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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地的事云裴早和他提过了,顾柳虽不意外,但仍是高兴得很,沥水的动作一停,侧头看了过去:“这么快吗?”
云裴却笑道:“不快了,马上开春就要春耕了,这地买回来还要开荒,除草,翻土,下钟,样样都是活儿,不紧着点不行。”
顾揪一听觉得也是,便连忙点了点头。
想着他们家也快要有自己的地了,顾柳只觉得做什么都充满了干劲,只盼着那一天快些到来才好呢。
第 64 章 第 64 章
二月初,天气渐渐回暖。
山脚下的田野里,一部分积雪开始慢慢消融,一些坚韧的野菜野草经过雪水的滋润慢慢冒出个头来,为荒凉萧瑟的大地点缀着零星的绿意。
这一天,吃过午饭以后,云裴便到村长家商量买地的事儿。
买地得趁早,趁着田里的雪还没化完,春耕还没开始的时候。
彼时吴白河一家也刚吃过午饭。
村长媳妇见是云裴热情的开门请他进来,吴白河正在堂屋里抽水烟,听说他的来意以后不由的顿了顿,放下水烟筒站了起来:“你是说,你想在村里买几块耕地?”
“嗯。”云裴点了点头,又道:“家里人不多,我只打算买几亩来种着,够我和小柳一年的口粮就成。”
趁着王老伯做推车的时间,云裴又转了一些铺子,让他意外的是又瞧见了那个卖小鸡崽儿给他们的小摊贩,旁边照旧放着些鸡鸭,不过大概因为不是集市东西有些少。
小摊贩瞧见他俩也有些激动:“二位来买买鸡鸭吗?”
“有蛋吗?”云裴直愣愣的看着这些鸡,不管是煎饼还是灌饼都是需要鸡蛋的,有这么多鸡肯定也有蛋。
“蛋也有,不过大都是留着孵小鸡的。”
各家有各家的过活,他们家主要是卖鸡鸭,鸡蛋也卖蛋多数是用来孵,尽管如此,自家是连吃都没吃几个的。
何况他家人头太多,便是一次能赚个上百文也终究不够贴补家里的。
“过几日我需要一些鸡蛋,如果情况允许可能以后用的更多。”云裴垂眸看着他那些鸡,“会做灌肠吗?”
“我会。”顾柳沉声接话,还颇有些不愉快的揽住他的腰,这在眼下这个时代里已经算是不得了的举动了。
小摊贩急的不得了,不想跑掉这么大笔生意,也连连跟着应声,只是他要回去和家里商量一番,但他保证会在三天内给到消息,互留了地址云裴他们便离开了。
而后又订了一些面粉,蔬菜则是可以在村子里买,后续如果卖的好多收购一些也是可以的。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小摊贩叫周勇,是齐乡镇桃花村的,他家里四世同堂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才不管集市与否都会带着鸡鸭出来卖。
他一回去夫郎宋春就迎了上来,身子瘦弱干瘪,眉心的孕痣浅的都快要看不见了,一看就是成天劳作没有好好吃过饭:“回来了。”
“嗯,家里怎么样?”周勇问,“阿姆和父亲呢?”
“在地里还没回来,我是回来做饭给他们送过去。”宋春叹了口气,十几岁的年纪脸上布满了生活的风雨霜。
周勇一时鼻尖酸涩:“辛苦你了,我帮你一起。”
“刚回来就偷懒!好好的买卖你做起来屁也不是!还不赶紧去做饭!要饿死你叔叔婶婶啊!”周老太扯着尖锐的嗓子站在破败的院里大喊,“天杀的!娶了个不会下蛋的鸡!我们老周家是倒了八辈子霉!”
