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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交出南溪,孤饶你们不死……
山脚下, 临时驻扎的禁卫军营地内火光通明,四面都有全副武装手执长枪盯着梢的禁卫军。
而营地的中心,是被信号弹炸醒迅速集结严阵以待的士兵, 禁卫军侍卫长正挎着别在腰带上的长刀说着什么。
甲六眉心微蹙, 屏息凝神,靠着唇语连蒙带猜的看清了侍卫长说的话。
他抬手招来四名死士:“他们准备要搜山,你们几人去突围吸引火力, 剩下的人跟我一同护送八皇子殿下离开。”
突围基本是九死一生, 但那四名死士却没有半点犹豫, 拱手点头道了一声是,而后便转身几个错落间冲出了后山的关口, 绕过营地一侧飞速往外跑去。
“快!有刺客!”
“抓住他们!”
哨兵瞬间就发现了他们,呼喊的同时也拉响了警报用的铜钟, 随着侍卫长一声令下, 集结在一起的禁卫军顿时倾巢而动。
四名死士眼看着行踪暴露,没有半分犹豫,立马从袖袋之中取出一枚枚烟雾弹往地上一砸, 滚滚浓烟顿时在夜色之中弥漫,将大半个出口都笼罩了起来。
烟雾不知用什么制成,呛鼻又刺眼,吸入一口脑子都跟着刺痛起来, 四肢反应也像灌了铅一样笨重迟钝, 禁卫军士兵们不得不慢下脚步先捂住了口鼻。
“就是现在!”
甲六背着南溪跳下树干,身形如鬼魅,贴着树影与浓烟迅速往反方向逃去,其余死士则呈扇形簇拥在身后为他断路。
“那边也有刺客!”
“不好!是调虎离山之计!别让他们跑了!”
站在高处的哨兵暂时没受烟雾影响,他们再次拉响了铜钟预警, 但已经为时已晚。
甲六背着人早已消失在暗黑之中,而另外四名死士也趁机潜逃了。
直到浓雾散去,侍卫长盯着甲六离去的方向双目赤红,死死的攥紧的拳头咬紧了牙根。
他并未就此放弃,而是抬手一挥:“都给我追!”
另外一边,暗一看见信号弹后也扔下两颗烟雾弹,所有死士迅速抽身撤离,而重伤或被擒的死士则毅然决然的咬碎了口中的毒牙,不过几息就七窍流血断了气。
李延眼尖的发现了端倪,但他卸掉压制住的死士下巴时已经晚了一步。
最终一个活口都没能留下。
李延绷紧了下颌线,额间青筋凸起,他愤恨的扔开手中已经断了气的死士,回身朝祈战跪下,双手抱拳:“陛下,没能将刺客尽数绞杀,末将该死!”
虽然说是在演戏,两人交战时都刻意的放了水,但李延还是觉得最后让暗一全身而退无论失了脸面。
祈战抬手道:“无妨,先去追,别让他们跑远了。”
“是!”
·
甲六甩开追兵,带着南溪去了京郊一处废弃的破庙里,未免被发现端倪,一行人并未生火。
南溪怕冷,手脚冻得生冷也没吭一声。
经过大半夜的奔逃,死士们都有些筋疲力尽了,除了盯梢的死士,其他死士都在争分夺秒的修整。
南溪也拉紧了斗篷蜷缩着身体,以求最大程度的给自己身体保温。
“殿下,环境恶劣只能如此了,委屈您了。”
南溪睁开双眼,是甲六朝他递了一个馒头来。
南溪说了谢谢,也不矫情接过来就掰开来吃。馒头冷得发硬,又没有水就着,吞下去时十分的哽喉。
南溪被祈战精心的养了一年多,何曾吃过这种苦头?刚咽下去第一口胃就觉得不舒服,但他愣是一声不吭的吃完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庙外传来一细微的声响,一行人立马警觉的藏了起来,南溪也被推搡进了佛像后面躲着。
甲六悄悄的潜伏到门板后方,眼睛透过门缝借着月亮的微光窥视着庙外,直到他看到带头的是暗一后才放松了警惕。
他上前迎着暗一走进庙内,隐藏起来的死士们纷纷现身,齐齐单膝跪下喊道:“恭迎统领。”
暗一环视一周,侧目问甲六:“八皇子殿下呢?”
