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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怀简想起了一本书。那是两人领完证后他去借车,安安在一家书店等他,闲逛时偶然所得。书店在做特签活动,安安被一书迷请求代她多买一套特签版,事后书迷送安安一本平装版。
路上安安打发时间翻看,给他讲了火文大概情节,谈恋爱古言,女主叫时姝,因为调侃“时时输”,方怀简记住了这个名字,他很想问林蓁,这本书里她还记得些什么。
浑身燥热,方怀简随手拿起本书扇风,意识到下腹变化,他猛然转身。
徐蕊婴头埋得低低的,坐在桌边像一尊净白瓷器。
“茶水里放了什么?谁让你做的?!”
瓷器活了过来,脸上红扑扑的,慌乱道:“外祖母说,说只要圆房就没事。”
方怀简一把扔了书,起身大步迈出门。
“方德山!方德水!”
然而四周寂静,方怀简定睛一看,两处院门都被合上。
他跑到门前一脚踹向门板,门板微微晃了晃,门外绞缠在一起的铁链透过门缝间隙闪着光亮,发出“哐啷”声响。他跑向另一处院门,等待他的亦是“哐啷”铁链声。
方怀简燥热得全身皮肤绷得疼,五脏六腑似有蛊虫噬咬,无数虫卵正从他每一个毛孔里拼命钻出来,他疯狂踢踹门板,铁链不断发出“啷啷”声音。
“夫君!”
方怀简侧首,徐蕊婴站在院中,头顶星空繁灿,白色衣裾微微拂动,她宛若下凡圣女,正准备拯救他这个落难凡人。
徐蕊婴缓缓走向方怀简,他才注意到,她脱掉了上身短衫只剩丁点儿抹胸,肌肤外露似月下细雪,那抹胸又是淡淡半见黄,和她肌肤融为一体,一步一步走来,裙裾左右飘飞,晃得人心生遐想。
第64章 第 64 章 未死心?又没那么在意
“草!”方怀简梗着脖颈怒骂一声。
吃人的社会!簪缨世家贵公子竟然没有不做的自由!
他涨红着脸, 避开徐蕊婴目光,把不大院子扫了一遍,此处二进院没有高大树木也没有假山叠石,院墙上还没有花窗, 没法儿翻墙。院子北角有个半人高虎头陶缸, 里面养着碗莲和金鱼。
就它了!方怀简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陶缸跟前, 翻身跳进水缸, 把全身埋进水里。
九月夜的水,冰冷得像刀割, 于方怀简燥热疼痛的皮肤却仅仅缓解而已。他深深埋在水中,那些拼命想从他皮肤毛孔钻出来的蠕虫似乎被水冲走,又或者吓缩了回去,让他获得片刻宁静。
徐蕊婴疾步走过来,见方怀简埋在陶缸里不出来, 连声唤他:“夫君!夫君!”
方怀简在水里一动不动。
徐蕊婴心下慌乱, 表哥才醒来没两天,若再出什么差池, 她可不想回到从前。她伸手进水里想抓住方怀简衣袍后襟。
手刚碰到衣襟,“哗”, 方怀简猛地探出头,溅了徐蕊婴一身水。
“夫君, 你没事吧?”徐蕊婴语音带着点哭腔, “外祖母说圆房就没事了。”
方怀简抹了把脸上的水, 盯着徐蕊婴叹气道:“你想要一个疼爱你的夫君,还是守着一个孩子自己孤老,或者根本没有孩子,伺候婆母孤老?”
徐蕊婴攥着方怀简湿漉漉衣袖哭:“夫君, 表哥,我想你好。”
“你喜欢的人已经嫁人了,我们过我们的,好吗?”
“你想你的夫君喜欢你,对吗?”
徐蕊婴拉着方怀简衣袖哭哭啼啼。
“表妹,你想你的夫君喜欢你,那就听我的,不是听祖母的,也不是听我母亲的。”
“听我的话,给我一点儿时间,你会有一个爱你的夫君。”
两人目光交接,徐蕊婴很是犹豫,方怀简似乎在等她的答案,然而他很快把头又埋进水里。
刚刚跳进来时,身上疼痛似乎好了那么一瞬,可稍微适应水温,那些蠕虫钻孔的感觉重新来袭,这一次更凶残更猛烈,水缸里的水似乎都被沾染为同一个温度,水深火热。
“夫君,夫君!”