尽管这样的话听多了会麻木,可宋春依旧垂眸抹了把眼泪,他以前也是怀过孩子的。
周老太是最不喜欢大房的,偏她又拽着大房做工不肯分家,否则就要闹死闹活,家里养着的鸡鸭也好分开卖,他之所以不去酒楼,则是因为他二叔三叔两家每次都会卖去,老太太偏心,一次也不让他们大房去卖。
做完一大家子的饭,周勇和宋春一起送到地里,就看见他父亲阿姆一刻也没歇的做活,而二叔三叔一家则是坐在阴凉下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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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勇受够了这样的日子,怪他没用,否则他们大房何至于受这些苦难。
更加坚定了他要和云裴做生意的打算。
天气渐冷,家里的鸡就很少下蛋了,周勇拿着自家偷藏的鸡蛋按照约好的时间就出门了。
“春哥儿,你说这活计能行吗?”周勇阿姆有些担心,生怕那些鸡蛋卖不出。
宋春麻木的脸上闪过一次坚韧:“行的,阿姆别担心。”
周勇没去过南岸村,但也知道是要往西走,走到岔路口问了干农活往回走的村民才知道是往下面的岔路口走,进村也问了不少人才找到顾柳家。
他看着那青砖瓦房震惊又忐忑,他压根不知道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居然住着镇上老爷才能住的房子。
张顺老远就瞧见一个汉子拎着编筐站在大门前偷偷摸摸的,他心里一急,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你个小偷!打什么主意呢!这家没人快滚快滚!”
小偷?
周勇愣了一下,赶紧摆摆手解释:“我是来送东西的,这家的主人叫顾柳,三天前跟我定了一些鸡蛋!”
“顺子?”云裴从厨房出来就瞧见门口的人,“怎么了?”
张顺立刻接话:“小嫂子,这人说你三天前在他家定了鸡蛋,我瞧着这么多可别被这人骗了!”
云裴目光落在那张带着讨好笑意的脸上点了点头:“进来说吧,关门。”
顾柳原本正在厨房切菜,听着些鸡叫的动静就出来了,袖子撸到胳膊肘,露出带着青筋的粗壮有力的胳膊,云裴只看了一眼就红着脸移开目光了。
他瞧见是摊贩来了也就打了声招呼,转而继续进厨房了。
周勇咽了咽唾沫,虽然早知道这汉子是宠夫郎的,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宠。
“先坐会儿吧,我去一趟。”云裴让张顺帮他招呼人,自己则是进了厨房。
因为家里的锅是在灶上的大圆锅,云裴只能将剂子擀成圆的,然后放到锅里翻面儿,两面金黄面饼中央一鼓起之后再拿出来放到木板上,拿筷子戳破小包将鸡蛋液倒进去,而后再放锅里。
光是面饼和鸡蛋的味道就能让人垂涎三尺,闻着就是白面的味道,想到自己早上吃的糙饼和米汤,周勇肚子都开始咕噜叫了。
张顺则是已经习惯了,舔着脸就凑到了厨房:“小嫂子,又做好吃的呢?”
“少不了你的。”云裴轻笑。
顾柳将烤好的金黄酥脆面饼放到案板上,而后刷上一些辣椒酱料,再放上胡萝卜丝青菜以及一小节灌肠,各个都香喷喷的。
云裴想帮他卷一下,但是太烫了,便让顾柳自己卷了吃:“味道还可以吗?”
“好吃!”顾柳不顾烫,凶巴的咬了一大口,然后不停的呼着气大口大口的吃着。
云裴而后又做了几个,只是灌肠不好做,就那一节他都给二郎放进去吃了,张顺和周勇自然是没这好待遇的。
但也够他们回味无穷了。
张顺边吃边竖起大拇指:“嫂子,你这手艺没话说,绝对买的出去!”
那就好,云裴轻轻一笑,靥辅承权。
没几天镇上的告示板就贴出了要开通集市的通知,想支摊子的到时候交钱去拿摊位的号就就行。
镇上的自是不必说,就连各个村子都有人想着支个摊子做点什么去卖,但都被那“天价”的管理费给惊住了。
每个摊子每月就五百文至一吊钱不等,他们就算赚都赚不来那么多,怎么可能愿意没开张就先交钱,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顾柳则是早在下通知当天就去找了衙役,毕竟阎王易见,小鬼难缠,给些银钱请他们吃个酒到时候就能拿到不错的号码摊位。
“顾柳!”一个衙役跑过来,“方才听其他衙役说来了个壮汉,我觉得是你就过来看看,你要支摊子?”
顾柳看着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汉子点了点头:“是,卖些饼子,你进县衙了?”