“我在这儿。”
还不等甲六回答,南溪先一步从佛像后面走了出来。
暗一眉心微扬,眼底暗光流转,他上前两步,拱手行礼道:“卑职见过八皇子,八皇子没有受惊吧?”
他表面上看似恭敬,但实际上并无多少真心实意。
南溪抿唇道:“没有,承蒙统领关心。”
两人一番虚与委蛇的互相打着太极,暗一见他没有主动提起边防图的意思,不由得有些心急。他单刀直入的问:“敢问八皇子,陛下想要的边防图您可带出来了?”
南溪点点头:“自然。”
“哦?那在哪儿?”
暗一双眼明显爆发出一道亮光,他朝南溪伸手:“还请八皇子拿出来让卑职验明真伪。”
南溪脸色一沉:“统领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会拿假的来糊弄父皇?”
暗一自知失言,他连说不敢,被黑布蒙着的脸上,嘴角不耐烦的撇了撇,再开口时却又换了一副嘴脸。
他说:“边防图对陛下而言十分重要,是卑职一时心急才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不要与卑职计较。”
南溪不置可否,但明显很不高兴。他冷哼一声:“看在你对父皇忠心耿耿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只是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易的饶了你了。”
暗一连声道是,心中的不耐烦却越来越浓重。想他何时受过这般屈辱?尤其让他受辱的还是一个他看不上的废物皇子。他心想,等南溪交出边防图,他就让南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耐着性子哄道:“边防图确实至关重要,若是拿到了假的,到时陛下指挥南钰国大军压到晋国边境却因边防图而出致使落入了敌军陷阱,恐怕到时候将会面临灭顶之灾,是以卑职才会如此失态。
“还望殿下顾全大局,卑职验完真伪,自然会将边防图拱手送回。”
他说得情真意切,南溪蹙眉思索了片刻:“你说得对,既然如此,那就验吧。”
他说着从衣袖内里的暗袋中取出一张折迭得方方正正的纸张出来,暗一心中大喜,迅速上前抢了过来。
拿到边防图后,他退开几步远才展开纸张,只看第一眼眼底的得意就转为了震怒。
“这不是真正的边防图!”
“你骗我!”
如平地惊雷般,他话音刚落,死士们纷纷做出了进攻的姿势。
相比较之下,南溪倒显得十分淡定。
他说:“统领是不是太过看得起我了?那边防图就在御书房内,在祈战的眼皮子底下,估计我前脚刚拿真正的边防图,后脚所有计划都会暴露。”
“你觉得我会做这种没脑子的事吗?”
他问得暗一哑口无言,暗一捏着图纸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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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又紧:“那这张图纸又是怎么回事?”
南溪老神在在的答道:“这也是真正的边防图,不过是我哄着祈战给我看了边防图后临摹的。”
“那你如何能保证这边防图没有差错?”
“统领跟着父皇也有很多年了吧?又怎么会不知道我当年没有夫子教导,都能在一年之内能默写一整篇千字文?”
“我素来过目不忘,只要看过一次就能牢牢记住。”
面对暗一的质问,南溪只笑了笑,神态之间全是对自己能力的自傲。
暗一转动眼眸思索了片刻,被他说服了,而且这些时日他一直暗中观察着南溪的动向,自然也知道他曾在祈战的御书房内待了很久。
南溪想要脱离祈战的掌控就只能依靠自己,应当不至于用假的来糊弄他。
南溪被暗一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却没有半点慌乱,因为他给暗一的图纸的的确确是真正的晋国边防图。
暗一暂且将怀疑压下,选择了相信南溪对自由和回国的渴望高于欺骗自己。
他将图纸重新折起顺手就收了起来,南溪瞬间冷了脸:“统领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验明真伪以后便还给我吗?”
他质问着暗一,尾音有些发颤,眼神更是飘忽游移一副明显心慌不安的模样,哪怕声音放大,也显得格外的虚张声势。
拿到了边防图暗一连演都不想演了,他轻蔑的哼笑一声:“边防图如此重要,若是不小心弄丢了可就麻烦了,还是交给卑职保管来得稳妥。”
南溪这时才一副恍然大悟自己被骗了的表情,气愤得脸都红了,他指着暗一:“你骗我!”
