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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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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鬓尚青 “都听你的。”【全糖】……

荀远微闻言, 仰头灌完了最后一口酒,随手将手中的小酒壶往空中一抛掷,单掌在地上一撑, 站起身来。

而后走到照夜白跟前,抬手顺了两下它的鬃毛, 从马鞍上解下一把剑来, 转身朝戚照砚道:“接好了!”

戚照砚伸手将荀远微朝他抛过来的剑握在手中, 在手中掂了两下,手中的笛子暂且被他扔到地上。

他握住剑鞘,从中间一横, 剑身上便映出他的面庞。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有三年没有碰过刀剑了, 一时竟然有些恍惚,仿佛剑身上映照的并非是现在的他, 而是那个尚未及冠, 还束着马尾的意气风发的少年。

剑既出鞘, 剑身上便流转着薄薄的夕光,跟着一并流淌往剑端。

刹那间,荀远微的剑已经朝他飞来。

戚照砚将剑身横在荀远微伸来的剑端上,两把剑交错,荀远微手中的剑在他的剑身上划出一道火花来,这道火花又擦着他的剑身而过, 宛若一颗飞逝而下的流星,没于剑端的时候, 便是流星坠入广袤原野之时。

戚照砚翻了个腕,抬起自己手中的剑压在荀远微手中的剑之上,但并不多停留, 而是晃着手腕她不断逼近。

荀远微虽意外,但步子却从容地往后退,力气蓄满的时候,她突然竖起手中的剑在面前一挡。

戚照砚手中的剑更软一些,在碰到荀远微手中的剑时,剑身朝上弯拱起一道弧度,他迅速撤回手中之剑,反手往头顶一划,一个往后仰身后,又俯身将手中之剑扫向荀远微的脚下。

荀远微轻踮脚尖,踩在了他的剑身上,向上旋身后,又落在了他两剑之外的位置。

仰喷三山雪,横吞百川水。

不知在何时,玉蟾已经缓缓出东山,满地都是清辉。

戚照砚笑了声,握紧手中的剑,朝荀远微而去,“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浩荡百川流!”

荀远微弯了弯唇,也朝他而来,接道:“鲸饮未吞海,剑气已横秋。”

两人错身而过,荀远微一边看着他眸子中的自己,一边手腕向下使力,将他手中的剑往下压了压。

“不知今夜几人愁?谁念英雄老矣?”

荀远微趁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将剑绕到他的剑下,朝上一挑,戚照砚朝后回撤,荀远微便以手中之剑直指他的胸口。

她一手背在后面,“此事费分说,来日且扶头!”

戚照砚转手收了手中之剑,抱剑和荀远微道:“臣多谢殿下剑下留情。”

荀远微扬了扬眉。

戚照砚一边收剑,一边赞叹:“好一个‘来日且扶头’!”

两人相视一笑,荀远微顺手从照夜白身上解下剩下的两只酒壶,又与戚照砚并肩坐在原先那棵大树下。

一天月色落两身,最皎洁、最婉约。

荀远微将其中一只酒壶丢到戚照砚怀中,道:“你说,英雄老矣,我却觉得,你我鬓尚青。”

她说着转头看向戚照砚。

戚照砚弹开酒瓶上的木塞的手一顿,而后若无其事地借着将瓶塞弹开的动作,低下头去,一边挽着瓶子上的绳子,一边若无其事地道:“殿下自然是年轻的。”

任谁都能听出来他这句是搪塞之语。

荀远微转过头来看着他,问道:“这里也就只有你我二人,你既然说我尚且鬓青,那‘英雄老矣’中的英雄,便只能是指观文你自己了?”

戚照砚默了下。

这是荀远微第一次直接称呼他的表字,即使这个表字曾被无数人称呼过,但似乎这个时候,才带上了些不一样的感触。

分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却总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了。

他灌了口酒,才说:“臣并不以为自己配得上英雄这两个字。”

荀远微看着他始终盯着地面的目光,轻轻用指尖叩了叩自己手中握着的酒壶,像是无意间提起一句:“戚观文,你知道当年在大理寺,我为什么要救你么?”

