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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如何知道的呢,方怀简没和他提过,林蓁现在做女官的感觉很好,不想成为什么公主,举止行动受皇家各种规矩的掣肘,林蓁满腹怀疑中有些紧张。
潭州府衙,萧忱与知府杨业则在府衙正厅等着人,杨业则知晓皇城各位皇子实力,惠王极有可能上位,他小心翼翼客套寒暄。
萧忱心不在焉应付,兀自想着心思。
皇城里两位兄弟将会给父皇下药,毅勇侯时世诚的人一直小心提防,应该能看出皇兄们的动作,希望毅勇侯会揪住两位皇兄命脉,让他俩再无翻身可能,自己远远躲开置身事外,等两位皇兄消停再回去坐收渔翁之利。
明晖得设法再见一面再做一次交易,自己帮他解决了白莲教中他的竞争对手,没有劲敌的他以后带着教众无法无天,他武功又高,谁还制得住他,终是国之隐患。
唯一不能完全把握的,只有林蓁,她知道真相会如何?自己一心一意帮她,还有云娘相助,她会很乖地听话?至少应该很感激自己罢?
萧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白玉扳指,指腹滑过白玉温润光滑,却抚不平心中忐忑,滴漏声一滴接着一滴,在只有两人的阔大厅堂里尤为响亮,也格外缓慢。
仆从在门口通报林蓁和时彦的到来。
萧忱倏地坐直,下意识抚平衣裾,腰背弧度也调整到恰到好处,展现出素来端正稳沉模样。
守在门外的仆从推开了门扉,萧忱看向门口,眼眸似瞬间点亮的烛火发着光,映照得阴雨天的厅内仿佛有了光亮。
第94章 第 94 章 我一直在找我的妻
在皇城时虽然知道萧忱的一些消息, 但林蓁其实有近半年未曾再见过他。
考上女官后萧忱派人送来了贺礼,极为贵重也不合规制,当时林蓁还想着御史台再见时当面道谢,可直到离开皇城, 也未曾见过他的衣角。而现在, 他来了潭州, 指名道姓见她这个八品小吏, 林蓁觉得,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府衙正厅里, 林蓁抬步迈过门槛,抬头便看到萧忱端坐主位,他穿着一身晴山蓝缎金银丝蟒袍,金银丝云纹如流动的水般泛着亮泽,尊贵清雅, 不是林蓁见过几次的玄色蟒袍, 冷肃凛然的寒气似乎也因此少了一半。
面色神情依然沉稳端肃,眉宇间是皇家自带不容冒犯的威压, 可林蓁目光与他对视一瞬,或许是许
久未见的错觉, 竟从他炯炯目光中看出几分温和,似春日月夜下的静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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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水映月, 蕴满春意。
林蓁垂眸, 与时彦一起向萧忱和潭州知府杨业则行礼。萧忱赐座,林蓁与时彦坐在下首,坐在杨业则对面。
萧忱看向林蓁,淡声问起在潭州查案的计划和进度, 林蓁如实回答,按照计划,他们一行人将要到附近州县去一一寻访记录在册的官婢,核实曾经的案卷记载。
萧忱认真听着,微微颔首,待林蓁语毕,萧忱赞许道:“此事圣上委托我督办,我特意到潭州来,就是希望看到你们把它办成铁案,再过去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时间,无人叫屈,只会称赞天子圣明。”
林蓁心下怪异,方怀简告诉过她,这个事情根本就是萧忱在天子面前游说,努力争取而来,和天子本心毫无关系,为的是换取明晖在这一带闹事,萧忱会捉拿住白莲教的关键头目,在天子面前请功。
而且要了解查案情况,也不应该问她,梅棠才是最清楚,了解案情最全面之人。
林蓁只管点头称是,谢天子圣恩一番官场话语。
知府杨业则向萧忱道:“衡州白莲教众最近闹得很厉害,下面乡县都有波及,我这儿郡兵一半以上都由都尉带着,去支援衡州了,刚去了没多久,梅大人若是要去下面乡县走访,最好还是缓一缓。这波白莲教闹事,杀的就是官府的人。”
