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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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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令知道了?!

他知道我和皇兄为了把他留在宫中,故意让人在宫外抢劫他欺负他吓他了?!

这一刻,沈元聿已经无法思考任何东西,他满脑子都是“青令怎么会知道”“是皇兄告诉他的吗”“怎么办”“青令他竟都知道了”“我该怎么和他解释,他才会原谅我”诸如此类的想法,他此生从没有此刻这么怕过,怕得知一切真相的中庸会自此永不原谅他。

“青令,你听我解释!”

沈元聿抓住青令的手,手都在抖地小心解释道:“我和皇兄是为了把你留下才那么做的,毕竟宫外那么危险,你一个人在宫外,没有亲人朋友,肯定会被欺负的,我和皇兄都是为了你好,想着你被吓一吓,就会心甘情愿留着宫中,留着我们身边了……”

然而,青令却在听到他的这番话后,瞳孔一点点惊恐万分地放大,大颗大颗的眼泪随着雨水一起滚落,好像听到了一个世上最恐怖的故事,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是你们——那天也是你们——是你们让人做的——是你们让人那么对我的——!!”

雨里的中庸凄惨无比地尖叫一声,好似经受着世上最痛苦的酷刑。

沈元聿被他的反应吓得彻底慌了神,根本没有注意到青令口中的那个“也”字,他想要抱住惊恐失魂的中庸,阻止对方伤害自己,向对方解释,可对方却痛苦至极地挣扎并大喊:

“走开——走开——你们都给我走开!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

紧接着,那纤瘦的身体爆发出远超常人的力量,沈元聿被一把推倒,只能眼睁睁看到对方逃离。

“殿下!”

小成子惊呼道,想要去扶水坑里的沈元聿,却听到浑身狼狈的少年呆坐在水坑中,任由雨水砸在他身上,失神喃喃道:

“小成子,你说,这一次……”

“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青令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大雨中跑回自己冷宫的院子里的,更不可能注意到院门大开着,他宛如无魂傀儡一样跌跌撞撞挤开房门。

可他刚下意识把门勉强关上,一双手从身后黑暗中伸出,下一刻,身形纤瘦的中庸便一个火热滚烫的宽大怀抱不顾湿寒地抱入怀中。

还不等青令回过神来,一个无比炽烈汹涌的吻,已经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第55章 真相(下):“我要出宫…我要——永远离开你。”

屋外大雨声沸。

屋内却有一对身影紧密如一体, 唇间黏腻水声愈深愈密。

终于再次尝得这让他这些天魂牵梦绕的滋味,天乾的全身的每一处仿佛都在狂欢疯腾,龙鳞琥珀的信香疯狂从腺体释放,并且试图无孔不入地侵染怀中人的每一寸肌肤, 好让已经没了自己气味的对方, 重新覆盖上自己身上的气味。

虽然怀中人也曾尝试挣扎,可在天乾的强力挟制下, 终还是退一步, 似放弃挣扎, 任由天乾把自己囚在怀中,先行满足他体内几近漫出的汹涌欲.望。

他的阿泠果然还是如分别那一日这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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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乾一边细细品尝口中的娇嫩的唇瓣,一边忍不住这么想,只要他稍稍给出一点好,对方便会加倍地回报回来。

无论自己在床上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对方都会一声不吭地忍下来, 哪怕被他咬后颈咬得血肉模糊, 注入再多的信香, 怀中的中庸也最多只会用力抓住他的衣袖,即便把自己的指尖掐得泛白,却不会主动要他停下。

这个瘦弱的中庸, 是完全把自己胸腔里的那颗真心,鲜血淋漓地剖出来, 再用无比真诚纯洁的目光一点点捧到自己眼跟前了,却只希望身为狩猎者的自己,能少受一点罪。

想到这里, 天乾脑中的那颗在不知不觉中破壳发芽的种子,吐出了嫩绿的小片枝叶。

这颗小芽说是小芽, 也不过是他找不到更好形容这东西的词语。

就像一颗发芽后扎根在他脑子里,以吸食他喜怒哀乐为食的小芽。

这颗小芽是何时种在他脑中的,天乾并不知道,他也是在中庸第二次说出“他想离宫”时,才意识到这颗小芽的存在的,而那时,它已经在他脑中发芽扎根,还搅动着自己刺痛的神经。

