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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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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罗舒接手孤鹜教的时……

罗舒接手孤鹜教的时候, 它便是这么一副落魄兮兮的样子,若说梅子酒和高猛这些孤鹜教的老人是经过了教内富过的时期的,那么罗舒这个年纪轻轻就因为师父遗命登上教主之位的人, 反倒见到的从来都是孤鹜教这么一副常年捉襟见肘,时时为钱财发愁的模样。

前些年因为前教主当年做下的承诺,孤鹜教也不好有什么大动作, 他自己也大部分时间在江湖上混着,倒是这一两年名头重新打出去后,才渐渐的开始重新发展。

如今忽然听到还有什么卷款潜逃的旧事, 特别是可能人家竟然还重新找上门了,他自然要了解了解这些前尘往事的 。

“说来这件事我也有错,教主当知道我和如今那些小弟子们是一样的, 都是从小就被教内捡回来收养的”梅子酒眼神投向半空,渐渐的陷入了回忆之中。

他虽然才五六岁时便被当时的右护法给捡了回来, 但是他是对自己身世有记忆的, 他是一个落魄秀才的儿子, 他父亲虽然常年感叹百无一用是书生,但是一辈子心心念念的就想科考中举。

可偏偏就是屡试不第,一次一次的失望又一次一次的尝试,他之所以会沦落江湖也便是因为父亲带着他去往科考的路上遭遇了山贼, 他的父亲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选择一次放弃书籍, 大概就是为了在那书箱里面为自己的儿子腾出来最后可能活命的空间。

他被装在书箱里裹上被褥推下险峻的山崖时看到的最后画面, 就是父亲看着那些被扔了一地的书籍满目遗憾, 再然后就后方那些匪徒们高高扬起的刀。

后来父亲的执念成了他的执念。

“那时候我师父已经年纪不小了, 他教导我多年本也是打算让我接下教中右护法的位置,但当年我一心想要弥补父亲遗憾,想要了却那桩科考的心愿。”

梅子酒仰着头掩饰眼里的湿意:“那时候我对经营财货这些商贾之事, 还有掌管教中内务全然不上心,只想着反正有师父在,而且当年也有比我更合适的人,我便一心想要科考取中以了却我父亲一辈都没有达成的心愿,想着能有一天可以去父亲坟头祭拜,告诉他,儿子帮他完成了心愿。”

“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老梅,”见梅子酒把错全揽到了自己身上,高猛倒是忍不住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当年右护法这位置的确是有更合适的人,教内上下也更看重他一些,老梅充其量不过算是替补之一吧。”

“所以卷款潜逃的就是你们口中更合适的那人?”看到梅子酒和高猛提起那人的神情,还有那连名字都不愿意提的样子,罗舒自然马上有了这样的联想。

“当年副教主方万里反叛拖住了教内中坚力量,那赵忠义趁则乱带着亲信手下一夜之间开了总坛和几个大堂口的库房,卷走大量钱财跑。

当时他本就逐渐接收右护法权柄,被他带走又何止是钱财,还有教内擅经营的人才,那些不愿意同流合污的则在他们开库房的时候都被杀了。”

“如今看来,当时方万里的反叛虽然也死了不少人,但其实并没有伤到教中根本,反倒是那赵狗贼之举遗祸至今。若是我”梅子酒又是一叹:“若是我当年一心放在教中,师父其实是更看好我的,若我”

罗舒挥手打断了梅子酒:“倒也不必如此自责,依我看老梅你当年真的去争,怕是也争不过人家的,往事便别如果了。”

“教主你真是毫不留情!”被罗舒这话里带毒的狠狠刺了一记,梅子酒倒感觉自己诡异的释怀了几分。

是啊,他自己什么经营能力自己不知道吗?当年他师父看他读书和练武都聪明就对他寄予厚望,一直遗憾他没心接手右护法的位置,可这些年坐着右护法位置难道不是他梅子酒?也没见他手能点金财源滚滚!

“当年方万里和赵忠义是合谋?”罗舒在他们的话里找到了一点违和之处。

“虽然不能确认,但应该是赵忠义打算得渔翁之利。”那些事压在心头多年,梅子酒自然是仔细盘算过的。

“那依你看,这次派人来截杀的是方万里还是赵忠义。”罗舒继续问,这点也很重要。

“必然是赵狗,方万里那边的人可没那么弱。”高猛直言。

梅子酒也是点头:“不过,他都躲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要忽然出现,这不是自找死路?”

