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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一些日常准备转移下一个地点
任务目标既死
,小仲马没有继续留在丹麦的理由。
这趟原本目的地就在丹麦等待拦截叛徒的旅程,先因为消息变更而改道去了冰岛不说,还因为他的判断失误而在北欧转悠了十多天,甚至到最后都不是自己抓住的人——就算如果魏尔伦不查收,他们抵达欧登塞的第一天就能逮到任务目标,但在谍报员的任务中,像这样的突发情况并不罕见。
“……所以,我可能会重新考虑一下,关于自己到底能不能胜任行动组长职位的事情。”
“嗝。”
小仲马叹了口气,那双暗红的眼眸却不见黯淡,反而闪着坚定的光,他抿抿嘴,露出一个微笑,
“这次任务里学到了很多,也发现了很多自己的短板,但我不会因此放弃,我一定会继承父亲的志向,成为可以让父亲和整个DGSS都为我骄傲的人。”
“好!”
中原中也十分捧场地鼓起手来,然后放轻声音安慰道,
“放心吧,亚历克斯哥哥,如果你父亲知道你这么努力,在天之灵一定会安息的。”
“嗝。”
“……?”
兰波思索了一下,看向橘发女孩,温声解释,
“大仲马先生——亚历克斯的爸爸没有去世,只是亚历克斯一直希望能够‘传承’父亲的荣光而已。”
“啊?哦、对不起!”
中原中也尴尬地红了脸,她想了想,把手里最后一份蓝莓丹麦酥举起来,打算递给小仲马,
“对不起,我法语不太好。”
“嗝。”
“不是你的问题。”
魏尔伦冷哼一声,
“‘继承’这种词就是在有人死后才会使用的,是他法语不好。”
“嗝。”
“是的。”
小仲马保持微笑,开口道歉,
“抱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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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用词有错,因为我总会幻想父亲死后,我成为唯一的亚历山大仲马时,还能延续父亲身为法兰西超越者的荣耀,成为DGSS中流砥柱的样子。”
“……”
中原中也撤回了一份丹麦连蓝莓果酱都是魏尔伦亲手制作酥皮和糖度刚刚好非常美味酥。
“嗝。”
等厚着脸皮蹭了一顿饭的小仲马,带上任务目标的一截断指、储存盘的残骸、作业本上的笔记,以及兰波写给波德莱尔的手写信离开后,中原中也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亚历克斯好奇怪……”
橘发女孩摇摇头,不是很能理解这种情感,
“既然仰慕父亲,为什么又希望父亲死去呢?”
“因为他渴望认可嗝,又得不嗝、得不到认可,所以希冀着自己终有一嗝、一天能够在某种意义上‘杀死’父亲,超越对方,从而获得嗝、来自对方的肯定——嗝。”
中原治终于开口说了话,但一开口,吃得太撑导致的打嗝就愈发严重,
“嗝、为什、嗝么,只有我嗝、在打嗝嗝!”
“……噗。”
中原中也捂着嘴偷笑。
黑发男孩断断续续的话听起来实在有点太过滑稽,连魏尔伦都忍不住勾起一抹真实的笑意,
“你吃太多了。”
人造神明上一秒还在说话,下一秒就出现在中原治面前,闪着暗红色光芒的指尖距离黑发男孩瞪大的鸢眸只差几毫米,
“现在好了吗。”
“……”
中原治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向后仰去,靠在兰波身侧,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魏尔伦的杀气有点太真实了。
其实真的觉得把他杀了也无所谓的吧?
在兰波莫名的注视下,黑发男孩掌心冰凉,
“……我还以为魏尔伦大哥要兑现承诺,给我一个无痛死亡了。”
“很遗憾,你还有用。”
魏尔伦挑眉,
“而且,你要努力让自己变得更有用点——锻炼好体术,别拖中也的后腿。”
“好哦——”
中原治仰起头,视线与兰波对上,他顿了顿,咧出一个看似无所谓的笑,
“抱歉哦兰波姐姐,不小心碰到你了。”
“……没什么。”
兰波抬起手,揉了揉他的黑发,
“所以。”
谍报员如是说着,
“这不是明明很怕死,一点都不想死吗?”
“……”
中原治一溜烟地逃回了房间。
“嘁。”
中原中也咽下最后一口丹麦酥,撇撇嘴,
“胆小、嗝鬼。”
“!!!”