没人知道,在一开始,天乾是曾经尝试压抑自己脑子里的小芽的,这也是他为何一开始并没有阻拦中庸回到冷宫的原因,毕竟,他不喜欢被人拿捏的感觉,更别说对方还只是个傻傻付出自己满腔心意的瘦小中庸。

可后面的情况却超出了他的预期。

在见不到的中庸的那些天,天乾脑中的这颗对于突然出现并破壳的小芽,不仅从没一日有过衰死的表现,还以一日为单位地体积迅速发展膨胀着根系,如滚雪球一般变大到无可阻挡之势,并最后到了天乾无法忽视的深入大脑的土层之下的地步,刺痛着他的神经。

一直到他现在重新把多日不见的中庸重新抱入怀中,并重新尝到中庸唇齿之间那平淡却又无比甜美,甚至有些着迷的滋味,才终于停止在他心头作乱。

天乾当然不认为这是爱。

身为东宫之主,天乾自幼便知晓,为皇为帝之人,最不能有的便是情爱。

情爱是王侯将相的美人冢,是无数英雄的折戟地,他不会犯这种错。

他脑子里的那颗小芽,天乾也只是把之当做不为了自身那药石无医的狂躁信香的一种表现罢了。

看,现在信香一得到安抚,这颗小芽便也安分下来,像根本就没有不存在过一般,温顺极了。

看来他做的那个决定是正确的。

天乾回想起他从下属口中得知中庸突然反常,甚至还再次提出想要离宫的真正原因,心头忍不住愈发舒畅。

对这个瘦弱的中庸,他最开始的确心存了想要把对方作为自己安抚自己狂躁信香的工具。

他当然可以光明正大地强迫这个中庸为自己安抚信香,而之所以前期大费周折心计,也不过是因为,他不喜欢强人所难。

——迫使一个弱小的人屈服于自己,让他觉得太不体面。

他要对方心甘情愿。

如果可以,他甚至不介意在在这个小玩意面前演一辈子风光霁月的谦谦君子,好让对方留在自己身边。

虽然中间出了些许差错,但最后也都被他纠正过来,并且还让对方更加依赖自己。

但无论他待这个中庸如何好,归根结底,也无异于在养护一个好用的工具。

而这也是他为何会没有拒绝南业国以“五城为嫁妆”的联姻,甚至连没有为此提前骗一骗中庸的原因之一。

虽然他的确从来没打算碰那个连信香都还没有的南国公主,但把中庸留在身边以此安抚自身信香,与他接受南业国的联姻请求,他从没想过会有什么冲突。

即便有冲突,那也不过是把中庸提前藏起来罢了。

至于这个中庸会有什么想法,他根本没有想过。

可他没有想到,中庸竟然会介意起这桩联姻,甚至以“离宫”作为要挟,逼自己做出取舍。

而且更让天乾出乎意料的,他本该认为中庸觊觎了他不该觊觎的身份与地位而感到愤怒,可实际上,当他听下属回禀中庸是得知自己即将纳南国公主为太子妃后变得失魂落魄,甚至还赌气想要“离宫”,他不仅第一时间不是生气,反倒为素来只会委曲求全自身的中庸现在居然自己吃酸捻醋,甚至赌气逼他做出决定时,不仅先前因中庸贸然提出离宫而激起的愤怒顿时消失,他还罕见感到一丝莫名的愉悦情绪。