这点是梅子酒一直没想通的。

“很好!不管他们的理由是什么,只要找到人就清楚了。”罗舒从收到飞鸽传书开始就冷着的脸忽然就浮现了几分笑意

“带来了吗?”蛮儿把院子的门开了一条小缝,看见站在外头的蝶娘,她半低着头小小声的问道。

蝶娘倒是极为落落大方的一把推开门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还向着蛮儿抱怨道:“你这小丫头怎么这副模样?弄得我们好像做贼一般。”

“不过是一些药,有什么了不得的,这东西我”话还没说完,蝶娘就被蛮儿疯狂的拉扯衣袖。

“蝶香主,我的蝶香主,咱进去再说行不!”脸上红红的蛮儿连忙伸手把蝶娘往沈如妤的房间引。

“夫人早在房里等香主了。”

蝶娘一推门进去房里,就看到沈如妤和她另外两个丫鬟兰时素商都在。

看到她进去,几个也全都用着和蛮儿差不多的那种期待中又带着羞涩的眼神看着她。

蝶娘几乎快要压不下自己想要笑出声的冲动。就这么一帮子羞答答的雏儿,当时也不知是怎么鼓起勇气向她开那个口的。

“夫人,您到底已经是有夫之妇,怎么也像这三个小丫头这般?”蝶娘故意挨近了沈如妤调笑着问道。

她自然是知道为什么的,不过随意逗几句,就能把这一屋子没见识的小丫头都逗着两颊羞红,让蝶娘觉得非常有趣罢了。

“蝶娘~”沈如妤拉长了音调叫她名字:“你你再这样,那今日晚上你便自己吃饭吧。”

经过这么些日子相处,沈如妤已经能稳稳的抓住蝶娘这个小弱点了。自从外出办事回来,她便从偶尔在自己院里吃饭演变成一日三餐的全过来一起,想来这位也是对孤鹜教大厨房提供的食物深恶痛绝。

此时离沈如妤嫁入孤鹜教已经三月有余,在新婚第四日罗舒便在外出了,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高猛和好几个沈如妤只见过一两面的堂主,还有下边的教众似乎也被带出去了一些。

好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们走的急匆匆的,带的教众也不少,原本在教内坐镇的梅子酒前几天也有事外出了,不过蝶娘回到了山上倒是让沈如妤很高兴。

且她的身边也被特意指派过来几个护卫,罗舒下山时还很大方给了她一方小令,若有需要她可以寻长年护卫的这处总坛的固山堂要人。

所以无论是罗舒外出还是孤鹜教有什么行动对沈如妤来说影响都不大。这些时日她一直按部就班的一步步重新布置自己的产业。

她的酒楼在这些时日已经重新开了起来了。

像酒楼这些产业,一般来说生意最好的时段,要么是新开业的时候,要么是经营成了有口皆碑的老店。她这间醉年居有好酒也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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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新开业后道也称得上一句客似云来。这段时间本该是最赚钱的时候。

但是如今却有了一点小麻烦。

“夫人,您的那个真能对付他们?”素商看了看蝶娘,小声的问道。

“不算对付,我们这是另辟蹊径的赚钱,他们要压价由的他们去,我就不信他们能压一个月连个月,还能长年累月这样亏钱?”没错,她的小麻烦就是新开的酒楼,或许是被人恶意打击了。

一开始的时候,在醉年居斜对面又新开了一家酒楼的时候,沈如妤还在猜测是不是巧合,毕竟她选的那处位置的确挺有发展潜力,没准人家和她眼光相似也看上了这里呢。

可一个月之内又在同一条街出现了一间新的食肆,一间舞乐坊的时候,她便知道情况不正常了。

铁桥镇虽然规模还不错,也算是一个比较重要的交通枢纽,本地镇民生活不错往来客商也不少,但毕竟本质上这还只是一个镇子,目前来说和大城是不能比的。

这样在同一条街这样挤挤挨挨的开了好几家新店,甚至连歌舞坊都跑来凑热闹,更别说那酒楼近日还明晃晃的开始每日轮流低价推出一款酒菜,明显就还是冲着挤兑她的醉年居来的。

所以,沈如妤打算在在这条街上再开一间铺子。

一间药铺,

没错,就是药铺。

世人皆知女人的钱好赚,在衣服首饰胭脂水粉上都很愿意花钱,但是其实这并不准确,愿意大笔花钱一般还是那些生活无忧足够有钱的女人们,比如启渊城的绸缎铺子金银铺子生意就一直很不错。

