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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赈济 能力。

晚上陈樾果然没回宅邸。

甚至后面连着好几天也没见他人影, 杜湘灵促狭道陈指挥使这是知道自己没表现好,没脸见前妻,所以干脆不回来。末了问棠袖, 山不见我, 我要不要自去见山啊?

棠袖眼皮未动:“我看是你想见吧。”

天天就指着她跟陈樾的乐子过活是吧。

杜湘灵挑挑指甲:“那不然呢,我这一天天的,多无聊啊。”

沈珠玑身为太子妃轻易不能出门,棠袖也忙着看没出问题的账本, 她一个人去外面逛一点意思都没有。

棠袖:“无聊是因为没事做,有事做就不无聊了。”

语毕揪着杜湘灵出宅子,去城门口施粥放粮。

今年大明境内多地旱灾异常,河南更是属于重灾区, 棠袖早在到达开封的当天就命手下以冯家的名义施粥,今日合该去亲自看看情况。

杜湘灵以前在京时没少跟着棠袖行善,今次施粥更是上手快得很, 没一会儿工夫就把棠袖这个主事人给撵一边儿去了,大小姐碍手碍脚的。

棠袖气笑。

合着你不是大小姐出身是吧。

不让插手,棠袖干脆叫人把这几天施粥的相关货单给她。才看一点, 留意到近处在杜湘灵的安排下又支起几口锅,未免挡住前来排队的领粥人的路, 棠袖后退几步,找个地方坐下了。

正要过来排队的人见状, 对棠袖露出个感激的笑。棠袖回以一笑, 边看货单边听排队的人讲话。

“你家几口子都来排队了?”

“都来了。这几天的粥吃着不稀,一顿能管半天不饿,就都过来了。”

“是啊,这次的粥舍得放米, 能饱腹,冯家人全是大善人。”

“……”

纵使繁华如开封,领粥的灾民也非常多,便是有棠袖和杜湘灵带来的人手加入,也忙到午后才堪堪告一段落。杜湘灵难得累到手胳膊腿都是软的,便跟棠袖说先不回宅子,在这随便吃几口得了,棠袖说好,于是没能等到她们回宅子的沈珠玑派人过来询问,消失数天的陈樾也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她们背后冒出,问怎么不回去吃饭,可把杜湘灵吓一跳。

“您老可真是神出鬼没,”杜湘灵无语,“我差点就操锅盖打你了。”

陈樾说:“你打不到我。”

杜湘灵:“……”

杜湘灵更无语了。

她转头看棠袖,棠袖完全没被吓到,还在埋头对货单。杜湘灵刚想告状陈樾吓她还嘲她功夫不行,就见陈樾手一伸,棠袖则看也不看地嘴一张,一杜湘灵说不出名字但她知道绝对是某种开封民间小吃的东西就由陈樾的手进了棠袖的嘴,杜湘灵悟了,敢情棠袖早习惯了。

不愧是能给指挥使当前妻的,没点手段还真拿捏不了这男人。

刚感慨完,便见陈樾转手又端起碗这次她能叫得出名字的荔枝膏,一勺勺地喂棠袖吃。也不知是武力高强之人的手真就这么稳,还是陈樾专门有练过,荔枝膏半点没糊棠袖嘴巴以外的地方,甚至他中途还不忘看她一眼,示意给她也带了吃食。

杜湘灵的无语瞬间没了。

那话怎么说来着,江夏侯确实很有用。

荔枝膏清凉解渴,一碗下肚,满身的燥热都消了。杜湘灵随意吃点填饱肚子,拿棠袖的折扇扇了扇,问陈樾案子是不是查得差不多了,不然怎么有空回来。

陈樾说是,讲起能告知她们的大致案情。

“那主管有个儿子,今年会试,名次不好,不巧又赶上‘四万两状元’的事,恐前途无光,主管便想弄点银子给儿子挣前途。”

“四万两状元?”

杜湘灵茫然,是她的消息门路过时了吗,这又是什么?

