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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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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聿心一跳, 硬着头皮,道:“因为…因为我把冷宫那个家……”

“嗯?”屏风后顿时响起这么轻而威严十足的一声。

沈元聿顿时下意识改口:“九哥!是我九哥!是我不该不小心把他射下雪坡!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欺负他了!”

说完,沈元聿骤然感觉身上那股难以言喻的巨石压力消失,心这才放松下来。

而不同于屏风外的劫后余生,屏风内,青令望纸上落毕的一行力透纸背,遒劲有力的字,一时间竟有些怀疑自己认错字了,

因为纸上写的是——

刚刚给你出气了。

从小到大,青令曾受过无数欺负与委屈,梅嬷嬷待他好,却也只是教他凡事都忍一忍,他只有忍,才能在这皇宫的夹缝里艰难谋求一线生机,因为这样的忍耐的生活过得太久,久到青令自己不论遇到什么,都第一反应是自己咬牙忍一忍。

而现在,望着这雪白宣纸上的七个墨色大字,青令的眼睛竟一时间竟泛起酸来,喉咙沉钝。

原来,他不是遇事只有“忍”这么一条路可以走。

因为,在现在这一刻,他也有了,愿意为他出气的人了。

可一想到他说不定明天,后天,甚至可能今天,就会因那逃走的美人被带回,而被沈长冀送回去湿冷阴暗的角落,自此再也见不到那温暖的太阳,更不可能再得到丝毫的温暖的施舍。

青令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不该掉眼泪,不然会露馅,于是只能强迫自己把眼泪收回去。

而他的这些小动作,也全数被他身后的眼睛收于眼底。

握笔的手再度下沉。

而接下来,青令望见纸上再次落笔写下的指令,眼睛一呆。

“你这一趟来,若是只为认错,那现在便可以回去了。”

屏风后的沈元冀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沈元聿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目的:“不,我还有事!是我今天听人说,皇兄你昨天之所以没有去观远台,是为了一个美人,甚至还因此让沐瑶姐姐……”

“你来,便只是为了此事?”

什么叫“只”!

听到沈长冀突然这么一句的沈元聿几乎下意识就这么脱口而出。

——明明拥有魏紫牡丹信香的沐瑶姐姐是最与皇兄你相配的佳偶,可为什么你最后却幸了一个只拥有平平无奇兰花香的坤泽?

可还不等沈元聿反问,他下一刻就瞪大了眼。

因为他看到,在朦胧屏风后,那先前还如被男人如笼子般囚住的雀鸟,突然竟似不安分般,转过些身子,抬起手,怯而轻点了下背后男人的喉结。

简直跟勾引一般。

虽然立马那只捣乱撩火的手就被男人一句“别闹”给抓住压下。

同时屏风后响起似有些不堪承受的一声:“唔……”

这一刻,沈元聿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隐秘地咽了下干渴喉咙。

腰上如铁环箍住的健硕手臂进一步收紧,让刚刚忍不住发出声音的青令愈发难以思考,刚刚沈长冀在纸上写下触摸他喉结的指令,最后却又贼喊捉贼将他手扣押的用意。

可想到屏风外的沈元聿是被皇后派来监视确定他身份的,并且如果自己身份露馅,自己受惩罚都不要紧,可他不想牵连到沈长冀,为此,虽然不明白一切从青令,最后还是乖乖听从对方所有的安排。

但马上,他却在看到沈长冀的接下来的指令的瞬间,僵了身子。

“你怎么还不走?”

沈长冀的这一声冰冷的逐客令让沈元聿猛地从刚刚那旖旎的动作里“清醒”过来。

沈元聿突然急红了脸,慌乱张嘴就道:“皇兄,你难道看不出你怀里的人他就是在故意——”

故意心机装柔弱,来博取你的宠爱怜惜的吗?!

