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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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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望着车驾帐内被迷晕了的中庸,王昌邑已经开始幻想无数金银财宝与奴仆杂役正在朝自己而来。

到时候,只要他把这个中庸献给……

“王爱卿,我们把冼君同的妻子这样,是不是太过了,冼君同他再怎么,也是幼时为寡人在心口受了一剑的人,后面又助寡人登上王君之位,更别说他现在还……”

一边的王君似内心纠结地迟疑问。

王昌邑马上道:“王君,您怎么能这么想,您是南业的王君,如果您没了,那南业才是真正的没了希望,更何况,臣刚刚已经和王君把这个中庸的身份说清楚了,他本就是北帝最宠爱的美人,如果不是冼君同当初把他带走还独占为妻,北武帝也就不会对我们南业动手,明明是冼君同害得南业与王君您遭此大难,您怎么还可怜起了他来了呢?王君,为冼君同那等人,不值得!”

被王昌邑这么一番颠倒是非,王君心头的良心谴责竟真的减轻了,眼看马上到南云城最近的南央城,他没有再阻拦王昌邑,而是闭起眼,咬牙:“那接下来都交给你了!”

王昌邑立马招呼人:“臣一定把这事办好的,不负王君的期望,只是待会见了儿北朝将领,王君您一定……”

话还没说完,突然,只听到逃难的百姓中谁尖叫一声:“北兵来了!大家快跑啊!”

无数拖家带口的南业百姓顿时吓得挤涌南央城的城门口,无数惊叫声响起,似发生了人踩人的事件,若非王君的护卫亮出兵刃,车驾都差点被这些百姓撞倒。

一声马啸之声划破天际。

像被斧头悍然劈开的人流中央,一匹黑色大马带着身后无数玄甲飞驰而来。

王君已经吓得差点跌倒,反倒是王昌邑看到玄甲,激动得浑身发抖,好像那些杀人无数的杀神是能带来他无上荣华的神。

“吁——”

李沐风轻夹马腹,拉住缰绳,挑着眉地望着眼前高大车驾上的人,而骑着马紧跟上来的沈元聿认出了王昌邑:“是你?”

王昌邑立马行了一个大礼,谄媚至极道:“靖王殿下还记得臣,臣三生有幸。”

看出了王昌邑身后人身份的李沐风轻蔑道:“你们怎么不逃?难道不知道我北朝待其他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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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亲,无论是投降还是抵抗,结果都是活埋处置?还是说,你以为你认识我北朝王爷,便可求得一条生路?”

面对李沐风这话,沈元聿狠狠皱眉,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王君已经是吓得说不出话,王昌邑心中骂了句没用的东西,转头道:“只要北武陛下愿意接受我们南业王君继续成为南业此地番王,不要对我们南业王室赶尽杀绝,我们王君可下旨,让南业百姓尽数俯首,奉北武陛下为帝,同时献上我南业其他各部族的地图,有此地图,玄甲铁蹄可彻底踏灭那些负隅顽抗的南族部落,另外……”

王昌邑让四五个人抬来一个巨大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满是金银财宝,照得这白天都好似亮了几分。

也不知是浸了多少南业百姓的血。

王昌邑还讨好道:“只要靖王殿下与将军能让我们见一面陛下,除却这些珠宝,臣还可以把南业王室埋藏珠宝的位置告诉二位。”

沈元聿刚想泼盆冷水。

毕竟要是想要地图,他们照样可以把他们杀了后拿到,南业百姓的臣服于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在北朝长时间的暴力镇压下,任何抵抗都是无力的,那些已经亡国的南方诸国便是前车之鉴,至于这些金银珠宝他们根本就不……

“好!”

沈元聿不可思议地瞪了过去,只见一旁的李沐风却拿剑挑起箱中一串璀璨的宝石项链,他怒问道:“李沐风,你要做什么?你难不成还真的贪图这些金银财宝?”

