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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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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呢?”

李文颀低下头:“其实昙婴越早一天离去,对母体损伤越小,所以目前这种状况,可能对南公子而言,是最好的结果,后续如果调理得当,微臣料想应该受损不大。”

他一说完,房间中便陷入无边死寂,好久之后,才响起三个字:

“…都出去。”

房间内的人如潮水般退去,独留床上床前二人。

沈长冀握住中庸的手,只能感受到中庸的温度,他才能感受到对方还没有彻底离自己而去。

头也疼得愈发厉害。

不知道自己保持这个动作多久,直到掌中手指轻轻一颤。

强忍着头痛的沈长冀唰地抬起头,床上那双琉璃瞳蓦地撞入他眼中,引得他心一颤。

“阿泠……”

中庸望着他脸上强挤出来的笑,只平静地问:“它是不是没了?”

沈长冀脸色一白。

为什么,同样是他的孩子,中庸肯为了他与冼君同的那个孩子,不惜让自己的身体付出那般大的代价,也要他受一遍丧子之痛,却唯独对他与他的孩子如此薄情,甚至是无情。

可马上,他就想明白了。

因为中庸恨他,连带恨起了他们的孩子。

是他这个父亲犯下了这不可饶恕的错,才害他们的孩子得不到母亲一丝的爱怜。

可越想,沈长冀的心越痛,头也疼得他额上冒出大汗,可嘴上仍旧尽可能地压低音量,好不吓着对方:“没有,我们的孩子还在……”

青令把头转过去,突然说:“沈长冀,我不想我的孩子死之前和我以前一样,连自己到底是谁的孩子都不知道。”

沈长冀猛地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阿泠你……”

中庸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来:“我要这天底下所有人一起送我的孩子走,一起哀悼我可怜的,尚未睁眼看这世间一眼的孩子。”

第85章 暴君妖后

【本章部分剧情可能会引起生理不适, 请做好心理准备,如有不适,请及时退出,此字数不影响收费】

帝王突然下旨封南业南氏子清为后, 并于七天后的除夕举办封后大典, 命天下各路大臣回都,共襄盛事。

朝中并非无人提出异议, 可无论官职大小, 统统被帝王贬谪, 再加上北都近期不知从何刮起一阵风,说北都皇宫之中消失大量太监宫女,乃是因帝王被妖妃蛊惑,陷入疯魔,见太监宫女不顺眼, 便带进去虐杀, 食其内脏, 以作泄愤之用。

自此朝中再无人敢说话。

可所有人心中都害怕龙椅之上的人会成为一代暴君。

同一时间, 太后自请迁居城郊行宫的事情,则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浪花。

大秦帝王为大秦选择的第一位皇后曾经是他人之妻,还是名气极大的君子相的遗孀, 此事根本瞒不住,或者说, 也没人想要瞒,包括这坊间轶事中的两位主角。

抛开中庸的特殊出身,对于这位备受帝王宠爱的未来皇后, 每一个回北都的官吏几乎是铆足了劲,想要准备一份能得到皇后青睐的大礼。

而从来白雪皑皑的北都皇宫也被红绸包裹, 一片喜悦洋溢。

曙色初分,随着太监一声嘹亮的“日月合璧,帝后同寿”,文武百官整齐位于主道两侧,万民殿前,一身玄红龙袍的沈长冀佩剑立于高首,帝王之仪,威势逼人,高不可攀。

贺宵看着帝王额前一层薄汗,心中不安,低声唤:“陛下……”

沈长冀握紧拳头,吐出两个字:“无碍。”

在古雅的编钟声中,长道尽头,手持巨大羽扇的侍女缓缓打开,露出后面那一张面颜绝世的脸,身后数个梳着发髻的七八岁女童牵着长长后摆。

望见那人,先前一片威赫的帝王眼中霎时淌出汹涌似海的深情来。

中庸一步步朝王殿下唯一站立的男人走去。

凤衣沉重,即便惜月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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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仍旧吃力,可走到一半,险些被衣摆绊倒,还好被身后跟着的惜月及时扶住。

