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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单栋别墅, 一共三层,二楼以上都是空房间无人居住,不像小区楼那样有上下户, 那徐函听见的哭声是什么?
余光不停往书房所在的方向瞅,郑立杰没说这件事, 只问徐函还有没有发生别的事。
“有啊。”徐函叹口气,声音忧虑, “我还老听见客厅有脚步声,不知道是幻听还是什么,每次起来找都找不到, 打算去医院看看。”
听到这儿,郑立杰确定就是书房里的婴儿,拍拍妻子肩膀安慰后进入书房。
确定锁好门了,他脸色难看地对红布说:“我养着你, 你就好好待在这里,不要捣乱。别再折腾我的酒店了, 有事儿你来找我,跟我说,之前的事儿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我们就这样好好互帮互助。”
红布一动不动, 郑立杰警告完转身想离开时, 身后突然“砰”一声巨响。
徐函过来问发生什么了, 郑立杰还没搞清楚声音怎么弄出的,卧室里传来哭声, 徐函紧张地冲进卧室哄着孩子。
郑立杰这才有时间靠近桌上的红布, 发现是木桌裂开了,像是某种抗议。
“郑立杰, 你在书房干什么呢?看把孩子吓得。”孩子哄半天没哄好,徐函忍不住在门外抱怨起来,最后只能带着孩子和陈姨去外面转移孩子注意力。
郑立杰咬牙划破手掌,掀开红布,这次喂了多少血他自己都不清楚,直到身体不舒服才停下。
而桌上婴儿的肤色红得吓人,皮肤下乱动的线更多了,到了瘆人的地步。
郑立杰将伤口包扎好,低声说:“你要是不闹腾,我就继续养着你,要是闹腾的话,我只能将你解决掉。桌子我会给你换新的,安分点。”
走出书房他腿都软了,无力地瘫在沙发上,仅一秒就昏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陈姨做好了饭,徐函正在和孩子在玩耍,郑立杰慢慢支起身体,不放心地拿出手机再次询问大师。
“没事。这代表你将它养成了,后面会更加有用,它闹腾属于正常情况,过段时间就会安分下来。”大师快速回复。
郑立杰松口气,费力站起来,想喝桌上的饮料,结果拧瓶盖的力气都没有。
徐函抬头看他,皱眉说:“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想削个苹果吃,一不小心划到手了。”郑立杰举起手,露出掌心的伤口给她看,极为无奈,“可能是流血流得有点多,伤身了……”
“下次小心点。”徐函担忧道。
郑立杰连忙笑着应下,过去强撑着精神和孩子一起玩。
警告似乎真的有用,一连三个月都没再发生什么,就是郑立杰的身体越来越不行。
开始只是没力气,到了后面天天咳嗽,动不动就会晕厥,吃再多大补的东西也见不到效果,连减少喂血量都不行。
郑立杰站在镜子前,连自己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镜子中的倒影虚弱地驼着背,颧骨突出,整个人廋到脱相,呼吸急促沉重。
他开始锻炼,但连走路都费劲,别说做大量运动了。
郑立杰只好放弃,想着再等一两个月关闭酒店,可以好好休养回来。
却没想到之后无论自己在哪里都能看到婴儿的影子,不知道是不是对他喂血喂得太少存在不满,甚至有时候看着自己孩子的脸,眨眼的工夫就变成了婴儿的面容。
不光他这样,徐函也总看到有小孩在客厅爬行,最开始以为是阿姨带来的孩子,确定不是后怀疑到了郑立杰身上,各种逼问没得到什么结果只能作罢。
几天惊吓,郑立杰身体更加不适,开始往医院跑。
医生费解地说他身体素质还不如老年人好,让他不要劳累,多休息。
酒店又没客人了,不仅如此,员工纷纷提出离职,说是总能听见婴儿哭,动不动就能看到婴儿出现,不敢再继续工作。
郑立杰没办法,询问大师有没有破解办法,大师让他多跟婴儿说说话。
他照做了,天天待在书房,还是没用,酒店题天天亏钱,红布下的脑袋倒是莫名变得越来越大。
郑立杰不想再继续,跟大师说想将婴儿送走,钱赚够了。
大师只回复一句话:“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只能养着,送不走。”
当初开始养的时候可没有说送不走,怎么现在就送不走了?