李沐风却骑马来到沈元聿边上,轻蔑地笑,“殿下,您在富贵堆里长大的,还是陛下胞弟,自然看不上这些铜臭之物,但臣可不一样,臣愿意上这战场,图得便是这些啊。”

沈元聿愤愤哼了一声,“本王会把这些事如实禀告陛下!”

说完,便拽着缰绳,驾马往回跑了。

而待沈元聿一走,见这黑甲将领答应,王昌邑刚要上前继续攀些关系:“将军果然与寻常人不同,难怪能——”

垂眸看着脖颈前的锋芒,王昌邑一点儿都不敢动,生怕对方一个手抖便刺穿自己的脖子,“将、将军,我们刚刚不是说好……”

“你手中要献给陛下的,应该不只有那所谓部族地图吧?”一边握着剑手中剑,李沐风一边漫不经心把玩着项链,道。

王昌邑还想狡辩,嘴角僵硬哈哈地笑:“怎、怎么会……”

脖颈突地一痛,王昌邑立马激动大喊道:“还有!还有一个人!我们还有一个人要献给陛下!将军,求你了,您可千万小心拿剑啊!”

一个人?

握着剑的李沐风挑了挑眉,目光看向车驾上,越过吓成鹌鹑的王君,最后落在了朦胧车帐中隐隐勾勒出的一道似正睡着的纤瘦身影上。

不知为何,李沐风看到那身影,突地心一跳。

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冷哼一声,“陛下不会接受任何美人的,更别说还是你们南业国的人。”

王昌邑马上道:“那不是一般的美人,那是陛…”

差点把话全部说完的他及时改口:“那是冼君同唯一的妻!”

冼君同的妻?

李沐风突然明白了王昌邑为何会觉得沈长冀会放过他们。

毕竟冼君同来北都为质时,是沈长冀这么多年唯一能看得上的对手。

更别说沈长冀还答应过冼君同,会放过他的妻。

李沐风甩了剑锋的血,王昌邑马上吓得瘫在地,捂着脖子,心有余悸地大口呼吸,好似一滩肉泥。

李沐风驱着马朝那王君车驾靠近,南业的王君早已匍匐跪拜,浑身发抖不已。

李沐风没有理他,而是想起一个月前曾经闻到的那股混杂着兰花与君子竹的坤泽信香,身体微热,他下意识想用剑挑起车帘一角,马上便能一窥这车驾中人的模样。

“将军!”

拿帕子捂着脖子的王昌邑跑了过来,“此人是献给陛下的,倘若将军你要……”

“胡说什么!”

李沐风大声呵斥,拽马远离,“本将军怎么会觊觎陛下的人,我只是想看一眼你们是否在这美人身上藏了什么毒药匕首,届时伤害到陛下,你们整个南业都不够给陛下陪葬!”

“臣自然知晓将军您是为了陛下!”

王昌邑马上磕头,抬起脸,挤出一个油腻的笑,“臣只是想说,此人性格刚烈,现在被臣拿药迷了,倘若不小心惊醒,非要寻死,将军便就不好给陛下解释了……”

对方这般说,李沐风也就不好再纠缠,只是丢下一句:“陛下申时会来此,你让人好生准备着,到时候可别让这人扫了陛下的兴。”

便让下属抬着那满满一箱财宝走了。

王昌邑松了口气,却又想到方才李沐风最后那一句话,猛地拧住眉,马上招来人,低声吩咐道:“你们……”

李沐风回到南云城的王宫,立马单膝下跪,“陛下,臣回来了。”

王殿中只吐来威仪一句:“你现在该在南央城。”

感受到王殿中落下的龙鳞琥珀信香,李沐风闷哼一声,还是咬牙道:“陛下,南业王君已表示愿意在下午申时南央城举办受降仪式,只要陛下愿意到场,此后南业永世为臣,有了他,接下来的南国五城,我们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拿下。”