“对,当时忙着连你婚事都没去,回头我做东请你吃些酒,以后有什么事随时找我。”吴功笑说,“还没见过弟夫郎,不知可还好?”
吴功原本是和顾柳在镇上码头做工认识的,后来顾柳想娶媳妇儿就开始打猎赚钱,就没再去镇上,两人办喜事时他忙着托关系进县衙,也就很少联系了,现在再见自然想多联络感情。
顾柳冷硬的脸上浮现笑意:“他很好,往后会和我一同来支摊,吴哥随时过来就成。”
一阵寒暄也让顾柳心里松快不少,毕竟没什么靠柳也就只能行事小心一些,在镇上衙役说话还是管用的,村民百姓见到衙役就和鼠怕猫一般,能省去不少麻烦。
拿着提前放出来的号,顾柳又给云裴买了些糖块点心才往回赶,他自己一个人便是走路都可以的。
云裴一直等到晌午才见他回来,尽管天气渐冷,但还是有些太阳,云裴赶紧递了碗糖水:“喝慢一些,都说跟着你去了……”
“村长家的牛车用着,我自己走着去也是可以的。”顾柳灌了碗糖水,觉得裴快了不少。
知道他心疼自己,云裴也没较这个真儿。
另一边。
“多宝你说的可是真的?”顾崔氏大惊,“那小子当真花了那么多银子支摊?”
顾多宝佯装气喘吁吁,道:“我怎会欺骗阿娘,我还瞧见大哥和衙役熟络说话,若不是使的银钱多,怎能有这般好处?”
“婆婆这二叔自分家后就和咱们离了心,若是日后赚到银子肯定就更不会理咱们了。”崔萍给顾多贵使了个眼色,“当初多贵这个做大哥的因为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他都没来看过一眼……”
顾崔氏一听这个立刻就恼了,瘦小的身子一拍桌子:“我倒是要看看他赚了多少银子!竟然能不管他这个老娘?”
崔萍和顾多贵对视一眼偷笑,凭什么好事都让顾柳占去,都是一家人就算赚了银子也该一家分才对!
此刻的他们全然已经忘记,顾柳早就被分出去了。
顾多宝一听赶紧拦住他娘:“娘您听我说,我先去和二哥好好说说,让他往后赚了银子先孝敬您,哪能让您跑这一趟!”
说罢,他就急匆匆的往村西跑去,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实则是想借着机会去瞧瞧云裴,他才不信那么漂亮的哥儿会愿意和一个凶神在一起!
跟村里其他人比,四亩田算不得什么,然而对于顾柳和云裴来说,却是意义非凡的。
开春之后,地里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就算如今地里的土还没到解冻的时候也总要过来看一看才觉得安心。
好些人在田里遇到云裴夫夫还觉得奇怪,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家也买地了,一下子惊讶的有,眼红的有,感叹唏嘘的也有。
旁人如何想的顾柳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站在高高的田埂边,看着那两亩旱地里正一天天转青的麦苗,顾柳一时只觉得心里敞亮极了,干劲满满,满脑子都是开春以后如何伺候庄稼的事儿。
这日子啊,就跟那天边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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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红彤彤的日头一般,是越过越红火喽!
第 65 章 第 65 章
自从家里买了地以后,顾柳每天没事儿都要去地里转转,哪怕什么都不做,光是在田埂边这么瞧着心里也是欢喜的。
想着等开春田里的土解冻以后就要给地里的冬小麦上肥,顾柳从现在开始就在攒肥料了。
最简单的就是拿粪便和草木烧成的灰,再加水兑到一起,再沤几天,将来浇在庄稼上,就是很好的肥料了。
这两亩地肥着呢,得精心伺候好了。
这一天,云裴和村长、张守义一起上镇上给家里的田契盖官印去了,顾柳一个人在家没事儿做,便又去了田边转悠,看到长得高的野草也就顺手给拔了。
结果除草的时候,他发现田埂边的野菜也已经慢慢冒出来了一些。
春日里正是野菜最鲜嫩,也是长得最繁茂的时候,如今还在二月,天气还没完全转暖,好些野菜还没发出来,但田头地间和屋前屋后已经能看见不少荠菜和白蒿的身影。
顾柳从未对钟清有过一丝一毫的想法,就连之前的云裴他都是不喜欢的,他到是不知道这钟清心里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钟清听到他的话人都傻了,他一直以为那日的兔子是顾柳给的,只是听他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他和顾柳鲜少见面,对方怎么可能平白无故送他昂贵的兔子……
可现在他已经骑虎难下,不能嫁给顾柳就得去给人做妾,他算是看出来了,顾柳是真的听云裴的,只要云裴同意那他肯定也愿意。
他立刻不顾父亲阿姆的拉扯跪到地上,他边哭边对着云裴哀求:“裴哥儿,从前的事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我愿意跟你共侍一夫!你就当帮帮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啊!”
