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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 第41章
李二郎来就罢了, 还搬了个双陆棋盘放在库房角落。
每每莫婤挑灯奋战,瞧着一旁席地而坐,悠闲对弈的二人就气得牙痒痒。
也不客气, 上去一人一个后脑勺拍了才舒爽。
就算将来是皇帝,现在也是在他面前讨打的臭弟弟。
是的, 虽然李世民比莫婤大了几月,但实际年龄三十多的莫婤仍以姐姐自居。
“阿婤何必这般粗鲁, 辅机你说, 将来可怎么办啊?”
李世民一幅老大哥为不懂事的小妹操劳的口吻, 听得莫婤头更疼了。
“有我等护
住,怕甚。“长孙无忌又下一格, 不甚在意道,“婤婤这般挺好的, 别让人欺负了去。”
“也是,不服就打到服!”
李二郎听罢亦是赞同,辅机次次能说中他心坎。
听着两个小伙伴甚至幻想起如何帮她找回场子, 莫婤又叹了口气。
抱起一旁正瞧他们起劲的狼崽子猛吸一口, 回了库房内的书桌上,头脑风暴地算起账目来。
因盘腿席地而坐,莫婤总是勾腰驼背, 怕身子长坏了,便将宋代才出现的书桌捣鼓了出来,但她一直苦练的转笔技能还未完全掌握。
为了不让这门手艺失传, 她对书桌藏着掖着不敢推广,想着至少不能让这绝活是断在她手上。
但亲近之人总能发现,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家中现皆安上了书桌。
莫婤只好又苦口婆心地劝,声情并茂地点明害处, 诉说转笔书写的优美。
幸而他们皆为自律之人,每日仍勤加苦练书法,自然包括转笔。
日日操心这门手艺,莫婤都觉待李世民上位后,定要同他讨个非物质文化遗产守护大使的名头。
心中一面吐槽,一面算得飞快,还好小时被小姑逼着学珠心算,现是起大用了。
正一心二用着,一抬头眼前立着两道人影。
“你俩干嘛呢?又想挨揍?”
莫婤猛地被吓了一跳,火气又上来了。
“每每看到阿婤这般技能,都觉惊奇。”
李二郎不理她,顾自感叹着。
“我不是都教会你们了?”
莫婤翻了个白眼,她这点技能早被他们掏干净了,还同她在这儿装。
“婤婤还有多少,我帮你算些。”长孙无忌给她顺毛。
莫婤欣喜点头,拉他坐下,分了一本账目给他,李二郎也捡了本,帮忙算起来。
送莫婤回高府的路上,李世民同长孙无忌讨论着案子。
“阿兄,办的何案?”
莫婤好奇追问,原不愿她担忧的长孙无忌,方同她讲起始末。
原是上次莫婤和长孙无忌在东市发现的那座荒院,果真是贩卖孩童的窝点。
在莫婤去报官时,他们正收拾东西准备转移。
见状,猫在院外一颗歪脖子树上的长孙无忌,只好趁他们未留意之际,翻进院子欲阻止。
还未等他出手,人贩子们七嘴八舌闹起了分歧。
为躲避官府的追查,他们欲分成四波逃走,东西都收拾好了,却为着分人僵持不下。
他们皆想要自己那队,多带走些貌美的胚子,卖去青楼为妓,或卖去大户人家做丫鬟,皆是笔不菲的收入。
几方谁也不愿吃亏,吵得越发不可收拾,长孙无忌趁机狠狠射出几枚石子。
“你他娘的,还敢偷袭!”
“傻大个,你还动手!”
“谁先动的手,别不认账!”
“我还怕你们不成?”
皆是些膀大腰圆的懒汉,抡起拳头来却像是发疯的公牛,直打到了官差们围了院子。
因着都没跑掉,官差们连诈带打,竟问出他们在长安城还有别的据点。
连夜打击,端掉好几个窝点,但衙门似有他们的内应,还是让人贩子头头跑掉了。
为了能将他们抓捕归案,他们又找到长孙无忌,询问其是否记得更多的细节,还想让他当饵引出逃走的人贩子。
长孙晟因着儿子能为朝堂做贡献,很是满意,爽快应下,还敲打长孙无忌定要好生表现,争取早日入军营,夺军功。
长孙无忌无所谓地应下,心中却暗自庆幸莫婤不在长安城内,方逃过了当诱饵。
待莫婤回长安城后,长孙无忌仍不放心,除了暗中派人手保护,日日护送外,又叫上了李家二郎。
“不过婤婤亦不用太过担忧,他们约莫已远遁。”
长孙无忌见莫婤若有所思,便出言安慰。
“搜了这般久,衙门若真有他们的内应,他们定已逃出长安城。”
李世民亦猜测道,只是这般,再想抓他们,可就难了。
“那些孩童,都找到亲人了吗?”