暗一没有理会他,而是朝甲六看了一眼。
后者立马会意,上前抬手牢牢扣住了南溪的肩膀:“殿下多有得罪,之后您的安全将全程由属下照看。”
说是照看,其实就是监视和拘禁。
南溪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眼,也知道自己无力反抗,最终只能憋屈的梗着脖子不说话。
暗一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已到了将近黎明破晓之际,他蹙眉道:“天快亮了,未免夜长梦多,我们赶紧走。”
说着一行人就要整装待发,可恰恰在此时,庙门外陡然亮起了火光,连带着庙内也被照得亮堂。
外头传来祈战平静却暗藏愠怒的嗓音。
“交出南溪,孤饶你们不死!”
第52章 你若是死了,孤便踏平南钰国……
庙外竟是追兵已至, 暗一侧耳听声辩位,这才发觉这座破庙竟已经被禁卫军团团围住,他们俨然成了那瓮中之鳖。
有死士道:“统领, 属下等护送您杀出去。”
有了第一人, 其余的死士也纷纷站了出来,他们目光坚定不移,没有一人畏惧退缩。
祈战所说的交出南溪饶他们不死谁都没有当真, 死士都是过惯了刀尖舔血的日子, 手中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 又不知见过多少肮脏龌龊之事,又怎会不知他们若是落入了敌手会有怎样的下场?
恐怕死都会成为一种奢望。
与其将命运交给他人, 还不如拼了一条命杀出一条血路。
“稍安勿躁。”
暗一抬手,制止了蠢蠢欲动的死士们。他回头看向表面上冷静淡然实际眼神飘忽游移的南溪:“有八皇子在, 我们定当能全身而退。”
“您说是吗?八皇子。”
他一语双关, 南溪又怎会听不出来?
“你想把我交给祈战?说好的我那帮你拿到边防图,你护送我回国。如今边防图也给你了,你可不能出尔反尔!”
南溪又惊又怒, 可命运掌控在别人手中,即使是为自己争取公平,也显得像是在无理取闹。
暗一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用充满讽刺和鄙夷的目光盯着南溪:“八皇子说错了, 卑职可从未答应过一定会将您安全送回南钰国, 是您自己误解了。”
“再说回来,八皇子体虚病弱不良于行,长途跋涉加上天气严寒,就是薨在半路上也是在所难免。”
“想必陛下也能理解卑职的失职,不与卑职计较的。”
南溪被他这番不要脸的话语气得直打哆嗦, 他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明显是气狠了。
“甲六,压着他走最前头去。”
暗一可没有半点怜悯之心,随着他一声令下,甲六从一名死士手中拿过一根麻绳,先是开口对着南溪说了一声得罪了后,便毫不留情的将他双手反剪于身后,将他整个人捆了个严严实实。
未免节外生枝,甲六还用手绢将他的嘴堵住,再用布条缠了好几圈封住了他的嘴。
南溪也没想到甲六竟为了防止挣脱逃跑做到这种地步,他不由得心中没底,祈战的那些禁卫军应当不会误伤到自己吧?
这时暗一虚伪至极的说了一句:“八皇子又不是嫌犯,你困成这样,八皇子多丢脸面啊。”
甲六低头思索了片刻,最后憋出了一句:“那属下下次就不绑着八皇子殿下了。”
要不是被封住了嘴,南溪都要被这一唱一和的两人给气笑了。
下次?恐怕下次再见面,就说不定谁才是那待宰的羔羊了。
没人知道南溪在想什么,甲六走到他身后推着他往庙外走去,而暗一则紧跟其后,最后才是负责断后,必要时以命拼杀杀出突破口的死士。
一行人以南溪作为挡箭牌出了庙门。
火光之中,祈战负手而立,眼底不见一丝情绪,凉得渗人。
在南溪出来的一瞬间,他下意识就拧紧了眉心,眼中杀意渐显。
他都从未舍得这样绑着南溪,这些人怎么敢的?