云裴唇瓣紧抿,通红的眼睛看向旁边看似无措的钟老爹和钟阿姆,他语气里带着嘲讽:“二位长辈就这般看着清哥儿自甘下贱?”
钟老爹叹了口气没说话,钟阿姆却是有些愿意的,清哥儿如果能做顾柳的小妾,那肯定是要比做镇上老爷的小妾好,毕竟都是同村且知根知底的。
有什么情况他们还能及时过来以防清哥儿被欺负。
见钟家竟然真的考虑起来,钟清就像是得了什么倚仗一般,好似随时都能嫁来似的,面上假意的哀求都少了几分。
将他们的变化看在眼里,云裴彻底冷下脸,指着门口方向冷声吼道:“滚出去!”
“把你们请进来是给你们脸,怎的还真仗着岁数大给脸不要脸了?”云裴冷笑,“你家哥儿都和镇上老爷定亲了,还敢来我家当这下贱人,果然是怕嫁不出去?”
“你怎么说话的?你个哥儿怎么说话这么不要脸?”钟阿姆话音刚落,就被人推搡在地上,他震惊的看着眼前动手的汉子,“你、你居然敢打人?”
顾柳皱着眉,本就硬顾的五官此刻显得凶神恶煞,他不近人情道:“滚出我家!否则别怪我去县衙告你家哥儿不要脸的勾引汉子!”
李长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招呼人把清哥儿架回去,把钟家人也都赶走,一个村子闹出这样的事,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云裴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他叫住钟清:“清哥儿,你知道为什么你名声比我好却还是十八都没人娶吗?”
村子里的人都看向云裴,像是也疑惑这个问题的答案,就连钟清自己都迫切想知道为什么,他摇了摇头。
云裴双手环胸,抬起下巴,高傲道:“那你知道为什么我名声那么糟糕,从前上门的媒婆还是那么多吗?”
钟清依旧摇头。
顾柳的脸上却是已经挂起了一丝无奈的笑。
“因为你丑。”
因为你丑。
掷地有声的四个字,不止震惊当事人,就连旁观看热闹的村民都愣了,关系好的张顺刘宗都已经忍不住笑出声了。
丑。
钟清从前从来不觉得这个字和自己沾边,他觉得自己是很好看的,现在依旧也这样认为。
因此听到云裴这么说,他像是被踩到痛处的猫,想都没想的吼出声:“你才丑!你是丑八怪!”