方怀简再次冒出水面。
“我听你的,你真的会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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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的话,你的夫君会喜欢你。”
徐蕊婴目光闪亮,她坚定点头,方怀简指挥她:“你去门口喊,就说我昏迷了,赶紧开门叫大夫来。”
袁氏跑进来时,方怀简人事不省躺倒在水缸里,他实在受不了浑身疼痛,以头撞缸昏死过去。
袁氏叠声叫人去拿解药去请大夫,抱着儿子直哭,方怀简在她大哭声中醒来。
“母亲,”方怀简气若游丝,“是不是有了后代,人生使命就完成了?表妹有了身孕,我就算尽了孝,可以死了?”
袁氏哭道:“傻孩子,你才是母亲的心尖!”
袁氏和婆母秦氏从来不对付,按她过去性情,婆母朝东,她必朝西,迫于无奈,才接受婆母带徐蕊婴到方府看看情况。而病急乱投医,眼看方怀简一天不如一天,答应婆母冲喜,没想到冲喜冲成了,婆母再要使手段让小夫妻圆房时,袁氏内心虽不赞同最终还是默许。
此刻抱着方怀简,他瘦骨嶙峋浑身湿透,身体却比火炉还烫,额头青肿一片,眼皮耷拉着好像随时会合上,眼中充血似目翳其中,袁氏心疼无以复加,肠子都悔青。
她恨自己没了主张,被婆母秦氏牵着走就没好事,她要的是儿子好好的,而不是为不知道在哪里的孙子把儿子逼死,儿子躺床上半个多月,大病初愈,刚好没几天就逼迫圆房,哪有这样的呢。
偌大方府,方怀简终于不再是孤身奋战。
方怀简日子恢复如常,似和以前一样,又似很不一样。他本是个温润性情,翰林院里和谁都能和气说上几句,可近来却渐渐寡言少语,见着熟人不过点头而已,性子竟清冷疏离起来,以前到点下值走人,有时还会提前走人,现在常常留在翰林院里看文书到明月高悬。
和时隽亦不再天天约着喝酒,偶尔去芙蓉醉小聚一会儿,很快便散了。
对长辈恭谦有礼,对妻子亦算相敬如宾,虽仍住在书房,但常常遣人去问候,下人们猜测,大概二公子身体还没复原。
方德山不知是好是坏。
说好罢,公子竟让方德水一日不拉跟踪林蓁踪迹,显然公子并未死心。
说坏罢,无论方德水报告什么消息,公子波澜不惊只是微微点头,再未在任何人面前提“林蓁”二字,亦没有什么后续行动,所有情绪不过在抬眉敛眉之间,好像又没那么在意。
*
从时隽那儿得知方怀简康复如常,生活日益平静,林蓁牵挂的心慢慢放平。时彦说过,方怀简娶了表妹,两人生儿育女很是恩爱,林蓁想,大概方怀简人生道路此时开始走上了正轨。
她跟随时彦在户部了解了一番盐铁业监察后,九月中旬拿着萧忱的信去御史台扣开了女官梅棠的门。
梅棠女官是侍御史正五品,主要负责监察和弹劾官员。她政治立场中立,并不偏占任何人和团体,办案又雷厉风行干净利落,从未有过一起徇私或者冤假错案,多年积累在朝中攒下颇为正面名声。
她和萧忱没甚私人交情,但曾欠下萧忱一个人情,允诺过以后还报,萧忱写信于她便借着几年前这个“还报”承诺。
梅棠没有食言,带着林蓁指导其学习 。只是她办案通常都不是皇城里的案子,办起案来大半年都在外地那是常有的事,现在回皇城御史台,她能亲自指导林蓁的,不过是看一些成年旧案办案文档,从文字中了解监察官吏抽蚕剥茧的过程。
林蓁新妇夫君为户部高官,她却一心考女官,学得亦极为认真,梅棠看在眼里,对林蓁颇有好感亦感到好奇。
这日午后,两人用膳后在御史台游廊中漫步,准备回梅棠侍御史的房间继续看文档,梅棠注意到游廊对面,远远白墙根下,一位着绯色官服的青年男子目光似乎紧锁着这边。
御史台官员官服没有绯色,梅棠望过去,和青年目光交接,对方态度坦然,视线没有躲闪和回避。
梅棠问林蓁:“那个穿绯色官服青年看着我们,你认得么?”