她立刻躲到了兰波身后,求助地仰起脸。
————————————————————
虽然原定计划是在一周后就前往哥本哈根,但从目前的进度来看,真正的启程时间恐怕要未知期限的往后推了。
好在最近欧登塞的天气一直都不错,宽大明亮的落地窗保证了客厅一整天都有充足的阳光,兰波窝在沙发上看书,魏尔伦坐在一旁看电脑,没一会儿,人造神明就忍不住磨磨牙,恶狠狠地关闭邮件。
“又没看上?”
兰波头都没转,语气无奈地开口,
“这是今天第四套?第五套了吧?”
“第四套。”
魏尔伦干脆合上电脑,有点闷闷不乐地往兰波身旁靠过去,再开口时,语气带着难以理解的微小愤怒,
“我的要求已经足够清晰了,这群蠢货发来的都是什么东西。”
“嗯……”
兰波迟疑了一下,
“或许降低一下要求,我们并不是非要一个很大的庄园。”
而且如果真的想买庄园和土地来长久居住,不如回法国,南法地区有很多宜居城市,不会比哥本哈根差多少。
——但魏尔伦应该是不愿意回法国的。
提前退休的谍报员在心里悠悠叹了口气,
“或者前几天,不是有几套觉得还可以的房子?”
“不行。”
魏尔伦掰开电脑,一个一个地说,
“这栋没有壁炉,窗户也少,通风和采暖都不方便;这栋跟前面的邻居离得很近,没有足够大的私密空间——这套面积太大,离哥本哈根市中心也太远。”
“这套呢?”
兰波放下书,探着上半身,伸出手,贴在魏尔伦手旁,按着触摸板往下调了一页,
“我记得昨天你还说这栋房子不错?”
“这栋——这栋确实可以,除了庭院面积达不到要求,而且只有两层楼以外都很好。”
手边传来微凉的触感,魏尔伦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握住那只手,又顺着兰波的姿势搂住她,下巴埋在柔软的卷发里蹭了蹭,
“但我给中介发消息的时候,他说已经被人预定了。”
“……噗。”
发丝被小搭档的动作带着磨蹭在后颈,有点痒,兰波缩了下肩膀,
“他是不是接下来还跟你说有类似的房子,但是会比这套贵一点?”
“嗯?”
魏尔伦惊讶又疑惑,
“阿蒂尔,你听到我打电话了?”
他明明离得远了点,害怕吵到睡午觉的兰波来着。
“没有。”
兰波摇摇头,拍拍魏尔伦环在她腰上的手,示意小搭档放开,魏尔伦不太情愿地松开手后,她才坐直身体,清清嗓子解释,
“这是中介很常见的套路,毕竟他们的中介费用是按照总价进行抽成的,这套房子本身的价格肯定比他报给你的更高,但如果一开始就是那个价格,会吓跑百分之八十的客户。”
“……”
魏尔伦默默点开邮箱,打算拉黑这个中介,兰波连忙按住他的手,
“别着急,保罗。”
她的表情很柔和,绿眸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不是嘲讽他无知的笑,而是……
魏尔伦说不出来,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兰波整个人都披着太阳透过薄纱后朦胧而温暖的光,他愣了下,脸颊不自觉红了些,
“怎么了?”
“这种中介虽然有套路,但一般手里也会真的有一些好房源,保罗不是觉得那栋房子除了面积比较小以外都挺好的?那就发邮件问问他,有没有类似且面积更大的房子在售。”
闻言,魏尔伦皱皱眉,
“……可我不喜欢他这样欺骗的方式。”
“嗯,那就等见面之后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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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地‘讨价还价’一下。”
兰波轻缓地眨了下眼,
“至于现在,先让他帮我们找到合适的房子更重要——保罗这样漂亮的蓝眼睛,不该一直苦恼地盯着电脑屏幕。””
……”
魏尔伦的脸更红了一点,他抿抿嘴,忽然很想亲兰波,又硬生生忍住,视线僵硬地移开,
“……好。”
————————————————————
正如兰波所言,那名中介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几乎完全符合魏尔伦要求的房子——距离哥本哈根市区十分钟车程,前后左右都没有邻居,宽敞的庭院中是北欧传统风格的三层斜顶小屋。
中原中也刚把她的木阁楼——或许叫树屋更合适——盖好,本来还有点失落于要离开,在看见新房子后又兴奋起来,直接跟兄长索要了三楼主卧及其附带阁楼的归属权,而中原治扭扭捏捏地提出想在二楼住的要求,也被同意下来。
其实就算两个小孩不提,魏尔伦和兰波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最多是原本准备把会有点太高的三楼分给中原治而已。毕竟那栋屋子的二楼和三楼都比一楼的面积要小,兰波又更喜欢住在离壁炉近一些的房间。
敲定新房子后,中原中也火速收拾好了东西,并不多,除了衣服和鞋子以外,就只有她在镇上逛街时买的一些小零碎玩具,其他几人的也都大差不差,四个人加起来才装满三个尺寸中等行李箱。
橘发女孩光着脚从客厅这头跑到那头,拿起遗漏的小驯鹿雕像,路过沙发时停下,趴在靠背上询问兄长,
“还要过几天才能去呀?”