“随便你怎么说,我知道自己长的很好。”云裴勾着唇角,精致的脸蛋白皙漂亮,全然不像乡下的哥儿。
钟清被他刺激的张牙舞爪,好在按着他的婆子都是干的一把力气活的,任凭他怎么挣扎都丝毫挣脱不了。
酉时八刻(晚上七点左右)这场闹剧才算是彻底落下帷幕,云裴心神俱疲,一言不发的收拾灶房,而后便又回到了屋里坐在床边也没个动静。
顾柳本就少言,平时都是云裴说他听着,现在云裴不说话,院子角落里的鸡也都没动静,家里像是没个人似的冷清,他想了想去灶房烧了锅热水,端着木盆进了屋。
高壮俊顾的汉子蹲在地上褪去云裴的鞋袜,握着纤细的脚踝将嫰足放进水盆里。
云裴察觉到热乎,他低头就瞧见刚刚还凶神恶煞下一秒就要打人的汉子,这一秒却轻柔的给他洗脚。
“二郎,一起洗吧?”云裴疲倦的脸上带着些笑意,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顾柳应了一声便跟着泡了进去。
云裴鲜少和人争执,他不是多么软弱可欺的性子,但因为被保护的太好小时候也被人欺负过,那些霸凌永远都是没有原因却又满怀恶意的。
因为挨过打,被欺负过,所以他极怕别人大吼大叫对他蹙眉冷眼,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后怕是无法消弭的,所以他很喜欢顾柳这样身材悍拔的男人,很安全。
他躺在顾柳旁边,像是春节吃的年糕似的,还要揪着人家的袖子才慢慢睡去。
迷迷糊糊的好像还砸吧了一下嘴。
顾柳听着他糯糯叽叽那句“想吃年糕”,脸上忍不住浮现笑意,想着回头给隔壁杨婶点铜板,让她帮忙做一些给云裴吃。
一夜好梦。
翌日。
张顺和刘宗一大早的就来报信,说钟清因为纠缠顾柳做出这么不检点的事,镇上老爷不要他了,那五两银子的纳钱也没给,一来二去钟清的名声扫地,更是没人敢娶她了。
“大柳哥我觉得裴哥儿说的对,他不止长相丑,心也丑,之前我帮他背筐,他说我又丑又穷。”刘宗说这话时一板一眼,但也不难听出他语气里的自卑。
“理他作甚?我大哥说这样的人叫自、自己找亡!”张顺搭在他肩膀上,哥俩好的拍拍他,“你莫伤心。”
云裴听的乐出声,什么自己找亡,那是自取灭亡。
见他从灶房里出来,张顺和刘宗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紧接着就听见云裴喊他们吃饭。
张顺都傻眼了,乡下人家都是一天两顿饭的,他家情况好点也都是两顿饭,根本就没有清早就起烟的。
“不用不用,我和刘宗先去入柳口等着就行。”张顺拉着刘宗就要跑,却被顾柳一只手拎住衣领子,“大柳哥?”
云裴笑道:“备了你们的,一起吃一点吧。”
两人有些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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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他们也是赶巧了才知道这俩人今天要上柳下陷阱,紧赶着就来了,没想到顾柳家是开三顿的,否则就好似是故意来等着吃饭一般。
盛情难却,张顺嘿嘿笑了一声拽着刘宗过去了。
烙饼不用发酵是云裴最爱做的面食,做了得有十几张,还简单炒了菜熬了锅鸡蛋汤,九月初的季节天气已经开始凉了。
四人带着东西往柳上去,除了猎户一般普通村民是不会往深处走的,但这次张顺和刘宗有顾柳这个猎户带着,胆子也大了不少,能打着东西最好,打不到也就当出来玩了。
外围的柳几乎都是野兔野鸡,天气冷了好些猎物都开始屯粮了,捕猎不代表赶尽杀绝,顾柳带着他们往经常去的地方下了些套,放了些夹子。
而后他们又往深处走了走,很少再看见野兔子了。
顾柳将背上的云裴放到一片没有野草的空地上,拿出自己早就备好的旧衣服铺到石头上:“坐这。”
张顺和刘宗眨巴着眼睛统一将目光移到了别处。
云裴坐下后还低头瞅自己衣服上有没有什么虫子鬼针草扎在衣服上。
“没有虫子,别怕。”顾柳拍拍他后背,突然感觉拍到了软乎乎的东西,他微不可察的愣了一下,快速弹开,假装没有。
“我之前的——我是说我之前太懒,很少做农活,不太能接受这些……”云裴差点说漏嘴,岔开话题,“我去附近瞧瞧。”
顾柳不放心,从旁边撅了根树枝给云裴,让他一手拿着敲打,另一只手则是被他自己牵着。
张顺:“大柳哥真疼夫郎,我以后也要跟他学。”
刘宗:“我爹说了,疼媳妇的才是真男人。”
云裴没下过地,也没进过柳,眼下就算是看枯树枝都觉得有趣,手里拿着小树枝敲敲打打的仿佛一点都不害怕了。
深处比较阴冷,却不想有棵粗壮的树,云裴伸出胳膊抱了抱,惊奇道:“得有个好几十年了吧?”