郑立杰又慌又气,各种询问大师,结果从那天开始,大师再没回复过他的消息,人间蒸发般,而且躺平的账号不知道什么时候注销了。
郑立杰不知道怎么办,每天提心吊胆地喂养着,各种打电话轰炸大师,想通过银行卡号查询,各种折腾下来依旧没任何头绪。
更让他窒息的是,有天他推开书房门,红布下空了,脑袋不见了。
郑立杰发疯地拿出箱子,里面的身体果然也不见了。
徐函刚好从外面回来,尖叫一声,郑立杰以为发生了什么,连忙跑出去询问。
“这是什么?”徐函指着地板上密密麻麻的脚印和手印,“你弄得?”
灰色的地板上都是混合着红色的泥印,脏乱无比,她看得心惊肉跳,不断抚摸着胸口,试图让自己冷静。
郑立杰下意识想反驳,张张嘴又说不出话,最后默认是自己弄得,眼神顺着印记寻找,发现印记停在阳台上不见了,目光落在窗外。
难道是自己跑出去了?
他缓缓走到阳台,忽略徐函的质问,往窗外看了眼,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才转身,忽然感觉到一阵冷风从上面袭来。
不仅如此,还有水滴落了脑袋上,刺得他一个哆嗦。
郑立杰摸摸头,慢慢仰头看去,赫然发现那婴儿正趴在阳台天花板上,冲着郑立杰微笑。
“我跟你说话呢?我不在的时候谁带孩子过来了?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不尊重我们家。你说话啊,把家里弄成什么样子了,你在看什么?”
嘴皮子都快说破,郑立杰却一声不吭,从来没被这样对待过的徐函更是气到快爆炸,见他一直仰脑袋盯着天花板,心想我倒要看看天花板有什么好看的,跟着看去。
白色的墙壁上遍布脏乱的印记,徐函大脑一片空白,第一反应是小孩子怎么能爬那么高,第二反应看向郑立杰,注意到他一直在翻白眼,早就没意识了。
不过两秒,更是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老公。”徐函大吼一声,“陈姨,陈姨快打救护车。”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孩子听见她的大吼扭头看来,突然开始哇哇大哭。
徐函一边哄着他,一边掐郑立杰人中,感觉到他呼吸变弱,连忙开始做心肺复苏。
*
郑立杰睁开眼,消毒水的味道袭入鼻腔,他不解地坐起身,见自己正在打针,老婆睡在一旁陪护床上,有些疑惑。
徐函刚好醒了,见他起来没忍住哭了:“你都晕了三天,医生说你身体器官开始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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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老公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郑立杰眼神躲闪,不肯说实话:“怎么可能,我能瞒着你什么?估计是我最近熬夜熬的吧,我不熬夜应该就好了。”
“哪有那么容易。”感觉到他的隐瞒,徐函失落道,“这是不可逆转的,你肯定做了什么是不是?你现在不说,等到最后没救了再说出来就晚了。”
“你看你,越说越没影了。”郑立杰佯装生气,“我能有什么瞒着你?真的是熬夜熬的,我太累了,最近酒店要倒闭了,我天天愁。”
他想起自己晕倒前发生的事,拿起手机,大师还没回复消息。
必须得把那东西处理掉。
郑立杰握紧手机,身体冰冷,心情压抑到极致。
他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回家了,地面已经被打扫干净,幸运的是那婴儿重新回到了红布下,身体也在箱子中。
