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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 101 章 听梅子酒提起……
听梅子酒提起外头最新的情报沈如妤垂眸沉思, 一时间并没有言语,在前前后后全部思量了一番后,她才缓缓开口:“现在对于朝廷来说平息芽州的乱象才是最要紧的, 此事若再拖下去,不止朝廷的脸面被甩再地上踩,而且这动乱必然会进一步扩展。梅护法你刚从芽州回来, 依你看,那边的实力如何?”
“芽州叛军说是说集结十多万兵马,其实大半都是些老弱病残, 如今只不过是靠着芽州防护不足冲击府库富户的钱粮不断吸纳流民贫民才有如此声势,一旦朝廷真的出兵平叛,想来坚持不了多久。 ”
梅子酒长叹一声:“我担心的就是芽州平定之后, 有了这前车之鉴朝廷对于叛乱之事必然非常敏感,绣刀门本就是朝廷为了监察江湖事而设
立, 若他们继续三番五次和我们孤鹜教为难, 咱们毕竟只是江湖门派, 若真被朝廷当逆贼出兵讨伐,我怕会让当年之事重演。”
当年孤鹜教分崩离析沉寂十几年可以说是梅子酒的心理阴影,如今好不容易教内情况开始好起来了,他是必然不想此生再经历一次当年旧事的, 所以难免会更加谨慎一些。
“我前些天听说猛虎岭那边的流寇也发展的极快。”
沈如妤忽然把话题扯到了看似没多少关系的猛虎岭, 但梅子酒折扇一摇就大概知道了她的言下之意, 那里如今聚集的匪徒大部分可都是芽州流民。
“夫人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用一下猛虎岭?”
“夫君之前提起过, 猛虎岭那伙人虽然是乌合之众但领头之人很有几分能力, 而且武功极好,他们到如今的规模此人至少占了六成功劳?”沈如妤没有马上回答梅子酒,反而又提了一个问题。
“没错, 猛虎岭如今的大头领姓赵诨号断魂,一手刀法霸道非常,整个临州能稳胜他的人不超过五指之数,教主就是其中之一。”说到这里梅子酒就扬起了嘴角,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骄傲神色。
“夫君原本有意要去除掉赵断魂,但如今看来冬日苦寒我们还是袖手在家安稳烤火的好。”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沈如妤闪过一丝暗色。
“是极,是极。”梅子酒含笑连连点头,接着却马上收敛了笑容换上忧愁神色:“看来外头人也该知道,这次我们孤鹜教教主和几位堂主带下头弟兄们抵御外敌也是倾尽所有,不但教内好些兄弟受了不浅的伤,就连教主都遭内力反噬需要静养,唉,我们这个冬日可是不好过啊。”
这人别看一副儒雅清正的模样,那瞎话可是张口就来 ,而且说的真真的,若非沈如妤自己已经接到了各处伏击点传回来的捷报,怕都要信了梅子酒这话。
原本除掉赵断魂有利于临州官方尽快清剿猛虎岭匪徒,一则能尽快稳定临州的局势,二则可以给孤鹜教和罗舒扬名以增加在临州的影响力,三则是为了加强和临州官方的合作,算是多方都能得益。
但如今既然有绣刀门高层在帝都那边进谗言,在无法快速解决此事的前提下,临州这边就让那猛虎岭去做个出头鸟,乱一乱也好牵制一下各方的视线。
至于孤鹜教?孤鹜教当然是帮着边军一起抵抗外敌的一等一遵纪守法爱国爱民的江湖门派。
“梅子酒,你说那个赵断魂有没可能也自立为王,他们前些日子不是也蠢蠢欲动想要效仿芽州吗?”蒸鲈鱼思量了一下,觉得单单只是流寇的名头,还是远远不够的,若临州也有旗帜鲜明的叛军挡在前头,那想来能很好的转移注意力。
“赵断魂是聪明人,前些天那么狂妄也是被猛虎岭的发展势头冲昏了头脑,这些天猛虎岭已经和周边府县做过好几场了,临州的驻军可不是芽州的那些软货,他这会儿应也是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如今别说竖起反旗了,他怕是已经在筹谋退路了。”梅子酒分析道。
“可惜。”略带遗憾的感叹了一句,沈如妤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能不能查出来绣刀门到底是谁想要致我们于死地,然后先下手为强。”
“夫人想要杀谁?可要我效劳?”沈如妤和梅子酒商议到一半,忽然就有熟悉的嗓音自门口传来。
她转头一看,那抱剑站在门边的身影不是罗舒又是哪个?
