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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过来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离开林娘子这么长时间。
徐出岫也忍不住了,跳下来一把冲了过去,抱着林娘子掉眼泪。
她可是第一次出远门呢,还遇到了江端玉这么个祸害。
“娘,我老想你了娘!”徐出岫撒娇。
“好了,”林西柳也很是想念一双儿女,掏出帕子给徐出岫擦擦眼泪,“这么大人来还掉眼泪,多不好意思呀。”
林西柳笑意柔和,“娘也想你们。”
早在月前,她就收到徐辞言的信,说一切顺利,司三娘子愿意收女儿为徒悉心教导。
林西柳心底高兴,早早地就把家里收拾出来,司三娘子的住处更是事事上心,被褥摆件无一不是林西柳亲自准备的,生怕出岫师傅住着不畅快。
徐出岫被娘亲一笑,也有些不好意思,等马车在家门前停稳后,就亲自掀开轿帘,把师傅搀扶出来。
司三娘子见她眼眶微红,心底也是好笑,一出马车,抬眼打量徐家的屋子。
白砖石阶,朱门黑瓦,门口一左一右摆着两个活灵活现的小石狮子,一年轻妇人站在门前,衣着素朴自然,头上简单簪着一根银簪子,笑意柔和,看着就让人心生好感。
和徐家两兄妹一样,都是温和灵秀之人。
林西柳悄悄打量她,心底也啧啧称奇。
司三娘子面容肃穆,举手投足间都有种豪爽的风范,一双眼睛明亮有神,手里拎着个药箱,腰间布包,干净利落。
再加上她又是女儿的师傅,林西柳看了,更是觉得哪里都好。
两人互相见了,还未说话,心底先升起几分好感,林西柳早早备了酒菜,知道他们今日回来,徐莺儿徐二婶也关了铺子过来帮忙。
一家子热热闹闹地吃了饭,徐辞言就告辞回房间休整了。
下午他要去县学里销假,还要去拜见白巍,和夫子说说此次听学的感悟,衣衫狼狈风尘仆仆的可不行。
林西柳则带司三娘子去看院子。
住处布置得处处妥帖,司三娘子自然没什么不满的,最让她惊奇的是,林娘子还准备了一整套制药的器具,并着一叠竹编的不同大小的簸箕方便她晒药。
林西柳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前不久附近的一家药房关了门,我想着娘子远道而来,怕是不好带这些物件,便和人要来了。”
“娘子看着还差什么尽管开口,我差人去买。”
“已经够好了,”司三娘子笑着夸赞,“林娘子果然行事周全细致,光这些器具,就是我原来那处也没这么齐全的。”
林西柳掩唇一笑,徐出岫又叽叽喳喳地拉着司三娘子要去看她屋里的四平药柜。
之前徐出岫买了好些药材来研究,只是学得不精,都不敢给别人用,眼下司三娘子来了,干脆就把整个柜子一同搬到师傅院子里来。
两人挨在一处,靠近后院的角门,司三娘子要去给人看病也方便。
几人都是好相处的性子,一个中午下来,司三娘子和林西柳处得极为要好。
她年纪大了些,舟车劳顿,四处走了走,便放了东西去午休去了。
等到徐辞言醒来准备出门的时候,就见林西柳在外面坐着看书等他。
“娘,”徐辞言问,“可是有什么事?”