林蓁垂首默默听着,心里却是心惊肉跳,脑海里全是方怀简临走时的轻松笑笑模样,仿佛是去建功立业,定会马到成功,以为方怀简和明晖里应外合,应该很顺利了结此事,可现在杨业则的嘴里,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杀官府的人?”林蓁不禁问道,这本不该由她问,可她实在担心方怀简,他不会武功只是一个文官。
杨业则脸色有些讪讪,回答林蓁,也是向萧忱解释:“本是衡州下面白莲教举行活动时,冲撞了官员,死了教众,当地县令处置不当,被教众一夜之间屠了县衙,后面越闹越大。”
杨业则没有把话说完,白莲教闹事已经波及与衡州相邻的潭州管辖下的乡县,他才急急地让都尉带领郡兵支援。这事儿他在此地为官多年从未遇到过,偏偏皇子来了就撞上几十年不遇之事,让他多年积累政绩岌岌可危。
萧忱对杨业则道:“今日便是特地让你认一认人,梅大人一行务必确保他们的安全,而面前林大人”,萧忱顿了顿,“不能少一根毫毛,否则你乌纱帽不保。”
“若林大人有其他损伤,不管何人所伤,至亲之人枕边之人,我不问缘由,都是你的地盘,你保护不力,我必让潭州府衙见血,我丑话先说。”
萧忱语速缓慢,说话似漫不经心,但每个字都像冰刀上的尖刃,带着渗人寒意和煞气,厅内诸人慑于他的威仪,大气不出。
杨业则额间微微冒汗,垂眸连声道:“下官明白!殿下放心!”
心中却不甚明白,面前林蓁是盐铁使时彦夫人,自他知道他俩夫妻关系后他就格外关照林蓁,可怎么惠王也来插上一脚呢。至亲之人枕边之人,说的不就是时彦?时彦好像没和他的夫人林大人住一起……杨业则突然察觉到皇城来的人或许有许多隐秘阴私,他不露声色扫了一眼时彦,不再多想其中弯弯绕绕。
“这儿暂时没你的事儿,你先下去罢”。
杨业则立身告退,出门时体贴地阖上门扉,又把守在门口的仆从衙役叫离。
厅内只剩下三人,刚刚萧忱的话已让空气冻结,这会儿静得让人窒息。
林蓁本就有猜想,这下更确定了六七分,萧忱应该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说刚才那番话。他会怎样对待时彦,自己该怎么做呢,她确实想与时彦了断,但也不想撕扯得太难看。
萧忱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喝上一口,放下茶盏看向时彦。
“我听说,你与林蓁能够成亲,是因为骗婚?”
时彦来府衙本是陪伴林蓁,可在知道萧忱也请了自己后,面色渐渐沉峻,刚刚听到萧忱杨业则对话,脸上的棱角都冷硬起来,眉目刚烈,面沉如水。
他呼吸微微一滞,不急不缓冷声回道:“殿下,这是微臣与林蓁私事,殿下不该过问。”
萧忱唇角缓缓翘起一个弧度,他似乎不在意时彦忤逆,目光转向林蓁,温声问道:“林蓁,你说,他是不是骗婚?”
林蓁思绪飞快运转,可仍然理不清头绪。
方怀简否认在萧忱面前提过兄妹的话,她不知道萧忱知道了多少,从何处得知,他问这些什么目的,为自己做主还是别的什么,虽然他曾承诺过会助自己和离。
林蓁抬眸看了一眼萧忱,她居然从他眼神中看出了和蔼温煦,她忍不住再看一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眼前凝视自己的萧忱完全没有冷肃威压之感,就像——他本就是自己的哥哥。
林蓁嘴唇蠕动,然而并没有发出声音。
萧忱目光笼在林蓁身上,继续问:“林蓁,你是不是真心想和离,与时彦不再有任何瓜葛?”
在林蓁点头的同时,时彦眸光如电,语气不容置喙:“殿下,您这样做违抗了圣意!”
萧忱不慌不忙从袖中拿出一个黄缎方形锦盒。
林蓁已隐隐猜到盒中之物,她的目光追随着锦盒,就见萧忱修长手指抚过盒面,轻轻一按,盒盖倏地弹开,通透无瑕的黄金玉静静躺在里面。
不仅是萧忱拥有的那块龙佩,还有自己的凤佩,两块玉佩契合得天衣无缝,形成一个完满的圆形玉佩,腾云驾雾的龙和翩然欲飞的凤首尾相连。
萧忱对林蓁淡笑:“过来看看,是不是你的那块?”
