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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 81 章 他算什么东西!
时姝刚说完就后悔不迭, 今日不同往昔,方怀简什么人,对着自己哥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人,这会儿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急忙看向时彦, 他倒没有躲避的意思, 目光直直看向方怀简, 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也没了刚刚轻松神采,时姝再看向方怀简, 他显然也看到仨人,缓步下了大雄宝殿台阶,正往仨人方向来。
时姝很有些忐忑,这是方怀简在自家门口大闹一场后和哥哥首次见面,两人心里应该都不怎么痛快, 哥哥求了圣旨把林蓁强绑在身边, 方怀简也被家人安排强行娶了表妹。她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荡去,两人面色淡然, 倒不是剑拔弩张马上要打架模样。
“我们不去挂许愿带么?”时姝问。
两兄弟对时姝问话置若罔闻,时隽见方怀简越来越近, 忙向方怀简迎去,挡在了方怀简和时彦中间。
时隽问方怀简:“世之,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们可都是第一次来。”
方怀简脸上现出淡淡笑意:“我受惠王所托, 来此处帮他做些事。”目光在时彦面上停留些许, 神气自若和他对视片刻后,又看向时姝,关心道:“时姝,许久不见, 这章化寺里可遇到什么新鲜玩意?”
虽不搭理哥哥时彦,但方怀简语气正常,态度和缓,时姝心下石头落地,她回道:“这里没什么特别的,我们正要去挂许愿带,方二哥你可有什么心愿,我们一起去挂。”
方怀简哂笑一声,目光落在时彦脸上:“这里只是门可罗雀的小庙,便是挂上许愿带,愿望也不会实现。与其挂许愿带,不如把愿望说于我,兴许我还能帮上忙。”
毅勇侯府诸人都知晓方怀简如今跟在惠王身边做事,时隽偶尔去方府找他,也常常落空,据说惠王府备有方怀简厢房,有时晚了他不回方府在惠王府休息。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过才跟随惠王几个月而已,便有如此大的口气帮人实现愿望,时姝一点儿不信,面上半真半假笑道:“寺庙里讲究心诚则灵,我的愿望只能求佛祖,方二哥半点都帮不了。”
“是啊是啊,反正过节,热闹好玩凑个趣。”时隽难得地十分配合时姝,就要拉方怀简胳膊往菩提树走。
“若是求姻缘”,方怀简看着时彦淡笑,“那确实得求我。”
“如今我跟随惠王做事,身边不少青年才俊稳扎稳打能文能武,比翰林院书呆子强上许多。时姝,你若是看上谁,方二哥给你牵线。”
他虽和时姝说话,视线却未曾看向她,目光始终在时彦身上。
时姝时隽自然明白,八成林蓁惦记着方怀简才闹和离,就算不是惦记也一定和方怀简脱不了关系,哥哥时彦若想求姻缘稳妥,不就得求方怀简别作妖么。
按方怀简过去脾性,他怎可能主动和时姝说这些话,时姝明白,他是说给哥哥听的,便给时隽递眼色。
时隽笑道:“惠王身边的人各个人中龙凤,我们泥腿子出身,时姝头脑空空粗枝大叶,哪里配得上。”
时姝给时隽翻了个白眼。
方怀简收回目光,看向时姝,口气很有些语重心长:“时姝,你喜欢的人自己得上心,他怎样对你,你自己最清楚,莫要被身边人借口爱你为你好棒打鸳鸯。”
“就是最亲近的人,面对巨大诱惑,也可能卖了你!”
时姝笑:“方二哥说得很是。”
“看看每次媒人来你家,谁蹦跶得最厉害就知道了。”
就差没说时彦二字。
时姝哪能不明白,方怀简处处针对哥哥阴阳怪气,她并未往心里去,走到菩提树下小沙弥摆的方桌前,选了几根许愿带,一一拿给几位哥哥。
“财运滚滚给你。”时姝将红带递给时隽。
“早生贵子给你。”
时彦抿紧唇角接过时姝手中红带。
“官运亨通步步高升给方二哥。”
方怀简背着双手并未接过。
时姝并不气恼,看着方怀简笑语嫣然:“方二哥不信这里小庙,那这是我对方二哥的愿望。”
仨人借着小沙弥的木杆把许愿带挂上菩提树,微风吹过,许愿带飘飘落落,时姝仰头看着刚刚挂好的许愿带,拍手笑道:“很好很好,来年就知道灵不灵,灵验的话我以后年年都来。”
“别的不知道,你哥哥的肯定不灵。”方怀简双手抱臂于胸前冷声道。
早生贵子是不大可能,别说现在哥哥和林蓁关系僵硬,就是以前,林蓁要考女官应该没这个打算,时姝懊恼选了这样一个许愿带,又给方怀简夹枪带棒的机会。
“时姝,你天生好命,你帮哥哥选的,来年定然实现。哥哥今晚就努力,定让你明年抱上小侄子。”
时姝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岔开话题道:“我们到那个放生池看看金鱼罢。”
方怀简冷哼一声:“梦得醒。”
“你说什么?”时彦挑眉,硬声质问,“我与林蓁结发夫妻同床共枕,轮得到你心谤腹非?!”