郑立杰想都没想,直接用红布包裹着脑袋放进箱子中,偷偷带出去埋了。
没想到回家后徐函正在撬锁,郑立杰眼皮乱跳,身体先一步冲过去甩开徐函。
“书房里阴气重,老婆你不能进去。”他挡在门口,尽量表现出平常的模样,焦急的语气却暴露了。
里面还有没来得及整理的刀子和桌,只要人一进去,就会闻到血腥味,到时候要是还想隐瞒什么就来不及了。
“你让开,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在藏什么。”徐函一把推开郑立杰,差点气到失去理智。
本就虚弱的郑立杰被这么一推,直接摔在地上晕过去了。
徐函这下顾不得什么书房,又打120把郑立杰拉去医院了。
这次医生直接要求住院治疗,醒来的郑立杰知道医院没办法救自己,源头还是那个婴儿,掀开被子从床上挣扎着要出去。
“老公。”徐函双目通红,哽咽半天,才说出话,“你就不能把事情说出来吗?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对吗?你身体这么好,每年体检都没事,怎么会这么突然。”
郑立杰什么都不说,强烈要求回家。
他害怕徐函趁自己不在家,找人把书房撬开了。
拗不过他,徐函只好强行办理出院手续,把人带回家。
书房大门还保持原样,郑立杰松了一口气,抓住徐函的手,坦白了一点事。
“我确实有事儿瞒着你,就是关于赚钱方面的。我就只能说这一点,不能透露更多。你答应我,不要多问多想,试图找出我瞒着什么事好不好?
徐函不说话,郑立杰一心想着收拾东西,先进了书房。
关上门锁的那一刻,余光看到鼓动的红布,他呆在原地,以为看错了。
红布他和那个婴儿一起埋在了土里,现在书房里应该只剩下桌子和小刀,哪来的红布?
空气寂静到压抑,郑立杰胸口沉闷,难以呼吸,嗓子颤动着,没多久就忍不住开始咳嗽。
他握紧拳头,忍着咳意缓缓看去,就见红布下显露出一个小孩的身体,具体到连鼻子和眼睛的部位都一清二楚。
完了。
郑立杰大脑嗡一声爆开,知道这个东西甩不掉了。
几乎是反射性闭眼背对着红布,郑立杰拿出手机给大师发消息,打电话,可消息框中始终只有他一个人的长篇大论求助,没得到任何回复。
郑立杰彻底死心,收起手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你要是想折磨人,冲着我来,别对我老婆和孩子下手。这么久以来,我对你也不差,天天喂你那么多血,你看我身体现在差成什么样子了。”
说完他捂着嘴痛苦咳嗽起来,短短半分钟,手掌心全部都是殷红的血。
郑立杰费力地喘息着,偷偷打量着桌上的红布。
他说是这么说,还打算再次把这玩意带出去。
既然埋不了,那就尝试烧了,自己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不能就这么被它毁了。
想到这里,郑立杰手指逐渐收紧,眼底露出几分阴狠。
“砰。”桌上的红布突然飞起,一个身影站在桌上,被红布紧紧包裹着,唯一露在外面的皮肤苍白灰暗,里面游走着无数红色的线。
郑立杰磕头起来:“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我自认为没对你做什么,我们不是一直互利互助吗?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或者是其他,你跟我说,别折腾我家里人。”
他身心俱疲,这一段话说完,嗓子再没力气说出其他话了,瘫在地上大口呼吸着空气。
“砰砰砰。”红布一上一下,疯狂砸着桌子,愤怒地抗议着什么。
徐函一直注意着这边,听见动静靠在门前:“老公,什么声音?你没事吧?”