更别说,他脑子里还有那颗因信香没有得到中庸安抚,而持续刺痛他头皮脑肉的小芽。

如此一想,即便付出那等代价,能哄这个中庸留在自己身边,也是值得的。

来回吃着怀中人的唇舌,天乾觉得怎么怎么吃都吃不腻,甚至还想更进一步,一点点凿开中庸柔软狭窄的内里。

但怀中毫无反应,僵硬得宛如将死木头的身体还是让天乾忍不住皱了皱眉。

可马上就又释了眉。

这是在怪他私下想要娶他人呢,他理解,但他也敢断言,只要他把自己来此之前做出的决定告诉他,这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中庸绝对会如以前一样喜欢他,唤他是他唯一的夫君。

松开唇。

怀中的中庸似是因为刚刚被吻得太久,偏着头,看不清眼,只有一片薄瘦的胸膛在他臂弯里微微起伏,天乾只看到那两片被自己亲得微肿的两片唇瓣微微张合着,艳红勾人,似暗夜里的梅。

天乾忍不住喉结上下滚动,抚摸着中庸柔嫩的脸颊,低哄道:“阿泠,以后下雨就别出去了,你看你全身都湿透了,另外,我已想办法把南国公主的联姻对象换成了别人,你莫要生气了,更别再任性,说要出宫,宫外那么危险,你是知道的……”

“不…”

这一刻,沈长冀几乎以为是多日前中庸的那句话在自己脑海中的复现。

可那一次,中庸说的还是带有委婉征询语气地说“我还是想出宫”。

而此刻,他怀里浑身湿透,偏着头不看他的中庸咬了咬唇,随后声音虚弱而透着下定决心意念地一字字吐出让他目眦欲裂的话:

“我要出宫…我要——

“永远离开你。”

第56章 “我不要你——我不要你——!”

青令一直知道自己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 面对任何欺负他的人,他从来不敢反抗,只怕会招来更多的报复与毒打。

之前用尽全身力气去帮李沐瑶脱困,甚至得知与沈长冀联姻的是位远离家乡的可怜小姑娘, 于是第二次提出想要离宫时, 他以为自己终于变得勇敢一些了,甚至为此而感到高兴。

可今天, 他才发觉自己根本就没有变过, 他还是那么懦弱无能, 他之前的勇气不过是借了别人的势,他自己其实什么也不是。

哪怕现在知道了伙同沈元聿一起那么伤害过自己的人是沈长冀,青令此刻竟都生不出一点儿要控诉对方,报复对方,甚至与之同归于尽的念头。

因为他实在太懦弱了。

他现在什么也不想管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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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是沈长冀要和谁联姻成婚, 还是沈长冀他们兄弟俩如何借为他好的名义行伤害他的事, 中庸现在统统都不想管了。

他只是个懦弱无能的人, 现在只寄希望于对方能大发慈悲放他这个没用的人离开。

感受到留到掌心的泪与低弱的痛苦啜泣声,沈长冀把掌中小小的脸捧正,吐出两个字:“理由。”

却见掌心的眉眼一点点亮在光下, 照得脸上的泪泛着涟涟的光的小脸先是轻轻一滞,随后道:“没、没有理由……”

见沈长冀不作反应, 中庸一边流着泪,一边摇着头哀哀道:“殿下,我求求你, 放我离开吧,我什么都不要, 求你,求你,求你……”

不再如过去全心依赖崇拜自己地喊自己“皇兄”,或是满心满眼喊自己“夫君”,而是直呼那冷冰冰的“殿下”二字,尤其是最后连续三声“求你”落下,仿佛生长的哨声被吹响,脑子里的小芽的根系开始往愈深下扎,刺得沈长冀太阳穴突突跳,竭力忍耐地哑声吐出三个字:

“孤不允。”

中庸闻言身体一震,细白的两只手抓住他胸口的衣襟,不可置信地颤声问:“可殿下你答应过我嬷嬷……”

沈长冀冷冷道:“孤答应的是青令的嬷嬷,可你是阿泠,是孤的美人,不待在孤身边,要去哪里?”