过了许久,李沐风都听不到王殿中一道声音,正在他心慌之际,殿中再次落下四字:

“下不为例。”

下一刻,龙鳞琥珀的信香撤回,浑身大汗的李沐风差点跪不住,只能一掌撑地,虚弱道:“谢、谢陛下……”

待李沐风安然无恙地离开,王殿中的沈元聿有些愤懑问:“皇兄,李沐风他手脚不干净,这一次敢在臣弟的眼前收受贿赂,之前指不定贪了多少,背着皇兄你做过多少……”

沈长冀睁开眼,淡淡道:“元聿,你怎么还是如此沉不住气。”

“我……”沈元聿一时噎住,最后还是低下头:“是臣弟冲动了。”

“下不为例,你亦是如此。”

沈长冀起身。

“为朕更衣。”

南业王君即将受降北朝武帝,此事一出,无数逃难的南业百姓尽皆愤慨不已,更有甚者,直接破口大骂:“国君卖国求荣,可耻至极,不配为君!”

末了,还会加上一句饱含痛惜的一句:“只是可惜我们相爷呜呜…相爷夫人他知道了不知该……”

而当无数南业百姓赶来南央城北城外,被漆黑铁甲拦在外围,只能怒视着最中央被李沐风保护在身后,似是无脸见人的南业王君与一脸激动急切的王昌邑。

李沐风目光扫过周围被玄甲卫挡住的躁动百姓,最终落在了身后的东西是,诧异的同时,鄙夷地笑了一声:“王昌邑,我该夸你办事利索呢,还是脸皮够厚呢?”

把为守国门而死的孤臣留下的妻献给敌国帝王,也能被对方装饰的如此冠冕堂皇,哪怕是自诩早已把良心出卖才换得如今地位权势的李沐风,此刻也不禁在这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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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臣的脸皮前甘拜下风。

王昌邑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还多得李将军先前的点拨,否则臣哪里想得到这些。”

李沐风心中冷笑一声,别开了眼,不再出声。

突然,南业百姓都感觉到地在震动,且越来越激烈,还以为灾祸突然降临的他们惊慌欲逃之时,却发现这震动并非地动,而是军队兵马的行进之声。

绣纹着黑龙的旌旗出现在山岭拐角处,下一刻,数不尽的黑甲骑兵如黑云般覆盖了过来,无数百姓吓得摔倒,而更让他们震惊的,是骑兵护卫簇拥着一辆足有普通房屋三层楼之高的巨大车驾一点点逼近。

而在那巨大车驾上,只坐着一人,龙袍加身,冕旒垂肩,容貌威仪,抬眸间似有雷霆落下,无人敢直视。

这便是初掌乾坤,便横扫南北,结束天下已千年分裂之久局面的北武帝。

已经被王昌邑事先提醒数次的南业王君颤颤巍巍走上前去跪下:“天威浩荡,圣德无边的北武陛下,蕞尔小国的南业君主前来受降,臣恳愿陛下接受我代南业所有百姓,永世为北朝臣民的请求,倘若陛下不弃,草芥之身为陛下之忠诚会如葵藿之心,永世不变。”

他从内侍掌中接过一卷古老的牛皮纸,谦卑至极奉上,瑟瑟发抖道:“此乃南业三百年所绘西南共一百零九个部族位置及地形图,还望陛下不嫌。”

此言一出,周围南业百姓无不怒目而视,可面对周围玄甲卫手中的凛寒兵刃,到底只能咬牙忍住。

而沈长冀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抬了下手,便有人从南业国君掌中取走了地图。

可马上,取而代之的便是他脖间一柄冰冷剑身。

面对剑下吓得魂飞魄散的南业国君,沈元聿冷冷道:“卖国求荣者,怎堪为我北朝臣民。”

同时,他还看了眼不远处的李沐风与王昌邑,本意是想给对方一个警告,哪知却看到了他们身后那盖着黑布的造型巨大车驾,心里莫名咯噔一声。

那是……

南业王君被吓尿裤子,却还是看向身后,涕泗横流地求救道:“王、王爱卿,怎么还不把那东西打开救寡人啊!”