但若说把这些铺子照样搬到铁桥镇,那收益就要大大打折扣了。

但铁桥镇往来客商多,要是走对了路子,其实男人的钱更好赚。很多时候他们花钱可比女人爽快多了。

沈如妤的这家药铺,针对的就是那些沉迷醇香美酒和美人歌舞的男人们。

说来也是事有巧合,因为被她院子里的伙食吸引,蝶娘这些时日都是和她一起用膳的,沈如妤之前就知道蝶娘对于毒术有研究,毕竟她手上那小蛇随着天气转热可是越发的有存在感了。

可没想到蝶娘的医术也很是不错,或者更准确的说她配药的本事非常高明。

这可不就正好赶了嘛!

第32章 第 32 章 “季鹏,快些走,我……

“季鹏, 快些走,我们过了前面那渡口就到铁桥镇了。”胖乎乎的陈老爷招呼着落后他身后几步的那年轻人。

那被叫做季鹏的年轻人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人也长得斯文俊秀, 这会儿许是连着几天赶路的关系,脸上多少带出了些疲惫之色,不过听说快到地方了, 他到底提了提精神加快了脚步。

他叫尚季鹏,帝都人士,尚是大齐国姓, 说来他家若是往上追溯几代,那和当今圣上甚至都能沾染上一点稀薄的血脉关系,他爷爷当年还挂过左卫中郎将的虚职。

可惜祖上荣光随时间逝去, 到他这一代几乎要完全没落下来了,他分家出来的时候不过得了一间宅院并两百多两银子。

虽是落魄了, 但是到底祖上是有身份的人, 对外还是要撑着些脸面, 若连架子都垮了的话,那他这一支再过个几十年没准就真要要沦落成泥里刨食的了。

所以这次他知道妻舅的商队来到这临州,咬咬牙也跟了来,算是为了自己和家人再拼一拼。

他这次来临州主要就是来贩酒的。

帝都天子脚下什么都有管束的严, 特别是盐酒这些能赚大钱的, 若没有官面下发的盐引酒引, 私贩被抓严重的甚至可论到砍头大罪。

朝廷可以严控帝都周边州郡, 可像临州这样遥远的边州却是鞭长莫及, 很多禁令都是形同虚设,私贩之事基本都成为常态了。况且若无在盐铁酒这些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朝廷派发的军资边军怕是早就哗变了。

当然这些大事上博弈和尚季鹏这个早就出了五服, 如今只能说勉强粘上一点宗室边的人是没有关系的,他反正就是来挣钱的。一路行哭,眼看着就要到地头了,尚季鹏努力想着到铁桥镇能洗个澡,美美吃一顿,再在好好睡一觉给自己鼓劲。

“这一路累坏了吧,再过差不多半个时辰咱们就到,这次在铁桥镇能修整两三日,你也能好好休息休息。”陈老爷给他递了个水囊,指了指前方依稀已经能看见灯火的镇子笑呵呵的说道。

“这一路全靠舅舅为我事事周全,样样都打点妥当。”尚季鹏感激的看着陈老爷:“不过这一路是真不好走啊,舅舅长年这样往来实在是辛苦。”

“你小年轻不知道,这一两年这条道可是已经比往年要好走很多了,至少那些路上劫掠的强人基本快绝迹了,特别是在这广丰郡,听说胆大的商队都敢夜间不守夜了。”陈老爷随口说道。

“不是都说广丰郡魔教教徒横行,怎么舅舅反倒说这里安全?”尚季鹏半遮着嘴巴低声问。这话还是他前几日途径润州高峰郡时听人说的,此时在临州提起就很是小心翼翼,一副生怕声音高了,就从哪里冒出个魔教教徒要取他向上人头的架势。

年轻人这副带着些傻气的小心翼翼样子倒是让陈老爷露出个得意的笑容来,心中那点好为人师的冲动也上来了。再说眼前这是自家人,他本就是为了带他出来长长见识多传授点经验的,自然愿意和他多说些。

“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愿意听风就是雨的,什么魔教不魔教的可不兴在这里胡说,那些是孤鹜教的侠士,知道吗!”

