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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好兄弟会接吻吗?”
他们到地方的时候, 夜市还不能叫夜市。
天将晚未暗,斜日隐山,早早亮起的沿街路灯, 霎亮的灯光在明堂的天色里只剩一个微弱的光点。
市集沿着一条巷子铺开,各个摊位此时才陆陆续续地支起来架子。巷子又远又长,一路串着灯, 一眼望不到头。
这和江北大学的那条巷子有点像, 同样是挨着大学, 路上学生嬉笑打闹, 满满都是蓬勃的朝气。
不同的是江北立在尘世里,有锅碗瓢盆乒乓声,路边嘈杂大喇叭日日叫卖, 从巷头走到巷尾总能碰见几个认识的嬢嬢坐在门口唠家常。
而这里隐在山林里, 少了些烟火气,往日里人流有限,只今天张灯结彩,巷子顶上牵起一片片花伞相接的屏障, 热闹非凡。
“这地方倒腾得还挺漂亮,我听人说他们上次来连个亮点的灯都没有呢。”
长街二次翻新以后焕然一新, 杨木一路看得眼睛都直了。
“朋友, 你没见识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郁然懒洋洋地说, “这算什么, 去过市中心朱荫大道那边那个么?一到晚上人山人海, 你左脚离不开右脚。”
杨木为自己申辩道:“你是本地人, 你当然比我清楚, 我总共也没来过几次!上次来还是我杳哥家里办喜事, 跟着我妈来的。”
郁然偏了偏头, 问胳膊揽着的人:“什么喜事?”
林杳说:“表姐结婚。”
郁然若有所思,继而转头对杨木道:“那你准备吧,争取让你过两年再来。”
杨木:“???”
官周和谢以走在队伍最后,纯散步,步子很慢,跟前面的人拉了一段不小的距离,仿佛自带一层厚厚的玻璃罩。
谢以像真带了个小朋友出行,一路上看着什么新鲜的都要凑过来问他一句。
“这个喜不喜欢?”
“那个要不要?”
“渴吗?喝不喝果汁?”
“……”
官周罕见地乖顺,像顺了猫的猫,不管谢以问什么,他都应声:“要。”
他最开始吱声谢以还愣了一下。
没指望他会应。
闷闷的一声“要”里,莫名的,带着某种软和的撒娇气,从官周身上体现出来就很稀奇。
于是,这像是某种鼓励人的号角,几步路的时间,官周怀里捧了一堆东西。光喝的就有三份,右手三根尾指上一根挂一个,走路时挤得撞在一起。
他们一前一后,谢以总是喜欢扶着官周的后颈,推着他慢慢走,生怕人跑了似的。
沿路人的目光忍不住地投过来。
帅哥本来就少见,一见还是扎堆出行,一会儿看看前面两个,一会儿看看后面两个。
官周觉得自己要被人盯穿。
全身上下被盯得最不自然的地方,就是谢以搭着他的那段后颈。
他没忍住,轻微地挪了挪脖子。
谢以反应很敏锐:“怎么了?酸了?”
“……”官周说,“嗯。”
他说完,谢以娴熟地在手下几个穴位处捏了两下,一阵酥麻感从颈椎一路蔓延到尾椎骨,官周手里的东西险些没拿稳。
谢以问:“怎么样?舒服点了么?”
官周抿了抿唇,莫名地觉得有些心虚,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郁然林杳的方向。
那两个人仍旧腻在一起,郁然放林杳身上的手,一会儿扶在胳膊上,一会儿搭在肩颈,有时还担心一个姿势久了林杳不舒服,又往下挪在腕子上,偶尔捏一捏。
好兄弟,就应该用肢体语言表达对兄弟的信赖。
官周心安了,回答道:“好了,没事。”
杨木在远处冲他们招手:“周哥,你们怎么那么慢?!快来,不要掉队了!!”
他们停在原处等,等人到齐了,才继续往前走。
前方有个卖棉花糖的小车,很老式的棉花糖机,白蓬蓬的糖丝上会挂着几颗化不开的糖粒的那种。
现在的技术越来越进步,棉花糖做得越来越柔软细腻,有些人却反而怀念这样不完美的味道。
谢以又问了:“小朋友,吃不吃棉花糖?”