王昌邑立马跪下:“陛下,我们王君除却南业部族地图,还有一稀世之宝,要献与陛下!”

沈元聿猛地皱眉,快速看向王昌邑身边的李沐风,发现对方面色不变,似是早就知道此事。

见帝王没有开口阻止,似是有些兴趣,王昌邑便壮着胆子,命人将黑布拉下。

下一刻,一个巨大的莲花造型的车驾展露于在场所有人眼前。

王昌邑又禀告道:“陛下,此物中藏着南业宰辅冼君同身上最大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句话一出,巨大帝王车驾上的帝王眉眼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冼君同身上最大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单是沈元聿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今日高墙之上面对兵临城下,还是那般如松如竹的身影。

可那般光风霁月的人物,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几乎是在场每一个人的想法。

而几乎是同时,那好像是被所有人的目光一瓣瓣剥开莲瓣的莲花车驾上便徐徐绽开,一片片,一瓣瓣,最外层的大花瓣剥开,然后是里面稍小的,最后露出的,是里面的白纱花蕊……

可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便看直了。

——因为在朦胧的白纱蕊心之中,赫然躺着一个人。

那人似在沉睡着,身上月白色衣衫轻薄,一头乌发顺长如海藻般披散于脑后,赤裸纤细的雪白双足与双手各被一对脚枷与手枷束缚。

——似被卑劣凡人设法受缚而被迫囚在人间的仙子。

虽因为蕊纱阻挡,故而看不清模样,可单看那朦胧身形,便世间无二的美人。

只一瞬,沈元聿便意识到对方的身份。

竟是君子相当日唯一放下身段求帝王饶过的爱妻……

可旋即,沈元聿便释然了,是君子相之妻又如何,反正他皇兄已经答应放过对方,对方当做救命稻草般献上,难不成对方认为他皇兄有那等癖好,会如此不耻地看上他人之——

仅剩的“妻”字,在白色蕊纱徐徐展开,露出里面那人绝世真容的瞬间,轰然在沈元聿脑中炸开,把他炸得七荤八素。

“肃静!”

而周围南业百姓见到莲台中心之人,突然爆出出躁动,李沐风几次下令镇压,还是听到无数人在喊:“是南清公子!”“是相爷夫人!”

就在他一边惊叹这位所谓的“相爷夫人”的南公子居然能惹得这些南业贱民看到他,比看到他们王君受降还激动时,一边转头看向莲台,望见看到那人沉睡的面容时,也不禁呼吸一窒,发自内心嫉妒起冼君同怎么会有如此娇妻美眷。

“噗通——”

突然的重物落地声吸引李沐风的目光,而看到是沈元聿失魂落魄得从马上落下,李沐风的心突然狂跳起来,再次抬头,却在帝王车驾上看见一道已站起身的高大身影。

李沐风猛地意识到,自己先前为了那一箱珠宝而错过的,究竟是什么。

故而当王昌邑与南业王君被冲进来的暴民带进人堆惨遭暴打而痛苦向自己呼救时,他理都没有理一个眼神,而是全程阴毒而痴迷地凝望着莲台上的那个人。

定鼎二年,北朝接受南方最后一位国王归顺,自此南北合壹,天下一统,改国号“秦”。

而这位创下千古不世之功的大秦帝王,却也在那一日,从高高帝撵上走下,从失魂跌坐的胞弟身边走过,一步步来到莲台前,俯下身。

——只为紧紧抱起自己失而复得的无二珍宝。

第75章 他在求“朕”,求“朕”放过他的夫君!

