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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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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又不是没赢过

最后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南扶光都被迫出发前往弥月山, 没办法,死床上和死外边,她觉得后者比较有尊严。

走的时候她没忘记带上谢允星,没别的意思, 自从知道谢允星身边的鬼修是段南, 她十二万分个不放心。

大日矿山被这疯子杀得死去活来的阴影历历在目, 此人在南扶光这信誉值极低——

更何况他还有个比他更癫的哥哥。

南扶光问段南,段北是实打实的杀了他,还强取豪夺他心爱的女人,他为什么都不记仇?

段南对这个问题沉默了很久, 最后他告诉南扶光, 他当时伤的很重, 能成鬼修而不是命星彻底陨落,也是段北出了力的, 而且当时情势下, 段北不得不杀他, 否则不足以服众。

南扶光听罢目瞪口呆,沉默的时间比段南还久。

然后她注意到他避开了谢允星的问题,于是没跟他客气,真诚的骂他大傻逼。

段南当下就想跟她打一架,奈何这时候宴歧拎着猪蹄从屋外回来, 笑眯眯的问他们在做什么。

南扶光和段南同时生出一种想法,这人可能用了什么特殊手段时时刻刻可以注意到家里的情况, 否则这也太踩着点进门。

两人各自盘踞木桌一边, 互相瞪着对方,最终是南扶光先开口问:“这是我家,你怎么还不滚?”

宴歧短暂的笑了声。

段南装聋作哑的站起来, 前所未有乖巧的接过宴歧手中的猪蹄去清理。

在他偏头问男人准备怎么做猪蹄时,南扶光突然福至心灵,这人到底为什么赖着不肯走。

她开口问:“你和我师妹吵架了,是不是?”

段南:“……”

是。

因为「翠鸟之巢」报名的事,他不想让谢允星去,原本她已经有些动摇了,就在拿回报名表的前一天,她收到南扶光邀请后,就又直接改变了主意。

说起来罪魁祸首还是这个一脸幸灾乐祸的女人。

自从遇见她好像都没发生过什么好事,她完完全全是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他充满阴郁的瞥了她一眼,但碍于此时宴歧正叉着腰站在她身边,垂头,和蔼可亲的问她今天都做了什么……

那副谁也动摇不了的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气氛,浓郁扑鼻,熏得他作呕。

恰巧南扶光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大概是不费吹灰之力便猜到他在想什么阴暗的东西,她假笑了下,冲他挑了挑下巴。

挑衅气氛十足。

段南听见自己后槽牙“咯吱”磨了一声,评估似的飞快扫了眼站在南扶光身边的男人,一瞬判断了些武力方面的比较……

而后十分憋屈的拧开了脸。

……

谢允星最近的修炼比较勤快,已经成功突破金丹初期,自重生以来她重新建立与冥阳炼的器主关系,武力比以前更上一层楼。

「翠鸟之巢」的选拔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太大希望,但还是想试试,每天起早贪黑的练到很晚,回到洞府放下背上的重金,扫了眼蜷缩在她床角落的小猪。

小猪抬起头满脸抑郁的与她对视一眼又把脸埋回猪嘴里。

她眼皮子都没抬转身去洗漱,刚撩起水,就听见身后有哒哒哒的声音,猪蹄子踩在硬石板道路上发出特别的声音,下一瞬,谢允星被人从身后用力抱住。

从只到她腰间的小鬼至今少年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这样的动作他也需要微微弯腰才能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就像是检查刚刚回家的主人身上的气味复不复杂,他重重吸了一口气。

谢允星侧身用肩膀撞了撞他。

少年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哀哀吠叫,其实根本不痛。

那双也很像猫的眼睛迅速睁圆,好似无辜又演技不太到位的问她,是不是还在生气——然后又迫不及待地搬上了那套“为你好”的台词,这些天他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就好像再说一遍谢允星就会听进去。

“「翠鸟之巢」还有段北。”

说到最后,见云天宗二师姐完结不理他,他终于有些气急败坏到口不择言。

“你就那么急着见他?”

这份气势磅礴在得到谢允星平静的一瞥后瞬间偃旗息鼓,他低下头撇撇嘴小声的说:“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翠鸟之巢」很无聊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不必亲自去看。

「翠鸟之巢」的氛围很差,人人只想着往上爬,必要的时候做任务时可以抛弃同伴是默认的规则。

弥月山风水不好。

无为门的人比不上云天宗。

你去了不会开心的。

南扶光自己去又不会死,那个女人瓷实得很,现在连长翅膀的狮子都能变,我哥差点让她生吞活剥,谁打得过她?