他从未对方怀简歉疚过,虽然他曾经冒充飞飞,可严格说来,若不是后面一系列巧合事件,任凭林蓁如何死缠烂打方怀简,他都不会娶她。相反,方怀简能够想起前世,应该感谢自己才是。
何况他还丧心病狂刺伤自己,没报官已是看在林蓁面子上对他最大的善意。
他哪来的脸在这里怪腔怪调。
若是以前,方怀简白日在翰林院写写文书,下值后和时隽吃喝玩乐,还称得上林蓁口中“毫无心机纯善之人”,可他来到章化寺,分明故意阻断时姝和萧忱见面机会,他早就不是林蓁心中所想至情至性随心所欲之人。
他的欲和自己的欲不过半斤八两,以前他没有,只因他出生在福窝,出生即拥有,若他像自己一样,既无家世亦无靠山更无钱财,他会像自己一样小心算计步步为营。
现在不就是如此,他为了他的欲一样不择手段,主动谋算。
时彦突然间豁然开朗,以前面对林蓁咄咄逼人,他虽坚持可偶尔也难免泄气,觉得自己和方怀简比起来矮人一等,可此时此刻,他俩不都是心思龌龊的一丘之貉。
既然如此,林蓁选择他不如选择自己,好赖这世两人结发夫妻也曾恩爱两不疑。
方怀简冷眼看向时彦:“我可不是心谤腹非,我抗颜高议。”
“漫漫人生路,你和她不过交叉同行短短月余而已,还是你刻意迎合。她今后人生再不会有你。”
眼见两人要擦枪走火,时隽连忙拉上方怀简往门口放生池快步走,“我们到前面去看看”,又像时姝拼命眨眼。
时姝见状,赶紧走到时彦面前,攥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迈步。
时彦心中燥火时姝哪里能拦得住,两辈子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就算在户部当差面对上峰常常委曲求全,可上峰对自己从来客气有礼。
他方怀简算什么东西!从未入眼过!
他目光四下扫视,带着时姝向侧面两步走到小沙弥摆的方桌前,一把抓起桌上砚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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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方怀简后脑猛地投掷过去。
他可是铅球好手,这个投掷不让他方怀简脑震荡躺床上一个月他不姓时!
簌的一声,眼前黑影一闪飞向方怀简,“啊!”时姝惊恐得叫出了声。
“见了阎王,她梦里都是你!”
时隽本就边走边看,唯恐哥哥快步追来,看到突然飞来一个黑影,他遽然按下方怀简的头,砚台飞越过方怀简头顶,摔在方怀简身前不远处,四分五裂。
方怀简顿时脸色铁青,扭身就要往回走,可时隽力大如牛,牢牢攥住他的腰不让他后退一步,相反又拉又拽把方怀简往大门方向拖行。
菩提树下,两个小沙弥也看呆了,为了不扰佛寺清静,他俩遵着时姝吩咐也扯着时彦不让他走。
“哥哥,你再和他打起来,你进不了静苑的门!”时姝绞尽脑汁劝说。
“方怀简,你记着!再见我一笔笔算账!”时彦冲向方怀简方向吼。
“我等着,一切才开始!”拗不过时隽,方怀简站直身体冷冷看了时彦一眼,转身阔步往寺庙大门离去。
若不是林蓁给他捎话,让稍安勿躁一切等明年春闱后再说,在知道毅勇侯府求了道圣旨捆绑住林蓁时,方怀简第一时间就想向萧忱吐露一切。
也没几个月了,方怀简忍下这口气,他的计划才刚刚开始,时彦的
国舅梦,驸马梦,美得他!通通都给他凉得透透的,他值得!