中庸泪盈盈的眸子里的光彩瞬间褪了个干净,转而开始崩溃地对沈长冀又捶又打地哭喊道:“我不是阿泠,我不是你的美人,我是青令,我是青令!我要出宫,我不要留在你身边,我不要你!”

他还想要推开沈长冀,可中庸的力气哪里比得上天乾,更何况,那还是世间最强的天乾。

一把钳住中庸的腰身与双手,囚在怀中,哪知却招来中庸更加激烈的反抗,沈长冀眉心直跳,却还是强忍愈发激动的头疼脑涨,压低声音吼道:“阿泠!你还要和皇兄闹到什么时候,我说了,我与南国公主的联姻已经换——嘶!”

趁沈长冀吃痛一时松开手,青令松开满是血腥味的牙,一把挣脱那怀抱,拼了命就要往门外逃。

可就在他即将抓住门把时,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把他拽了回去,摔在床上,睡了十八年早已变得破旧不堪的床榻上发出刺耳的“咔吱——”声,似乎下一秒就会散架。

幸好身下垫着被褥枕头,青令没有摔疼哪里,但仍旧觉得天旋地转,站不起身,一头长发摔散开来,铺满他的背。

不可以,我要逃,我要逃……

仍旧头晕眼花的他还潜意识尝试爬下床要逃,却猛地发觉自己的两只手并在一起给捆在了床头,还是用得自己绑头发的发带。

抬头一看,却见高大的身影一步步压近过来,中庸不由自主地幻视那个恐怖的雨夜,好像也是相似的一道身影,给他带来了近乎摧毁他一生的恐怖阴影。

“你不要过来——我不要你——我不要你——!”

看着床上的中庸哭喊尖叫地抗拒自己的靠近,沈长冀这辈子还没有这一刻觉得一件事竟能棘手无解得几乎快要把他逼疯,明明就在几天前,对方攀着自己的肩膀落泪失神时,还会无意识地又怜又柔地哭唤着自己“夫君”,求自己慢一些,轻一点。

而现在,对方却把自己视作洪水猛兽,无论自己如何解释,都不肯要他!

沈长冀越想越陷入疯魔的状态,他的龙鳞琥珀信香奔涌了过去,却在中庸身上搜刮不到丝毫属于坤泽信香。

为什么偏偏是个中庸?为什么?!

这如同身体的拒绝的念头,让天乾用力咬住后槽牙,无形中的性格更加偏激暴虐。

之前他对于对方是个无法被标记的中庸极为满意,因为不被标记意味着不需要他格外处理善后,可现在他满脑子都在想,为什么他不是坤泽,为什么?!

如果他的小青雀是个坤泽,他只要永久标记对方,对方便再也无法张开翅膀离开他。

可偏偏对方是个永远不会受自己的信香影响的中庸!

耳边终于响起身下中庸咬着牙却还是控制不住发出黏腻的柔喘哭声,天乾方才收回沾满黏腻的手。

为了满足自身的渴.欲,只能退而求其次拿中庸身上的淡淡体香充当坤泽信香绞缠的天乾信香把中庸团团裹住时,解开自己的腰带。

既然没法靠留住这只小青雀的心来留住他。

在对方惊惧的目光与骤然掐紧的呼喊声中,天乾俯身覆下,给出最后的机会,低哑粗喘着问:“阿泠要不要留在皇兄身边,要不要夫君?”

哪知中庸想到没想,脱口便喊:“我不是阿泠,我也不要你,我不——!”

声音被骤然掐紧,宽大的掌掐住对方绷紧的纤细腰肢。

那便用恨制成锁链,把这只小青雀永远囚在自己身边吧。

这一夜,重兵把守的屋外雨声如瀑不绝,而他们身后,屋内隐隐传出的床脚摇动嘎吱嘎吱的粗野声,与中庸的爱怜哭吟声亦响了彻夜。

第57章 分化

昏暗的寝殿内, 伴随着床板的吱呀声同时响起的,还有从胡乱散落的床帷里传出的承欢声,还有模糊的抽噎哭吟声。

“不…不要…不要了……呜!”