见中庸微白的脸上一片细密的汗,惜月忧心地低声问:“娘娘,您没事——”

忽然,耳畔炸开一阵惊呼声。

惜月抬头,却见原本该在王殿前等待皇后上前与之携手的皇帝已经走下,来到中庸面前,将其打横抱起,再拾阶而上,行至殿前才放下,看着眼前的中庸,沈长冀眸光柔和,低语道:“阿泠,你今天好美。”

中庸移开些视线,没有说话。

沈长冀眼中一黯,太阳穴突突了几下,忍下去,从惜月捧上的托盘上拿起亲授紫泥凤玺放在中庸掌中,随后牵起他一只手。

面向殿台之下,百官伏地山呼千岁,声浪震得王殿震颤。

“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白日是封后大典,夜里则是除夕晚宴,文武百官,尤其是白天没有资格出现的各郡来臣,此刻也尽数入座中。

而同时,南月苑中,看着镜前梳妆的中庸,沈长冀心疼,单膝下跪,握住中庸的一只手:“阿泠,你若太累了,晚宴可以不去,好好休息,我答应你的事已经会做到。”

望着镜子里的对方,青令再次转过头:“我要去。”

费这么那么一番波折,今晚,他无论如何都要去。

沈长冀面色微白,握紧手,“好,如果你今晚不舒服,一定要马上告诉我。”

“我给娘娘带来的,可是南平郡最大的苍山壁雕刻的观音佛像!”

“切!你这算什么,我带来的,可是南海的珍珠!而且我这一颗,可足有鸡蛋一样大!”

他们一行人说得起劲,这时,有人看到角落里满脸不屑的臃肿身影,有人阴阳怪气问道:“对了,王大人,您是皇后娘娘出身的南业郡的郡守,算是娘家人,您这次来,可准备进献给皇后娘娘什么东西?”

谁人不知,皇后娘娘先前身为君子相遗孀,却能被帝王看中,带回皇宫,就是这恬不知耻的南业旧臣的手笔。

虽说天下统一,所有人都是大秦子民,可作为原本北朝的来臣,他们与生俱来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尤其是那些南方人。

虽然他们内心也不喜帝王为何会立南方出身的中庸为后,可看着眼前这个出卖旧国同僚的人,更让他们耻与为伍。

王昌邑感受到了他们的鄙夷,却毫不在意,在他看来,中庸明明是托了他的福才能成为皇后,甚至还怀上龙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他才应该是中庸的贵人才对。

看着其他人拿出的各式珍宝,他撇了撇嘴:“切,你们这些算什么!我带来的东西如果一拿出来,皇后娘娘哪里还会看得上你们带来的这些俗物!”

他这么一说,众人纷纷好奇起来他到底带来的是什么,想要一看究竟,奈何王昌邑就是不拿出来,藏着掖着。

就在众人心中不屑至极时,殿外的太监尖细喊道:

“皇帝陛下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此言一出,殿中众人纷纷跪下。

青令被沈长冀牵着,穿过无数匍匐的身影,一步步朝高台之上走去。

一时间,中庸有些恍惚。

四年前的今天,也是在这里,沈长冀在这里只能靠饮下毒酒,才能拒绝北景帝赐婚,而另一边,为了救李沐瑶的他,却又阴差阳错被北景帝赐婚。

可现在,他却以沈长冀的皇后的身份,与对方一起接受众人的跪拜。

走上高台,沈长冀没让中庸坐在次低一位的凤椅上,而是直接拉着他坐在龙椅之上,紧挨他的身边,并且握紧了他的手。

“众爱卿平身。”

沈长冀一声,脚下宛如蝼蚁的众人齐呼“谢主隆恩”,才一个个站起入座。

青令一眼看到台下带着小太子的李沐瑶。

自上次他坠湖,之后沈长冀再没让她和他见一面。

可一眼,中庸就注意到李沐瑶身形消瘦了不少,脸上亦有憔悴,望向自己时,眸中满是悲惧自责,想说什么,青令笑着对她摇摇头,表示不用她说什么,自己都明白,对方眼眶一红,险些就这么落下泪来。