目送方怀简马车离开,时隽才松了口气,他转头看向章化寺大门,时姝抓着时彦衣袖正紧张往这边看。时隽长长叹了口气,吐出气息在冬日里即刻化作白色雾气,让走来的时彦面目变得模糊。
他真是越来越不认识这两人了,澹泊寡欲的方怀简竟去追名逐利,坦荡言语变得阴阳怪气,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哥哥居然时不时摔盏摔盘,爱情真不是什么好事,让人变得面目全非。
“我们都做时姝马车回家”,生怕时彦骑马再生出什么事,时隽连推带塞将时彦赶进了时姝马车。
马车启动,车轱辘辘辘滚动声让车厢里显得格外安静。
时姝掰扯着手指发了一会儿呆,似自言自语道:“以后见了方二哥,绕道走罢。”
时彦冷声:“怕什么,以后惠王夺嫡成功,难不成我们离开皇城,躲得远远的?”
“惠王,夺嫡成功?”时姝心慌,这怎能随便议论,可又忍不住打听,毕竟哥哥们身在朝中消息灵通,“那我们爹爹怎么办,我们家投奔谁?”
第82章 第 82 章 唯你马首是瞻
有父亲和哥哥们护着, 时姝向来心思大爱玩乐,不太关心朝中事,可她也知道,父亲若是投奔了谁, 守卫皇城安全的金吾卫大将军有了投靠之心, 那皇城离变天也不远了。
夺嫡之争关系父亲前程, 与毅勇侯府每个人的命运息息相关, 时姝问:“比惠王身份贵重的还有好几位皇子,怎么惠王就能够成功, 哥哥,你怎么看出来的?”
时彦不应时姝,反而问时隽:“方怀简和你提过他为何突然投靠惠王?你看惠王夺嫡胜算如何?”
“更好的前程?”时隽嗫喏,方怀简如此和他说,他一直半信半疑, 因他的剧变都在和时彦大闹一场之后, 很难说他不是因为林蓁或者别的什么,只是这些心思方怀简应该再不会亲口向他吐露。
在时隽眼里, 方怀简在翰林院做事已是前途光明,投奔惠王难道为了从龙之功?惠王成事后, 以方怀简的才干,以后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臣?时隽不敢想象, 这如同一场豪赌, 赢了通吃, 输了黄泉上路,他并未看出惠王在皇权争斗中的绝对优势,何况当今天子看起来并无任何羸弱之相,不过四十来岁年纪, 再活个五年十年似乎没什么问题。
“我哪有那个能耐,看得出谁能夺嫡成功,但方怀简投奔了惠王,以他们家世代簪缨的眼光,应该错不了?”
“方怀简和你好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醒悟去做正经事,你也得好好想想,一朝天子一朝臣,难道一辈子在神策军做个小都统?”
时隽挠了挠腮:“我和方怀简哪能一样,他榜眼开局,我凭着老爹恩荫有个都统,我想有什么用,我上面还有好多人,天塌了也是他们顶。”
“那些人把你们这些底层武官都当工具人使,需要造势的时候,拉你们出来遛遛,完事了论功行赏时哪儿凉快你们去哪儿”,时彦提点道,“太平岁月可以随波逐流,天子更迭时可不行,没有战打没有军功就得另辟蹊径,时势造英雄,千载难逢机会就像咱们父亲当年救驾一样,成功了就封侯拜相,你不抓上转瞬即逝实在可惜,你好好想想跟谁。”
“真要变天?”时隽怀疑,当下四平八稳日子他从未看出暗流涌动,不过他衔职低,得到消息有限,这种事情想来哥哥不会玩笑,时隽自嘲道:“我投奔惠王,人家也不缺我一个小小都统。”
时彦唇角微微翘起:“不如跟随咱们老爹,他是陛下死忠,你在神策军知晓什么风吹草动,赶紧给咱爹通风报信,内有咱爹镇守皇城,外有京畿神策军誓死捍卫,内外配合,无论哪个皇子都翻不了天。”
时姝不解:“哥哥,你不是说惠王夺嫡成功么。”
“成功与否都得老实地排在当今天子之后”,时彦对时姝道,顺手拍拍时隽肩膀,“陛下身体尚可,可若是被几个皇子合谋算计,哪天暴毙,咱们日子就难过了。”
“暴毙?!”时隽瞳孔地震,这种谋逆之事他做梦都不敢梦。
“是,咱们跟随老爹,不是简单拥护,得提防天子周围护他长命百岁,才有咱们好日子过。若皇子们联合闹腾逼宫,正好借坡下驴借刀杀人,替天子将那些逆子叛臣清理个干净。”
时彦言语轻描淡写,这些都是日后重要剧情,皇子们夺权过程中会谋害天子,只是小说中并未具体写出究竟哪位皇子下的毒手,萧忱利用这一点把自己竞争对手都和谋逆戕害大罪捆绑,最后得臣子们拥护荣登宝座。
现在他和方怀简之间都是明牌,很显然方怀简会助力萧忱,加快这一进程,而自己进不了萧忱队伍,无从揣摩方怀简真实内心,到底仅仅为他的前程还是报复自己?时彦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只能铤而走险来个釜底抽薪,把这些争权夺利虎视眈眈的皇子们一锅端。
其实时彦心里没底,但已然没有选择,他和父亲的前途再没有剧本,唯有认真走好这唯一一条生路。既然他和父亲都能逆天改命,时姝几次三番努力制造机会却连萧忱的面都见不着,谁说今后就一定会按剧本走,萧忱就一定会走上人生巅峰呢。
身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支楞起来!