“可前头”尚季鹏想起当日听到的那些,传言可都是魔教血腥残忍,杀人如麻,据说月前就有一桩灭门案是他们下的手,而且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灭人满门了,听说去年为了一张什么藏宝图,也有杀人全家的恶行。

陈老爷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尚季鹏的肩头,示意他闭嘴:“咱又不是那些打打杀杀的江湖人,也管不上那些江湖事。我老陈只知道自从孤鹜教的名号在这一片重新立出来后,只要按规矩交了银子,这条路就安稳的很。

我没听说什么灭门案,倒是知道去年的时候孤鹜教的侠士们还特特把那些劫道强人们全给清理了一遍。如今这世道过哪块地界不给人交钱的,但却只孤鹜教的地盘走的最让人安心,那他们就当得起一声侠士。”

听到陈老爷说这话,周边运货的伙计们也纷纷点头称是。

他们这些往来客商虽然赚的是暴利,可是赚的也是辛苦钱和买命钱。辛苦他们是不怕的,可这命嘛,人人都只有一条,自然还是要珍惜的。

就像陈老爷说的他们往来各处,要么给朝廷交钱,要么给各个门派交钱,或者两边都要交钱。可有些地方就算交了钱也依然山匪横行,不小心别说货物连命都丢了。

但这临州境内孤鹜教的地盘却能让他们一路平平安安,那他们自然是心甘情愿拜这山门。

“因为这条路线特别安全,所以舅舅即使是绕路也要选这条路线吗?”尚季春问道。

“那倒不是,按原本穿行福源镇的那条线走,那也是在孤鹜教的地盘内,这次我们绕行铁桥镇是因为舅舅我买到了个消息。”陈老爷神秘兮兮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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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铁桥镇里有堪比梦百年的好酒,价格却只要五分之一。”

都说临州最好的酒是沈家酒坊出来的梦百年,梦百年也的确能称得上是当世名品之一,但这样的酒一则价格高昂,二则陈老爷这样规模的商队也未必能拿的到多少货。

倒是这铁桥镇的出对的冰泉春和月下春,虽名头不及梦百年响亮,也不及醉百年绵厚醇香,但口味净烈,也是难得的好酒,这次他们正是为此而来。

“到了,咱们今晚暂时在此处落脚,大家都好好休息,买卖的事明日再说。”一路走着聊着,陈老爷一行人便已经进入了铁桥镇。

“客官们里面请,本店有好酒好茶好菜,上房还空了三间,客官们若要歌舞,只要十两银子后街暖香楼的姑娘也有好曲好舞。”一见有新商队缓缓而来,云来客栈的小二哥极有眼色的立马上前招呼,迎着人往里走

“夫人,那暖香楼虽然没有挂相思坊的名头,但它们背后就是相思坊,还有那特地挤兑醉年居的酒楼身后也有其他势力插手,这铁桥镇是咱们的地盘,只要您一句话,明日就能他们的店全开不下去。”

此时云来客栈三楼天字号上房包间里,沈如妤正靠在窗边看着后街高挂着两排红灯笼,把那一片都染上暧昧春情的暖香楼,而放狠话的则是护卫她下山的固山堂下属的香主东木。

没错,因为近日酒楼一再被打压的事情,沈如妤下山了,不过她此次下来也不单单是为了这么一件事。而护卫她安全的东木知道她下山的理由之后倒是显得比她要激动。

“东木,我们已经有法子了,可就不劳你动手了。”酒足饭饱捻了块荷花酥吃着的蝶娘满脸写着你若是好奇,你就来问我呀!

“什么法子,在酒菜里下毒。”因是蝶娘发话,东木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下毒,夫人果然不愧是能当上他们教主夫人的人,行事的确不拘一格。

“东木香主,这镇子里有好些铺面是教中的吧?”沈如妤含笑问道。

“原来如此,夫人是想要赶他们走?”被沈如妤这么一问,东木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原来不是下毒是想赶他们走。

但他脸上显出些为难:“他们许是之前打听过,不巧租的那几间铺子都不是咱们教中的产业。”

若不是多少要给东木些面子,沈如妤此时都想在他面前深深叹息了,怎么看着是像是个聪明人,可就这么死脑筋呢?

“赶走他们干嘛,你知道在他们

接二连三又是开酒楼有是开舞乐坊后,这附近的低价房租涨了多少吗?“这不是上赶着来拉升铁桥镇繁荣度吗!