“没事。”郑立杰无力道,“你走开,别管我。”
红布停止撞击,猛地朝大门飞去。
郑立杰下意识从地上起来,伸手去抓,可惜的是他只抓住了红布。
暴露在空气中的婴儿比最开始见到的长大许多,看着像是两岁的孩子,让人注意的是它那硕大的脑袋上满是红色的线,飞快在皮肤里游动着,看的人眼花缭乱。
见它要打开门,郑立杰拼命跑过去,抱着它用力塞进行李箱中,打开房门,拉着行李箱就跑了。
徐函在后面没追上,眼睁睁看着他出了小区,不知道去了哪。
回来时,郑立杰脸白得跟墙一样,吓到了陈姨。
他连行李箱一起送进了火葬场,亲眼见证那婴儿的尸体化为了灰烬。
这下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了。
郑立杰擦掉额头上的冷汗,难得松了一口气。
已是深夜,他洗漱完就回到了房间,躺下睡了没多久,耳边忽然响起嘻嘻哈哈的笑声,好似有几个小孩不懂事地在房间里玩耍。
以为是孩子自己在玩,郑立杰闭眼摸索了下,孩子就在身侧,那声音没有停止,还能听见身体撞击墙壁发出的“砰砰”声。
响动太过熟悉,郑立杰瞬间睁眼。
孩子躺在床上无聊地睁着眼睛看向门外,完全不似睡醒的样子,倒像一直没睡。
笑声依旧在继续,郑立杰咽咽口水,捂着孩子的眼睛,低声哄着。
等孩子一睡着,他立刻来到书房前,悄悄凑近。
笑声如海浪般袭来,刺激得郑立杰眼前一黑,一屁股摔在地上。
他愤怒地站起身,知道那婴儿又回来了,打开房门。
书房里空无一物,原本跟着婴儿一起化为灰烬的红布和箱子全部在地上。
窗户紧闭,却阴风阵阵,无数寒意从四面八方裹袭而来,郑立杰搓搓手臂,打完喷嚏的刹那,有所察觉地仰头看向天花板。
一个小小的身影挂在天花板吊灯上,随着吊灯开始不停晃悠,“咯吱,咯吱”声回荡在寂静的深夜,令人背脊发寒。
郑立杰手指颤抖地想去开灯,没想到脑袋猛地一转面向他,先前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猩红如血,张着大嘴,直接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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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过来。
嗓子堵到发不出声音,郑立杰连滚带爬地出了书房,将门反锁,一连喝了几杯水才缓过来,身体一放松,那种无法形容的疲惫困倦感弄得他站都站不住。
这东西要杀了自己,绝对要杀了自己,或者是想和自己同归于尽。
郑立杰焦急地转着眼珠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书房里砰砰乱响,吵人耳膜,郑立杰捂着脑袋,飞快在网上搜索着办法,最后联系了十几个人过来解决这件事。
第二天,就有五人先来到了家里。
郑立杰要带他们进书房,谁知道他们摆摆手,一个在客厅里洒水,一个在客厅里贴符纸,还有三个站在一边念着什么。
一个小时后,五人先后说已经解决,郑立杰不相信地打开书房门。
红布静静地盖在桌上,底下的东西一动不动,还真被压制住了。
他兴奋地给了五人钱,结果人刚一走,那婴儿直接顶着红布从书房跑出,在地上扭曲着身体爬行着,最后停在一堆孩童玩具前,才拿起地上的小汽车,郑立杰大吼道:“别动我孩子的东西,要怎么对我随便你,不能动我孩子!”
两只小手一顿,发疯般将那堆玩具全部毁坏,双瞳猩红地朝着郑立杰爬去,最后抓着他的双腿狠狠咬了一口。
郑立杰没来得及躲避,或者说根本没力气躲,庆幸的是没什么痛感,只有无尽的冷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骤然一黑,没了意识。
室内陷入安静,婴儿甩开郑立杰,扭头看向地上的玩具,飞快爬过去,拿起被毁坏的玩具碎片玩了起来。
徐函推门就看到一个脸色苍白,血色瞳孔的婴儿正玩着自己孩子的玩具,而她的老公正躺在不远处的地上,不禁傻在原地。
注意到她,对方扔下那些玩具,钻入红布中,飞一般冲向书房。
徐函让陈姨看好孩子,叫醒郑立杰,回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个婴儿,以及这么久以来总能听见的奇怪声音,咬牙质问郑立杰:“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有孩子?”