他絮絮叨叨讲了一堆,直到谢允星平静地说:“走开,你好吵。”

但她没有再推开他。

段南顺势凑上来亲她,亲她的脸和鼻尖,亲的很重她脸像是被狗啃了一样可能还有口水……微微蹙眉拧开脸,又被他掐着下巴拧回来,这一次他乖乖含着她的唇,像是在舔食过年时的牛乳糖,有滋有味。

将云天宗二师姐蹭得全是自己身上的味道他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最后问她是不是非去「翠鸟之巢」不可,段北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我会去的。”

真的受不了他见缝插针似的车轱辘。

“还是你觉得在你哥跟前,你就没有办法看住我?”

谢允星多少懂得一些训犬之道,激将法这种浅显的手段是最初级的,换到宴歧那种人精等级的人身上他会嗤笑着点头说“是的,我好没用”,但对段南很好用。

金色的猫眸闪烁着缓缓瞪大,迸溅出掩饰不住的胜负欲,但是很快之后,他认真点点头:“但是如果没有他,我能看得更牢。”

强忍着不优雅地发出嗤之以鼻声响的冲动,谢允星扔下一句“你最好和你哥过一辈子”,而后抱着换洗的衣服转身进浴室。

段南眼睁睁的看着那门拍在自己脸上。

竖起耳朵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后,他靠着门边问她能不能一起。

谢允星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屋外安静了下来。

大概半个时辰后。

谢允星从浴室里出来。

彼时,段南果然不在了。

他像个小孩一样基本把什么都写在脸上,刚才谢允星听见他在外面狠狠地撞了下门就知道他已经负气离开。

自顾自绞干头发换上寝衣上了床,她拿起双面镜准备处理一下今日未来的及回的信息,大多数是下面的师弟或者师妹问她课业上的问题。

其中谢晦的提问占据了十条里的七条,她正耐着性子慢吞吞打字回复最近以另一种姿态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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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粘人的弟弟,这时候双面镜跳出来一个新的信息——

【还在生气?】

陌生的送件人,熟稔的语气。

谢允星用脚指头想都猜到可能是段南上吾穷或者谁那弄来了个双面镜。

想着那个被关在大日矿山许多年,无论是思想还是行为都很老旧的少年也用上了双面镜……

她看见镜子的倒影中,她短暂地笑了下。

【生气的不是你?】

她回复。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回了言简意赅的【没有】两字,谢允星与他道了晚安,便放下了双面镜。

……

也就是从这一晚上起,南扶光发现谢允星反常的有双面镜不离手的新习惯,在发现她只是用双面镜和段南聊天时,她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人就在面前不说话,搞得决裂似的,空气又不收费……非要用双面镜,按十句话一个下等灵石收费的话看上去比较窝心?”

“现在没在和他说话。”

“那你在看什么?”

“初选的对战分区,”谢允星举起双面镜,翻过来给南扶光看了眼,“段南刚刚发我的,《三界包打听》上也有,你和鹿桑又分到了一个小组,如果你现在打开《三界包打听》流动版,不出意外我猜你又能看见自己的名字和鹿桑并列飘得满天飞。”

对话发生在她们前往弥月山的路上。

南扶光惊呆了,呆愣一瞬,掏出《三界包打听》看了眼,果然谢允星说的是真的——

无论是关于初选分组这件事事,还是她和鹿桑再次捆绑得飘在首页到处都是这件事。

她当下拿出双面镜联系了她的老板,表示这事她做不了了,烦请另谋高就。

彼时那杀猪的不知道又钻在哪个深山老林里砍树,信号不太好,说话断断续续听都听不清,只能看见那张俊脸以相当随意的角度在双面镜里晃来晃去。

原本他不跟南扶光一天出发就引发了她的怨气,现在她可谓是怨气冲天,就好像她才是信号不好的那个一般,冲着手中的双面镜嚷嚷:“我!又和!鹿桑!分在!一个分组啦!”

双面镜那边的人大概是听到了,他茫然地说:“我听得见,你吼什么?”