林蓁讶异,置于袖中的双手微微的抖,但她很快想明白,既然萧忱与明晖合作,大概明晖的缘故,萧忱知道自己是凤佩的主人。
她看向萧忱,他举止自然,目光沉稳温柔,又隐隐有鹰隼般锐利,他是天生的掌控者,从来笃定果断。
林蓁打消心中否认的念头,起身走向萧忱,在离他一步距离时停驻脚步,目光落在龙凤佩上,其实不用看也知道就是自己的那块凤佩,但林蓁还是假意端详一番,点头道:“确实是我丢失的那块。”
萧忱轻轻扣开龙凤佩相连的关窍,将龙佩递到林蓁眼前:“这次要收好,别再送给任何人。”
萧忱伸着手心在自己面前,林蓁看着他手中龙佩,目露疑惑。
她的是凤佩呀!
萧忱却看向时彦,对他淡声道:“你与林蓁之事并非你俩私事。”
“我和林蓁是指腹为婚,这块龙凤佩是为凭证。”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我的妻。”
似被一道闪电劈中,林蓁脑中响起一声闷雷,她讶异得几乎无法站稳,萧忱疾如流星扶了她一把,林蓁却像触电般弹开,倏地一下站回到时彦身边。
第95章 第 95 章 毛骨悚然
脑中闷雷似炸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林蓁感到浑身每一寸肌肤都被电击被碾压,五脏六腑震颤着失去了功能,心脏跳得能听到它的回响,太阳穴突突鼓动, 脑子里是炸雷后的懵然和麻木。
萧忱话音还反复回响在耳畔, 林蓁再次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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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蓁一脸震惊, 他并没有讶异表情, 仿佛他刚刚说过的话只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一句官
场寒暄,他收回了手, 摩挲着掌心里的龙佩,目光却看着时彦。
林蓁确认没有听错,可怎么可能呢。
时彦时世诚可以没死,时姝可以嫁给萧策,自己可以不做公主……这些都是纸片人时彦和自己有自我意识后的重新选择, 可自己和萧忱指腹为婚?基本设定就出了偏差。
眼中的萧忱不动声色, 目光饶有趣味看着时彦,似乎等他主动退让, 林蓁有些怀疑,萧忱或许编的一套谎言, 让时彦知难而退?
思绪乱成一团麻,滚成一个球在脑子里各种弹跳, 越滚越分不清头绪, 林蓁余光里, 时彦沉着脸,肢体动作不露半点波澜,他也猜到这是萧忱故意逼他?
观察着两个男人神色自若,了无遽容, 理智渐渐回笼,林蓁问萧忱:“殿下说的可是真的,凤佩是我母亲的遗物,我从未听说过有这等事。”
“那是你身边人特意隐瞒,如今我已查实,这也是我来潭州目的之一,稍后你可以去问云娘。”
“云娘?!”
“是,为查证云娘所说,她跟随我来了潭州”,萧忱应着林蓁的话,目光却在时彦身上寸寸扫过,似猛兽捕食前仔细观察自己猎物,“你还记得观云庵静慈大师?她俩的话可以一一印证。”
林蓁喉咙发紧,再也说不出话来,云娘竟然来了潭州,那萧忱所言必然句句属实?
萧忱收回剖析时彦的目光,他的眼神淡漠而尖锐,对上时彦深邃莫测的视线,唇角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淡声道:“你怎么说?”
时彦沉声道:“我与林蓁三书六聘,明媒正娶,天子也宣了圣意,殿下有龙佩,可天意让殿下迟到,便是与她无缘。”
萧忱冷嗤一声:“倒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若你与林蓁两情相悦,我也就吃了这个哑巴亏,成全一对鸳鸯,你骗婚在前,强逼在后,在我面前还这般大言不惭。”
“我来潭州前,皇城里毅勇侯与我两位皇兄针尖对麦芒,我这一路都为毅勇侯担心,等我回皇城时,毅勇侯一片忠心却下场凄凉。”
“写了放妻书,你即日回皇城,毅勇侯府的富贵荣华或许因你得以保全。”
萧忱不再说话,眉毛微挑,等着时彦表态。
时彦道:“我父亲对天子丹心赤忱,他有天子庇佑,吉人天相。”
“林蓁应该和你说过,我没有耐心”,萧忱将龙佩放回锦盒,他收好锦盒站起身,往厅门方向迈步,“且拭目以待。”
见林蓁站在原地不动,萧忱看了她一眼径直往前走,口中发出邀约:“一起去见云娘?”