“阿泠。”

手被握紧,青令看向身侧,沈长冀的神情明显紧张与不悦。

青令却低下头,避开了男人火热的视线。

面对中庸的逃避,沈长冀心口一窒,头疼得他另一只手抓得龙椅的扶手变了形。

突然,沈长冀立马强势把中庸搂进怀中,同时目光扫下台去,而台下抬头看得入神的沈元聿猛地撞进帝王这一双如渊的黑眸,好像灵魂都被摄去,浑身冷汗直冒,慌不迭地低下头。

这时,沈元聿注意到身边的李沐风。

虽然李沐风没有说过,可沈元聿感受到了对方已经认出了中庸的真实身份。

同为天乾,沈元聿能感觉到对方也对中庸有非分的想法。

不同于自己内心知晓与中庸绝无可能,还一直单相思,甚至要找替身来自欺欺人。

对方在从南业回来后,再也不关心一点儿关于中庸的消息,甚至还一连娶了好几房貌美的坤泽侍妾,刚才也都没抬头看台上一眼,似是一下子想通了。

可沈元聿却还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这时,各郡开始纷纷献宝。

“陛下,这是微臣代南徽郡进献给皇后娘娘的墨宝……”

“陛下,这是南波郡进献给娘娘的玉雕,名为玉树琼枝……”

一开始大家还暗暗较劲,比着谁能先一步得到皇后娘娘的一句夸奖。

可随着一众眼花缭乱的稀世之宝从皇后面前掠过,皇后却自始至终神色淡淡,好似对这些全然不看在眼中。

就在所有人开始汗流浃背,如果今晚没有一件东西能博得皇后青眼,他们这批人在帝王眼中势必就成了不尊重皇后的对象,不说日后升官,今晚之后还能保住现有官位都不知道了。

“娘娘,臣率南业郡诸百姓,将一件礼物送于娘娘!”

直到臃肿的身影站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人,中庸袖子中的手悄悄攥紧,脸上却装出一副笑意,问:“是什么礼物?”

王昌邑一见他如此,心中狂喜道,果然皇后娘娘还记得他!

他立马让人打开箱子。

下一瞬,殿中齐齐响起吸气声。

——被打开的箱中赫然躺着一身缀着各式雀鸟羽毛的嫁衣。

好似坠入凡尘的神仙的翩然羽衣。

见青令愣神,王昌邑便知道自己这礼物送对了,让人把箱子捧上高台。

看着箱子里的雀羽嫁衣,青令恍惚伸出手,可摸上的一瞬间,他的神色就微微一变,似是想到什么伤心事,合上盖子,吩咐道:“小年,你拿下去,莫要让任何人碰它。”

小年立即把东西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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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见中庸眉眼间的伤色,沈长冀猛地皱起眉,意识到盒子中的这件羽衣很有可能与那个死人有关,心中妒忌的火又烧了起来,头也痛得像是有无数把刀在用力刺着他。

“此物甚得本宫心意。”

中庸对殿下的臃肿身影笑起来,“可想要什么赏赐。”

听中庸这么说,王昌邑已经开始幻想金银珠宝在自己面前招手,可他知道做臣子的怎么能索要礼物,马上卑微道:“为娘娘解忧,这是臣子的本分,臣怎么还能要皇后娘娘赏赐呢?”

可脸上油腻的笑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青令刚想说什么,突然捂住嘴,似是想吐,沈长冀立马抱住他,关心问:“怎么了?”

青令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笑道:“臣妾没事,是我们的麟儿告诉我,它饿了,想吃新鲜的肉汤了。”

这还是中庸自到他身边第一次对他笑,沈长冀不舍得移开眼睛,嘴上马上道:“朕马上让御膳房煮一碗肉汤来。”

青令却摇头:“我们的龙儿说它不喜欢吃那些牲畜的肉。”

殿中所有人顿时起了疑惑。

皇后突然吵着说腹中龙嗣要吃肉汤,但又不要厨房的那些牲畜的肉,那他要吃什么肉?

