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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款应该真的不错。”Evn的注意力还在他的进货来的新产品上,“你真的不试试?我知道你不和人睡,但你那男朋友都谈那么久了,在你心里,不一般吧?”他拍了拍谢知周的腹肌:“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儿,你就没点冲动。”
以前是真的很淡,这也是谢知周从不和人约的原因。
只是后来,遇见某个人之后就有点脱轨了。礼堂卫生间里季泽恩水光淋漓的唇忽然印在他脑海里,他猛地拍了拍脑袋,只觉得脸跟烧似的。
怎么回事儿,今天进了这店子就跟撞了邪似的,那些带着点暧昧气息的过往走马灯似的在他脑子里播放,让他有些失控。
他站起身来,潦草地和Evn告了别,背上单肩包就要跑路,这店太诡异,一分钟都不能再待了。
谢知周走的太急,没留意到Evn似笑非笑的目光。
等谢知周推开寝室门,把装满豚鼠粮的书包扔到桌上的时候,正在整理笔记的季泽恩忽然回头。谢知周撞上那双眼睛,好不容易淡下来的脸色又渐渐浮上了绯色。
他突然恍恍惚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让他失控的不是Evn的店,是他眼前的这个人,还有关于这个人的过往回忆。
季泽恩放下书,眉心微蹙地探上他的额头,凉凉的手指落在他额间,谢知周没忍住咬到了舌头。
前者听他“嘶”得一声,给他递过来一条浸了水的毛巾,打量了一番少年的衣着,简单的针织衫套着衬衫,应当是正合天气的装扮,疑惑道:“外面很热?”他抛出了自己的猜想。
“嗯,都流汗了。”谢知周看到救星似的接过毛巾,在脸上猛擦,却因为摩擦的太重,加上他皮肤本就白净,这会儿显得格外红,带着几分摩擦后的烫。
不知道什么缘故,他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倒了杯凉白开咽下,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缝,却觉着仿佛更渴了。
有些念头不提倒罢了,一旦被提起,就容易在心里生根发芽,反反复复执拗地重现。
“操!”谢知周心里没来由的焦躁,因此罕见地爆了粗口,眼见季泽恩的眉头锁的更紧,带着几分担忧。
他沿着那剑眉往下看,薄薄的眼皮半掀着,内双在此刻显得格外明显,而后是深黑幽静的瞳仁。他喉结一滚,忍不住挪开目光,把心思转移到自己刚买来的鼠粮上。
他轻快地出声,仿佛想要掩饰此刻的尴尬:“我们来给肥佬换垫料和水食吧。”说完把拉链拉开,倒转过书包,几大袋吃食由着重力落下,一同落下的还有一个小物件。
都不用捡过来看,只一眼,谢知周就明白了那是什么。
十几分钟前,Evn还在跟他推销这东西。他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把这东西塞他书包里的Evn,然而下一刻,他的呼吸就顿住了。
一双修长的手准确地从几大袋鼠粮中拎出了这小东西,季泽恩垂眼看了看,把目光落在谢知周的脸上。
谢知周僵着身子,迎上那双沉静的眼。然而他反应很快,笑出两颗小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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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香糖,吃吗?”季泽恩从来不吃糖,应该能很好的劝退。
后者在他的注视下默默放下了手里的对象,淡淡道:“流汗了就去洗澡吧。”看起来神色如常,没有什么情绪。
谢知周如释重负地放下心,还好从小乖巧,连谈恋爱都是第一次的季泽恩根本不认识这东西。
他忙收拾了东西去浴室,随着微凉的水冲下,他方才觉得心头燥郁去了大半,舒爽地拿浴花打起了泡沫。因为这会儿快到晚饭时间了,他没换睡衣,拿了件休闲的衬衫穿上。
意外的是,等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季泽恩正在吹头发,那浓黑的发梢挂着水,落在少年的面颊上。
“你也热?”谢知周下意识的说了句,“每回我洗澡你就跑到公共浴室洗,下回你和我说,我让你先洗。”
季泽恩没理会他,自顾自吹完了头发。拿着听诊器和血压仪走到他身边,“练练?”