官周完全适应了,眼也不抬就“嗯”了一声。
郁然听言也转头看向林杳,不过他不问,直接拍板:“哥哥给你买糖吃。”
杨木后牙床隐隐发酸,他隔着颊肉摸了摸,总觉得哪里不对。
心说都是好兄弟,怎么还偏心,为什么没人给他买??
他们停在棉花糖车面前,杨木盯了一会儿运转中的机器,闲不住又找起了话茬:“然哥杳哥,你俩本地人,别总跟着我们瞎逛啊,也推荐一下哪里好玩什么好吃,尽一尽东道主的职责。”
郁然不知道凑在林杳耳边说什么小话,或许是秋凉,林杳薄薄的耳轮被风吹得有些发红。
男人碰到不上心的事或人,敷衍两个字就写在脸上:“摸摸你口袋。”
杨木:“?”
郁然:“你在这儿逛一圈,会发现最好玩的还是手机。”
“……”
杨木一言难尽:“做人能不能真诚一点。”
“没骗你。”郁然说,“你不知道这里最出名的是什么吗?”
杨木想了想:“风景名胜。”
N市一直以文化底蕴深厚而出名,不少旧朝古墓都埋藏于脚下一方沃土,作为几朝都城,每年都有大批的研学队伍前来参观。
“知道还问?”郁然说,“你是很有文化素养的人么,喜欢参观博物馆?”
“……”杨木闭上了嘴。
棉花糖不一会儿就做好了,除了谢以人手一根。
谢以一路都在陪着人逛,手里拿的全是官周的东西,自己什么也没买。
官周有些看不过去:“你不吃么?”
谢以把他挂在指上的饮料接过来勾在自己指上:“太甜了。”
“尝尝。”官周想到这人在平芜也不怎么吃甜食,“多试几次说不定就适应了。”
谢以看着他紧盯不放的目光太坚持,笑了,张开手扣稳手上的东西,倾身凑了过去,在官周手上那根棉花糖的背面咬了一小口。
“吃了,挺甜。”
……
官周手抖了一下。
心里的那支蚂蚁大队,又张牙舞爪地在胸膛里乱打乱撞。
他立刻又看向郁然林杳,郁然自己的棉花糖不吃,手覆在林杳握着签子的手上,引着他的手往自己方向动,探头过去就着林杳咬过的位置咬了一口。
好兄弟,就要有福同享。
没毛病。
那块棉花糖从口中迅速化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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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丝丝的甜,郁然心情不错,继续先前那个话题:“不过你要真的闲得没事干,也有地方能去。”
杨木眨了眨眼睛:“什么地方。”
“城北有个古寺。”郁然说,“好像快千年了,之前一直划区保护,偶尔开放,今年倒是一直开着。”
“古寺?古寺有什么好玩的吗?”杨木问。
郁然目光又落在远处某个摊位上,拉着林杳就要走,应付地扔下一句话:“你很有想法——寺庙给你玩的么?祈福上香啊,据说那寺特别灵,不少人还愿。”
说完,人就走远了。
天色逐渐变暗,灯光在蒙蒙的灰暗中越来越显著,周遭光线变得五彩斑斓,墙面上缠着的线灯被布置成各种图案。
人流愈发汹涌,下课的学生、闻声而来的附近居民、带着孩子放松的家长将小小的巷子填满。
郁然早就不知道带着林杳去哪了,连个信也没留下,电话不通短信不回。
杨木心说这表哥到底是不是亲的,一点也不照顾表弟。
他转头看向官周和谢以,觉得还是这两个哥稳重,一点也不咋咋呼呼,慢悠悠的,不怕跟丢。
但他跟了一段路,又无端地有了一点异样的感觉。
他虽然一直和他们同行,但是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对。
貌合神离。
杨木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明明官周也会和他说话,谢以还会大方地帮他一起付钱,但他就是觉得,自己好像被排挤了。
……
杨木考虑了一下,要不他也溜了吧。
自己逛,至少不会有一种被兄弟背叛了的心痛。
然后就听见官周突然问了一句:“狗呢?”