陈樾简单解释,原是会试时,一名叫韩敬的考生本已落榜,却得亏他任同考官的老师,翰林院侍读汤宾尹出手,令韩敬成为会试榜首。之后殿试,汤宾尹与韩敬密谋,送了四万两银子给皇帝内帑,于是放榜日,御笔亲批韩敬为第一甲第一名,韩敬从名落孙山一跃到金榜题名,一时舆论大哗,称韩敬为“四万两状元”。

再详细的陈樾没说,韩敬和汤宾尹背后还涉及到东林党、齐楚浙宣昆党等朝廷党争,这就暂且不必细说了。

杜湘灵点头表示了解,让陈樾接着前面的继续说。

却说因为担心儿子前途,主管动了歪心思,想通过经手的冯家的生意弄点银子出来给儿子买官。这年头只要有钱什么办不到,主管很快攀上个开封当地的高官,给儿子买了个不算低的官职。

买完正开心,却得知棠袖要代冯筑来开封,主管忙让人做假账,希冀能瞒过棠袖,结果棠袖没被瞒住不说,他自己也被高官强行以自杀封了口,然后拔出萝卜带出泥,高官及另外的鬻爵者皆已被锦衣卫捉拿,就等京师那边的旨意了。

陈樾说完,棠袖还没开口,杜湘灵先忍不住了。

“不是,这是看不起冯翁,还是看不起你啊,”杜湘灵不解,“真就天高皇帝远,以为开封离北京十万八千里,就啥都敢做?胆子真大。”

棠袖倒心态平平。

她和外公这些年碰见的腌臜事多了去了,买官而已,还真不算多大胆。

围绕主管自杀案聊了阵,三人没在城门口多呆,收拾收拾打道回府。陈樾在后,棠袖和杜湘灵走在前,正商量晚上要吃哪些开封小吃,忽然棠袖停步,道:“方才那群人有点眼熟。”

杜湘灵踮脚看看方才快步超过她们的那群人:“怎么眼熟?”

陈樾也看了眼。

棠袖道:“晌午还见他们排队领粥,抱怨说再旱下去就要饿死了,等到发粮一定提前过来排队。我们走时已经在准备发粮了,怎么他们没去排队?”

不仅没去放粮的城门口,还往完全相反的方向走。

这明显不对劲。

杜湘灵随口道:“可能是家中突然出了事,就急赶着回家?”说完再次踮起脚,这次不知察觉什么,她目光蓦地一定,“坏了,好像还真有点不对劲。”

连杜湘灵都察觉到不对劲,陈樾没多问,手轻轻一挥,立即便有锦衣卫去暗中跟上。

杜湘灵说:“不会被发现吧?”

她看那群人里有几个好似是练家子来着。

陈樾说:“不会。”

杜湘灵放心了,将此事抛之脑后。

孰料有天陈樾提及此事后续,杜湘灵才知道那天棠袖觉得眼熟的那群人作乱起义,被陈樾等锦衣卫协同当地官吏军队镇压擒获。

据为首者陈自管称,他之所以聚众作乱,只是为能吃顿饱饭。

他们实在饿太久了。

杜湘灵听着,说不出话。

她看向棠袖,棠袖很平静地道:“我先前已将土豆呈给皇上,番薯也快了。徐光启上次写信说正在尝试,等成功了,会立即通知我。”

杜湘灵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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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徐光启。

本为翰林院检讨,现正在家乡上海为父守制。除与传教士利玛窦合作翻译的《几何原本》、《测量法义》外,今年更与传教士熊三拔合译出《泰西水法》。据闻他专习天文历法、水利、数学、农学诸策,是个即便没怎么关注过,也第一反应就觉得他必然是位真正为国为民的大丈夫的能人。

棠袖道:“种番薯,徐光启比我有经验。”

与其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地着手,不如由有经验者来,这样出成果更快。

杜湘灵沉沉呼出口气。

也好。

她出海除去赚钱,其实也是受棠袖的影响,想搜罗海外易于种植的譬如土豆、番薯、番柿等带回大明,帮助棠袖更好地造福百姓。然她能力有限,她只做得到将根茎、种子之类尽量完好无损地带回来,再多她就不行了,得交给如棠袖、徐光启这样更有能力之人,不断去进行尝试推广,而这绝非简简单单一日之功就能达成的。