“行,”谢知周擦了擦头发一口应下,随口问了句:“你什么时候考?”
“明天。”他淡声道。边说着,边坐在谢知周身旁,带上了听诊器。他手执着听诊头,撩起谢知周的衬衫下摆。
“等等——”谢知周猛地拽住衣服,抬眼撞上了季泽恩专注的目光。
“隔着衣服是不规范操作。”他不带什么情绪地解释道:“有杂音,会扣分。”
谢知周松开了被揉皱的衬衣,看着季泽恩一脸严肃,不由得默默扶额,他今天有些太敏感了,都开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季泽恩这么学霸一人,怎么会在练习实验操作的时候想些别的呢。
冰凉的膜型听诊头贴在他的心尖处微微挪动,像是在调整方位,他被凉得一颤,被听诊头接触的地方却很快烧起来。他看着季泽恩定住手,微垂着眼,眉心微蹙,似乎在仔细地听着心音。
他深呼吸了一次,却忽然听到一句若有所思的诊断:“有点快啊。”随着话音落下,执着听诊头的手一起从他胸口离开,因着他衣服的桎梏,微微有些阻塞,不知是哪根手指走的时候不留意,不小心蹭到了神经敏感的点儿。
“心律挺齐。”
谢知周猛地抬起头,神色有些慌乱。然而季泽恩似乎并没有留意到这一小插曲,仍然专注着手里的工作,他翻起谢知周的袖子到上臂,拿出测血压的袖带给谢知周绑上。大致调了血压计的位置和谢知周的心脏平齐。一手执听诊头放在肘关节略上,一手握住了调节袖带压力的气囊。
经常有新手测血压的时候,因为听不清反反复复练,导致被实验的同学整条胳膊都测麻了,乔航以前荼毒完自己所有室友之后来找过谢知周,那种手臂发凉的感觉至今让他有阴影。
然而季泽恩手法很熟练,测量也很快,他几乎没被绑多大会儿,袖带就松了下来。
“115,75”季泽恩报了他的血压值,收起了设备,谢知周刚跟着松了一口气,就听季泽恩说:“上去躺着。”
第55章 检查
说完季泽恩顺手摘了手表, 解开衬衫的袖扣, 整齐地翻上去, 露出一小截儿白净的手肘。他没给谢知周留下回答的时间,就径直去了卫生间拿消毒洗手液洗手。
“咳咳, ”谢知周扒在卧室和卫生间之间的门缝边,拿眼瞟着季泽恩:“什么意思?”
“我桌上有书, ”季泽恩一丝不茍地在手上每一寸打磨着泡沫,“你拿去床上先看看, 我一会就来。”
谢知周拧着眉回过头去,季泽恩的桌子收拾的很整齐,他几乎不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物理诊断学》,他拿着书将信将疑地爬上床,摊开是随手翻了几页, 顿时有点楞住了。
他原以为就是和体检一样蹲下站起来什么的,没想到居然这么细致。他躺在床上努力地平静心跳, 那些字却一个也跳不进他眼里。
他觉得自己状态不太对劲, 现在似乎不是一个适合练习的时机, 但是季泽恩明天就要考试了。
季泽恩很快过来,跪坐在他右侧。两人一个平卧着, 一个立着。本就不宽敞的小床此时显得格外逼仄。谢知周按住季泽恩的手:“不如去下铺吧,我躺一下棒棒的床, 他不会在意的。”然而后者眼神顿了顿,淡淡道:“没关系。”
他把被谢知周丢在一旁的书放回他手里,“可以开始了吗?”