谢以:“什么狗?”
“你刚刚买的那只狗。”官周说。
杨木一脸懵:“周哥,你们还买了狗??”
官周一脸“你有病吧”,耐着性子补充道:“气球狗。”
“……”
杨木默默地往旁边退了退。
这两个人才是真有病。
官周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没一个地方看起来像喜欢那种气球狗的样子,结果谢以问他要不要,他竟然说要。
要???
杨木觉得就是谢以拿个粉红色蝴蝶结问官周要不要,他也会说要。
他们到底是在做什么他没见过的仪式,被人夺舍了么??!杨木有点看不懂了!
谢以:“刚才买冰淇淋的时候还在么?”
官周回忆了一下:“好像在。”
“可能落在那儿了,我回去找。”谢以说,“你们先往前走,别站在这挡路,待会儿我追你们。”
官周应了一声,看着他转身没入人流,逐渐消失在视线里。
“周哥,我们往前走吧。”杨木说。
“你哥对你还挺好的,你看我哥,完全忘记了我是谁,溜得连个影都见不着。”他一边走一边吐槽,“亲兄弟比不过好兄弟,我难道不比然哥跟他更亲近吗?!真让人心寒!”
官周瞥他一眼,蹙着眉尖:“谁跟你说他是我哥?”
杨木一梗:“哈???你们不是兄弟啊?”
官周抿着嘴,眼神代表了答案。
“他不是你哥吗?我还以为你是哥哥来陪着比赛,他看起来大不了你多少,你们在一起还挺像的。”杨木支支吾吾地解释。
官周没好气:“哪像?”
“就是那种感觉。”杨木比划着手势,找不出合适的措辞,“气质也挺像,给人的感觉也挺像……其实你俩,看上去都不是很好亲近的样子……”
官周掀起眼皮看他。
杨木又蓦然改口:“你俩说像又不像,你是看起来不好亲近,实际上相处下来发现还行。他跟你相反,他是看起来特别好亲近,结果一接触发现这人实际上挺冷的。”
“怎么说呢,就是他对人跟套公式似的,找到你最适合的公式就直接代入,让别人都如沐春风,但他自己什么反应都没有。”
“好像你跟他要什么他都给,但他什么都不跟你要——当兄弟的,如果只给不要,那算什么兄弟,只能说明关系没到那份上,人家根本没拿你当真兄弟。”
他目视前方自顾自地说,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官周突然停住,愣在原地。
或许这就是旁观者清。
他和谢以之间的相处,一直都给他一种虚飘着的感觉,落不到实地上,明明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又好像少了点什么。
现在杨木这样一说,那些隐在太平之下的东西,好像慢慢地浮出了水面,他隐约察觉到了问题。
可是关系这种事,本来就是水到渠成的,不能用沟通来强求。
该到哪里,就是哪里。
没有到只能是说,还没到时候,还没到那个地步。
他低垂着眼,往路边靠了靠。
忽然觉得这条巷子人流太多,嘈杂喧闹,拥拥攘攘的,挤得让人喘不过气。
杨木又说:“不过你们也挺奇怪,如果不是亲兄弟,关系又这么好。你们两个,看起来比我和杳哥还亲近,我和杳哥至少小时候还一起住过两年呢——诶,杳哥!”
他说着说着,目光随意地在人群里乱扫,突然眼睛一亮,在前方不远处找到了失踪人口。
官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到郁然和林杳,正要抬步过去,突然又停住了脚步。
他的视线下移,在人影幢幢之中,看到了一双交缠在一起、扣得紧密无缝的手。
……
官周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都很艰难:“好兄弟会牵手吗?”
