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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阵唏嘘,“啊,可是我们要复习啊……”
老师视若无睹,“有意见的现在退出也不会迟。”
徐正阳问林景纯:“你要退出吗?她说要占用晚自习时间。”
林景纯说:“我想再坚持一下。”
“好,那我跟你一起。”
已经有人吐槽着走出了舞蹈室,林景纯看着那些背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留下来,可能太喜欢芭蕾了吧,尽管有很多不可能,但还是想试一试。
“不愿意继续学的人已经走了,剩下的人就是我们最后的参演人员了。好了,废话不多说,大家开始练吧。”
林景纯走到自己的位置,今天不知道怎么,好像脚的痛感很严重了一点。
但她没说什么,准备开始,可就在踮起脚尖的那一刻再次狠狠跌在了地上。
“林景纯?!”
见到这个状况,徐正阳难得失控,他连忙上前,可这次的林景纯被碰一下都是钻心的疼,她制止徐正阳的手,“等一等。”
“怎么了?”
“好疼……”
这次她是真的站不起来了。
音乐停下,大家也停下来过来看这边的状况,人越围越多,目光有关心、好奇、看戏、幸灾乐祸,交织成一片。
被这么多的目光注视,林景纯不自觉害怕,心沉到了谷底。
第23章 23
林景纯害怕这样的注视, 自初中起,她就害怕。
这时候她很想离开,闭了闭双眼。
徐正阳看见她的反应, 皱了下眉头, 第一次大声说道:“你们是来看热闹的吗?麻烦让让, 我带她去医务室。”
话落,老师走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老师, 林景纯脚崴了,我准备带她去看看。”徐正阳说。
老师进来, 站在林景纯面前,看了一会, 毫不客气地说:“这个不是脚崴, 是长期没跳舞造成的,林景纯的情况其实我清楚, 还是不得不讲一句,自己几斤几两重自己要明白, 不要试图做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只会耽误自己和他人。”
这个意思不就是林景纯不适合这次演出吗?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是啊,其实林景纯好多地方都跳错了, 都不好意思提醒她。”
“要是演出的时候再发生这样的事,岂不是我们所有人的努力都要跟着她功亏一篑?”
林景纯平静道:“我会尽力的, 不会跟别人添麻烦。”
说完她又小声对徐正阳说:“麻烦你扶我去医务室了。”
徐正阳立马回道:“好,你这脚不好走路, 不介意我背你吧。”说完没等林景纯说话,他背起了她。
林景纯想拒绝, 但是脚上传来的刺痛容不得她要面子。
徐正阳走的时候对老师说:“今天我们请个假,等林景纯好了我们再一起来,放心大家,我们不会耽误你们进度的。”
*
比赛进行了大半个月,最终迎来了最后一场比赛。
各个选手穿戴好自己的防护服、手套、头盔陆陆续续上车。
这场是一场拉力赛,地图是一个蜿蜒绵亘的山脉,选手们需要在12个小时内到达终点。
朴风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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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位置上,浑身散发出一种锐利和果断。
紧接着领航员也坐了进来。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车子发动,飞驰而出。
测速表不断上升,这些赛事都叫做spec series,全是统一的赛车,与平时训练开的赛车不一样,朴风澜也能完全掌控。
他像是天生的掌舵者,对赛车有绝对的天赋。
这些山路很难开,稍有不慎就会发生意外,领航员拿着路书不断播报着,“坡后二十米右五急。”
“紧接左四,五十米。”
“坡顶走中,二十米。”
朴风澜全神贯注开着,收敛了平时的倦怠,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另一边。
在另一条路时,中途一辆车忽然被拉了红旗。
所有人都紧急停车。
“那是哪个车队?蓄意撞车,违规!”
“这个是逐牧赛车俱乐部的队员。”
裁判员纷纷过来看情况,只见车里一个人站了出来,他穿着逐牧赛车俱乐部的队服,立马辩驳,“我没有犯规!”
“监控和我们都能证明,你撞了前面那辆车。”
“我没有,你们这是诬陷。”
裁判员当即拿出了第一证明,画面中成员确实在弯道处加速然后撞了那辆车。
“怎么会……”
成员特别懊恼,算是擦到也不为过,怎么会被说成故意。
他还要准备说点什么,却被裁判打断,下了死亡的审判,“我们将取消你在本站比赛参赛资格。”
朴风澜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队员们垂头丧气的一幕。
他拿了冠军,浑身是汗,脸上略显苍白,补了点水,问道:“你们怎么这幅表情?”