谢知周被那样一双因为渴求知识而认真专注的眼睛看着, 不由自主地点了头。
“以后你也要考的,”他不带什么感情地陈述着,就像个冷静从容的医生:“等会儿我操作的时候你念出来,加深记忆。”
“好。”
“您好,我是您的检查医生季泽恩,现在要对您进行全身体格检查项目。”
这句话是考试里必须说的套话,也是日后的检查中必须交代且稀松平常的一句话,却在这会儿,让平卧的谢知周心里一颤。
尽管身前的人同他一样,只穿了薄薄一件衬衫,谢知周却没来由地仿佛看见了他套在外面的白大褂。只是因为此时的季泽恩神情和声音都实在太像一个真正的,正在为他检查身体的医生,让他忍不住言听计从。
季泽恩搓了搓手,这是同样是考试里老师会留意的细节,作为一种对病人人性化的关怀,需要用较为温暖的手去触碰病人的躯体。
然而那只已经被温暖过的手触碰到他面部的一刻,他还是下意识地一缩脖子,泛起了薄红。
季泽恩白净有力的指节从容地在他的头面部移动,眼睛,眉毛,耳朵,鼻子,嘴唇,依次拂过。指腹温热的触感在他的皮肤上跳跃,如同温柔的爱人缠绵的唇,让谢知周忍不住微蹙了眉。
脆弱的脖颈落在一双修长有力的手里,那双手轻轻按上喉结,伴着心尖一颤,他仿佛能感受到内里血液汩汩地流动。
或许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正常,冷静自持的备考医学生,和极为配合的患者模特。
只有谢知周知道,这样的状态带着矜持冷静的亲昵,早已经乱了他的心跳,火从耳廓烧到脖颈,微微泛着红。
因为头面部的检查的时候不方便看书,他一双眼睛无处可放,只好略垂下眼睫,遮出一片鸦羽般的阴影。
季泽恩抿成一线的薄唇隔着这一层遮挡,落在他眼里,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清晰地看见他高挺好看的鼻梁,以及他寡淡的神色。他公事公办的神情和嗓音,在此时落进谢知周的眼里,却成了不可言说的诱惑。
就在他内心叫嚣着,决定下一秒就抗议,然后跳下床出去吃晚饭的时候。季泽恩收回了手,把被冷落在一边的课本递给他。如释重负的谢知周几乎是逃一般的把书翻得哗哗响,偏过头去,紧紧把目光钉在了书页上。
“要不,”他平复了呼吸:“停一停?”
“不舒服?”还是平静的语气。
谢知周看着那双沉静的眼,拿书打了打脑袋,努力把黄色废料拍了出去,“没事,继续吧。”
季泽恩停顿了片刻,手指覆上了他的衬衫扣,那双在实验中总是稳而有力的手,此时正在解他的衣扣。
“念。”
谢知周照着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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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应的内容开始念,声音却哑得厉害。
少年人的躯体很漂亮,修长的身体表面覆盖着薄薄的一层肌肉。谢知周的头埋在枕头里,浓黑的头发还没有干透,湿湿的搭在额间,散发出淡淡的洗发水香。
他半睁着一只眼落在书上对应的位置,藏住了眼里浓黑厚重的深渊,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微微起伏的胸廓早已暴露了他的情绪。
一般而言,成年男性在平静状态下为腹式呼吸,胸廓是不会出现明显变化的。
季泽恩眸色渐沉,目光落在眼前人利落分明的肌肉线条上。他拉起谢知周的胳膊,依次检查过腋窝附近的淋巴结,手掌覆上了胸壁。几乎是同一时刻,毫无起伏的念书声突然断了,在腰部以下的棉被里,谢知周微不可察地蜷缩起了脚趾。
“发‘yi’。”季泽恩不带什么表情地开口,像是没有察觉他的异样。这一步是要检查胸膜摩擦音。
谢知周清了清嗓子,配合他的要求,书却没有再念下去。他双眼毫无聚焦地落上书页,所有的心思都落在了那双触觉清晰的手上。
而后是老师考察的重点,间接叩诊。
季泽恩左手中指贴在他的肋骨间隙上,右手食指去叩中指,他微微蹙着眉,靠着反馈的声响,做心界的标注。