林蓁看过去,心漏了一拍。
以为不会见到方怀简,没想到这么快再次相遇。
他修长笔直,瘦了许多,气质却越发出挑,阳光下眸子发亮,绯红官服流光溢彩,极为俊俏玉郎君。
林蓁呆在原地,却见方怀简从容不迫,缓缓向她走来。
第65章 第 65 章 他活在时姝嘴里
深秋午后, 方怀简穿过斑驳树影,踏着满地黄橙橙落叶,慢慢地走向林蓁。他的眼眸映着秋日阳光,和煦温暖, 也带着深秋的风, 似有一丝丝冷冽, 林蓁看着他步伐稳健, 不急不缓,不知怎的, 想起秋日田间沉甸甸麦穗,他竟有了成熟稳重之感,而这是之前无论飞飞还是方怀简从未有过的感觉。
大概因为他成亲了罢,印象中笑容可掬面貌一去不复返。
距离越来越近,目光对视中两人淡淡一笑, 方怀简走到面前, 收回目光敛了神色,对梅棠行礼:“在下翰林院方怀简, 见过梅大人。”
梅棠已看出两人认识,还了礼视线转向林蓁。
林蓁对梅棠道:“梅大人, 方翰林是我多年好友。”
梅棠打量了两人几眼,“多年好友”亲近间若隐若现淡淡疏离, 不过她不是爱打听性情, 点点头道:“不打扰你俩叙旧, 我先回了。”
游廊里方怀简林蓁相对而立,一个着绯色官袍胸前云雁展翅欲飞,一个着绿底菱花纹圆领袍,方怀简垂首看看两人红绿搭配, 轻笑一声显得心情甚好:“这是古代男女婚配标准服色,安安,我总感觉我们能再续前缘。”
他目光落在林蓁脸上:“安安,你真好看。”
她极好看,无论气色还是服饰,可那些光彩是时彦带给她,他允她到御史台抛头露面,跟随大周最厉害的女官学习,哄得她死心塌地,这不是一个传统古代人该有的心境,即便他是一个穿越者。
而自己,不得不承认,就算当初娶了林蓁,亦支持她做喜欢的事,让她进御史台跟随梅棠左右,恐怕不能轻易实现。
眼前人鲜亮明艳,可隔着一层皮囊,自己心中压抑得却像黑夜里的海水,庞大无际,笼罩在黑暗中随时兴风作浪。
方怀简眸光浓稠暗沉,林蓁不知如何回复,两人纵然再有情意,现下男已婚女已嫁,已是无可挽回。
她避开方怀简直白目光,垂首看向他的手,那里曾经骨折如寒霜落叶:“世之,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你身体可康复了?手腕恢复利索了?”
下一刻方怀简伸手攥住了林蓁。
林蓁慌忙看向四周。
“你别这样,”林蓁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这里人来人往。”
幸好御史台里本没多少官吏,这会儿游廊上空无一人。
方怀简轻轻放开了林蓁:“没有人的地方就可以——”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手好了。”
林蓁哑口,为自己一惊一乍的反应内疚。
方怀简站直身体:“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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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无碍。”
“我病了因我喝了许多酒,前世之事我全已想起来。”
林蓁抬眸,方怀简眼神平静,曾经她以为,方怀简想起过去时,他俩定会抱头大哭,可他真说出来了,就那样轻飘飘不经意间说出,两人心绪似乎都极为稳定,果真就是前世之事,心里千万遗憾,然过去就只能过去。
“我醒来后才知,家里为我娶了表妹,”方怀简道,“我会解决好她。”
林蓁茫然看着方怀简,按照时彦说法,方怀简应和表妹有好几个孩子,虽然成亲的确非他所愿,但时间能改变一切,他表妹真心爱慕他,一定能打动他,就像时彦从陌生到走进自己的心里一样。
想到此,林蓁想为方怀简夫妻俩拉进些距离,她道:“她是无辜的,你好好待她。”
“我也无辜,你可好好待我?”