沈如妤又伸手在窗外需点了好几处:“那里,那里还有那里,虽然不是教中产业,却是我的产业。”

“唉?”除了有份经手的兰时,其他人齐齐一惊。

夫人刚才说什么?她刚才点到的其中一处,好像就是醉年居对面的酒楼,也就是一直挤兑打压醉年居的那一家。那铺面竟然是夫人的吗!

临窗而立,沈如妤勾出一抹笑容。

她的醉年居虽然做的是酒楼生意,但却不单单是酒楼生意,明面上多几个少几个客人,其他她根本不在意。

她当初选这铁桥镇可不是为了经营区区一间酒楼的,在她的布局里,这里在未来会成为第二个百家集。所以在落子之前,她把嫁妆银子里的大部分能动用的全动用了,趁着目前还是低价,已经入手了不少周边合适的铺面,而据她所知,这个镇子里好些低价出租或者空置的铺子,不少都是孤鹜教的,还有周边好些空着的土地。

“全都没有好好经营,真是无比浪费。”在心里暗叹一声后,沈如妤觉得自己真是个大好人,经营自己产业的时候都不忘顺手拉一把孤鹜教。

这次作为被狙击的醉年居表面上的确生意受了很大影响,但忽然进驻的那些产业不但让铁桥镇变的热闹了许多,而且被美人,美酒和低价吸引来的人,再加上那些被她放出有好酒的风声引来的商队们,这些无疑都会让她的后续计划推进的更顺利。

至于马上要开业的药铺,目前来说不过是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合适,送上门的钱当然要顺手赚一波。而且她不动弹一下,怎么挑动幕后之人的怒火呢?

想想人家就算是亏钱也想要废掉她的酒楼,结果她直接在另一边使劲赚钱,想想都要替幕后之人生气了呢,若是怒火被挑动想来是会加大投入的吧?博弈这种事情,当然是有来有往才会让人更加上头啊!

而若按着预想走的话,这往来博弈之间,这铁桥镇可就要乘风而起了。商战固然会有输有赢,但房东大地主可是稳坐钓鱼台的。

这边沈如妤暗暗盘算着下一步,那边蝶娘看着东木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唉,东木你吃好了没,天晚了,你带着属下可以回自己房间了,我们要说点私密话。你待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儿。”蝶娘已经直接赶人了,这些木头没见到天色都黑了,他们该回避了。

“哦,哦,夫人,属下等先告退。”东木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抱拳告退。

“如妤,我的解酒药和壮阳药真能卖出高价?”一见到冬木几人出去了,蝶娘立马惦记起马上要在药铺出售的两样药。她的毒药研究可是很花钱的,而且养自己的那些小宝贝也非常耗费钱财,所以别看蝶娘经常在江湖上暗中高价出手手中毒药,但其实手里也并不宽裕,所以多一笔收入她也是很特意的。

“你的解酒药我们都是试过的,这种成药我们沈家之前也是常年备着的,效果比蝶娘你配置比来的差远了。”沈如妤这话不是夸张,她们之前试新酒的时候低估了那酒的后劲,结果全醉了,也正是那一回她们才发现蝶娘随手拿出来的解酒药效果奇佳。

“没错,没错,蝶香主你那药吃一丸下去不但醒酒快,第二日起来竟然一点都没头疼头晕,更是没有恶心想吐这些后遗症,我哥也说从没见过效果这么好的解酒药呢!这附近这么多酒客呢 ,绝对是个好买卖。”兰时连忙点头附和。

“至于那鸳鸯锁”沈如妤脸上红了下:“你不是说对自己配出来的药有信心吗?那药只要管用,且配方不被人破解了,那就算是天价也有的是人抢着要的。”

“噗!”蝶娘又笑了起来:“偏你要起这么文绉绉的名字,要我说就该叫金枪不倒,回春丹,一听名字就知道是啥。不过论起用药的本事,天下能超过我蝶娘的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这这方面蝶娘是无比自信的。

“反正蝶娘你放心就是,以后包管你财源广进。”这两味都是丸药,目前只在铁桥镇卖,但她还有另外相关的设想,等时机合适的时候可以把孤鹜教的地盘和人手用起来,全线运作。

她承诺了蝶娘一成利,别看只有一成利,一旦整个产业顺利运作起来,这将是巨大的一笔财富,但蝶娘值得。

“行,那我就等着教主夫人您带我吃香喝辣的了。”蝶娘笑盈盈的说道,她长年炼毒,倒是很少配这些东西,这会儿除了想着能小赚一笔之外,其实也还是陪人玩的心态更多些。

却不想这位教主夫人已经野心勃勃把后续一二三四步全盘算进去了。就比如此时在楼下大厅用餐的陈老爷,不就是被她之前放出的风声吸引而来吗!