“我又和鹿桑分到一个分组了。”

“那不是很好吗?又不是没赢过。”

“好?那次你在。”

“我是在宴几安出手后才出手的,打的也是宴几安。”

“但上次鹿桑只是个小鼻嘎,现在她化仙期了,你让我和一个化仙期打架?”

南扶光瞪圆了眼。

“大概两年前,我还在被化仙期的宴几安各种欺负,摁在地上摩擦,毫无还手余地,你到底有没有一点概念?”

她修仙问道百余年,有些观念刻在骨子里,并不是那么好改变。

比如她明知道自己不需要金丹也不需要背书也不需要古籍与剑阵她天生就很厉害,但这并不妨碍,临门一脚,她会叹息一声:是化仙期嗳!

“化仙期又如何?等你的剑和她的剑撞在一起的那一瞬间你就会发现,这几天的床不是白上的。”

“……”

谢允星咳嗽了一声。

“嗯,旁边有人吗?”宴歧脸上的懒散和无所谓散去了一些,“那我换个说法,等你的剑和她的剑撞在一起的那一瞬间你就会发现,润器如磨刀,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你的刀此时必然又快又利——”

他话没说完,南扶光面无表情果断挂了双面镜。

转向谢允星,犹豫了下也想让她弃权算了,若是她也碰上去什么离谱的大佬,还不是给别人当经验宝宝送菜,平白受伤也划不来。

谢允星耐着性子听完,拎起放在膝盖上的《三界包打听》,给南扶光看仙盟「翠鸟之巢」发布的正式分组文件,一溜下来,谢允星可能遇见的对手最高不超过金丹末期。

而云天宗二师姐手握冥阳炼,好的宝器能够提升主人的战斗力二三个境界不是问题,也就是说,她在她被分到的分组绝对有一战之力。

南扶光难以置信,踢踢师妹的脚:“这玩意还有保送?你问问是不是你养的那只属王八的鬼修动手脚了?”

谢允星低头打了几个字,而后头也不抬道:“他说,是。”

南扶光:“……”

南扶光:“给你保送进「翠鸟之巢」然后呢,做任务的时候因此受伤甚至丧命——?”

谢允星:“他说,‘有危险和困难的任务你别去不就行了‘。”

南扶光:“……”

南扶光:“「翠鸟之巢」什么时候变成了他段氏兄弟的一言堂?这么腐烂败坏?”

“他说,‘南扶光比我想象中天真的多。”

谢允星抬起头,犹豫了下,也是不太赞同地微微蹙眉。

“他让你管好自己就行了,鹿桑可是化仙期剑修……化仙期怎么了?我再骂他两句。”

“……”

爱与不爱真的很容易看出来。

宴歧和谢允星对她那种理所当然的信心让南扶光本人都十分迷茫,她现在都开始怀疑她爱自己的程度并不如这俩人爱她爱得深。

……

「翠鸟之巢」隶仙盟,盟主无论如何变幻选拔,一直都是仙盟第一大宗无为门的历届宗主掌门,这么些年来一直没变过,是以,「翠鸟之巢」总部坐落于无为门所在弥月山,也一直没变过。

南扶光过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第一次来弥月山,倒是谢允星来过这许多回——

为的是替家里床榻下有金山银山需要守着的云天宗大师姐出席各式各样的会议。

弥月山与云天宗一样隐秘于山林间,只是占地十分广阔,若说渊海宗那般财大气粗,连古生物研究阁都能独立出来成一个建筑群,弥月山则有过之而无不及。

几乎每一个单独道途楼阁占据一个山脉群,山脉蔓延,一日之内若非御剑飞行都无法轻易逛完。

不愧是仙盟脚下,一块砖头掉下来都能砸死四五个金丹期,南扶光第一日被谢允星带着去看了「翠鸟之巢」选拔的演武场,乡下人又被那演武场震惊到。

渊海宗的演武场不过光秃秃的台子一张,但弥月山的演武场地却是好几数十个,是有专人维护,每一个场地都有不同的属性背景加持,冰川荒山、熔岩火山、黄沙荒漠、静林竹影、暴雨雷鸣沼泽地……

参与初选对阵之人,由修为高的一方有资格主动选择喜欢的演武场地,双方再入演武场进行比试。

南扶光到熔岩火山那块,被热得直扇风,正转头跟谢允星吐槽是什么人能选这啊摔进火山人都没了,一抬头看见鹿桑把申请表交给了「翠鸟之巢」的登记员。

南扶光:“……”

那登记员一抬头看见南扶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乐开了“哟”地喊了声“扶光仙子”,乐颠颠道:“来看明日对战场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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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鹿桑仙子方才把登记表交给我捏,商量好的还是咋的?要么怎么说你们师姐妹二人心有灵犀!”