林西柳有些犹豫,“是这样的,慈济院那些女孩子里有好几个年岁已经大了,按理来说不能再住在院里了。”
“可像她们这样的,出去了怕是也不好过。石夫人和我说了一下,要不要挑几个姑娘,就当采买丫鬟了。”
祁县的大户人家都会采买些家奴,但林西柳想着,他家人口简单,言儿又要科考,这种太过张扬的事还是不做为好。
眼下家里的事,她一个人也忙得过来。
但那些女孩儿的生计又着实是个问题。
徐辞言拧了拧眉,若他日后入朝为官,采买家仆是不可避免的,但眼下这个时候,实在没有必要。
“那些女孩本来都是好人家的孩子,就算眼下托在官家,也不一定就非要做官仆,平白入了奴籍。”
徐辞言讲,“娘常去教她们手艺,这年来师兄也请了账房先生教她们算账。”
“倒不如去问问莺姐儿,若是算盘打得好的,就聘来当个账房先生,其他的就教些礼仪,端端茶上上菜总没什么问题。”
万事开头难,慈济院里这么多个姑娘,不可能只靠几家来处理。
若是有铺子愿意收她们做小厮,哪怕一时间工资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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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开了先例,后面的姑娘出来了也好去找活计。
林西柳仔细琢磨了片刻,也觉得这个法子好,只是有一点……
她犹豫着问,“莺姐儿那边,怕招些女孩影响了生意?”
林娘子一直对二叔一家心怀感激,若是因为这个影响了他家,林西柳嘴上不说,心底总是羞愧难当。
这点徐辞言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他手里虽然也有些铺子,但都在府城,不如徐莺儿这儿方便。
他这个姐姐这年来很是展露出几分经商手段,最开始只是做早点生意,眼下已经在祁县里开了家酒楼,预备开第二家了。
有徐辞言在这,祁县其他的地头蛇也不会没眼色到去找她的麻烦。
新开的酒楼需要店小二,若是徐莺儿愿意,倒是那些女孩子最好的出处了。
“先去问问姐姐吧,”徐辞言斟酌着说,“若是影响了,我手里几家铺子交给莺姐儿,总能挽回几分损失。”
“也好。”林西柳叹息着点头,刚想说些什么,还未开口,就听见院子外面传来一阵明快的声音。
“什么铺子?”
徐莺儿长发挽成辫子,快言快语地走了进来,“婶婶,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见我的名字?”
林西柳和徐辞言对视一眼,把事情缓缓地给她说了出来,心底有些紧张。
“嗨!”
一听这话,徐莺儿反倒是大笑开了,神采奕奕,“我当是什么大事呢,值得你们这么烦忧,不就是招几个女孩儿当伙计吗?”
“招谁不是招,按婶婶说的,大老爷还专门请了人过来教她们,官家教得好好的,这不比我们单独去外面找人来教的好?”
林西柳见她并不排斥,心底一喜,又怕这个侄女儿没想到要害处,忙不住和她说明了,“这年来我也常去看那些姑娘们,都是好的。”
“只是……莺儿,若是你把她们招进来了,怕是影响铺子的生意。”林西柳说。
徐莺儿心底琢磨一转,也想明白林西柳的顾虑。
言哥儿因拐子一案得了官府
的赞誉,那义士的牌坊还立在徐家村门口呢!
长得是整个徐家的脸,这些姑娘的事,徐家自然也要关注几分。
这种情况下,林西柳还能推心置腹地替她考虑,徐莺儿心底感动,连忙解释,“婶婶这就想岔了,若我是个男子,还怕有人说我招这么一楼的漂亮姑娘,败坏名声。”
“可我都是女的了,他们还能说些什么?”
徐莺儿面带笑意,“再说了,酒楼生意好不好,看得是掌柜的会不会经营,酒菜是不是色香味俱全,关上菜的小二男的女的什么事?”
“有这种迂腐之见,对慈济院里的弱女子都要赶尽杀绝的客人,我还不稀罕做他们的生意呢!”