戚照砚觉得自己的脊背明显地一僵,但还是没有转头,含糊其辞地说了句:“殿下自然有殿下的道理。”

荀远微却紧紧追上他的话头,“我只问你,你想知道吗?”

戚照砚没有说话。

因为他想开口拒绝的时候,他惊觉自己似乎说不出来一个“不”字。

荀远微见他不说话,便道:“你不说话,我便当你默认想听了?”

“其实当年檀州和奚关的那场战事,根本就不是世人以为的那样,是不是?”荀远微托腮看着他,认真地看着月光一寸寸爬上了他的脸庞。

戚照砚攥紧了自己手中的酒壶。

“我救你,其一是因为我怜惜欣赏你的才华,其二,是因为我很清楚那场战事并不简单,你是唯一的亲历者,我想从你这里得到当年的真相。”

戚照砚闭上眼睛,眼前又出现了破碎的场景——所见之处,尽是鲜血和遗骸,所闻之声,尽是哀嚎与哭泣声,于那众多悲痛的神色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张苍老的脸来,那是周冶的尸体。

他忽然觉得头疼欲裂,他想将那些场景从脑海中驱赶出去,却一直做不到。

荀远微说了些什么,他也没有听得很清楚,就连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他又想起初到秘书省的时候,章绶看似无意地和他说了句:“莫要回头,莫负恨前行。”

他睁开眼睛,转过头来看着荀远微。

她手中还握着酒瓶,看他的眼神中,隐隐带着探究。

戚照砚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胆量,一把夺过荀远微手中的酒壶,压着声音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殿下喝多了,臣送您回去。”

他说着便要站起身,结束这个荒唐的话题。

但荀远微却抬手一把将他拽着坐了下来,另一手握上被他抢走的酒壶,往自己这边扯:“还给我,我没有喝醉。”

戚照砚看着她,没有松手。

荀远微却毫不掩饰地盯着他的眸子,“你不要忘了,你我之间,谁是君,谁是臣?”

戚照砚最终还是松了手,任凭荀远微将酒壶从自己手中夺走。

荀远微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壶,带起酒液在里面的响声,而后仰头饮下一大口,连下颔上都淌着酒水,又稍稍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没有方才那么强硬,反而添了些醉意:“你不愿听,我不说了还不成了么。”

她说着别开眼去,又要给自己灌酒。

戚照砚看见了她眸子中的迷蒙之意,或许她不胜酒力,今日本就是来消愁的,一时心头像是被针尖扎了下。

他将自己的语气放得和缓了些,几乎是以诱哄的语调和荀远微道:“殿下,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荀远微瞪了他一眼:“你管我?”

戚照砚只好将手松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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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远微却也没有真得继续喝酒,似是在低垂着脑袋想什么。

忽然,她抬头看向戚照砚。

恰此时戚照砚也正盯着她。

“戚照砚。”

“殿下。”

异口同声。

戚照砚没有说话,示意她先说。

“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很羡慕你。”荀远微随手将酒壶丢到身边,任凭没有喝完的酒洒在枯草上,而后将自己的双臂环在膝盖上,头枕在上面,偏头看着戚照砚。

戚照砚闻言,不免有些错愕,“羡慕臣?”

因为他方才想说的,也是他很羡慕荀远微,但眼下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荀远微缓慢地点点头,“准确来说,是羡慕曾经的你。”

戚照砚瞳孔一震,却也没有反驳。

“天下人皆知,你我曾经因为彼此的那两篇赋,被称为‘文坛双璧’,可那只是十五岁以前的我,我提剑上战场后,便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不止一次地听过你又写出了什么新的作品,听你出使靺鞨,看着你起家便是门下省给事中,这些都是我欣羡不来的……”荀远微说着低下头去。

戚照砚想自己一定是疯魔了,当年的事情,便是章绶有时同他提起,他都是严词拒绝,他一点都不想想起当年的事情,但他竟然会为了荀远微一次次地突破自己的底线。

在荀远微将自己努力地想忘记的少年事一件件地摆在面前时,他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他更没想到,自己会说:“但是这许多年来,既没有人否认殿下在文学上的造诣,更没有人敢忽视殿下的战功,如若不是因为殿下镇守北疆这几年,将靺鞨阻挡在关外,大燕哪里会有休整内政的机会,殿下才是大燕的长城。”

荀远微又缓缓转过头来,看着他,眨了眨眼,“真得吗?”

