动来哄自己。
于是场面一时之间僵持在那儿,气氛也显得有些尴尬和过于沉默。
陆蝶卿意识到了这一点,心里略有些紧张。她那只手提着食盒,都有些累了呢。
小少女试探着开口。
“那殿下,我们就此别过?”
她还想早些回去,问问娘闪国使臣过来的事儿呢。
还有食盒里的糕点,她也想趁热分给爹娘一块吃。
郑雪凝抿着唇,浑身气压都在小少女的回答中,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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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了一截下去。
“你走吧。”
她冷着声音开口,移开了目光,看不出来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只有长长的睫毛,宛若漂亮的鸦羽,盖着漂亮的眼睛扇动了两下。
这让陆蝶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那…我走啦。”
陆蝶卿挤出一个笑容,原本是想行个礼的,但又怕节外生枝,毕竟皇太女有的时候,的确是有些让人摸不准情绪。
她迈开腿,先是一步三回头,观察皇太女的反应,见对方没什么动静,她心中慢慢放松下来,脚步愈发轻快,一溜烟就拎着食盒跑没了影。
倘若皇太女是旁人,比如阿桑,那她遇到了,便会热情的分享自己食盒里的东西。
可一国储君又岂会在乎这个呢。
陆蝶卿的分享是要看人的。
平时习惯了锦衣玉食和各种珍馐美酒的人,岂会看得上她食盒里提着的寒酸食物。
想必皇太女方才撞见自己,也是一个偶然。
兴许是对方有什么心事,才会看着神色不佳。
陆蝶卿这么想着,脚步轻快的绕过巷子走了。
郑雪宁抬眸,看着少女背影消失的方向,唇线绷得越发紧。
她就这么看着小少女像只头也不回的小兔子一般,一被放行就撒了欢儿一般跑远,心里那个堵啊。
她胸口莫名有股郁气,但又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总之很不爽。
比起那日在宫外,陆蝶卿似乎对她没有这么依赖了。
“殿下。”
一直藏在角落没过来的随从,瞅着只剩殿下一个人站在原地了,这才硬着头皮走上前来,恭敬询问。
“殿下,时辰到了,咱们该走了。”
哪怕她身为皇太女的心腹,自认为自己也算是了解殿下心中在想什么的,可看着殿下今日来见一个小宫女,也是很不解的。
今日陛下召见所有的皇室子女,其他龙子龙女早就过去了,只剩殿下一个,到现在都不急着过去。反而还来和一个小宫女偶遇?
随从就没见过,自家皇太女对哪个宫女这般和颜悦色的。
被撞上了,丝毫没有责怪,还这么心平气和的等着人家说话,甚至都不要对方行礼。
皇太女若是如此平易近人,那身边肯定早就围满了想要抱大腿的宫女了。
说句老实话,皇太女这般姿容,倘若性子稍微温和一点,就连她都愿意去给皇太女暖床。
“不必多说,本宫自有打算。”
随从催促,郑雪宁便冷冷瞥了随从一眼。
只这么冷淡的一个眼神,就令人如堕冰窟。随从立刻噤声,低着脑袋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了。
这才是大家熟悉的殿下啊。
方才殿下那般温和,冲着那小宫女笑,实在是不正常。
*
陆蝶卿坐在家中,已经将阿桑给的食盒打开,发现里面是两层还冒着微微热气的小兔子糕点。
看着好精致啊。
她给爹娘分着吃,爹娘却都推说吃饱了,让她自己吃。
陆蝶卿心里挂着事儿,问道。
“娘,你知道闪国要派使者来朝樱国吗?”
这个事儿已经被她寻思一路了。
陆荷和白铭不舍得吃女儿带回来的糕点,但架不住陆蝶卿的撒娇,便意思意思的一人吃了一个,还剩下六个小兔子糕点留给女儿。
陆荷犹豫片刻,见女儿实在是好奇,也没再隐瞒。
“娘知道。”
“不是才和你说过,娘给闪国去了信,那边有动静了,兴许能把你接过去。”
陆蝶卿这次注意到了,娘嘴里说的是“你”,而不是“我们”。
小少女一脸认真:“娘,是只接我一人,还是我们都能一起回去?”