这一番话实在是振聋发聩,徐辞言精神一震,肃然起敬。
谁能想到,当年被张老大压着打的姑娘,现在也有这份魄力了。
“姐姐深明大义,弟实在佩服。”徐辞言拱手行礼,笑意盈盈。
徐莺儿的脸唰一下就红了,连忙把他拉起来,“说什么呢,若是没有你,哪有姐姐今日的光彩,只怕早被那张家的打死了。”
当年浑浑噩噩中被弟弟一步一步背着走出张家的场面,徐莺儿这辈子都忘不了。
她嗔怒道,“以后这样的事直说就好,可不许再说什么拿铺子换了的,平白让人心烦。”
“小弟知错,”徐辞言笑着打趣,“慈济院的事,就拜托姐姐了。”
徐莺儿点点头,她现下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当下就要拉着林娘子去慈济院,“婶婶和姑娘们熟些,倒是带我去看看,哪些适合当账房先生,哪些适合端茶上酒的。”
林西柳自然无所不从,两人风风火火地跑到慈济院去,恰好石夫人也在那,听说她们的来意,喜得不能再喜。
“这事多亏徐姑娘大义了,”石夫人笑着带人进去,“我替姑娘们谢谢徐姑娘。”
“哪里,”徐莺儿笑容爽朗大方,“夫人身份贵重,还亲自来关照这里的姑娘,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莺儿只不过是做点小事,不值一提。”
说话间进到了院里,隔着门往里看,屋里的姑娘们或大或小,一个个都忙忙碌碌地做着自己的活计,无一偷懒懈怠的。
还有几个年纪大些的姑娘,俯着身子教小姑娘们手艺。
徐莺儿隔着窗户走近一看,这些姑娘们绣花的动作飞快,针脚细密,很是不错。
只是没听说慈济院还要她们做绣花的活啊?
石夫人笑着解释,“她们说自个靠官府养着,实在是过意不去,刚好你婶婶教了她们女红,干脆就替县学这些地方制些校服什么的,也算是减轻点公中的压力。”
勤勉,老实,知恩图报,徐莺儿心底一喜,这样的伙计,在外面打着灯笼都难找。
女的怕什么,她不也是女的吗,眼下都开起两家酒楼了,有谁能说她不成器?那些酒楼管事们不都满脸捧笑,一口一个徐娘子地叫唤着?
“姑娘们,”石夫人见她面带笑意,知道这事算是定下了,心底越发高兴,连忙招呼人过来,“快,有个事情要和你们商量。”
院里的姑娘们一听石夫人说有人要招女孩子,还肯付报酬,心底不由得咯噔一下。
这年头……会招这么多女孩的,怕是只有那些地方!
几个年纪小些的姑娘面色一白,她们都被拐过,自然知道这些事情,当下就是一抖,几个大姑娘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把妹妹们拦在后头,自个先出去。
只一踏出屋门,就见一个长发用红绳束成发辫垂在肩上,笑容爽朗的姑娘看着她们,旁边还站着林娘子。
一见林娘子,几个姑娘心底就松了口气,再一听徐莺儿的来意,一时间喜得不能再喜。
“多谢徐姑娘!”几个女孩儿红着眼睛又喜又笑。
徐莺儿心底满意,挑了个算盘打得好的当账房,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这些姑娘里,会择菜的,会茶艺的……什么样的都有。
若去外面找,还不一定能找到这么齐全的呢!
新酒楼的地方已经挑好了,徐莺儿当下就把人带了回去,先预支了第一个月的薪酬给人发了,才领着人忙忙碌碌地筹备起来。
傍晚林西柳回到家时,和徐辞言说了这事,面上止不住地笑。
“莺儿有了出息,若是过几年鹤哥儿也能考个功名回来,我日后若是去了,也有脸见你爹了。”林西柳笑着开口。
“娘胡说什么呢,不吉利,”徐辞言笑意柔和,“至于鹤弟,我会好好盯着的。”
徐鹤这孩子,也是该准备准备下场一试了。
他和林娘子闲话家常了几句,就收拾好东西去白家,一进门就见冯夫人在教白洵念书,眉间有些愁色,见他来了方才笑开。
“师娘,”徐辞言打招呼,冯夫人朝内室一指,掩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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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言来了,去书房吧,你夫子在那等你呢。”
徐辞言捏了捏白洵的脸蛋,才迈步往里去,他见着白巍,先把唐焕的信递给夫子。
“见着你师伯了,”白巍放下毛笔,笑容和善,“那老菜皮没忘记给我徒弟见面礼吧?”