中庸看向台下宛如一只蛆虫般肥肿身影,如蛇蝎观音般道:“我们的龙儿刚刚告诉臣妾,说底下这人很香,煮出来的肉汤,料想应该会很美味。”!

所有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后他刚刚说的肉汤难道是指的人肉汤?!

几乎每个人脸上惊恐万状,都以为中庸是不是疯了,沈元聿开口:“娘娘你是不是……”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中庸身边的帝王却只一瞬不移地望着怀中人,道:“来人,设镬!”!!!

在场所有人几乎以为自己疯了。

可殿外巨大到足以放下一头猪的镬被几个人抬来放下,烧起大火,沸水被倒入其中,滚出的气泡好似阎王地府的岩浆。

台下的王昌邑已经被吓死,瘫倒在地,□□处一片潮臊,冲着台上凄惧大喊:“娘娘,您不能这么对我啊,我可是……”

中庸却冷冷看向台下的人:“王大人不是你刚刚说要为本宫解忧的吗?更何况,能用你的肉身为本宫的龙儿解饿,这是你的荣幸,你现在不应该磕头跪谢吗?”

“不、不……”

王昌邑已经吓得说不出一句话,这时,周围的太监已经把他团团围住,扒干净身上衣裳,将浑身白花花的他拖出去,不多时,扑通一声,殿外便炸开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啊啊啊啊——!!!”

听着那越来越微弱的叫声,以及漫入殿中的隐隐肉香,殿中所有人没有一个不浑身发抖着想要呕吐。

可当他们吐出胆汁,虚弱般抬头朝上看,却震惊地看到帝王将亲自剥好皮的葡萄送到怀中中庸嘴边,轻声哄道:“阿泠,来,肉汤还要好一会儿才能好,你先吃点别的。”

而中庸脸色微白,但还是张开嘴,将水淋淋的葡萄含入口中,转而被帝王爱怜至极地搂入怀中。

这一刻,几乎每个人都想到北都流传的那则暴君妖后的传闻,心中发寒,纷纷磕头,生怕下一个被丢进镬中便是自己。

艰难地嚼了几口,咽下葡萄,靠在男人胸膛上的中庸的脸愈发苍白,把脸埋进男人怀中,虚弱道:“肉汤我不想吃了,我累了……”

“好,我们回去。”帝王吻了吻怀中的额头,立即将人打横抱起,从殿后离开。

台下沈元聿已经吓得没了魂,回过神,发生身上汗湿,扭头一看,却发现坐他旁边的李沐风不知何时便已离开,而殿外的镬中还在冒着令人作呕的肉香。

沈元聿又转头看向高台之上,想起先前他与兄长之间的不同反应,心中后知后觉漫上一股怅然痛苦之感,苦笑着摇头。

这一次,他好像是,彻底输了。

第86章 “我的小鸟,终于要自由了。”

太极宫。

穿过一路宫灯, 踩过薄雪,帝王抱着怀中人跨入殿门,再轻轻放在床上。

让所有人离开,沈长冀一个人替中庸脱下繁重的凤衣, 松开头上发带, 放下一头乌黑的长发。

恰此时,青令慢慢睁开眸子, 眼瞳慢慢转了一圈新婚布置, “你要做什么?”

沈长冀道:“阿泠, 就当送我们孩子离开,今夜你我便忘了所有,做就一晚夫妻吧。”

青令忽然问:“皇兄,你想看我穿那件嫁衣吗?”