南扶光懒得理他,光看着鹿桑,数日未见这位师妹的脸色依旧如此难看,想来是凤凰灵骨未恢复的缘故。

她叫了声谢允星师姐,对着南扶光面露犹豫,似想礼貌一下,又没忘记如今自己这残破的罪魁祸首是谁,实在是开不了那个口。

南扶光也不稀罕她这一声叫。

想到这人当日得了那道祖赐福,升级了手中的伏龙剑,明知道南扶光作为大师姐金丹碎裂修为尽数失去,地位摇摇欲坠,却还颠颠儿的凑上来,展开剑阵,半威胁半炫耀的管她要羽碎剑。

南扶光从始至终没觉得自己欠过鹿桑的。

就连宴几安这条龙也算是她鹿桑后来硬抢。

过往虽有嫌隙但师姐妹二人也算勉强能和平共处甚至偶尔讨论一些剑术修法,鹿桑为了这么个男人,数次失了智般给她找不痛快,最后竟然还胆敢试图伤害宴歧——

想到这云天宗大师姐目光闪烁,被场地流动火山火焰映照成金色的眸子隋然冷淡下来。

“选这么个场地,”她淡道,“不是凤凰灵骨还未修复,你确定自己还是不怕火么?当心偷鸡不成蚀把米,明日自己烧伤了自己。”

那无为门弟子睁大了眼,望着鹿桑问:“您受伤了啊——”

鹿桑面色惨白,欲言又止,却见不远处南扶光笑了笑,“嗯”了声替她回答:“可不,而且能不能好都说不准,说不定一辈子都好不了。”

那火药味呛鼻。

遮都遮不住。

……

外人自然不知道当年旷野星垂之下,曾经有过一场惊天动地的争战,因为那场战斗,云上仙尊至今坐着轮椅,而神凤则灵骨受到重创,至今未能愈合。

人们只道云上仙尊座下师姐妹二人先后嫁人,师妹嫁了师姐原本的男人,师姐赌气嫁给了个凡人杀猪匠,至此师姐妹关系恶劣至破裂,多少与那些个情情爱爱、爱恨纠葛有关。

实则不然。

次日,在这场云天宗内战的演武台边,座无虚席。

站在流淌着熔岩岩浆、火气冲天的演武台两侧,南扶光与鹿桑各占一处,与上次不同,两人身上不再穿着云天宗剑修道袍。

鹿桑身上的道袍相比起过去华丽、布料与裁剪讲究,手中伏龙剑倒映火光,道祖赐福、凤凰衔刃后,那亲自由道陵老祖赐予她的精粹原料嵌入伏龙剑,使其之力量更上一层楼。

演武台的另一边则是一身平常罗裙的南扶光,似无所谓这裙罩似乎会耽误她舞剑,她就像是清晨起床来遛弯晨锻炼顺便参与个选拔……

此时此刻,南扶光一只手扶着腰间等等剑,手一震,剑柄滑落她掌心。

两人中间,有手执锣鼓也为现场执行者也是热血沸腾,凡人与化仙期修士一战,放在过去,想都不敢想。

就像把兔子和老鹰放在同一斗兽场。

“扶光仙子,与化仙期师妹正面二次交手,此时此刻你作何感想?”他问南扶光。

南扶光想了想,拽的二五八万道:“那又怎么样?”

同样躁动的还有看台之上。

“开始了,开始了!”

“这到底是谁给的分组,故意的!绝对是!”

“感恩如此故意,上一次在渊海宗没能看上现场,这一次总算让我看上了——啊啊啊是化仙期的神凤,还是金丹碎裂陨落凡人后依靠头脑硬上跟上修士步伐的南扶光!”

“……你和战地记者似的。”

“我激动呜呜呜呜呜呜,恨不得想拉个横幅支持神凤!她与仙尊大人结合可是复苏了沙陀裂空树!拯救了三界六道苍生!就这点而言南扶光有啥可恨的!”

“上一次鹿桑输了,呵呵,摇来宴几安半路下场也是输了。”

“这次不会了,她化仙期了。”

“但她灵骨最近受到损伤,这消息你身为小粉丝,怎么,没听到吗?”