徐辞言有些哭笑不得,“夫子,你这说的……”
白巍和唐焕当真是亲师兄弟,才敢这么打趣人家。
他把玉佩取出放到书案上,“这是师伯给的玉。”
白巍探头来一看,“君子尚玉,你师伯倒是想得周到。”
“收着吧,日后和别的读书人出去交际,连块玉都没有,面上也不好看。”
说到这,他面上有几分戚戚,“哎,为师那以前也有块顶好的玉,还是……给的。”
提到那人的时候,白巍含糊不清,徐辞言心底知道,除了当今皇帝,还能有谁。
白巍不说,他也不提,两人默契地忽略了这个话题。
“本来说要留给关门弟子的,”白巍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没想到眼下这样,你拜师的时候,为师也没什么好东西可以给你了。”
“夫子这话就错了,”徐辞言面容严肃,白巍一愣,就见他认真开口,“书中自有黄金屋,夫子传授的学问,可不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白巍一下笑开,心底那点郁气烟消云散,卷起桌上的书册轻轻敲了敲徐辞言肩膀,“你个小滑头,就知道哄为师开心。”
徐辞言但笑不语,原著里白大儒死那么早,有流放过程中吃苦的原因,也少不了他一直心有郁气难以释怀的缘故。
积郁成疾可不是小事,自拜师以来,徐辞言没少想着法子让白巍开心些。
师徒俩谈笑一会,就摆好笔墨坐下,徐辞言把这一路积攒的问题一一问了出来,有关于青山书院唐焕讲学时的一些观点,也有自己看书过程中起的疑惑。
白巍提笔记下,先不回答,而是让徐辞言自个说出看法,斟酌之后,他才对其中错漏处进行点评。
比起师生之间的灌输教导,更像是朋友间的交流学习。
一番下来,徐辞言感悟颇深,等到夜了,白巍给他布置了课业,又写了书单让他去县学书阁里找了看,才慢慢地推着轮椅去里屋休息。
徐辞言捏着单子,看着轮椅的影子消失在夜色里,才叹了口气。
司三娘子医术很是精湛,倒不如请她来给夫子看看……
要重新站起来可能不能,但也求别阴雨天就疼痛难耐才好。
…………
第二日上午,林西柳请了亲近的几家过来观礼,又把香案给搬了出来,预备着给徐出岫行拜师礼。
司三娘子见徐家上下都认真筹备,俨然是把小姑娘拜师当做糊弄不得的大事来准备,心底越发地
满意。
等到徐出岫恭恭敬敬地磕几个头,又端上拜师茶之后,司三娘子笑容满面,往盘子里放了支掐丝并蒂海棠步摇,紫玉的材质,色泽温润。
“你既然拜我为师,师傅也不能小气,”司三娘子笑意连连,“这是给你的拜师礼,快收下。”
徐辞言看了眼那钗子,精致漂亮,一看就不是普通物件,再多的就看不出来了,冯夫人倒是眉梢一挑,悄悄地走到他旁边。
“辞言,”冯夫人眉心微凝,“那钗子是京城的物件,不是寻常人家会有的。”
“出岫这师傅,怕是大有来历啊……”冯夫人有些担心。
徐辞言笑笑,心底不是没有几分猜测。
司三娘子医术出众气质不凡,他们这一路下来,徐辞言没少见司三娘子看病救人,说句实在的,那医术,去太医院里当个医官都够了。
这样一个人,偏偏隐姓埋名独居在山南,要说背后没点故事,谁信啊。
对于普通读书人家来说,这是个麻烦,但对于徐家吧,嗯……
徐辞言心底默默叹息,南威侯府和皇子都惹上了,还有白巍身上牵扯的官员们,他家实在是虱子多了不痒,账多了不愁,也不缺这一个两个的了。
司三娘子真心待徐出岫,徐出岫能和她学到真本事,这就够了,总不能因噎废食杞人忧天,为了过后的事拦着徐出岫拜师吧。
只能说他妹妹浑身上下女主光环实在太过旺盛,总能吸引几个神秘师傅来。
冯夫人见他心底有数,也不再多说,笑着给小姑娘送上祝福,几家人分桌吃了拜师宴,就算妥了。
到了下午,徐辞言背上书箱,到县学里去报到去了。
他到的时候苏清遇两人都没在寝室里,徐辞言算算时间,八成是在明伦堂里上课。
他也没出去,捧了书册就在寝室的桌案处学了起来。
这一学,就是一个下午过去。
“徐弟?”等到暮色四合的时候,苏清遇推开门看见他,面上一喜,“昨日就听说你到学里还销假了,好奇怪怎么不见人呢!”
