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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的匆忙,石秋还没下衙,石夫人听说了,急急忙忙跑过来,带着林娘子和徐出岫到后院去了。
那被拐的孩子哭了一路,到了城里直抽抽,眼下正在被石秋的大夫看诊呢。
说到这处,就见石夫人带着几人进了屋,面露愁容。
徐辞言仔细一看,林娘子怀里还抱着一个死死搂着她脖子女童。
“这是?”徐辞言一愣,看向跟在旁边的徐出岫。
“哥哥,”徐出岫也很震惊,“娘说这是个妹妹!”
徐辞言:“…………?”
也是,一个大男的带着小女孩出远门难免会惹人怀疑,带着男孩就不一定
了。
石夫人叹息着解释,“大夫说了,这孩子被吓着了,不敢接近生人,只愿意黏着林夫人。”
石秋皱着眉往前靠近几步,那女孩见他过来,连忙瑟瑟地把头往林娘子怀里缩。
“呜……”稚嫩的泣音响彻屋内。
夫妻俩对视一眼,很是难做。
洗干净黑灰换上干净衣服后,这孩子面容白净皮肤细腻,手上半点茧子也无,一口细牙也整整齐齐的,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林娘子问了几句,她这般大点年纪,竟然还识字!
石夫人取了些名贵首饰给他认,也都认得出来。
保不住是哪个官家的孩子。
“没听说哪家有丢孩子啊?”石秋一脸头疼,揉揉了眉心看看天色,“我去查查,今夜……”
他看向徐辞言,“你们就先歇在石府吧,夫人,有劳你安排了。”
“至于那拐子,”石秋冷笑一声,他是朝廷钦点的县令,不是被人犯到头上还忍的软柿子。
“压到牢里,我亲自审!”
第24章 拜师白大儒 回村
邓禄站在书房里, 大发雷霆。
“好他个石秋!给他两分面子,他倒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了!”
书房里装饰得金碧辉煌,邓禄看看四周却是越看越气, 猛地把砚台一砸,重重地砸在下属额上。
那下属浑身一抖,额头上一缕血迹小蛇一般蜿蜒下来, 他不敢去擦,只是小声回话, “大人,那石秋连夜去了大牢,万一审出点什么……”
“大人早作打算啊。”
“呵, ”邓禄冷笑一声,面上不见在官衙时的和善, 阴沉毒辣,“贾历文这个废物, 死了倒真给我带了点麻烦来。”
他这个便宜女婿为什么能当上县谕, 不就是靠着给他干这些脏活吗?!
可惜干着干着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还想威胁他!
邓禄眼底划过一丝阴暗,快步走到书案前写了封信让人递到府城去, 边写边讥讽。
“石秋不是想查吗,我倒要看看真查出什么了他怎么办!”
邓禄咬牙切齿地放笔, “祁县这个地方,是虎给我趴着,是龙给我盘着!”
“天高皇帝远,他一个被贬到这的官员,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还有那个徐家小子,”邓禄看向下属, “眼下他风头正旺不好下手,日后该做什么,别让我操心!”
“是!”下属接过信,垂头敛目地出去后才敢挽起袖子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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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额头。
道路尽头,一个头戴白花的女子见了他,躲到假山后面,等人走后才站出来,对着书房的位置,眼底露出恨意来。
…………
另一头,徐辞言顾不上其他太多。
石秋派人前来传信,白巍想要见见他。
得到消息,徐辞言慎之又慎,将原著里对这位白大儒的描写仔细回想一遍,又结合着穿越过来后自己亲身的感悟理清思绪,才换了衣衫前去应见。
白大儒的夫人姓冯,两人仅有白远鸿一个儿子,白远鸿死后,又留下一个半大的孙子白洵。
流放途中白巍摔断了腿,白洵带着冯夫人亦病重。
为了让两人能好好养病,白巍拖着断腿独身先行,眼下也是一个人住在石府的侧院。
徐辞言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名冠大启的大儒。
老者一身粗布麻衣,白发稀疏,连冠也簪不上,只草草地捆作一束,坐在轮椅上面,神色倦怠。
进去的时候,徐辞言几乎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见徐辞言过来,他强撑起精神,“你来了,坐罢。”
“是。”
徐辞言恭敬坐在下首,大启的惯例,师父收徒之前,是要考校一番的。
白大儒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先让他把县试做的文章给默下来,又亲自提了笔,一点一点地给徐辞言讲。
正场的时候,徐辞言看自己的文章,只觉得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后来写给赵夫子看,赵夫子也只是夸赞。
今日被白巍一指点,徐辞言忽又觉察出许多不足来,他再一修改,这文章看上去便截然不同。
用白巍的话来说,原来的文章精巧细致,却仍有几分机心在里头,如今改了,就显得越发浑然天成,述理之时,也越发字重千钧。
这点看着简单,但领悟之后,徐辞言觉得自己往后做的文章,必然要比今日好上万倍。
一个好的老师能让人学起来事半功倍,果不其然。
讲完文章,白巍佝偻着身子咳嗽两声,才接着开口,“白家之事,你是读书人,想来是知道的。”
“今日唤你过来,是我有意收你为徒。”
“弟子愿意!”