虽然已经略有克制,但是毕竟是情浓时小别,罗舒看向沈如妤的眼神都是带着灼人的温度。那种不可抑制的欣喜和明亮让沈如妤只和他一个对视就仿佛被烫倒一般微微转开了眼神。
但转开了几秒后却又忍不住移了回去,略带担忧的快速上下打量了一遍他,见罗舒并无受伤一切都好才又垂下眼睫抿出一个笑。
梅子酒多精明的人,自然是一眼就看清了这番夫妻般的眉眼官司,他刷的一下打开了手中的折扇,遮住了自己的笑意明显的下半张脸。
“教主回的可是比预计的要早些,此番倒也是回来的正好。”他语带调侃。
被梅子酒这么一说,沈如妤脸上的热度更是上来一层,轻咳了一声摩挲了几下自己的手指,又去拿桌上那盏茶来喝,一番好忙碌的模样。
罗舒那边被这么轻飘飘的调侃一句倒是完全没什么感觉的,他看到了沈如妤明显染上微红的脸颊后略带警告的伸手点了点梅子酒,然后便利索的走到主座大马金刀的坐下。
坐定之后情绪就快速转回了谈正事状态,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话:“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来招惹我们了?竟让夫人都说出杀人语了。”
梅子酒就又把芽州局势还有帝都绣刀门里有人使绊子的事详细的给罗舒复述了一遍。
“有些人果然是活得不耐烦了。”罗舒冷笑,瞬间整个人都变得气势凌冽。
他这趟带人出去伏击那些偷道进来打草谷的外族,短短时日手上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条人命,此番匆匆回教本就杀意未散,这会儿杀意重起更是煞气重的压都压不住,甚至连坐在他旁边的沈如妤都有些受到那股气势的影响而心脏急跳几拍。
罗舒自进来后注意力有大半就一直落在在沈如妤身上,见她按住胸口皱起眉马上察觉是自己这些日子累积了太重的杀气刚才冲到她了,立马刻意的收敛了那股气势。
沈如妤转头向他一笑示意没事,两人又一起看向梅子酒。
“可惜以我们在帝都的情报能力,还不足以查出绣刀门内部的情况,直接处理祸根怕是不能了。”面对两人的目光梅子酒摊手表示无奈。
“或许我该年后亲自去一趟帝都,一则可以仔细探听一番相关消息,二则咱们在那边的据点自当年收了后就没再立,可那里毕竟是国都,咱们还是该在那里有个据点的,各种消息往来都方便些。”说完梅子酒就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沈如妤:“夫人觉得如何?”
虽然有这个想法,但梅子酒还是把决定权交给了沈如妤。
毕竟当年因为经营不善,而使得孤鹜教的情报据点不得不败退帝都之事,到如今梅子酒都还很印象深刻,他可看够那些连年亏损的账本了。而如今教内众所周知的是夫人有双点金手,若教内有重新经营帝都那边的计划,自然也要让沈如妤这位教主夫人拍板定计。
听到梅子酒这话沈如妤就笑了起来:“这倒是巧了,如今帝都那边正好有我盘下来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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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打算经营些南北货物,算算时间这会儿正在整修,这月末就可以开业了。”
一听这话梅子酒和罗舒同时惊讶的看向沈如妤,这从启渊城回来也没多少时日了,中间又是被追杀又是养身体还要忙碌教内过冬的粮食房舍和取暖等诸多事务,就这样夫人竟然还无声无息的在千里之外的帝都盘下了铺子眼看就要开业了?
沈如妤没管他们的惊诧继续说道:“梅护法既然有意明年过去一趟,可以先挑好合适的人到时候直接带过去,放在店里做个伙计或者护院都行,顺便您再帮忙查一下铺子今冬的账目,可好?”
梅子酒虽然在经营上不太行,可毕竟也管了孤鹜教这么多年的账目,看看一间铺子的帐有没有疏漏是肯定没问题的。不过能做不代表喜欢做,一听要去查账他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头,但很快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夫人和老梅还有什么事要商议?”罗舒见两人已经安排的差不多后赶人的意味可说是非常明显了。他这番出去一趟腥风血雨的,事情一完又日夜兼程快马赶回,可不是为见梅子酒这张老脸的。
然而沈如妤和梅子酒两人却是同时出声,表示今日商议的事可还没完呢。
“刚就接到的消息,沈荡被三寸谷的人杀了。”梅子酒自怀里摸出了一封飞鸽传书。
“我这里有张制作新煤石的方子,要梅护法你找人安排下去。”沈如妤也摸出来一张纸。
“沈荡是谁?”
“新煤石是什么?”