没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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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沈元聿急于用这番话证明刚刚引得他失神的人是多么有心机,手段多么卑劣,尤其是在他这个弟弟还没离开的情况下,便如此恬不知耻,好来进一步合理化他刚刚的失神。

像是潜意识想先贬低污名了对方,好借此来掩饰自己刚刚心中萌发的某种阴暗与不堪想法,再给自己披上并未被诱惑的君子的外衣。

可这正义凛然的大衣还未披上,他即将吐露于唇的未尽之言,却蓦地被屏风后“啪嗒——”一声打断。

沈元聿清晰地看到刚刚似还僵在他皇兄怀里的人,颤巍转过些身,丢了笔的手则攀上男人宽阔的肩,头颅也靠上去,莹润如露珠的唇鼻剪影则似吻上男人耳廓。

紧随其后,屏风后像幻觉般传来风荷颤晃而怯怯的一声:

“夫…夫君……阿、阿泠累了……”

第36章 死不瞑目

“元聿已经走了。”

目送沈元聿失魂落魄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沈长冀这才低头看向躲在自己怀里不敢见人的着怀里怯弱青雀,眸子有欲望的暗流涌起。

刚刚那两个字他是怎么叫出口啊……

腰身被环住,肩背上落下好似哄小孩的轻拍,耳畔也一同落下男人嗓音温柔低哄:“方才是为了让元聿赶紧离开的无奈之举, 如果要怪, 就怪让你这般的我吧。”

已经被男人的胸膛过高体温给熏得脑子晕乎乎的青令,一听到男人将责任尽数揽在自己身上的话, 立马抬起头, 心急道:“不、不是殿下你的错, 是我,如果我没有从雪坡滚下去,被当做那位失踪的美人的话……”

见中庸仰起头,两眼亮着光,单纯而紧张地论证这一切全是喊出那个称呼的他自己的问题, 而不是落笔让他喊出两个称呼的自己的错, 沈长冀心里某个不见光的阴暗深沟得到了些许填满。

青令突然想到什么, 细瘦的手抓住他胸口的衣襟, 低下头,“殿下,我刚刚喊你…就是那两个字, 如果传出去,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可孤本就是阿泠的夫君。”

什、么?

就在青令为沈长冀这句话而脑子卡住的时候, 他却被沈长冀握住腰身,再双臂一举,整个人一下子竟给直接抱上书桌!!

臀还没坐稳桌面, 天乾带着侵略性欺身而上,青令上半身岌岌可危地后仰, 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呼吸。

沈长冀眼底极快闪过一丝暗光,旋即却又正人君子般站离了身体,手上则拿着刚刚差点被他上桌带落的砚台,似刚才一系列举动,全然对桌上的人没有除兄长爱护幼弟以外的感情。

好似方才一切,不过是青令的误会。

沈长冀摸了摸他的头,贴心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是阿泠的时候,你必须把我当做你的夫君,才能让别人相信你不是青令,就和我今天所做一切一样,当然,这不过是那位美人被找回前的权宜之计。”

原来,今天对方所有对自己的偏爱,都是因为自己现在是阿泠,他才会如此的吗,那如果自己不再是阿泠了,他还……

青令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慢慢低下头,心中忍不住泛起一阵没来由的酸涩。

而中庸并未注意,自己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正被一双看不出情绪的黑眸静静看在眼中。

就在沈长冀从背后打算伸出手,进一步行动时,殿外突然响起惜月有些急切的声音。

而一听完惜月的话,殿内的青令脸色登时煞白,若不是沈长冀及时抱住,更是差点从桌上跌下来-

天将破晓之时,笔直幽长的宫道里,有一辆马车突兀地出现,迅疾的马蹄声惊飞早觅食的鸟儿,让人有些不安。

马车在御医署前一刹,不等宫人挽起车帘,车内就跳出一道身影,抓住站得最近的一个御医,就急得要哭一般开口问:“御医大人,我嬷嬷她现在在哪?”

看着眼前这张如此平凡的脸,御医一怔,扭头却看到从马车上如天神般走下的人瞥在二人抓住的衣袖上的冰冷眼神。

才过三十的御医登时浑身一个激灵,哆哆嗦嗦收回袖子,指着御医署里面,“人、人就在里面,你别激动,殿下,我带你进去……”

一进屋看到床上的人,青令就扑了过去。

“呜呜…嬷嬷…嬷嬷你怎么了呜呜…你快醒醒啊……”

“殿下,您一定相信奴才啊!”