一听这话,徐辞言啪地就跪下了。
“咳咳,”白巍却拦住了他,“你年纪小,怕是看不清背后的事情,我虽有才名,拜我为师却不一定是好事。”
他哑着声音,慢慢地把利弊给徐辞言说清楚了。
素朴的房间里不事雕琢,阳光透窗而过,照在案上密密麻麻的书籍文章上,苦涩药味里,徐辞言看着眼前这位老者,心底五味杂陈。
他明白白巍的用意,白远鸿的事是白巍一辈子过不去的坎,可从皇帝到朝臣,这都是一桩定下的死案。
“我收你为徒,并非毫无私情。”
白巍坐着轮椅,腰背却挺得像根竹,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情感,“若是你来日成了,便替我去查一查江西乡试的案子!”
“先生是想为白大人平反?”徐辞言问。
“科举一途,事关民生,多少读书人孜孜不倦悬梁刺股地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金榜题名,得耀祖宗,为国效力!”
白巍语气刚烈,“我绝不能容忍有人在此路上做文章!”
“若是查出我儿的确收拾贿赂扰乱科场,我定自裁以向天下人谢罪。”
“若有阴私,拼了这条命,我也要给江西十三府的学子一个交代!”
他为帝师,亦为天下寒门学子之师,县试,院试……通往京城贡院的路有多难走,白巍心底清清楚楚。
这是他们唯一改换门第,得昂宏志的路啊!
“安乾三年后,江西那批受辱的秀才,再无一人得志啊……”一想到这,白巍老泪纵横。
冬日已过,春风和煦,徐辞言跪在屋里,却好像一瞬间被穿山越林而来的清风给拂了过去,神智清明。
江西文风兴盛,启朝素有文风南移的说法,可安乾三年过后,偌大江西科场,再无一才子出世。
一边是高山仰止心向往之的老师,另一边,是被老师之子断了的科举路。
名满天下的白家都这样,考到后面,又能考出个什么东西呢?
撞死在龙门的秀才尸体,埋在了地里,也埋在了江西秀才的心中。
一时间,文心尽毁,再无英才。
可徐辞言知道,白家是被冤枉的。
原著里,白巍濒死之际留给皇帝的绝笔,不提白家亦不提身后事,只求启帝不要放弃彻查,无论结果如何,给天下学子一个交代。
也因此,启帝才会在遗诏里要求男主继续彻查。
他在位时,阁老势大,每查到关键线索,就被飞快抹去,自己做不到,儿子却未必不能。
毕竟阁老已老,终会死啊。
原著最后,男主不负启帝希望查到了真相,却因一己私欲将真相掩埋。
于科举这般关乎国本的大事都如此,他这皇帝当的,实在是称不上一句英明。
徐辞言心底五味杂陈,他看向白巍,老者亦看向他,浑浊的眼里一片泪意。
“先生茂德,弟子愿拜为师。”
起身肃整衣冠,徐辞言庄重跪下,“来日若得时机,必将誓死查得真相,以正科场!”
“好,好!”
白巍声音哽咽,踉跄地推着轮椅,亲自把他扶起来。
“得徒为此,定将全力以教之!”