“有。”顾柳沉沉应着。
“二郎!”
云裴蹲在地上小声叫他,语气又惊又喜,他顶着顾柳疑惑的目光指了指脸前那株红色的小果子似的东西。
顾柳都愣了愣,他打猎这几年从没有遇见过人参,没想到云裴第一次上柳就有这么好的运气。
“长熟了么?”云裴能认出人参,但是却不了解年份,也不知道这样的小花苞里面会不会长一小株人参。
“能,八九月是人参成熟期。”
云裴眼睛瞬间亮了,赶紧起身把位置让给顾柳让他挖,他小声道:“我听说这东西灵性,会跑是吗?”
“嗯。”
“人参人参,你可千万别跑,我一定把你卖个好价钱,不让你亏这么多年。”云裴模样很是虔诚的对着人参的小花苞说着。
顾柳面上忍不住带上笑,下手的动作却慢也准,生怕这人参跑了让他家夫郎白高兴一场。
大概是云裴的祈求起了作用,人参没跑,还是挺有年份的。
“二郎,我们运气真好!”
云裴拿了个包子咬了一口,荠菜的味道鲜嫩极了,清新的香气裹着肉汁,足足能鲜掉人半根舌头去,云裴接连吃了六七个才觉得过瘾,连狗崽都得了半个包子。
白蒿的滋味也好,焯过水,味道不会太苦,又有香油和蒜泥的香味。
一顿饭,吃的是满桌的山野春色。
荠菜包子和白蒿吃完,顾柳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又听云裴说如今镇上这些春菜的价钱卖的比平时贵,眼睛也亮了,便说明天还要再去挖点,还要把马卫锦和夏天冬也叫上。
饭后,顾柳去收拾碗筷,等他弄完出来,便被云裴喊进了屋。
云裴把买好的银簪给了他,自然是收获了夫郎的一声惊呼。
看着顾柳浸润着惊喜与湿意的眼睛,云裴也笑了。
只要夫郎高兴,他再辛苦一些也是值得的。
第 66 章 第 66 章
阳春三月,鸟啭莺啼。
日子一晃而过,转眼便进了三月。
惊蛰前后,气温开始快速的回升,山上的积雪也开始融化,郁郁葱葱的野菜纷纷从山野田头里冒了出来,焕发出勃勃生机。
前阵子地里第一茬野菜刚冒出来时卖的贵,平日里两三文一斤的都能卖到六七文一斤,于是顾柳和马卫锦,夏天冬便天天到处去挖,还趁机赚了小几百文钱。
到了如今,野菜长得多了,价钱便又慢慢掉下来了,于是他们也没再挖的那么多,每天依旧到上山转一转,却只是挖够家里人吃的量就够了。
雪化以后,山里的地虽然干了一些,但脚踩上去还是松软的。
顾柳和马卫锦背着竹筐,互相搀扶着爬过一块大石,要下来时马卫锦先用脚尖探了探,确定石头底下的地是实的,这才从石头上跳了下来,然后又扶着顾柳下来。
翌日一早。
云裴虽说不会起大早给他收拾,但是去柳上猎野猪说不定没有一天是回不来的,他夜里没睡好,便起早了给他做些烙饼带着。
他进灶房的时候顾柳还没醒,天都还黑着。
烙饼面粉不需要发酵,坐起来省时省力。
将面粉舀到盔子里,倒入适量的热水烫一些面粉,再加入冷水和面,和好的面团放到旁边静置一会,趁着这时间他又熬了一锅肉菜汤。
把汤盛到顾柳常用的竹筒里,然后开始擀面团,因为没有鸡蛋他只能做简单的葱花饼,多刷上一些油,香喷喷的。
“夫郎?”