一步一步慢慢来吧。

杜湘灵想,相信有徐光启这样一心为国为民的大能力者在,大明以后会越来越好,什么饿死了,吃不饱,到时都是天方夜谭,根本不可能的事。

而也正是这时,朝廷于四月廿六下发的赈济畿内、山东、山西、河南、陕西、福建、四川饥民的赈粮,才终于送到。

赈粮进城,狱中陈自管且哭且笑。

待赈粮发放完毕,就到了北上回京的时候。

回到北京已经入秋,棠袖和陈樾刚将沈珠玑送进东宫,那头启祥宫来人宣旨,陈樾平定河南陈自管作乱有功,晋正二品都指挥使。

至于棠袖,她本就是侯夫人,除非陈樾的爵位能从侯提到公,否则她的诰命是没法再升了,皇帝便另起一道圣旨单独嘉奖,又赐下诸多宝物,彰显对棠袖的重视。

常云升宣完旨,笑眯眯道喜,走前提醒棠袖,御赐宝物里有一件是传教士利玛窦请求皇上留给她的,若有心,可与皇孙殿下一同观赏。

棠袖立刻就想到了,是利玛窦给她和朱由校画的油画。

再一问,原来四月的时候利玛窦病逝,她这幅画是利玛窦生前作的最后一幅画。

“他还没下葬吧。是要葬在壕镜澳吗?”

按惯例,从西方来的传教士去世,皆移葬壕镜澳。

“不葬壕镜澳。”陈樾说,也不送回意大里亚下葬,“叶向高,还有别的传教士请求皇上赐地安葬,应当是会葬在北京。”

棠袖说:“这样。”

于是九月十六,得到皇帝和太子允许,棠袖带朱由校出宫,去西郭送利玛窦最后一程。

利玛窦生前广交朋友,前来送他的人很多,文武百官、天主教徒,包括教外人士也来了不少,与其最为交好的徐光启更是不辞辛苦从上海赶来北京,亲自为他扶柩。

棠袖牵着朱由校的手在人后慢慢跟着,低声引朱由校回忆当初利玛窦为他们作画的情景。

尽管彼时朱由校还没怎么记事,但棠袖描述得实在清楚,朱由校脑子不笨,慢慢的竟依稀想起点模糊的画面。

他抬头小声说:“我好像想起来了……那幅画是不是花花绿绿的?我记得很好看。”

棠袖说:“小狗和小兔呢,想起来了吗?”

“好像也有点印象……”朱由校皱着小眉头,努力回忆,“是不是还有一个黄黄的花花,我记得婶婶说那花花能吃。”

“是呢。下次炒了带给你吃。”

“听起来很好吃。”

“是很好吃。”

“可惜先生吃不到了,”朱由校遗憾地看眼灵柩,“希望先生在天之灵可以吃到好吃的花花。”

棠袖也最后看眼灵柩。

“会的。他的天主会保佑他吃到的。”

第52章 女官 同意。

送完利玛窦, 时间还早,棠袖带朱由校去看了杂耍,听了说书, 买了宫里见不到的各种吃食玩具, 又带朱由校去棠府,给他看那幅花花绿绿有丈菊的油画,先前特意买的比起寻常孩童玩的要复杂许多的孔明锁、鲁班球、华容道等也都拿出来,陪玩到日头将将西落, 才准备送他回宫。

朱由校鲜少出宫,更鲜少在宫外这么玩一整天。

尤其一整天下来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想摸木头就木头,甚至在木头屑里打滚, 都没人说他半句不是。若非乳母和太监还在后头跟着,让他一望就能想起自己的皇孙身份,他还真要玩疯了。

“婶婶, ”坐上回宫的马车时,朱由校意犹未尽地问棠袖,“以后婶婶还能带由校出宫吗?”

棠袖答:“有机会的话。”

若非利玛窦有本事, 生前死后都得了圣眷,叫皇帝记住了他, 她还真不好找由头带朱由校出来。

朱由校也明白以他的身份,确实没法随随便便就出宫, 想想说:“那约好了, 以后有机会的话,婶婶还带我来外面玩。”他伸出小指头,认真得要命,“拉钩上吊, 一百年不许变。”

“嗯,不许变。”

棠袖也伸出小指头和他拉钩,最后还盖了个章。

章一盖,朱由校满意了。

他小时候很喜欢和人拉钩上吊,长大后就不做了,因为王才人常常会忘记,乳母太监们则是不敢,也就只有婶婶了,婶婶还知道上吊完要盖章,婶婶真好。

他以后也还要和婶婶盖章。

盖好多好多,盖一辈子。

“我今天出宫前去拜见了太子妃殿下,她好像还是有点难过。”马车离开前,朱由校语重心长地对棠袖道,“婶婶要多进宫看太子妃殿下呀。”

棠袖听了,问:“你呢,你也还在难过吗?”