两人动作统一的看着对方手里的纸张发问。
在那个瞬间,罗舒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他看着那两张纸暗暗叹了一口气,知道原先预想中抱着香香软软的夫人滚一滚的场景今日是不可能了。
“沈荡是凌若水的的心腹,也是她最忠心的一条狗。”罗舒看了一眼自己剑冷笑:“没想到凌若水被赶出相思坊后反倒胆量大涨了。”
“这位凌小姐怎么就那么热衷要买凶杀我,若我没记错,我们甚至都没见过面。”
第102章 第 102 章 书桌前,沈如……
书桌前, 沈如妤在不断的写写画画,只看那用笔的力道和速度,甚至都能感受到, 一股子杀气,就像他此时不是在用笔写字,而是在用笔杀人。
你还别说, 面对这样气势惊人的夫人,就算是罗舒都有点爪麻。
“要不,我现在就出发往南州去?一月之内必取凌若水项上首级带回来给夫人当球踢。”
虽然听上去像是开玩笑, 但罗舒真不是在开玩笑。
虽然之前在议事厅里面商议的结果是等明年开春他们一起往南州去的时候再顺道解决这桩事情,可是看鱼儿这副气鼓鼓余怒未消的样子,罗舒也觉得仇还是尽早报才能今早让人心里舒坦, 不过是他提前跑一趟南州,也算不上什么难办的事。
“赶大冷天的千里迢迢跑南州去寻仇, 你是嫌日子过的太悠闲吗?”沈如妤给罗舒翻了个美丽的白眼。
不过想想凌若水, 到底还是心里憋屈:“感情就我是软柿子呗!仔细算起来, 凌若水都已经三次试图杀死我了,第一次的江湖悬赏,第二次的空空和尚,还有前些天的三寸谷杀手, 可其实我们甚至连相识都算不上。”
“这次凌若水真正的目的应该是想要落孤鹜教的面子, 之前的相思坊夺权争斗中我们给白无瑕行了方便, 凌若水当时虽然被赶出了相思坊, 但她到底是前坊主的亲女, 身边还是有些死忠的,她有意归拢一些人重新支起场子,此番作为看来是想在江湖上重新立威。是孤鹜教牵扯的江湖争斗让你遭了这无妄之灾。”
说到这, 罗舒又提起了沈如妤的练武之事:“你是不是好些天没练剑了,难得有这么几个月的闲暇,我该好好督促你的武功才是。”
夫人虽然内力与日俱增,但外功一如既往的只是三脚猫的功夫,罗舒这样在武道上有野心的人难免觉得她浪费了天赋,而且武功不好也总是让人担心。
“教中上下衣食住行哪样不费心力,我没空。”沈如妤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笔。
“不行,我明早检查你剑法,之后每日清晨和下午抽出时间来练武。”罗舒迅速定下来计划。
“你”被他这番强硬安排,沈如妤之前三分的不愿意瞬间变成了七分。
其实蜂窝煤和配套的煤炉制作已经交代给了梅子酒,这两样都不是多复杂的东西,想来他很快就能找人试做出来。
此时纸上写的是推广和售卖计划,若安排的好今年冬天不但可以让孤鹜教包括周边过一个不缺燃料的暖冬,还能顺势用蜂窝煤再赚一笔。
事情虽然不少但却都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所以沈如妤说的没空纯粹就是不想被罗舒逮着练武。
“有内力有轻功有暗器保命还是可以的吧?”这个念头在脑海浮现,她有些气哼哼的转头去瞪罗舒,想着今晚要把他赶去偏房睡,免得这家伙明日一大早拉自己起来练剑。
但转头过去时眼睛却恰巧扫过了床榻,枕头下露出匕首的刀柄,沈如妤的目光猛然就停住了。
从启渊城第一次被暗杀起,这匕首就一直压在自己枕头之下,放在这最方便拿取的位置。沈如妤慢慢的把头转了回来,她下意识的重重咬了口自己的下唇。
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态如此懈怠了。
理智上沈如妤一直知道自己的拳脚剑法该好好练练,但之前靠着一番算计和一点点运气让秦不回这种等级的杀手都栽在自己手里后,她的那些面对威胁的愤恨无力就不知不觉转变成了自傲。
这些时日竟隐约生出一种就算是江湖上顶尖的杀手也不过如此的傲慢来。特别是近期内力修行上的非常顺利让她更加的不在意甚至是有些轻视拳脚外功。