守在一旁的王公公立马颤巍巍跪下来,欲哭无泪:“奴一直都有按你说的好好照顾你嬷嬷,除了…除了昨天中午奴才我去给送饭时,和别人说起了殿下你去了暮云山……可奴才可以发毒誓,奴才当时真的没有发现殿下你嬷嬷就在那里,等到奴才去屋里看了一圈,没找见人,才发现你嬷嬷晕倒摔倒在雪地里……”

而望着昏迷在床上,呼吸微弱的人,青令已经哭得不能思考,顾不上王公公如何说道,他现在只在心中无比自责,明明知道梅嬷嬷年岁已大,行动不便,为什么他要去暮云山,如果他不去暮云山,独自在家的嬷嬷是不是就不会出意外,是他,是他,把梅嬷嬷害成这样的……

而门口,望着伏在床头哭得不能自已的中庸,门口的天乾的面色则如一片黑湖般沉静,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一旁白发苍苍的李御医也不由为这一对奶孙的可怜遭遇叹了口气:“虽然救治得及时,但其实人油尽灯枯,不过是老人吊着口气,只是想交代最后的身后事…哎……”

“是…是青令吗……”

床榻上苍老虚弱的声音响起,让哭得眼睛发黑的青令顿时坐起身,如抓住救命稻草般一把握住老人的虚空抓着的手,把脸贴了上去,好让双目失明的对方感受自己的存在,“我在、我在!是我青令,嬷嬷,我回……!”

青令的声音被掐住了一样。

他看向床上被如枯枝一样的手死死攥住自己手腕的手,“嬷嬷……”

梅嬷嬷脑袋转向青令,浑浊的双眼却落向了青令的背后,随后,她气若游丝地却语气透出一丝阴森诡异,仿佛看穿一切地质问:“青令,嬷嬷要死了,嬷嬷死前就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告诉嬷嬷,你不在的这几天,到底是不是去给王公公办事,还是说,你是去做嬷嬷不让你做的那些事情了……”

青令的心跳到嗓子眼,他不知道嬷嬷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而更让他脑子一片空白的,则是自己应该怎么回答对方的这个问题,因为他确实做了对方曾严令禁止他去做的事——与沈氏皇族接触。

更甚至,他还喊了沈氏皇族的太子皇兄……

可梅嬷嬷现在身体情况已经如此,他如若如实告知,岂不是会害得对方病情加重,可面对对方如此语气,青令又难以说出谎言,浑身出冷汗,脸色煞白:“我、我……”

“嬷嬷,青令这几天是和孤在一起。”

沈长冀的突然出现让青令完全懵了。

而沈长冀却无惧于此,不仅在青令身旁,并搂住他的肩,在无声中给与他安全感与支持。

“太子?”

嬷嬷从沈长冀的自称之中得到对方身份。

“晚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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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见过长辈。”

青令眼中的沈长冀毫不畏惧,浑身凛凛,宛如世间最厉害的英雄,可却在一个垂死的老人面前低下头,而所说之言却仅是为一个自己:“青令迫于内心善良,救了孤的命,如果嬷嬷要罪罚于青令,孤愿替之,只为嬷嬷莫要怪罪于青令。”

不给梅嬷嬷开口的机会,沈长冀便又道:“嬷嬷,我知晓你心结,我与青令上一辈的事情,不该由他的一生承担。”

“他从来就不是谁仇恨的延伸。”

“青令就是青令他自己而已。”

青令呆住。

长大的这么多年里,梅嬷嬷的话一直缠着他,无论是醒着还是睡着,从没有人告诉过他,他可以不要去承担父母一辈的仇恨,

青令的眼眶顿时盈上泪来。

嬷嬷浑浊的眼睛中倒映出高大挺拔的天乾身影与他怀里敬仰孺慕的中庸身影,仿佛看穿了什么,忽地开口慢慢问:“太子殿下你既然说你愿意代青令受所有责罚,那便是为了青令能不受苦,能平安喜乐,自己什么都愿意做了?”