…………
林娘子拖着个小尾巴,有些踌躇地看向院外。
昨日事已递给石县令处理,按理来说,他们今日一早就该回徐家村了。
偏偏一大早,徐辞言就被石县的人唤走。
他走得急,没来得及和林娘子解释,林娘子心底便不由得担忧几分,怕是官府里的事牵扯到了徐辞言。
石夫人见她神态,意味深
长地笑着安慰。
“你家孩子呀,是被叫去考校学问了。”
“有大才之人,想收他为徒呢。”
连石家都夸赞的人,必然是真的有学问之人!
林娘子见徐父科举,自然知道有良师相助的重要性,一时间她心情由忧转喜,连连期盼着儿子能拜良师。
眼下,见徐辞言从影壁后头转过来,林娘子连忙追问。
“定好了,”连日来的期盼得愿已偿,徐辞言再少年老沉,也不免心情雀跃,笑着对林娘子开口,“我们今日先回村里,等定个好日子再带着六礼上门,庄重地拜夫子为师!”
林娘子不知道白家的事,但也从徐父口中知晓过这位大儒的存在,知道儿子被人收入门下,喜得不行,连连念叨。
“好,好,等会去了娘亲自给你准备东西,一定让白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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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
“嗯。”徐辞言含笑看着林娘子念叨,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临走前与石县令告辞,石秋审了一夜,从那拐子嘴里翘出了东西,正是志得意满之际,回来又听说白巍收徐辞言为关门弟子,更是喜上眉梢。
他算得上白巍的半个弟子,如此一来,徐辞言摇身一变,就成为了石秋的师弟了。
白巍桃李满天下,若是日后沉冤得雪,无论是在官场还是学界,徐辞言可真就算是遍地是师兄了。
“徐师弟,”石秋兴冲冲地将审到地消息告知他,又暗中嘱托几句,“拐子的事牵扯到邓禄,我怕他狗急跳墙对你下手,因此在徐家的附近放了些人。”
“你回去若是觉得哪里不对,就告诉里正,有师兄在,必不会让你有所闪失。”
“多谢师兄操劳。”徐辞言含笑行礼。
天地君师亲,拜入白巍师门后,若非正式场合,徐辞言就可以以师兄弟和石秋相称,比起冰冷冷的石大人,一时间亲近不少。
“哪里话,”石秋摸着胡子看他,越看越满意,“师父年迈,我可要亲自筹备你的拜师礼呢。”
“可别和师兄见外了。”
“更何况,”石秋笑着补充,“林夫人愿意帮忙照顾珠儿,算是帮了我大忙。”
说到这里,徐辞言不免露出无奈地表情来。
珠儿,就是他们昨日救下来的那个孩子,不知道自己的名姓,只知道家里人都叫她珠儿。
她出身显赫,石秋还要在祁县做官,自然不能得罪了人家,在找到珠儿亲眷之前,怎么安顿这个孩子就是个问题。
权贵人家讲究男女大防,珠儿年纪小,想来也知道不能和徐辞言多亲近,只黏着林娘子两人。
徐家在村里,又是至亲,可没这样讲究,一家子都是住在一个院里,这样一来就不太方便了。
石秋一开始也想到这点,便想着把珠儿留在县里,送到慈安院也好,养在石府也行,总归石夫人住后院,无甚男丁。
偏偏珠儿不愿意了。
小姑娘年纪小,在家里想来也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的,突然遭此大罪,一时间被吓怕了,见谁都不亲近,只愿意搭理救下她的徐家几人。
其他的人,一靠近她就咬着嘴巴,也不敢哭,只是不住地发抖,若是再离得近了,脸一青就要晕过去,看着实在可怜。
无奈之下,林娘子只好去哪都带着她,在找到她家人之前,只能跟着他们回村了。
好在珠儿年幼,徐辞言也打定主意,回去之后白日在学里,夜里到徐二叔家睡,也无大碍。
毕竟,小姑娘的安危最为重要。
徐辞言把她救了下来,也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人哭死过去。
于是,一行人上了石府的马车,徐辞言坐在前面,看着马车疾驰,徐家村的轮廓,渐渐显在眼前。
第25章 男二 世界微尘里
一进村, 就见徐七爷带着族中父老,站在村口的大树底下等着。
“七爷,”徐辞言跳下马车, “我们回来了。”
“言哥儿,”徐七爷眼神一亮,又踌躇地看了看他身后的马车, 林娘子带着两个孩子,踩着凳子从马车上下来, “怎么现在才到,这是……”
徐辞言笑笑,把事情大略和他解释了一通。
当然, 为了避免麻烦,他们没说珠儿的身世, 只大约讲讲是被拐来的孩子。
徐七爷长松一口气,又听徐辞言是为了救人才耽搁了, 心下满意地拍了拍他肩膀。
“好样的!我们徐家哥儿, 不仅才华出众, 人品也是一顶一地好!”