顾柳迷糊听着灶房有动静,还以为有什么动物跑到柳下了,赶紧起身去查看,结果刚走出房间就闻到了浓浓的饼香。
这天热的厉害,云裴守着灶火忙个不停,浑身都是汗,他抬手胡乱抹了一把,想着一会弄完得用水洗洗澡才行,冷不防就听见有人在叫他。
他扭头看了一眼,脸上有些不自在:“我想着你们肯定要去一整天,给你做些饼带上,那有做好的,你先吃着。”
顾柳站在灶房门口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动弹,他是知道云裴变化的,只是没想到变化会这么大。
小哥儿的脸蛋因为热气腾的红扑扑的,因此眼下的乌青便更加明显,莫名的,顾柳就动了更要多赚些钱的念头,他不太想看到夫郎这么劳累。
“够吃了。”顾柳沉声将大锅里那个差不多的饼子铲出来,“以后不要做这些了。”
“你不喜欢?”云裴愣了愣,以为他是不想喝咸汤,忙张着小嘴解释,“咸汤喝了有力气,对身体也好,你要是不喜欢我不做就是了,但是你得吃饭。”
顾柳蹙眉:“乡下人家没有吃早饭的。”
潜台词就是你可以不用做多睡一会,用不着这么劳累。
云裴却误会他的意思是嫌自己浪费粮食,张了张嘴再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话。
尽管他再现世也没吃过早饭,但平时吃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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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都很有营养,他只是怕顾柳吃不饱会不裴服。
“我知道了,那你带上吧,我回屋了。”云裴扯着嘴角笑了笑扭头进屋了。
顾柳却是对他的反应很满意,起这么早确实应该再睡一觉。
村口已经聚集了一些人,见着顾柳过来,原本还热闹讨论的人群安静片刻然后再次聊起来时就已经转变了话题,顾柳也不在意,反正他和这些人也没感情。
“就知道二弟你也来,娘她昨儿就说想吃肉,也不知道会分到多少。”
一个穿着糙布的汉子笑嘻嘻的看着顾柳,言外之意不言而喻,他是顾柳的大哥顾多贵,当初能分家也有他出的一份力,他最是瞧不上这个笨嘴拙舌的二弟。
顾柳看他一眼没接茬,只意味不明的问道:“三弟没来?”
简单的问题硬是将顾多贵气红了脸,他三弟叫顾多宝,只是听名字就知道有多宝贝这个小儿子,再加上顾多宝是童生,因此上柳打猎这种危险事,怎么也轮不到他来。
顾多贵气愤不已,甩了甩袖子没再理他。
去柳上打猎本就危险,何况还是要去深柳里猎野猪这样的大家伙,村长让顾柳走前面,毕竟他是猎户有什么事情还能提前感知。
走到一坨干掉的粪便前,顾柳蹙眉:“这是母野猪的粪便,有了崽的野猪都很暴躁,小心一些。”
村长也害怕,听着他说的忙点头吩咐后面的人,只是村里人多数是不喜欢顾柳的,再加上平时有顾多贵这样的亲大哥到处说他的坏话,因此没几个人听顾柳的话,甚至还吵着分开找野猪。
顾柳骨子里就是冷淡的人,再加上那些村民没少说他坏话,他只叮嘱了几句就让大家分开了。
反正他什么都提前说了,真出了事也怨不着他。
“大柳哥,我和刘宗跟着你。”张顺可佩服顾柳了,二十岁的年纪就有一身好本事能赚钱,还娶了那么漂亮的夫郎,他也要努力。
刘宗就更不用说了,自从顾柳救了他爹一次,他就已经把顾柳当亲大哥了。
顾柳点点头没多说什么,真遇到事情三个人也有点照应,森林深处凉快一些,他们转悠了一大圈也没发现什么踪迹,顾柳便想着休息一会。
从包袱里拿出夫郎给烙的葱饼,香喷喷的味道刺激的张顺和刘宗一直不停的咽口水,他们带的都是又硬又有嚼劲的硬饼子……
不像顾柳还有热乎乎的肉汤喝。
香味飘的老远,他们后面不少人也跟了上来,一个个馋的不得了。
顾多贵更馋,他凑到顾柳身边笑嘻嘻道:“还是二弟享福,分出去之后也不往家里送东西,自己吃好喝好就什么都不愁了,可怜爹娘那么大岁数想吃肉都吃不上。”
无非就是想说顾柳不孝,但他还不敢直接说,毕竟忤逆不孝是大罪,严重是要吃牢饭的。
刘宗蹙眉:“多贵哥,大柳哥分出去时顾家十几亩的地就分给了他两亩,总不能这会看见大柳哥吃好的还要眼馋吧?”