杨木表情也很麻:“不知道,反正关羽和张飞肯定不会十指相扣。”
“……”
怎么不行。
好兄弟之间,什么都有可能。
说不定……关羽和张飞在掰手腕呢……
官周极轻地眨了一下眼,然后,他看到郁然拉了一把林杳。林杳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回过头看他时眼神纯净得像化霜时的水露。
紧接着,郁然俯身凑过去,猝不及防地在林杳的唇上留下来一个吻。
杨木:“…………”
官周:“……………………”
好兄弟,就是要……
要……
操。
这是什么好兄弟??!
第52章 我喜欢你,也只喜欢你。
周遭的人声像退潮一样, 渐渐地从官周耳边撤离。
他的世界万籁俱寂,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扑通地响,响亮又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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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东西, 即将破土而出。
再也按捺不住。
其实早就明白了。
只是一直粉饰着,一直用假象去瞒过自己,好像只要大家都不揭穿, 就可以若无其事。
他在那些不寻常的变化上, 裹上了一层又一层遮羞布, 用各种荒唐的借口遮掩, 又忍不住地躲在这些借口里不断地试探,享受着对方的纵容,不过就是仗着谢以根本不会拆穿他。
不管他知不知道, 都不会拆穿他。
他只是有恃无恐。
可是他可以骗过所有人, 但怎么能骗得过自己。
喜欢是只雀跃的鸟,止住了鸣叫,也止不住扑翼的泄露。
他的心跳,从来都藏不住。
他喜欢这个人。
不是什么朋友的喜欢, 不是什么兄弟的情谊,他只是, 想牵一牵这个人的手。
长巷仍旧热闹, 远灯仍旧闪烁, 一批又一批的人来了又走, 身边的人换了又换, 只当风过。
串灯自巷口铺开, 交织成一张灿烂的网, 巷道上每一个角落晦暗尽销, 自此天光大亮, 长夜彻明。
官周靠在巷尾某家店面的砖墙上,蹲在一张广告牌背后,旁边是同样半天没缓过劲的杨木。
这里远离人群,周遭的欢闹逐渐退散,风从耳畔呼啸而过,脖颈上的热意在凉风中冷却。
在漫长的静默下,他的心跳从汹涌澎湃,到静静地平息。
像某种无声的呼唤,在这一刹那,他抬起了头。
眼前人站在背光处,身后是斑斓的灯影,边缘都被晕成了一道柔和的绒边。
谢以弯着腰,一手随意地搭在膝上,另一手放在他的发顶,眉眼弯弯地含着一如既往温吞的笑意,垂落下来的目光像清润的月色。
“失物招领。”他温声说,“丢了个小朋友,我来领回去。”
—
这场出行结束得非常潦草,在杨木支支吾吾的强烈抗议下中道崩殂,哪怕灯会高潮活动还没开始,一行人被迫意犹未尽地回了酒店。
杨木恍惚,难受,像得了重病,步步都要扶着墙走。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林杳有些担心道。
杨木看着他的脸,熟悉又陌生,明明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怎么回来就……就……!
他一时间百感交集,心情复杂地交汇在一起,最后凝结成了一句话,指着心口说:“我,这里难受!”
“?”
郁然原本逛到一半,兴致正高,结果突然被这人打断,林杳的手当时就毫不留情地抽了出去,以至于他一路看杨木都非常不顺眼。
“别怕,你放心,不会有事。”郁然很诚挚地说,“我给你选最漂亮的盒子,最好的风水,再用粉色丝带给你系个蝴蝶结,一定给你殡至如归的待遇。”
“……”
然哥、表哥、表嫂、表姐夫几个称呼轮流梗在杨木喉咙里过了一遍。
他憋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礼貌又客气的:“谢、谢谢……谢谢你的关心……”
“?”郁然凑到林杳耳边问,“他是真病了?”