他拿出水笔,在叩诊音发生改变的点上做标记,凉凉的水笔湿润的触感落在谢知周的皮肤上,他忽然伸手攥紧了床单。
吃了书没细看的亏,他并没有留意到季泽恩的动作已经变了味儿,只是本能的觉得一寸一寸落在他皮肤上,像是点燃了燎原的火,他听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耳根涨的通红,终于难耐地抓住季泽恩的手。
后者看着被抓住的手腕,眸色渐沉。
“上回在苍山,你想说什么?”谢知周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忽然说。
他的话如同一颗火星子,颠簸许久后,终于落进了滚烫的油锅。
季泽恩维持许久的表面平静终于被打破,随着眼里墨色加重,略快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宿舍清晰可闻,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样物件,落在谢知周眼里,他瞳孔一缩。
第一件他认识,是刚刚的“口香糖。”
第二件,他凭借着贫瘠的英语认出了一个可以被译为“油”的单词,谢知周想,或许他现在也认识了。
“我想说——”
季泽恩的眼睛越来越近,就要触到鼻尖,清冷的声音成了最好的催情剂。空出来的手,搭上了谢知周因为常年跳舞而格外柔韧紧致的腰。
谢知周肌肉绷紧了些,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可以看看你的齿线吗?”
季泽恩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等一个回答。
然而那两个字落入他耳畔的时候,全身的血液仿佛尽数涌进了他的大脑,让他堪堪维持着一线清明的思绪,骤然混沌起来。
他直觉自己有很多话要说,譬如他还没有做好准备,譬如他为什么是下面那个,譬如他还没吃晚饭,譬如他绝对不会为爱做0,譬如解剖老师教季泽恩知识不是让他拿来耍流氓的,譬如他是无辜的,那盒套不是他买的,譬如问问季泽恩是什么时候买的润滑油,譬如提醒季泽恩明天还要考试,譬如他现在心跳得快要窒息了。
纷杂的思绪滚过他的泥泞般胶着的脑海,然而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下唇,说出口的却是:“现在是白天。”
最后一次拒绝的机会用光了。
下一秒,遮光床帘被拉上,《诊断》被抛到一边,随着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季泽恩堵住了他的唇,不再给他说出其他话的机会。
“黑了。”
是那个让他一听就心动的声音。
第56章 事后
随着白天堕入黑夜, 黑夜又重新归为白昼, 迟钝的生物钟让谢知周微微有了几分清明。
轻飘飘如羽毛一样温柔的吻落在他脸上, 他忽然这样的感觉很熟悉。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道:“那天在你家睡,你是不是吻了我的额头。”他的话音带着几分迷迷糊糊, 显然还在将醒未醒的状态。
就在他以为只是一场梦境,也不会有回答的时候, 忽然听到一声低低的“是。”
他猛地睁开眼来,撞进了一双浓黑的瞳。随之而来的还有不可明说的酸痛。
事实证明, 在某些事上,饶是有理论加实验的双重学霸光环加成,愣头青也不一定能拿高分。
昨天纷杂的记忆一股脑儿钻进他的脑中,一贯好脾气的谢知周忽然呲牙裂嘴地开口:“你大爷的,非得给你记个挂科。”说完便要掀开被子便要起身, 却被周身浅浅的红痕吓了一跳。锁骨上还烙着个整齐的印子。
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人拽回了被窝。
回应他的是低低的一笑:“你说让我咬回来的。”那语气别提多占理了。
宿舍的床太窄, 他醒来的时候是平卧着, 季泽恩整个人几乎贴在了墙上, 才给他留出了能扑腾的空间。
逼仄的环境总算让他想起了身在何方,谢知周忽然神色惊恐地开口:“棒棒和半仙儿呢, 他们昨晚回来了吗?”