时隽时姝听到哥哥的话都惊呆了,哥哥时彦人畜无害模样却说着世上最可怕的话,若不是兄妹俩了解时彦,他们一定会认为时彦突然得了失心疯。
他们是谁,时隽时姝从来很有自知之明,往上数三辈就是面朝泥土背朝天彻头彻尾泥腿子,敢有这个想法能有这样实力去对各个皇子“清理个干净”?!
时隽眼睫毛还未从震惊中恢复如常,下巴合不上嘴甚至不由自主颤动起来,时隽右手轻抚着下巴想让它合上,指腹感受着根根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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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刺激。
时彦面相一如往常,平静冷静,时隽心里却有越来越多陌生感,也说不上这种感觉好坏。过去时彦经商挣钱户部做事就够让时隽吃惊,现在他不仅做好分内之事,还要操心天下,为大周长治久安操碎了心!
时隽想了良久,可脑子里一团浆糊没想出什么名堂,他艰难地问了一句:“就我们俩,就毅勇侯府,能行么?”
“若天子暴毙,咱们手握重兵的老爹还能继续稳坐钓鱼台,服务下一茬皇帝?足够幸运或许还能有个一官半职,更大可能被牵连或者背锅掉脑袋,至于你我脑袋还在不在”,时彦摸摸自己脖颈,“得看皇子心情。”
“你看我们家像幸运儿么。”
毅勇侯府一切都是老爹搏命哥哥丢了半条命呕心沥血挣出来的,时隽回想,和幸运实在不搭界。若皇子们都有夺嫡心思,而老爹一根筋就不站队或者站错了队,丢脑袋的事定是老爹首当其冲,他们家就靠老爹搏命,没有大山可靠也不是老树盘根,遇到暴风骤雨朝堂上最先拿来祭天杀鸡儆猴的就只能是自家泥腿子老爹。
他默了一会儿想清其中门道,黯声应道:“哥哥,以前我说过,唯你马首是瞻,现在将来,我初心不变。”
“我们和老爹利益捆绑,只能一条路走到黑。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时彦语气罕见的与往日或轻松或沉稳不同,明显有些沉重,“但我相
信,我们走的是生路。”
时姝在一旁默默听着,没明白本来只是说着方怀简,怎么就绕到这么沉重话题,前路宛若充满了危机和陷阱,就连车外阳光似乎也暗淡了几分。
见两位哥哥陷入沉默,时姝问时彦:“哥哥,皇子争权,殃及鱼池我们么?”
“若天子寿终正寝定下了太子,我们还不至于,可若天子被谋害,我们命运就难说。”
谋害,时姝从未想过的字眼,可哥哥时彦说得仿佛血流成河的杀戮就在明天,时姝小心翼翼低声问:“哥哥,你是不是也看好惠王?其他皇子都会死么?”
“惠王很有实力,方怀简带着方大将军一干嫡系助力,惠王如虎添翼,其他皇子若威胁到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你读过史书,皇权争斗中父子相残兄弟阋墙实在太稀松平常。”
时姝明白这些道理,只是人在不安时,总希望能从周围熟悉的人中获得与自己想法一致的安慰,就像抱团取暖,她只是不希望不相干的皇子也和其他人一样殊途同归。
“不去争抢也会死?”