她低声询问,古代可没有寻人启事,若孩子不记事,可难觅亲人了。
“大些的都找着了,小些的难啊。”长孙无忌亦是苦恼。
“那如何处理?”莫婤忙追问,大隋可没有孤儿院啊。
“往我家塞了四个!”李二郎仗义道,“没事,我都塞我娘院中了,至少饿不死、冻不着。”
“也是没有法子了,我还同我娘和我妹妹一人院中塞了四个了。”长孙无忌也很无奈。
这次救出许多孩童,三四岁的亦不少,皆不记得家在哪儿,官府塞不下,又让他爹帮忙,他爹说着锻炼他,只将这麻烦甩给了他。
他拉着李世民都快成这些孩童的“大理寺卿”了,一面破案找家,一面还要安抚情绪。
终是解决了大部分,这剩下的十二人,或家中不肯认,或是已家破人亡,他们便只好自己收了。
好友间总有聊不完的话题,转瞬就到了高府。
因劳烦他们陪着这般久,莫婤遂邀他们进院吃些夜宵再走。
莫母正温着锅子,见她带着二人进来觅食,忙在锅旁贴了胡饼。
先从水缸中捞出块生肉,同小狼崽拌了碗红生。
又搬出铁盘,莫婤烧起火炉子后,搭上木梯,爬到屋顶上取了块咸五花。
切成厚肉片,摊在烤盘上,五花肉滋啦啦地冒着油。
李世民同长孙无忌皆不是小性儿的人,帮着洗了莴苣,还按着莫婤的指挥翻肉。
“这肉包在莴苣里,巨香!”
莫婤同二人皆卷了一个,长孙无忌吃完很是买账,学着莫婤的吃法同她一道顽。
李世民还想出塞到胡饼中吃的法子,哽得更有滋有味。
“阿娘也吃一个。”
见阿娘只坐一旁帮他们瞧着火,她忙喂了个给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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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火光映照着他们大快朵颐的脸庞。
“哈哈哈哈,你脸上全是油!”
李二郎瞥见莫婤在夜里,脸还发着亮,仔细一瞧,全是油。
莫婤下意识用油手摸了一把脸,更油了,气得回嘴:
“你个臭弟弟!”
“我是你兄长!”李二郎又塞了口夹肉胡饼,拉了长孙无忌来帮忙,“辅机,你瞧!她不敬兄长。”
长孙无忌只低头憋笑,二人皆油光满面,还菜鸡互啄的样子,甚是逗乐。
“你笑话我们!”
李二郎立马反应过来,押着长孙无忌,莫婤亦上手帮他做脸部按摩,成功将他也变成了油脸。
“哈哈哈哈——”
笑声从小院中传开,带着欢乐的味道,随着肉香飘远了。
翌日,莫婤同高夫人请安时,便见她理着手中的地契,撒气。
“阿姆,怎一早就这般大的火气?”
莫婤从斑竹盒中,倒了几朵甘菊,提了壶细长口、圆肚腹的烫瓶,在敞口圆足的邢窑白瓷杯内泡了菊花茶,给高夫人下火。
高夫人抿了两口,方散了气道:
“那些个外室们,三两日的闹事,一会珠钗不见了,一会金耳坠被人扯了。
这不,又来了两个打架抓破脸的,老爷子竟让我多出些院子,将她们分开安置。
我呸。”
“呸呸呸,小人都走开!”