朱由校说:“难过的。”

可难过又能怎么样呢,还不如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这样梦见弟弟妹妹,还有徽娟姐姐的时候,他还能和大家多待一会儿。

“婶婶也别难过,”朱由校说,“你难过,由校也会难过的。”

棠袖笑,孩子大了,懂事了。

又过一个月,太子第四子出生,循例外命妇要进宫庆贺。棠袖才送走传话的宦官,三房的韵夫人就找到她,问她能不能带棠褋一起进宫,总该让别人知道她们家还有个姑娘还没嫁出去。

“陈檖那小子都弱冠,在准备明年的婚事了,谁家姑娘及笄了还没定亲的,”韵夫人道,“小褋的事不能再拖了。”

棠袖道:“三婶有提前跟小褋说吗?”

本来已经不再相看,这突然又要去相看,小褋应该很不情愿吧。

韵夫人:“我正准备和小褋……”

话未说完,脚步声响起,棠褋小跑进至简居,不及顺气,张口就道:“我不要嫁人!”

“……你说什么?”

韵夫人愕然。

跟着跑进来的瑜三爷险险停步,露出个牙疼的表情。

看韵夫人还在愣着,瑜三爷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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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劝棠褋:“我不是跟你说了,你先答应着,让你相看你就去,先把你娘哄高兴了,过后我再发发力,慢慢的你娘不就不问你了?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连这一时半会儿都忍不了?”

对。

忍不了。

再多一刻也忍不了。

“……我不想嫁人,”不敢看韵夫人的表情,只盯着地面的棠褋听见自己颤抖地,却口齿清晰地道,“我想进宫,我想当女官。”

这话一出,出乎意料,韵夫人没骂棠褋,而是转身和瑜三爷吵架。

“把我哄高兴?怎么,你闺女不嫁人,你就这么支持?我看你是成天正事不做脑子出毛病了,你问问谁家闺女不嫁人的,还想当女官,正经人家谁会送女儿进宫去当女官,脑子被驴踢了!”

脑子被驴踢的瑜三爷把棠褋往后一扯,赔笑道:“这不是小褋这两年一直不愿意相看,我寻思小褋心里可能有她自己的章程,这不,当女官我觉得可以啊,挺好的,我听说宫里给女官的待遇还不错,你要是担心,我这就去找人打听一下,看到底好不好,你先别这么急着怪我。”

“不怪你,那怪我?”

韵夫人气个仰倒。

站稳后,发了狠地说:“对!怪我,都怪我,当初要不是我,也不会害你不能生育。你这些年又是辞官又是找女人,不都是特意做给我看的吗?”她深吸一口气,“我知道全都怪我,我没话说,你想怎样都行,随便你,可小褋这是人生大事,不能随便,我不同意,你怪我我也不同意。”

瑜三爷怔住。

他喃喃:“可我从没想过怪你。”

韵夫人道:“无所谓。”

反正这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再纠结怪不怪的也没什么用了。

“总之我就一句话,我不同意,小褋就算留在家里,也绝不能去当女官。”韵夫人最后道,“我管你们父女俩心里都有什么章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不能改。”

这下瑜三爷赔不出笑了。

棠褋也抿着唇,不吭声。

一家三口不欢而散。

不过好在最终的结果没让棠褋失望,韵夫人此后再未提过让她相看。

直到杜湘灵来找棠袖,得闻棠褋不想相看,乃至不愿嫁人,杜湘灵先是讶异一瞬,毕竟在她的认知中,棠褋可以算得上最为标准的那种大家闺秀,极听父母的话,有时说句逆来顺受都不为过,未料竟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但讶异过后,就是赞同与欣慰。