沈长冀蹙起眉,事情有些脱离他的预想,心中隐隐有了不祥预感,可一旁青令天真无辜的目光还仰视着他,他不得不回:“…是。”

“好。”嬷嬷像是得到了一个许诺,转头问一旁对方才暗中勾心斗角似全然不知的中庸,奄奄一息道:“青令,嬷嬷死走之前,还想你答应嬷嬷最后一件事。”

不好……

沈长冀的瞳孔缩了一下,下意识想拉住青令,可青令已经先一步傻傻问:“什么事,嬷嬷……”

“你…你再靠近些。”

青令闻言立马照做,立马满脸是泪地贴上了上去。

老人泛着诡异紫色的唇在中庸雪白小巧的耳朵边上开合数下。

“嬷、嬷嬷,我……”

下一刻,青令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眶也睁到最大,继而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是有些害怕地颤抖着把身体移开,仿佛刚刚听到了什么让他无法理解的事情,并且下意识向沈长冀看过来。

沈长冀立马意识到那事与自己有关,心猛地一紧,刚想抱青令入怀。

“青…令!”

但紧随其后,老人枯老的手一把抓住他手腕,青令被吓一跳。

“嬷嬷,你先放开青令,他是无辜……”

沈长冀说着伸出手,想要将青令从梅嬷嬷的手中救出来,而老人的手却出乎意料的冰冷,不带一丝温度,并且如蛇一般,死死缠住青令不放。

梅嬷嬷却根本不管沈长冀,只死死盯住青令,咄咄逼人逼问道:“青令你若答应嬷嬷,你嬷嬷我死不瞑目啊…咳咳咳……!”

见梅嬷嬷咳得如此剧烈,青令什么也顾不着了,扑在嬷嬷身上,哭喊着:“嬷嬷,我做,我一定会做!嬷嬷你别激动了,你先好好休息……”

可嬷嬷却已经似大仇得报般,丢开青令的手,颤颤地向上空抓握,笑起来:“小姐,相爷,奴婢来找你们了!”

说完,那什么都没抓到的手,就无力摔在被褥上。

“嬷嬷…!”

紧接着,房间内便响彻青令宛若失亲的凄苦崩溃的哭声。

第37章 为我留下

沈长冀已经安排人着手梅嬷嬷的入殓。

这皇宫里的宫人的下场, 大多数就是死后尸体一裹,运出宫外,随便丢进乱葬岗的下场,然而, 这也算个好结局了, 毕竟最后还是逃离了这吃人的皇宫,有些冤魂, 至今还被困在宫中的某口废井中, 至今仍旧不见天日。

但因为有沈长冀的安排, 梅嬷嬷最终逃过了这两种结局,最后可以长眠在城外风景如画的般若寺。

青令虽悲痛欲绝到精神恍惚,可还是在最后,亲自给梅嬷嬷擦洗了身体,换好寿衣, 亲眼看棺材被封上。

而全程沈长冀都陪在他身边。

待所有事解决, 已经临近傍晚, 故而棺椁还会再冷宫停留一夜, 第二天清晨再被送出宫。

梅嬷嬷去世得太突然,青令整个人浑浑噩噩,无论身边人说什么都听不见。

直到听到惜月突然紧张的声音:“九殿下, 您见着太子殿下了吗?”

青令木木地转头去看,却见惜月端着什么, 正着急忙慌地寻找,他下意识转头,“殿下他刚刚不就在——”

原本始终会有道坚实身影存在的地方荡荡, 青令脑子嗡了一下,而屋外的宫人也纷纷回禀说没有见着沈长冀。

惜月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 并发动所有人去找,青令见到桌上的一碗浓黑的药汤,心一跳,抓住惜月:“这药是殿下要喝的吗?”