林杳点头:“看样子是。”
如果是这个世界疯了的话,杨木觉得,有一个人一定能懂他。
“你们……!”杨木心中激闷,怒而转头,用一种悲愤又渴望的眼神看向官周,想寻求一点共鸣,却发现他周哥也不在状态。
官周闷头跟在谢以背后。
他自从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以后再没有说过话,人有些恍惚,刚从巷子里出来的时候步伐都是乱的。
谢以问他怎么了他也不开口,问杨木杨木同样也半天憋不出来个屁。
于是谢以在巷口那盏路灯下把官周来回地检查了一遍,确定人的确没有问题以后才放了心。一路上都扶着官周的后颈,生怕一个不注意他就走神撞柱子上了。
这会儿回到酒店大堂,冷白的光从天花板华丽的水晶吊灯上洒下来,剔透的水晶将光聚拢又重新向外折射,亮得晃眼。
明光之下,所有的不寻常都无处遁形。
有些人的皮肤常年一个色,不管冷热都一个模样,但是有些人的皮肤近乎是透亮的,一点温度的变化,脸色都会跟着不一样。
官周就属于第二类,他生得特别白,透着勃勃血气的白皙。小时候发烧时,整个人就像从热水里捞出来一样,仿佛一只煮熟了的虾,藏也藏不住。
而现在,少年自脸颊开始,一抹红一路蔓延至耳后、脖颈、甚至锁骨往下。
谢以眯着眼睛盯了他有一会儿了,如果是往常,官周被这样直白的审视盯久了,一定会翻脸不认人地怼几句。
可是现在都快五分钟了,别说怼,就是连个字也没说,嘴角抿成一线,可看着又不像不高兴的模样,垂着眼一声不吭地瞥着自己的手。
谢以又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倾了倾身子,凑到他脖颈间闻了一下。
“你……”官周措手不及,眼睛睁大,僵硬地看着他。
“我走的那一会儿。”谢以若有所思,“你是不是背着我喝酒了?”
官周眨了一下眼,听见谢以继续说:“好像没有酒味,那是生病了么?之前的感冒没完全好,今天吹了风,所以突然发……”
“不是。”官周打断,直接认了下来,“我喝了酒。”
他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跟醉了也没什么区别。
反正都说不清。
喝酒的人常有,喝醉的人也常有,而喝醉了还清醒地承认自己喝了酒的人就不常有。
谢以看着他这副模样,眼里掺了笑,不禁声音又软和了一些:“你这是喝了多少,还认得我是谁么?”
官周依旧望着自己的手,没吭气,过了一会儿,又闷声叫了一句:“谢以。”
谢以怔住了。
刚刚还笑吟吟地逗人,突然就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官周半天没等到他说话,抬起头看向他。
目光自下而上扫过,对方突出的喉结上下攒动了一瞬,肢体也奇怪地透露出来一丝僵硬。
谢以动了动嘴唇,转而叫了一声:“杨木。”
“以哥。”杨木像抓住了浮木的溺水者,被人拯救,立刻马不停蹄地从林杳身边跑了过来,“怎么了?”
“你们喝了多少?”谢以沉声问。
“?”喝什么?
谢以打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没看出来杨木有什么不一样,和官周一片绯红的样子截然不同:“你喝酒了么?”
他现在怀疑,有人自己没沾酒,骗了他家小孩喝酒。
杨木脸上缓缓滚过一串弹幕,满脸都是问号:“我没喝啊。”
谢以面对他,总挂着的那点含笑的模样又回来了,只不过看上去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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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给人那么点“糟糕药丸”的讯号:“你带他喝了多少?”
首先,哪来的酒。
其次,什么叫“你带”???
杨木张口就要为自己辩驳,然后……他闭上了嘴……
……
谢以背后,官周正睨着他,一双眼睛分明清亮又有神,说杨木醉了都不可能说他醉。
就他妈像翻出来一套竞赛数学题,他都能当场快速地写出五种不同的解题思路。
那种眼神,盯得杨木背上起鸡皮疙瘩,不仅危险,而且……阴沉……
杨木毫不怀疑,如果他敢说一个不字,明天就会有人找他秋后算总账。
为了保住狗头,杨木硬是把脱口而出的字音一转:“我什么时候带他喝酒了——那当然,就在刚刚!我杨木,平时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看人喝酒,看着周哥喝酒,比我自己喝了还好受!”