眼睛被蒙住,什么也看不见的中庸向前爬, 试图逃离, 却被一只大掌从后攥住脚腕,往后狠狠一拽, 下一刻, 中庸如天鹅般骤然抬首失声, 眼前的白纱再度洇湿大片。

粗哑的声音从身后靠近耳畔低语:“阿泠现在还要不要皇兄,要不要夫君,嗯?”

不知道这是自己被带回这黑暗的寝殿后第几次听到这个问题,才寻回些许理智的中庸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他不知道殿外有多少个日夜流逝去,不知道自己困在这床榻上被迫高.潮了多少回, 也不知道身上人问了自己多少次那个问题, 他只知道, 他的回答自始至终都是:“我不…我不要你……!”

头皮大脑一边继续被这个不曾更改过一回的回答刺痛得如针扎, 而天乾脸上却一边变得更加面无表情。

“阿泠觉得好看吗?”

不同于之前每次说出那句回答后,更加激烈的对待,被抱起身的中庸闻声, 下意识一低头,看着被握住的自己上系上的一条精致红色绸带, 他瞪大了眼,惊疑道:“这、这是什么——”

身后的天乾不带感情地解释道:“次数多了,对阿泠身体不好。”

看着自己的腿被勾开, 中庸惊恐地尖叫哭喊起来:“不要——唔呃!”

不多时,中庸被天乾重新抱在怀中, 面向榻外,小腹微鼓,红绸尾端与两只细白的脚一起在空中被颠得乱颤。

中庸已近崩溃,满脸泪痕地摇头道:“殿…下,求你了…松、松开…我真的要受不了了呜呜……”

天乾俯下身,面无表情地问:“那阿泠还要不要离开?”

见中庸一愣,似还在犹豫,天乾眸色一沉,堵住手上之物。

下一刻,中庸纤瘦的腰猛地在男人掌中弹起,再也顾不上任何了,拼命喊叫:“不离开了——再也不离开皇兄——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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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空荡殿内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以及地上躺着一条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红绸,浸在地上一片湿润水痕之中。

而望着怀中因力竭而昏了过去,满脸泪痕的中庸,天乾眸光一片痴欲,捧着中庸的脸边吻边低语道:

“只要你不离开我,只要你不离开我……”

重新看到太阳,是青令回到东宫的第五天。

最开始的三天,青令走不出寝殿,也见不到除却沈长冀以外的人,而且在里面经历的事情,至今让他不敢回想。

除此之外,他亦再也不敢提想离开皇宫的话,甚至沈长冀主动问他,他都会疯狂摇头,怎么都不想离开。

见他这样,沈长冀才终于放了他出去见人。

“九殿下。”

青令慢慢转过头,望见直到守在床边的侍女,一时间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对方又问了声他可否要她们服侍他起床,中庸这才真切意识到,自己竟又回了东宫。

他想到大何公公曾说的。

明明那次他在冷宫废殿里碰到的人是沈长冀,可当时他在东宫醒来,惜月与贺宵却都告诉他,并非沈长冀救他回来。

一想到当时对方就已经接受沈长冀的安排,把自己给诱骗进天乾精心编织的网里,青令就身体忍不住发起抖来,愈发不敢接近对方,颤着声对沈长冀:“我不要她,我要小年和小齐子他们两个来服侍我。”

沈长冀虽不解原因,但也没有多问,“可以,但让她先为你净脸。”

迄今为止,知晓青令真容的也不过沈长冀与惜月二人,即便是小年与小齐子也是在他每次涂抹好脸上的药膏后,才能见到。

没办法,青令只能下床,强忍心中不安,让对方先给自己净脸,并抹上药膏。

小年一被放进来,刚想扑到青令怀中,直到看到一旁的沈长冀,立马老实了,只脸上露出欢喜真切的笑容:“小年可算见到殿下了!”