萧忱背对两人走向厅门,林蓁下意识看向时彦,他下颚微微上扬,坚硬线条透露出执拗,目光沉沉,似有许多话语叮咛,与林蓁目光碰撞那瞬,他张嘴说了几个字,虽然没有发出声音,林蓁却看懂了口型,“我会跟着。”
林蓁的心似初春河水上厚厚冰层裂出了一道隐秘缝隙,明明刚刚来时看到这张脸就心生气恼,此刻他脸上柔光却让她心神微微安宁,她匆匆看了他一瞬,转身跟在了萧忱身后。
她得见云娘,谁都可能骗她,云娘永远不会。
潭州最好的客栈百福庭天字号房,云娘坐立不安。
她听从萧忱的话,跟随他到潭州后,许多事情如他当初承诺的一样兑现,但也有一些事情出乎意料,想到萧忱会对林蓁说的话,福祸难料,云娘不知林蓁的前路会是什么,她会不会好心办了坏事。
听到门外脚步声往自己房间来,云娘攥紧袖口,径直站到了门口。
脚步声在门口消失,随即门被轻轻推开,林蓁出现在云娘眼前。好几个月不见,她人消瘦些许,圆润脸颊如今线条更显清晰,目光依旧明亮澄澈,更有几分坚韧,配上女官制式绿底锦袍,耀眼远胜明珠。
与云娘对视那瞬,林蓁眼睫微微颤动,眼眶很快红了。
“云娘”,林蓁开口唤她,声音仍是过去的清甜,云娘上前一步搂紧林蓁到自己怀里。
她看到了林蓁身后的萧忱,见林蓁委屈模样,就知道萧忱都说与林蓁知道了。
萧忱道:“云娘,你亲口和她说。”
林蓁的心不由得忐忑,云娘曾经说自己与萧忱是兄妹,这也是小说里的剧情,这个设定也会改变?
“云娘,殿下说,我和他指腹为婚,龙凤佩是为凭证?”
“不是”。
一句“不是”,林蓁内心长吁一口气,果然,萧忱的话特意为骗时彦,可气还没叹完,云娘又道,“但你们是兄妹,又不是兄妹。”
这是什么,林蓁刚刚下落的心又悬了回来。
云娘当着萧忱的面从头讲述那段往事,讲起没几人知道的当年在观云庵的细节。
当年萧忱胞妹没有和萧忱一起被送走,源于那时恰好生病,孟惠君带着小婴儿躲在观云庵时,两人都病得奄奄一息,不到两个月大的娃娃在观云庵一命呜呼,孟惠君人事不省并不知晓,云娘整日哭哭啼啼,既担心孟惠君再也醒不过来,又担心醒来后受不住很快跟了娃娃去。
观云庵主知晓后,问云娘是否愿意收养一个庵里刚刚捡到的女婴,云娘不假思索地应允,这个女婴就是林蓁,孟惠君自始至终不知真相,她有过怀疑,但因母女俩都大病一场人都脱了形,小婴儿又一天一个样儿,细微处都被云娘遮掩过去。
知道此事的老庵主和掩埋女婴的老仆死的死散的散,云娘不想和任何人提及此事,但萧忱找上门时,一想到林蓁不愿做大周公主,真正的大周公主埋在观云庵的后山中连个棺材板都没有,云娘心思徘徊间将此事告诉了萧忱。
萧忱带云娘到潭州,就为去曾经的观云庵后山找到他胞妹的遗骨。如今大周公主的遗骸已被萧忱挖出妥善安置,云娘对小姐孟惠君的歉疚也终于划上句号。
可萧忱却和她说,他要实现母亲遗愿,“照顾”林蓁一生一世!