同高夫人一道,呸了几口,莫婤想到容焕阁的扩张。
容焕阁后院,她前个见农庄管事时,央他们帮着移栽了些桃树、杏树,还找赵妈妈搬了些假山,甚至挖了几从竹子点缀其中。
后又拉着莫母,去请了前些日子帮着砌小院墙的黄大哥拉来些河沙,做成沙池。
同高府木匠讨论了滑梯、秋千、跷跷板等,准备打造个亲子乐园。
原本院子瞧着不小,但她一绿化,一美工,这点地就显得不够用了。
东市高夫人还有一处铺子,但离得较远,莫婤想将此处规模扩大,需买周边的铺子。
若发大水,先不说贫苦百姓,长安城内必会涌入大量的小富人家,商贾必不可少。
到时东市的房屋必定涨价,就算现买来空着,到时再租赁亦有赚头。
想着扩建,莫婤便尽量找铺子附近的。
容焕阁旁,一面是兵器铺,一面是茶馆。
因着容焕阁生意好,一旁提供吃食、休闲的茶馆是赚了,但兵器铺就门可罗雀了。
最近卖出的兵器,还是容焕阁的武娘们买的。
但她们都是多年练武的,家中武器甚多,也就一人买了一两件图新鲜。
武器铺子本就生意不丰,后又加上旁边有个产后用品铺,来者多为女子,有男子都去陪着夫人当四好男人了,断没空来逛他们这铺子。
他们本就预备换地开,见莫婤出价公道,爽快地卖了。
最让莫婤满意的,是容焕阁和武器铺正后方,另一条街的铺子。
本是个马行,售马匹、骡子等,但因着杨广上位以来,战事频繁,不仅消耗了大量的马匹,让他们不能低价买到良马,更让长安城内男丁锐减,买马的人自然也少了。
坚持了一年,他们终是开不下去了。
因着马行大,卖价也高,一直无人问津,他们的价一降再降。
这个马行就是小马驹待的马行,莫婤也是在此处接马时,瞧见了他们新降价后张贴出来的售卖布告。
只是这样一来,要投入的自是翻了翻,连一向支持她的高夫人也罕见犹豫起来。
第42章 第42章 第42章
高夫人虽亦觉莫婤说得在理, 但因着今岁囤粮,花出去不少银子,再给就是她的体己钱了。
见夫人迟疑, 莫婤咬咬牙道:
“夫人,不若算您借我的。现今我们二八分账, 今后就四六分。”
“好呀,你个小滑头, 也不容我考虑, 借钱可以, 不过要算利钱!”
一番拉扯,待地契到手后, 莫婤竟欠下了高夫人八百两银子,高夫人每月收她一贯的利子钱。
收房在下月, 马行老板正忙着清仓大甩卖,莫婤还带着长孙无忌和李世民想去捡漏。
好马是没挑着,反而拉了几头骡子走。
大隋的骡子, 分两种。
马骡是公驴、母马杂交, 体型偏向马,高大气力也大,李世民要了些, 说是能帮他爹驮盔甲、兵器。
驴骡是公马、母驴杂交,比马驴小,偏向驴, 走山路很是灵活,长孙无忌买了几头,帮长孙家往返长安城和农庄运粮。
春日已至,花朝花暮, 争奇斗艳。
莫婤同秋曜坊众人,却是无人赏花,纷纷争当俗人。
牡丹、芍药调制香露,迎春、桃红做成春日限定面膜。
杏、梨花做抗老面霜,樱花泡成美容养颜酒。
而望春花,则制成了含服的药丸,能滋养脏腑、美容养颜、清新口气……
托赵妈妈加急定了一批模具,终是赶上了元宵节,欲赚大钱。
而高府大早上,大厨房里的杨嫂子就吆细娘们刷羊子,她烧羊肉,先收拾妥帖端上祭祀台,给祖宗尝。
余下人,更是忙得热火朝天,备元宵的席面。
今岁,高老爷仍去洛阳,陪着杨广夜游,与民同乐,足足要持续半月之久。
他是纵意且乐去了,他拉回来的那几车人却丢在高府,是要张口啖食的。
连爱偷嘴的倪大娘都被调到大厨房帮工,大过节也垮着脸,骂骂咧咧。
高夫人忙着回帖子、送节礼,院中丫鬟支使了个遍。
而吃了酒的高大人是个不理事的,躲到高母处讨清闲。
“你在我这处躺个啥,同你浑家亲香去!”高母都看不惯赶人。
“夫人忙着呢,哪儿有空搭理我。”高大人倚着胡床,心不在焉地翻书。
“你那些妾室是摆设?不去下蛋,在我这儿耍闲。”高母点着高大人的额数落他,“你最乐呵的张姨娘处不去了?”