“我自然会,你是我最好的——”林蓁想了想,方怀简不愿意做兄妹,做朋友?他更不愿罢。
她改口道:“我们上辈子是最恩爱的夫妻,只是时间太过短暂,如果还有下辈子,我还想和你做夫妻。”
弥补此世遗憾。
方怀简嗤笑一声:“我只想今世做夫妻。”
“我今日特地来此,就是要亲口告诉你,我既然全都想起,这辈子你我只会是夫妻,我不会放弃,你且等看。”
“可是。”
不想与时彦和离,林蓁不想刺激方怀简,犹豫间到了喉咙口的话她硬生生吞了下去。
“你从来没怀疑过他?他身上那么多匪夷所思巧合之事,你从未看到过,从未生疑?”
“若他真心喜欢你,因爱慕而娶你,我对你的心意后知后觉而被他占了先机,我也许会祝福你,但他不是。我只是尚未参透他的心机。”
不是没怀疑过,只是那些怀疑都被时彦后续行为化解,林蓁不想和方怀简具体解释,自己明白就好。
“此世他已是我枕边人,他对我亦极好,世之——”
“叫我飞飞。”
“飞飞,为人处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方怀简打断林蓁的话:“你还记得我们出事前,你在车上看过的那本古言谈恋爱的小说吗?女主叫时姝的。”
林蓁楞了一下神,她记得那本书,可为何突然说这个。
她的不解方怀简尽收眼底,他没有解释,只是追问:“男主叫什么,你还记得吗?”
林蓁记得她看过书,可记忆已经十七年了,男主叫什么她实在想不起来。
方怀简试探道:“萧谨?萧炎?萧忱?萧叙?”这些都是当今皇子名,方怀简盯着林蓁,想证实心中怀疑。
在听到“萧忱”时,林蓁表情突然怪异起来,她微微张开嘴,楞楞看向方怀简。
“男主是萧忱,对不对?他和时姝最后成为帝后。那本小说里还有什么人物,有叫林蓁方怀简的吗?”
林蓁呆呆站着,突然身体抖动起来,晃荡得似乎随时会倒下,明亮的神色忽的消逝,满脸不可置信,脸色苍白似纸片人,方怀简伸手扶住了她。
“想起什么了?那本书是不是和我们现在的生活有关?”
林蓁点头,迟疑地问:“我们到底在哪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方怀简什么都明白了,他和安安穿到了一本书里,每日做着纸片人的既定角色。他追问道:“那时彦呢,他做什么的?”
林蓁抬眸,半晌才艰难开口:“他早死了,只活在时姝和萧忱嘴里。”
第66章 第 66 章 是舍不得么
游廊廊座上, 林蓁靠着廊柱微微喘气,她脸色苍白,眼皮轻垂,长长睫羽遮挡住眼眸, 似乎心慌难捱, 方怀简握着她冰凉的手, 想给她传递些许热意。
林蓁没有力气撇开他的手, 她浑身虚脱,心里被压上一块巨石, 甩不脱颠不掉,压抑得喘不过气。怎会如此?她到底在什么时空?
疯狂回忆那本小说。
时间实在久远,十七年过去许多细节无法想起,只记得男女主谈恋爱,历经许多波折, 结局有情
人终成眷属。
男主妹妹有个玉佩认亲的剧情, 妹妹原名是不是林蓁亦不太肯定,书里和男主一样姓萧。至于方怀简, 林蓁实在想不起有这么一个人。能确定的只有女主时姝早早死了亲人,时彦就是她死去多年的哥哥。
林蓁眉头紧锁, 想起一点儿就和方怀简说上一点儿,当下除了方怀简, 她也没有其他可以诉说此事之人。
若说和飞飞一起穿书, 许多情节对不上, 可若是和那本书没关系,同名同姓的人和一些情节又很相似,实在诡异。
林蓁忆起的内容越来越多,方怀简心中疑云倒是渐渐散去。他抓住林蓁话语中的核心, 反问她:“所以说,从来没有时彦这个人?”
“而你,是萧忱妹妹,以后是公主?”