“给他把绳索解开。”
祈战嗓音压得很低,那并非是商量的语气,是直接命令,也是在警告。
暗一嗤笑一声:“为了抓我们出动了将近一个营的禁卫军,皇上真是好大的手笔。”
他十分的狡猾,说话时并未上前与祈战对峙,而是躲在南溪和甲六的身后不肯出来。这样就算暗处有弓箭手埋伏,想要射杀他除非连南溪一起射死。
“孤说过,交出南溪饶尔等不死,识趣的就乖乖放人,若是不从……”
祈战眼神越发阴冷,他侧目瞥向李延,后者振臂一挥,所有禁卫军便气势汹汹的齐声低吼,最前排的禁卫军列起盾牌,其余禁卫军手中长矛唰一声划破空气,矛尖向前正对着暗一一行人,只待祈战一声令下就发动进攻。
与此同时,甲六一手扣着南溪后脖颈,袖中剑剑刃抵到了南溪喉咙。
暗一冷笑道:“都别动!我这属下的刀剑无眼,若是伤到了你们陛下的心肝,那可就不美了。”
禁卫军们巍然不动,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威胁而将枪尖压低半分。
祈战一脸意味深长,他笑意不达眼底:“哦?拿孤的男宠的性命来威胁孤,你不觉得十分的可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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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是孤一个高兴时就逗弄一下的小玩意罢了。”
暗一像是被掐着了喉咙的鹅,被他的话噎得说不上话来。
难道真是他高估了八皇子在祈战心中的地位?
可祈战分明独宠八皇子一人,又是让他自由出入御书房,又是让他批阅奏折的,哪个男宠能得此殊荣?
他不由得看了南溪一眼,后者在听了祈战的话语后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若非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恐怕早已不过身份教养对祈战破口大骂了起来。
他不由得懊恼的撇了撇嘴,俯身在甲六耳边道:“计划有变,等会儿我带着弟兄们杀出去,你趁乱杀了他。”
“可是统领,他是……”
“这是陛下的密旨,按照命令行事。”
甲六一脸愕然,他欲言又止,但他一个死士只有听命行事的份,而且死士也不该有任何自己的想法。他迅速的收敛起所有情绪,语气生硬冰冷的说:“属下明白了。”
他们的谈话并未避讳南溪,南溪自然也全都听见了。对于南寰下密旨要除掉自己,他倒是一点都不意外,甚至早有预料。
由于说不了话,双手也被绑,原先约好的暗号都做不出来,南溪只能朝祈战缓慢的的眨眼。
原以为祈战会看不懂,没成想他竟朝自己微微颔首,而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前突然发难。
只见他足尖一点,身形如鬼魅般瞬间逼近,在于暗一和甲六只有一臂远时,藏在腰带里的软剑同时抽出,反手握住剑柄剑尖上挑,直逼甲六喉咙而去,空着的左手则紧握拳头,不遗余力的朝着暗一的胸口轰去。
暗一与甲六差点都来不及闪避,暗一极速后退避开了那一拳。而甲六则因为剑刃离得太近,下意识反应要用南溪挡剑的,但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抬手以手臂挡住了这一剑,手中袖剑也毫不犹豫的压下南溪喉咙。
祈战趁机抬脚踹了他肚子一脚,抓着南溪的手臂就强行将他抢了过来。
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谁都没有预料到祈战身为一国之君,竟然会为了南溪以身犯险。
南溪脱离了危险,但颈侧却因此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正滴答滴答的滚落着血珠 。
没了南溪作为挡箭牌,对方又人多势众,暗一大喊一声:“撤!”
话音一落,两枚烟雾弹也随之炸开,呛人的气味弥漫,视线也收到阻隔,死士们纷纷趁机四散而逃。
同样的伎俩禁卫军之前就已经体会过了,所以在烟雾弹炸开前士兵们就已经先一步撕下衣服的布料捂住了口鼻。
禁卫军侍卫长一声令下:“杀!”
而后两方人马就在浓雾之中交上了手。
祈战抱着南溪退到了烟雾弹的范围之外,李延连同十几名暗卫跟在他身侧随行护卫。
南溪颈侧的伤口不小,额上冷汗津津打湿了额发,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透明,隐约泛着几分青灰。
祈战脸色很难看,他先用金创药为南溪简易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又撕了布条为他包扎,总算勉强止了血。
处理完了伤口他才为南溪松绑,拆了脸上绑着的布条。
他心疼不已,但又怕伤到南溪而不敢使劲,只能虚虚的搂着,问南溪:“疼吗?”
“不疼。”
南溪摇头,很是虚弱,费力的说完就没了力气。
祈战又怎么不知他是在哄自己?那么长一条伤口,不疼是假的。
他抱着南溪起身:“我带你回宫疗伤。”
南溪想说这点疼痛自己还能忍得住,只是没曾想刚开口,就觉得胸腔一阵气血翻涌,脑中响起嗡鸣刺耳的声音,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竟吐出了一口污血。
祈战瞳孔紧缩,只觉得眼前的世界都染上了血色。
南溪想安抚他别担心,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先一步晕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前,他费力的将手中的东西塞到了祈战的手中。
“那剑上有毒!”