云娘吓个半死,她知道林蓁一直把萧忱当做哥哥看待,从无男女之情,可她哪里劝得动萧忱,只得不停央求萧忱,若林蓁无意求萧忱放过。
云娘抽抽泣泣讲完缘由,对呆呆傻傻尚未回神的林蓁暗示:“惠王殿下有心照顾你一生一世,你若有自己心愿,不妨直接和殿下明说。”
林蓁没有什么反应,她沉浸在云娘观云庵的故事里,一时尚未抽离,心疼遭难的“母亲”,也可怜孤儿的自己,鼻翼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萧忱意味深长看了云娘一眼,对林蓁道:“林蓁,指腹为婚特意说给时彦知道,但你冰雪聪明,难道不知,带你冥想送你红玉对簪,不是我萧忱对一个普通女子会做的事?”
“我对你,只有一个心思。”
林蓁猛然回神,她眨了眨眼,模糊视线逐渐清晰,对上萧忱目光,有点儿炽热,有点儿温情,更多的是势在必得的笃定。
自己似乎变成一只被窥视的羔羊,没得选择命运已定,一股寒意从林蓁后脊慢慢窜出,延伸到四肢百骸,手掌脚指都冷得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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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表白,但林蓁只觉,毛骨悚然。
第96章 第 96 章 我哪里不合你心意?
应是明晖与他相爱相杀, 让他体会男女之间爱与恨,得到与失去,感受眼泪留下来时震颤灵魂最深的痛,是时姝带给他暗夜里的光, 给他温暖治愈他的过去, 让他第一次心灵悸动, 学会爱和珍惜。
小说里描绘的萧忱是一个对感情很执拗却很晚醒悟的人, 从小在深宫里隐忍和伪装,假面已融进他的肌血, 虚伪面具成为保护他的盔甲,他倚靠这些生存本能才博到争夺皇位的机会,直到明晖死在他怀中才使他自省内心,对情爱的眷恋第一次胜过对权势的渴求。
林蓁不明白,萧忱怎么会对自己说出“有心思”的话, 他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有了心思”?有方怀简助力, 他迈向皇位的步伐稳健而顺畅,他眼中看向自己
的光是胜利者才有的睥睨俯视和傲娇, 即便他对自己动了心思,这点儿心思远远及不上他生来就追逐的权势。
自己只是他追逐权势道路上顺路看到的一个绵软可爱唾手可得的猎物, 不需要花费很多精力费太多心思,能够带给他过去没有过的情感体验?林蓁了解萧忱, 因为他是小说男主, 她回忆过无数次萧忱的内容, 可当下这种情形,她突然感觉到,对萧忱,她实际上一无所知。
回想与萧忱不算多的见面和联系, 大多时候自己对他惧怕有余,硬要找出自己逾矩之处,不该送他砚台和紫毫笔,可就送过这一次礼物,就能让他偏离原本感情轨道?没有了时姝还有明晖呀!
目光看向云娘,她眉间轻蹙,眼神小心翼翼,对上自己视线眼中闪烁着光亮,有心疼有关切,似乎还有挣扎,唯独看不出欣喜,云娘是最亲近自己的人,林蓁看得明白,云娘并不为萧忱对自己的心思感到愉悦。
林蓁定下心,目光落在萧忱脸上,即便他刚刚对自己吐露男女情意,他的神情仍然一如既往端肃。
还是有一些微妙变化,林蓁没有体味出他身上惯有的寒意和煞气,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揪心。
“殿下,您威仪端肃,过去臣女畏惧殿下,在殿下帮助我,让我能跟随梅大人学习后,臣女对殿下的畏惧才慢慢减退,臣女心中对殿下只有尊敬,如果说过去臣女对殿下有别的心思,那只有殿下帮助臣女慰藉臣女时,臣女满心感激之情渴望有回报殿下的机会,殿下在臣女心中始终是一位令人尊敬的长辈。”
林蓁犹豫须臾,继续道:“殿下就像,就像臣女哥哥一样。”
林蓁本仰着脸看着萧忱,说完这番话迅速低下头,似乎接下来萧忱就该雷霆震怒。他运筹帷幄智周万物,应极少碰见拒绝,林蓁等待着他的怒意恼恨爆发。
屏声静气等了半晌,头上传来萧忱淡声疑问:“合你心意的男子什么样?我洁身自好,励精图治,前途——”
萧忱收了音,问:“哪里不合你心意?