黑甲林立的青瓦石台之上的巨大王殿前, 惜月带着人快步走上百阶青梯,经过王殿前的兵甲好几次搜身,这才轻声拉开殿门,放了她们进去。

昔日奴仆遍地的偌大的南国王殿中, 此刻空空荡荡, 唯有一轮巨大宛若明月落下的圆窗下,一道坐在床边, 一动不动俯首凝望着床上人的高大身影, 被镌刻得好似亘古不变。

惜月暗中吸了口气, 低下头,带着人走了过去,越靠近,惜月的心就越是怦怦跳,最后终于在床榻下一丈远跪下。

“陛下——”

可诡异的是, 她们一行人跪了好久, 都没有听到帝王说一个字, 惜月鼓起胆子抬头, 却见在外面不威自怒的帝王此刻好似根本没有听到她们的声音般,只在一瞬不移地凝望着床上的人,好似他少望一眼, 对方便会突然消失不见般。

惜月一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毕竟帝王这般情深不改,上一次见,还是四年前。

但一想到那正被帝王如此一眼都不舍得移开的人的身份, 惜月就觉得难以置信。

可这也怪不得她。

毕竟,谁听到后宫空荡多年的帝王, 把被献上的已亡小国宰辅唯一的爱妻抱回自己寝宫,会一点儿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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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呢?

可惜月的震惊与旁人不一样。

——她是世上真正少有知晓帝王冷落后宫多年原因的人。

也正是如此,她更加无法接受帝王会这样做。

可不敢如何,她身为帝王身边的贴身侍女,不管私心能否接受,现在她理应尽她义务。

她站起身,取一块帕子,在温水中浸湿又拧干,低着头,一边来到帝王身边,一边低语道:“陛下,请容奴婢先给夫人擦——”

“啪——”

手里的帕子蓦地脱手落地,望着床上正昏睡之人的睡颜,惜月只觉脑子被重锤一砸,下一瞬天旋地转,差点站不住,“陛下,奴婢这是在做梦……”

“不是梦。”

被其他宫婢扶住的惜月听到床榻上响起帝王这么一句,好像是说给他听,却又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对方握住床上人的手,无比珍视地贴在脸上,俯首低语:

“是朕的小鸟,又飞回到朕身边了。”

惜月下意识要为自己的主子失而复得至爱而激动,却猛地想到一事,“可奴婢怎么听他们说,南业王君献上的还是南业相爷的夫——”

被一个冰冷眼神封住喉咙,惜月登时清醒,慌不择路跪下,磕头道:“肯定是误传,九殿下怎么会与那南业相爷有什么……”

“即便真的有什么,朕也不计较了。”

帝王深深凝望着床上的人,“只要阿泠他能回来,能回到朕身边,朕什么都可以不计较,无论是冼君同把朕的阿泠偷走,还是哄骗他成了自己的……这些,朕都可以不计较。”

“只要阿泠回到朕身边。”

惜月暗暗觉得不敢相信,隐隐觉得此刻的男人与过去她认识的那个帝王,有哪里不同。

惜月不敢多想,取出两把钥匙,“奴婢为九殿下取下手枷与脚枷吧。”

先前以为帝王抱回的只是君子相之妻,故而得到钥匙的惜月没有第一时间提出要取下中庸身上的两道枷锁,可现在,知晓对方乃是她的九殿下,她自然第一时间想把两个折磨侮辱人的东西从中庸身上取下来。

咔哒一声,中庸细细手腕上的木质手枷脱裂成两半,让其他宫婢拿走。

惜月又来到床尾,两只雪白的赤裸双足被一只脚枷锁住脚踝,她莫名联想到小时候渔民出身的长辈讲给她的半人半鱼的鲛仙的鱼尾。

可用钥匙一打开那脚枷,惜月一眼就看到中庸右脚脚踝上的一圈颜色稍淡的印记。

——那是中庸被困东宫金笼太久,所戴脚镯留下的,永远不可能消除的疤痕。

惜月的心猛地一跳。

“唔……”