望见小年灿烂的笑容,青令的心这才稍微安稳了些。

小齐子也说:“这妮子进宫这么久了,还真的冒冒失失的,刚刚差点撞到殿下,殿下还病着呢!”

小年赶紧问:“殿下,你病好些了吗?之前我一听说殿下你回来,本来想马上来看殿下的,但是被小齐子给拦住了,说殿下您又病了。”

青令初听“病”字,还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眼握着他手的沈长冀,那不过是沈长冀拿来搪塞旁人的借口罢了。

就和上次他被沈长冀从宫外“救”回来一样。

青令勉强挤出一个笑:“好了。”

沈长冀还有事要去处理,与青令用完早膳便走了。

对方一离开,青令望着这座大而冰冷的宫殿,以及角落里惜月的注视,他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偏过头对小年道:“我们去宫外走一走怎么样?”

小年立马点头赞成道:“好啊!今天天气很好,太阳很大,正好晒太阳。”

惜月站出来,“殿下,您病尚未好全,还是莫要去东宫外,留在殿内休息为好,另外,太子殿下午时便会回来与殿下你一起用。”

惜月的话明晃晃地是在限制他的出入自由。

他没法出去,当然也不会有人进得来。

青令紧张地捏紧了袖口,面上则强装镇定,“我只在花园里晒晒太阳,不出东宫。”

惜月迟疑了下,最终还是同意了,并且立马差人在花园准备火盆。

而来到花园,望着周围密密麻麻的宫人,青令仍旧觉得不安,对惜月道:“用不了那么多人,留小年和小齐子在这里陪就可以了。”

惜月还想再说,但见青令坚持的模样,还是带着人离开了花园。

那些人哗啦啦地一走,中庸暂时得到了一丝喘息。

因近来多雨,东宫花园里的湖水渐涨,时不时还能看到涟漪泛起。

小齐子见他想要在花园小憩,还找来了沈元聿之前送给他的可助安眠的海檀珠挂坠,这坠子的确效用极佳,青令如果失眠,只要把它放在枕边,很快就能睡着。

望着花园四周的高墙,躺在躺椅上泛起困意的青令仍旧感觉自己像是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怎么也飞不出去。

他只能闭上眼,不断告诉自己,他不能先放弃。

突然,中庸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小齐子注意到,问:“殿下,您怎么了吗?”

中庸回过神来,手缩进毯子里,“没、没事。”

顿了顿,他又道:“小齐子,我有几个想吃的菜。”

小齐子:“殿下您说,我马上去厨房说。”

青令说完菜名,小齐子马上去了。

确认小齐子离开了花园,青令转头又对小年说:“小年你去园口守着,待会儿小齐子回来,你可以吓他一跳。”

小年心思单纯,一听顿时眼睛冒光:“嗯!”

遂马上屁颠屁颠跑去花园口准备吓人。

待小年的身影彻底看不见,青令这才从躺椅上起身,来到湖边,东张西望,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突然,一只湿漉漉的手从背后抓住了他。

“殿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小成子一边竭力快步跟上前面的少年,一边苦口婆心地劝道:“我们其实可以改日再来见九殿下,不是非今天来不可,更何况,东宫不都说了嘛,九殿下他是病了,不便见人……啊!”

沈元聿突然站停,转身反道:“你也以为青令他是病了?”

小成子揉着被撞疼的鼻子,“难道不是吗?前几天九殿下不是也淋了很多雨吗?生病的话,也是正常的……”

“可他那天明明——”

回想到昨天雨中,得知一切真相的中庸那般哀绝地说再也不想看到他和皇兄的话的可怜样子,沈元聿心一抽一抽地痛起来。

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想不明白,怎么昨日要与他们决裂的态度如此坚决的中庸,今日就又马上回到了东宫,回到了他皇兄的羽翼之下?

见小成子欲言又止,沈元聿说:“你知道什么?”