若不是阿桑今日在藏书楼与自己说起这个,她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陆荷一愣,扭头看了丈夫一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没想到往日单纯的女儿,这次竟然如此心细,竟然能注意到这个细节。
“这…娘说了也不算,还得看朝樱国皇室,和过来的使臣怎么说。”
陆荷怕说了真相,让女儿抗拒回去,便打了个马虎眼,想留点余地。
陆蝶卿的确是很好安抚的,听到娘这么说,就认真开口道。
“那就不管他们怎么说。反正,我和爹娘总是在一起的。娘,你答应过我,往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在一块儿。”
小少女心中略有不安,便想在娘这里求一个安慰。
陆荷没想到女儿如此敏锐,竟然能隐约洞察到自己的心思。
她不想欺骗女儿,但又不能白白的放任女儿留在朝樱国,陪着他们就这么荒废一辈子。想了娘,只能如实开口道。
“卿卿,你大了,娘不瞒你。若使臣有意把你接回闪国,爹娘的确是想先送你过去。”
“这里是龙潭虎穴,你待在这儿,能有什么出路?若是能回去,你的人生就不一样了。”
至少,将来女儿婚配,能寻一些门第高的,还能自己说了算,不被欺负。
第37章 心乱
朝樱国的天子, 正在御书房对着自己的一堆儿女训话。
大概天子到了年迈一些的时候,都会开始怕死。
无上的权力,成了早就握在手中习以为常的事, 他便理所当然要去追寻一些缥缈的、尚未被得到的东西。
这些东西里,有长生不死, 还有英名永存。
可长生不死如此遥远, 寿命逼近的感觉是如此真切。
于是这些年, 他看待自己那些成年了的儿女,就愈发提防。
尤其是当初和先皇后唯一的女儿, 这个已经在储君位置上等了十多年的孩子, 如今已经长成了极其冷漠的模样。
看自己的目光,从来没有对爹和君王的敬重,只有冷漠。
仿佛他在位的每一天, 自己的这个嫡长女都在磨着刀,等着自己倒下退位。
皇帝不喜嫡长女这样的眼神。
近来, 皇帝察觉自己的身体有了衰老的前奏, 处理起政事来,已经有些有心无力。
前几日, 他甚至做了一场梦, 梦中自己的头颅被摘下,有人坐到了自己的皇位上。
这让皇帝心中惊恐, 甚至连夜去寻精于占卜的天师解梦。
天师言,这是他身为天子的龙气, 已经在流失,有人觊觎帝位, 正在暗中谋划造反。
天师说的朦胧,皇帝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开始怀疑自己的儿女。
要说谁在觊觎帝位,除了他的那些龙子龙女,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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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他们嫌自己在帝位上,占着的日子太长了?
所以私底下不耐,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谋划推翻他?
皇帝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今日他将众人召见,也是给暗地里的人最后一个机会。
倘若对方不自己认罪,少不得他就得让血来洗一洗众人的狼子野心了。
别怪他心狠,哪怕是一国之君,也并不都是冷心冷肺的孤家寡人,他其实是疼惜子女的。
皇帝自觉他是个和其他的帝王不一样的人,他重情,仁善,是当得起贤明仁善的好帝王。
否则他就不会在皇后走了以后,那么多年,依然空着后位,还让得了怪病无法担当大任的嫡长女,一直牢牢坐在储君的位置上。
他力排众议,保了雪宁那么多年的皇太女头衔,实在已经是一个无可挑剔的慈父。
“朕今日只给你们一次机会,说清楚自己在暗中的勾当,朕就念在皇家亲情的份上,赐你一个全尸。否则,别怨朕心狠。”
皇帝的眼睛,扫过下方站着的十来个子女,看哪个都存着怀疑,仿佛残忍的鹰隼。
他怀疑审视的目光,多半停留在那些已经年长一些的子女身上。
朝樱国的皇帝,毕竟坐拥偌大的江山,后宫塞着的都是各色美人,这些年生下来的孩子,就没有姿容不好的。
但即使在这些皇子皇女中,郑雪宁依然是最出挑的那一个。
她立在这些皇子皇女的最前方,垂着眼,脸色平静,让人看不出丝毫端倪。
仿佛御书房中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无关。
皇帝扫过她的面孔,心中本要生起怀疑的,但想到对方的怪病,那几丝怀疑就也泯灭,只剩下一点恨铁不成钢。
恐怕他这个女儿,是没有命去当皇帝,才会得这种治不好的头痛之症。
上不了朝,处理不了政事的储君有何用?
也就这些日子了,他还是要重新挑一个储君的。不然如何服众?