“没有。”季泽恩轻声道:“他们昨天中午找我借了广播台的钥匙,约着出去背书了。”
这几天他俩正忙着考试, 前两天玩过了头,虽然背了几天了,还是犯怵, 决定通个宵再抱抱佛脚。学校没有通宵自习室,因为四个人的进程不同,为着不耽误其他人一点钟之后的正常休息,往常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们一般都选择自己出去开房。
不过自从上回听说了谢知周的事儿,知道了广播台这么一个风水宝地,他们也不再花那冤枉钱,都直接借着广播台长的光,上休息室去背。
谢知周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脸悲愤地开口:“你知道他们晚上不回来,你早就计划好的?”
“没有,”季泽恩的气息就在他耳边,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让人心猿意马的哑,“只是天时地利人和,见色起意。”
温热的气流落在他耳廓上,谢知周的尾椎骨像是过电似的,泛起麻酥酥的小电流。
嚣张的气焰削了大半,忽略掉身体的那么一点儿不对劲儿,他忽然后知后觉地尝到,此时此刻色厉内荏的郁闷之下,沁在心口的糊成一团的甜和温暖。
他不得不承认,与季泽恩这样亲密的距离,其实是他喜欢的。
“什么时候了?”他转了话题,掩盖住心头这一点不可言说的情绪。他拉开床帘,外头还是晴朗的阳光。
“中午。”
话音刚落,一声意味着饥饿的声响从腹部传来,谢知周揉了揉肚子,三两下穿好了衣服:“三顿没吃了,真不行了。”
然而刚一下床,就看见桌上摆好的满满当当的吃食,他抬头看着衣着整洁,此时还坐在他床上的季泽恩:“你做的?”
“嗯。”季泽恩跟着下来:“尝尝。”
谢知周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感慨还好寝室买了锅。“你还躺着干嘛,下来一块儿吃呗。”他冲季泽恩喊。
季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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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从床上卸下来的床单被套,踩着楼梯下来:“我去洗被单。”
“哦。”谢知周摸了摸发烫的耳垂,想起昨天床上的一片狼藉,又想起完事儿后,季泽恩抱着他在浴室洗澡的几个支离破碎的片段。
得,他自顾自想着,以后也别矫情了,索性一块儿洗,省的每回他洗的时候,季泽恩就跑去公共浴室。
昨晚消耗太大,他这边大少爷似的大快朵颐,等到季泽恩收拾好过来的时候,已经空了好几个盘。他挑眉看季泽恩:“没给你留,自己出去吃吧。”
季泽恩卷起袖子收拾碗筷,若有所指道:“昨儿吃饱了。”
握在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谢知周搓了搓脸,心里暗道,完了,这人自从跟他在一起,耍流氓就越发得心应手了。
带着一身印儿,下午去给季泽恩当模特也不成了。再者就算没这一身痕迹,他也不敢让男朋友给自己做什么体格检查了。指不定最后就闹成了什么事。
他还在替季泽恩的考试担心的时候,后者轻飘飘道:“我喊了段邦救场。”
于是他总算是明白了,按着季泽恩成竹在胸的架势,根本就不需要进行什么考前练习,昨晚的事儿纯粹就是蓄谋已久。
刚考完试的段邦救完场,回来就大喇喇地邀功:“老谢,有什么奖励吗?”
“找季泽恩去。”他开着“狂扁小朋友”一路敲键盘,身体的酸爽总算发泄了出来。
“哎,”段邦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你下午又没事儿,为啥说不干就不干了,我听说你和老季上午都逃学了,你就算了,季神是咋回事儿啊?该不是你又阑尾炎了吧。”
“切都切了,”谢知周避开了他前面的问题,“能发炎才有鬼了。”
段邦摊了摊手:“那你们怎么一块儿逃学?”
谢知周不自然地咳了咳,“一块儿做实验呢。”
“行啊你,”段邦不疑有他:“你都混进季哥导师的实验室了,果然找了学霸男朋友就是厉害。啧,我都心动了。”
谢知周放下包耳耳机,推出了游戏,“哎,”他戳了戳段邦:“季哥给你做体格检查啥感受?”
“感受?”段邦想了想:“有点痒吧,我腰可怕痒了。”
“没了?”