郑立杰一言不发,徐函愤怒地踹了他一脚:“郑立杰,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做其他事,你还是做了。你现在连做了什么都不敢跟我说吗?”
郑立杰依旧不说话,最终才握着徐函的手,看向自己的孩子:“老婆你放心,我不会让它伤害你们的。”
“都什么时候了。”徐函生气地甩了他一巴掌,“你非要这么无药可救吗?赶紧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看还有没有挽回的机会。”
郑立杰硬生生挨了一掌,站在那里不吭声。
他到现在都觉得目前的情况只是暂时的,只要解决了书房里的那东西,他的生活就会恢复从前那般。
就算恢复不了,他也可以关闭酒店,拿着剩下的钱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你这样下去跟等死有什么区别?”徐函失望地抱着孩子,收拾好东西后带着孩子和陈姨一起离开,“在你不和我说实话之前,我不会回来。”
郑立杰没挽留。
这样更好,他找的另一批大师正在过来,到时候把这东西解决掉,再将徐函接回来哄好,留在这里还会担心她的安危。
另一波大师晚上到的,郑立杰直接给他们安排了豪华酒店,第二天好声好气地把他们请到家里来。
十几个大师在房间飞快走动着,一会让郑立杰买这个,一会让郑立杰买那个。
一天下来,郑立杰花出去一百多万,房间里到处贴满了东西。
身体比之前轻盈多了,精神也好不少,郑立杰觉得这些大师真有本事,一人又多给了一万。
十几个大师没着急离开,告诉郑立杰这是个长期活。
三个月过去,酒店房租终于到期,郑立杰没再续租,给最后留下的几位员工三倍工资。
这三个月以来,别墅里一直在住着那些大师,书房里的婴儿倒是没出来捣乱,郑立杰虽然心疼钱花了不少,但有用就行。
“我们布置的阵法已成。”晚上,郑立杰回到别墅后,十几个大师纷纷要离开,“里面的东西不敢再出来造次。三月时间,对我们身体造成了不少……”
没等他们说完,郑立杰大手一挥,豪气地给了他们每人二十万。
从来没见有人这么傻,就光住了三个月,随便干点什么,一人就赚了大几十万。
至于这人口中说的怪婴,他们根本没看到,全部都觉得这人是有精神疾病,自己幻想出的。
十几个大师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房间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郑立杰活动着僵硬的身体,打算将徐函接回来。
他刚拿起手机,书房门上挂着的铃铛猝不及防地响了。
空灵的声音遍布四周,郑立杰动作一顿,整个人身上本就不多的力气仿佛一下被抽干了般,瘫软在地上。
书房门无风自开,他动弹不得,只能站在原地看着门后出现的那道身影。
个头不高的孩子手里抱着自己的脑袋,趴在地上,用两条腿在地上爬行着。
三个月不见,它与活人几乎无异,那些在皮肤里游走的丝线消失了,若不是拿着脑袋的场景太过于惊悚,郑立杰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孩跑到他家了。
半分钟的时间犹如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郑立杰眼珠恐惧到颤动。
小孩停在他面前,将自己的脑袋重新放回脖子上,站起身拿过沙发上的符纸,歪着脑袋看了看,一口吞下,随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把房间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吃进了肚子里。
他被骗了,这些东西对它根本没用!