可说到底她甚至都不能说真的混过江湖,就这样别人几次出手也都让她面临生死一线的危险境地,她有什么资格自傲。
沈如妤在心里反省,罗舒也在心里反省。
自从娶了如妤后,他的确是把很多教中内务交给她负担,但其实夫人也不过还是该十几岁的小姑娘,却要上上下下的操心几万人的生计。
他这个教主在经济事务方面对教内的付出可说是不及夫人万一,这两年多孤鹜教实力不但快速向外扩张,还一直维持欣欣向荣的状态,沈如妤可说是功不可没,就连自己的内功都是因为夫人才突破的,可夫人却是因为孤鹜教几次被连累生死一线。
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当人丈夫的太过没用。这种带着些愧疚和无力的情绪在罗舒身上是极少出现的,他此时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抬步上前站在沈如妤的椅子后。
看着她不再是刚才气鼓鼓的模样,反而是沉默的低着头,罗舒不由的就有些心慌,他无言的轻轻揉了揉她顺滑的发,然后又手掌往下安抚性的去揉捏她肩颈。
带着些讨好的意味。
被温暖干燥又带着些粗糙的手捏上后脖颈,若是之前的沈如妤怕是会下意识的闪躲,但如今的她已经很习惯这种亲昵了。
习武之人本就对人体经络极为熟悉,罗舒又已经拿捏住了能让她舒服的力道,此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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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拇指和手掌施加了不轻不重的力度从耳后开始,一路沿着颈侧下滑又顺着肩膀略显僵硬的肌肉按过,让沈如妤一下就沉溺在那酸麻微疼又舒爽的感受里。
“唔,轻些。”一声带着些撒娇的咕哝后,两人之间的略有些古怪的气氛瞬间就又变好了。
“我不是非要逼着你练武,只是江湖险恶”
罗舒话没说完就被沈如妤握上来的手打断,听她低声说:“我知道,我也只是这些天有些懈怠,不是不想练的意思。”
“教中事务繁杂我是知道的,在处理这些内务方面我也的确不及你,但
只要夫人吩咐,让我跑跑腿还是能做到的,这个冬天为夫我就交给夫人使唤了。还有梅子酒,那些杂七杂八不重要的账本,让他看去。各个堂也别惯着他们,以前吃糠咽菜的都能过日子,现在反倒要求多了别为这些费太多时间。“罗舒难得的有些絮叨。
“反正就是怎么的都要腾出时间练武是不是?”沈如妤简直哭笑不得,罗舒这让她练武的心未免也太执着了。
“你就不想明年去南州遇上凌若水的时候,自己亲手报仇?”罗舒到底还是了解沈如妤的,果然这句话一出,她周身的气势猛然就上来了。
“练!安排了这事儿后,你就把我当你徒弟般练。”抖了抖手里的蜂窝煤计划表,沈如妤这话说的掷地有声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照亮了冬日的山村,也照亮了晒谷场一派火热的忙碌场景。
秋收过后这晒谷场本是闲置了,但今日这里却几乎聚齐了村里全部闲暇的壮劳力。在他们的他们身边,黑乎乎的打碎了的煤粉和特意挖掘来的黄土堆的两座小山一般。
“叔,那带窟窿的黑疙瘩真的能顶柴火用啊?孤鹜山的老爷们真收这玩意儿?”大牛仗着和村长家是老亲,特意挤上前再问一嘴,多确认一回。
“不顶用我吃饱了闲着让村里人在这大冷天的来干活?”村长拿着手里的那柄老烟杆不轻不重的敲了大牛一记,又向着孤鹜山方向行了个显得不太标准的抱拳礼:“叫什么老爷,叫大侠,这些个江湖人就喜欢被叫大侠。”
“大牛,你是昨日出门去了没赶上那热闹。这东西叫蜂窝煤,我们可都是眼看着它试烧的,别看这玩意儿就是个带窟窿的黑煤疙瘩,烧起来可好了,比柴火耐烧又比那些世面上卖的黑炭少烟气。”旁边一个拿着大木撬的汉子听到两人说话也走了过来,脸上满是见识过新鲜物件的炫耀,对着旁边几个特意留下来当模板的蜂窝煤侃侃而谈。