不过那些到处流传的或真或假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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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能成为她助力,自然也能成为别人的利刃。

第33章 第 33 章 “事情办的……

“事情办的如何了?”南州相思坊内, 凌若水懒洋洋的躺在临窗的贵妃榻上,风带着荷香吹进水榭,也吹过冰鉴, 带起夏日里难得的一阵舒爽凉意。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如果顺利的话,不但她那酒楼撑不了两个月, 就是周边的田庄只要小姐您一声令下,我们要它乱起来,它便能乱起来。”跪在凌若水贵妃榻下的男人小心的回话, 看着极为恭敬的样子,但在无人注意的暗处,那双眼看向凌若水却又包含痴迷和贪婪。

“做的很好。”凌若水明显对这回答很满意, 落在窗外荷塘的视线终于施舍般的转到了跪着回话的男人身上:“沈荡,你果然是我身边最得用的 , 只有你这样总是把我吩咐的事情放在心上, 而且每次都做的很好, 放心,等我坐上了相思坊的坊主之位,不会亏待你的。”

“小姐”沈荡在凌若水的视线偶尔扫到他身上时下意识的挺起来胸膛,却又不敢和她对视的垂下了视线, 而一颗心更是因为凌若水难得软和的态度而激动的砰砰砰直响, 跪在地上的膝盖也小心的往贵妃榻的方向又挪动了一些。

他为她沉沦着迷, 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实, 但显然凌若水并不想回应更多。

“没事就出去吧。后续等我吩咐。”凌若水在一边的冰鉴上取了一颗暗红的梅子放入口中, 享受着这酸甜冰凉的口感,一边随口打发沈荡。

隐秘的注视着凌若水含着梅子的红唇,沈荡喉结滚动了一下:“小姐, 属下有些不太明白 ,只是一个女人赚点脂粉钱的嫁妆铺子,这和您的大计有什么相关?而且若要对付她,属下也有很多更无声无息的手段,如今这样虽然有遮掩,但只要去打听就知道是我们相思坊做的。”

他还不想走,遂特意借着问问题想在这里多待会儿。而且他也的确好奇小姐是个什么打算,如今相思坊内正是要紧的时候,坊主本就身体不好,去年年末的时候又受了一次伤,如今拖了半年眼看着快要拖不下去了,若老坊主一去,小姐和白无瑕间的争端势必不可避免。

就算小姐和那为孤鹜教的教主夫人有旧怨,那和坊主之位比起来也比不过是小事,实没必要选这时候布局报复。

“你懂什么,一个无名小卒我能看的上她?她也配让我特意布局?我要对付的是白无瑕。”凌若水嘴里虽然对于沈如妤百般看不上的样子,但看她提起沈如妤时犹带明显恶意的眼神,明显她还是对当初被孤鹜教明晃晃打脸之事很是介意的。

“我让你派人暂时堵住白无瑕那边关于铁桥镇的消息,你不会给我出纰漏吧?”这一步可是她计划很重要的一环。

“小姐放心,却不会出错的。”沈荡回答的万分肯定。

“但是这次毕竟不知是我们在动手,不知那按照协助的又是哪方人马?若他们那边出了纰漏,属下担心影响小姐

您的计划。“沈荡一想到小姐还藏着他不知道的暗招,还藏着他不知道的人,就整个人都变的极为焦躁不安。

是谁?小姐手下另外的人手是谁?难道是温独剑?小姐不是已经打算放弃温独剑了的吗?那么,是有什么其他人了吗?