“灵骨受损怎么了?南扶光既没灵骨,也没金丹。”

“哦,南扶光毫无一战之力,所以你今天来看什么的呢?看她被灵骨受损的鹿桑一击败落?”

“……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她再厉害现在也不过是凡人罢了,凡人岂能与修士相提并论——”

“闭上嘴吧你!再说我就把你的言论举报了!”

看台上的人忙着七嘴八舌。

嘈杂声七七八八落入鹿桑耳朵中,她微微蹙眉只觉得吵闹,再抬眼一看对面的南扶光,眉目舒展,神色自然——

哦,她本身已为凡人,五感灵敏度缺失,自然听不见那些人在瞎叭叭什么。

红色的光剑在手中展开,紧接着,燃烧着熊熊烈焰的棋阵在她身后如星芒跳跃编织,如此时此刻段北在场,不难发现这复杂棋阵正是那日他手中神兵所展开的元婴期等阶阵法其中之一。

锣鼓声起,鹿桑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铺天盖地的黑白围棋燃烧着火焰如同陨石从天空降落——

“啪”“啪”落在地上响声震天,其中数枚飞溅熔岩,她不得不狼狈躲避,伸手使用清水术法浇灭自己烧起来的道袍。

这一瞬间,南扶光已经执剑从高空与燃火陨石同样降落,扑面而来!

巨大的火焰翅膀在她身后拍打着展开,那形状为火焰跳跃如破茧之蝶,轻盈绝艳——

上一次比试中,先飞起来的是鹿桑,但这一次,她却迟迟没有使用神凤应有的优势。

到底是灵骨受损。

人们只来得及看见她颇为狼狈地展开火属性万剑阵法——

然而万剑阵法,又怎么可能与此时此刻铺天盖地的星火燎原棋局阵法可比。

当时在青云崖上她背挟此剑阵走向着南扶光,问她索要羽碎剑时,大概永远也想不到这一天,铺天盖地的火气中,她只来得及看见南扶光煞气腾腾的身影一闪而过。

“这一次,再也没有宴几安来助你。”

一只手持剑,等等被南扶光扔至出去,红色光剑轻易破了万剑阵法的阵型,“咚”的一声重重插在鹿桑身后的碎石岩壁,封锁她的去路。

与此同时,南扶光另一只手扬起,无数火光灼耀的短匕自她身后裂开的空间间隙释放而出,如雨落下,穿透鹿桑各处非要害之地。

她到底手下留情。

在观看台鸦雀无声的沉默中,这场选拔比任何人想象中都快得结束。

因为宴几安,化仙期的修士过去在众人眼中强如神明,他们怎么都不敢相信,鹿桑这样不堪一击。

而传说中那从未有过灵骨化形、如今失去了金丹成为了凡人的云天宗大师姐,在他们眼中,强的犹如怪物。

而此时此刻,只见那怪物一步一脚印踏过熔岩岩浆,如履平地,一步步走下演武台,来到方才那现场执行者跟前,伸手在完全呆滞的他眼前晃晃。

见他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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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反应,她撇撇嘴,伸手抽走他手中的狼毫,贴心地替他在鹿桑的名字上面划下鲜红的、代表淘汰的一笔。

直起腰,她将狼毫塞回那执行者手中,微微一笑:“又不是没赢过。”

第172章 弓形虫与猫

好像在仙界末日的公告被发出来的那一日开始, 三界六道过往刻板印象的战力值就彻底崩坏了。

升阶突破成了家常便饭;

凡人与灵兽融为一体;

修士可以从筑基期直接三阶跳成为化仙期;

化仙期又打不过金丹破碎的凡人。

鹿桑输给南扶光这件事引发的热议比想象中更宽广。

当时现场一片哗然暂且不提,对于大部分骨子里刻着不可一世的修士们来说,这场选拔赛的比赛结果,他们根本无法接受——

如同战神输给了一只猴。

跨海十二翼舟被叶子折成的小舟怼翻。

大象真的被蚂蚁绊死了。

羚羊转头撞死了狼。

如果不是黄天化日之下, 他们很有可能想要绑架南扶光将她送回渊海宗的古生物研究阁做一做研究, 弄清楚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好像走到哪都招到奇怪的目光, 有些人甚至小声讨论或许修为升得太快跟踏踏实实自己练上去的还是有区别……