小成子支支吾吾道:“奴才也是听人说,说,说九殿下之前其实是因为想要独占东宫的荣华富贵,故而生气那即将要与太子殿下联姻的南国公主联姻,才闹着从东宫离开……”

“无稽之谈!”沈元聿怒道:“哪个王八蛋传的谣言,我要砍了他!”

“我也觉得是谣言!”小成子立马表明自己的态度道,但又犹豫了下,“可殿下,你不觉得很巧吗?那天太子殿下刚对外宣布与南国公主的联姻换成十五殿下,九殿下就马上回了东宫……”

沈元聿想也没想:“青令他不可能是这种贪图荣华富贵的人!”

见自己主子的这种态度,小成子立马闭了嘴。

隐隐觉得中庸不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的沈元聿,咬了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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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暗中做了一个决定。

“最近的池湖是哪个?”

小成子一愣,下意识答:“前面的御湖……诶,殿下你去那里做什么啊!”

一路追到御湖,见到沈元聿脱下保暖的裘衣,正准备往湖里跳,小成子吓得魂飞天外,扑过去抱住,“殿下你怎么想不开啊!你想想皇后娘娘,想想太子殿下……”

少年无奈叹了口气,“放开,我没有想不开。”

小成子茫然地吸了吸鼻涕,“不是想不开,那殿下您……”

“宫中所有池湖都是相连的,”沈元聿解释道:“而我想进东宫。”

小成子看了眼连鱼都看不到的冰冷湖面,不可置信地尖叫道:“您要游进东宫?!”

“别大惊小怪。”沈元聿拉开小成子抱住自己的手,转头面向湖面,确认好了东宫的方向,“我去确认他一眼平安无恙,就会回来,小成子,你老实在这里等着我回来。”

说完,身形高朗的少年纵身一跃,在小侍从惊愕的目光中跳进了湖中,没一会儿,水里的身影就消失不见。

沈元聿的水性不错,但也是在北方最热的时候才下过水,湖水刺骨冰冷的十一月下水游泳,那可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但甫一入水,沈元聿第一时间冒出的,竟是另外一个念头——

他当初掉进冰湖里,也是这么冷吗?

昨日沈元聿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宫中,整夜没有入睡,他脑子里一直在反复回放自己曾经对中庸做的事情——

初见就把好心救鸟的中庸一脚踹倒,还泄愤地重重踩过他的小腿,最后害他掉进冰湖里差点淹死,为了发泄被沈长冀惩罚的怒气,两次冲去冷宫寻他麻烦,害他在林子里被自己狼狈地追逃,在暮云山为了报复对方不小心惊走了白狐,把对方从高高的悬崖上射下去,摔下雪坡……

太多太多了,沈元聿越想越自责内疚,他伤害那个中庸太多次了。

尤其是最后那次。

——自以为是在为对方好,放任皇兄让人在宫外抢劫欺负他。

沈元聿想到那个中庸,一出生,没有父亲没有母亲,还要背负着周围人的歧视与欺辱,在冷宫里卑微着求食乞生。

已经这么惨的中庸,还要被自己那么欺负。

含着金汤勺长大的沈元聿,第一回生出了后悔的念头,还是为了一个谁也看不起,谁也可以肆意欺凌的中庸。

这放在过去,沈元聿自己是想不不敢想的。

然而,这一夜,他却为此悔得五脏六腑疼到无法呼吸。

天一亮,他本想马上去冷宫,竭尽全力给对方赎罪,只求对方能原谅自己,哪想却得知那个中庸夜里又被他皇兄带回东宫去了。

他马上跑来东宫,却又再次被挡在外面。

理由竟还是对方病了,并且一下子就一连病了好几天。

沈元聿有种预感,他觉得那个中庸绝对不是因为病了而被他皇兄带回东宫,不能见人,而是因为别的原因,至于那个原因,他虽一时猜不出,可他就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沈元聿的方向感一直都很好,憋气时间也非常长。

