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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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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告御状 你看这个鼓,它又大又圆。……

清风的娘, 名叫婴茀,是个医女,也是蔺家早在安乾元年就埋在白远鸿身边的暗棋。

那时候, 白家正是如日中天,乾顺帝登基,白远鸿这个“师兄”也就调回了京城, 任詹事府少詹事。

白家欲退,彼时的蔺家未必就把这个生性铁直的白大人放在眼里, 只是出于谨慎,才埋下了一枚暗棋。也正是这枚暗棋,三年后捶死了白家。

一个女子, 最好使的当然是美人计。

白远鸿当时已有妻室,他是个正派的儒家人, 对妻子相敬如宾,连侍妾都少有, 婴茀琢磨了片刻, 转从他管事白恩处下手。

一次意外设计的相遇, 三年贴心的陪伴,在白远鸿出任主考官的时候, 婴茀名正言顺地跟着丈夫一同提前到了江西。

挑选住处的时候,她只是用了些手段, 就让白恩选中了被人早早布置过的宅子。

毕竟那宅子无论位置,布局,都十分符合白远鸿惯来的要求。

只是有一条暗道,可以从管事的院子,直通到白远鸿的书房。

之后,白远鸿毫无防备心思地来到了江西, 住到了管事提前收拾好的房子里。他很谨慎,出卷的那些天里,一概不许下人进到院子,就连白恩也不行。

只是这种谨慎却没防得住提前多年的算计。

在开考前夕,白恩一如往常地陪着白远鸿在外办差,婴茀悄悄地从暗道进去,把那些考题记在了心里。

之后,高价卖给了当地的权贵子弟。

白远鸿出题刁钻,四书题里的一道,是截搭自《论语》《孟子》两书,难度极高,当年的学子考出来之后,没少议论。

那个撞死的书生,就是在酒馆抱怨的时候,“意外”得知了这事。

截搭本来就是为了防止考生押题才出现的,眼下竟然有人和考官截搭到一块了?!

一个两个还好,连着四五个都是权贵子弟家的孩子,就算那书生再傻,也该明白了。

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毕竟自己考的也还算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敢举报。

最大的问题是,他落榜了。

而酒馆里的哪几个权贵子弟,上岸了。

惊怒交加之下,书生选择了一头撞死在了考院门口。而婴茀,也在年后白家被问罪的时候,一同去了,得了个忠仆的名号。

“就是这样……”

徐家书房里,徐辞言盘腿坐在上首,若有所思地转着手里的佛珠。

清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下面,神情恍惚,徐出岫坐在一旁拧了拧眉,“……从最亲近的管事入手,确实难防。”

那白恩他们也知道,是白远鸿捡回来的孩子,干活得力以后被赐随主姓,他陪了白远鸿十数年,白远鸿怀疑谁也不会怀疑他。

当年负责查案的官员也没有查出什么,眼下数年过去,一切证据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办了……”徐出岫凝神沉思,有些为难。

徐辞言倒显得格外地气定神闲,甚至还有心思给自己倒了杯茶。

“清风,”他笑着开口,“你会特意来找我,想必手里还有什么东西吧。”

“!”

清风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徐辞言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徐辞言反问,“是知道你手里有东西,还是知道你身世不对劲?”

他笑了笑,“早在江西码头遇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徐辞言还记得那天的场景,他和崔钧下船的时候,漫天铅黑鸦云,低沉沉地压下来,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抬眼望了眼天,骂两句,加快步伐匆匆离开。

崔钧的书童叫了马车,徐辞言正准备上车离开的时候,一个人牙子撵着个半大少年,哎哟哎哟地跑了过来。

那少年面黄肌瘦,被人牙子撵着打,哭嚎声不断。

旁边的人都围着看热闹,徐辞言上车的动作一顿,下一秒,有人扑到他腿边,忍着哭腔开口,“老爷,老爷求求您了,您买下我吧,就是做奴做婢也使得呀!”

他一抬手,那破旧麻衣下竹竿一样的胳膊上满是鞭痕。

“这有什么不对?”清风听着徐辞言说的,面上浮出一片迷茫。

“第一,”徐辞言缓缓到来,“山南至京城路远,我和锦堂兄一路风尘仆仆,衣着又素朴,又没负书箱,比起读书人,更像是四处行商的商贾。”

他这话说得还是委婉了,就崔钧那大马金刀五大三粗的样子,和文秀的读书人半点搭不上边。

“而你直冲着我过来,还喊了我老爷?”