她的语气满是期待,
“哥本哈根会比欧登塞暖和吗?那边有什么好吃的?”
“哥本哈根很暖和,特色食物跟欧登塞差不多,都是丹麦菜系。”
魏尔伦微笑着回答,
“后天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原本他还想让中介找人清扫一下,但中介说那栋房子一直都有原房主的管家打理,状态很好,随时都能入住,他也就没再多费功夫。
“哇……这么快!”
中原中也扬起开心的笑脸,蹦蹦跳跳地回了房间。
但魏尔伦的心情却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好,他尽量不露痕迹地瞥了眼一旁蜷缩在毛线毯里看电视的兰波,攥了攥拳头,
“……阿蒂尔。”
“嗯?”
“我……”
魏尔伦抿抿嘴,感觉自己的心率在极速上升,
“我、等会儿我们谈谈吧。”
第45章 道歉与道歉和好与和好?
要在今天。
就在今天。
离开欧登塞,前往哥本哈根,将那里作为“家”,迎接“未来”之前。
魏尔伦屏住呼吸,明明已经反复练习了很多次接下来的发言,甚至连表情都预演过,可当真的对兰波提出“谈一谈”这个请求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兰波会答应吗?
兰波会听吗?
兰波会愿意给他一个自白的机会吗?
魏尔伦不知道。
——正如他不知道现在的兰波对他到底报以何种想法。
他高调的叛逃宣言,兰波严厉郑重的警告,急切之下射出的子弹,围攻的军队,轰鸣的爆炸,自以为是的“死别”,两年半后的再见,混乱模糊的关系,恢复记忆后的隐瞒和逃离……他和兰波之间隔了太多看起来根本无法跨越的壁障,就连现在留在他身边的兰波,一开始也是因为他的“威胁”才选择顺从。
所以魏尔伦无法不忐忑,哪怕兰波的表现一如既往地淡漠却又温柔——甚至比以前更加温和,从未提起过要回法国的事情不说,对待妹妹的态度更是像真的在与他一同教养一个人类孩子。
但兰波没有说过——对,兰波承认了他是她唯一的搭档,可是——
“好啊。”
兰波从魏尔伦亲手编织的毛线毯里钻出来,伸了个懒腰,面上的表情一如往常般平静温和,
“保罗想谈什么?在这里还是回卧室?”
“……都、都可以。”
魏尔伦呆呆地说。
“?”
兰波有点好笑地弯了弯眼睛,声音也带上笑意,
“怎么了保罗?你看起来有点紧张,是要对我说什么?”
接下来的安排?叮嘱她别跟铁塔的人联系?还是说——要赶她走了?纷杂的想法一闪而过,但都没影响她脸上柔软的表情。
魏尔伦自然也不清楚兰波到底在想什么,只知道兰波回答的口吻和语气都是预想中最美好的结果,他深吸一口气,安下心来,将打好的草稿全部删除。
“我想对你说。”
他顿了一下,直视着兰波的眼睛,看到碧绿的一片湖,和湖中自由漂浮的自己,
“对不起,阿蒂尔。”
看着有些茫然的兰波,魏尔伦又重复了一遍,
“对不起,兰波。”
人造神明试图把五官调整成平时微笑的模样,却怎么调整都找不到正确的方向,最终只能放弃,不再管脸上到底是什么样子,
“我当时背叛了你,朝你开了枪,你因此才会身受重伤,在偏远的异国他乡失忆流浪,过了那样困苦的两年。”
话匣子一旦打开,再接着往下说就简单极了,看着似乎想说什么的兰波,魏尔伦伸出手,捂住她的嘴,恳切地请求,
“别说话,阿蒂尔,别说话,让我说完好吗?”