徐辞言考中县案首,对整个村都是扬眉吐气的大事, 徐七爷笑开了花,带着人往家走, “村里早备好酒席,我们今日一起吃一顿,为言哥儿好好庆祝庆祝!”
席面难得地丰盛,徐七爷不仅宰了鸡炖汤,徐二叔还专门上山打了野味,并上油炸过酥脆焦香的蜂蛹, 一村人和和乐乐地吃了,才各自散开回家。
临走之前,没忘记送上自家地里产的瓜果蔬菜,算是为徐辞言贺喜。
徐辞言捡了个地瓜啃,和林娘子几人把带来的东西收拾好之后,又出门去赵夫子家。
通济社学里,学子已经开始上课了。
徐辞言站在门外往里看看,赵夫子站在上首摇头晃脑地讲课,徐鹤坐在下面溜号,脑袋一转正好看见窗外的徐辞言。
言哥儿!
徐鹤眼睛一亮,张着嘴低声要喊,徐辞言比了个嘘的嘴型,又悄悄咪咪地走到后院去等赵夫子下课。
姜娘子见了他,很是欢喜,又看见徐辞言手上大包小包的礼品,半是乐呵半做怒地念了两句。
“家里哪里就缺这些了呢,你看看你,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此次中试,多亏夫子指导,”徐辞言温润笑笑,“师娘平日对我极好,这般喜事,自然要带着物件上门与师娘同乐一番。”
“难为你有心。”姜娘子笑着接过去,又连忙给徐辞言端些点心茶果,不一会,赵夫子从外院急匆匆地跑进来。
“辞言!”见着弟子,赵夫子一下笑了出来。
“夫子安好。”徐辞言恭恭敬敬地给他问好,两人坐到一处,又把自己被白大儒收入门下的事情说了。
“可是日前那位白大儒!”赵夫子一惊,连忙追问。
“正是。”徐辞言点点头,就见他止不住地笑,“好,好啊!”
“你学习一日千里,我却是只有这点本事的,”赵夫子乐呵地讲,“本来还担心来日你过了府试,我便不知怎么教你了。”
“眼下有了白大儒,你就是考到会试了,也有的学!”
因着徐父的关系,徐辞言小时候为请蒙师,从识字开始,就是赵夫子教他,眼下见弟子有了名师教导,赵夫子喜得不能再喜。
徐辞言也被感染得不住笑起来,赵夫子本就是听说他来了,才在两节小课之间的休息时间赶过来,眼下时间差不多,干脆就把徐辞言也带着去了。
“言哥!”
“徐同窗!”
他县案首的名声早就传回了社学,甲班的学子见他进来,眼睛一亮,连忙上来打听消息。
“恭喜徐同窗了!”
“同喜。”徐辞言一一和他们还礼,不卑不亢,又给几位预备明年下场一试的同窗讲了县试的注意要点,听得他们惊叹连连。
等到赵夫子又把徐辞言拉到乙班,说要给那些蒙童们沾沾文气后,几位学子才惊叹着感慨。
“徐同窗晚我们一年习业,眼下竟已考过县试了,”同窗之一一脸感慨,“我等年纪徒大,学问却落之人后,实在是羞愧啊。”
另一人倒是一脸坦然,“读书之事各人天赋不同,我们又以他人相比作甚。”
“今日之我胜过昨日之我,这般下去,难道就没有我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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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的一天了?但求日日进益罢了!”
“是极,是极!”几人拍手同笑。
赵夫子返回来布置课业,站在门外一听,心底满意。
通济社学学问上虽比不过县里的几家,但学子都心思纯正,令人欣喜。
更何况,赵夫子扬扬胡
子,颇有些得意地想。
有徐辞言在,谁说他家学问不行?!
那可是县令钦点的案首!同考之人里学问第一人!