突然,床头一声轻轻呢喃,意识到中庸即将醒来,惜月马上带人退下,把空间都留给这一对分别多年的爱人。

可殿门合上时,脑中闪回那脚踝疤痕的惜月却心中隐隐不安。

希望只是自己的错觉吧……

惜月带着宫婢们一离开,床上的中庸就睁开了眼。

头还晕乎乎的,眼睛也模糊着,只能隐隐看见床边坐着一个人,勉强找回昏迷前一点儿记忆的青令本以为是王昌邑,可视线甫一清晰,随之浮现的,竟是一张他永远不会忘记的威严而英俊的男人面孔。

青令脑子蓦地一片空白。

望着眼前人苏醒后见到自己第一眼却宛如吓到的眼神,给此前一直无比期望着中庸醒来的沈长冀,还以为中庸被王昌邑骗来时受了惊吓,伸出手,想要和四年前一样去抱住他的小鸟,给他的小鸟安慰。

可还不等他触到中庸,中庸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也不顾自己才醒,身体无力,马上从床上爬起,直接在床上跪了下来磕下重重一头,随后仰起头,拽住衣衫,凄惶无助地哭喊着:“陛下…你饶了君同吧…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四年前在东宫…是我求他带我走的…也是我让他和我在一起…求你…你要杀人…就杀我一个人吧…只要你能放了他…求你…求你放了他……”

沈长冀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浑身冰冷得像掉进冰窟,沈长冀伸出手,捧起中庸哭得发颤的小脸。

曾经只消自己随便勾勾手,就给骗得傻傻剖出整颗心献上的小玩意儿,如今却凄惶无助地在他掌心淌着泪,一声声地哀求他——

不,是哀求“朕”。

求“朕”,放过他的夫君!

早在中庸醒前便早已根据中庸与那人为人推断出某种答案的沈长冀,此刻宁愿眼前人骗自己都好!

告诉他,与冼君同的一切,都是对方的逼迫,把那些错推到对方身上,这样,他还能自欺欺人,二人之间的感情并没有他想得那么好。

而不是一边喊着自己“陛下”,一边把一切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只为给冼君同开罪!

这简直比告诉他他们二人是真心相爱还要让他发狂。

昔年的小芽,而今已经长成一颗茂盛大树,覆盖他整个头颅外层的根系几乎进一步刺穿他的头,几乎要把他撕裂成两半,可沈长冀咬紧牙,从牙缝里艰难挤出一句:

“你、叫、我、什、么?”

没有得到任何预期的同意还是拒绝的回答,而是得到这么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青令一愣,而多年前曾经因为困在金笼中太久,只能依靠对方,而瞬间学会的读懂对方情绪的本能顷刻从记忆深处苏醒。

也告诉了他,他方才是哪里说错话了。

他不该叫对方陛下的,这太生疏太陌生,把他们两个人隔成了一上一下的帝王与臣妻。

他们的关系曾经在无数个深夜中那么的亲密过,也理应一直这么亲密下去。

所以,他应该叫皇兄。

更甚,是叫夫君。

而且还该是他唯一的夫君。

中庸这近乎求生本能的能力告诉他,只要叫这么一声,沈长冀便会饶过他方才犯下的过错。

可明知最优答案的中庸,此刻却像不愿意说出那两个字般低下头。

这个逃避的举动,顷刻就把沈长冀先前还勉强压制的头疼瞬间崩裂,脑子里那棵大树进一步往脑子深处扎。

帝王一怒,便是一场祸及九族的灾祸降临。

当然,这股怒火,沈长冀当然舍不得发在眼前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人身上,就在他要拂袖离去时,一只细白的手却抓住他的衣袖,指尖发着难耐的颤,似极痛苦的声音一点点钻进耳朵:

“皇、皇兄…我好难受…呜呜…好像有好多火在烧我……”