方怀简那样的?你想吃回头草?”
林蓁心内一惊,似乎萧忱躲在某个暗处窥视到自己和方怀简同游孟家村。
不可将方怀简牵扯其中,她抬眸正要辩解,萧忱自顾自说了下去。
“对我只有尊敬?满心感激?尊敬和感激一个人,你是次次见着他笑,夸他笑得好看?”
“玉泉庵里我还是你的朋友,现在就成了长辈?”
“你心里有了人?是谁?”
他鹰隼般的目光盯着林蓁一眨不眨,林蓁莫名有些心虚,垂眸道:“殿下,您误会了,臣女没有。”
那些曾经对萧忱的情意,都是把他幻想为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同胞哥哥,那些笑容,那些对视间发自心底的愉悦,现在成了不容否认的铁证。
“我信你”,萧忱道,“相信你对我毫无隐瞒,你好好想想,仔细想想,和我在一起,对你是最好的选择。”
萧忱声音低沉冷静,透着让人无法反驳的自负:“没有别的选择。”
“你第一次见我时,为方怀简哭哭啼啼,未几再见时你双颊红绯却是为了新的郎君,不到一年你闹和离闹到天子面前,我知晓你相信你的人品,可你应知,你和时彦和离后,他人眼里怎么看你?水性杨花,心猿意马,难堪重任。”
“你跟了我”,萧忱语气骤然加重,宛若要将自己的话印刻进林蓁的脑海,“日后无论朝堂还是宫闱,你为所欲为,无人敢诟病半字。”
“这样的人生,岂不快哉?”
萧忱嘴角微微翘起一点儿弧度:“当初你对我笑意盈盈,还赞我笑得好看,你可知当时我在想什么,我想的是,环住你,和你坐拥天下的快意!”
他的手在袖口停驻须臾,接着把手伸到林蓁面前,掌心中是刚刚在府衙要给林蓁的龙佩。
“母亲给你我的龙凤佩,你把它收好。母亲遗愿你嫁个好人家,除了在我身边,我想不到你还有更好的去处。”
萧忱言语自然,动作流畅一气呵成,似乎完全没考虑林蓁可能会拒绝。
他掌心的龙佩水润通透,巧夺天工,林蓁看着龙佩,思绪翻涌,如果他是自己的哥哥,该多么完美,她宁愿再不嫁人陪伴哥哥一生,报答“母亲”的慈爱,报答哥哥的恩宠。可现在这块龙佩,像烧红的烙铁冒着热气,她心中发颤,没有接住它的勇气。
林蓁再次看向云娘,她眼眶泛红,萧忱的话她听得明白,却没有一句言语,劝林蓁的言语,林蓁的眼眸也泛起酸意,云娘知道她的心意,那她就没什么顾虑,她要说出实情,拦住萧忱的念想。
“殿下,当初臣女对殿下笑,对殿下示好,皆因那时臣女以为殿下为臣女胞兄,出于兄妹情谊,希望殿下开心顺心。
臣女虽不是母亲亲生,但母亲生前并不知晓,给了臣女世上最温柔的母爱,在臣女心中,殿下就是臣女哥哥,这份兄妹之情永远不会改变,若殿下应允,臣女愿意以妹妹身份侍奉殿下左右,永不再嫁。”
萧忱端肃的面容现出一丝裂痕,云娘说林蓁一无所知,全是谎言?她对自己毫无情意,都是自己妄想痴梦?!
黑云在裂痕缝隙里翻腾咆哮,张牙舞爪般似乎下一刻就要撕裂缝隙,在这间房里电闪雷鸣,然而,獠牙只在裂痕边缘闪现了一瞬,裂痕便失了踪迹没留下丁点儿残迹,萧忱淡声道:“既认我为兄,口口声声殿下臣女,连哥哥也不愿意唤一声?”
他目光落在林蓁身上,似千斤重担的压迫,眼神执着,耐心十足,林蓁唇微微动了动,嗫喏了好一会儿,终是开口轻轻唤了声:“哥哥。”
声音短促,轻飘飘地似幻如梦,然瞬间填满了萧忱心中某处角落,让他心头霎时说不出的烫贴,就算自己妄想痴梦,也是她引火上身,他有什么得不到?不该得?不配得?