“不嫁人怎么了,我也没嫁人,”杜湘灵叉着腰,眉眼飞扬,浑然不觉她声音能传到至简居外,“不嫁人多爽啊,想去哪就去哪,想睡就睡想起就起,想干什么干什么,不用相夫教子侍公奉婆管家理事,谁听了心里不偷偷地羡慕。”

语毕显摆了下带来的匣子里要送给陈樾的金刀,拿这现成的例子对棠褋道:“你看,连金刀我都能说打就打,谁都管不着我。”

棠褋以前就知道自家长姐这位手帕交很是有些桀骜不驯,与众不同,而今听着看着,倒没觉得与众不同,只觉她怎么没早点朝湘灵姐看齐,白白虚度了这两年时光。

“不嫁人就不嫁人,不嫁人也照样能活,好处比嫁人不知道多多少呢。”

棠褋连连点头。

杜湘灵再道:“而且嫁人,喏,你看看你姐姐,”她指指棠袖,知道她要说什么的棠袖很不给面子地翻个白眼,“你姐姐嫁的人多好啊,不还是折腾成现在这样。”

说句不好听的,其实棠褋看她自己的养父母就知道了,韵夫人和瑜三爷才是最好的例子。

这世间这么多夫妻,真能像史书诗歌里写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可以说极少,绝大部分都是如她父母那般同床异梦貌合神离,就是能称为正面例子的她姐姐的亲爹娘,棠东启可谓事事都依着冯镜嫆,就这冯镜嫆还经常嫌棠东启烦,只是不在人前闹红脸而已,私下里还不知道斗过几回嘴。

“你们家还是只娶妻不纳妾呢,”杜湘灵直接忽略了辰二爷,“就是我家,我爹在我娘死后娶了继夫人,小妾也纳了好几个,我继母找我哭过好多次,说天天光是我爹后院就够她头疼的了。”

没想到她连自家例子都举,棠袖没忍住又翻个白眼。

丝毫没被白眼影响到发挥的杜湘灵把能想到的优点一二三四全列举给棠褋说了,直说得棠褋喜上眉梢,一叠声地喊湘灵姐。好容易等反应过来湘灵姐来找长姐肯定是有事要说,不便再打扰,棠褋离开时颇为依依不舍,看那架势,几乎要认杜湘灵为亲姐姐了。

“真是年轻啊。”

杜湘灵感叹了句,转头跟棠袖说金刀就先放她这儿,什么时候陈指挥使翻墙来了什么时候代她给他,她懒得再跑一趟江夏侯府。

棠袖说好。

杜湘灵正给棠袖说这把金刀她打了多长时间,算算日子道:“今天是十一月十八吧?”棠袖颔首,她继续道,“我早晨从南堂经过的时候,听里面特别热闹,就去问了嘴,传教士说今天是欧逻巴那边的元旦,他们在庆祝。”

南堂是万历三十三年,利玛窦于宣武门主持修建的天主教堂,是北京城内第一座天主教堂。

“元旦?”棠袖以为指的是正月初一,便说,“这才十一月,早着呢。”

“不是这个啦,是传教士他们带过来的一种新历法,说今天是欧罗巴那边一个很重要的节日,也叫元旦,和大明的不一样。”

要不是她没入天主教,她高低也得进南堂去凑凑热闹。

棠袖也没信天主教。

两人换话题,杜湘灵说除金刀外,她还另带了个好东西,给棠袖过过眼。

棠袖以为是多了不得的东西,谁知一瞧,《新刻出像官板大字西游记》,早八百年就读过的小说,光棠府就几乎人手一套,根本不稀罕再收。

杜湘灵哼了声:“这绝对是好东西,你不要,有的是人要。”

棠袖听出点意思:“你又要出海了?”

“对,到时就拿这书赚大钱,外面的人可痴迷咱们大明的文学著作。”

“那你岂不是又得好久不回来。”

“没办法,”杜湘灵摊手,“谁让外面的风景太迷人了。”

杜湘灵说完,没多久就离京,直把西平侯气得够呛,不孝女,连个年都不留下来陪他过。

时至年底,宫中传来喜讯,东宫刘淑女诞下太子第五子,皇帝为其取名朱由检。眼看棠袖又该进宫,韵夫人不知为何突然松了口,决定顺了棠褋的意,让她去当女官。

得到准话的棠褋第一反应是惊疑。

她没想到先前那般抗拒的母亲居然会同意。

待回过神,她已经飞快跑到至简居,欢欣喜悦地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棠袖。

就在棠褋以为,长姐也会为她感到开心时,却见长姐神色有些莫名。

“……姐姐?”棠褋心里瞬间七上八下,犹恐一向疼她的长姐忽然改变主意,不许她当女官了,“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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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袖没答,只问:“真想进宫?”