突然,他心中一动,把脑袋慢慢冒出水面,看到周围景色的瞬间,他便知道自己成功游进了东宫。

刚高兴自己马上就能见到想见的人的少年一转头,就立马呆住。

璀璨金色的阳光下,躺椅上的毛毯里冒出一颗小小的脑袋,合着眼小憩着,明明平庸的眉眼,此刻却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他想马上出现在中庸面前,可看到他身边守着的两个宫人,沈元聿思量片刻,取下袖口的一枚玉扣,弹了过去。

见中庸惊醒发现玉扣,并领会了他的意思,把两个宫人打发走,沈元聿偷偷从水中出来,轻轻走到还在水边四处张望的中庸身后。

看着中庸捏着自己玉扣的手,沈元聿的心口突然热了起来,想也没想,抓了过去。

见青令吓一跳,沈元聿立马解释道:“是我,青令。”

发现来人是沈元聿,青令刚把跳起的心放下,可又注意到少年全身湿透,下意识惊呼:“你身上怎么全是水……”

见青令关心起自己,沈元聿心中高兴起来,眼巴巴靠近了过去,眉眼亮起来,“我没事,就是刚从水里出来,身上都湿了,青令你别担心我,对了,青令你怎么会突然随皇兄回东宫?”

见中庸沉默下来,还把手收回,沈元聿有些心急,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难道真的和他们说的一样,是贪图东宫的荣华富贵,才回的东宫?”

青令蹭地望向他,眼里写满不可思议,这些他当初进东宫后传闻,他在回冷宫时听到不少,可从未放在心上。

可今天,他竟然从沈元聿口中听到这些话,嘴唇剧烈抖起来,“你是这么看我的?”

见青令眼中冒出泪光,沈元聿心中一慌,他知道自己刚刚说错话了,可他的骄傲又不允许他低头,仍旧嘴硬道:“难道不是?不然你为什么那天还说要与我和皇兄决裂,再也不想看到我们,今天就又回了东宫?还是说,你在宫外经历的那些,其实伤害根本没我们想象的那么大,这些不过是你拿来用来博取我皇兄的同情的武器?”

他看了眼青令腰间挂着的东西,“你不也很会享受吗,我的海檀珠你一直都带在身上。”

——伤害根本没我们想象的没那么大……

听到这句话,一股屈辱、愤怒、委屈的情绪,顷刻从青令心头喷涌而出。

原来在沈元聿他们这些人眼里,自己经历了被陌生人强.暴的事情后留下的伤害,不仅不值一提,还被视作成他用来同情的工具?

此刻,青令再也维持不了一点儿理智,解开,拽下腰间的海檀珠狠狠掷到沈元聿怀里,声音发着颤地喊:“沈元聿,你给我走!你拿着你的东西给我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面对青令毫无预兆的翻脸不认人,尤其是看到中庸眼眶里冒出的委屈可怜的眼泪,拿着海檀珠的沈元聿顷刻彻底没了主意,“青令,你听我解释,我刚刚说的不是你以为的意思,其实那天……”

就在他马上就要把那个雨天的来龙去脉摊牌之时,花园入口外出突然传来小年惊恐到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太、太子殿下……”

青令一呆,但马上反应过来,绝不能让沈长冀发现沈元聿突然出现在这里,催促道:“你快走!”

见沈元聿跳下水,身影逐渐下沉一点点远走,青令的心吊了起来。

“在看什么?”

突然,天乾的声音如鬼魅般从耳畔响起,青令吓得差点站不稳,下一刻却被对方一把搂进怀里。

昨晚强迫束缚憋忍的记忆还历历在目,青令身体不自觉颤抖起来,不自觉低下头,“没、没什么……”

望着怀里中庸隐隐有着泪痕的小脸,沈长冀眸中一片看不清喜怒的墨黑,“真的?”

说着,还伸出头要往中庸身后水面看去。

“殿、殿下!”

青令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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