“嗯。”

荀远微又摇了摇头,“不是的,我连一个最平凡、最无辜的人都护不住,这些年没有战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绩,我很清楚,那是因为有万万千千的将士曾经为国捐躯,马革裹尸换来的。”

戚照砚耐下心性:“那殿下一定是战场上那面红幡,大燕有殿下,是大燕之福。”

荀远微被他说的心神一动,语气中也带上了期待:“你不要骗我。”

戚照砚低声笑了声:“臣所言,字字句句,都出自于肺腑。”

荀远微却不依不饶,“那你发誓。”

戚照砚弯着眼睛,当着荀远微抬起自己手,竖起三根手指,“好,我发誓,我没有说谎。”

荀远微直起身子,将他没有完全合拢的手指并在一起,这才恢复了方才的姿势:“这样才对。”

“都听你的。”

戚照砚的嗓音如若初春时节山涧中流淌的泉水一样潺潺温和。

荀远微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阵凉风吹拂过来,荀远微的一缕发丝也遮在了她脸上。

戚照砚俯身,探上了那缕青丝。

第42章 醉时吟 将她打横抱起。

但在他的指尖就要碰到耷拉在荀远微眼前的那缕发丝时, 她本来半合着的眸子突然睁开了。

“戚照砚,你干嘛!”

戚照砚心头一颤,立即将自己的指尖收回去, 又手忙脚乱地坐回去。

分明拂来的是夜里的凉风,却让他觉得耳廓与颊边的烫意更加明显。

意识有一瞬间恢复了清明。

戚照砚压了压自己的眉, 自己又没有做什么不合乎礼节的事情, 又为何要心虚?

他如是想着, 将拳抵在自己的额前,轻轻地锤了两下。

自己一度酒量不错,怎么今夜也跟着醉了起来。

等他的心跳暂时恢复了平稳后, 他才敢试探着转过头去。

本已经做好被荀远微奚落的准备了,事情却没有朝预想中那样发展。

荀远微如方才那样倚靠在背后的树干上, 眼睛闭着,手垂在一侧, 就好像方才发生的事情只是他的幻觉一样。

戚照砚看着这副场景, 笑着摇了摇头, “应道是弯月酌酒,酩酊靥红更几人?”

他又抬眼看了下月亮,再不回去恐怕赶不上宵禁了。

“殿下,殿下?我们该回去了。”戚照砚转头提醒荀远微。

荀远微却没有理会他。

出于无奈,他只好又往荀远微跟前凑了凑,拍了拍她的肩, “殿下可还能站得起来?”

荀远微似乎是很费劲地才睁开迷迷蒙蒙的眼睛,盯着戚照砚看了好半天, “回去,回哪里去?”

戚照砚被她问得愣了下,“当然是回公主府啊。”

荀远微却摇了摇头, “公主府?那是什么地方?什么公主不公主的,我只是荀远微,我应该眠风枕月,醉卧关山。”

她说着还颇是嫌弃地将戚照砚推了推,又转头去找被自己先前扔到地上的那个酒壶。

那酒壶先前是被她随手扔在地上的,本来喝得也没剩多少,如今自然是一滴不剩了。

荀远微拿起酒壶,经壶口朝下晃了晃,发现什么也没有了,又随手将酒壶扔在手边。

戚照砚看着她这样,却莫名地觉得心头泛起一阵细微但绵密的痛意来。

他时常觉得自己背负的多,但荀远微背负的并不少。

她十五岁被迫放下擅长的经略文章,披上盔甲提着剑便上了战场,因着战功赫赫,所有人对她似乎都只有尊重和畏惧,世人仿佛又默契地忽略了,即使她征战纵横沙场八年,今年也不过二十三四。

“我只是荀远微。”

这样的话,她恐怕也只能在喝醉了才敢借着酒劲说出来吧?