“……”
谢以笑看着他,说了个“行”。
明明那样温和的眼神,杨木却莫名地感觉,自己好像被人剜了一眼……
操,好像……摊上事了……
远处郁然林杳没注意到他们的动静,绕到电梯口发现这金玉其外的酒店,前几天坏的电梯竟然还没修。
郁然摸着楼梯间的门,另一手牵着林杳,扬声知会了一句:“我们上去了,有事电话,明天见。”
杨木看了看郁然林杳,又看了看面前气氛诡异的官周谢以,凭空生出一种前有狼后有虎的错觉。
杨木短暂地纠结了不到两秒,立刻决定投身狼窝,头也不回地溜向他表哥的怀抱:“哥!等等我!我跟你们一起上去!!”
他们回来得不够早也不够晚,这个点,在酒店的人刚吃完饭休息在房间,不在酒店的大多还待在夜市,等着看活动表演。
杨木他们一走,大堂就静默了下来,只剩官周谢以,和一个支着胳膊昏昏欲睡的前台小姐。
谢以收回视线,一回头,正好对上眼前人那双浅色的瞳仁。顷刻间,上面便笼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看起来醉得不轻。
谢以快速地回忆了一下回来路上官周的状态。
走得稳不稳?腿脚软么?走的是直线么?
有些东西一仔细想了,各路佐证就会越来越多。
谢以越想越觉得他醉得严重,再看官周时甚至觉得这小朋友下一秒就要倒。
“认得回去的路么?”谢以微微弯了腰,抹平两人相差的那点距离,与官周平视。
官周放在身侧的右手悄无声息地挪到了背后,手指扣进掌心,掐了自己一下,睁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却不说话。
“看来是不认得。”谢以笑叹了一口气,手伸到官周面前,摊开,拖着调子,“手给我吧——”
这只手手指修长,写字的时候筋脉顺着动势牵引着皮肉,每一处骨节都白玉似的。
他看了很多次,也碰过很多次,但现在又忽然变得陌生,好像从来没接触过,让人紧张却又想靠近。
官周觑了很久,藏在背后的手几度轻微地动了,又挣扎地压了回去,指甲压进掌心的软肉里,嵌得生疼,疼痛让他此刻的思维无比清醒。
大堂的灯短路似的闪了一下,空旷的地方陷入短暂的黑暗后再次明亮。
谢以被这一瞬的明灭,照得晃了晃眼。下一秒,他摊在空中的手,握住了另一只温热的、热到有些发烫的手。
两个人的温度迅速地交换,谢以的手明明是凉的,却像一阵火,燎得官周呼吸停了刹那。
这一瞬间,官周突然平静了。
那些乱七八糟,盘虬交错的想法,相互纠缠着,现在又一致地,从他脑海里离开。
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他不过。是喜欢了一个人。
少年啊,天生一腔热血。
在最意气风发的年纪里,我什么都敢,也什么都不怕。
爱也当然,恨也当然。
于是人潮人海,熙熙攘攘,我喜欢你,也只喜欢你。
夏夜里那阵嘶长的蝉鸣,
几个月了,还没有消匿。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第53章 他们的虎口吻在了一起。
“慢一点。”
谢以肩背抵开消防通道笨重的绿铁门, 牵着人的手往里走。
每一步都格外小心,盯着官周的动作,生怕人磕了摔了, 交握着的手牵得很紧,手心相贴。
楼梯间里一片静谧,墙角安的声控灯, 常年少有人过, 以至于灯的感应像迟暮的老人, 不仅听力不行, 还要延迟好几秒才会或明或暗。
他们走得非常慢,灯光来回明灭足有两次,才到挪了一楼的楼层平台。
黑暗与清明轮流交替, 前一秒让人无端地卸下一口气, 偷偷放松,后一秒又要不自觉地提着心胆,暗自紧张。
楼梯间太长太深,无限的静默里, 每一步甚至能听得清回音,所有的动作都被细弱空灵的回音放大, 肌肤相合的触感也一样。
“晕么, 想不想吐?”谢以问。
手里牵着的人走路慢慢吞吞, 刚刚那阶楼梯还险些踩空, 步子虚浮。
官周默了两秒, 然后鼻音浓重地“嗯”了一声。