沈长冀微怔,他有多久没有听到中庸唤他皇兄了, 更别说对方问他想不想看他穿那件嫁衣, 他几乎压不下心头激动, “好。”

沈长冀把人扶起, 对方却让他先坐下,“皇兄,你不要偷看。”

沈长冀点点头, 见中庸走到屏风后,打开盒子。

沈长冀几乎有些不敢相信此刻殿中的温馨。

自从南方回来, 他与他的小鸟便一直处于剑拔弩张的状态,他无法不介意青令离开自己的四年里与其他男人的关系与感情,又因为爱他的小鸟, 而不想伤害对方一丝一毫,可他越想与之重修于好, 最后带给他的小鸟的伤害就越多。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是不是他的爱本就是囚住他的小鸟的笼子。

“皇兄。”

一道轻问响起,沈长冀回过神来,抬起头,却蓦地怔住。

眼前一身青羽嫁衣的中庸好似画中走出来的,眉眼轻灵,似一只青羽雀鸟化身成人。

沈长冀把人拉到自己怀中,望着眼前的人,喃喃道:“是梦吗……”

中庸把手往里面缩,男人却已经把头靠在中庸颈窝,道:“如果是梦,皇兄愿用一切换此刻永恒。”

青令眸光微闪,听着把头靠在自己脖子处的男人自言自语般道:“阿泠,你知道吗,四年前,皇兄真的以为你死了,那一刻,皇兄是真的想随你而去,可一想到害你的人还活得好好的,皇兄只能用仇恨支撑着自己活下去,但还好,你还活着,给了我机会补偿你……”

他抱住中庸,“阿泠,皇兄真的好爱好爱你,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比我还爱你,你是我的,你一开始就是我的,所以……”

沈长冀握出中庸袖中的手,将锐利刀锋直抵心口,轻声道:“待会儿记得一定捅深一点。”

青令瞳孔一缩,知道自己已经暴露,颤着手,咬牙握紧匕首,狠狠往沈长冀心口送了进去,痛苦哭喊:“沈长冀,你装什么装深情!你把他杀了啊!是你亲手把我的小南哥哥杀了的啊!”

中庸用尽全身力气,把匕首拔出来,后又捅进去了三回,这才最终力竭松开插在男人胸膛的匕首,大口喘气,眼睛不受控制地流着泪。

“陛下,殿中是发生……”

殿中发出这么大的动静,外面的惜月刚想问,沈长冀却嘶哑大喊:“给朕出去!”

惜月和贺宵不得不停下闯入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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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冀心口血流如注,却还是抱住身体发抖的中庸,血染上怀中人身上的青羽嫁衣,声音枯哑:“阿泠,害你失去夫君,又失去两个孩子,是皇兄的过错,我愿意用命赔给你,只要你可以原谅……”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青令大颗大颗的泪往外流,“沈长冀,我告诉你,我不仅不会要杀了你,我要毁掉你的一切!”

他抓住男人满是血的掌放在自己小腹,“我现在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怀你的孩子!我之前告诉你有关我嬷嬷的临终遗言,也并非尽是真话,这些都是我为了逼疯你做的!”

沈长冀瞳孔猛地一缩。

青令满脸是泪地道:“嬷嬷她当初的确要我留在你身边,毁了你,但是不单是毁掉你的名声。我母亲生前留下一只蛊虫,这种蛊虫服下后,会有假孕的症状,而与之交.合的人会慢慢精神失常,受到的刺激越多,疯得越快,我之前假装怀孕,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要逼疯你,让你成为一个暴君,被百姓唾弃!”

“你明不明白,我要毁掉你的一切!”

沈长冀想到了中庸坠湖醒后突然回到冷宫那一回,料想那次晕倒,便是那次服下的蛊虫。

青令本以为自己说出这一切,沈长冀会想杀了自己,哪知沈长冀却捧着他的脸,问:“那你服下的蛊虫可会对你有害……”

青令一愣,别开脸,道:“沈长冀,你都要死了,还在和我装什么情深!”

沈长冀突然笑起来:“阿泠,其实你还是爱我的,对吗?”