“你还想有什么感受?”段邦一脸疑惑:“不就是做个检查。”
昨晚被个检查搅得七荤八素的谢知周开始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真的过于血气方刚了。
然而在一次两次三次血气方刚之后,谢知周终于放弃了治疗,也放弃了反攻。学霸就是学霸,尽管第一次考试挂科,补考和重修都能痛定思痛,进步神速,然后绝地反击。
这样反反复复毫无距离的实验过后,连谢知周自己都没注意到,两人平日里的举动变得越发亲昵。
刚结束四月相对来说较为密集的考试,他抱着新买的练习册,打算跟着季泽恩上广播台去自习。
A医大的图书馆和自习室向来是座无虚席,平日里找个座儿就是难上加难,更别说最近期中,考试格外多。
他们索性去广播台的休息室自习,人少清净还能偶尔拉个小手。
季泽恩正在复印资料,谢知周好整以暇地靠在门边等他,刚巧碰见了宋桐,两人寒暄了几句,等到季泽恩出来的时候,宋桐递过去一袋水果:“我就知道,见着知周就能遇到你。”
“不用。”季泽恩推回那袋水果。
“当哥哥的关心弟弟是应该的。”宋桐很客气:“你总不爱回家,这是我爸刚托人给我送的水果,本来就应该给你分一半儿。恰好在这儿碰见你了,就一并给你了。”
季泽恩的眼神在那一整袋红艳艳的苹果上一顿,接下了袋子,宋桐这才笑着同两人告辞。
谢知周撇撇嘴:“见面就给你送水果,真稀罕你。”他漫不经心地扯过季泽恩的卫衣带子,然而猛地一拽,帽子圈儿缩小了,人却没拽到怀里来。他和手里老长的两根带子面面相觑,脸上崩的严肃顿时就破了功,谢知周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不都是你的。”季泽恩淡淡道。
这倒是真的,要不是看见这是谢知周最爱吃的苹果,他也不会接下这礼物。想到这儿,谢知周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泛着热,他索性又拽了拽卫衣带,方才被拉到极致的带子此时已经不会再缩小帽子,人自然也被他拉到眼前。
他借着暮色遮挡,带着几分飘飘然,轻轻在季泽恩侧脸上点了一下。
刺眼的灯光闪烁,他猛地松开手,环顾了一圈四周,两人拉开了好大的距离。季泽恩也蹙了眉,往周围看去。然而那闪光灯只亮了一下,便再也没了动静,仿佛方才只是一场错觉,周围稀稀拉拉偶尔有人走过,看起来并无异常。
那个人溜了。
季泽恩几乎是下意识地望向了谢知周的眼睛。
尽管谢知周隐藏的很好,那一刻,他仍在谢知周眼里看见了曾征服他,禁锢他,却最终被他踩在脚下的一种情绪。
那是恐惧。
他忽然明白,那个带着满怀的光走向他的张扬少年,并不是真的不可一世,无所畏惧。
或许谢知周曾经仅仅是无知者无惧。
可后来,他显然已经看见了满目疮痍。
那道闪光灯像一个噩梦,勾起了他内心深处最大的担忧。
然后,他害怕了。
季泽恩忍不住抱住这个和他差不多高的男孩,一个看起来丝毫不暧昧,只是朋友般的拥抱。尽管谢知周看起来,并不适合依偎在任何人的怀里。
再分开时,他的男孩眼里已经藏住了惶然的情绪,冲他勉强地笑了笑。
第57章 山雨欲来
这天夜里, 两张床相连处的床帘被掀起, 随着窸窸窣窣的声响, 一双手扶着季泽恩的腿往上,直到一个脑袋从他的被子里钻出来。