沈长冀猛地心一慌。

虽然已经知道当年那场东宫大火烧死的另有其人,可对于天乾而言,那已经成了他永远都挥之不去的噩梦,更无法再接受大火第二次带走他的小鸟。

先前的愤怒尽数消失不见,天乾一把抱住浑身滚烫的中庸。

“阿泠,你怎么身上这么烫——”

可他刚想询问情况,却蓦地没了声。

见怀中人脸上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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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心中突然有了某种猜测的沈长冀,中庸嘴中发出一声舒服的哼唧声,身体立刻像菟丝花一样依附了上来,啜泣道:“好、好烫…皇兄…呜呜…有好多火在烧我…可不知道怎么了,你刚刚那样…我就…唔唔!…皇兄…皇兄……”

哪里来得什么大火,看了眼掌心的男人心中掠过一丝阴郁。

不过那个南业降臣为了让把臣妻顺利送上敌国帝王龙榻,事先给他的小鸟喂了催.情.药罢了。

这个仇肯定是要给他的小鸟报的,可……

望着怀中似喝醉般的中庸,嘴唇比记忆里濡红柔软得千倍万倍,呼出的每一口气都伴着勾人的兰花香,只一点儿,便引得天乾的龙鳞琥珀失控。

他的小鸟离开了他多久,他就整整素了多久。

他碰不了除他小鸟以外的人,也不想碰。

可不说自己还是本身就性.欲旺盛的天乾,哪怕是正常的男人,也不可能素了整整四年,而在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在自己怀中情.动时,自己还能毫无反应的。

捧起中庸小小的后脑勺迎向自己,轻而易举打开中庸那柔软的唇关,吃咬那小舌,扫掠只能凭借记忆回味的甜美滋味,沈长冀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要把眼前人的每一寸肌骨都吞吃到腹中就好。

随着月牙白的薄衫与玄黑龙袍一件件从床榻上交叠滑落,沈长冀在中庸修长白皙脖颈上一路吻下,在上面留下一蹿灼得中庸哭喘不止的火花,男人深色的掌中似有晃动的雪白羊奶。

“阿泠…我的阿泠…我一人的阿泠……”

在男人难以忍耐的粗喘呼唤中,另外一道柔弱得快听不见的啜泣声突然如断了的弦般蓦地中断,可马上,就又随着愈来愈激烈的床脚嘎吱嘎吱声,在空荡王殿中显得愈发惹人怜惜。

宛如落月的巨大窗前的几度影画变换。

一会儿是一道身形高大健硕的男人单脚站地,单脚跪床的动作*。

一会儿是一道披散长发的纤瘦的身影似在海浪上吃力地来回起伏**。

一会儿是一团宛如蚕蛹般的剪影,下一刻却分裂交叠出两道相拥着的身影,身形纤瘦的那道在高大的那道怀中,一会儿如鹤一般扬起细长脖颈,一会儿又伏在宽厚肩头颠簸哭吟。

无论外头天黑了又亮,窗前影画却不曾停歇变化片刻。

第76章 “你保证,以后永远做皇兄一人的妻。”

王殿里的人三天都未曾踏出一步, 期间只有饭肴甜汤被送进去,空掉的碗碟送出来。

但没有人会不知道这三天王殿中发生了什么。

而偌大王殿中,交叠丢满地的玄色龙袍与月白色衣衫之上,长到快沾地的黑瀑般乌发在被褥间若隐若现, 白得可以看到脸上绒毛的脸上黑睫轻颤, 紧接着,一双如琉璃珠般的眸子缓缓睁开。

在适应头顶那轮宛如坠落明月的圆窗的刺眼白光后, 青令感受到紧紧环在自己腰身的一条男人赤裸有力的手臂, 微微抬头, 正好撞上了男人正深深凝望的墨沉黑眸。

“醒了?”