徐辞言笑笑,在启朝,称呼之间很有讲究,相公、老爷、大人……这些都是有功名在身才能用的。

这般贸然称呼他人,只会遭人嫌弃,牙行不可能没有教导过底下的孩子。

当时他默认了,清风也没有半点惊讶。

清风:“…………”

他一直关注着白家的事情,托了商队去查,便知道了徐辞言的存在。

那时徐辞言已经中举,尊称一声“老爷”无可厚非,清风倒也真没想到,问题出在了这。

“说不准小的真是一时失言呢,

“他咬了咬牙,还是不甘心,“就凭这个?”

“当然不是,”徐辞言毫不犹豫地回答,“你学写字,写得太快了。”

出身在一个在洪灾里窘迫到要卖孩子的家庭,清风会读几个字还勉强可以理解,会写就离谱了。

当年风调雨顺的时候,徐家村里也没出几个会写字的孩童。

但月前在家养伤的时候,徐辞言特意提出教两个书童写字,林日瑞是读书人,哪怕林竹年纪还小,也是启蒙过的。哪怕这样,他学起东西来,也不如清风快。

十百千,清风不过半月,就会写了大半了。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每个蒙童初学写字都有他那种速度,大启也不用担心百姓文盲了。

“你之前应该就会写字吧,”徐辞言开口,“谁教你的,我看过卷宗,白家奴仆系数被处死,你应该也死了才对。”

“…………”清风哑口无言,听着徐辞言所说,他竟然有种解脱了的感觉,“我是被我娘悄悄送走的。”

朝廷去查,查来查去,在白家查到了一盘金丝楠木做的棋盘。

那棋盘被人特意做旧,不把表面磨开,看不出是金丝楠木的料子,是婴茀到江西的时候,混在家具里一起采买的。

每一样东西白恩都过过手,但他没看出来。

而那些被严刑拷打的权贵一口咬定,这是他家送给白远鸿的贿礼,赃物就这么有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白恩也觉得不对了,他暗中查探,线索却指到了自己家里。

也正在这时,他截获了婴茀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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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家来往的书信。

而更多的信件,藏在妆匣里,就摆在他眼皮子底下,只他从来不动妻子的东西。

白恩惊怒交加,当即就要把那些书信捅出去。

但是来不及了。

婴茀发现了这事,一通争执之后,白恩被药晕在地,浑浑噩噩地关在家里,充做病危的模样,只等白远鸿去了,就送他上路。

在严密的监视中,白恩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偷藏起来的那封书信,没被婴茀知道的那封悄悄藏起,在清风夹袄里缝下一封血书,说明了这一切。

虎毒不食子,如果说偌大家宅里还有谁能活下来,那只有这个年幼无知的孩子。

婴茀确实没想过要自己的孩子死。

她无父无母,飘零半身,唯一的血脉就是这个孩子。

在蔺家动手之前,她暗中来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把戏,悄悄地把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送走,和一点银子一起,丢在一家老夫子门前。

那家人没有孩子,捡了清风以后视如己出,耐心地教他读书写字。

而那包裹着那孩子的襁褓,被他们收起,放在了家中。直到几年过后清风长大家人去世,才在收拾遗物的时候偶然发现那襁褓里的东西。

一封血书。

徐辞言心底一紧,血书,密信,这两样东西无论得了哪一样,都可以算做是物证。

“东西在哪?”他难得沉下面孔发问。

清风垂下眼眸,呢喃出声,“东西,东西早毁了……”

“家里清洗过襁褓,遇水,就坏了……”

“是吗,”徐辞言轻笑一声,“我不信。”

“清风,”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书童,“你说,你费经心思千里迢迢地要到我身边,是为了什么?”

“血脉里流传出来的罪恶算不算罪恶,你还没有想明白吗?”

清风:“…………”

这间熟悉的书房里一片死寂,他死死地咬着牙,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父亲死在了婴茀的手下,可婴茀坏事做尽,却留了他的性命。

他,他该怎么办!