棠褋重重点头。

不期然的,棠袖想起朱徽娟头七那会儿,杜湘灵和她说的话。

“以后啊,没什么事的话,这皇宫我是再也不想来了,”去过太多地方,见过太多风景的女子如是道,“像我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有什么特别想要、特别在意的东西,我是决计不会踏进皇宫半步的。”

棠袖抬头,看远方隐隐露出轮廓的紫禁城的城墙。

权位更迭、世事变迁。

这偌大宫城,有的人拼了命地想要远离,有的人撞破脑袋也想进去。

棠袖收回目光,最后一次问棠褋:“真的想进宫?”

棠褋点头:“真的。”

“哪怕进宫了就后悔了?”

“不会后悔。”棠褋认真道,“我有想要达成的愿望。”

那个愿望在她心中已经盘桓许久。

在愿望达成之前,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

看出棠褋的坚持,棠袖垂下眼。

“好。我找人送你进宫。”

“多谢姐姐。”

棠袖办事素来讲究一个快字,商定之后,即刻便起身,去找能送棠褋进宫的人。

现下并非宫里选人进宫当女官的时候,这事估计不太好办,又想进宫的还是自家妹妹,她得多费点心。

棠袖思索着往书房走。

棠褋看着她的背影。

直至拐过弯,再看不见了,她才露出个浅浅的笑。

姐姐真好,连她想当女官都能帮她办到,要是有朝一日她也能帮到姐姐就好了。

愿为姐姐檐下燕——

更愿为姐姐,马前卒。

第53章 侍疾 景阳宫。

费了些时日办好棠褋的事, 棠袖刚送出请人吃饭的帖子,转头就收到封请她的帖子,陈檖要成亲了。

打开喜帖, 新娘正是她见过的那位锦衣卫指挥佥事家的表姑娘。

“姐姐。”

二房的棠蔚也拿着喜帖过来找棠袖:“陈檖那厮特意在帖子里点名让我备厚礼贺他新婚, 姐姐说我该准备什么好?”

棠袖说:“他还管你要厚礼呢。”

棠蔚说:“嗯,他脸皮厚。”

棠袖被逗笑。

别看这两人为同门,陈檖比棠蔚还大两岁,实则在师门里, 棠蔚是师兄,陈檖才是那个师弟。

辈分上的压制让陈檖几乎被棠蔚压榨着长大,这回总算能在年龄上胜过棠蔚,陈檖可不得好好压榨回来, 扬眉吐气一番。

“我得大出血了,”棠蔚忧伤道,“不叫他点头, 改明儿师兄都不叫了。”

忧伤完,眼珠一转,换上个讨好的表情:“姐姐帮我。”

他实在舍不得动用他压箱底的那点钱, 他太穷了,全棠府最穷的就是他。

且他过两年也要成亲, 他还想多攒点钱给未来妻子花,他才不要花在陈檖身上, 臭师弟有什么好的, 不救济穷苦师兄就算了,就知道趁火打他劫。

棠蔚向棠袖诉说自己的穷,并奉承着说了好一阵的好话。

更甚参加武举绝对连中武生员武举人武进士的话都说出来,才终于得棠袖点头, 她可以借他。

“……啊?”

棠蔚懵了:“借我啊?”

棠袖说:“不然呢。”

陈檖他哥连一百两都得给她打欠条,陈檖亲笔点名要的厚礼自然更该打欠条。

“说得对,亲兄弟是该明算账,可姐姐,您不是我兄弟,您是我姐姐啊。”棠蔚不肯罢休,试图做最后的努力,“一点点银子而已,姐姐你就当过年的时候给我多发了压岁钱,别让这点小钱破坏咱们姐弟之间的情谊。”

棠袖笑了下。

棠蔚以为有戏,却听棠袖说:“错了。”

“哪儿错了?”