徐辞言笑笑,“家里有点事耽误了。”
苏清遇也没多问,凑过来好奇开口,“你此前省城听学,可有什么感悟不曾?”
徐辞言没藏私,把唐焕讲学的事和他们说了,只是一去省城,路费盘缠少不了。
苏清遇还预备着八月里下场一试,连笔墨都省着用,自然没能力千里迢迢去一次了。
更何况,他没有帖子,能不能进去青山书院还两说呢。
教学相长,徐辞言没有藏私的想法,只是讲一个是讲,讲两个也是讲,比起单独给苏清遇讲一遍,倒不如明日文会的时候一起讲。
他和苏清遇说了,苏清遇也理解,当下点头,又给徐辞言讲了他走这几月学宫里发生的大事,两人就点着灯火,各自温书去了。
到了二更天,赵素新一脸疲色地回来,三人才洗漱着休息。
第二日散学,徐辞言就被几人簇拥着往文会处走。
一进了文会所在的日新楼,徐辞言就惊了,“怎么这么多人?”
不仅有学子,他甚至还看见了几位县学里的夫子也在里面。
“老夫都听说了,”教书一经的黄夫子笑着走过来,“徐学子有意给大家讲讲此次去听学的收获。”
“这般大事,老夫自然也来凑一凑热闹,沾一沾徐学子的文气。”
徐辞言主修书经,和这位黄夫子关系不错,眼下被打趣得忍不住告饶,“夫子言重了。”
他走到前头往下一看,怕是大半个县学的秀才都挤到这楼里来了,好在徐辞言上辈子练出来了,在一群人面前讲话也没什么压力。
他站在那轻咳了两声,原本嘈杂不已的日新楼忽然就安静下来了,徐辞言把书放下,开始讲学。
对于这些有一定基础的秀才,徐辞言采取的教学法子和白巍的一样,都是先说文章,等学生们自己思考过后才讲起唐焕所述的经义,又说自己的理解。
这么一来,慢是慢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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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学生们对比着自己与唐焕的理解,就更能明白缺在哪一处,哪怕有实在不理解的,还能参考参考徐辞言的看法呢。
这一日下来,来日新楼里参加文会的学子无一不受益匪浅,感悟颇多。
徐辞言一连讲了一个多时辰,等结束时口干舌燥,他自个倒了杯水喝了,才觉得好些。
等放下杯子,就见由几个老学子带着,一行人纷纷地给他行礼致谢。
“使不得!”徐辞言一惊,连忙还礼,面上也止不住带上点笑来,“既是文会,便是博采众家之长。”
“小生不过是说了点自己的感悟,实在受不得诸兄大礼。”
老学子硬是把礼行完了,才上来拍拍徐辞言肩膀,感激道,“徐同窗不必谦虚。”
“古来文人相轻,大家都要考乡试,平日里有点若是有了收获,哪个不是藏着掖着的。”
“徐同窗得唐公指导,还愿意与我们分享,这般恩情我们没齿难忘!”