对上那双充满杀意的猩红眼珠,郑立杰心里咯噔一声,直觉不好。
它不会要把自己也吃了吧?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内心拼命呐喊着赶紧跑, 可双腿跟被胶水黏住了一样,动不了丝毫。
郑立杰冷汗淋漓,只能盯着那孩子在地上一边摇晃着自己的脑袋, 一边飞快爬行而来。
眼看就要逼近,放在沙发上的娃娃忽然掉在地上。
轻微的响动让它顿时停下, 改变方向,爬过去抱着娃娃, 观察几秒后直接撕碎,兴奋地玩着里面的棉花,而后又歪着脑袋, 猛地看向好不容易能动的郑立杰。
对上那红色眼珠的刹那,呆滞的大脑犹如被扫去了灰尘般迅速运转起来,郑立杰咬牙切齿地往外面跑去,没想到还没靠近大门, 就被一只手死死地掐住了腿。
钻心的疼痛袭遍全身,带着一种极为冰冷的感觉, 让人如坠冰窟。
郑立杰浑身发抖,想甩开孩子,结果用光浑身的力气,那孩子始终扒拉着他的腿。
“你有完没完?不要以为我没办法奈何你。”郑立杰怒吼一声, 拿起旁边的椅子砸向它的脑袋。
关键时刻, 对上那双圆圆的眼睛, 郑立杰动作一顿,消失了许久的良心终于回来, 将椅子砸向别的地方。
“你想弄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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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孩子。
孩子不理他, 对着他的腿又是狠狠一口。
像是一块肉被硬生生撕扯下来,尖锐的刺痛令郑立杰翻着白眼, 抱着自己的腿不停哀嚎着。
他觉得哪里都疼,不光是腿,身体里外仿佛寄宿了千万只蚂蚁,正在疯狂啃食他的骨肉。
郑立杰不断在地上打滚,以此来减轻自己的疼痛。
孩子不管他了,跑到一旁趴在地上抱着棉花玩,过了没多久,等郑立杰叫声逐渐没了,又过去咬了口。
郑立杰连叫的力气都没了,疼到无法发泄,起来把身边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室内一片狼藉,孩子依旧趴在地板上,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时不时发出一些难听的笑声。
拉锯般刺耳的声音使得郑立杰暴躁难安,他嘶吼着,抓狂地扯着自己的头发,最终无力匍匐在地,艰难地喘着气,眼神逐渐变得暗淡无光。
每到这个时候,孩子好似发觉了一般,爬过来再次在他的腿上咬下一口,折磨着他。
徐函回来时,家里没有能下脚的地方,她把整个房子翻过来,才在一楼的阳台边缘看到缩成一团的郑立杰。
他脸色苍白,犹如一条死狗沐浴在阳光下,或者说连死狗都不如,鼻子费劲地挤动着,试图多呼吸一点新鲜空气,可没有任何用。
能进他胸腔的空气少得可怜,但凡用力吸了一下,胸口便会跟烈火灼烧般,让他浑身抽搐,完全没有人样。
徐函捂着自己的嘴,将他拖到沙发上。
她本以为这是一件艰难的事儿,可做起来非常容易,郑立杰快一米八的个子都不及她的体重,等将衣服掀开一看,整个身体只剩皮包骨,甚至都能看到藏在气皮下骨头中的器官形状。
“老公。”徐函泣不成声,“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哭声唤醒了郑立杰的理智,他转动着眼珠在四周搜寻着,并没有看到那个孩子,松了一口气推开徐函,张嘴想说什么,半天只说出一个“走”字。
“你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徐函恨不得打他一巴掌,可现在他的身体虚弱到一巴掌都能弄死。
没得到答案,徐函只能寄希望于医院,打了急救电话。
医院直接下了病危通知书,徐函站在病房外,听见医生说郑立杰现在还活着都算奇迹,按照他的身体状况早就撑不下去了。
几个月前还活生生的人,如今成了等死的人。
徐函接受不了,知道在医院没用,把人带回家,开始联系一些能解决这种事的人。
她早就把书房砸开了,里面阴气沉沉,空荡无物,只混杂着一些难闻的味道。
徐函要照顾郑立杰,没办法照顾孩子,安排孩子住在自己父母家。
郑立杰的事她不敢告诉双方父母,只花钱找人打听这方面厉害的大师。
看了一个两个全都没用,钱倒是花了不少,买了很多吊命的东西,到最后其他房子和车都卖了也不够。
郑立杰从最初就抗拒徐函做这些,只想一心等死,面对徐函的质问更是抿着嘴,努力呼吸着,不肯说话。
折腾了两个月没任何效果,郑立杰浑身瘦到真的只剩一层皮,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每天就躺在床上无力张着嘴,时不时打点营养液。
别墅里经常有走动声,徐函知道是那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只能看到脚印和被吃的东西,根本没办法找到它。
她对着空气求也求了,骂也骂了,毫无作用。
第三个月,徐函终于找到专业的大师,对方听她说完大概的事,张口就要了三百万。
身上的钱早就用光,剩下的几万存款根本不够,徐函打算卖掉目前住的房子。
郑立杰看出来她的打算,在她进房间时死死地抓着她的手,不停摇头。
这是他好不容易赚钱买来的房子,卖掉的话,这么久他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
不能卖!