“我和你没有情谊。”

“……”

这么无情。

您真是我亲姐姐。

最终棠蔚捏着无情长姐友情赠送的小小一片金叶子,哭丧着脸跑了。

也不知靠着这片金叶子,棠蔚又以怎样的手段哄了怎样的人,横竖陈檖成亲那天,棠袖留意了下,陈檖在棠蔚从他面前经过时,笑得见牙不见眼,棠袖便知道了,棠蔚真给陈檖备上了厚礼。

这两小子。

师兄身体力行备上厚礼,长嫂也没落后,送上更厚的厚礼,厚得陈檖对着自家长嫂,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

咧完还偷偷让人去给新娘递话,说他们成个亲发了,以后都不用愁了。

一眼认出口型的棠袖:“……”

要不还是让棠蔚再跟陈檖打一架吧。

喝完陈檖喜酒,棠袖与冯镜嫆去冯府看望冯筑。

相比起上次,床上的老人赫然已白发斑斑,水晶镜片底下的眼睛也变得浑浊,不复以往的神光奕奕,精神矍铄。

床边冯镜嫆小声说皇上派了赵御医来看,赵御医看完说这回恐会不太好。

棠袖听了问:“赵御医有开方子吗?”

冯镜嫆说:“开了,没多大用,你外公还是只能在床上躺着,没法下地。”

没法下地,只能让人扶着才能勉强坐起来的冯筑慢吞吞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藏藏啊,天开始冷了,要多当心身体。”他隔着水晶眼镜看棠袖,语速缓慢,殷殷嘱咐的口吻却仍和过去一样,“千万别冻着自己。”

棠袖动动唇。

——可是外公,现在天不冷,是开始转暖了。

棠袖隐隐便有种预感。

外公可能留不久了。

就好像是用尽任何手段也留不住的春天,最为炎热的六月,冯筑同冯镜嫆说想吃女儿亲手做的黄米枣糕,冯镜嫆刚去厨房做完端来,就见下人们跪了一地,棠袖转头看她。

“外公走了。”棠袖说。

冯镜嫆嗯了声,放下手里的黄米枣糕。

好多年没做这枣糕,还想听听看味道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呢。

冯筑离世,相比起亲人们,最为痛惜的其实是皇帝。

冯筑虽非他股肱之臣,但比真正的股肱之臣也差不离。特别是得知冯筑临走前,将冯家的家产全交给棠袖,话都说不出来了还让棠袖记得赈济今年发生大水灾的地区,皇帝愈发感到痛惜。

这可是他的聚宝盆,他们全大明的聚宝盆,就这么去了。

皇帝特遣常云升去冯府。

常云升回来告知皇帝,冯家人并未过分悲恸。冯翁本就年事已高,江夏侯夫人她们早就做好准备,加之冯翁走时还算安详,并不痛苦,大家也不过分哀恸,圣上不必太过忧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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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江夏侯夫人在哭完灵后就立即去安排赈济,从徐州到京师的水灾应当会慢慢缓解。

皇帝徐徐叹口气。

“宫里呢?”

“宫里皇后娘娘带头缩减用度,各宫都有捐银子。”

甚至皇后减得太狠,也累得太狠,这几天接连请了太医,太子妃正在旁侍疾。

皇帝听了道:“太子妃是个有心的。”又随口问,“太子呢?”

常云升答太子今早才来给皇后请过安,皇后让太子不必来这么勤,有太子妃照顾她就够了,省得病气过到他和皇孙身上。还勉励太子要多多关注灾情,体恤受灾百姓。

皇帝嗯了声。

因为侍疾,太子妃时常出入启祥宫,皇帝这一天天下来碰见她的次数不少,还亲眼见过她连给皇后喂药擦脸什么的全都亲自做,从不假借人手,皇帝难得对太子妃生出点为人父的慈爱。

和棠袖一样,是个好孩子。

不久,皇后痊愈,然太子妃回东宫后却立马病倒,皇帝知道后专门派赵御医去东宫,又赐下诸多药材。等因着巡按辽东的熊廷弼回京,南下赴任督学前上疏请求赈济遭受水灾的京东百姓,如此靠着熊廷弼带头,棠袖得以从赈灾中抽出点空来看太子妃时,太子妃已经好全了,一如既往地在慈庆宫门口迎棠袖,望着棠袖的眼里也带着浅笑。

棠袖走近,第一句话就是:“好全了?”