惜月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急切道:“太子殿下如果不喝这药,会出大事的,可太子殿下现在却又不知去了哪里……”

青令隐隐觉得沈长冀的突然消失有些不同寻常,耳畔又响起梅嬷嬷临终前的话,心愈发攥起来,颤声道:“我也来帮你们。”

惜月没有拒绝,发动所有人去寻,青令也去寻。

天色已晚,夜色侵染着入目所及之处,青令拿了一盏宫灯,与其他人一起四处寻找沈长冀。

冷宫实在太大了,又有许多地方已经几十年都没人踏足过,纵使惜月发动整个皇宫的人寻找,也无异于大海捞针,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青令心里愈发惶恐不安。

青令有天太黑就看不清路的毛病,路上险些摔倒,惜月还得总盯着他,道:“殿下,这边都找过了,我去那边再看看,天越来越黑,路上怕出意外,再说您今天也累了一天,先回去吧,我们会继续找的。”

青令也觉得自己拖累了他们,十分内疚,便只能先回去了,回去前:“如果找到了太子殿下,一定要告诉我。”

在惜月答应后,青令也没有让惜月再派人送他回去,自己一个人摸着黑,按照记忆走了回去。

一回到自己的院落,无穷无尽的冰冷孤独就瞬间吞没了他,因为不敢接受梅嬷嬷已经离开,青令有些不敢走进停放梅嬷嬷棺椁的房间。

而就在这时,青令突然注意到他原来放置柴木的棚子下传来动静。

往常柴木堆得不稳,会有倒塌的风险,故而青令刚想走过去检查,可当他打着灯靠近,发现柴木堆得整整齐齐时,猛地,一只手从黑暗伸出,将他一下子拉入一个滚烫极具占有欲的怀抱中。

“太子殿下!”

青令一下子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正要询问沈长冀为什么会躲在这里不出来时,黑暗中却响起对方低哑发问:“青令,你嬷嬷临终前的遗愿,是不是与我有关?”

沈长冀单刀直入地开口打了青令一个措手不及,“殿下你为什么会知……”

脸被温柔捧起来,耳边落下沈长冀如蛊惑般的缱绻低语:“青令,告诉皇兄,好吗?”

“是……”

青令下意识想说,可马上却又意识到了什么,低下头,咬住唇。

沈长冀压下心头掀起的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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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自己尽可能平复语气,问:“是你嬷嬷让你不要再与我接触吗?还是要你为了报你父母的仇,杀了我……”

“都不是!”

青令脱口而出,望着男人火热的眸,他却逃避似地低下头,半晌,才濡喏道:“嬷嬷她只是让我求你,让你放我离开……”

竟是!

沈长冀瞳孔猛地一缩。他千算万算,竟没算到那老妪临死前竟交代的是这个!

难怪!难怪!难怪对方今天故意那么说!

自己之所以带青令从暮云山连夜赶回来,是沈长冀不觉得一个瞎了眼,命不久矣的老妪临死前,还能在做什么,所以才送青令回来见对方最后一面,可他万万没想到,那老妪竟然当着青令的面,给他设了一个不能不跳的陷阱!

沈长冀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将死的老妪设计,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

倘若不是那个老妪闹这么一出,再给他与青令在暮云山几天时间相处,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彻底将小雀鸟的心收入掌中。

倘若那老妪留下的遗嘱是别的什么,哪怕是让青令给他父母报仇,他都尚且还可以用计,让这只天真的雀鸟心甘情愿进他的笼子里。

可偏偏!

那老妪竟什么仇也不要报了,只是让青令求自己同意他离开皇宫!

而自己现在还迫于之前曾许诺的话,不得不答应,否则,他便违背了诺言,自然更无可能让青令为他主动留下。

他陷入了一个注定的输局——

无论怎么办,都注定留不住这只雀鸟。

逼仄黑暗棚下的龙鳞琥珀信香浓到几乎能溺毙任何一个坤泽,暴虐狂乱到逼退任何一个天乾的程度,可唯独被天乾囚在怀中的纤弱中庸对此一无所知。

此前沈长冀一直觉得不受信香影响,也无法标记的中庸,比娇柔的坤泽要好用的多。

不单是性格上更加不缠人,即便自己再如何凶狠过分的标记,对方也会一声不吭地承受,事后自己默默处理好一切,不给自己添任何麻烦,随用随取,更不会像坤泽一样反过来对天乾产生影响。