高大人听了也不答,直用书盖了脸,装睡。
哪儿是他不想去,奈何他一跨进张姨娘院子就想起那日的恭桶,总觉四处滂臭,直犯恶心。
勉强进了房中,姨娘瞧见他很是热情,他亦觉血气上涌,但任姨娘使劲浑身解数,他就是出不来。
姨娘不信邪,翻来覆去搓揉,那处都充血肿了,直像冻伤的萝卜。
别说舒爽了,更憋屈得慌,多来两次,他约莫也废了。
这边高大人正担心着自己今后的性趣,那边东跨院竟开起了戏场。
大隋元宵的热闹程度空前,排场极大,《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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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音乐志》称“绵亘八里,列为戏场①。
洮州人马因着方回长安,无人领着不敢出门夜游,便自个在东跨院办了起来。
人戴兽面,男为女服,鸣鼓聒天, 燎炬照地。
正在东跨院帮高夫人找君子兰的莫婤,又被迫吃到了瓜。
她亲眼瞧见两个女子穿着的人,上半张脸,假面贴假面,紧接着,下半张脸就嘴连上了嘴。
因着灯火摇曳,也辨认不出是女女、男男还是男女。
一面拖着背篓往假山后躲,她一面还在思考:
到底是高老爷被戴了绿帽子,还是见证了古代版骨科?
方藏好裙摆,那两人竟径直往假山奔来。
她心中一个咯噔,不会被发现,然后杀了灭口罢。
二人疾行至假山前,转悠了几圈,躬身闪进了黑黝黝的假山洞。
洞内仅有一人立足之地,方才她也瞧见了,觉着里头没退路,便没躲进去。
“小娘,香一口。”
“你个小色鬼,别猴急啊,啊——”
“腿盘紧些,别装了,骚货!”
“啊,比你那老头子有劲多了。”
“爽不爽,谁更厉害——”
呻吟渐响,伴着衣裳被撕破的声儿,一块绣着牛角花的裙边飘到了莫婤脚边。
她正听得羞红了脸,忙用手帕裹着卷进了香囊,蹑手蹑脚地往远处逃,心中还在感叹,还是自个儿想浅了。
魏晋南北朝时,有流传下一古怪习俗,人们将偷窃当戏耍,可以互相随意偷窃而不受惩罚。
最早见于《魏书》的记载,“四年春正月禁十五日相偷戏”。
而别人只是互相偷些价值不高的小玩意,你们是直接偷人啊。
回了下人院,莫母正煮着元宵。
这元宵特意在马家铺子买的滴粉汤圆,用井水淘洗出珍珠般的江米,里头桂花香馅裹着胡桃仁。
正同莫母吃着元宵,小院中零散几颗石子落地。
端着碗,一抬头,长孙无忌同李二郎正挂在斜颈树上,邀她出去顽。
“快去快去——”
阿娘摸了把碎银子塞她袖里,将她送出门。
一开院门,门外的单大人,不知已在门口晃悠了多少圈了。
“阿娘也快些罢!”