“听说是那教主夫人翻遍了古书找出来的法子,是当年那啥墨家留下的古方,花了不少心思才捣鼓出来这蜂窝煤,就是为了能让下头的弟兄们过个暖冬,前些天教中传出的新炕还记得不,这蜂窝煤就能配那新炕用,再不济买个煤炉子用着又暖和又方便,咱们这些人住的离孤鹜山近也算是好命了,山里大方,但凡有啥好处也都舍得散出点汤让咱们也沾点。”汉子说的满脸赞叹。
“臭石头你这马屁拍的震天响的,你不会是找到什么门道了吧?”这么说好话,而且脸上的神情也不对,不像是夸人倒像是自夸,大牛略带怀疑的眼神看向石头,这家伙不会找到门路进了孤鹜教吧。
“哈哈哈,没呢,我是想进的很,那也要人家肯收我啊。”面对大牛的眼神,石头连忙岔开了话题:“看那边要开始做了,你昨日没学今儿个可要多看看。”
见到大牛因为自己的话急忙忙上前看人是怎么做蜂窝煤的,石头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他的确是有了加入孤鹜教的门道,但是现在别说这方圆大大小小各个村子,就是隔壁郡县的都知道孤鹜教周边既安稳又繁华,不少人家甚至都拖家带口的过来这边安家了,特别是那些受到过流寇侵扰的人家,入冬后更是来不少。
如今哪个不知道加入孤鹜教是好出路,这事情没有敲定他是绝对不会提起漏出口风的,免得好好的事儿黄了。
心里暗自美滋滋,手上也像是比往日更有劲了几分,石头也急急加入了干活的人群。
另一边煤粉乌黑油亮,处理过的黄土也细腻柔和,已经被特意教过的村民们虽然动作还略带生疏,但也开始有板有眼的地按比例混合这两种材料,然后加入适量的水用铁锹木楸反复翻拌,直至煤土混合物变得均匀而富有粘性。
这边一部分人在热火朝天的拌料,另一边装填和按压的人手也做好了准备。
“看着挺简单的。”大牛因昨日不再,今天就只能先看着,不过一轮看下来他也就懂了七七八八了。
“这才是真正的慈悲心呢,原料也好寻,做起来也简单,只要咱肯卖力气,今年冬天取暖买炭钱可是能省下不少。”村长看着眼前场景在心里暗暗念叨。
响起孤鹜教上下来的管事也说了,好好做,只要质量合格有多的尽可以送去他们新开的煤炉铺子卖。村长看着一块块成型后被整整齐齐堆叠在一起等待风干的蜂窝煤,就像看到一串串铜钱,不由的就笑的连见牙不见眼。
“咱这两年的日子是越发好过了。”
第103章 第 103 章 这一年的冬季……
这一年的冬季, 本以为临州最大的隐患会来自关外,毕竟诸多部落都有往临州边防调兵的迹象。
虽然第一批偷偷越过无水关突袭的劫掠骑兵被孤鹜教伏击打退,但以常规来说, 这毕竟只是第一波攻势,他们既然来了又正逢今年有一部分边防军被调去平寇,如此好时机必然是要沾点好处才肯走人的。
可事实却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除了早早谋划的第一批外,后续调动的兵力竟然未到临州边关就改了方向,直接半路往西转道。
孤鹜教自暗中控制那关外小国后也算在草原上有了一点根基, 但时值入冬消息刺探往来俱都不便,探子们的消息也只有个大概,只说似乎是狂沙海西边诸部出了什么大变故, 但具体是什么变故,又是因为什么出的变故就都探听不出来了。
虽然外敌暂歇, 但这年的临州依然格外不安稳。
同样出人意料之外的, 原本以为很快就能平息的猛虎岭匪寇却是一直没能被彻底剿灭, 它就像是一只浮在水面的水瓢,今日你按下了这头,明日他便翘起来了那头。
临州边军和城防军的战力本该是在整个大齐都能数得上,偏偏这年的剿匪却是遇上了鬼打墙一般的绕, 十天半个月事发的战报是未能彻底清剿, 一两个月后战报上依然是未成全功, 整个冬日竟然就那么打打停停, 停停打打的, 看似猛虎岭在节节败退,可却又总是没被彻底拿下。
甚至在十二月的时候孤鹜教还收到过暗探传来的密报,有一支编制三千人的军队竟然在剿灭猛虎岭的时候近乎全军覆没。
孤鹜教在临州经营多年, 对黑白两道数得上的各方势力的实力自然也都是有点数的,而常理看这消息简直堪称匪夷所思。