“那得看得位者心态,或许全杀了永绝后患,或许就放着以彰显天子大度。”
时姝潜神默思,两位哥哥各有心思并未留意她与平日的不同。
*
休沐日,时姝到静苑找林蓁玩儿。过去时彦和林蓁关系好时,时姝不会在休沐日打扰小两口甜蜜,现下两人尴尬处着,不仅时姝还有毅勇侯夫妇,都希望时姝陪林蓁解闷,见缝插针帮着时彦说和。
已近十二月寒风凛冽,室外寒气逼人随便站站便一身寒凉,时姝在暖烘烘书房里帮着林蓁整理书籍说着闲话。
“林蓁,你真要明年考女官?”自从听到哥哥们对天子更迭议论,时姝心里时不时冒出惴惴不安的念头,似乎前路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林蓁浅笑,“明天开春就开始,我肯定不会错过。”
“哥哥们提到一些事,想来不会错。”林蓁和时彦虽然闹和离,但时姝从来把她看做自己人,她没有隐瞒,把时彦时隽的担忧和打算一股脑儿都和林蓁诉说。
“这个时候你考女官,朝堂风雨飘摇,指不定你的上峰哪天受到牵连你也跟着歇菜,心中抱负满腹才华蹉跎浪费,不如再等等,等局势明朗至少天子确定下太子,你再去大展拳脚。”
林蓁心下感激时姝为她的谋算,她说的极有道理,只是林蓁不想再在毅勇侯府蹉跎岁月,不去考女官,就只能整日在府中面对时彦大大小小事务,这样的日子她一天也过不下去,她想去看外面的世界,去听,去感受,去改造。实在不行,她还有公主身份护身符,她没有任何事可惧。
“考上了我也不过是个小吏,任皇城如何动荡新帝无论是谁,总需要做事的人,放心,波及不到我这种小喽啰。”林蓁轻松地笑。
时姝仍是不放心,林蓁没有亲耳听到哥哥们的话,大概不晓得其中厉害,她是毅勇侯的儿媳妇,天然就有政治立场,由不得她本人意志,她怎可能脱离侯府独善其身呢。
时姝还想说什么,林蓁问道:“时彦时隽怎么会在你面前说这些?”
过去在毅勇侯府居住时,林蓁知道毅勇侯府男人们脾性,朝堂之事不会在女眷面前提及,一是担忧女眷们管不住嘴,再则不想女眷们为此挂心烦忧,她们知道了也无法做什么,徒增烦恼。
时姝心里咯噔了一下,犹犹豫豫间还是说出了冬至日一行人在章化寺遇到为惠王做事的方怀简,但摔打砚台细节她为哥哥时彦的形象隐去不提。
林蓁听明白了,方怀简和时彦水火不容,这下是要真枪实弹对着干。以前她就有这样的隐忧,没想到这么快两人就图穷匕见,可这并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她只想从两个男人的生活里抽离,他们都曾经是她最亲密之人,林蓁并不想看到其中任何一具冷硬尸身。
事情似乎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狂奔,林蓁胸口莫名憋闷,室内空气似乎都被炭火消耗殆尽,她走到窗前,打开一扇窗棂。
室外冷风倏地吹割到她的面庞,林蓁脑子顿时清醒了些,可胸口浊气仍然排解不出。窗外绿植萧瑟,冷风凄凄,虎头缸里的睡莲冻在薄冰之中,实在没什么景致可看。
如何化解两人的你死我活?时姝按照剧本嫁给萧忱,一切回归正轨,有萧忱居于两人之间,再大的矛盾都可以化解或者搁置?
林蓁想起前几日在御史台遇见萧忱时的情形,他突兀问自己是否有兴趣冥想,他知道一位庵堂比丘尼住持很擅长此术。
林蓁徐徐转过身,靠着窗棂看向时姝:“惠王邀我去一处庵堂见识一番冥想,你可有兴趣陪我同往?”