他不想再被兰波打断了,也不想再听那些“以后再说”,“回头再谈”,他只想把自己的想法全都说清楚。
“……”
兰波眨眨眼,轻轻点了点头。
魏尔伦松开手,在兰波的视线中,露出一个他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微笑,
“阿蒂尔,我真的很抱歉,但我无法接受让妹妹成为下一个我。”
人造神明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对他来说,这样剖白自己实在有点困难,可已经决定了要全部说出来——已经决定要在今天全部说出来,再也不要像从前那样。
“我、我很感激你从牧神的手中救了我。”
“……”
其实不算她救的,她只是摧毁了含有虹色金属的操控机器,杀死牧神的,获取自由的是魏尔伦自己。
嗯,但是这会儿不能插话。
兰波点点头,又摇摇头,眨着眼睛示意小搭档继续。
“但是、但我。”
魏尔伦强调,
“我不是人类,不管你如何看待我,我都不是人类,我无法与人类达成和解,更不可能成为人类——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知晓自己的身份,明白自己不过是人类创造的一件‘兵器’,法国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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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销毁备案,DGSS的严密监管,还有那些所谓‘同事’的异样眼光,都明明白白的说明一件事——我不是人类。”
他的笑容消失了,湛蓝的眼眸因回忆而蒙上一层阴翳,
“我因这样的身份感到无与伦比的孤独,试图向你倾诉时,你却用那些敷衍的——我以为是敷衍的话语来回答我。”
“……”
兰波抿了抿嘴。
“你每天重复的‘你是人类’,虽然是对我的认可,却只会让认定这是借口的我更加烦躁,我也就越来越讨厌那样的说法,我——”
魏尔伦的话猛地停住,因为他又看向了兰波的眼睛,那里不再是温柔一片的湖面,而是有浅淡的阴云汇聚着,似乎下一秒就要流出淅淅沥沥的雨水。人造神明攥紧拳,打算跳过这个话题,兰波却不听话地开口了。
“继续。”
兰波说,
“我想听,想要知道保罗对我的真实想法。”
“……我不喜欢听到你说那些。”
魏尔伦犹豫地讲着,
“就像你不喜欢听我说到那些话题一样——我们的对话总是戛然而止,没能真正去理解彼此,这也是我会选择背叛的原因。”
他垂下头,声音变得沉闷起来,
“那时我认为,如果带妹妹回到法国,迎接她的就只会是与我相同、甚至更加悲惨的境遇。”
因为,他至少还有兰波。
魏尔伦摇摇头,又长长地叹了口气,瑰丽的湛蓝色眼眸黯淡着,嘴角也不轻不重地压下去,
“在我看来,铁塔有我就足够了,妹妹——那个孩子——中原中也,理应拥有与我不同的未来,她应该被当作人类养大,应该成为一个活泼开朗,或者温柔内向,或者无论什么性格,只要她自由而快乐就行的人类。”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也颤抖起来,带着些谴责,又不知道在谴责谁,
“如果当时你答应我让她离开,我也会跟随你回铁塔,一切都不会发生,世界上只会多出一个自由的人类女孩。”
“但是。”
兰波平静地接了话,
“我没有那样做。”
“……”
魏尔伦的掌心已经被自己掐得通红,他看着兰波,挤出一个滑稽的笑,滚烫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滴在兰波手臂上,
“……所以我以为我讨厌你——我恨你。”
“……嗯。”
“可是。”
魏尔伦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知道必须说出口,
“可是当我再次见到你,又再次失去你之后,我才明白过来,我确实恨你——”
他露出一个祈求的笑,
“——我恨你,恨你为什么不能选择我。”
空气长久地沉默了。
兰波呆愣地眨了下眼睛,僵硬的麻木感顺着脸颊向下延伸,
“抱歉、保罗。”
她的牙齿在打架,声音也随之变得滑稽,
“我、我很抱歉。”
细小的水雾终于汇聚成雨滴,顷刻间磅礴。兰波抿了抿嘴,试图阻止自己继续颤抖,又在察觉到无能为力后干脆放弃,
“我很抱歉,保罗,我不知道、我以为、我觉得……”
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
阿蒂尔兰波,你为什么会这么自以为是!?