这也是沈长冀发现青令能有效安抚自己的信香后,决定想办法把这只怯弱的雀儿捕入自己笼中的原因。

然而,就在现在,沈长冀却第一次如此痛恨怀里的小雀鸟为何是个中庸。

他甚至开始想,如果青令是个坤泽,只要他释放信香,对方就会从身到心都极度依赖他,并且再也离不开他。

可青令偏偏只是个中庸。

沈长冀第一次如此痛恨这个事实。

但马上,沈长冀就恢复最基本的理智,并极快想到了另外一个方法。

“唔!”

头顶突然响起一声闷哼,顷刻拉回了神思在外的青令的注意,仰头望见沈长冀咬紧牙,满头大汗的痛苦表情,几乎是一瞬间,青令就意识到沈长冀发生了什么:“殿下,是你的信香又紊乱了吗?”

说完,青令就立马扯开自己脖子上的绷带,捞开脑后长发,“殿下,你快咬我吧!”

望着即便在黑暗中,也仍旧白得晃人眼的这截纤长后颈,尤其是那被自己反复咬过又反复愈合结痂的肌肤,夜色里,如渊般的黑眸翻涌起浓重的欲色。

如果是昨天,沈长冀会毫不犹豫咬下去,并且再度给这截雪白后颈注入自己的信香,好给这个中庸再次烙上自己私有物的印记。

可沈长冀这一次却强撑地咬紧了后槽牙。

而已经做好再度被咬准备的青令,因为迟迟等不到预期中的痛苦,茫然地转回了头,问黑暗里的对方,“殿下你怎么……”

“不可以了。”

青令一愣:“为什么……”

脸却被温柔捧起,黑暗中,男人炙热的鼻息扑落,同时落下的,还要沈长冀似忍住莫大痛苦,却还竭力克制的一个问题:“青令,皇兄答应过你嬷嬷,只要为你好,皇兄愿意做一切的事,也包括放你离开。”

“只要你说你是真的想走,皇兄一定会放你走。”

沈长冀吸了口气,声音有些虚弱:“青令,皇兄我其实可以骗你,如果不咬你,我的腺体会极度痛苦,用你的善良来留下你,可我不愿骗你。”

“只因为,我想你留在我身边,不是为了善良,而只是为了我。”

“青令,我需要你。”

青令完全呆住。

沈长冀则越靠越近,二人的唇在黑暗中似只有两指之距,如蛊惑般低语随炙热鼻息一同烙在唇上:

“青令,为我留下,好吗?”

“殿下,我……”

男人的一句一言实在太过情真意切,炙热用力的手臂将青令圈得又紧又晕,面对男人在黑暗中唯一看得见却炙热得他心颤的眼,他几乎下意识就要答应对方,说自己不走,愿意留在对方身边了。

而看着怀里的人怜弱而神智迷蒙着望着自己,两瓣淡红的唇如暗夜里的梅花般颤颤绽开。

这一刻,沈长冀竟生出了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而就在他即将吻上的瞬间,突然,他怀里的中庸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极恐怖的事情,猛地直起背,手一推,清醒般大喊:“不!不可以!”

嘴唇吻了个空。

因为夜盲,而对方才黑暗里一切尤未觉察的青令,以为男人身体的僵硬是在气恼自己仍旧要走,胆子骤然被抽走,恢复往常的怯懦,小声补救道:“殿下,我刚刚其实不是……”

“知道了。”

黑暗里的男人长长吐了口气,似恢复了往常的从容自若,但青令却还是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隐隐的寒意,忐忑不安下,他还想再解释些什么,却听到沈长冀在黑暗中恢复了冷静的一句:

“孤会放你出宫。”

第38章 放他自由

“喂!我喊你呢, 你怎么不说话,还穿一身白,家里死人吗?真晦——”

声音戛然而止。

望着眼前哭红眼眶,右胸戴着白绢花, 跪在牌位火盆前, 面若白纸的青令,先前心中积攒了一堆怒火的沈元聿头回顷刻一泄而空, 哑口问:“你这是……”