在方怀简告诉他林蓁凤佩之时,他挖心掏肝般疼,这才意识到她早就静悄悄占据了心房,扎根在隐蔽角落默默滋生,与他骨血相融,他痛恨他恼怒,却不知该恨谁恼谁,直到在云娘处事情戏剧般有了转折,他的心早就飞到了潭州,飞到观云庵妹妹的野坟,直到亲手挖出妹妹遗骸,他心痛的同时也心安。
他体会过内心被甜蜜希翼浸泡,也煎熬过瞬间跌入深渊永无光明的黑暗,诸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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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他一一品尝,他当然要做实这一切。
慢慢来罢,先是朋友再是哥哥,以后会是亲亲哥哥。
萧忱道:“唤我哥哥,便要真正当我为哥哥,哥哥自然护你遂你心愿,会让时彦很快消逝。”
应该道声谢谢,摆脱时彦是林蓁大半年心愿,可这会儿喉咙似被什么东西堵住,时彦两个字发不出声,林蓁颤着声应道:“哥哥,我知道了。”
萧忱心里闪过一丝满意,他看向云娘,问道:“云娘,你说谎,你说我们兄妹之事无人知晓,妹妹怎么以前就知道,我是她的哥哥?”
云娘扑通跪了下来,情急道:“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萧忱心里明白几分,现下他也不在意云娘曾经的话语里孰真孰假各占几分,只关心实际结果,他在意的东西如何攫取。
他将云娘拉起来,嘱咐道:“云娘,你我什么情分?难道我会为难你,不考虑你的难处?以后不可。”
他语气淡然,语速不疾不徐,字字却似重鼓擂心,不怒自威
的气势让云娘只有俯首称是的份儿,心中再不敢生出一丝隐瞒。
萧忱将手中龙佩塞在云娘手心,温声道:“你和妹妹好久未见,不打扰你们聊贴己话,这块龙佩你让妹妹收好,别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
云娘见萧忱身影消失在窗棂,才颓然坐在绣墩上,浑身失了力气。虽然和萧忱没说几句话,可精神紧绷似随时会断的弦,直到他离开,才发觉大汗淋漓,后背衣裳湿透。
萧忱办事果决的人突然改变心意认林蓁为妹妹,云娘狐疑,可临走前他叮嘱自己的话,让她如坠冰窟,就知道,他死不了心。
他曾对她晓以利害,劝她说服林蓁顺他心意,云娘回忆那些细节,摩挲着手中龙佩,流着泪道:“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他有这样的心思。我原想顺从你不做公主的心愿,也让小公主有个真正归处。”
林蓁坐在云娘身旁,握着她冰冷的手,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林蓁有太多的问题,萧忱怎么找上云娘,她怎么离开的侯府不引人注目和怀疑,自己的身世……见云娘啪啪掉泪,林蓁安慰道:“他答应认我为妹妹,事情都过去了,和你没有关系。”
云娘道:“他没有死心!”
看着手中龙佩,云娘把它递给林蓁:“你把它收好,说不定以后有大用处。”云娘想像着若萧忱哪天用强,就用这块龙佩求他,唤起他的良知。
林蓁拿起龙佩凝视良久,叹了口气终是收起了它。
云娘继续强调:“萧忱没有死心”,她嘴唇轻启,张了张口却又默然闭阖,反复几次,林蓁问:“有什么直说罢,还有更糟糕的事?”
云娘下了决心:“你现在知道了身世,萧忱说给大公子知道了么?你总说大公子心术不正,欺骗于你,可你离开皇城后,我看他天天魂不守舍,模样可怜,现在这样,他若知道了仍不改初心,你能不能和他好好过?”
“你和大公子好好的夫妻俩,萧忱不可能硬来。”
林蓁陷入沉默,她不堪忍受一心逃离的婚姻竟然会成为她的保护伞?!可刚刚离开府衙时,看到时彦对自己的哑语,她确实有一瞬的心安。现在他在哪儿,在客栈外等着她吗?如果她亲口告诉他,她不过是个弃婴,他还会继续等吗?