相猛跟他说了具体情况。
朴风澜听完后皱眉,问那个被处罚的队员,“那你有没有证据证明自己被诬陷?”
队员想了想,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能我真的在无意识中违规了。”
朴风澜跟相猛说:“我们先去理事会那看看。”
到了之后,朴风澜要求看监控,但上面的视频确实证明成员存在犯规。
不是诬陷。
朴风澜难得觉得事情第一次没有转机,沉默了一会儿。
相猛问:“这孩子怎么办?”
“只有送回去了。”
“唉,他才第一次参加这么大型的比赛,这也太可惜了……”
“人都有不同的路要走。”
相猛笑,“你倒是看得通透。”接着又说:“可惜有个坏消息。”
朴风澜抬眼,“什么?”
“这次进决赛的只有你一个人,理事会那边要求除了你留在这里,其余人都要全部遣返,所以之后的比赛只能靠你自己了,我们也不能给你加油打气。”
这就意味着之后的一切都要靠朴风澜自己一个人,并且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
相猛拍了拍朴风澜的肩膀,叹了口气。
朴风澜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相猛猛地看向他,“你怎么这么淡定?”
“说过了,人都有不同的路要走。”
*
林景纯去医务室看了脚,医生说是积久成疾,已经是老毛病了,他开了一点消肿药,说如果情况严重有必要还得去医院拍个片,但是不能再继续剧烈运动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林景纯是被徐正阳搀扶着到校门的。
路上徐正阳问她,“你真的还要参加比赛吗?”
林景纯看了看脚,“再试试吧。”
“可是……”
“要是真的到没办法的那一步,我会放弃的。”
“好吧。”
林伟在外面等,看见了这一幕,把手里的烟踩灭然后走过来,“景纯,你摔伤了?”
林景纯准备摇摇头,徐正阳先行一步说:“叔叔,她是练舞不小心受伤了。”
“练舞?”林伟疑惑地看着林景纯。
林景纯准备敷衍过去,”没什么事,就是不小心崴到了,我们快回去吧。”
又转身对着徐正阳道;“今天谢谢你。”
徐正阳看着她,温和笑了笑,“不用这么客气,回家好好养伤吧。”
林景纯跟着林伟回了家。
赵湘看见俩人到家的时候林景纯的脚一瘸一拐的,问道:“你这脚怎么回事?”
林伟说:“她练芭蕾了。”
话一出,林景纯知道瞒不住了。
果然,赵湘的脸立马变得难看起来,“景纯,你怎么还在想着那些事?”
林景纯解释,“我就是想试试。”
“这是你该尝试的吗?你马上就要高考了,什么事情更重要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都多少年没学了,怎么可能还会跳,你看吧,现在又弄一身伤回来。”
林景纯心情不怎么好,她不想跟赵湘继续争论,只想好好休息,“我先上楼了。”说完就准备走。
“你站住。”赵湘叫住她,“怎么我出差这么多天,你就变了一个人似的,是不是你爸把你惯坏了。”
林伟一见牵扯到自己,在旁边解释,“我可不知道这件事,我也是今天才听她同学说的,她一天到晚干什么想什么都不会告诉我们的。”
赵湘又说:“我不管你为什么开始练芭蕾,我先给你打预防针,不准再练了,初中那样的事难道你还想再经历一次吗?”
听到这,林景纯再也忍不住,她转身,“是因为你在我的信息表上填了擅长芭蕾,我才会被选去跳舞。”
赵湘错愕了一瞬,“你什么意思,我那不是想你给老师留个好印象吗,你还上怪我了,那你为什么不拒绝。”
“拒绝不了。”
林景纯忍着痛上了楼梯。
赵湘回头瞪着林伟,“你看你养的好女儿!越来越不像话了!”
林伟软了声,“孩子大了,你就随她去吧,你最近不是忙工作吗,景纯的思想工作我来做。”
赵湘冷哼一声,“你更指望不上!”
*
林景纯到了房间,关上门,在黑暗中长长叹了口气。
外面开始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滋润无声。
林景纯只有在这时候才能静下心,小小的阁楼是属于她的世界。
她准备坐在地上休息一会儿,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
她拿起来,发现来电人是朴风澜。
“喂?”她的声音带一点诧异,“朴风澜?”
那边也很安静,安静得听听见微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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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没反应,林景纯以为是信号出了问题,正准备拿起来看一眼,那边出声了,“怎么听起来你很惊讶是我?”