脱口而出的话语令兰波忍不住斥责自己,她焦急地前倾身体,捧住魏尔伦的脸,不住地道歉,
“对不起保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不是的。”
魏尔伦已经从情绪中缓过神,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阿蒂尔,我只是,我。”
他的本意应该是道歉才对,为什么会脱口而出伤人的话语,看着兰波流泪的样子,人造神明也忍不住焦躁起来,
“别哭了,阿蒂尔,别哭了,我没有怪你,我并不讨厌你,我并不恨你,刚才都是——”
“——没关系的。”
兰波又打断了他的话,她愣了下,面色苍白地垂下头,
“……抱歉,保罗,我又这样。”
“……”
魏尔伦叹息着,轻柔地把颤抖的纤瘦身躯抱进怀里,
“不要再道歉了,兰波,就算道歉,也该是我道歉,我本来就是要道歉的。”
“不,应该是我道歉。”
兰波摇着头,
“是我一心扑在任务上,总以为已经传达到了我的意思,却没有注意到你的情绪,也没有考虑过你的想法,是我的自以为是——我的傲慢毁了一切。”
魏尔伦其实还想继续反驳,但他很清楚兰波的性格,如果他接着说“该道歉的是我”,兰波也会一直重复,他轻轻地、温柔地亲了亲兰波的额头,然后一只手捧起那张脸,用红通通的眼眶和湿漉漉的蓝眼睛望向她,
“我们都有错,好吗?”
人造神明这样说着,
“就算曾经的阿蒂尔在某些方面忽视了我,过分傲慢,但说出口的话都源自真心——视我为人类也好,祝福我的诞生也罢,甚至于还将父母所起的名字送给我,为我精心挑选生日礼物,这一切都是真诚的、温暖的。因此,那时没能坦诚自己,固执的、没有接受这份友情的我当然也有错,不是吗?”
“……嗯。”
兰波抿着嘴,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尴尬又羞耻地想要从小搭档怀里挣出去,
“我知道了,我们、我们并不是不重视彼此,而是没能真诚的沟通,才会在当初酿成那样的苦果。”
“是的——所以我今天才会说,想要谈一下,必须谈一下。”
魏尔伦收紧怀抱,没有给兰波离开的机会,
“因为我们还有很长的‘未来’,我不希望我们的心灵仍像以前一样,明明贴的很近,却隔着厚厚的雾气,看不清对方的态度。”
他诚恳地请求兰波,
“‘未来’的我们一定要、一定会更加坦诚,成为真正的、唯一的挚友和……”
魏尔伦想了想,
“……和家人。”
“……”
兰波放弃了挣扎,
“会的,一定会的,我们本来就应当是最亲密的挚友和家人。”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仰起脸,看似不经意地提问,
“说起来,保罗怎么知道‘保罗魏尔伦’是我父母给我起的名字?”
第46章 谈话,谈话教育、教育
听见兰波的问题后,魏尔伦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硬了,他紧张地抿抿嘴,
“因、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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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
“……我。”
“嗯?”
兰波眨了下眼睛,满脸无辜、步步紧逼,
“因为你什么?保罗?”
当然,答案到底是什么,她已经猜到了——大半个月前偷偷溜回巴黎时,除了身上穿着的一整套衣服外,兰波什么都没带,那本应当处于异能封锁状态的手记自然也还塞在小挎包里,压在她和魏尔伦共用行李箱的最下方。
其实说起来,兰波并不介意被小搭档看见自己陆陆续续写了四年的手记——毕竟在遇到魏尔伦之后,相较于日记,这份手记变得更像是写给魏尔伦的成长感言,她也曾想过,等到战争结束之后,等到魏尔伦20岁生日那天,就将这份手记作为礼物赠送给他。
但是——不管再怎么不介意,偷看都不是好行为。
兰波继续追问,
“保罗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魏尔伦的神情逐渐窘迫起来,脸颊上染着尴尬的红,配上刚哭过的通红眼圈,那张精致完美的脸看起来真是可怜又可爱,任谁看了,恐怕都不舍得再为难他。
所以为了避免自己心软,兰波干脆垂下眼帘,不再去看小搭档湿乎乎的眼睛,
“你是怎么解开手记上的异能力封锁的?”
话刚问出口,兰波就察觉到这个问题的愚蠢——魏尔伦只需要用重力切开就行——她抿抿嘴,趁小搭档还没反应过来,接着往下说,
“保罗什么时候发现了我的手记?”