林蓁神色黯然,云娘想安慰,可实在没什么振奋人心的高兴事儿,突然,她想到什么,对林蓁吞吞吐吐道:“你虽是个弃婴,但或许可能大概,我猜,你在这个世上还有亲人。”
和云娘说了一下午的话,萧忱陪着两人用了两顿饭,傍晚时分,林蓁乘上自己的马车,回落脚的宅院。
离开时,天空已被暮色笼罩,几颗星子在天际闪着微芒,她特意仔细看过客栈周围,并没有时彦和他长随的踪影,或许他等了大半天,打听到她无事便先行离开。情绪本就低落,谈不上失望,林蓁艰难爬上马车。
倚靠在车厢壁上,连抬眼皮都十分费劲儿,林蓁垂着眼眸看着虚空,她仿佛陷入泥沼,越爬越没有力气,越爬陷得越深,胸口被污泥死死糊住,每一口呼吸都艰难而宝贵。
她想为一番事业,想为母亲那样的女子做一些事,而还没有甩掉豺狼追袭,又遇到更为可怖虎穴,她要掉头去和豺狼达成一番协议么,可她已经没有豺狼看得上可以讲条件的筹码。
方怀简,他算不算为虎作伥?可还是自己助他走上的这条道路。
林蓁回了厢房,径直躺倒在床上,没有点灯也没有力气洗漱,睁着眼看着帐顶的云纹渐渐融入黑暗,黑到一点儿也看不清,自己仿佛身处一片虚空,只有窗棂边洒下廊檐上暗淡的灯光。
门扉吱呀响了一声。
记不清是否栓了门,林蓁抬头看向门口,一个高大身影闪了进来。
林蓁一骨碌爬坐起来,厉声问:“谁?”
走近的人影暴露出林蓁熟悉的样态,时彦道:“蓁蓁,是我。”
他疾步走到床前,坐在林蓁身边,一把将她紧紧搂进怀中,密贴着胸膛风不可透。
时彦很久没有这样放肆过,每次来找林蓁都是自带本书,老老实实坐在离林蓁很安全的距离看书。
林蓁想着应该挣扎,至少也应该骂他,可她没有力气,她孤零零躺在冰冷黑夜里,忽然跌入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还是自己很熟悉曾经很眷念的怀抱,即便知道是豺狼的陷阱,她还是贪恋这么一刻,一点点温暖。
第97章 第 97 章 欺骗可以一笔勾销?……
已是夏季, 两人衣衫都是最薄最柔软的丝袍,时彦搂紧林蓁在怀中,那阻隔两人的丝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的手抚着她的蝴蝶骨, 支棱的弧度都快变成尖角, 半年来她瘦了许多, 似乎小了一号, 肩膀单薄得比纸片强不了多少,心里疼惜, 时彦忍不住收紧手臂,下颚摩挲着林蓁的乌发。
林蓁没有热气的身体沾染上时彦的体温,很快被他捂得微微出汗,她恢复了活气,在时彦怀里挣扎了一下, 语气一贯冷淡道:“放开我。这么晚你来做什么?”
时彦不放手, 来潭州月余才搂上了林蓁,难得没有触发她的脾气, 说几句淡话他根本不以为意。
他只微微松了松,让她在怀里更好透气, 答道:“客栈有萧忱眼线,这里也有, 我等天黑透了才进来。”
林蓁心里惊讶, 萧忱刚来潭州没多久, 前面日子去观云庵挖小公主的坟,为掩人耳目他和云娘都住在客栈,没有知会潭州知府,有眼线护卫安全能够理解, 自己住的宅院里全都是御史台的人,派人盯什么呢?
“你确定,没弄错?”
“没有,我问过知府杨大人,门外眼线两拨人,一拨是杨大人安排负责御史台人员安全,一拨是萧忱的人。”
林蓁沉默,萧忱想盯谁,总不会是自己吧,虽然云娘反复诉说,他对自己没有死心,但林蓁仍然不想把他想得太坏,他是日后大周天子,胸有乾坤,广施仁政,不至于为一个女子猥琐至此,何况小说中他作为主角,爱恨拉扯的人设极有魅力。
耳边时彦道:“萧忱特意让杨大人保障你的安全,我怀疑白莲教的人不日会闹到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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