鹿桑听见了。

鹿桑很沮丧。

当晚云上仙尊到的时候,她扑进他的怀里,哭着说没想到自己没有凤凰灵骨的加持居然一点也打不过南扶光。

扶着她的肩膀,轮椅上的云上仙尊沉默了很久, 而后道, “我也没想到, 你居然没弃权。”

这话犹如一桶凉水在冰天雪地兜头浇下,鹿桑震惊到忘记了哭, 她知道宴几安说话不会好听, 但是他也不用每次说话总是难听到出乎人预料。

吸着鼻子, 她说:“我是化仙期修士,没有凤凰灵骨也是化仙期修士,不该那么不堪一击……再说了,师姐也没有灵骨——”

“有凤凰灵骨你也打不过她。”

宴几安平静地打断了她,“她也不是你师姐了, 忘记了吗?她没有离开云天宗,你就同其他人一样叫她大师姐罢。”

鹿桑语塞半天, 不懂话题为什么说着说着总能跑歪——

这种感觉很难受。

就好像无论她说什么, 他根本不在意。

时代如今她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退出了云上仙尊冰冷的怀抱。

她告诉宴几安,如果你因为很感动我对你不离不弃的事而娶我, 那就该做出一点感动的样子,你这样反而好像我做了什么错事,你在报复我。

宴几安抿了抿唇,说了句抱歉。

他好像永远只会说这个。

鹿桑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对方的双眸好像是因为知道完全没办法解决这件事所以显得特别的平静,这份平静让鹿桑觉得很崩溃。

横在他们中间的事根本无法解决。

宴几安没有办法不爱南扶光——

无关他明知道他上辈子几乎等同于因她一剑而死。

无关这辈子他们已经另娶它嫁。

更无关于鹿桑是否执着自己在一场小小的选拔中战胜南扶光。

宴几安自己都没办法阻止自己去继续看着南扶光。

从过去和现在,一直都是这样。

哪怕在上一世,明明东君才是后来的那一个。

鹿桑和宴几安的灵骨都是宴歧给的,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三人相依为命,说是一个老父亲儿女双全也不过份。

后来一切都变了。

宴歧回收了「伶契」,改名「东君」。

大概是男人慕强的本质,「东君」出现吸引走了宴震麟所有的注意力……

然后,又有一夜之间,真龙、神凤突然宣布转换阵营,与宴歧的对立。

那时候,沙陀裂空树茂盛且生命力旺盛,树根孕育了无数能人异士,他们可得天地灵气为己用,便是后来修仙入道人士的雏形。

这些人,很快因为特殊能力被从凡人人群中区分开来——

尽管人们认为这是来自世界之树,沙陀裂空树的赐福,但恐惧陌生的力量实在是人之常情。

修士与凡人有了隔阂,尽管很有可能前一日,他们还是至亲亲人或者友爱乡村邻里。

这种微妙的关系一直持续到某一天,听说有一个村子的凡人们把一个修士绑起来活活烧死了。

那一夜,沙陀裂空树树冠在寒风中发出沙沙的声音,真龙与神凤被宴歧前往调查此事,但他们再也没有回来。

再见面的时候就变成了仇敌。

《沙陀裂空树》法典记载,当时的真龙与神凤是在树下参悟,领悟了世间之大善,弃暗投明,站在了越发被挤压生存空间的修士阵营——

基本是这样的没错。

鹿长离与宴震麟被眼中目睹修士的惨状震惊,他们难以想象为何会有人对过往至亲痛下杀手,就因为他们拥有了另一部分人没有的力量。

天下之大,这片土地从不属于任何人,凡人没有资格迫害、压榨修士,甚至是残忍的杀害他们……

这并不公平。

他们需要反抗。

这场战争持续了许多年。

修士们夺回了属于自己的权利,他们生来顺应世界之树赐福,感应天地灵性,本就应该比凡人高一等——

他们应当于高处,应当掌握最先进的技术,应当受凡人膜拜,应当掏出任何一个寻常小物件也被凡人追捧羡慕。

应该是这样的。

而真龙与神凤也将为维持这种现状付出一切。

坐在轮椅上的人好像忘记了眼下的所有狼狈拜谁所赐,他压低了声音,嗓音沙哑道:“我会为了救沙陀裂空树做一切我能做的,但其他的,我做不到。”