又或者说,这才是她最深切的愿望。

戚照砚忽然想起来,去年冬天,在京郊的那处石洞里,荀远微和他说起自己年少时的事情,同他说的那句:“秉生于天地之间,或许在青史之间如若蜉蝣一掠,我也总想做点什么,纵然世人往后只会知道文穆长公主,不会知道她叫荀远微,也不记得她做过什么事。”

比起做文穆长公主,她是不是更想做荀远微?

之所以走到今天,其实是因为她没得选。

就像自己一样,没得选。

戚照砚只觉得心绪有些复杂,这一瞬间,他心中忽然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感。

他轻声叹息,而后一把揽过荀远微的肩头,将她打横抱起:“殿下,恕臣冒犯了。”

说罢他朝前走了两步,小心翼翼地将荀远微放在照夜白身上。

照夜白此前被荀远微驯服的极为温顺,对于戚照砚靠近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往旁边蹭了蹭自己的鬃毛。

荀远微确实喝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此刻也半趴在照夜白身上。

戚照砚纠结了下,还是选择将照夜白脖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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缰绳往自己的手腕上挽了两圈,牵着马往城门的方向而去。

他又回头看了眼自己出城时骑的那匹马,想着只好明日出城来牵了。

行路至一半的时候,荀远微的神识短暂的清醒了会儿,她缓缓从马背上坐起身,回头看了眼为她牵着马的人。

戚照砚本以为她会说些什么,但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如他预想中发展的那样。

荀远微又转过头去,指着斜前方:“那是什么?”

戚照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一个老翁背着一个布捆,上面还零星地缀着几个糖葫芦,应当是今日集市上没有卖完的。

两人离那个老翁越来越近,荀远微先和那个老翁喊道:“老翁且留步!”

老翁看见二人,朝这边快步走了过来,他仰头看向马上的荀远微:“这位娘子,可是要糖葫芦?我这糖葫芦做得可甜了,没卖完……”

他话没有说完,便先被荀远微打断。

她转头看向戚照砚,理所当然地道:“付钱!”

戚照砚没忍住笑出了声,而后从自己怀中取出小荷包,看向老翁,“多少?”

“郎君要买几个?一文钱一个。”

戚照砚看着也没剩几个了,老翁又年迈,便从荷包中摸出四个铜板,朝老翁伸出掌心:“都要了。”

老翁许是没想到已经出城了,竟然还能将剩下的糖葫芦卖出去,一时喜笑颜开,一壁笑着从戚照砚手心里取过铜钱,一边从布捆上往下取糖葫芦。

荀远微指了指最上面的一颗,“要那个。”

老翁回过头来看了眼戚照砚,似乎是想和他确定。

“听她的便好。”

老翁便将最上面的那颗糖葫芦取下来抬手递给荀远微,又依次将剩下的几个糖葫芦取下来,交给戚照砚的同时笑道:“郎君和娘子感情真好,令人羡煞。”

戚照砚张了张口,本想反驳,却没有出声,仅仅是和老翁道了声谢。

荀远微捏着那颗糖葫芦在空中转动了两圈,却一口也没有吃,因为她又趴倒在了马背上,手中却还捏着穿着山楂的竹签。

戚照砚颇是无奈地弯眼一笑,将剩下的三个攥到另一只手中,继续单手牵马朝城门的方向而去。

荀远微和他今日出来跑马的事情没有多少人知晓,谨慎起见,戚照砚走了由射声卫把守的城门。

他到城门下的时候,褚兆兴正在巡视,且指示着看守的士兵准备关上城门。

在看到照夜白的那一刻,褚兆兴抬手止住了士兵的动作。

他走到戚照砚跟前,先是打了个招呼,才压低了声音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戚照砚如实回了他:“喝了些酒,并无大碍。”