…………
另一头,徐辞言穿过院坝,到了另一头的廊下。
乙班大多是些年幼的孩童,活泼好动,为了不打扰到甲班学子学习,赵夫子特意种了竹将两处隔开,徐辞言之前也未来过这边。
他站在廊下等赵夫子过来,忽地就听见屋里传来孩童的尖叫声。
“啊!”
急促的叫声穿过门廊,徐辞言扭头一看,就见教室后端,一个穿着素朴的少年忽地软倒下去,面色青白。
“他是不是死了?!”一群小童惊叫出声。
顾不上太多,徐辞言一把推开门闯了进去,就见那少年身形极其瘦削,面颊微凹,面色苍白得像鬼,瞳孔涣散,额角满身冷汗。
“这是怎么了!”赵夫子也恰好过来,一眼就看见他这样,连忙跑过来看。
“微尘!”见着少年这面色,赵夫子脸一下子白了。
徐辞言跪坐下去,一手扒开人眼皮,只见瞳孔涣散,连忙往兜里掏,“夫子!有没有水!”
“有!有!”
赵夫子连忙去取,膳房就在旁边,一碗温水递过来,徐辞言把糖丢到水里化了,掐着脸给人灌下去。
不过一会,那少年的面色便恢复了许多。
多亏了徐出岫给他塞的半包糖,徐辞言长松一口气。
这人的症状,可不就是饿久了低血糖嘛。
他这才顾得上打量少年的面貌,这一看,心底不由得咦了一声。
这少年面色苍白,五官长得极为秾艳,有点不辨男女的美感。他眉心也恰好有着一颗朱砂痣,鲜红夺目,仿佛一滴血,点亮了整张脸。
“这是?”徐辞言看向赵夫子。
赵夫子被吓着了,还有些手足无措,半晌冷静下来,驱散开童子,和徐辞言把人扶到后院。
“你不知道他,他来的时候,你正好病了没来,”赵夫子开口,“这是殷微尘,是县里殷家的孩子。”
还真是他……
徐辞言一下子心情复杂了,他再一瞅殷微尘眉间的朱砂痣,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作为一本狗血小说,有狂妄酷拽的男主,自然也要有处处都和男主作对还对女主极好惹得男主吃醋的男二。
殷微尘就是这么个男二。
原著没写徐出岫小时候,自然也没写他。
他出场的时候已经在京城,是启帝手下喉官衙的衙首,官位不大权力极高,大概类似于历史上的锦衣卫指挥使。
在书中,殷微尘阴险残暴,手段毒辣狠戾,极得启帝信重,是启帝手里架在百官头上的一把刀。
这么一把刀,每次出鞘的时候,都是要染上官吏的血的,而这些官吏里面,大半都是男主的人。
男主处处被他针对,都快呕血了。
并且,殷微尘对徐出岫挖心挖肺地好,在徐出岫被男主凌虐囚禁的时候,闯进宫禁带她出逃。
这样处处与男主作对的人,自然没有好下场,故事的最后,殷微尘被五马分尸,暴尸荒野。
他额间那颗和徐出岫一模一样的朱砂痣,更是被男主刎下,制成扇面日日把玩,徐出岫被他抓回,又见着这个扇子,不日就疯了。
她疯了之后,男主,男主更高兴了。
他找来嬷嬷给徐出岫洗脑,成功给人洗成个温顺柔弱,心里眼里都是他的洋娃娃,囚在深宫里过上不见天日的生活。
好low的男人。
徐辞言每次想到这都想吐血,恨不得现在就冲去京城宰了男主。
他正想着,就听见赵夫子愤愤不平地感慨一声,“殷家也是大户,怎么会给孩子饿成这样?!”