他的声音没变,仍然恣意。林景纯愣了下,“你不是在集训没信号吗?”
“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朴风澜低低地笑,打断她,“不说这个了。”
“你……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林景纯听见那蛊惑人心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便随着窗外的雨声,有些暧昧。
他反问:“没事就不能打了吗?”
“不是……”
“确实是没事。”朴风澜说:“就是有点儿想你。”
窗外的雨滴好像砸在了林景纯心里。
她又听见他说:“不是耍流氓那种,是真的。现在北京在下雨,我看见雨就想到了你,想到你在海边的时候,那里有你的痕迹。”
朴风澜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的一切。
林景纯感觉握着手机的手潮潮的,像雨一样黏腻。
她慢慢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不断落下的雨,“雾江也在下雨。”
她说完把手机贴在玻璃窗上,“你听。”
雨好像在响应她一般,变得更大了一些,制造的动静也传入了千里之外的北京。
过了一会,林景纯把手机又放在自己耳边,冰冰凉凉的,“你听见了吗?”
朴风澜嗯了声,“听见了。”
接着又说:“其实我更想听你的声音。”
林景纯感觉自己的耳朵变得更滚烫了一些。
心里也在灼热,如火燎原。
她仿佛能想象到朴风澜说这句话的样子,目光坚定,带着笑,坦坦荡荡地站在她面前。
“朴风澜。”
她轻轻喊他的名字,“我也想你。”
她给他回应,“我也想听见你的声音。”
第24章 24
她像什么?
像一场铃兰雨-
北京的雨比雾江的小一些。
簌簌的雨点顺着屋檐滑落, 滴在青石缝里面,缠绵不休。
朴风澜看着窗外,仿佛倒映着她的影子。
“这些天我不在你都怎么样?”朴风澜抬手, 指腹把一颗停留在窗户上的雨点抹开, “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林景纯说完这句话之后, 腿忽地传来一阵疼,她忍住问道:“你呢?”
“我也挺好。”朴风澜说:“过几天比赛完就回来了。”
“那我等你回来。”
说完这句话,林景纯自己都愣住了。
“好啊。”朴风澜笑得清晰, 雨声也模糊不了他的肆意,“那你就乖乖的、完完整整的等我回来。”
*
第二天林景纯的脚还是很疼, 徐正阳上来找她的时候就看见林景纯皱眉的表情。
“你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不然退出吧。”徐正阳说着, 眼镜下的双眸是担心的神情。
林景纯内心很煎熬, 她不想放弃,但是又没有办法, 她什么情况自己再清楚不过,再跳, 脚可能就废了。
“要不今天再请一次假吧,我明天去练。”
她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一次机会。
徐正阳犹豫一下,便同意了,“那我待会跟老师再说一次吧。”
“连累你了, 徐正阳。”
“没事,如果你不参加我也不会参加的。”话出口, 徐正阳脸红了一点,又立即解释, “我的意思是排练确实很占时间,如果你不练了我也会申请退出, 然后好好复习。”
林景纯微微笑道:“好。”
*
大兴机场。
朴风澜把相猛一行人送到检票口,昨天下了雨,天气转凉,他穿了个黑色外套,单手还抄在口袋里,姿态轻松的样子,对着相猛道:“到了发信息。”
相猛看着朴风澜,心里叹了口气,好歹十几年兄弟,他能看不出来朴风澜压力其实大着呢么。但有什么办法,逐牧赛车俱乐部队员犯规了,除了冠军全队都要求返还,没人能改变这一切。
相猛看了朴风澜一眼,“你保重。”
朴风澜一下就笑了,“干什么搞这么沉重,我又不是要死了。”
“瞎说什么!”相猛无语,“比赛最忌讳说这种话,你不知道?”
赛车这项竞技比赛有多危险,一不小心或残或死,谁都不敢保证意外和明天哪个更先到来,赛车手们深谙这一点,所以都刻意回避。
朴风澜拍了下相猛,“行了,正经点儿,拜托你帮我办个事。”
“什么事还要朴大少爷亲自拜托?”
朴风澜忽然正色道:“帮我找个最好的骨科医生。”
*
林景纯按时来了舞蹈室。
大家已经在练了,穿着白色芭蕾服,翩翩起舞的,宛如一只只白天鹅,优雅气质。
老师见林景纯来了,脸色变得很不好,“终于舍得来了啊?”
林景纯说:“我应该可以练了。”
“是吗?我们这两天的进程已经加快了很多,你确定你能跟得上吗?”