“之前让你不要贪,不要贪。”徐函声泪俱下,“你非不听,现在弄成这样子,什么都没留下。你要是当时收手,我们现在根本不会这样子。”
“我,我死。”郑立杰费劲地想起来,上半身悬空不过一瞬,又跌在了床上。
身上痛到分不清到底是哪里在痛,他大口呼吸着,任何人看到这种场景都会感慨一句,本就该进棺材下地的人竟然还活着,实属奇迹。
“本就是靠歪门邪道赚来的钱,没了又如何。”徐函麻木地开口,“只要你活着就行。”
郑立杰无力闭上眼。
徐函又说:“到了现在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郑立杰一动不动,仿佛没听见。
这么久以来,徐函早就熬得不成人样,头发毛躁干枯,脸颊瘦黄凹陷,黑眼圈大到原本只有三十岁,看着就跟五十岁的人一般沧桑,还长出许多白头发。
她早就心如死灰,看到郑立杰这样子还是难免生气,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留下一句话离开:“你真是自私,从一开始就自私到没想过我,没想过孩子。”
郑立杰无声痛哭,哭够了一睁眼,孩子吊在他头顶天花板上来回晃荡,对上他的目光咧咧嘴,直接跳下,咬在他脸皮上。
郑立杰喊不出声,手脚抽搐不停,犹如鱼临死前的无用挣扎。
*
徐函把房子卖了,价格比买的时候高,把钱打给大师后身上还剩一些存款。
她少要了买家一些钱,让买家给她多留一点时间搬家。
大师来的那天,徐函紧张地等在门口,听到身后有动静不禁扭头。
冰箱门无人自开,里面的面包和饼干悬空飘出,打开包装后里面的东西眨眼就消失了。
咀嚼声不停,徐函头皮发麻,不敢再看,一想到那东西此刻就在她身边,忍不住心颤。
门铃声响起,她连忙打开门。
对方看着很年轻,不到三十岁。
徐函有些诧异,踌躇半天,还没问出年龄,对方一脚踏进房间。
不过一刹,另一只抬起还没来得及放下的脚就往后一退,出了房间。
徐函面色疑惑,对方低咳一声,没说废话,直白道:“那什么,是我高看自己了,你家这事我没办法处理。我把钱全部都退给你,路费就算我自己出了。”
“别啊。”没见过刚踏入家门就说不行的,徐函急了,“我老公情况不好,都快死了,大师你就帮帮我吧。”
“我没那个命帮。”男人耸耸肩,说,“你老公也没那个命活着。做了那么阴邪的事,现在还活着都是奇迹了。”
徐函听过太多这种话了,抓住他哀求:“大师要是觉得钱不够的话,我可以给大师加钱。”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男人无奈道,“你家这个我没本事处理啊,到时候你老公没救成,我还搭进去了。”
他扯住自己的衣服,回头看了眼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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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来的那一刻起,客厅四周布满了黑色的雾气,眼珠子红到瘆人的孩子就直愣愣地站在徐函身后,一边吃着饼干,一边阴森森地盯着他,煞气通天。
解决掉这件事,自己得损多少阴德,多少寿命。
男人摇摇头,这次什么话都不肯说了,快速离开。
唯一的希望就此破灭,徐函身体被掏空般呆呆地跌坐在地上,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这么久,能找人打听的都打听完了,根本没任何解决办法,她只能先找合适的房子搬过去。