沈荡眼里黑暗沉沉,收在身侧的手开始不断握紧。

“你不用知道是谁,那边不会出漏子的,你只要按我吩咐去做行了。”凌若水察觉到沈荡那一瞬间的气息变化 ,眼里划过一丝厌恶和轻蔑,再也没有继续和他解释的心情:“你退下吧。”

“是。”沈荡抬头眼神痴迷眷恋又小心的看了一眼凌若水,只见以大片盛发荷花为背景的美人斜靠软榻如躺云端仙境,可惜这次仙女再没投给他这卑微凡人多一个眼神。

“虽然还算好用,但实在没有脑子,而且眼神太恶心了。”在沈荡退出去后,凌若水一双美目才转到他刚才跪着的地方。

“算了,暂时好用就行了,等我登上坊主之位”想到白无瑕在临州费尽心机,甚至隐隐和孤鹜教联合,但这次之后全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凌若水就心情愉悦。

刚才沈荡问为什么明明可以隐藏的更好,但她却弄故意让人能查到相思坊,当然那是因为目前临州相思坊做主的是白无瑕啊!

以那位孤鹜教的新夫人为切入口,挑起孤鹜教和白无瑕的争端,把白无瑕拖在临州,最好是让白无瑕死在孤鹜教手下,就再没人阻碍她登上坊主之位。

甚至收拾那些白无瑕手下的小喽喽都有人接手处理了,可怜白无瑕还一直以为那是她的靠山,没准她到死都不明白自己就被自以为的靠山卖了的。一想到这里,凌若水的心情就变得极好。

“对了,还有温独剑那边,他也该动一动了。”又捻起了一颗梅子,在这处无人的水榭,凌若水满脸执棋人胜券在握后随意下子的从容神态

“大人,凌若水那女人自视甚高又没脑子,我们何以要弃白无瑕而选她。”朱岩看着眼前大势已去的棋局无奈弃子,他是实在不擅长下棋,奈何唐狂大人偏偏就好这口,还每次谈事情就要拉着人下棋。

“白无瑕的确好用,但一颗棋子要是打算违逆主人,那再好用都只能弃了。唉!这也非我所愿,怪只怪她自己生了不合时宜的野望。”唐狂看上去很是心痛无奈的样子。

“只是罗舒看上去对那位教主夫人没一点看中的意思,新婚第三天就匆匆带人出去了,我们对付她真的有用吗?而且就算我们要下手 ,直接找个理由骗人下山杀了就是了,这么拐弯抹角的来也实在是太麻烦了。”朱岩实在想不清楚唐大人何必大费周章。

无论是白无瑕还是沈如妤,不合心意直接杀了就是,他们堂堂绣刀门要对付一个人,竟然花费好几个月,从打压她赚点脂粉钱的小酒楼入手,又是七拐八弯的暗示下边商户出手,又在人家的陪嫁庄子上埋下暗桩。朱岩自认为跟在唐狂身后也有一段不短的时间了,但此次的行事让他实在有些看不懂。

“愚蠢,所以我总是说你不会看人,你真当那只是个年当二八的深闺娇女?”唐狂虽然口里骂着朱岩愚蠢,但语气却是带着温和和指点的。

“那本就是养在深闺的娇女,属性愚钝,倒真没看出什么奇特之处来。”沈如妤的资料朱岩是读过的,他是真没读出什么特别来。

“没有奇特之处?”唐狂简直要被气笑了:“你知道她一年给沈家赚了多少钱吗?”

“沈家都和盐商联姻了,赚钱不是正常的吗?”这话朱岩却只敢在心里说说。

“我们来临州是什么目的?你总该记得的吧?这地界以前被孤鹜教经营了那么些年,好不容易”唐狂停了停才接着说:“后来赵断那老匹夫又把临州圈做他的后花园一般,朝廷在这地界倒显得像外人了。好不容易他人死了,难道我们还能看着再眼睁睁的看着此处又被孤鹜教掌控?”

有些内幕唐狂不好说,想当年他们为了拔除孤鹜教的势力费了多少功夫?若不是赵断最后反咬一口,那如今临州的势力早便全盘会回到朝廷掌控之中。这些年好不容易等到赵断死了。孤鹜教也垮了一大半,他必然是不能让那死灰重新燃起来的。

可他们也不好用强硬手段,就像顾大人曾经说过的,江湖事江湖了。他们可以在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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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魔教当家主母》 30-40(第5/14页)

操盘,但最好永远别真的下场露出真身参与江湖争斗。

他们该是执棋之人,可以指挥着旗子厮杀,但是若是自己亲自动手那便落了下成。

如今孤鹜教将起未起,相思坊将乱未乱,还有好些门派别看如今还安稳,但其实因为雷家宝藏之事暗中已经斗过好几场,他们绣刀门要的就是把那些火星全都挑动起来,让这江湖狠狠的乱一场。

不把那些无法无天的江湖势力打下去,还真的纵的他们以为凭借武力可以和朝廷共治天下了!