林景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师对自己总是这么大的敌意,她点头,“可以。”
“那你换上鞋子吧,哪里不足自己下去练习,我们可不会等你。”
“嗯……”
林景纯慢慢走到柜子房换鞋子,却发现自己的鞋子不见了,那里放在一双38码的。
她想转头去询问老师,但老师一直在跟她们不停练习,根本没工夫看这边,林景纯默默收回视线,选择妥协。
她穿上不合适的鞋子,走到自己的位置开始练舞。
舞曲进行到了第三部分,其实林景纯之前都是学过的,她从小就练芭蕾,拿过不少奖项,尽管很久没有再学,但基础是刻在骨子里的。
又到了转圈的时候,她踮起脚,转动的时候不知道谁突然推了她一下,让她整个人狠狠地倒在地上。
“嘭!”
那双不合脚的鞋子也被甩了出去。
大家停下来看着这一幕,有人忍不住发出爆笑。
“哈哈哈哈,我没看错吧,鞋子都能跳飞啊。”
“太搞笑了,以为自己是灰姑娘啊。”
“真的是,打肿脸充胖子,每次都耽误进度,能不能自己自觉点退出啊,对大家都好。”
“有些人啊,就是不自量力。”
嘲笑的声音说了几句,很快又被其他人担心的声音掩盖,“快把她扶起来,什么情况啊?”
“要不要打120?”
“赶紧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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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林景纯躺在地板上,头发盖住了她的脸,却没能堵住耳朵。嘈杂声不断,快要把她淹没。
又想起了初中的时候,所有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嘲讽她,说她这辈子都不能跳舞了。
的确,她这辈子都不能跳舞了。
她的人生仿佛一直是黑暗,连唯一一次想尝试的事情都没成功。
“很好看吗?能不能别挡路。”
忽然一道干净的声音穿透人群乍然出现,隔绝了一切。
众人回头看向门口。
朴风澜站在那,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的眉毛锋利,只单单蹙起就会给人认真又正直的感觉。
“是高三二班那个朴风澜……”
只见他手里拎着一双白色的芭蕾舞鞋,快步走到林景纯身边。
不知怎的,大家都纷纷自觉给他让路。
林景纯一动不动,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但是她知道,是朴风澜回来了。
他昨天才说过比赛完才会回来。
但是他现在却完完整整的站在了这里。
站在她身边。
“林景纯。”
朴风澜蹲下来,叫她的名字。
他叫过她很多次名字。
高傲的、轻佻的、开心的、愠怒的。
唯独第一次,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像是失了分寸。
林景纯再次忍不住委屈。
好像自己受到困难时,朴风澜总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
他浑身散发着光亮,一并照亮了在黑暗中不能自渡的她。
朴风澜看着她,身体为她挡住了众人的视线,“我带你回家。”
林景纯没有说话,她已经难受得说不出话,喉咙快要窒息,吐不出一个字。
朴风澜把林景纯脚上剩的那只不合脚的舞鞋摘下,穿上了他带来的芭蕾舞鞋,一根一根丝线缠绕。
奇怪的是,没有人说一句话。他们就这样看着两人。
朴风澜沉默地做完这一切,脱下黑色外套,盖在林景纯身上,随后站起身,利落地把她抱出来舞蹈室。
林景纯的脸埋在他胸膛,他的拥抱是如同黑夜里燃烧的火炉,让不由自主的紧紧握住他的手臂。
头发遮住了她半张脸,她耳边感受到他心跳的律动,强劲带有生命力。
林景纯眼神空洞洞地望向前方,接着她闭住了眼睛,一滴泪从眼尾滑出。
*
“幸好来得及时,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医生拿着片子给朴风澜看,“病人之前这个位置就受过伤,还没恢复好,这次的伤口一创再创,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
“之前就受过伤?”朴风澜皱紧眉头。
“是啊,之前骨折过,这里你还可以看见隐约的骨裂。”
“……”
朴风澜的眉头越皱越深。
医生又说:“病人先静养吧。”
“我知道了。”
说完,朴风澜来到了病房看林景纯。
她已经换上了病号服,乌黑的头发乖顺地披着。肤色是病态的苍白,连唇瓣也没什么血色。她只是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我比赛得了冠军。”
朴风澜走了进去,给她讲好玩的事,“北京挺大,之前没怎么去过,我们去了故宫,博物馆,地坛,挺好玩的,回头带你去看看。”
林景纯回过头,对他笑笑,“是吗?我没去过。”
看着她的笑容,朴风澜的心感觉被刺了一下,还是佯装轻松道:“是啊,回头带你喝豆汁,反正我是尝不来那玩意儿。”
林景纯点点头,“好。”
她的脸又撇在一边。
目光里是那双他买的芭蕾舞鞋,此刻正安静地放在柜子上。
很漂亮,她知道是一个国外的牌子。
朴风澜又说:“过两天我还得去北京一趟,还有最后一场比赛要赢,可惜这次带不了你。”
林景纯又慢慢转过头,“要是我去北京,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你比赛,为你加油。”
她的神色认真又柔暖,只是那张脸让人看了心疼。
朴风澜愣了下,失笑,“那我可真期待。”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了个卡片递给林景纯,“这个送给你当纪念,虽然你没去,也就当你给我加油了。”
林景纯伸出手接住,只见上面是他们这次赛事的卡片,上面记录了这次比赛的细节。
“好。”
林景纯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房间里开了低空调,朴风澜给她拉了拉被子,“想睡觉了?”