但这一场文会下来,在座主修书经的都恍然大悟理解更深,不修书经的也都受益匪浅。
徐辞言千里迢迢求学来的道理,无偿讲给他们听,这是徐辞言大气高尚,却不是他们不感激的借口。
徐辞言也明白他们的心思,一时间心底啼笑皆非,但是不得不说,教这些愿意知恩图报的书生们,比教白眼狼让人舒服。
经此一事,他的名声在祁县境内更是越发地好了起来。
就连林娘子偶尔出门,人家知道她是徐辞言的母亲,也不免遥遥行礼。
一时间,徐家上下哭笑不得。
第43章 乡试 第一场
松阳府今年的院试定在五月上旬, 院试的前几天,就是今岁秀才的岁考了。
安乾六年又是一年乡试年,今年的岁考, 关乎着各地的秀才有没有资格报考乡试,是以,整个县学都紧张了起来。
徐辞言推门进来的时候, 就见苏清遇和赵素新两人难得地都在寝室里坐着。
他两人素来勤勉,不到最后一刻, 大抵都不会回来休息。
“苏兄?”徐辞言神色诧异,“这是……”
苏赵两人都在宿舍里收拾东西,衣服, 书籍,笔墨纸砚……各色物品装到一个大包里。
苏清遇看着面前的包裹, 很是头疼,见着了徐辞言恍然想起, “你第一次参加岁考怕是还不知道。”
苏清遇解释, “今年是乡试年, 府里的惯例是考完岁试之后,只要是得了资格又有心参加今年乡试的, 就可以去府学里学习两月。”
“这两月里府学的教谕会亲自给学子们上课,若是运气好些, 知府等人也会过来。”
徐辞言理解地点点头,也不怪苏赵二人收拾这么多行李,五月考岁考,在府学里培训到了六月末,也该启程前往省城参加乡试。
考虑到各县学子的家境,一般而言都是各县的秀才入县学, 府城的学生入府学,当然,府学的师资力量是要比县学高一些的。
徐辞言中了案首,是可以选择去府学还是县学的,但他主要是跟随白巍学习,所以才入了县学。
对于苏清遇等人来说,考乡试之前,能到府学去冲刺两个月,是不容错过的机会。
“说起来,徐弟,”苏清遇好奇地问,“我还以为你今年要去参加乡试呢?”
“你连中小三元,县学里可是有不少学子开盘压你这次能不能中四元,没想到你竟然不准备去。”
徐辞言笑笑,面上倒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神色,“我虽侥幸考过了前面几关,但要去闯一闯乡试,难度还是大了点。”
“倒不如多准备准备再去考。”
人贵有自知之明,徐辞言很了解自己的水平,他十二岁穿越过来开始从师学习四书五经,虽有原主的记忆,但自己实打实学的,才三年。
乡试的难度比起府试院试来,要拔高好大一个台阶。别看整个松阳府这次要去百来个秀才,能
有一两个考中举人都不错了。
若是考中的举人名次再高些,那整个县学都要放鞭炮了。
徐辞言记得上一世他见过一篇报道,明代嘉靖二十八年,应天府乡试考生四千五百余人,中举者唯一百三十五人。
考虑到有些老考生会反反复复的考,这个数据还不能直接相除,这么一算下来,惨不忍睹。
更妄论,徐辞言穿越后才知,并不是所有的秀才都有资格去考乡试的,这四千余考生,已经是提前筛选过的了。
在整个秀才群体里,考中举人之人不过是百里挑一,放到整个读书人群体来来看,那更是万里挑一了。
这年来,整个松阳府的文风都不算兴盛,府内的考生要与省城及几个文化发达的府郡考生竞争,难上加难。
早在月前,徐辞言和白巍盘算了一下,决定还是下个乡试年再下场一试。
若是过了,就可以一鼓作气地参加来年春的会试,若是不过,再三年过去他也才及冠不久。
比起那些七老八十才考上秀才的老者,徐辞言年轻,有更多的试错资本。
事实上,像徐辞言之前那样,接连通过三场考试的才算少有。
大启的读书人,更多的还是考中童生,学个几年再去考秀才,考了秀才,又准备几年才敢赴省城乡试。
在此期间,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与读书备考一起,成了生活的常态。
听了这话,苏清遇赞同地点点头,“也是,你才刚考过院试,年纪又小,倒是没这么急。”
“学宫里面,多的是秀才当了十来年都没能考上举人的。”