就算猛虎岭的匪寇们占据地形优势,就算他们号称麾下有六万精兵。可这其中的水分,懂的人都懂。
就凭这流民为主仓促集起来的山寨,猛虎岭能用的青壮顶天也就两三万,而且这两三万也不是什么精兵,只能说相对年富力强些。
就凭那些去年都还在土里扒饭的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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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不止和那些正规军有来有回的磨了整整一个冬天,还能让一个三千人编制的军队一败涂地到连残军都找不到几个,哈,这话说出去谁能信。
梅子酒正靠在炕上快速分类整理过去一冬的各样消息,虽然其中很多已经过时了,但还是需要重新整合封存以备不时之需。看到其中几张月前的情报还是不由的内心冷笑。
看来那些将军们也是异心渐起,此时他真是非常庆幸猛虎岭那档子事孤鹜教没有掺和进去,这里边的水可不是一般两般的深。
细细的收好这几份情报,梅子酒喝了一口热茶又拿起了另一封信笺。
“老梅,一起喝一杯?”非常敷衍的一声敲门声后,肩上还沾了点残雪的高猛直接拎着两个小酒坛推门而入。
从依然酷寒的外头进到这暖烘烘的房间,高猛脸上不由的就露出了享受神情,嘴里却在打趣:“还是你老梅舒服,我看你这屋暖的可都比的上小姐们的闺房了。”
梅子酒甚至懒得和他废话,手里折扇带着劲风快速旋转着直扑高猛面门而去。高猛手里酒坛一抛,那两坛酒就一左一右在梅子酒面前的炕桌上稳稳落下,然后伸手而出就正正的捏在了折扇的扇柄出,一番动作竟然一反他往日的刚猛路子,显得极为举重若轻行云流水。
“嚯,我道你怎么今日有空来找我喝酒,感情是来显摆来了,看来你这些时日没白当夫人的陪练。”内行看门道,梅子酒一看高猛这动作就知道他的手上功夫进了一层次了。
“嘿嘿嘿!”高猛略带得意神色的直接把手里的折扇抛回梅子酒怀里:“夫人也不知哪得的一手轻灵功夫,别看使起来不动声色却端的难缠的很,当了这大半个月陪练,连我这大开大合的路子都被带的灵巧了几分。”
说着高猛一下拍开手边的那坛酒,
一掌下去封泥已开却又一点尘土未落 ,这精准力道和往日相比甚至都可说是进了一个层次。
“便宜你老小子了,要不是因你这武功路数正好克制夫人那灵巧路子,也轮不上你给夫人喂招。”梅子酒看不惯他那炫耀姿态,一手抄过那坛已经开封的酒。
“好你个老高,你又去偷夫人的酒了。”揭开泥封梅子酒就闻到了一阵极烈的酒香,探手捏过一只酒盅满满的斟了一盅,就见瓷白的酒盅里酒液色红泛金。
梅子酒马上就认出了这是夫人酒坊里去年秋天新制的酒,酒名火烧云,此名的由来正是因那金中带赤的颜色和那浓烈的味道。
轻抿一口梅子酒就紧紧抿紧了嘴。
烈,这酒实在太烈了!
此时他口里火烧一般,若不是不想在高猛面前露出狼狈姿态,这会儿梅子酒怕就要大长开口呼气了,就算已经极力控制了嘴巴想要维持体面模样,但脸上的肌肉可不是说控制就能能控制。
此时高猛就看着梅子酒脸上那些扭曲跳动的肌肉哈哈大笑:“该!让你冤枉了我老高,哈哈哈,吃到教训了吧。老子去酒窖拿酒可是得了夫人应允的。夫人说了,我今年的酒她包了,算是这大半个月陪练的束脩。”
说道这里高猛笑的眉毛胡子都快跳跃起来,没想到他这辈子竟然还有收人束脩的日子。
“你个暴殄天物的败家子,好好的酒没酿成就被你拿出来霍霍。”终于缓和了口里直冲脑门的那股灼烧感,梅子酒暂时连形象都抛却了,直接拍案大骂。
他可是喝过试酿的火烧云的,虽然也烈,可绝不是烈的如此冲口,这坛子火烧云分别的酿制的时间还不够就被高猛给取出来了。
“我就好这口这烈的,可不像你,尽爱那些软绵绵的玩意儿。”高猛吐槽边吐槽边指了指刚才抛到梅子酒面前的那坛:“特意给你带的甘露春,你非要抢我这坛。”