打趣着阿娘,见她罕见地红了脸。
趁阿娘回屋梳妆时,她仔细打量单大人,直把小伙伴们瞧得都着急了。
长孙无忌蒙上她的眼,李二郎拽着她的胳膊,二人哄着她上了街。
市井间,箫鼓喧腾,人影攒动,条条道上幽香阵阵。
她还拉着他们,提花灯,过小桥,绕城墙,讲述何为游百病。
大隋没有游百病这一说法,多是明清以后妇人们的习俗。
在元宵节,着盛装,成群出门,走桥渡危,登城,摸钉求子,夜半始归。
“有用吗?”李二郎好奇询问。
“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景。”莫婤加重语气重复。
“所以没用。”长孙无忌帮忙总结。
两个大直男,莫婤气得又一人拍了一掌,回了高府。
方进屋,郑妈妈便送来一碟高夫人赏的兔子面灯,足足十二盏,代表一整年。
面团搓成圆球是兔子头,细长条弯曲成兔耳,红豆点出眼,剪子剪出嘴、胡子、尾巴和四条腿,还用剔牙签子按了爪印。
中间放着杏仁油,镶了根棉做灯芯,一闪一闪寓意驱妖避邪祛病。
“婤婤好生收拾,夫人让你过几日同她一道去终南山上香。”
走前郑妈妈还扔下这一消息,莫婤瞬时心花怒放,途中她得仔细找找折磨她的官差,想个法子,这个仇她是定要报的。
终南山,又称太乙山,除了是牧场圣地外,从秦周以来就是道教发源地之一,是其“十大洞天”之一的“朱陵洞天”。
大隋时,佛教空前繁荣,终南山周边又建起众多佛寺,甚有“南五台”之称,高夫人要去的是其著名的“草堂寺”。
一
路上,风平浪静,别说搜查的官差,就是拦路的乞儿也无。
许是高夫人有运势,或是缘分到了,他们一行人竟还见到了最负盛名的吉藏大师。
吉藏大师在法堂讲经说法,一旁还坐着个灰袍老者。
莫婤在现代作为新时代接班人,对此毫无了解。
见她一头雾水,高母怕其冲撞了大师,便细细同她讲着。
吉藏大师讲的是三宗论:法相宗、破相宗、法性宗……
抱着学习的态度莫婤努力听,但愈听愈晕乎,又快睡着了,心中想着才穿越来时,在义庄听僧人与上吊女尸念往生咒时,自己也是这般,不禁感叹道:
“与我佛无缘啊!”
“有缘才会相见,只是缘深缘浅。”
听罢,莫婤猛地抬头,她虽困得不行,但确定自己没有将心中的话说出口。
环顾四周,竟只剩吉藏大师同这灰袍老者,立于她面前。
凑近了瞧,莫婤才惊觉,这灰袍老者衣上画有五行八卦,应是道服。
好家伙,你们这佛、道不是对家吗?怎么还一道授课,这是准备出联名款?
心中正吐槽着,她再抬头往那道士脸上望去,竟是当日风雨山神庙所见的老者!
这老者见她认出他,方道:
“佛大概就是指引你,入我道的。”
她听罢,心头一凛,虽然与这老者有一面之缘,对他好奇,但她可不想入道教;虽然入道教不用剃头,但她可不想当尼姑。
灰袍老者似亦能闻及她心中所想,长笑一声道:
“是入我道,为我的弟子,此道非彼道。”
“敢问如何称呼,您道为何道?”
“世人多唤我孙真人。”
孙真人友善说道,
“不过若你成为我弟子,应知我俗名——孙思邈,我道为……”
听完这个名字,剩下的莫婤已听不进去,也不需要听了,医学生还能不知道孙思邈?!
回高府的路上,莫婤还觉晕乎乎的。
怎么一不小心就认识了孙思邈,更奇幻的是还成了他弟子。
孙思邈也不用她留在终南山修行,扔了些药典、医书给她,让她啃透,说他自会上门来教;扔了三个锦囊,说是危急之时再打开,便让她离开了。
就径直将这些物件丢给一小女娃?
是他收徒太草率,还是他知我有医学基础?
莫婤心中更发慌了,他不会已看透我是异世之人?他不会把我当异端烧了吧?
烧应是不会了,那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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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收徒之名,行监视之实吧?
在现代看的小说情节骤然涌上心头,什么祸国灾星,什么当世妲己。
莫婤在心中排着可能性。
大隋都要亡了,还需要她迫害?
虽说她同李世民关系不错,但她们是挚友,是发小,她可没当妲己的想法!
而且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出了名的恩爱,她可没挖人墙角的念头,也接受不了一夫多妻,磕cp,抱大腿不香吗?
又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暗示,莫婤终是放下心来。
回来的路上,她隐约觉高府守卫更严了些。
吴娘子悄声同她说,他们要穿过圭峰山,因其险峻的山势,又被称为鬼谷山。
而这座山上,多马贼。
第43章 第43章 第43章
车马辚辚, 辕辙交错,马蹄得得。
高大的骏马、骡子打着鼻响,驾马的车夫和四周的护卫, 一刻亦不敢懈怠。
行至半山腰,前方骤然传来一阵巨响。
高府众人皆自顾停下, 护卫们列队,刀剑出鞘, 弓弦紧绷, 众人皆做好浴血奋战的准备。
半晌过去, 却迟迟未见马贼出现,只零星听到些碎石滚落的响动。
因着高府车马走在最前头, 身后跟着星罗棋布的马车、骡车,渐渐汇拢, 首尾相连。
见僵持在此处,后头的车队纷纷叫嚷开来。
“快走啊,摆什么假把式?”