小齐子急忙赶进来, 一边卑微拉着, 一边急哭了般道:“十四殿下,奴才说了,九殿下他确实是身体不适,并非不愿意见您……”

青令却颤巍巍站起来,吸了吸鼻子, 轻声问:“十四殿下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

原本跑来是打算兴师问罪的沈元聿顿时堵了嗓子。

皇后娘娘因为沈长冀突然提前带着青令离开冬猎而大为光火, 冬猎提前结束。

原本, 沈元聿就因为沈长冀突然带青令回去, 而导致自己没法与皇兄一起参加冬猎,颇有怨言,更别说, 他一赶回皇宫,就听说被沈长冀一并带回的那位名叫阿泠的美人, 因为路上感染了风寒,不得不在东宫之中养病,没法见人, 这更是让沈元聿对青令的愤怒更是到了一个新的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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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答应了沈长冀,不会再欺负青令, 可说到底,沈元聿还是没把青令放在眼里。

故而沈元聿气急败坏地离开东宫,便还是想暗中收拾青令这个家伙一顿。

哪想他一赶来冷宫,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他原本以为会因为分得了他皇兄些许关心怜爱而得意自满的家伙,而是宛如经历了极大打击,整个人浑噩脆弱得让他心猛地一颤的中庸。

明明容貌还是那么平庸不起眼,可沈元聿却有些对那张脸再说不出什么重话。

望见青令身后牌位上的字,沈元聿瞳孔放大了瞬。

原来是相依为命的嬷嬷去世了……

也曾经经历过最疼爱他的太后祖母去世的沈元聿能理解长辈去世的痛苦,抓了抓头发,只能磕碰道:“你、你嬷嬷的事,节哀……”

原本都做好又要受欺负准备的青令闻言一怔,有些没想到沈元聿这次来找他,竟不是为了寻他不是。

面对着曾经欺负自己的人流露出一丝温情,青令不敢接受,可也不能不作反应,最后只能低下头:“嗯……”

沈元聿看到一旁桌上根本没怎么动,全然冷掉的饭菜,立马转身一脚踹翻小齐子,大骂道:“狗奴才!这种饭菜能吃吗?这么不会伺候人的奴才,还留着做什么!”

沈元聿方才对青令还温言软语,可一转面,浑身气势吓人,说完,还抽出腰间的宝剑,小齐子被吓得直接瘫倒在地,差点话都说不出。

青令见了,生怕沈元聿真的杀了小齐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抓住沈元聿的手,解释道:“十四殿下!不是小齐子的错,他把饭菜都热了好几回了,是我没胃口,吃不下!”

被青令抓住时,沈元聿所有的动作顿时停下,随后慢慢放下手里的剑。

过去的沈元聿极度反感旁人的触碰,尤其是身份不如他的人,觉得那些人都很脏,以前甚至还发生过有人碰了他的东西,被他派人拖出去狠狠打一顿的先例。

可这一次,被青令一抓住,沈元聿不仅不反感,还似有一阵奇妙之感顺着手臂直通头皮,而面对着青令的清亮的双眸凝望,沈元聿的脸也不禁热了起来,结巴道:“好吧,算、算你这奴才命大,还不再去准备一份膳食……”

小齐子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青令松了口气般收回手,沈元聿悄悄抬起手,去摸刚刚被青令抓过的手背,上面似乎还残留刚刚沁凉如玉的触感。

屋内再度变得冷清,沈元聿见青令转过身收拾地上刚刚被带下来的钱纸香烛,犹豫了下,也跟着蹲下,一起收拾,并开口:“上次把你射下雪坡,是我不对,但你也不是一点儿责任都没有吧?毕竟你害得我的白狐跑掉了。”

见青令没说话,沈元聿自顾自地继续道:“虽然你不是我亲九哥,可只要以后只要你老实本分,不再去骚扰我皇兄,我也可以不欺负你,甚至……”

说到这里,沈元聿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别开了眼睛,见房间空荡的过分,也道:“你要是缺了什么,都可以和我说,要是宫里有谁欺负你,我也不介意到时候罩一下……”

“我不会和你抢太子殿下了。”

蹲在地上的青令却突然轻轻打断,沈元聿一呆:“什、么?”