林蓁垂首,默默想了片刻点点头。
“他或许和我们一样穿越,他和你一样知道小说剧情,提前规避了自己的命运。”
“娶你,因为知道你会是公主?”
方怀简视线看着林蓁的手,又似看着虚空:“自从四年前他摔下山崖,他处处透着古怪,如今看来,就是这个时间节点他穿越到这个时空,努力改变命运,所以和他以前人设天差地别。”
林蓁嘴唇咬得发白,许久她应道:“他和我说过,他就是那个时候从三年后穿来。”
“他预知你会娶你的表妹,你们会有许多孩子。”
“一派胡言!”方怀简斥道,“他的话真真假假,莫要相信!”
“可他知道我前世父母模样,我从未和他提过,如果他不是从三年后穿来,如果他不是我的夫君,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方怀简陷入了沉默,时彦这人果然深不可测,但这些细节无关紧要,不管他从哪里穿来,他利用林蓁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
方怀简嘱咐林蓁:“这些细节暂时想不明白,但不妨碍时彦就是奸诈小人,诡计多端接近你娶你,不过想你做他的登云梯。”
“你试一试他,他必原形毕露。”
“不,”方怀简想了想,又否定自己的想法:“你心思单纯,试他不成很可能引起他的怀疑,若真相大白他恼羞成怒,或者穷凶极恶伤你害你,那可得不偿失!”
“当务之急与他和离,或者先搬离侯府远离他。你在他身边,他居心不净会想方设法诱骗你。”
林蓁垂首不发一语,方怀简看过去,她眼角挂着泪珠,神情不属模样可怜至极。
他伸手想拭去林蓁眼泪,她却偏头躲开。
“我心里乱得很,现下我们各自成家,还是保持距离为宜。”
方怀简的手停在半空,她神情萎靡,泪盈于睫,明明很需要人安慰,他想搂她入怀好好慰藉,可就在她的面前,他却无法做到,方怀简心如刀绞,看着林蓁泪珠一滴滴滑落,似利刃一刀刀戳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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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又疼又涩。
“是舍不得么。”
林蓁未有应答。
“安安,当断则断,”一想到时彦把林蓁迷得魂不守舍的,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她还难舍难离,方怀简恨不得揣剑去侯府再刺他两剑,“或者,你去找萧忱,和他认了亲,他一定会护你,任时彦如何折腾也不必害怕。”
“不要。”
“安安,你担心什么和我说好吗?”
“这个时空里,难道我不是你最亲的人?你怀疑我?不相信我?”
方怀简攥紧林蓁的手:“我再不会冲动行事,安安,我会帮你助你,我只想你快乐平安,无论在哪里。”
是啊,只有飞飞才是自己最亲近最可以无条件信赖之人,林蓁想扑进他的怀里大哭一场,她做错了什么,被人如此算计,最亲近的人就在眼前,可他成亲了!
林蓁鼻尖发酸,眼泪“啪啪”滴落在方怀简手背,她忙用丝帕擦拭,喉中哽咽道:“我回去先问问云娘,她应该知道。”
“若你不便找萧忱,我也可以去找他,我见过玉佩,我递给他一点儿消息,凭他智商他定能猜出你是他妹妹。”
“我先去问问云娘。”
虽然觉得自己是萧忱妹妹,但最清楚答案的人,应该是云娘,她的答案也可以确认自己和飞飞到底是不是穿书。
林蓁回想中秋节那日和云娘对话,按云娘说法,玉佩根本不是天子信物,是这样吗?现在回想,那时她的语气神态,似乎有难言之隐。
林蓁抽回自己的手,整理一番仪容,平复情绪后对方怀简道:“今日之事我俩知道即可,我会去核实一番,你等我消息。”
“明日我来此处找你?”
“三日后,三日后我们还是在这儿。”
傍晚时分,林蓁和梅棠走出御史台时,梅棠淡笑和林蓁分别:“盐铁使大人在等你,我们明日见。”
林蓁向御史台对面街角望了一眼,时彦的马车像往常一样在等她。以前时彦常常忙得不能回府吃饭,可自从她日日到御史台后,他好像突然就不忙了,每日都接她一起回府。
若是以前,她一定像只花蝴蝶飞向时彦,可今日之事,她再也变不成蝴蝶飞向他,但转念一想,如此平静走过去,会不会太反常被他发现端倪?