只有还深爱的人才知道往对方哪里捅最痛,知道怎么才能把人彻底逼疯。

青令一怔,咬住牙:“沈长冀,你现在问我我到底还爱不爱你还有意义吗?反正过不了今晚,你我都会死在这里……”

用妖后的姿态让沈长冀杀掉设计把自己献给沈长冀的王昌邑,同时让沈长冀在所有人面前留下一个暴君之名,再最后杀掉沈长冀,做完这些,青令从来没想到自己还能活下去。

“有意义……”

耳边炸开三个字,紧接着,不顾自己心口还在冒的血,沈长冀一把搂抱起中庸。

“沈长冀,你还要做什么?!”

青令尝试着挣脱对方,对方的力气却还是大得吓人,他只能任由对方挟在怀中,一起走出太极宫。

“陛下!娘娘!”

惜月看着走出宫殿,浑身是血的二人,尤其是插在帝王心口的匕首,骇得要死,刚想上前,却被沈长冀强行命令所有人都不准靠近。

驱离外人,沈长冀将中庸带到太极宫后的浴殿,扯断了浴殿柱子上的一只青雀造型的雕像的脚链。

“轰隆隆——”

巨大的声响中,青令看到墙壁裂开一道仅供一人进入的小口。

沈长冀的声音微弱解释道:“这是北高祖称帝后,特意给萧皇后偷偷出宫游玩而修筑的一条通往宫外的密道,我也是前不久让工匠修缮太极宫浴池时才发现的,我已经让人在外面为你准备好一切,你沿着密道出宫后,可以一路南下,当然,天下那么大,你哪里都能去。”

青令望着怀中的人,后知后觉意识到对方今夜没带自己回南月苑,而是来太极宫,竟是一早有意放自己离开。

沈长冀已经力竭倒在他怀中,声音越来越低弱:“青令,这一夜,我很高兴,不单是我们的孩子没有胎死腹中,我更开心你……”

顿了顿,他抬手去摸中庸的脸,笑着说:“我的小鸟,终于要自由了。”

而青令一听到那两个字,登时一把将人推开,激烈哭喊:“沈长冀,我从来都不是你笼子里的鸟!”

似是即将走到死亡尽头,沈长冀无力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抬起头,虚弱却又满心满眼看着眼前的中庸。

青令咬住牙,别开头不看对方,道:“你如果想死前对我好,让我永远记住你,沈长冀,我告诉你,你休想!我会离开这里,然后把你和这宫里发生的一切,统统忘个干净!”

说完,他擦着眼睛,头也不回地跑进地道。

望着那人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沈长冀颤颤巍巍从怀中掏出一只被匕首硬生生斩断的染血脚镯,笑起来。

我的小鸟,忘掉我吧,永远忘掉我吧……

沈长冀无力地闭上眼,一段似是尘封记忆很久的记忆最深处浮现。

满是望夜雪华飘落的宫殿中,摇篮边,眼前是一个与中庸有七八分相似绝世面容,一身华服,可眸中已尽是一片灰暗的女人。

望着摇篮里睡得正香甜的婴儿,以及女人掌心锐利的金钗,沈长冀听到稚嫩的男童平静地问:“你要带他一起死吗?”

女人嘴角凄然一笑,“是啊,因为我快活不成了啊。”

言外之意,她自己都顾不上了,怎么顾得上这个孩子。

可没有母亲要的孩子,也是活不成的。

只能一起带走。

注意到眼前年纪轻轻便一脸深沉的孩子一直望着自己手中的金钗,女人柔声道:“放心,睡着后是不会痛的。”

视线低下,落在摇篮中粉雕玉琢的婴孩,一只手伸出,却被对方小小的手在睡梦中一把握住。

从出生起便几乎感受不到情绪的心间陡然流出一股特殊的感觉,他听到稚嫩的男童声又问:“他叫什么?”

“什么?”女人一愣,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意味深长地问:“殿下,你想要他吗?”