第83章 第 83 章 I wish you……
在家休养大半个月, 一直到十一月底林蓁才再去御史台,梅棠和她商议好,过了新年她专心备考没什么特别的不用再去御史台,是以林蓁格外珍惜剩下一个月时间。
那日她本在御史台厢房看文档, 一个小吏专门来请, 说是惠王召见。林蓁猜测, 大概萧忱知晓建安帝专门派传旨公公到毅勇侯府传诏之事, 想向她本人亲口证实?这样也好,萧忱曾打主意让她将毅勇侯府动向禀告于他, 现在她和毅勇侯府闹掰,搬离了毅勇侯府,他知道这些应该不会让她勉为其难再做此事罢。
出乎意料,萧忱并未多问一句建安帝宣旨之事,反而问她, 是否听说过佛教中的冥想, 萧忱解释说,冥想是对自己每一刻意识和潜意识的觉察, 帮助直视自己内心世界,消除执着于身心的痛苦和无常。
萧忱向她推荐皇城中一处庵堂, 说可以带她去体验和感受。
林蓁受宠若惊,并未当场答复, 萧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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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既没有失望失落也没有恼怒不虞, 和过去一样冷肃神情, 淡声道:“若想好愿意去,可传话于我。”
“权当你送我礼物的回馈。”
比起追问自己家中私事,林蓁感恩萧忱这种方式的帮助。当一个人急切希望获得自由,却被迫与自己不虞之人日日相处, 其间煎熬不言而喻,萧忱似乎洞穿林蓁内心,给她送来心灵最需要的慰藉。
只是她孤身一人,不想单独与萧忱长时间相处,毕竟萧忱不知道彼此血缘关系,与他过多沾染,于他于自己都没什么好处。
可如果为了时姝萧忱,林蓁觉得,任何困难都可以克服。时姝是一位难得心性淳朴好姑娘,林蓁始终认为,萧忱若有时姝陪伴,他的人生一定比现在开心。而且他俩走到一起,时彦和方怀简矛盾迎刃而解,何况他们的故事本就是剧本核心。
不知方怀简故意或者无心,不管谁想戳散时姝和萧忱,在林蓁这里,她都想给他俩黏合起来。
林蓁站在窗棂前,身上感受着冬日寒风,心里却火炭一般,热烈期盼时姝给自己肯定答复。
时姝看着林蓁,她没明白林蓁脑回路,怎么莫名其妙突然问起这个。从小到大,时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没有什么实现不了的心愿,因此对于求神拜佛并无多大兴趣。冥想,听起来似乎需要安静坐着一动不动,完全不适合自己坐不住个性,时姝下意识想回绝。
可想到林蓁要去见惠王,一个曾经差点伤害林蓁的男性,还是哥哥们口中极可能是未来天子的男性,时姝的保护欲和好奇心被激了起来,她点点头:“冥想?我有兴趣。”
*
十二月上旬休沐日,林蓁时姝约好的去冥想的日子,昨夜下了一整夜大雪,在林蓁担忧出行困难早早起床准备时,大雪渐渐停住,到早上出门之时,太阳跃出,天空碧蓝,晴空万里,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到处都闪耀着亮晶晶的白。
林蓁心情极佳,出门时时彦担心雪大路滑想陪同,林蓁和颜悦色拒绝了,时姝来接她一起出游,时彦不需要担心什么。时彦跟在林蓁身后送她出门时,时姝亦在马车上对哥哥笑:“必然完璧归赵。”
玉泉庵虽紧邻着未央湖,但在皇城西南角位置有点儿偏僻,这日又是大雪过后,庵堂门口空无一人,只有深深车辙印记。马车缓缓驶进庵堂轿厅,碧竹先下了马车。
“方公子。”
听见碧竹的问候,林蓁猛地掀开马车窗帘,方怀简身形落入眼中。
一身蜜合色银丝祥云纹锦绸长袍,外罩一件宝蓝色竹纹大氅,整个人似冬日松竹高大挺拔,风姿如玉。他就站在马车近处,似正等着她们的到来。
目光与方怀简交接,林蓁有些错愕:“世之,你怎么在这儿?”
自御史台与方怀简见过两次后,林蓁不想与方怀简再见,被人看见惹人争议,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面。
方怀简淡淡点头:“我陪同惠王殿下同来,殿下正在寮房里。”
林蓁心中顿时涌出说不上来奇异感受,萧忱为她专门来庵堂,寻找擅长冥想的大师帮助她排解不虞,又特意叫上方怀简,让她直面心结?