自然是因为作为男二,殷微尘也有一个极其狗血的身世了。
徐辞言面无表情地在心底回答,他心间忽然一动。
殷微尘年纪轻轻能做到衙首的位置,是因为他在更小的时候,就为启帝打工了。
徐辞言看书的时候,还不理解殷微尘为什么无缘无故就对女主这般好,只知道他花了十年时间,一步一步从最底层的小旗爬到首位。
现在看来……殷微尘本就是祁县的人,原著里徐出岫应该少时便相识了。
祁县流放之地,不大的地方却有众多流放的官吏后代,这么个火药桶,启帝自然不能视而不见。
想来喉官衙在此地有着不小的势力,不然以启帝对白大儒的挂念程度,也不会特意把人放到这来。
不就是图祁县有喉官衙照看着,没人会找白大儒麻烦么。
可惜他千算万算,没算到白巍还未到祁县,就先出了事了。
徐辞言想到家中缠着林娘子的珠儿,念头一转。
殷微尘现在应该已经加入喉官衙了,若是石县令那边找不到,倒是可以托他帮忙找找。
珠儿家里应该有些权势,能帮上这么个忙与之交好,喉官衙的人不会拒绝。
殷微尘晕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前院还有诸多学子,赵夫子就请姜娘子过来看着。
徐辞言等了会,见他一直没动静,也就没继续等,起身和赵夫子告别。
临走之前,赵夫子问他,“白大儒那边,可说了你日后怎么学?”
言下之意,就是问徐辞言日后还来不来社学里上课了。
徐辞言点点头,“白大儒的意思是,府试四月就要开考,考完之后,才会正式去县里学习。”
“之后两月,还请夫子多操劳。”
“这般也好,”赵夫子笑着应下,“府试之事,我也是有几分了解的。”
“接下来两月,你安心备考就是。”
第26章 别扭 云无心以出岫
暮色已深, 通济社学的房间里,殷微尘睁开了眼睛。
他愣愣地盯着窗顶的青布帐子,等思绪回笼后面色一变, 忽地起身。
“你醒了?”旁边传来一声柔和的喊声。
殷微尘侧过来,才松了口气,“师娘, 我这是……”
他昨夜彻夜为喉官衙办事,今日一早又赶着来到学里, 算一算,也有快八个时辰没吃东西了。
殷微尘仔细感受了一下,却觉得自己并不是太饿, 口中还有一股股微微的甜味,像是喝了糖水。
这么一想, 他喉头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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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下。
“你这孩子,没带午膳为什么不来后院呢, 给自己饿晕过去。”姜娘子看着他, 露出点不赞同地眼神来, 又把今日的事给一一说了。
“好在辞言身上带了糖,不然你今日真是危险了。”
殷微尘抿抿嘴唇, 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头,“谢谢师娘。”
姜娘子摇摇头, 把手里熬好的粥塞他手里,又把青布帘子掀开。
殷微尘往外一看,面色巨变,“现在什么时辰了!”
“戌初了,”姜娘子答,见殷微尘掀起被子就要往外跑, 连忙把他拦下,“你这是做什么!”
“师娘今日之恩实难相报,”殷微尘重重地鞠身,“只是这个时辰了我还未归家,母亲怕是心急了。”
姜娘子闻言,“那你就更该吃了再走,从学里到县上,虽不算太远,可你这样,又怎么去得了!”
殷微尘一愣,三两口把粥塞嘴里,起身给赵夫子夫妇磕了个头,才飞快地往外面跑。
日头西沉,他跑得飞快,等到殷府后门的街巷时,天色早已一片漆黑。
“尘儿?!”
巷尾缩着一个人,听见脚步声,才急急忙忙站出来,正是殷微尘的娘,殷府的侍妾祝娘子。
“娘,”殷微尘把她扶住,眉心紧皱,“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他压下心底的凉意,祝娘子好歹是府里的侍妾,这么晚了出府,也没个人在意着。
祝娘子摇摇头,“我见你一直不回来,怕出什么事。”
他们回到小院里,祝娘子摸索着找了油灯点上,又取了点饭菜摆了,“可是在学里出了什么事了?”
殷微尘眼神微动,看着桌上犹带馊味的饭菜愣神,嘴里残留的那点甜味飞快消逝,只留下一点呕心的
苦。
就这点饭菜,还是祝娘子日日给小厨房干活才换来的。
他不做隐瞒,把在学里晕过去的事给祝娘子讲了,祝娘子愣愣地听着,眼泪忽地就下来了。
“尘儿你快吃!娘去找老爷去!”
祝娘子一抹眼泪,“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他大房的孩子是人,我的孩子就是根草吗!”
“我也是殷家正经纳进来的,若是有错冲我来就好,何必这么对我儿子!”
“若不是,若不是那徐家郎君好心,”祝娘子难以接受,“娘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你呢!”