两个人人高腿长, 都是一步可以迈过三阶楼梯的样子, 三分钟走完的路现在却硬生生拖得像要磨蹭到明天早上。
手心温度炽热到有些汗湿。
如果谢以再留神一点, 就可以注意到手中少年的手指从牵上开始就再没有动过。
上楼的动势连带着肌肉运动, 连小臂都会顺着重力略微倾斜,偏偏官周僵硬得像块石头,肢体意外地表露出来一丝从未有过的小心。
“酒好喝么?”谢以放慢了脚步,开始问罪,手里牵得更紧,拇指揉按在官周突起的指根骨节上,语带轻叹,“我才走一会儿,这么不让人省心。”
官周抿着嘴,没吭气。
“感冒也才刚好,嗓子这么久都还在哑,是谁前段时间说我铁打的,是不是该反省一下自己?”谢以缓声道。
有人还在装哑。
谢以盯了他一会儿,片刻后,笑了。
跟醉鬼讲道理不如去跟王八念经。
“要不要缓一会儿?”谢以放弃追究。
“嗯。”官周动了动食指,谢以以为他想挣脱,收回了手。
捂热的手心重新接触到外界的空气,一时间还有些凉,有些……空落落的。
官周手握成拳,墙面上那扇半开的窗溜进来的风一会儿是冷风,一会儿是热风。
他呼了口气,在谢以的等待下,就地坐了下来,坐在一楼往上最高的一阶石梯,正对着那扇透着皎弱月光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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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觑谢以,一双眼睛蒙蒙亮,向下的眼尾平时总是倔强地硬,现在莫名地让人觉得有些软和。
谢以揣测了一下醉鬼少爷的意思,上道地坐在了他身边:“怎么了?”
“晕。”官周闷声说,“走不动了。”
仿佛某种长着坚硬外壳的小动物突然露出了肚皮,掺着若有若无的示弱。
声控灯再一次灭了。
这次脚步停止,低微的话语声分贝不够,楼道顿时陷入晦涩的黑暗之中,却默契地没人打破。
每一层楼口的大门都紧闭着,幽静的空间是整个酒店最隐秘的角落。
谢以本就漆黑的瞳仁,在这样的夜色下,显得更暗。
明明几分钟的沉默,却因为黑暗被不断拉长。
楼道空间狭小逼仄,他们不可避免地肩挨着肩。
像雨来之前会有风,谢以放在膝上的手,凭空抓到了一缕轻柔柔的风。
口袋里露出边角的手机在黑夜里闪了一下,谢以没有在意,却听见微醺的小少爷难得多管闲事地提醒:“你有信息。”
任何信息,这个环境下,都显得有些多余。
谢以不想管。
官周再次开口:“有人找你。”
谢以捏着露出来的那一角拿出手机,屏幕上是微信新版本更新的系统弹窗,这一点荧光在黑暗中近乎刺眼,让人下意识地冲着突兀的光明处看去。
谢以来不及摁灭手机,听见监督员又发话了:“你别动。”
官周偏了偏头,借着一张醉酒的皮,目光没有躲避地落在对方手里的光源上,亮度在这样的黑暗里有些刺眼。
几秒以后,官周看清了。
“你为什么,没有加别人?”
通讯录里的好友,只有一个“。”独享一整个界面。
或许是这个问题有点无端,谢以问:“我要加谁?”
“老刘、官衡、郁然林杳或者其他人。”官周说,“或者谢韵。”
微信本来就更方便,老刘和官衡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私人都喜欢用,年轻一点的更是,包括谢韵。
没有理由,在有了微信、并且这几月多多少少用惯了以后,还固执于电话。
谢以也根本不是守旧固执的人。
“不好么?”谢以顿了一下,嗓音依旧掺着惯有的闲散的笑,“你送的东西,当然跟你用。”
“为什么?”官周执着地追问。
人喝醉了,话就容易多。
谢以一直对他很耐心,逗小孩似的:“饮水思源吧——”
官周微微蹙了眉:“为了感谢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