“堵着干嘛?这么怕死啊?”
“胆小如鼠, 上啊!”
骑着小马驹的莫婤听烦了, 才不惯着这些臭嘴的人,高声骂了回去:
“急什么急,赶着去投胎啊!”
“嘿, 你个小娘们,爷爷我来教教你做人。”
紧邻着高府车队的一护卫,颧骨高耸, 粗腰扭动上前,撸起袖子,露出打着结的汗毛,欲将莫婤拽下马。
莫婤一面握紧手中的飞镖, 一面捏着装曼陀罗子粉的药囊。
可惜那人还未冲到她跟前,就被吴娘子拦下。
“哟,护卫都是个小娘子啊!”
那人见了吴娘子,还眼神不正地调戏。
吴娘子欲挖了他双眼,但瞧着他身后马车中探出头的三白眼妇人,还是只将他揍得鼻青脸肿后,丢了回去。
“没用的东西,丢人现眼。”
三白眼夫人唾了护卫一口,扔下帘子躲了进去,四周传来了哄笑声。
“夫人,我是君子风度,不同这小娘们计较!”
这护卫隔着帘子,勾腰驼背向他夫人解释,嘴似抹了蜜,明明被揍得毫无还手之力,仍要吹得天花乱坠。
见忽悠不了高府车队先去探路,这护卫亦想在夫人面前挽回些颜面,仗着自家护卫多,先行一步,欲前去杀了马贼,一展雄威。
俄而,一阵低沉的轰鸣自山腹深处传来,仿佛异兽的咆哮。
紧接着,整个山体开始颤抖,大地脉搏剧烈跳动。
高府一行人,眼见着十米外的马车直直坠下去,陷出个巨坑。
一时尖叫,悲鸣响起,马儿扬蹄嘶叫,刨动泥浆欲往上骑,却仍被背后沉重的车马带下深渊。
同时目睹此情形的车马,猛然骚动起来,马子、骡子们拼命挣脱缰绳,嘶喊与哀嚎连绵不断,一片混乱。
有死命拽着发狂的马子,往回走的;有试图攀上身旁的岩石,往高处爬的;有寻找巨石,藏身的。
挺着大肚的妇人,绝望无助地喊着丢下他们逃窜的夫郎;步履蹒跚的老者,被嫌他碍事的至亲,推向外围……
高府众人还算冷静,护卫们变换队形护着马车内的主子们往后退,高夫人一面安慰心惊肉跳的婆母,一面低哄哭泣的稚子。
莫婤躬身贴了贴还是懒洋洋的小马驹后,翻身下马,窜上了高夫人的马车。
她在马车上翻出根粗麻绳,将其绑在腹部,一头栓在高夫人的马车上,仗着人小又轻便,捡了根长木棍,边戳着向前探路,边小心翼翼往巨坑旁挪。
一套动作之连贯迅速,令还处于忙乱戒备的高府众人皆没反应过来。
莫婤前世是参加过地震救援的,这般场面,她第一反应是前去查看原因,看是否还有再次发生的可能,再看还有无可生还之人。
潜意识的肌肉记忆,远比仔细考量来得快,待她自个回过神来时,她已经捡了棍棒往前走了。
终也是要前去探探情况的,莫婤便没再多纠结,却将第一个瞧见她动作的人,吓得够呛。
高夫人正哄着哭闹的小公子,余光瞥见了上蹿下跳的莫婤,一个背身瞧完婆母闪着的腰,扭头就不见她踪影了。
“婤婤,你干什么!快回来!”