徐辞言笑笑,又回想起自己之前去省城时的一些见闻,和两人说了,等到训导前来喊人的时候,方才一起出发。
此去府城参加岁考,照例是县学里一起组织着去的,只是不再由刘教谕带队,而是几个老成的夫子。
等一路匆忙进城之后,休整一夜,第二日就要入试院参加岁考了。
张仕伦出的考题还是和院试时一样,喜欢出与心学相关的题目,只是院试的时候,徐辞言为了求稳,不免投其所好。
而这次,经过几个月的学习,他能够以更平和中正,更融洽各学说的观点来答题。
等到考完搁笔的时候,徐辞言颇为感慨。
他的文章,做起来比之前顺多了,通览全篇下来,说不出哪里特别拔尖,可整篇文章就是让人觉得好。
字里行间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自然,初露几分大家之风。
出试院的时候,徐辞言看见许多前来参加院试的童生们站在试院门口翘首以盼,渴望着从这些“老前辈”或喜或悲的表情上看出学政大人的几分喜恶来。
还有几个,从秀才们出试院的时候,就捧着笑脸前来套近乎,好打听打听消息。
徐辞言看见县学里的一位老学长被人缠上,三两句岔开话题以后连连往外走,只留下那童生懊恼地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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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垂头。
这也太憨直了,徐辞言不忍直视地摇头,这可还在试院门口呢,这么多官兵看着,谁会想不开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谈论学政大人。
秀才公们又不会飞,想要问什么,悄悄地跟上到僻静的地方再说嘛。
好在他当时有赵夫子在,倒也不必去废这些心思,徐辞言颇感庆幸,转身回客栈去了。
第二日才会出岁考的排次,徐辞言也没闷在客栈里读书,他先后去拜访了梁家和戚家。
梁掌柜中年得子,宝贝得不行,他夫人生产之后身体一直不太好,梁掌柜干脆就关了祁县的铺子,专心致志地留在府城里照顾家人。
此次见了徐辞言,梁掌柜很是高兴,连连拍了拍徐辞言的肩膀,“好久不见,贤侄出落得越发出挑了。”
梁正康是真的很感慨。
他第一次在书铺里见徐辞言的时候,小孩还不及他腰高,面容青涩,而几年过去,徐辞言已经长成了个少年人了。
青色长袍佩白环,面莹如玉,眉浓唇朱,眼若含星,天生一副好模样,不笑也似笑,侧眼看过来的时候,温润无双。
梁正富仔细想了想,若说这么些年下来徐辞言身上有哪里不变的话,就是那种如韧竹一样的风骨气劲。
当年穿竹布青衫的少年和眼前的徐辞言身影重叠,笑起来的时候,让梁掌柜也起了几分追忆往昔的心思。
“贤侄今年也满十五了,家里可有给你说亲啊?”
想到这,梁掌柜笑呵呵地问到,“我倒是知道有几个姑娘,品貌都很不错,只是年纪不太合适。”
怎么开始做媒了?
徐辞言一脸无奈,连忙拱手,“梁叔,我还小呢,倒不用这么着急。”
“小什么,现下先定下来,到结婚也还要一两年呢。”梁正富一脸地不赞同,徐辞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他又笑开了,“不过也是,你眼下读着书呢,不着急。”
都说好姑娘难找,梁掌柜这年来替家里几个子辈相看习惯了,下意识就想着先劝徐辞言快找一个定下。
只话一出口他又反应过来了,这世道,像徐辞言这样的好郎君也难找啊。
年纪轻轻学问出众,又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最难得的一点,责任心重,顾家,不用担心他日后功成名就之后抛妻弃子的。
徐辞言心底也有些无奈,早在他考中秀才之后,就陆陆续续有人来和林娘子说亲了。
林娘子悄悄打听了一下,还真打听到几个合适的,只是和徐辞言一说,向来稳重的儿子一下就色变了。
“娘!”徐辞言生怕解释得慢了,“我还预备着科举呢,至于成亲什么的……”
“过几年再说吧。”