他们那些号称江湖大侠,不是一贯都有讨伐魔教的传统的吗,那这场火的源头便从孤鹜教开始烧起

“小二哥,铁桥镇最近可有什么最新消息?”在铁桥镇客栈好好休整了一晚的陈老爷等人第二日就起了大早。

陈老爷和尚季鹏一人捧着一碗汤饼美美吃着,在小二端上来几叠小菜时,陈老爷叫住了他,手往桌上一抹,一块半两左右的银子就落在小二的手边。

小二哥呵呵笑着,手在桌上一抹,那银子就消失不见了:“昨日听客人提起咱们铁桥镇的好酒,客人既然好酒,不妨去找对面的老马,他那鼻子最是擅长寻好酒。”说完这话他故意停了停,显然他那消息还没有卖完,可是下面的话半银子却不够了。

陈老爷走南闯北经验老道并在不该吝啬的时候从不吝啬。所以他自怀中又取出来一块近半两的碎银子。

“您去梅东侧街,找一家挂着李氏老字号的药铺,他们家有上好的解酒药,除了解酒药外,您还可向他们要一味叫鸳鸯锁的药。”小二脸上浮现一抹很特别的笑容,那种看了该懂的人就全都懂的笑容。

“这是他们家的秘方,量很少”小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小二?”在他们不远处耳力极好的蝶娘和东木同样听到这小声的消息买卖,两人一同看向沈如妤。

他们才刚决定要卖的药,小二怎么就知道了?

“这客栈的确也是我的,只是落在了我一房陪嫁的名下。”沈如妤笑着说道。

所以这里的用客栈里的小二传递或是收集点什么消息,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沈如妤没想到,刚用完早膳,孤鹜教的飞鸽便给她门带来了一个大消息。

“教主他们明日就带人回来了!”

第34章 第 34 章 “客官里边请,……

“客官里边请, 里边请,小店今日好酒特价,菜品七折, 客官可要多吃些喝些。李大侠您来了啊,是不是还是一斤牛肉,一坛好酒?”

沈如妤带着兰时和蝶娘一起铁桥镇那在并不很宽阔的夯土路上慢慢走着, 东木落在她们几步后,手上拿了好些小食点心果脯之类的,全都是蝶娘的爱物。

沈如妤前后左右看了一遍, 道路两边的商铺小贩明显比几个月前多了起来,而整条街上生意最好的,无疑就是醉年居对面的那间酒楼, 门口的小二满脸笑容的招呼着生客熟客,态度很是殷勤。

听他招呼客人的话, 那就酒楼里明显

还在继续低价引客。而和它门前的客似云来比起来, 醉年居的生意就全然没有了刚开业时候的盛况, 此时显得有几分寥落。

待到几人进了醉年居二楼包间,兰时脸就垮了下来:“特价,特价,也不怕亏死!”

看两间酒楼门前如此明显的对比, 她恨恨的瞪了那酒楼一眼:“夫人我们就真的什么都不做啊!”

“我们不是该做的都做了吗?别人愿意花钱赚吆喝, 我们难道还能去拦着不成。”沈如妤估着客流按着昨日得到的菜单酒单快速心算了一下对面的大致的支出和盈利, 再一次的确定了按照正常模式运转, 对面酒楼持平都很难, 十有八\九是在亏本的。

“我就是气不过,我们醉年居前月生意多好啊!”她哥哥如今是醉年居的掌柜,兰时自然也是多了几分上心, 当时见到酒楼生意好,她也高兴了好些天的。

“你刚才进来时也见到你哥哥了,可有见他像你这样又是愤愤不平又是忧虑的。”沈如妤一提,兰时倒是反应过来,明明自家酒楼生意明显比对面差,但她哥哥刚才来和夫人见礼时却丝毫不显得局促愧疚。

她是知道她哥哥那人的,夫人如此提拔他,若真的一当上掌柜的生意做糟了,她哥哥绝对不会是先前那副样子,而且她哥哥也的确提起过酒楼生意很不错。

“你细看看我们醉年居的客人。”沈如妤给兰时指了醉年居大堂里坐着的三个。

“他们没什么特别的啊!”兰时看了看,见他们就是很平常的在那里喝酒吃菜,菜色也平常,并不是最贵的那些,她实在是没看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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