急急忙忙探出身子,夫人惊慌失措地喊,声儿都夹杂着哭意。
“阿姆,不会有事的,吴姐姐帮我抓紧绳。”
莫婤朗声安慰,示意欲冲上来的吴娘子帮着拉紧缰绳。
吴娘子亦明白她这举动虽惊人,但不算太过危险,再次嘱咐她捆紧身上的绳后,手又缠了几圈,以防马车滑车。
小马驹也走到吴娘子身旁,嘴衔缰绳,帮她拽着。
将将行至滑坡边缘,莫婤见岩石与泥土混着植被,还在往下滚沙石,下头深不见底 ,恐无人生还。
摸了摸土质,很是潮湿,又伸手压了压较远处的泥土,一按就陷个手坑,松散亦垮。
但地面未见变形,亦没有裂缝,约莫只是单纯的山体滑坡,而不是地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想来是因着近来山雪融化,还伴着大量的雨水,山体本就松软,再加上近来上香拜佛之人众多,便终是承受不住了。
回了马车上,正同高母和高夫人说着原由,不远处本已渐渐低垂的哭泣声,忽而又变为高亢的哀嚎。
这喊叫声足够大,其振动倒霉的与山体内部固有的频率吻合上了,山体竟又开始晃动。
一时间,东倒西歪,人仰马翻。
莫婤忙随手抓了几个轻便的包袱,捆上小身板,扶着高母和高夫人出了马车。
方钻出车帘,身后的马车终是撑不住了,轰然倒塌,但她们已无暇庆幸,眼前山林中野兽们正乌压压袭来。
松鼠群叼着松果闪过,野兔们四腿飞速交替,刺猬蜷起身子急遽滚着,鹿群撒丫子狂奔,羚羊挤着跳向远方……
“有野猪啊!”
“快跑,野猪!”
只见一头头竖起鬃毛的野猪,哼哧哼哧朝山腰冲来。
膘肥滚圆的身子横冲直撞,一路撞断了灌木,朝着众人扑了上来。
“啊啊啊,快跑,有狼!”
“狼——是狼群啊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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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猪身后,跟着的是夹着尾巴,耳朵向后紧贴头颅,发出低沉呜咽的狼群。
一时间,人们四散开来,慌不择路。
有上树的,有钻兔子洞的,有躺平屏住呼吸装死的,还有没长眼踩空掉下山崖的……
因着能跑的都跑了,跑不了的都躺着不喘气了,那些个獠牙狰狞、肉厚皮坚的野猪,莽莽撞撞冲向高府的队伍。
这头护卫们,一面护着高府众人躲着滚落的山石往后撤,一面还同野猪们打得不可开交。
两条腿的人,自没有四条腿的畜生能跑,不知何时野猪竟散了干净,众人却被瘦骨嶙峋的饿狼群,团团围住。
莫婤忍住心慌,东摸摸,西掏掏,将死命往她怀里钻、吓得颤颤发抖的小狼崽薅出来。
“小狼崽,快看看是不是你亲戚,认个亲,我们互相放过,别两败俱伤!”
莫婤牵起它抵在自己身上不愿意听的小耳朵,急急哄道。
毕竟此次出门,为防意外,她向毕娘子要了足够多的曼陀罗子粉,虽不能做到毫发无损的全身而退,但亦能让狼群有去无回。
小狼崽听罢,终是抬起头来,对着狼群嗷呜一声,又躲进了她怀里。
她见状,也没法子了,正欲展开药囊,就见狼群分开一条道。
两头灰狼走上前来,她一眼便认出了母狼,忙将怀中的小狼崽放下去,哄着它往它娘那儿去。
小狼崽颤颤巍巍爬了两步,又倒下,往莫婤处溜。
而一直防备着饿狼们的她,这次看得真切,母狼眼中确是布满嫌弃,还是狼王轻步上前,同小白亲热地鼻吻舔舐,将它抛到背上,驮着它转悠。
“儿不嫌母丑,母也不能嫌儿白啊!”
见母狼无动于衷,莫婤一面不动声色地拉着众人后退,一面苦口婆心同它讲道理。
“嗷呜——”
母狼低吼一声,扭头领着狼群跑了,她分明瞧见,它朝她翻了个白眼!
见头狼这么亲近小狼崽,她放下心来的同时,又很是不舍,安慰自己狼还是跟着狼群生活更好,咽下心头的涩意,招呼着高府众人也跑起来。
忽觉胸前长飘的宫绦被拽着,竟要将她外裙扯开。
一把抓紧往下滑的裙,低头是小狼崽往上爬的无辜眼神。
莫婤忙抱起它,裹紧裙,一回头,见狼王轻摇尾巴后,前腿弯曲,臀部抬起,成鞠躬状。
见她看见后,便也嗷呜一声,追着母狼去了。
“啊啊啊——”
“救命啊,救命——”
“啊,我的腿——”
狼群离去的方向,传来一阵阵惨叫,还似有野兽啃食拖拽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