中庸的瞳孔极快速的放大了一瞬,但很快就又恢复如常,点了点头。

三天里与对方几乎不带停歇的欢.爱记忆,以及后颈的刺痛,不用人提醒, 中庸便知道二人发生了什么。

虽然发生这些事情时他意识有些不清, 可但事先便已有了心理准备, 故而此刻很快掩下了心中的难以呼吸之态。

而望着怀中满是自己信香与痕迹的乖顺中庸, 还有些感觉自己在做梦的沈长冀忍不住一手捧起怀中人的脸,又吻了上去。

中庸怔了下,可马上很自觉张开了嘴唇, 让对方伸进来,不知腻味地来回吃着自己的舌。

最后中庸满脸红晕喘着气被放开的, 分开时二人唇间还拉出一条细亮银线。

沈长冀先下了床,捡起一件用金线绣着龙纹的黑袍穿着,让外面一直等候的惜月送水进来。

不多时, 热水便被送了进来。

送完水,其他人都出去了, 沈长冀把青令从床上抱下来,放进桶中,自己也随后进来,打湿了澡豆盒,给中庸一点点清洗身体。

“南业王殿的浴池太旧太小,阿泠,只能先委屈你。”

沈长冀一边给他轻轻搓着小腿,摸到中庸小腿内侧的两个小小圆圆的疤痕,不由皱眉时,一边道:“皇兄已经让人去太极宫里开一处浴池,等我们回了北都,就能修好了。”

听到又要回到那个飞雪占据全年一半时间都地方,闭着眼的青令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正给他洗着脚的大掌一顿。

“怎么了?”沈长冀问。

青令刚想说没事,可马上就对着沈长冀红了眼眶,伸出手臂,带着哭腔:“皇兄,你快抱抱我……”

尚未篡位登基前,在每一个失去中庸的午夜梦回被火光中哭喊声惊醒的沈长冀都只能攥着中庸最后留给自己的这句话,反复提醒着自己大仇未报。

而再次见到中庸这么伤心地说出这句话,沈长冀的心都快停止跳动,立即丢下手上的东西,一把在水中把他的小鸟抱在怀中,用全身的体温去暖着怀中纤瘦的躯体,轻声问:“怎么了?”

青令靠在他的胸膛上,慢慢摇着头,可马上啜泣道:“我只是有点儿怕,怕回到那里后,还有人要放火杀我……”

一听这话,沈长冀顿时心如刀绞,把怀中人搂得愈紧,一边吻去中庸脸上的泪,一边低声哄道:“世上再也不会有人能伤害到阿泠了,阿泠相信皇兄,好不好?”

青令点了点头,又在他怀中靠了好久好久,久到沈长冀都以为中庸睡着了,刚想尽可能不扰醒对方将其从水中抱起,却又听到怯瑟的一句:“皇兄,我们回去之后,你就放了他吧,好不好,他不会威胁你什么的……”

沈长冀本要揽起中庸的手猛地在水中顿住,三天都不曾疼一分的头再度痛了起来。

中庸方才突然的示弱一下子有了解释。

好啊,好啊,故意提起他们二人的过往,甚至不惜揭开自己的伤疤,原来都是在给那个冼君同求情了!

他真就那么喜欢那个冼君同?!

沈长冀突然想到,在他最开始打算把中庸骗到手时,装出来的,便是和冼君同一模一样的正人君子的模样,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是中庸可是几乎都快对那样的自己心动了!

或许中庸就是格外偏爱仰慕那样光风霁月,磊落如一的人。

可关键的是,他沈长冀却与冼君同是完全截然相反的人!

而自己得出的这个推断,几乎快把沈长冀给逼疯到无法思考。

“好。”

许久等不到沈长冀回答,已经快要绝望的青令突然这一个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蹭地坐起,“真的?”

可见到沈长冀猛地黑下去的脸,青令马上意识到自己冲动了,转而低下头,心慌结巴找补道:“我、我给他求情,只是想着要不是他,我就再也见不到皇兄了……”

明知中庸这话掺着假意,可天乾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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