可马上,沈元聿就一呆,紧随其后,眼睛就激烈震动起来。

因为,青令说的是……

“你要出宫?!”

沈元聿才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青令刚要继续收拾自己的行囊,可背后就突兀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青令一转头,有些惊讶:“小李御医,你怎么……”

一从暮云山回来,李沐风就急忙派人去打听与沈长冀一同回宫的美人去向,有些失望地得知对方意外染病,并正在东宫养病,不见外人。

虽然没办法见到那只一个背影,就已经入梦他数夜的人,可李沐风却不想在此期间等待。

他便想起了能让沈长冀枉顾皇后,直接离开暮云山的青令。

虽然青令那副乏善可陈的样子与懦弱无能的性格,着实让他想不到沈长冀会如此在乎这个假弟弟的原因,可不管怎么样,沈长冀看重青令的事实,确实怎么也无法作伪的。

虽然自己之前刻意误导对方深入危险的御林寻找风雨兰,可李沐风倒是对此并未觉得如何心虚与愧疚,反倒觉得这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庸帮自己的忙,倒是他罕有的价值了,反倒是青令该感恩戴德自己了。

当然,为了请青令为自己与东宫里那位叫阿泠的美人牵线搭桥,自己也不可能两手空空,可正当李沐风和往常一样抓些药带过去,却意外在门口听见青令亲口说他马上就要出宫离开的事。

李沐风皱起眉:“你为什么离开皇宫?”

“这是我嬷嬷的遗愿……”

虽然刚刚偷听到了青令对沈元聿的解释,可李沐风毫不留情地冷笑打断:“青令,你知道皇宫外面是什么样子吗?你在冷宫,尚且有一口饭吃,可你若出宫,便不再是皇子,你要自己自力更生,那我问你,你出宫后靠什么养活自己?”

李沐风说这一切确实是青令确实从未考虑过,低头说:“我、我会洗衣服,我也会砍柴,我能吃苦,我什么肯学……”

李沐风刚要再嘲讽,却听到青令像是有了什么精神信仰般,鼓起些勇气抗辩说出一句让他瞬间怔愣的话:

“可太子殿下他…也鼓励我离宫!”

“皇兄!”

一见到来人,一直守在东宫门口的沈元聿就迫不及待喊出了声:“皇兄,我有事想问你,就是……”

“进书房再说。”

似刚从什么泥泞之地回来,满身仆仆风尘的沈长冀拍了拍袖口,眉眼从容平淡丢下这么一句,旋即大步迈进书房。

“啊、好。”

沈元聿立即跟了上去,一边走入殿内,他便一边低头道:“皇兄,我听人说,你要放青……”

话还未说完,突然被殿中飞出的一抹飞掠而过的青翠飞影打断,沈元聿差点给差点跌倒。

而等他扶稳身体,却发现一只青翠的雀鸟正亲昵站到沈长冀的肩头。

沈元聿霎时间瞪大了眼:“皇兄,这难道是……”

貌似是被沈元聿的声音吓到,天乾肩上的青羽雀鸟便“咻地——”从肩膀上飞到他胸前,怯弱躲着,但又被沈长冀用鸟食哄到掌心,在男人掌心一下下地啄弄。

“是。”

沈长冀坐下,甚至还在沈长冀抬手摸他背上羽毛时,乖顺地低下了头,甚至唱出了婉转的歌声,“是那只抓伤了你脸的仙鹟。”

一旁的沈元聿简直难以置信自己看到的。

看着雀鸟在沈长冀掌中这么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简直与先前将自己抓伤脸的刚烈模样大相径庭。

沈元聿瞠目结舌问:“皇兄你这是怎么把这雀鸟驯服的?明明这鸟之前那么烈,可现在我看它好像连脚链和鸟笼都没有,那它怎么没逃走……”

沈长冀却没马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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