褚兆兴上下扫了一眼戚照砚,确定他没有在说谎,又切实闻到了两人周遭还没有完全散去的酒气,这才放下心来。

“殿下酒量并不好,喝不了多少便醉倒了,虽然喜欢喝酒,但许多时候也都是浅尝辄止,鲜少喝成今天这样。”

戚照砚听着褚兆兴这句,又想起了那会儿在乐游原上。

今夜的荀远微,确实和他平日里以为的不一样。

褚兆兴才要从戚照砚手中接过缰绳,底下有个士兵小跑过来和他说了句什么,他又将手收了回去,“我这边暂时有些走不开,还得劳烦戚郎中将殿下平安护送回去。”

戚照砚颔首应下。

此时已经宵禁,朱雀大街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可以传入耳中的,只有遥遥且模糊的打更声,近处是照夜白马鞍上脖子上系着的铃铛声,一步一晃。

戚照砚一直将照夜白牵到了公主府门口。

沈知渺正站在门口踱步,看起来分外焦急,在看到戚照砚牵着照夜白出现在门口的那一瞬,先是朝里面喊了声:“春和姐姐,殿下回来了!”才跑下台阶,草草和戚照砚行了个礼后,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可有大碍?”

戚照砚便将那会儿同褚兆兴的说辞再和沈知渺重复了遍。

沈知渺这才点了点头,这时春和也赶了出来。

“殿下,殿下?”

荀远微并没有任何反应。

春和犹豫了下,还是和戚照砚道:“劳烦戚郎中将殿下送进去。”

戚照砚面上闪过一丝无措,顺手将左手中的糖葫芦交给春和。

沈知渺这时看见荀远微手中也捏着一只一口没动的糖葫芦,本想顺手将她手中的那支也取过来,却发现她如何也不肯松手。

戚照砚只好先由着她的动作,而后一手横过荀远微的背,一手揽过她的膝弯,将她从马上抱了下来,再跟着沈知渺一路到了荀远微的寝殿。

他将荀远微放在榻上,那支糖葫芦还捏在她手中,于是蹲下身来,一手握在荀远微手下面的竹签上,一面温声道:“殿下松手,好不好?”

荀远微不知是醉梦中想到了什么,呓语也叫人听不太真切。

戚照砚惊觉两人的距离实在有些太近了,以至于他感觉他的背上也生出了一层薄汗来。

他本想就此作罢,已经要站起身的时候,却听见荀远微喊他的名字。

“戚照砚。”

他的脊背跟着一僵,一时站也不是,蹲也不是,心绪又乱了起来。

“戚照砚,你过来,我和你说句话。”

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荀远微的声音并不似平日那样不容许人拒绝,反倒是带了几分酒气的甜腻。

戚照砚定了定神,克制着自己不断发散的思绪,并没有转头,迫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殿下想说什么,臣就在这里听着。”

“你转过来。”

戚照砚攥紧了自己的拳,仍旧是方才那样的说辞:“臣听得到。”

“不要,我要你转过来,不然我就不松手了。”

戚照砚这才意识到荀远微揪着他的袖子。

现在毕竟是在公主府,殿门还开着,若是被春和或者沈知渺看见,那便是百口难辨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依着荀远微。

荀远微却抬手抚上他的脸。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呀?”

第43章 春满襟 “谁喝醉了,你才喝醉了。”……

“殿下。”戚照砚浑身一僵。

他全然没有想到荀远微会这么说。

荀远微将手中紧紧握着的糖葫芦递送到他手中, “给你。”

戚照砚只能先接住。

她离自己很近,近得自己几乎能看到她鼻尖上短短的绒毛,他从没有离一个女娘这般近过, 戚照砚一时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荀远微就这么双手捧着他的脸,醉眼朦胧, 但却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来些什么一眼。

戚照砚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 隔着衣袖握住荀远微的手腕,轻轻错开来和她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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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你喝醉了,早些歇息吧。”

荀远微却又往他跟前挪了挪, 让他几乎无从躲避。

“谁喝醉了,你才喝醉了。”

戚照砚闭上眼睛, 让自己不要去看荀远微。

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莫见乎隐, 莫显乎微, 故君子慎其独也。”

仿佛指甲都要嵌入他的皮|肉里去。

但丝丝缕缕的热气却毫无保留地扑在他脸上。

终于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荀远微:“殿下,您可认识眼前的人是谁?”