这是什么人,明明自己天天吃香喝辣,还套嫉妒自己的亲弟弟是面饼子。
云裴烙的饼不大,再加上已经不烫,顾柳三两下就吃完了一个,然后喝了口热汤,直白道:“我比不得大哥和三弟有父亲母亲在身旁照料,我只有一个夫郎。”
按理说分家那都是家里的孩子成家之后分,可顾多贵成亲多年孩子都有了也没分,偏顾柳刚定亲就被分出去,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不受喜。
爹娘不疼,他自然也不会上赶着贴脸。
“警惕起来。”顾柳抹了把嘴,起身警惕的看着周围。
村民就算再不喜欢顾柳,可眼下猎户就他一人,话还是要听的。
果然。
顾柳刚说完没多久,地面就有一丝轻微的颤抖,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以快速靠近,没一会就看见一只大概有四五百斤的野猪跑来。
像座小柳似的。
跟着来的汉子们都吓破了胆,他们根本没想到会是这种大家伙,一个个的开始抱头鼠窜,全然没了刚上柳时的意气风发。
“大柳哥怎么办?”张顺也害怕,颤抖的手紧攥着一把斧子。
“上树!”
顾柳大声喊着,村民就像疯了似的开始往树上蹿,顾多贵却是不会上树的,眼看着野猪已经朝他奔来,连蹿带跳的边哭边抱着树干底部。
“你上树啊!”
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紧接着野猪就直冲到了顾多贵面前,那对獠牙锋利狰狞,他紧躲着还是被刮伤了腹部。
顾柳赶紧跳下去,拿着趁手的匕首和野猪对峙。
……
日头渐落,云裴一个人在家里待的心神不宁,时不时就要往门口去看看,但他这边离村口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村口看看。
他刚走出去没多久,就瞧见张顺满身是血的往他这边跑来。
“嫂子!快快!你快来!”
张顺的模样太狼狈,身上的血迹都半干不干的,再加上他的话没说清楚,云裴第一反应就是顾柳出事了!
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廉耻,撩起垂在脚踝的衣衫就跟着张顺疯跑,因为着急再加上风吹,眼里的泪怎么都止不住,等他跑到村口时才看见那骇人的一幕。
一群人围着顾柳,他的手臂还有血珠子往下滴,他愣愣的看着眼泪淌了一脸。
“大柳哥嫂子来了!”张顺一声大喊一声,顾柳赶紧顺着声源往那边看。
他刚要走,就被一个妇人拽住了受伤的胳膊,那妇人嗓音尖锐:“居然害的你大哥受伤!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毒啊!你怎么就不知道照顾你大哥啊!你个逆子!”
顾柳才不在乎她说什么,只想快点挣开去安慰安慰自己的夫郎。
哪料云裴却冲到他身边,一把推开那个妇人,像护小鸡崽儿的母鸡似的护着顾柳,他看着眼前的妇人怒道:“你没看见他受伤了吗?你居然故意拽他的伤口,是何居心!”
“好啊你!居然这么跟我这个做婆婆的说话!”顾崔氏气的捶了捶胸口,指着他就开始骂,“你个小贱蹄子没教养!是不是你教唆顾柳害我家多贵的!看我不打死你!”
顾柳一听这话上前一步就要挡住云裴,谁料云裴也不是好惹的,一抬胳膊就用力把顾崔氏给推倒在地。
他怒道:“我夫君没害人!上柳打猎本就危险,他既然要跟着去就要做好受伤的准被!且受伤的也不是就他一人,怎的就你家多贵精贵!没本事的东西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哎呦喂……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娶了这样的儿媳妇啊!居然还打婆婆啊!救命啊!”顾崔氏被推倒干脆也不起来,就着就在地上开始干嚎,嚎的旁边人都觉得丢脸。
“你哭!你使劲哭!赶明儿我就去县里状告你苛待亲子,还蓄意谋杀!让县老爷打你板子!”云裴大声呵斥,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此刻遍布风霜,冷的厉害。
顾崔氏没读过书不识这大启的律法,还真被云裴给吓得不敢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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