“你爱烈的你不如去喝那清疮剂去,那个可是更烈,保管你烈的嘴里能起火,倒省了夫人的好酒。”梅子酒黑着脸一掌推出,把那提前开封的火烧云推回高猛面前,之后才是施施然开了自己面前的甘露春。
他口里的清疮剂其实就是经过再三体提炼的烈酒,因对刀剑伤这些外伤效果极好就化用了金疮药的名字,直接叫清疮剂。此时说来也不过是调侃高猛一味要求烈酒,却一点没有品酒的高雅情致。
“算算时日这场雪后天气也要回暖了,教主可有交代这趟南州之行要如何行事。”两人对坐共饮了几杯,高猛向梅子酒问道。
“你老小子果然不会白白提酒来,你这是也听到南州那边的风声了?”撮一口醇香的甘露春,梅子酒脸上毫无意外滋色只一双眼内蕴精光的看着高猛,显见早料到高猛来意。
“他们那样声势浩大的要搞什么武林盟主,这江湖上但凡长耳朵的就都听到风声了,我就是想着也去凑个热闹?”高猛主动拿起小酒坛子给梅子酒把酒盅满上。
他今日说是来问教主有什么安排,其实是问梅子酒有什么安排,毕竟这次往南州路途远,想来花费的时日也不会短,但如今临州看上去也不太安稳,教里必然也要安排稳妥人手,教主和夫人都出行了,那他和梅子酒这左右护法是必然要有一人留守教内的。
“行了,行了,你去你去!”梅子酒看高猛这特意讨好的动作,不耐的直挥手:“正好由你带队护送我们开春贩去南州的那批货物。”
“教主和夫人不和商队同行?”高猛问出话后脸上又马上浮现出自以为了悟一切的表情:“嘿嘿,明白了,和我们这百八十的大老爷们一起走,的确是有些累赘,不及他们两人来的方便轻巧。”
“”梅子酒已经懒得理睬他了
天气刚略略转暖,出临州必经的那条青林道上就车马来去的繁忙了起来。这日吴老汉依旧早早的在路边支起了他那间茶寮。
他这茶水铺子在这路边空地建了也已经有十来年了,平日里卖点粗茶劣酒和一些简单的吃食,去年秋冬两季世道不安稳,他这里还被路过的流民给砸了,虽然人没事但也怕的歇了好几个月,如今春日到来听说那些流民聚起来的匪徒终于被官府给剿灭了,他这营生也终于也重新做了起来。
“吴老汉你这摊子终于重新支出来了,去年秋末干嘛去了,我们商队到这处本打算还在你家歇歇脚,结果不但没见着人,你这茶寮还破破烂烂的,那天让我们一顿好饿。”老客这口吻多少带了些埋怨。
“哟,是白三爷啊,您请,快请!”茶寮里的吴老汉看到人连忙笑的满脸花的迎了出来,引着一干人等往空桌去,又利落的抹去桌椅上的尘土躬身请了人坐下。
这倒不是吴老汉懒惰,而是这茶寮就搭在路边空地,每日尘土飞扬的一会儿没抹就能在桌上落下一层。
“去年秋末那不是不安生嘛,老汉我胆小,就不敢出来了。”吴老汉憨憨的笑又直言自己胆小,那白三爷听了倒敛去了那一点埋怨,还赞同的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唉,就连这常走的道如今都多了几分凶险。”
白三爷这话一说,顿时引来来茶寮中其他顾客的纷纷附和。
“若是普通盗匪也就罢了,怕就怕遇上那等武艺高强之辈,听说就那些日子作乱猛虎岭老大,好几百的兵丁围杀都没能要了他性命呢!”
“何止,我听说可不止几百而是上千,而且这几千人不但没有围杀了他,反而被他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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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魔教当家主母》 100-110(第5/15页)
个干干净净,我大姑父的小妹的表侄说他当时就在不远处,那惨叫都听的真真的。”
这里几桌茶叶讲的热闹,倒是没人注意倒靠边一张桌子上有一面色黄黑的瘦小少年一直兴致勃勃的立着耳朵听他们闲话。听到有趣处连身子都微微的倾向过去,显见真是极感兴趣了。
这会儿少年被一提醒倒是连忙把自己有些歪的身体坐正了,又喝了口羊肉汤才抬眼向着麻脸汉子一笑。
只这一抬眼露出的灿亮眼眸和那一抹笑里带出的清雅气质却是再黄黑的肤色都遮盖不住的。
这两人不是罗舒和沈如妤又是哪个?