经过这么一折腾,郑立杰脸白到跟纸没什么区别,徐函都要怀疑他体内是不是没任何血,不然怎么会变成这样。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搬完家买完食物回家的路上,她突然被一个摆摊算命的人叫住。
想到这一切的开端都是从国外算命的开始的,徐函脸色冷漠地路过,全当没听见。
男人一开口,就让她停下了步伐:“我能救你老公。”
她瞬间看向对方。
对方叹口气:“看你这样子,别说你老公了,你自己被影响到时日不多了。”
“你有办法吗?”徐函激动地上前一步,“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救我们,多少钱都行。”
“不不不。”男人摆摆手,“我要是有那么大的能耐,就不会在这里摆摊了。”
他打开旁边的背包,耐心翻找了会儿,就在徐函希望落空,不耐烦的时候,他才伸手递给徐函一张黑色的名片。
“你们家的事这个公司能解决,找她们吧。”
“公司?”第一次听见解决这种事的还有公司,徐函接过名片仔细打量,注意到上面的名字,“这个我怎么联系?只有一个名字,没有联系方式。”
“你要是相信的话,直接网上搜索,人家有网站。”男人微笑着说,“不相信的话就算了。”
现在这种时候没有相信不相信,徐函感激地笑着道谢,飞快往家里赶去。
目送她离开,算命的男人打了个哈欠,将摊位上的东西整理了下,背着包眯眼笑着离开,嘴里嘀咕着一句话:“祝好运。”
徐函回到家快速打开电脑在网上搜了下,跳转出来的网页第一个就是,她点进去,简单浏览完后,根据指引下了任务。
做完这一切,徐函放下食物,走进房间看着睁着眼睛发呆的郑立杰。
“老公,我又找到了一个大师,他们看着很专业。你把事情都说出来好不好?我不想你死,而且你死了,我也活不长。”
郑立杰扣着自己的衣服,张嘴半天,断断续续说了一句话:“别,别弄,没,没用。”
“让,让我等,等死。”
徐函一脚踹翻旁边的椅子,这么多天积攒的怨气全部发泄了出来。
“让你死,你死了我和孩子怎么办?你最开始要是安分点,别搞这些,能到现在这样吗?你觉得活不下去了,想死,你有没有想过我和孩子?你死了一了百了,我和孩子怎么办?说啊,怎么办?”
说到最后她崩溃掩面大哭。
郑立杰见她哭了,担心地想起身,可半天都没起来。
电话铃声适时响起,徐函忍着眼泪,接听电话。
……
所有事情说完,郑立杰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用手死死地掐着自己的嗓子,哪怕再努力,只发出了一点气音。
出租车刚好停下,李蕂打开车门下车:“我们到了,马上过去。”
一路开车过来,司机多少能听见一些咳嗽和说话声,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陆端午下车后不断通过后视镜瞄着两人,心里多少不信。
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事,骗子装得还怪像的。
司机撇嘴,满脸不屑,下一秒眼前出现一张名片,漆黑的背景上除了简单的几个字外还附带联系方式。
司机皱眉,看向递给自己名片的人:“你干什么?”
“让他躺着吧,不要乱动了,等我们过去就行。”李蕂一边对手机说,一边将名片塞进司机口袋中,“等你需要的时候,可以拨打名片上的联系电话。”
他说完后没等司机回答,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