“娘,别去了,”殷微尘坐在那垂着头,面色沉沉,“没用的。”
祝娘子哽咽一声,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可是,可是……”
殷微尘抿着唇,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没事的,很快,我们就能从殷府搬出去了。”
祝娘子愣愣地看着那二两银子,暖黄的灯火照在上面,晃晃悠悠的,像是她孩子的命。
她一下子明白了。
殷微尘看向身上,被薄薄衣服遮盖的地方,是昨夜弄出来的伤。
他舍命加入喉官衙,喉官衙帮他摆脱殷家。
“会好的。”殷微尘呢喃地说。
…………
徐家村里,徐辞言抱着被褥,跑到徐二叔家去。
“鹤弟?”他踮着脚推开徐鹤的房门,才看见这小子早早抱着狗睡着了。
旺财被他死死勒着挣扎不得,见徐辞言进来,一双狗眼连忙看向他。
徐辞言沉默,他竟然从那黑漆漆的狗眼里看出救命两个字来。
他二叔家这狗不会成精了吧?!
晃晃脑袋,徐辞言定下心神,走过去把徐鹤的手一扳,旺财动作飞快地一跃而起,停都不停,一溜烟跑到徐鹤屋外,才心有戚戚地趴在树下。
徐鹤怀里没了东西,啪啪两下拍床,徐辞言连忙把手里的被褥递上,他死死勒住,这才满意地睡着。
徐辞言:“…………”
他今晚真的要和徐鹤睡吗?
徐辞言痛苦地闭上眼,转头出去和旺财低语几句,这狗极其通灵,旺旺两声以后就摇着尾巴往徐家跑了。
看那欢快的背影,就知道能不和徐鹤挤一屋,它有多高兴。
徐辞言沉默地看了看远方,忽然觉得睡院子里也不是不行。
第二日一大早,徐鹤吧唧着嘴睁开眼,就对上徐辞言幽幽的眼神。
“旺财?!”徐鹤大惊,蹭地坐起来,“旺财你怎么变成言哥儿了!”
徐辞言额角直跳青筋,忍不住敲给他两下,“你骂谁是狗呢!”
徐鹤嘿嘿一笑,“真是你啊,我还以为我做梦呢。”
他爬下床把衣服穿好,时间差不多,要去上学了。
开门前徐鹤一脸期待地看向徐辞言,“言哥儿你要去学里吗!”
徐辞言见他就差在脸上写去呗去呗几个大字的样子,呵呵一笑,“不去。”
徐鹤垂头丧气地走了。
言哥儿考过县试,令赵夫子大大地长了脸,他不去,赵夫子半句不会多说,还要担心人是不是病了。
但他徐鹤敢懈怠到不去上学,别说赵夫子,估计他爹娘都得给他一顿好吃的细棍炒小肉。
徐鹤痛苦流泪,他什么时候才能像言哥儿那样不去学校啊!
上学路上没有言哥儿在,他都学不进去了。
徐辞言看他那垂头丧气样,一时间也消气了。
他艰难地下了床,浑身骨头都在嘎吱响。
这个徐鹤,睡姿实在是太差了!
徐辞言忍不住愤懑地想,一回到家看见旺财趴在林娘子精心搭的狗窝里面睡得口水直流,心底一时悲伤。
“旺旺!”
听见动静,旺财睁开眼睛,对他投来怜悯的眼神。
徐辞言:“…………”他真服了。
好在这样的日子过不了几天,想着今日的安排,徐辞言长松一口气。
徐父考上秀才的时候,就修缮过家里了。
徐家眼下只有一个前院可以住人,主要是因为后面的院子连带着几间厢房都年久失修,破砖烂瓦的,草比人都高。
穿越后的半月,徐辞言钱不多,只雇人把前院的瓦捡了,眼下不缺银钱,趁着这次机会,他准备好好修修家里。
他请了专门的师傅,再加上徐家村村人忙完农活后过来帮忙,不过一旬,屋里就大变样。
一切完工的那日,徐辞言做东,请来帮忙的村人吃了一顿饭,又各家送了红包,算是感谢。
送走亲戚以后,林娘子面带笑意打量着家里,“你爹没去之前,我就住在那间正房里。”
“右边这间呀,是留给出岫的。”
徐辞言点点头,“都收拾好了,娘今晚就能和出岫搬过去住。”
至于他,依旧是住在前院,只是眼下的屋子,和他穿越过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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