荀远微捧着他的脸看了好半天,“我,当然认得!”

戚照砚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绪被荀远微牵动着不知已经游逸去了何方。

“你是……”

她这句话没有说完, 便又突然松开戚照砚的脸,躺了回去。

戚照砚怔了下, 但他随即又牵了牵唇角,垂下眼去,也不知道是在给谁说:“罢了, 她喝醉了,都是酒后胡言。”

他一边这样告诉自己,一边给荀远微掖被子,却被荀远微一个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背上,而后她转过身去,只留给戚照砚一个背面。

戚照砚盯着自己的手背看了看,颇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才扶着膝盖站起身来,转头便瞧见了春和。

春和手中端着托盘:“我刚才让人给殿下煮了醒酒汤。”

戚照砚回身看了一眼荀远微,说:“殿下,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春和走到榻边,看见荀远微脸上的红晕,也知晓即使是这会儿扶她坐起来,大抵也是连半口都喂不进去的,只好和戚照砚颔首:“多谢戚郎中送殿下回来。”

“嗯,我便不多留了。”他始终没有敢当着春和的面将目光投到荀远微身上去。

都要走到门口了,他才发现自己手中捏着那枚糖葫芦,又转头看向春和。

春和明白他的意思,朝前走了两步,从他手中接过糖葫芦:“交给奴婢便好了。”

戚照砚疾步走下荀远微殿前的台阶,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走在朱雀大街上,迎着风,任凭风将他的衣衫吹动,他此刻只想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些。

他抬眼看向天际,人家的屋檐上高悬着一轮圆月,他又想起了在原野上和荀远微试剑的时候,一招一式,都在他脑海中重演。

永和里外面一处花楼,戚照砚将要拐进巷子的时候,有个女娘扶着一个醉酒的客人出了门口。

“郎君说好的,可不许忘了奴家。”

戚照砚的步子走得更快,其实他并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但今夜总觉得分外地不自在。

那客人反手掐了一把女娘的腰,“酒后方吐真言,不骗你,不骗你。”

冷风将这两人的声音送来,戚照砚的手本来已经搭在门环上了,动作也不由得跟着一顿。

是夜,他更是辗转难眠。

荀远微翌日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得厉害。

她勉强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一边扶着自己的额头,一边朝外面喊:“春和,春和?”

春和应声,端着一个托盘从珠帘外拐进来,坐在她榻边,用勺子搅了搅碧盏里的醒酒汤,吹了吹,喂到她唇边:“殿下昨夜喝了不少酒,先喝点醒酒汤吧,宿醉最是难受了。”

荀远微任由着春和喂她喝了半碗,才问:“昨夜发生了什么?我并不记得多少了。”

她只记得她从大理寺出来后,正好看见戚照砚等在门口,然后她喊上戚照砚陪她去京郊乐游原跑马,两人似乎还比了会儿剑,再后面的事情,她也记不清楚了。

春和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甚清楚,只直到戚郎中将您送回来的时候,您已经意识不清了,戚郎中将你送回殿中便离开了。”

荀远微一偏头,忽然看见一边的小案上放着一只糖葫芦,上面的糖霜有些化了,粘在了底下垫着的纸张上。

春和留意到她的动作,便道:“在府门口的时候,奴婢和沈待诏怎么也从您手中取不下来那根糖葫芦,奴婢煮了醒酒汤回来的时候,那根糖葫芦便到了戚郎中手上了。”

她没有留意到自己越说,荀远微的脸色越难看。

荀远微隐隐约约想起了自己让戚照砚付钱的时候,春和说完的时候,她已经双手抚上了自己的脸。

她根本不记得自己喝醉后,到底和戚照砚说了些什么,做了什么。

不过,应该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她这样想着,和春和吩咐:“扶我起来梳洗吧,备好车辇,用完早膳便进宫。”

用完早膳后,春和问荀远微:“殿下,那几个糖葫芦要怎么处理?”