似是见摇篮边的人没有拒绝,而是继续看着摇篮里的婴孩,女人微笑起来:“殿下,你给他取个名吧,取了名,他以后就是你的了。”

感受着那柔软的小手握住自己的手指,许久之后,沈长冀听到幼时的自己轻声道:

“就叫…青令吧。”

石门轰隆合上,耳边传来惜月的惊呼声,身上最后一丝温度慢慢消失,但沈长冀漆黑眼前却有一道飞鸟掠过,划破黑暗,进而飞进自由与光的黎明天际。

第87章 “我会一直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别怕……”

青令不知道自己在镶嵌夜明珠的昏暗通道中走了多久,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自己在不断往通道里摸索着深入,以至于看到眼前那一线亮光时, 青令都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可随着他越走越近, 那一点儿亮光随之越变越亮,直到近在眼前, 青令伸出手, 用尽全力往外推, 外头骤亮的光刺得他睁不开眼。

爬出地道,看着四周荒芜的雪地,以及远远天际的黎明熹光,青令这下才真切意识到自己确实逃出来了。

他逃出皇宫了。

喜悦如浪一般涌上心头,可短暂的喜悦之后,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莫名的空虚。

他短短二十二年的生命, 也曾拥有过亲人爱人孩子, 可这些最后也都统统离他而去。

就在青令因为走得太久, 双腿无力软瘫在雪地大口呼吸时,背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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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令转头, 见到一个护卫道:“公子,陛下让属下在这里等您, 请公子上马车,属下这就送您离开。”

青令看到对方身后的马车,木木点了点头, 爬起来,坐上马车, 里头矮桌上放着一个包袱,他打开一看,是除了衣裳,还有一匝足够他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厚厚银票,行走人间不被怀疑的身份文牒,还有一盒可以遮掩他容貌的药膏。

“公子,接下来,您打算去哪里?”

马车已经骨碌碌滚动起来,车外的人这时问,青令呆了好一会儿,他此前根本没打算自己杀了沈长冀之后还能活着,也就没想过自己离开皇宫后还能去哪里。

“我们先往南方去吧……”

就在青令打算开口说先南下时,马车外突然响起一道叫声:“你们是谁——啊!!”

青令心一颤,一掀开车帘,发现马车已经被十多个骑马的士兵包围,而先前为他赶车的护卫已经晕倒在地,被人踩在地上。

打晕他的一个穿着玄黑铁甲的男人,容貌陌生,青令根本不认识。

难道是杀人劫财的兵痞?!

青令浑身冰冷,对那为首的士兵道:“你不要杀我们,我把我们所有的钱财都给你们,只要你放了我们……”

哪知对方不说话,而是骑着马往后退,来到从无数兵甲中骑马而出的男人身边。

看到马上那人的脸,青令一震。

竟是……

“臣李沐风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而望着马车中那道满是惊愕却愈发显得其绝世容颜的美人,李沐风几乎压不下心中的欲望狂喜,可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翻身下马,来到马车前行礼,“娘娘可认识微臣?”

他怎么会不认识?!

当初在冷宫,嬷嬷眼睛的药,都是李沐风受其父交代,给他们送来的。

可问题是,李沐风认识的是冷宫里的九皇子青令,而非现在是顶着君子相遗孀身份南清的自己。

对方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还这么喊自己……

青令心中怦怦,面上强装镇定:“什么娘娘,这位将军认错了吧……”

“认错?”

李沐风笑了一声:“娘娘之前不是曾收到过臣的帮助了吗?”

青令瞳孔一缩,“糖纸上的字,还有嫁衣里的匕首,都是你送来的?”

“不错。”

看着眼前的中庸,李沐风笑起来,“娘娘,帝王遇刺,已然驾崩,但靖王让人封锁消息,以及所有南下的路,只为抓捕刺杀帝王的人,臣是来救您的。”

他真的死了……

明明是自己往沈长冀心口捅了四刀,可当青令从别人口中确认了这个消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差点站不住。

可马上中庸就在脑子里反复告诉自己,是他沈长冀罪有应得,如果不是他杀了小南哥哥,他的小南哥哥现在还好好的,还好好陪在他身边,他沈长冀就该死!给他的小南哥哥赔命!

“娘娘,娘娘?”