林西柳一愣,仔细打量两眼徐辞言一脸避之不及的表情,心底好笑,也顺从地点点头,“也好。”
现在被梁掌柜一提,徐辞言又想起这个问题来,心有戚戚,上辈子他到死都是寡着的,这辈子心里又压着事,实在没心思想这些。
很好,婉拒梁掌柜留饭的好意,踏出梁家大门的时候徐辞言情不自禁地看向不远处的试院,长松一口气。
学习考试,最好拒绝父母逼婚的方法。
去拜访戚家的时候就没那么多“惊喜”了,徐家和戚家,本就是因为珠儿和滕夫人的关系才相互联络起来。
只是也说不好两家交好到底是谁占便宜,戚家虽和滕家是亲家,但本身除了女儿出色,并没有得意的子孙。
也因此,戚家格外地渴望与本府的优秀学子交好,但凡有点名气的学子,都收过他家送的文房四宝等等物件,主打的就是一个全面撒网,重点培养。
徐辞言无疑是重点中的重点,戚家之前还愁这么交好这位潜力股,后来滕家的事一出,他们就顺杆子上爬,与徐家日已交好起来。
一通交谈之后,徐辞言就折返回到了客栈,第二日一早,岁考的成绩就出来了。
与院试等等排名论次不同,启朝岁考的成绩是以档次的方式发布的,甲乙丙丁四个等级,甲等对应的就是各县的廪生,乙等丙等包括了附生等等。
而若是岁考成绩不佳被发落到了丁等,该秀才不仅丧失了此次乡试的资格,还可能会被学政大人申饬,再倒霉些,连功名都会被褥夺。
而县学里定下的规矩,要参加乡试,少说也得考上个乙等,不然也别去省城给整个松阳府丢人了。
徐辞言看完成绩下楼的时候,客栈里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地嚎哭。
一个学子面有悔意地坐在地上,一边哭嚎一边不住地捶打地面,“丙等,怎么就是个丙等啊!”
苏清遇两人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府学了,见着这情景,心有戚戚。
“我之前见这刘生收拾了好多行李,想来也是准备着去考一考这乡试的,眼下没考上乙等……”
他没话到这里就停了,只三人都知道苏清遇的未尽之言。
几人对视一眼,默默无言,徐辞言把两人送到府学之外,行礼道别。
这一别再相见就是秋闱之后
了,徐辞言心底默默感慨,也不知那时见面,是喜是忧。
结束了岁考之后,徐辞言就回到了祁县。几次季考下来,他已经升入了天段。
在县学里不能学到更多东西了,等到新秀才入学的时候,徐辞言就找教谕办了退学手续。
临出门时陈钰来送他,当日一同进的县学,如今却各自分开,看着不远处气宇轩昂的新秀才们,两人皆是叹息。
“徐弟……”陈钰表情复杂。
“陈兄何苦这副模样,”徐辞言反倒先笑开了,“我只是归家闭门学习,又不是不学了。”
“两年后的乡试,我还等着和陈兄一块赴考呢。”
陈钰愣怔片刻,也缓缓笑开,庄重地朝徐辞言行了个平礼,“那是自然,下次乡试,愿你我二人皆能持将五色笔,夺取锦标名!”
徐弟虽年少却志坚,他这个做兄长的,也该加倍努力才成。
苦学无日月,等徐辞言从书中抬头,已是安乾九年夏。
这三年过得很是安定,徐辞言收到滕明喻的信,说父亲已经左迁湖广布政使一职,带着全家搬了过去。
他亦在次年春闱高中,已经参加了期考,靠着滕洪辉打点外派任知县了。
只滕家虽走了,在山南却留下了不少旧部,滕明喻此次写信过来,就是告知滕洪辉特意派人暗中照料他家的事情。
有人看顾着,哪怕江家想要起事也不成,更何况,闹出如此丑闻,江家早已大不如前。
至于江端玉,徐辞言上次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已经被前来寻仇的亲眷们打断了剩下还能用的两条腿,据说死前他已经被江家放弃,根本没人前来照顾,是生生痛死的。
死了就好,徐辞言放下信纸,神色淡淡。
小院蝉鸣阵阵,树荫阴凉,徐辞言收好包裹,到白家拜别夫子,与陈钰几人一起,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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