徐家兄妹不发一言,安静地坐着喝茶,清风悄悄地抬头看他们一眼,刹那间失了一口气。

“两封信都在江西,”他垂下头,慢慢地开口,“洪水是真的,我爷奶就是死在那场洪水里面。”

“他们死前把襁褓交给我,让我去找我亲爹,我日日拿着那襁褓翻看,才发现的血信。又顺着信上说的,找到了被藏起来那封密信。”

“怕被人发现,我把他们装在匣子里,洪水褪去以后,藏在了老屋里。”

…………

派人把失魂落魄的清风带到院子里看好之后,徐出岫有些焦急。

“这大半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东西还好不好。”她拧眉沉思,“哥,我们怎么去拿?”

徐家现在怕是被蔺家盯得死死的,若是突然派人去往江西,怕是立马就会被人猜到。

蔺家在江西一定还有人手,万一信被毁了,一切就完了。

“我们这边不能动,”徐辞言点点头,飞快地起身写了一封信,折成小块,“这事得让微尘来办,喉官衙的人手,就是蔺家也不能完全掌握。”

“我现在就去诰狱 。”

徐出岫接过东西,平白无事的,徐辞言一个文官去喉官衙实在太惹眼,但她不一样,她本来就每日都往那跑。

特别是当上太医以后,连遮掩行踪都不用了。别人见着了,也只会以为她是去找驻喉官衙的几位太医。

小姑娘脚步匆匆地离开,到了晚上,有辆装满货物的马车,混在商贾中一同出了城,向江西疾驰而去。

徐辞言则若无其事地按时点卯上衙。

这几日里,朝堂上下都为那考成法争得头破血流。

萧衍在官场里收到莫名针对,越被针对,他就越憋着一股气,想要靠着这考成法挣个面子出来。

是以,他每日在朝堂上面舌战群雄,仗着身份肆意为难那些反对的官员。

只要他们话说得一重,萧衍就直指他们以下犯上,有反臣之心,给半朝的官员气得够呛。

这么一来,他在朝堂上的名声就更臭了。

气得袁武等人都顾不上报复徐辞言,心心念念想着怎么抓抓邑王的小辫子。

往日朝堂上清流一贯稍弱于蔺党,但蔺吉安出事,蔺家一下垮了半边天,再加上邑王为清流们冲锋陷阵,一时间局面僵持起来。

去了蔺吉安,内阁五阁老里面,两反对,一中立,两赞成。

而这一日,徐辞言拿到了从江西送到京城的木匣。

“这是这个,”殷微尘朝他点点头,神情有些凝重,“除了我们的人,还有另一批也在找这盒子。”

“你那书童的身份,怕是暴露了。”

徐辞言深吸一口气,“没事,只要东西在我们这就好。”

赶早不赶晚,他匆忙地换上一身素白的缌麻孝服,外面披了官袍,预备进宫。

“你等等。”

殷微尘呵住他,从马车内壁里摸出来一个漆黑暗盒,按顺序拧开上头的机关后,盒盖弹开,露出一张张泛着血腥味的状纸来。

“你哪来的这东西!”徐辞言拿出一张一看,瞪大了眼睛。

满匣里面,都是蔺家的罪证,小到他家下人倚势欺人强抢民女,大到蔺吉安私用逾制物,应有尽有。

看上面的时间,更是横跨了数年。

“这是冯去恶给我的。”殷微尘神色有些微妙,他得了东西从喉官衙里出来的时候,忽地被冯去恶叫住,递给了他这匣子东西。

“冯大人果然深藏不露。”徐辞言神色奇异,想来冯去恶手上能制衡蔺家的东西,就是这些了。

只是蔺家估计也不知道他能查得这么齐全,不然早狗急跳墙弄死冯去恶了。

但是换个思路,身为皇帝亲卫,喉官衙最高统领,这些东西没出现在乾顺帝的案头,也是有意思。

“这些东西不能从我这递上去,”徐辞言眉心微拧,苦笑一声,“冯大人还真是给我送了个好活啊。”

“我知道,”殷微尘神色平淡,语气里却没多少犹豫的意思,“待会你状告蔺家之后,我会以喉官衙千户的名义呈上这些东西。”

这是冯去恶送给他的“功绩”,这匣子里的东西放平日不能彻底弄死蔺家,但有白家的事情在前,它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事过后,殷微尘连带着徐辞言一起,必然会遭到猛烈地打击报复。

这也是冯去恶想要让他做出的选择,是装作不知,躲在指挥使的麾下平稳地度日,还是走上一条更凶险的道路。

徐辞言定定地看他两眼,慢慢笑开,一掌拍在殷微尘肩膀上,“好兄弟。”