心里乱糟糟尚未拿定主意,就见时彦下了马车迎了过来,林蓁呼出一口浊气,摆出灿烂笑容小跑过去。
“累不累?”时彦牵上林蓁的手。
“有点儿。”
马车上,时彦递给林蓁一块热乎乎巾帕,“擦擦手吃东西。”
林蓁擦手空当,他把食盒里点心摆在小几上,“少吃点儿垫垫肚子,回家就吃饭。”
点心种类太多,小几上放不下,有几碟放在林蓁身边。即便总是叮嘱自己少吃,他准备的种类从来不会减少一样。
为什么对自己这样好啊,因为公主才配得?
林蓁咀嚼着点心,静静看着时彦。他长得那么赏心悦目,她觉得比飞飞还好看时,却得知这是一张假面,可他眉眼如此真诚,眉梢都带着笑意,仿佛看到自己是他一天最快乐之事,眼神清澈得似一弯泉眼,能看到他的心底。
不,是自己以为能看到他的心底。
口中点心味同嚼蜡。
“怎么了,这样的眼神看我?”
“今天点心不好吃?”时彦随手拿起一个尝了尝,并没发现什么不同。
林蓁不知平常自己什么样的眼神看他,是因为没笑么?
她挤出一个淡笑,随口道:“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我见公子眉眼,点心都能多吃几口。”
时彦眉梢笑意渐渐扩展,眸光闪烁间他伸手想捏捏林蓁脸颊,却被她低头躲闪开,他笑着靠近她,继续捏她的脸颊,林蓁弯腰躲避,却被他一个虚晃反手抱在了怀里。
林蓁的脸顿时红若晚霞,她看向刚刚从手中滚落地上的点心,可惜中带着嗔怪:“浪费了一个点心。”
“那么多还不够你吃?”时彦垂下头就要吻她,在他快要触碰到的那瞬,林蓁的手终于摸到一块点心,她飞快地把点心塞进时彦嘴里。
时彦脸上仍带着笑意,把唇边点心拿开,这次双臂禁锢林蓁更紧些,他一寸寸挨近,林蓁没法动弹,在感受到他的鼻息,以为下一刻他就会亲上来时,时彦却停住了。
“不喜欢我么?”他用气声问。
林蓁的心微微抖了一下,不知怎的,总觉得他似乎察觉到什么,她害怕那种未知带来的不确定感。
在今日遇到方怀简前,她无比确信自己喜欢时彦,可在想起那本书的存在时,她流泪了,她的爱消逝了,但此刻,如此近距离里,看到自己占据时彦眼眸的全部,看到他目光温柔似水,林蓁又有些不确定。
她还是抱有一丝丝希望。
“我喜欢你,我当然喜欢你。”在时彦落下他的唇,熟练吻她侵占她的领地撩动她的情欲时,林蓁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他那样的讨好她,支持她的愿望,顺着她的喜好,连最亲密的事亦是探寻她的敏感小心翼翼又大胆狂热地刺激她,她怎能不喜欢呢。
以为是彼此情深处本能驱使,现在她大概明白,只是讨好,可这样的讨好亦足以让她沉醉。
她沉醉其中,耳边却又响起方怀简的话,“你在他身边,他居心不净会想方设法诱骗你。”
是啊,死里逃生之人怎可能追求爱情,怎会在意这种最虚无缥缈之物,她不应被毒鸩迷惑,应该果断离开他。
在时彦放开林蓁,笑着用指腹摩挲她的唇看她喘气时,林蓁看着他的脸,还是不死心:“阿彦,你再没骗我的事罢?还有吗?”
时彦微微诧异:“我们不是说好都不骗人么。我没有再骗你的事,你有没有骗我的事?”
林蓁抿紧唇,似笑非笑摇摇头。
“权力和情爱,只能选一时,人们都会选什么?”
“吁”,车夫吆喝着,马车慢了下来。
时彦没听明白,问道:“什么?”