泪水还是从鹿桑的眼中汹涌的流淌出来。

她好似看见了宴几安心中有一把天秤。

南扶光与苍生大业分别占据秤的两头,后者的重量远远重于前者。

鹿桑的手上并没有筹码,唯一幸运的是,她是天秤胜利的那一端中芸芸众生里稍显特殊的一员。

属于南扶光的那一边高高的翘起没有一丝回转的余地,所以她总是被抛弃,被放弃,被受委屈。

但南扶光始终占据着那把天秤一侧的独一份。

这把秤是不可损毁的,所以南扶光也会永远地在那里。

……

鹿桑抱着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夫君哭泣的时候,万众瞩目的南扶光正在另一个场地关心她真正关心的师妹。

相比起她这边化仙期神凤地狱开局,谢允星的选拔简单的像来春游,第一把对战的同样为金丹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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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修,地点则是抽签决定的沼泽。

那个乐修看上去上了年纪,但很灵活。

开始第一曲给了自己的脚下,让他能够在沼泽上如履平地。

但他手中的普通兵器并不是冥阳炼的对手,那把重剑甚至没有发挥出真正的特性,谢允星扛着它从天而降,那把有一定年纪的筝在“嗙”的一声中琴体碎裂,琴弦尽数断裂,沉入沼泽。

现场的所有人包括南扶光都陷入了沉默,除了南扶光外,今日在场大多数人都是来欣赏三界第一美人的……

他们爱看谢云星如春风细雨的柔情,当她扛着那把比她还宽的重剑,又能形成强烈的反差对比——

但这一日,所谓的“强烈反差对比”具体意义上地消失了。

乐修一般都会有三五乐器傍身,甚至有三种乐器协奏一曲完成攻势的情况存在,但那把筝一碎,上了年纪的老乐修瞬间丧失了战斗意志。

他露出了错愕的表情,看着竖着插在沼泽上的冥阳炼,以及在重剑上轻盈落下的谢允星,他沉痛道:“我认输。”

后者垂眸而视,续而转头看向演武台旁的现场执行者。

亲眼看着对方彻底被画上淘汰的朱砂后,谢允星才收了重剑,回到岸边。

南扶光下了台来到谢允星身边,欲言又止,这样果决至有些残忍的战斗方式,完全不像是她的师妹的风格。

“段南说,大多数情况下,乐修比一般的修士更为特殊,他们之中绝大多数所使用的乐器都为多年磨合,哪怕非神兵或者仙器也有极大可能产生共鸣……正如本命剑于剑修,要摧毁他们的战斗意志,只需要摧毁他们的乐器。”

谢允星语气很淡,一边说着一边从乾坤袋中取出了器修常备的那些锻炼材料,她走向那个乐修老头。

云天宗二师姐比老头稍高,弯下腰与他说了些什么,又把大量的修复材料——甚至是修复后能够升级那把普通武器的材料一起放入普通的乾坤袋里,交给了那名乐修。

“我让他到云天宗找我父亲做修复。”回到南扶光身边,谢允星道,“只是寻常的金丹期兵器,做到完美修复并不难。”

“乐修的乐器比较精细,往往调弦都调半天——”

“没有十足的把握修复,我不会那样做的。”谢允星温和道,“如果他手中的是一把仙器或者神兵,我就会把提出这个建议的段南骂一顿。”

那股子一直存在的奇怪违和感浮了上来。

南扶光固然同意段南是个混蛋这件事。

但有一说一,做出这个建议的实在不太像段南的风格。

那个疯子在大日矿山手起刀落,但他从来只斩不遵守大日矿山规则之人,而不是心情不好就用各种恶劣的手段折磨人。

他头脑简单一根筋,说出“当时我哥不杀我不足以服众”这种令人绝望蠢话的家伙,懂什么杀人要诛心的宫心计?

“……师妹,你和段南开始靠双面镜搞网恋之后见过面吗?”

“没有。”

“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是如何提前得知你今日对手是个上了年纪、需要速战速决否则就会在沼泽地上犯风湿病的老头?”

“不知道。”谢允星道,“可能他还和「翠鸟之巢」有些联系。”

南扶光管谢允星要了双面镜,后者也是真的毫不犹豫就交给了她。

云天宗大师姐头一回支棱起来,要以师姐的身份查岗,下意识地挺直了腰,点开最近的聊天记录,光看第一眼让她想把双面镜扔到身边的沼泽里——

谢:「睡不着。」

对面:「怎么?」

对面:「担心明日的初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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