很快就要上朝,时间太急,他匆匆忙忙地把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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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扫视一遍,记在心里。

马车停在午门下马碑前,徐辞言抱着匣子下了马车,视线落在午门上方的登闻鼓上。

太祖出身草莽,吃够了告官无门的苦头,也给百姓留下这么条路。

京城官民、边远百姓,若有冤案要案,便可击鼓鸣冤,这也就是话本子里常说的告御状。

甚至连死刑犯,自认为有冤屈的,也可以由家属代其击鼓讼冤,登闻鼓一响,皇帝无论在做何事,都必须放

下手头的事情,亲自处理。

徐辞言今日要告的是当朝次辅,三朝元老,无论是刑部还是大理寺,都无路可走。

唯有闹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动静,在百官面前陈述冤情,才足以还他老师一个清白。

六科给事中和喉官衙轮流值守登闻鼓,一旦鼓响,钦定的监察御史将会出巡盘问,带着击鼓人直达天听。

在一堆喉官衙亲卫奇异的目光里,徐辞言拾级而上,在午门上脱下外袍,露出一身缌麻孝服,重重地敲响大鼓。

咚——咚——咚——

排山倒海的鼓声从高耸的城门上激荡开来,远处,朝奉天殿走去的重臣们,也纷纷顿角转身,眯起眼睛看向午门上模糊的人影。

“咦,”通政使黄兴和面上一愣,转头看向杨敬城,“本官看午门上那个,好像是杨阁老的女婿?”

杨敬城八风不动地接话,“看不清啊。”

“早知道今日里还有这么一事,方才就走得慢些了。”

“也是。”黄兴和心底扼腕,但早朝在即,他再好奇,也得迈步往大殿去。

总归待会就有监察御史带着人上来了,黄兴和想。

午门上面,监察御史本来在房里慢悠悠地坐着品茶,鼓声一响,给他吓得茶都喷出来了。

他赶忙从廊下赶来,东东定的鼓声听得他眉毛直跳,赶忙开口呵止,“来了来了,要敲多少下——”

声音在看见徐辞言搭在胳膊上的官袍时戛然而止。

“你是什么人,”监察御史满脸狐疑,掏出登记簿摆在大鼓旁边的桌上,“应该会写字吧,有没有写好的状子,没有就过来把簿子填了。”

“没来得及写,”徐辞言一脸无害地笑笑,结果毛笔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串大字。

那监察御史低头一看,嚯,告状人那处好长一串官位。

詹事府右春坊右庶子兼吏部员外郎员外郎徐辞言。

“是徐大人啊,”监察御史神色一变,这可是朝里的风云人物,他也有所耳闻,赶忙低头看被告的是谁。

这一看,他眼前一黑。

太师、户部尚书兼中极殿大学士蔺朝宗。

一个正五品东宫官,正值点卯时间脱了官服穿孝服,闯午门,敲登闻鼓,状告当朝次辅?!

横看竖看,这里面都有奇情大案,足以让大启朝堂改朝换代风起云涌的那种。监察御史一时间只觉得脚下发软,悔得不能再悔。

今日怎么就是他当值了!

“大人,可以进去了吗?”

徐辞言笑容温和,脱冠散发,一身素白衣裳穿在身上,还显得有些温文尔雅,半点看不出这人在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监察御史哂笑,“徐大人既是东宫官,怎么不走太子那边的路子……”

“这不是无路可走嘛,”徐辞言叹息一声。

“…………”你无路可走就来断我的路?!

那御史憋了又憋,憋不出来一半句话,哭丧着脸站在那,不知道该不该把徐辞言往下头引。

两方交战,倒是别先殃及他这条池鱼啊。

好在有人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何人在告御状啊?”午门下头忽然传来一声高呼,监察御史探头一看,眼睛噌地就亮了。

那人一身绯红官服,衣上绣着云雁,正是他的上司,督察院右佥都御史卢竹溪。

督察院出身,管这事名正言顺啊!

“卢大人安好,”徐辞言笑眯眯地探出头去,朝他打了个招呼。

卢竹溪见他这身戴孝打扮,当下浑身如同吃了虎狼之药一样浑身亢奋,大案,大案啊!