青令回过神来,艰涩地问眼前的男人:“将军,我与你无缘无故,你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险来救我?”

李沐风笑了,道:“娘娘,臣是北护王妃的兄长,她猜到了您与帝王遇刺有关,遂求臣无论如何也要来救你的,而且她也已经告诉了臣,娘娘您的真实身份。”

他骑马靠近过来,在中庸耳边,用只有他们听得见的声音,轻轻道:

“好久不见,九殿下。”

听到对方用这么语气称呼自己,青令莫名背后生寒,下意识往后退,但马上反应过来,低下头:“对不起……”

而因为隔得近,轻易便闻到中庸身上混杂着龙鳞琥珀信香的兰花香,李沐风心里卷起一股兴奋的火,可看着对方马上远离自己,他忍不住攥紧拳头。

可旋即,他又露出一副温文儒雅的模样,一如多年前初次在中庸面前亮相时那般。

他让人将此前为中庸赶车的人带下去,见青令想要拦,李沐风立即道:“放心,我不会伤他,只是为了防止他告密,不过而今北都已乱,封锁南下的路已经尽数封闭,若无召令,谁都不能离开,事到如今,你先随我离开,暂时一避,待到风头已过,再谋其他出路。”

虽然奇怪对方是如何知晓自己逃出宫,但满脑子都是帝王驾崩消息的青令,此刻无法思考,更别说对方手中还有那么多兵甲,他只能木木地点了点头,回到马车中。

可车帘一放下,青令就顷刻躺倒在地上,抱着小腹,咬住唇,额头满是汗。

他母亲留给他的蛊虫的同时,还留下一封信,说明了这蛊虫的使用方法,其中还写明了蛊虫带给母体假孕症状的同时,可能还会暂时有一些其他不舒服的症状,只不过会随着假孕结束而消失。

先前青令一直没用感觉到什么,可此刻,他却觉得极度不适,浑身发热,头晕眼花,明明假孕的效用只能维持一个多月,现在应该已经结束,为什么这个时候反倒有了不适的作用。

神志不清间,青令觉得这种痛苦好像他曾经经历过,并且夺走了他最珍贵的东西。

不知不觉他昏睡了过去,却又隐约觉得好像有人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身,并在他耳边一声声温柔地在他耳边说:“我会一直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别怕……”

身体的热度退下去,可到后面,对方却收回手臂,想要离开他,青令想留住对方,却根本动不了。

直到一道枯哑的声音猛地叫醒了他:“公子,醒醒。”

青令睁开眼,见到是之前跟在李沐风身边的人,坐起身,“对不起,刚刚不知不觉睡……”

突然,青令注意到眼前人异样的目光,下意识抬起手摸了一下脸,发现摸到一手的泪。

对方收下脸上的表情,声音依旧枯哑:“将军请公子下车,用些茶点,再继续赶路。”

青令赶忙擦了擦脸,起身走出马车。

青令不知道李沐风要把自己带到哪里,扫视周围一圈,有不少行人,只不过看到玄甲卫,纷纷退避开来。

此处唯有一处茶摊,青令下了马车,而李沐风不知去了哪里。

“公子,我为您取件披风。”

青令落了座,见他身上衣着单薄,枯哑的声音道。

小二前来上茶,青令正谢着接过,对方突然惊喜道:“…夫人?是夫人吗?!”

青令一愣,抬起头,望着眼前一张普通却陌生的脸,“…你是?”

对方立即激动解释道:“夫人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赵龙,是秀秀和阿虎的哥哥,您和相爷还曾给我们兄妹三个施过粥,对了,我还曾经在相爷身边当过差!您当真的不记得我了?”

对方一提秀秀和阿虎两个名字,青令顷刻想起了对方,“你是秀秀的大哥?可听秀秀说你不是已经……”

赵龙有些羞愧道:“夫人,当初为了能让慈安堂收留秀秀和阿虎,我只能让他们俩撒谎说他们父母和我都已经没了,实际上我并没有死,而且后面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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