借着夜视的光, 他看见了男孩脑袋上翘起的碎发,寂静的寝室里, 偶尔有寥寥几声呼噜声,谢知周同他面对面地对望着, 谁也没有出声。
季泽恩的胳膊垫在他耳下,安慰地揽过他的男孩毛茸茸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落在他的脊柱上,缓慢地安抚着,像是给人顺着毛。直到谢知周撑不住闭上眼, 舒缓平静的呼吸声回荡在他耳边。
他摸出手机,把光调到最暗, 他发出去了两条消息。
一条给乔航, 请他帮忙留意最近校园网站上可能会出现的, 不是那么合适的图片。
一条给杜医生,询问他上回推荐的精神科医生。
他看着眼前人的睡颜, 抚平了谢知周微蹙的眉心。山雨欲来的窒息感渗透进他的骨髓,其实他早就放弃给母亲治疗了, 从心底根儿里生的疮疤,这么久以来,从没有什么起色。
总是治好又复发, 反反复复的失望与期望交加,逐渐化为了冷漠的绝望。
可这时却季泽恩不得不去给自己希望,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治好母亲的病,然后把他的男孩介绍给母亲,哪怕仅仅是以朋友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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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阻止那些他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
“你说你愿意的。”他用气声低低道。
然而睡熟的人没有听见,也不会回答他。
此时此刻,在另一个寝室里,复习完的宋桐带着一脸疲惫打算洗澡,他随意看了眼坐在桌边玩手机的章晟,目光却忽然顿住了。
屏幕上是两个挨得极近的男孩,一个男孩正吻在另一个脸上。尽管有些模糊,可而那两张面孔都再熟悉不过。
他死死盯着章晟的手机屏幕,在章晟注意到他的目光回头时,他猛地换了好奇的神色:“这谁?”
章晟犹疑片刻,还是摊着手机让他看了看。
“这是……”宋桐话音顿住了。
宋桐诧异的神色极大的取悦了章晟,他回头看了眼已经熟睡的其他两个室友,有些得意地把手机递过去,“前面还有。”
宋桐接过手机,手指在相片上滑动,前面的照片显然比他看见的那张还要暧昧,而两人的关系在这些照片里昭然若揭。
“没想到吧?”章晟戏谑地笑了笑:“还是亏得你在球场上无心的一句提醒,”章晟语气里有些不屑:“不然我可想不到他俩是这种关系。体育部向来GAY里GAY气,没想到谢知周居然是真的,还有咱们这位大学神。”
“不过以后估计没了,”章晟摊了摊手:“今天忘记关闪光灯,被他俩发现了。”
“多好的把柄,”章晟有些遗憾的样子:“就算现在没什么用,你别说,这两人的照片看起来还挺赏心悦目的,我没事看看也养眼。”
“知道是你吗?”宋桐问,手里却十指如飞。
“不知道,我溜得快。”章晟沉浸在显摆和戳破别人秘密的隐秘满足里,没觉察宋桐的动作。
宋桐把手机递回去:“那就好。”
章晟接过手机打算再看看,忽然目光一顿,“你他妈怎么给我删了?”隐藏相册空空如也。
宋桐略蹙了眉:“这种东西你想留着做什么?”