林蓁下了马车站定,时姝随后蹦了出来。
“方二哥。”时姝大方地与方怀简打招呼,心中直叹幸亏自己跟林蓁来了此处。
轮到方怀简错愕,不过他瞬间掩去了情绪,深深看了一眼林蓁后和声细语与时姝招呼:“没想到时姝你对冥想也有兴趣。”
时姝视线环顾庵堂一圈,小巧精致的庵堂收拾得干净利落,院内积雪已清扫堆积到墙角,空气干冷清新,时姝收回目光,对方怀简浅浅一笑,道:“方二哥,我们在哪里冥想?这里冷死了,我们快进屋罢。”
方怀简引领两人来到萧忱所在的寮房。
两个烧得旺旺的大炭盆让室内温暖如春,房内宽敞亮堂,布置简洁朴素,一张矮几和矮几前几个蒲团而已。
矮几前盘坐着一位比丘尼,年纪约莫四十来岁,面容和蔼可亲,她面前矮几上摆放着一把硕大古琴,木色柔和,雕刻有莲花祥云纹,比丘尼见三人进来,拨动琴弦的手指停了下来,目光柔和望向众人。
林蓁只觉余音缭绕,繁杂心绪似乎瞬间宁静。
萧忱盘坐在比丘尼面前的蒲团上,见三人进来,给做了介绍:“这位是玉泉庵主持静慈大师,今日就由静慈大师为我们教习冥想。”
林蓁介绍了身后的时姝,时姝曾在红枫寺见过萧忱,从容自若向他行了福礼,又向静慈大师行礼。
萧忱面色淡然,目光平静地在三人面上一一扫过,微微颔首,示意众人坐下听大师讲授。
待众人坐定,静慈大师讲起了冥想,冥想可以在生活的每个瞬间,可以坐车时,可以行路时,可以吃饭时,可以抚琴时,它可以与人周围每一物相联,可以是眼前的人,可以是手中的茶盏,可以是自己的身体。
静慈大师又讲起了方法,专注自己呼吸稳定注意力,放松身体感受周围,感受整个房屋,感受整个庵堂……
在温暖炭火边打坐,时姝听着听着有些犯困,幸好在她快要撑不住时,静慈大师以身前古琴示范,弹奏了一首清心曲,总算将时姝瞌睡虫赶走。
她坐在林蓁身后,是整个屋子里最靠后的蒲团,虽然看不到萧忱和方怀简面容,但他们有什么小动作,那是一个也逃不掉时姝目光。
两个大男人端坐于前一动不动,自然没什么看头,时姝眼皮泛起了困,可静慈大师琴音响起后,两人都有了微不可察的变化,时姝瞌睡虫刚刚被琴声赶走,这会儿更是来了精神。
按静慈大师说法,琴音传递着自己内心,会引起心灵共鸣,时姝观察到,萧忱也好方怀简也好,会微微偏头看向林蓁方向。
这种微小转变角度是琴音下当事人冥想中下意识行为,或许本人都未留心到,大概只有时姝才能发现,因为她根本没怎么听大师讲解,目光和心思只聚焦于眼前几个人,为她哥哥时彦操碎了心。
她不知道两个男人到底有没有看林蓁,他们只是微微转动一点儿角度,更不知林蓁是否察觉这些动作,她埋着头似乎沉浸在静慈大师的讲授中,按照静慈大师的要求进入冥想。
琴音起伏跌宕,方怀简动作幅度随之更大,他似乎直直看向林蓁,可林蓁坐在他的侧首,并未察觉,时姝很想找根棍儿把方怀简戳醒,可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她无奈地揪住蒲团里的稻草,一根根往外拔,突然间时姝发现拔出的稻草数量太多,极为明显,她四下看看,赶紧掀开身边蒲团,把稻草压在其下。
静慈大师古琴弹奏结束,给众人讲授以琴为媒冥想时所传递的情绪,邀请众人主动上前也弹奏一曲心中所想。
萧忱肯定不会做这种事,剩下仨人面面相觑,见方怀简和时姝均不动弹,林蓁感觉除了自己,似乎谁去弹奏都不太合适,她主动站起身,对静慈大师道:“我来试试。”
静慈大师让开位置,林蓁盘坐在古琴前。
目光掠过眼前众人,近处静慈大师眉目祥和,远处时姝似有期待,正对自己的萧忱微微垂首饶有趣味。林蓁目光留驻在方怀简脸上,她已许久未曾认真看过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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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沉静似古井无波,可眼神里静水流深又有万般情绪,他再没有青涩闪躲,内敛沉肃直直看向她,她曾经多么喜欢这张脸啊,一切的一切都缘于这张脸,可时光白驹过隙,心境沧海桑田再也回不去从前。
林蓁以方怀简的脸为冥想起点,陷入沉思。
不论方怀简做过什么,他永远是自己曾经的挚爱,在他忆起前世之事后,他那么疯狂飞蛾扑火般奔向自己,只是造化弄人,两人不断错过。
忽忽间,林蓁脑海里浮现《i wish you love》(我愿你得到爱)1的乐曲,她缓缓垂下头,不再与方怀简对视,心中情感通过手指间琴弦流淌在屋内。
我希望在春天里,有青鸟能伴随你左右为你歌吟。
我祝你健康,愿你富裕,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得到爱。
我和我受伤的心都知道,我们无法厮守在一起。
所以,带着我最诚心的祝福,我让你自由。
我希望你能在暴风中有栖身之所,惬意的炉火能保持你的温暖。
而最重要的是,当雪花飘落时,我愿你能得到爱。
……
时姝只觉得林蓁琴音中,优美却带着丝丝悲伤,欢快却有着哀怨的底色,她看向前方两个男人,萧忱坐姿端正看不出什么,方怀简深埋着头,一点儿也没有往林蓁方向看。
一曲终了,满室寂静,萧忱和方怀简默不作声,仿佛他们不存在一般,时姝眼睛滴溜溜转,连她这个不懂音律之人都明白这首曲子欢乐中夹杂着哀婉,她知道他们肯定听出了什么。
静慈大师打破沉寂,微笑问道:“可有听出了什么?”