沈珠玑道:“好全了,半点病根都没落下。”

棠袖点点头,一副放下了心的样子。

相反,沈珠玑忽的提起心。

不出意外,藏藏要骂她了。

果然,进到慈庆宫里,屏退都人,棠袖第二句话就是:“你傻不傻。”

东宫又不是只她一个活人,个个都有手有脚。再不济后宫里还有那么多妃嫔,哪个不能去侍疾,怎么偏偏她去?

去就算了,还把自己累病,真真傻到没边儿了。

棠袖越说越气,纸扇都不用了,直接拿手指头点沈珠玑额头,直把她脑门儿戳得红彤彤的。

沈珠玑却只是笑,眼眸里笑意深深。

棠袖脾气都要被笑没了。

算了。

侍疾侍疾,其实侍的哪里是疾,沈珠玑分明心中另有成算。

“我是想着,我尽心尽力侍奉皇后娘娘,倘若皇上知道我孝心,也能多看太子一眼。”见棠袖好像不气了,沈珠玑缓缓道,“我总要帮衬太子的。”

却并非对那个将她旧女儿遗忘了的男人抱有期望——

而是她为太子妻,她总要希望太子好过一点,她便也能跟着好过一点。

她与太子,乃至与整个东宫,早在她被选中的那天就已经死死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俨然不是一句不痛不痒的夫妻同体就能解释清楚的,她和太子之间牵连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更不必说还有……

“据我所知,先前景阳宫的那位也病了。”

棠袖抬眼。

景阳宫,太子生母王皇贵妃的居所。

或者也可以说是,幽禁王皇贵妃的冷宫。

自打朱常洛被册立为太子,从景阳宫搬来慈庆宫,朱常洛与王皇贵妃已整整十年没见过面。

“我得到消息后,和太子说了,太子让我悄悄派人去景阳宫瞧瞧,看病得重不重。我也想若非怕皇上怪罪,便是侍疾也无妨。但我没派人,我不敢。”

“为什么不敢?”

“我怀疑,景阳宫有皇贵妃的眼线。”

棠袖不语。

眼线啊……

冷宫如景阳宫,竟然也会有皇贵妃的眼线吗?

说到皇贵妃,沈珠玑敛起笑,眼神沉静,语气亦是平静。

她道:“万一叫皇贵妃知道太子未经允许就派人去景阳宫,太子又得遭殃。”

太子遭殃,即是她遭殃。

放眼历史上那么多位太子,有哪位能像朱常洛这样?

有时沈珠玑也想,朱常洛是太子,一国储君,怎么就能走到这个地步?

就因为厌恶都人出身的王皇贵妃,于是也厌恶王皇贵妃生的儿子。既如此,又为何封朱常洛为太子,坊间可都传的皇上最想立的是朱常洵,说朱常洵和皇贵妃既是子凭母贵也是母凭子贵,结果到头来,被立的是朱常洛,同吃同住十几年的是皇后,真不知道皇上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棠袖也道:“皇上的心思,谁又能猜得准呢。”

沈珠玑目光幽幽,没再说了。

太子和太子妃都不敢去景阳宫,其余人更不敢。

及至九月十三,王皇贵妃病危,太子才向皇帝请旨,前往景阳宫探望。

到景阳宫时,宫门紧闭不开,太子不得不找人拿了钥匙开锁,方才进入宫门内,见到王皇贵妃。

这一见太子方知,王皇贵妃早已瞎了。

哭瞎的。

瞎了双眼的王皇贵妃看不到太子,只能以手触摸太子身上的衣服,泪如雨下。

她泣道:“儿长大如此,我死何恨!”

太子大恸。

酉时,王皇贵妃气绝,遂薨。

第54章 阑珊 唯有。

王皇贵妃的病逝, 不仅叫太子知道了生母在他搬离景阳宫后的这十年里一直饱受苦难,也叫太子彻底明白了他这位生母究竟有多么遭皇帝厌恶。

厌恶到王皇贵妃死后四天,竟仍未发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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