林景纯摇摇头,睁开眼,“你什么时候走?”
“这就赶我了?”
“不是。”
林景纯叹了口气,“朴风澜,你说我是不是很差劲?”
他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
朴风澜看着她,很自然地为她别过耳边的发,也很自然地说:“在我这儿不会差。”
“可是……”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听话,不开心的事别说。”
第25章 25
林景纯睡了很沉的一觉。
再醒来, 已经天黑了。
旁边有人在说话,“哎呀,你这个傻逼, 不要这样弄。”
“你小点声, 待会把林景纯吵醒了。”
“不管, 我还是好气,傻逼傻逼傻逼。”
“傻逼傻逼傻逼。”
“……”
林景纯慢慢睁开眼睛,空气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啊, 景纯你醒了。”
岑真率先发现林景纯,噔噔噔跑过来。
文纬翻了个白眼, “还不是你吵醒的。”
林景纯强撑着起来,“不是, 是我睡得太久了。”
说完她环顾了一下四周, 又默默地低下头。
“你是在找朴风澜吧?”岑真说:“他已经去北京了,是他叫我们过来的。”
“这么早就回去了吗……”林景纯喃喃道, 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岑真听见, “是啊,听说他的比赛很着急,明明是不允许出来的,但是他还是破格回来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影响。”
林景纯没说话,朴风澜已经为她做了太多。
岑真看着林景纯的脸, 转移了话题,“我已经通知了叔叔和阿姨, 他们应该马上就来了。”
林景纯听着,但是心里知道他们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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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岑真和文纬陪林景纯聊天, 不过大都是他俩在说。林景纯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说道:“已经六点半了,你们回去上晚自习吧,我没事,不用陪我了。”她知道今晚有一场考试还是挺重要的。
岑真特别仗义地说:“我们今天就在这里陪你,哪都不去。”
文纬也说:“就是,朴风澜可是特意嘱咐我们看好你。”
话落,病房的门被推开,几人从外望去,发现是赵湘和林伟来了。林景纯看见他们的第一眼,有些错愕,赵湘走过来,看着林景纯打了石膏的腿,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林景纯沉默了。
“你妈准备出差的,听见你同学说你在医院,直接取消计划赶过来了。”林伟说道。
赵湘问道:“疼不疼?”
林景纯摇摇头,一时之间没有适应。
赵湘也没多说,看向旁边的岑真和文纬,“你们就是景纯的同学吧。”
岑真说:“是的阿姨,我叫岑真,他叫文纬。”
林伟笑道:“文纬?好巧,我名字里也有一个伟。”
文纬接过话,“是吗?哈哈哈哈,那真的太巧了。”
赵湘又说:“你们应该要去上课了吧?”
岑真:“我们请了假,没事的。”
“景纯有你们这些朋友真好,不过我们已经来了,你们也回去吧,不要耽误学习。”
岑真听出他们是想自己待一会,也没有再说什么,于是道:“好,阿姨,那我们走了。”转头又对林景纯道:“景纯,我们先走了,有时间我们再来看你。”
林景纯说好。
房门关上,病房就只剩下三个人。
赵湘这才坐到林景纯身边,瞥见了柜子上的舞鞋。
“新鞋子很漂亮。”
林景纯说:“可惜我再也穿不了了。”
赵湘摸了下林景纯的头发,她不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么孱弱。
“该放下的就放下吧。你看,你自己也实际证明了,坚持会有好结果吗?”