李延失声惊呼,他深知南溪对祈战的重要性,一时着急上火得差点嘴角燎泡。
他抬脚踹了身边的暗卫一脚:“还愣着干什么?快备马车回宫!”
可这荒郊野岭的去哪儿找马车?
暗卫不敢多说一句话,连忙道了一声是,扭头就要往华光寺赶。
只有华光寺离得最近又一定会有马车。
“不用去了。”
祈战突然出声阻止,众人闻声看去,却见他盯着掌心之中的药丸看了很久。
那颗药丸正是南溪昏迷前塞给他的,若是无用的话,南溪大可不必这般费劲。
祈战眼神狠厉阴郁,迅速将药丸捏碎掐着下巴将药末灌了进去。
他面无表情的自言自语着:“你若是死了,孤便踏平南钰国为你报仇。”
第53章 他甚至比祈战更为阴暗卑劣……
“他怎么样了?”
南溪吃下那药丸后情况有所好转, 祈战甩下李延,让其收拾残局,自己带着一众暗卫快马加鞭先一步回了皇宫。
但直到回了宫南溪也没见醒, 这使得他心情非常的差。
太医院院使颤颤巍巍的跪下:“回陛下, 万幸八皇子殿下及时服下解药,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那为何还不醒?”
祈战负手而立,垂眸看着他, 看不出喜怒。
院使解释道:“八皇子殿□□虚, 这毒素猛烈, 半个时辰就能要人性命,即使及时服下解药也需再修养一段时间。”
未了, 他笃定的保证:“最晚不过明日殿下就能醒来。”
祈战沉吟不语,半晌后朝他摆手:“你先下去吧。”
院使连忙起身行礼退下, 生怕他火气上头了迁怒自己。
他走后, 祈战将寝宫内的所有宫人都赶了出去,自然也包括青栀和宝来。
他坐到床榻边,盯着南溪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色眉心紧锁。
自打体内的槲毒被拔除, 南溪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虚弱的躺在床上一病不起。
“我是不是一开始就做错了呢?”
外面的世界处处充斥着危险,或许只有关在笼中,他的小鸟才不会受伤。
祈战神经质的伸手抚摸着南溪的脸颊,眼底是化解不开的阴郁。
·
南溪醒来的得比预料之中的时间还早, 天刚擦黑他就睁开了双眼, 当目光触及到熟悉的明黄色床幔时,他第一反应是转头去找祈战的身影。
屋内并未掌灯,光线很暗,只能靠着朦胧的月光依稀看到床边站了个人。
那人背着光,几乎整个人都融入了黑暗, 只有一双眼睛格外的亮,带着几分让南溪心惊的晦暗。
南溪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祈战,他哑着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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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问:“陛下怎么站着,也不让宝来掌灯?”
他说着话时朝祈战伸出手,他不知道自己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祈战现在在想什么,但劫后余生,他只想与祈战亲近一下。
祈战沉默不语,但却第一时间走上前将南溪连人带被褥一起抱了起来。
他先将南溪放到了厅堂的软榻上,然后才转身去点燃了一盏灯。
随着火苗窜高,室内总算有了光源,虽然依旧昏暗,但不至于连人都看不清了。
祈战折返回来后并未像以往那样将人抱进怀中,而是单膝跪在软榻前,仰着头盯着南溪依旧带着病气的脸看。
从醒来至今,祈战的反应明显不对劲,南溪又怎会会看不出来?
他心中发酸,倾身与祈战额头相抵:“抱歉,让陛下担心了。”
祈战没说话,却强·横·专·制扣住他后颈,一手钳住他下颚抬起,而后如暴风疾雨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亲得又凶又急,在南溪口中攻城略地,带着几分要将南溪吞吃入腹的狠劲,唇舌之间都弥漫着血气腥味。
祈战很少这么凶,南溪吃痛得皱眉,但他却没有做出任何反抗,反而因此感到一种近乎自虐一般的欢喜。
看啊,他多在乎自己,若是自己真的死了,他会不会很伤心?