“父皇,儿臣不知发生了何事,竟惹得你如此生气。”
二皇子上前一步,做出了恭敬姿态。
三皇女也不甘示弱,拱手对皇帝道:“定是有人做了让父皇为难的事。父皇,身正不怕影子歪,请父皇彻查!”
能站在这里的人,尤其是有心帝位的人,哪个不是没心思的人?
大家这几日多少都收到了一些风声,知道皇帝找过天师测算卜卦。
那种风雨欲来的气息,早就已经飘过,有心人已经看在了眼里。
“还不说么?”
皇帝视线扫过所有皇室子女的身上,额头上青筋跳动。
他不安不耐,心中无比防备和勃然大怒。
然而御书房里的众人,却像是不懂皇帝为何如此大发雷霆,没有人出声。
“好!好!好!”
皇帝气急了反笑,手一挥。
“来人!去搜!”
早就等在御书房外的侍卫,立刻领命而去。
直到此刻,御书房中的众人,才隐约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
郑雪宁微微抬眸,漂亮的丹凤眼里闪过很浅的讥诮,却又很快归于沉寂。
所有皇子皇女被留在了御书房,不得离开。
直到一个时辰后,有侍卫冲了进来,将一件天子才能穿的龙袍呈了上来。
“陛下,这是在…常宁宫发现的。”
满堂的视线都落在了郑雪宁身上,像稻草上的最后一片积雪重重落了下来。
朝樱国的皇帝,那个慈父,忽的站了起来,像发怒发狂的狮子,抓起砚台冲着郑雪宁扔去。
“贼子!”
郑雪宁微微偏头,砚台擦着她的额头飞过。
几丝殷红的血,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滑下。
她看着皇帝,不发一言,眼神依然冷漠,竟未给自己解释分毫。
“将这孽女扔入天牢!”皇帝咆哮,眼中浮现血丝。
他怀疑过许多人,却唯独没怀疑过这个常年头痛的孽女!可就是对方,竟然在暗地里谋划着让他死,想谋夺皇位!
皇帝恨不得将郑雪宁碎尸万段。
那种梦境中要被人夺去一切的恐惧,在这一刻裹挟了他,令他将郑雪宁看成了万恶不赦的渣滓。
御书房里众人大气不敢出。
皇太女竟被下了天牢。
此事如同会飘的雪花一般,飞快传遍了皇宫。
就连在偏殿里安心等待落日的陆蝶卿,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皇太女怎么了?”
小少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在刺绣的手,被针戳破,一滴血落在了帕子上。
皇太女今日才和她见过啊。
她是皇太女啊。
一国储君岂会被丢入天牢?
陆蝶卿心乱如麻。
第38章 想我
心中陆荷见她反应这般大, 有些纳闷。
“你怎么对皇太女的事情如此关注?此事和我们无关,你不用惊慌。”
她和白铭不怎么出门,在这宫廷里, 除了和同样是质子出身的邻居们,偶尔闲聊一下, 其他时候都不怎么接触外人。
以至于前几日陆蝶卿和皇太女出了宫门的事儿, 到这会儿都没传到陆荷夫妻俩耳朵里。
陆蝶卿心思不定, 很是恍惚。
“娘,皇太女为何会被关到天牢呀?你知道原因吗?”
好端端的, 一国储君怎么会被关押起来?
这不合理。
陆荷毕竟曾经是闪国的皇女, 距离储君那个位置,也曾经有过到达的希望,多少了解一些皇家秘闻。
“这我怎么会晓得?”
她心里虽然能猜到一些端倪, 但对女儿却正色道。
“不论发生了什么,都不是你我能去插手的。卿卿, 不要去打听这些东西, 朝樱国要有大的变动,你我能做的就是好好蛰伏, 把这段日子熬过去。”
朝樱国的皇帝老了, 自然是要选好下一任继承人的。
皇太女风评不好,又有怪病缠身, 当然不可能在储君的争夺中拔得头筹,落入天牢也是必然的结果。
这不会是偶然, 多半是涉及到了皇位之争,犯了朝樱国皇帝的忌讳, 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陆蝶卿抿唇不语,将绣了一半的帕子小心收好, 一只手按住了方才被刺破的指腹,心中满是担忧。
娘说的道理,她自然都懂,但心中总是难安。
皇太女帮过自己好多次,如今忽然落难,她怎能真的做到彻底不闻不问?
但看着外头的天色,已经很晚了,娘看得紧,陆蝶卿这个时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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