方怀简徐徐抬首看向林蓁,耳边萧忱淡声道:“像重逢又像是离别,与过去告别?”萧忱目光幽沉,注视着林蓁似乎寻求她肯定的答复。
林蓁抚着琴弦淡淡一笑:“殿下好耳力,确实是这个意思。”
她目光似不经意看向方怀简,他神色端肃,眼角泛红,灼烫目光正等着她垂怜,可林蓁视线只停顿了一秒便移开,落在了萧忱目光里。
“燃烧的炭火边,弹奏这样一支曲子,让我想起遥远的过去。过去那么美好,美好到想起便会流泪,只是那些也的的确确都是过往,随风而逝。”
“重逢很完满,只要这样想便很好了,重逢后一切有了交代,可以与过去告别。”
“离别似乎很悲伤,但它从来是新的起点,前路也会很美好。”
林蓁淡淡述说,解释着自己琴音,又似倾诉内心 。
每一个人都认为读懂了林蓁的心思。
方怀简黯然神伤,他自然不甘心与林蓁的这一世只是匆匆别过,再也无法厮守,琴音初始他就知晓了曲目,心中哀伤随着琴声变化奔涌而出,他极力压制汹涌情绪,泛红的眼睛却暴露了本心。
他听懂了却希望从未听过这首乐曲,从来听不懂这首乐曲。
萧忱抿着唇暗暗观察林蓁和方怀简神色。
林蓁闹和离被天子知晓,以至于要传口谕来维持夫妻关系,想来她和盐铁使之间早就千疮百孔。
可她为何突生变故?为方怀简?萧忱眼中,林蓁淡然已然放下,方怀简似乎有些不舍,可他有妻室之人,不舍有什么用,纠缠林蓁只会给她带来无尽烦恼。不过他有这样执念也有好处,做事更决绝更果敢。
时姝不动声色,心内却有点儿欢喜,两个男人都让她讨厌,但林蓁对他们没什么特殊情感,哥哥努力些挽回林蓁还是极有希望。
第84章 第 84 章 我们是朋友
静慈大师的讲授对林蓁颇有裨益, 她沉浸在冥想之中,暂时脱离几个月来挥之不去的与时彦与方怀简的牵缠不清,不知不觉上午时间过去大半,等林蓁回过神, 似乎满屋的人都在等着她。
静慈大师慈爱看着她:“冥想在施主身上效果甚佳, 施主若还有兴趣, 我们可以再约时间。”
林蓁忙作揖感谢, 却没有直接答复。
这是萧忱的人情,她和静慈大师无亲无故, 常来叨扰不太合适。
讲授结束,见萧忱和静慈大师说话,林蓁和时姝先离了房间。室外阳光明媚空气清冷,地上积雪堆积在院落四角,屋檐上厚厚白雪晶莹闪烁。林蓁和时姝站在院子里一株盛开的红梅前赏花, 等着萧忱和方怀简出来打个招呼便回府。
做完一番冥想, 心中各种杂质似乎都清除干净,林蓁浑身澄澈, 眼前一切都分外美好,白皑皑的冰雪格外纯洁, 红梅炽热娇嫩,冰雪中如火似锦, 林蓁忍不住压低一簇红梅, 凑上前去嗅一嗅。
“好香”, 深深吸了一口气,林蓁将手中红梅长枝推向时姝,笑着示意她也来感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