南溪被脑海中浮现的阴暗想法吓到了,他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跟祈战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甚至比祈战更为阴暗卑劣。
祈战对他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总是大大方方的摆着,自己却像个长在阴暗潮湿处的蘑菇,一点点的蔓延着菌丝,最后不动声色的侵占那一方之地。
在南溪窒息濒死之前,漫长而激烈的吻终于结束,他双手无力的抵着祈战的胸口,急促的细细喘息。
“差一点你就死了。”
“八皇子知道孤当时在想什么吗?”
祈战迫使着他仰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里蕴含的情绪太多太多,像铺天盖地的浪潮,瞬间就将人吞没。
南溪答不上来,但却能猜测得到。
以祈战那疯子的性格,若自己真死了,他大概是做得出将自己尸体放到冰棺之中永远封存,日日放在寝宫之中的事情来。
又或者直接将自己尸体烧了,骨灰带在身上。
祈战见他不愿回答也没逼着他,两人都心照不宣的将这个话题忽略了过去。
祈战起身将南溪从被褥之中挖了出来,抱着人放到腿上,背靠着自己胸膛肌肤相贴,几乎不留一丝缝隙。
他下巴枕在南溪的肩窝,鼻尖轻轻的蹭着脖颈处缠着的纱布上,一股浓郁苦涩的药味钻入鼻腔,让他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他问南溪:“还疼吗?”
失而复得之后,总会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祈战以往总是吝啬于表达自己对南溪的掌控欲,可此时他内心蠢蠢欲动的凶兽心甘情愿的收敛了爪牙,乖乖蛰伏在牢笼之中,生怕吓到了眼前这个脆弱又珍贵的猎物。
南溪一怔,缓缓摇头:“不疼了,别担心。”
他软着嗓音哄着祈战,但祈战的眼中却没有半点高兴,反而越加的阴郁。
南溪意识到自己适得其反了。
诡异的沉默气氛在两人之间缭绕,南溪几次欲言又止,但祈战一直闭着眼睛像是睡过去了一样。不知过了多久,祈战莫名的问了一句:“孤若是出兵踏平南钰国,八皇子会恨孤吗?”
南钰国还未亡国之前,哪怕深陷敌国帝君手中,南溪还是南钰国尊贵的八皇子殿下,可一旦南钰国国破家亡,他就成了亡国奴。
亡国奴无论在哪都毫无立足之地,是任人欺辱的存在,这也是为何素来睚眦必报百倍奉还的祈战在南溪中毒昏迷后没有立马发兵攻打南钰国,而是选择隐忍至今。
他不希望他的南溪受到任何伤害和轻视。
祈战这句话没有任何前因后果,但南溪又怎会不知这其中的情谊?
他歪着头,与祈战脸贴着脸:“会。”
祈战脸色有片刻的扭曲,但他很好的克制住了情绪,他沉声问南溪:“为何?”
南溪抿唇笑了笑,一双漂亮的眼眸如被星河点缀,明亮又耀眼。
他说:“南钰国就算要亡,也该亡在我手中。”
“虎毒不食子,可南寰却处处置我于死地,生养之恩在他当初赐死我时便已经抵消了。”
“陛下,我并非那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我也很记仇的。他欠我的,我要亲手一一讨回来。”
南溪一字一句的说着,语气之中并无任何父子情谊,有的只有刻骨的恨意。
南溪自记事以来就被幽禁冷宫不得随意踏出,体内被人长期下着慢性毒药,虽身为皇子却连一个扫洒的粗使太监都能给他脸色看。
后来身边唯一的太监也被当面赐死,南溪这些年双腿残疾病入膏肓,独自一人在冷宫之中茍延残喘。南寰身为皇帝又怎么不知道这些?他刻意纵容,甚至有可能一切都是出自他的手笔,否则又有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对一个皇子长期下毒?
若非南寰,他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南溪怎么不恨?他比谁都想南寰去死。
这也是他咬牙撑到至今,死也要爬回南钰国唯一的执念。
他主动的亲了祈战一下,轻声喟叹道:“陛下,南钰国的事情你别插手,算我求你的。”
祈战很心疼他,但又非常的高兴。
他此前总觉得南溪太过软弱,可如今那个曾经只有空壳的躯体终于有了灵魂,像腐烂在淤泥里的藕节重新焕发生机,发芽抽叶,于泥泞之中重新绽放出高洁傲岸的荷花。
这才是他所为之着迷的南溪。
他轻轻在南溪颈侧的纱布上落下一吻:“好,孤答应你不插手,甚至孤愿意放你回南钰国。”
南溪双眼微睁,有些不敢置信,心脏快速的跳动,呼吸都因为紧张而忘了,他试探的问:“陛下意思是,您不跟着吗?”