林蓁已从他怀中坐正,她透过车帘隐隐约约看到已进了侯府侧门:“没什么,到了。”
这种问
题来问时彦,十分愚蠢,林蓁说出口就后悔,庆幸他并未听清。
与往常一样两人径直去用膳,其他人都已在饭厅等候,很平常的一日。饭后,时彦拉着林蓁想去偶园时,林蓁拒绝道:“我想去找云娘说说话。”
时彦察觉出今日林蓁异样,不过父母和弟弟妹妹都在,时彦只道:“每日都回来得晚,是有一段时间没和云娘说话,想来她亦记挂你,走罢,我和你一起回去。”
云栖院里,林蓁直奔云娘厢房,看着林蓁背影迅速消失,时彦隐约觉得哪里有变。
自从林蓁早出晚归日日去御史台,云娘就甚少见到她,不过她没什么不放心,林蓁与时彦琴瑟和谐,她计划找个合适时机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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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蓁突然敲门,云娘很是意外,她一边开门一边问:“怎么不陪你的夫君,到我这儿作甚?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能有什么事,”林蓁向云娘淡淡一笑,“就是想你。”
云娘笑着给林蓁斟了杯茶:“你肚子里蛔虫我还不知道?说吧,什么事,云娘帮你出出主意。”
林蓁摩挲着茶盏,茶上热气氤氲慢慢消失,她呆呆看了会儿才缓缓问:“云娘,这会儿就我们二人,你告诉我真相,我是不是当今天子的孩子?”
云娘大吃一惊,目光急忙看向门窗,见门窗紧闭都关得好好的,才轻声问:“你从哪儿听说的?”
她的声音发颤,透露出她不自知的紧张,神色绷紧,如临大敌,虽然云娘什么也没说,但林蓁已知晓答案,她就是如假包换的公主,她就是书里的纸片人,时彦就冲公主身份来招惹她。
心中一点点希望一丁点光火熄灭得彻底,再不会复燃,像一个美丽肥皂泡泡,又大又亮又美,可云娘不经意的一句话,甚至没有直接说出答案,就把这个脆弱的泡泡戳破了,什么都没留下,除了手中滑腻腻的些微水渍。
她一个二房庶女,名声不佳,和方怀简纠缠不清,女扮男装跑大街上摆摊,如此这般时彦还要求娶,原来玄机都在此处。
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傻得可笑,蠢得生气,还有和方怀简之间被强行阻断的联系,她该恨时彦的,可心里没什么气愤,只是一片悲凉莽荒,如同荒芜大地刚刚冒出嫩芽就遭遇狂风暴雨,一切生命被吹得七零八落,一切希望被雨砸得干净。
云娘正想开口询问细节,却见林蓁脸上流淌着两条小溪,她忙拿着巾帕给林蓁擦拭眼泪,小心翼翼地问:“蓁蓁,你很委屈,是想做公主么?”
林蓁轻轻摇了摇头,她不想做什么公主,宫阙里皇权争斗你死我活,女性从来是皇权斗争的工具人或者牺牲品,她一个毫无根基半路公主去凑什么热闹,何况她记得小说中男主妹妹结局不大好。
时彦改变他短命人生,她林蓁也可以选择更好道路。
云娘似松了一口气,她眸中闪着泪光,轻轻抚摸着林蓁后背。
“好孩子,你的母亲也不想你回去做公主。”
她讲起了那段往事。
潭州秀才之女孟惠君与一位路过潭州的公子互生情愫珠胎暗结生下双生子,后来公子派人接母子时,孟惠君因父兄牵连废太子案而四处奔走营救,没有离开潭州,还留下了生病小女儿。
父兄营救无果被判充军,孟惠君未婚也没籍为婢,她带着女儿东躲西藏寻找公子,直到遇到林若柏。
林若柏帮助孟惠君寻找她的“夫君”无果,孟惠君迫于无奈嫁给林若柏,回了皇城后才知林若柏早有妻室,但木已成舟,孟惠君只能安安分分做了妾室。
可英国公府一次接待天子,府上全体主子都排队跪礼,已经改名唐氏孟惠君窥见天子后当即晕了过去,此时她才知她两个孩子的父亲是当今天子。
此时唐氏有孕,林承俭才两岁,唐氏对谁都没说,心中郁郁寡欢一病不起,早产后娃娃没了,她也不成了,临终前才把这些事儿告诉云娘,让她把天子所赠之玉扔掉。
当初唐氏按照地址寻找天子没有找到,她不知是天子还是林若柏缘故,无论哪种原因,都不宜再与天子相认。
云娘不舍得扔玉,把玉给林蓁留个念想,压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和天子还能有牵扯。
云娘问林蓁:“你从哪儿知道这些?”