御史是一群很特殊的人才,放在后世,他们简直就是小众字母圈的典型代表,而卢竹溪更是典中之典。

先前他御殿告倒字松鹤引发吏部大案,虽然后头没少遭到吏部官员阴阳,但对卢竹溪来说,这都不是事,越骂他越爽。

和其他官吏对喷了大半月,卢竹溪神清气爽,官吏们抑郁难安。

只可惜有这么个案子珠玉在前,搞得卢竹溪后头都不愿意将就着告告别人,吃个清粥小菜了。

“是小徐大人啊,”眼下一见徐辞言站在登闻鼓前面,卢竹溪恨不得现在就给他磕一个,满脸亢奋地招呼,“走,老夫带你进去!”

这么大的案子,他一定要参与进去!

“那便多谢卢大人了。”徐辞言一口应下,抄起盒子就往下走,那监察御史如释重负地送他下去,转角的时候凑到徐辞言身边,胆战心惊地小声开口。

“徐大人,您给我透个底,您今日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唱的大戏。”

徐辞言笑眯眯地打马虎眼,转身朝卢竹溪过去,卢竹溪挑剔地瞥了瞥他手里那破破烂烂的小木盒子。

“就这么大点盒子,能装多少证据啊?”

“罪名在大不在多,”徐辞言一掂盒子,“卢大人放心,绝对够用。”

“哎,”卢竹溪一脸慈善笑意,“本官还不知道小徐大人是要告谁呢?”

“户部尚书蔺朝宗。”徐辞言掷地有声。

“!!!”这话一出,卢竹溪浑身毛孔都打开了,只觉得自己简直舒爽到了极致。

“好!”他大叫一声,“有胆气!”

“待会你就在外头等着,”知道了今儿是个大对手,卢竹溪越战越勇兴致勃勃,“待老夫回禀了陛下,召你进去当着百官的面与那蔺朝宗当庭对峙!”

“老夫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你可不要临阵脱逃啊。”卢竹溪赶忙提醒。

“那自然,”徐辞言一脸正色,“下官今日孝服也穿了,登闻鼓也敲了,还得了大人您相助,若是临阵逃脱,成什么样子!”

“那便好那便好。”卢竹溪哈哈大笑,一整衣裳,带着他大步向前走去。

穿过长长的广场,文武百官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乾顺帝坐在高座之上,一眼看不清人影。

徐辞言在金水桥前止步,而卢竹溪一脸正色,众目睽睽之下大步上前拜倒,声震天地。

“启禀陛下,京官徐辞言敲登闻鼓告御状,所告之人乃朝中大员,依律,臣率其面圣,报请圣上定夺!”

第72章 白家案反 自从这徐无咎来了以……

自从这徐无咎来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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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堂上就老不安宁。

听见卢竹溪难掩喜气的声音后,文武百官心底都默默浮现了这个想法。

先是江伯威找了御史想要认亲,最后反倒狗咬狗闹出吏部案, 再到徐辞言入考功清吏司复核官员,得出买官最明确的证据,一环扣一环地闹得朝廷天翻地覆。

还有他那个妹妹, 女子当太医,消息传出来以后督察院的折子都快把御桌给淹了。

眼下好不容易安分几天, 考成法的事情总是和他没关系了,徐无咎又来告御状了?!

文武官员们心累无比,疲怠地悄悄抬眼看着乾顺帝, 揣测陛下会是什么反应。

“是吗?”

乾顺帝一听卢竹溪的话,心底莫名浮现出那日乾清宫内, 徐辞言问他,若是白家案有变, 他愿不愿意替老师平反。

他心底一跳, 平稳着声音开口, “即如此,传徐无咎进殿觐见。”

“臣领命。”卢竹溪眉毛都快飞起来了, 意气风发地抬脚往外走,路过最前头站着的蔺朝宗时, 还不忘居高临下地瞥他一眼。

看你这次怎么嚣张!

有些眼神好的官员早早注意到这个眼神,心底顿时就有了数。

蔺党的官员严肃以待,旁边无甚相关的官员眼珠子在杨敬城和蔺朝宗之间转来转去,一幅准备吃瓜的样子。

不一会,大殿外就走来个一身缌麻孝服,脱冠散发的青年大步走了进来, 面色哀哀,目露坚毅。

嘶……黄兴和倒吸一口凉气,没听说徐家有谁过身了啊!

御前这般打扮,可是大不敬。

“徐卿,”乾顺帝心底越发明晰,在百官期待的目光里开口问到,“你何故这幅装扮,今日不告大理寺反倒敲登闻鼓,是为了告谁?”