第104章 第 104 章 今日进来茶寮……
今日进来茶寮的几波人看上去倒恰好都是健谈的, 此时不管是旧日相熟的还是萍水相逢的,大碗的粗茶劣酒饮下略缓解了路途的干渴疲累后,又叫了店里的羊汤胡饼, 然后就边吃边互相聊起了一路各自或亲历或听闻的奇闻异事,渐渐的倒是越聊越热闹了。
“就那么有趣?再不吃你这碗羊肉汤都要凉了。”看着沈如妤在被他提醒了后虽然手和嘴是动起来了,但耳朵却是依然全情投入那几桌的话题, 罗舒看着渐渐都要不冒热气的羊汤提醒。
“明明正经消息都是整理好了让你过目的,怎么还对这些捕风捉影的流言这么感兴趣。”
“那些飞鸽传来的寥寥几语哪有他们说的有的有趣,这听着比话本子都精彩。”沈如妤匆忙而敷衍的的给了罗舒一个安抚眼神, 然后注意力又被邻桌拉走了。
那个被茶寮老板称呼为白三爷的小商队当家此时正在请两个贩杂货的游商喝酒,三人正说起之前剿灭猛虎岭匪徒之事,刚才被罗舒一打岔她差点就漏听了那赵断魂身形如鬼魅直冲军阵杀人遁逃的那段。
“那赵断魂虽然刀法不错, 但身法却是稀疏平常的很,鱼儿你的轻功都能甩他几条街”听着隔壁桌越发鬼扯的天花乱坠, 又眼见着沈如妤眼眸发亮注意力完全被吸引, 罗舒撇了那些一脸兴奋聊的口沫横飞的几人一眼, 语气淡淡的纠正关于赵断魂身法奇绝这个说法。
“嗯嗯”沈如妤一边漫不经心的对着罗舒点头,一边在考虑她要不要也请那桌的游商喝上几杯,他们讲的实在是精彩,比酒楼里的说书先生说的都要好。
隔壁桌的几位客人也是走老了江湖路的, 沈如妤虽然
略做了遮掩, 但这立起耳朵和视线频频投向他们的模样, 他们自然早就发现了的。
但见这个少年郎虽然面色略显的黑黄却容貌俊秀, 眼神晶晶亮的偷偷看过来又仿佛一只好奇的狸奴般可爱, 心里自然是没有半分不喜的。
甚至对这些自诩消息灵通的客商来说,这样的关注极好的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说着说着就连说话的声音高了更高了几分, 甚至其中一人还很有表演欲的拿起手里的筷子,以筷代刀的虚虚的笔划了起来了,试图还原他口里那场精彩的打斗。
“却说那赵断魂虽然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但当晚光围困他的人手就有上千,且那会儿他手下在无可用之人,就是那猛虎岭红白赤黄四虎也尽数被绞杀殆尽,面对千人军阵合围的绝境,你们猜他最后结局如何?”
游商口里一段似真似假的围剿猛虎岭终于讲到到了最后,偏偏他最后还要卖个关子。
“临州府不是贴出告示了吗,猛虎岭贼寇全数剿灭,首恶伏诛。”那白三爷既然走临州的商道,自然也是探听过临州的消息的。
沈如妤也内心认同的点头,孤鹜教弟子探听到的消息也是赵断魂死在临州军对猛虎岭围剿当晚。
但那游商却对了那赵断魂死了的话满脸不认同,他扫了茶寮一圈后换上一种我要讲大秘密的表情:“我也是听一个镖师说的,说如今绿林那边都在传赵断魂没死,据说当晚他硬是凭那三十六路断魂刀法杀出重围,直杀的一路血肉横飞人头滚滚,杀到最后千军无人敢挡,竟然硬生生的让他走脱了。”
“真的走脱了?不能吧?”白三爷满脸惊奇。
“真的假的咱都是道听途说自然也不敢下定论,但镖师对绿林风向是最为清楚的,既然有这样的风声漏出,那怕还是有几分可信的。且临州府虽然发了告示却没摆出赵断魂的人头,绿林那边如今却认赵断魂为**第一人,听说他如今提起他都不再用断魂这个诨号而是尊称一声赵千屠。”
听到这话沈如妤第一时间就转头看向罗舒无声求证,透亮的眼里清楚的写着询问:我们得到的消息难道出了差错?
“你听个热闹怎么还听进去了?傻不傻?他们是在故意放消息。”罗舒看着夫人这番初入江湖什么都新鲜的模样无奈摇头。虽然口里说着傻,但他这番话却是特意用了传音入密的法门只让沈如妤一人听到。
“这两个游商有些蹊跷?”沈如妤耳边罗舒的传音刚落,就听那边又说起了所谓的内幕消息。
“原本说一人能在千人军阵中逃脱这话我本也是不信的,但后边临州军那边向朝廷要钱粮补给的事不是闹的沸沸扬扬吗 ”
“哈哈哈,这家铺子虽是打着茶寮旗子,但这口羊汤实在是和我口味,吴老汉,来再给我添一碗。给这两位兄弟也添上。”眼看着游商的话题就要往更敏感的方向走,那白三爷却不动声色的打断了他的话题,挥手招呼茶寮的胡老汉来添碗热汤。
“好好好,喝汤,喝汤,这倒春寒的天气能这么热乎乎的喝上一碗也是一桩美事。”两个游商暗中交换了个眼神也不再继续之前的话题却又聊起了后续的行程。
“我之后要往孤鹜山方向去,陈牛你走哪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