林蓁胡乱编道,是萧忱所说,明晖手中的玉是他妹妹所有,因而猜测得知。
云娘略微放心:“你母亲真实身份仍是在逃官婢,事情一旦揭露,你弟弟和英国公府怕是都会受到牵连。特别是你弟弟,马上春闱在即,耽误考试可是误了他终身!”
“你母亲当年隐忍不说,也是为两个孩子前程着想,至于你,你母亲是得了林若柏亲口承诺,定给你找个好人家,她才安心闭眼。”
说到此处,云娘和林蓁都眼眶湿湿,云娘道:“既然你对公主位置无意,这事就到此为止,我们让它烂在肚子里,我不会再和第三个人说。”
“玉佩就当没有见过,谁要谁拿去。”
“现在你嫁给时彦,我瞧你俩夫妻和美,心里别提多开心,你母亲泉下有知定会为你高兴。你们两个自由自在,不比做公主各种规矩拘束强太多。”
云娘说到时彦,脸上悲色渐渐淡去,林蓁看着她脸色从苍白到逐渐红润,咽下心中话语什么也不再说。
第67章 第 67 章 她实在比母亲幸运
天色已晚, 云娘希望小夫妻多相处别把时间浪费在她这儿,催促林蓁快些回去,林蓁却不急不慢续了茶,央求云娘:“母亲这些事情我从不知道, 今日云娘既然说起, 再多和我说说母亲闺阁时候的事罢。”
云娘一时心中酸楚, 若不是林蓁突然问起, 小姐孟惠君永远顶着假名假身份成为一个虚无,谁会知道她曾经亦是潭州家喻户晓人人钦慕的才女佳人呢。
她先叮嘱林蓁万不可为外人道, 娓娓倾诉她心目中的完美小姐。
林蓁听着听着出了神。
她的经历和母亲何其相似!
母亲有与之心心相印男子她的父亲当今天子,可天子却未妥当安排致使母亲与他失去联系,阴差阳错嫁给爱慕她的另一位男人林若柏,而林若柏亦有私心,欺骗她娶了她, 回了皇城却全不是那么回事, 她不得不委身为妾,为了孩子们为了两位男人的前程和体面, 她自己咽下苦果,郁郁寡欢早早去世, 还带累小弟弟也未能成活!
林蓁泪眼模糊。
她那么爱恋飞飞,当初追求方怀简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可他那么不靠谱, 送还自己的平安玉丢失, 使得她被时彦欺骗,相信时彦而嫁给他,即便事后她知道时彦不是飞飞,可一夜夫妻百日恩, 她还是接受了他的爱,孰料这份感情亦为假,而方怀简亦有了妻室。
事到如今,任何一个男人,她都与之相隔天堑,情感上的天堑,现实中的天堑,咽下这个致郁的结局,那她的以后和母亲一样,走不出来抑郁而亡。
所幸她比母亲幸运,她没有官婢的身份,她可以堂堂正正走进御史台,用笔墨成就她今后人生,此刻,林蓁无比希望通过御史台女官考试,亦慨叹冥冥中哥哥萧忱对她的帮助,没有他的引荐,她哪能跟随梅棠学习呢。
林蓁流泪得双眼通红,恰好时彦让彩橘请她回房,云娘停下了讲诉。
可林蓁并不想回去,不想面对时彦,她还没有想好如何与时彦切割,不想闹得难看,最好不要挑明真相,以免时彦又折腾出什么。
林蓁对云娘道:“我再坐会儿,我眼睛红
红的,回去他要问了。”
云娘依了她,但亦不再讲孟惠君之事,关心起林蓁在御史台各种事务,又嘱咐林蓁虽忙亦不要忘了关心时彦,这样的夫君世上再无二人。
她嘴角带着笑意,说话间俱是调侃,林蓁笑笑,应道:“云娘说的极是,这样的夫君再找不着第二人。”
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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