“禀陛下,”徐辞言眼角掉

下一颗泪,声音哽咽,“臣今日是为已故义兄,师白慎之之子白远鸿戴孝鸣冤啊!”

“白兄,你死得冤枉啊!”

他哭嚎一声,目光活像一把刀,直直地插在蔺朝宗面上,“至于所告之人,乃蔺朝宗蔺大人!”

“哦,”蔺党的官员闻言色变,刚想跳出来,就被蔺朝宗阻止,他目光尖锐地看向徐辞言,“徐大人要替兄告状,那便是江西乡试一案了?”

“此案乃陛下亲命御史特查,案宗也在大理寺、刑部过了明处,盖棺定论。”

蔺朝宗语调平缓,内里内容却尖锐无比,“徐大人此番行事,是疑心本官,还是疑心陛下呢。”

徐辞言冷笑一声,“蔺大人好生说笑,本官哪里提到陛下半个字眼,更妄论疑心一词?”

“您可听好了,今日我徐辞言,白纸黑字告的是你蔺朝宗,您可千万不要自己奸逆,就看谁都和自己一般!”

“好。”

蔺朝宗怒极反笑,自从蔺吉安入狱后,他一日日寝食难安,时而后悔怎么没在徐辞言入京的时候弄死他,时而痛恨自己没给儿子擦干净屁股。

恼来恼去,蔺朝宗只想要徐辞言给他儿子赔命!

自己还没对付他的,徐辞言倒是先闯上来了,蔺朝宗压住心底不安,冷声发问,“证据呢,口说无凭,人证物证,徐大人倒是请出来啊。”

“本官自然有证据!”

徐辞言一开手上的黑漆盒子,从中取出两张纸来。

“陛下,这是微臣意外所得,蔺家与白远鸿管家白恩之妻婴氏所传之信。”

他朝着乾顺帝高举木盒,很快,鸿喜亲自下来用托盘接了东西,送了上去。

“至于另一封血书,”徐辞言难掩痛意,“乃白恩被妻毒害,残喘之即留下的血书,字字都是悔恨忠主之语啊!”

事关白家,乾顺帝顾不上太多,拿去那封血书细细观看,这么多年过去,哪怕白恩用的是特意处理过的纸张,也挡不住血迹被氧化成暗沉的黑褐色。

这封信里一字一句讲明了他如何发现婴茀之事,如何得了书信又被妻子药倒,只能以血为墨写在纸上,藏在襁褓夹层之中传了出去。

信的最后白恩写,无论是谁发现了这封信,还望看见白家满门忠烈,无愧于君于民的份上,替主沉冤。

只可惜,徐辞言心底叹息一声,原著里这信落到了萧衍手里。

有他在,白恩强撑着在药物作用下恢复神智,躲过严密的监察,千方百计留下证据的努力都泡了水。

直到白巍去世,白家也未沉冤得雪。

乾顺帝越看越心惊,冠冕上垂珠剧烈地晃动,他丢下血书,又去看那封信,信里交代了,让婴茀收好尾,事成之后自尽。

事成?什么事成?!

“蔺朝宗!”乾顺帝声如擂鼓,暴怒无比,“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蔺朝宗心底重重一跳,不可能,当时与那暗子所传书信都该被悉数毁了才是。

婴氏乃孤女,无父无母无亲无眷的,不可能背叛。

“陛下,”蔺朝宗快声开口,“白家一案至今已有多年,当初朝廷里反复查探,也未能得出一二线索。”

“这徐无咎生长在山南,至今为止也只去过江西一二日,这密信如何就到他手里了?”

“臣疑心此物乃是伪造而得!”