祈战毫不犹豫道:“是。”
南溪心中震撼,不是为祈战愿意放自己回南钰国,而是他没想到恨不得将自己锁在身边的祈战,竟然可以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他嘴唇微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情绪。
祈战眉眼带笑,话锋一转:“但孤并非无条件放八皇子走的,孤有两个条件。”
南溪一怔,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嘴巴已经先开口问了一句:“什么条件?”
祈战挑眉,在他耳旁轻声低语。
南溪原本苍白的脸颊渐渐瞬间浮上红晕,连脖子和耳垂都肉眼可见的发红。
祈战戏谑的调侃道:“就这么小小一个要求,八皇子也做不到吗?”
南溪羞耻的低着头,支支吾吾了半晌,缓缓点了头:“好。”
祈战嘴角的笑意瞬间放大,他心情非常好的说:“那孤就等着八皇子兑现诺言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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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了。”
“孤很期待。”
南溪:“…………”
总有种上当受骗被套路了的错觉,但祈战开出的条件确实让他无法拒绝。
反正他们两人颠·鸾倒·凤了也不知多少次了,祈战想要那样做,也无非是增添些情趣罢了。
南溪破罐子破摔的想着,可回想起祈战刚才说的那番话,对保守的他来说实在是有些过于出格。
第54章 是他在纵容祈战变本加厉
李延像条疯狗一样不停的追击, 一波波消耗牺牲下来,最后暗一带着人逃亡出晋国回到南钰国的国土时竟只剩下了不到五人。
完全安全下来后,暗一第一时间就拿甲六开刀。
他回身一脚将甲六踹飞, 力道完全没有收敛半分, 那一脚将甲六踢得口吐鲜血,趴在地上起不来身。
另外三名死士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似乎看惯了这种画面, 并且已经麻木了。
暗一负手而立, 眼底戻气翻涌, 他问甲六:“那天你明明有机会杀了八皇子,为何不杀?”
甲六慌忙爬起身, 顾不得胸腔上的钝痛,单膝跪下便拱手告罪:“统领, 属下知错!”
“一句知错就能弥补过错了?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暗一拔了剑, 剑尖挑起他的下巴抵到了喉结处,大有他回答得不合自己的意,这剑就会没入他喉咙。
甲六脸色发白额上冒冷汗, 他颤颤巍巍的解释:“当时祈战动作太快,属下未能找到机会……”
“嗯?!”
他话还未说完,剑尖就被往前一送破开了皮肤血肉。
求生欲使得甲六忍着疼痛和恐惧,迅速的大喊道:“统领您是知道我的武器上都有剧毒, 我当时割破了八皇子喉咙, 没有解药,不出两个时辰,他必死无疑啊!”
暗一闻言停住了手,他侧目回想了一下当时的状况,还真让他想起当时确实看到八皇子口吐淤血昏迷不醒的画面来。
他缓缓收起长剑:“很好, 你说服我了。今日先饶你不死,若是再有失误,便自行自尽吧。”
甲六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还因为惊魂未定而微微发颤。
南钰国与晋国的交界处也不算绝对安全,一行人只稍作修整就连夜往南钰国新都城赶去。
回到皇宫当天,暗一便带着晋国边防图的图纸入宫面了圣。
当天夜里,甲六整整睡了一个白日,到了夜了就以睡不着为由跟当天值班的甲三换了班。
万籁俱寂时,甲六悄悄潜入了东宫。
东宫内烛火昏暗,皇后倚在软榻上闭目假寐。
她听到声响后缓缓抬起眼皮:“你来了。”
“卑职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甲六毕恭毕敬的跪下行礼,皇后神色淡淡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直入主题道:“让你办的时做得如何了?”
甲六眼底闪过一抹亮光:“幸不辱命。”
皇后听罢没有立刻做出反应,而是失神的看着灯罩之中摇曳的烛火失神。
过了半晌,她轻声喟叹呢喃:“你的孩子姐姐帮你保住了。”
“阿凉会入梦来谢谢姐姐吗?”
皇后口中的这位阿凉是谁?一旁的甲六心中满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