“……”
“我不是要打击你,或者说阻止你,我是你的母亲,自然是为你着想的。”赵湘说:“现在你最主要的就是考一个好大学,这样才能有精力想其他的事情。你这个样子,我们其实都很担心也很心疼,没有人不爱自己的子女。”
林景纯不知道说什么,记忆里,赵湘一直是严厉的,说话的语气就算温和,但句句都是不容抗拒。但今天,她的话语让林景纯有些意外,或许她们之间根本没有好好地了解过彼此。
“你好好想想吧,前途和喜欢哪个更重要?我觉得至少你要有一定的实力才有资格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林景纯慢慢看向赵湘,这个从小到大做什么都很成功的大人,“我知道了,我也该放弃了。”
“你知道就好,学校那边我已经帮你请了假,你这几天可以在病房看书,好好休息。”
“好。”
“公司那边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爸会在这里陪着你。”赵湘说完准备离开,林景纯叫住了她,“妈,等一下。”
“怎么了?”
林景纯手不自觉抓着被褥,撒了平生第一个谎,“我们最近要买资料了,我……想要一点钱。”
*
经过了一个星期的整顿和训练,最后一场十进四的比赛开始进行。
这一场是没有硝烟的战役。每个冠军的背后都有人打气助威,唯独朴风澜是一个人。
今天是开放性赛事,意味着有特定卡片的人可以进来观看比赛,类似于门票,所以场上坐了许多人,人声鼎沸,全都是赛车爱好者。
相猛说对了,f3的那个黑马不容小觑,这次也进入了决赛,这次两个人正好是一队的,朴风澜看见了他的名字——管东澳。是一个长得很痞帅的男人。
来者不善,这是朴风澜的第一直觉。接着他收回了视线,戴上了头盔。
比赛开始了。
大家各自坐在赛车里,发动引擎,仪表盘飞速上升,赛车飞驰之地一片欢呼和尘土四起。
“十一队!!!十一队!!!”
“飞驰队加油啊啊啊啊!”
“太帅了这个漂移!不愧是我看上的选手。”
“我相信管东澳会得第一名的!”
赛场上不断有人为他们打气加油,声音穿透马达透过云霄。朴风澜面色凝重地开着,前面就是终点,他马上就要抵达。
忽然到了一个转弯处,他准备加速,后面一个车追了上来,抢占了他的赛道。朴风澜有点猝不及防,眼看就要撞上,他灵敏地转了方向盘,避开了那辆车,算是有惊无险。他看见那个车上坐的是管东澳,对方回给他一个得意的笑。
由于朴风澜临时改了赛道,导致后面的人也不得不改了一下,观众台上有人不满道:“那辆车算犯规吧!已经破坏了赛场上的秩序了!”
“是啊是啊,算犯规吧!”
争议声不断,但裁判没有下达指令,所以就不算。
结束了刚才的小插曲,大家又开始喝彩起来,“十一队!!!十一队是最厉害的!”
“霸路车队一定能拿到冠军,我话就在这里放着了!”
“管东澳!管东澳!f3的神一定能拔得头筹!”
朴风澜坐在车上,一滴汗从下巴话落。他重新整理好情绪,望着前面那辆车离开的方向,油门一脚踩到底。
他有十足的信心,也有十足的把握。他向来,不会认输。
终于,快到终点的时候,管东澳眼看一厘之差,脸上的笑容越发放肆。接着,一辆车从他后面飞驰而过,一举拿下了第一。
“第一名出来了,还差三个!”
听到播报,其他赛车手感到无比紧张,争分夺秒地往终点开去。
最后,管东澳得了第二,第三第四也陆陆续续开了过来。
“第一名是谁啊,不认识。”
“不过长得还挺亮眼的。”
“逐牧俱乐部的朴风澜,这都不认识,你们是外行人吧!”
“逐牧?他们不是因为犯规退赛了吗?”
“可是冠军还在啊。”
大家都在八卦,而其他的人都在祝贺。
“啊啊啊啊太棒了,我的车队是前四名,我就知道会赢的。”
“十一队真的太厉害了!!!”
各赛车手被颁发奖杯。管东澳站在朴风澜身边,意味不明道:“挺厉害。”
朴风澜毫不客气地说:“跟你比,当然是厉害多了。”
“可也没见人为你加油啊。”
确实,放眼望去,全是陌生的面孔。
朴风澜草草瞥了一眼,正欲收回视线,忽然看见一张白底蓝字的横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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