他一开口,就有官员附和出声,徐辞言不徐不缓,朝乾顺帝一行礼,“既然蔺大人如此说了,臣请陛下派人核查,以证清白。”

“准。”

乾顺帝一点头,就有内侍应声出去,很快,一个着内官服饰,腰挂宝钞局牙牌的宫人走了进来。

宝钞局惯常与各地纸张打交道,这宫人净了手,仔细地取出那两封书信一摸,就得出了结论。

“禀陛下,这封血书用的是江西一带产的浆纸,而这封信,从工艺来看,是京城惯用的东西。”

乾顺帝点了点头,很快,又有刑部的官员上前,仔细查探,“从这血迹来看,确实是陈年的物件了,伪造不得。”

朝臣宦官都给了结论,官员们心底有了数,悄无声息地左右一瞥,思绪翻飞。

“陛下,”徐辞言笑着打量蔺朝宗铁青的脸,轻轻一笑,“微臣还有人证,蔺大人不是疑心这两封信从何而来吗,倒不如亲眼看看,您眼熟不眼熟这人。”

在乾顺帝的示意下,一身素衣,面容苍白的清风从外头走了经来,苟伏在地上行大礼。

“草民拜见陛下。”

徐辞言入朝为官时间尚少,比起两个书童,外人更熟悉徐府的管事林日瑞。

但有些眼尖的官员,隐隐约约觉得这人面善,似乎是徐无咎往日里身边跟着的?

“这不是徐大人的书童吗?”有官吏脱口而出,被身旁官员恶狠狠地一戳,立马反应过来闭嘴。

好在乾顺帝并不在意他这小小的失礼,皱着眉心仔细打量清风的面容。

“你上前来。”

他突然开口,清风有些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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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了眼徐辞言,见人点头之后,才快步挪了过去,跪在御阶下面。

他第一次见到皇帝和这么多大官大员,心底不免有些慌乱,行走间险些左脚绊右脚摔在地上。

好在徐辞言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才没闹出血溅御阶的惨案。

“抬起头,别慌……”

徐辞言细弱蚊蝇的声音在清风耳畔响起,他心底一定,缓缓地抬起了头,还把两边额发扒开,让人看得更细些。

时间久远,乾顺帝虽然记不太清白恩的面容,但隐约觉得底下这人有些面熟。

有些资历深和白家交情不错的老臣,也大起胆子仔细打量清风。

往日里远远看一眼不觉得,现在这么一看……这孩子的眉毛鼻子,和白恩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陛下,”有官员想到了什么,出列开口,“微臣记得二年的时候,陛下于京郊设宴踏青,与民同乐,白大人似乎也去了。”

“不若把院画找出来,那日并非宫宴,想来白管事也应该随侍在白大人身边。”

皇宫里养了不少画师,每逢重要节日或者大型活动,按惯例都会将当时场景绘画为记,称为“院画”。

这些画师都是国手,就连侍奉的宫人也能几笔画出神态来。

只要院画上有白恩的脸,和清风的一对,是真是假就一目了然了。

“不错。”乾顺帝点头,当下派人去把那次宴会的院画找了出来,随着长长卷轴一起过来的,还有作画的画师。

蔺朝宗心底已经有了几分把握,他悄悄地回眼瞥了瞥站在官吏队伍最后的一个身影,当年婴氏的事情,就是他安排下去的。

眼下那人面白如纸,眼底掩盖不住的慌乱。蔺朝宗心底重重地一沉,这书童的面容估计有几分肖母,身世应该是没问题了。

也是邪了,当年他们在婴茀死后也派人查探过白家的奴仆,和他们有牵扯的人家都在蔺家的看管之下,这徐无咎又是从哪搞出来这么个孩子!

算起来,蔺家也是死在了灯下黑。

婴茀不在意自己的命,丈夫的命,但偏偏留了清风一条小命。

当时清风初满周岁,在这世道,这般大的孩子,若不精心养着,极易夭折。

蔺家想到这点,才会严密监视她熟悉的那些人,但百密一疏,谁曾想婴茀竟然把孩子丢到了一家完全不认识的人家外头。

大寒冬的,若不是那对老夫妻心善,清风估摸早冻死了。

眼下只能指望那院画上没有白恩的面容了,蔺朝宗心底祈祷,只是天不遂人愿,坏事做多了,终究遭了报应。

卷轴缓缓拉开,那栩栩如生活林活现的画面里,不仅清晰地画上白恩与白远鸿交谈的身影。

远处柳树下女眷所坐之处,笑容温和的白夫人的身边,还出现了一个着杏色袄子的妇人。

正是婴茀。

“这是……”清风做梦梦见的都是无脸的父母,当下忍不住凑上前去,愣怔地看着画上的两人。

那细腻笔触勾勒出来的人影,隔着一张绢黄画布,好似在朝他微笑。

“蔺大人,您还有什么话可说?”

憋了好半会儿的卢竹溪坐不住了,一脸激动地跳出来指着清风,“只要没瞎,都能看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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