“操,”章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宋桐你凭什么乱删别人东西。”
“这种东西一旦流出去了对他们俩影响多大你知道吗?”宋桐也来了火气,章晟自知偷拍理亏,索性也不再吭声。
两个惯常玩得好的朋友头一回不欢而散,各自放下书洗了澡休息。
日子照常流水般的过,考试流水般的来,谢知周疲于奔命地应付着一波又一波的考试,一个没留意,就到了五月中旬。
那噩梦般的闪光灯像是销声匿迹似的,再也没有出现过。经过季泽恩不厌其烦地劝说,季母抱着想和儿子重修于好的心,总算是答应了去看杜医生举荐的医生,那位医生在见过季母的情况后,又给季泽恩推荐了另一位远在S市的同学。
在网上查过那位医生的门诊情况,季泽恩请了几天假,谢知周听说季泽恩要带母亲去S市看病,也很替他高兴,为着不影响季母的病情,他没有去送季泽恩母子上火车,只把人送到了校门口。
今天天色不太好,灰蒙蒙的,大雨将至的模样。
不知为什么,看着季泽恩顶着乌云滚滚离开的背影,他总觉得心里惶惶带着几分没来由的不安,还有几分夏日将至时雷雨天的闷热。
按理说这样的情绪倒是和书上说的自由浮动性焦虑有点像,他摇了摇头,回教室继续上课,看着塞满密密麻麻笔记的课本,琢磨着最近可能是背名词解释背魔怔了。
伴随着下课铃声响起,他收拾课本正打算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窗外等待已久的雨水终于淅沥沥地落下,他皱了皱眉,伸手去包里摸伞,却发现他今天收拾东西的时候居然漏了雨伞。
他为人大大咧咧,但却惯常很注意这些生活上的细节。
最近状态不太对劲,他想。
正打算找个同学蹭一下伞,一闪一闪亮着光的手机却忽然吸引了他的视线。冷白的光在暗沉的天色里显得尤为明显。因为上课的缘故,他还没来得及取消静音,因此这会儿手机没有半点儿声音,只是安安静静地在课桌上闪烁。
来电人是周馨。
谢知周接过电话的一瞬,窗外长长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将教室外照的亮如白昼,如同他头顶的白炽灯,连带着他的脸也显得苍白。
而后是一声惊天炸雷,按耐已久的大雨瓢泼似的落下,砸在谢知周的耳膜上,与此同时,还有电话那头低低的哭声。
手机掉在了地上,脆弱的屏幕碎出了冷漠的裂痕。
谢知周面色铁青地捡起手机,攥着手机的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嘴唇翕动,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猛地抓起手里的书包,毫无遮蔽地冲进了雨里。
第58章 深渊
瑟缩在沙发里的女孩乌发湿润地搭在脸颊上, 她裹着厚重的浴袍, 眼角挂满泪痕。
谢知周推开家门的时候, 谢荣和周馨几乎是同一时间望向了他,唯有知馨仍低垂着眼, 坐在沙发上半靠着周馨,微微发抖。
家里唯有客厅点着小灯, 饶是如此,也掩不住知馨眼里的绝望。
“报警了吗?”谢知周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 抬眼看着妹妹,咬紧了牙。
他紧握住知馨的手,缓缓替她抚着背,却被知馨一把拍开,清脆的声响落在谢知周掌心, 他看着神色痛苦的女孩,深吸了一口气。
周馨低低叹了声, “你妹妹不肯。”
平日里总是面不改色的谢荣此时微红了眼眶, 看着心爱的小女儿, 带着几分怒火中烧:“你是我谢荣的女儿,谁敢动你?让我知道是哪个孙子我扒了他的皮!”
“知馨, ”谢知周压下话音里的颤抖,缓着声安抚:“你听我说, 这不是你的错,坏人应该受到他应有的惩罚,警察会给你公正。”
然而谢知馨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眼里写满了恐惧。
因为就快要高考了,知馨这段时间一直辛苦,加上她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周馨想着这段日子在学校也很少有课了,索性就替她请了假,让她在家复习。毕竟谢家对儿女的学习向来不算太在意,底线是及格。
今天知馨忽然说想休息,下午约了朋友出去玩,周馨就同意了。
然而知馨晚上回来的时候,带着满身的青紫和染血的衣裤,以及萧索的沉默。
周馨疯了一般给她的朋友们打电话,然而平日里和谢知馨交往密切的朋友们,却没有一个收到了出行的邀请,知馨手机上的信息记录被删的一干二净,谁也不知道这个下午,她到底去见了谁。
把妹妹送回卧室,谢知周猛地一拳打在墙上。实心的墙没有什么声响,然而他的手指关节却沁出了鲜红的血。
“真就不查了吗?”谢知周和谢荣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周馨在卧室里陪女儿。
“知馨很抗拒。”
平日里几乎不沾烟酒的谢荣点上烟,缭绕的乳白色烟雾飘荡在客厅。或许是手指抖得厉害,他忽然一个失手,香烟掉落在精致的沙发上,烫出一个浅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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