那会儿她确实还处于失忆状态,可也清楚那本手记的重要性,将其好好收起来。
“是中也。”
魏尔伦老老实实地回答,
“中也看到你把手记放进了挎包里,那天——中原治生日会结束的第二天,你很生气,中也觉得,如果我可以帮你把手记上的锁打开,你就会开心了。”
“……”
原来是中也,不过这个时间比她想的要早太多了。
兰波回想起那句睡梦中的“讨厌”,沉默片刻后,在魏尔伦茫然的眼神中,轻轻吻了下他的脸颊,
“抱歉。”
她说,
“那天我……”
“我知道。”
魏尔伦顿了顿,似乎是察觉到兰波没有真心要责怪他的意思,语速变得快而轻,
“那天的果汁里掺了酒,而我在喝醉的时候说了什么不好的话,所以第二天阿蒂尔才会生气,对吗?”
“没有。”
兰波摇摇头,
“是我自己的问题,保罗没有说错什么——我第二天也是在无缘由的生气。”
又在隐瞒着说谎了。
魏尔伦有些无奈,微小的气愤在心中升起来又降下去,最终化作浅浅的叹息,他紧了紧怀抱 ,好让自己能把兰波整个笼起来——这个姿势会让他莫名的安心,
“总之,就是那天上午,趁着你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我切开了手记上的封锁,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从十五岁到十九岁的兰波,他没见过的,另一面的兰波,都在手记上逐渐成熟的字迹里展露无疑,可爱的、自满的、真诚的,对他的担忧,对他的喜爱,对他的祝福——魏尔伦垂下头,使劲蹭了蹭兰波柔软的发顶,
“为什么不早点给我看呢?”
他委屈巴巴地埋怨着,
“如果阿蒂尔早点拿给我看,也许我就——”
“——那时候的保罗,会觉得这不过又是我试图拉近关系的手段吧。”
兰波被蹭得发痒,忍不住抬起手推了推他,
“就像刚才说的,我们都曾固执地坚守自己的想法——那不是保罗的错,但不要再沉溺于过去的遗憾了,保罗,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好的。”
魏尔伦抓住兰波的手,无意识地露出一个微笑,
“我知道,未来才是最重要的,我们的未来——但那天我打开了手记,在没有经过你允许的情况下翻阅了,我很抱歉。”
“没关系。”
兰波也微笑起来,
“保罗认识到错误就好,不过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该受到惩罚。”
“……?”
什么惩罚?
魏尔伦忐忑地咽了下口水。
“惩罚保罗现在去做午饭——我要吃牛肉。”
————————————————————
对魏尔伦的惩罚是在开玩笑,但对中原中也的教育不是。
“……也就是说,不论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都是独立的存在,拥有自己独立的意识。”
兰波坐在橘发女孩面前,轻声教导,
“就算你认为这样做会对另一个人产生好的影响,可那始终都是‘你认为’。”
就像曾经的她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魏尔伦身上,认为战争时期接受监管理所应当,认为展示出可控性后才能获得最终的自由。
她没去征求过魏尔伦的意见,也没探究过对方的想法,最终用惨痛的事实证明——这是错的。
黑发的谍报员摇摇头,语气郑重,
“就算上一次侥幸获得了好的结果,可是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你能保证每次你替亲近之人做出的决定都必然是正确的吗?”
“……不能。”
中原中也咬着下唇,看着她的样子,兰波的眉眼柔和下来,
“我不是在怪你,中也,但你应当懂得这个道理,明白‘尊重’在人际关系中的重要性。”
中原中也不太明白,她皱着眉头,求知若渴地提问,
“尊重?尊重每一个人吗?”
“不是。”
兰波轻笑一声,接着往下讲,
“对待陌生人确实可以尊重,但也可以不尊重,这种情况下,主要看对方的态度。而我所说的人际关系中的‘尊重’,指的是关系亲近之人。”
她轻轻揉了揉橘发女孩的发顶,凝视那双与小搭档十分相似的钴蓝色眼眸,
“中也会做出那样的决定,是因为中也爱保罗,也爱我,将我们视作家人,才会因我们的争吵而担忧,这是理所应当的情绪,情绪没有错——但你没有尊重我的意见。”
越是关系亲密,就越该尊重彼此,否则一旦出现问题,只会更加痛苦。
兰波叹息着,尽力没把话说得太重,但中原中也已经愧疚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兰波姐姐。”
橘发女孩的声音低落中透出坚定,
“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以后一定会尊重大家的想法,不再擅自作主。”
“嗯。”
兰波没再说“没关系”,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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