荀远微闻之一惊:“那几个?”

她闭了闭眼,不等春和回答,又咳嗽了两下,道:“看看府中有没有其他人想要,没人喜欢吃的话便扔掉吧。”

她以为自己只是买了一个,没想到是买了许多,虽然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但她清楚她一吃甜食便牙疼的毛病,只得作罢。

荀远微心绪虽乱,但一处理政务,倒也平息了不少。

沈知渺将一份奏章呈到她面前,“殿下,这是门下省复核过的关于吏部今年的人事任免。”

荀远微正批完手中的一封奏章,顺手接过,从头到尾看了一眼,上面也有中书省给出的意见,她提起笔,又在上面添了几笔,转手交给沈知渺。

沈知渺看了下荀远微写下的内容,有些不解,一时犹豫要不要问荀远微。

荀远微看出了她的心事,便道:“想问什么便问,我既然挑了你做我的翰林待诏,也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成为我真正的辅臣,甚至在陛下亲政后,成为陛下和娘娘可以信赖的臣子,而不是简单的留在我身边,伺候笔墨之事。”

“殿下折煞臣了,是殿下救臣于水火,臣这辈子只愿意跟在殿下身边,即使只是帮殿下伺候笔墨,臣也心甘情愿。”沈知渺说着迅速垂下头去。

按照阿娘曾经教她读的那些书和她早年间在龟兹王室的见闻,一般来讲,君主对身边的臣子说这样的话,便是在试探其忠心。

但荀远微像是一瞬间读懂了她所有的心事一样,只是抚上她的手背,道:“我和你说这些,并不是为了敲打震慑你,我是真心希望你的才学可以有所用,可以做你真正想做的事情,我会给你一切我能给的,这样即使有朝一日,我回了边关,你在长安也有自己的宅邸,可以不按照时速的规矩活着。”

沈知渺被她说得心神一动。

“你要知道,无论你将来会不会成为谁的妻子、母亲,在这些之前,你永远先是你自己,我在武州,帐下有两位最为信赖的大将,一个是李衡,还有一个,叫谢定澜,同你我一样,也是个女娘,我离开武州后,她便代行我令。”

沈知渺只觉得自己眸眶一湿,她握着手中的奏章,和荀远微叉手,“殿下,真得是臣的伯乐。”

荀远微被她这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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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惹得一笑,“伯乐也要遇到千里马,才能叫伯乐,知渺,你本身就很好,我只是顺手推了你一把而已。”她说着话锋一转,又问道:“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想问什么了吗?”

沈知渺摊开那本奏章,指着荀远微方才用朱笔添上去的内容,问道:“关于杨绩的调动,因为他接二连三的过失,臣看见吏部和中书省给出的意见都是将他贬到地方上去,殿下怎么反倒让他留在了京城,还将他调任到了刑部做刑部侍郎?”

荀远微看着上面的内容,道:“杨绩这样的人,将他放到地方上去,才是真正的放虎归山,将他收在长安,放在眼皮子底下,才不容易出差错,更何况,刑部尚书陈牧,也是出身颍川,这些年不偏向于崔氏、郑氏任何一家,刑部另一个侍郎,可是姓郑,将杨绩放到刑部,倒可以让他们相互牵制掣肘,上面又有陈牧压着,也翻不了天。”

沈知渺这才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荀远微虽然和她说着关于杨绩的任免,但眼睛一直没有从自己亲手写上去的“戚照砚”几个字上挪开眼睛。

不知从何时起,她一看到这几个字,心中便像是燃起了一团难以熄灭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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