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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追妻 那冠玉怎么不见了?

征北之战持续甚久。

大概一年半之后, 此战役达到了高潮。

两军本实力相当,交战于寒渡, 情况胶着。一日,贺知煜率先锋部队夜间奇袭,烧毁了金军的粮仓,金人气势大跌。与此同时,北境兵将士气大增。

众人见贺知煜日日额上系着白布孝条,竟于军中流行效仿,取之为“为敌军送葬之意”, 大战多数告捷。金军亦是对此白布惶恐,日渐闻风丧胆。

终于在此战两年半之后,金军溃不成军, 缴械投降。

而此后, 双方和谈、诸城恢复生产、安处流民战俘等事宜,又用去了半年。

等贺知煜再返汴京, 已是三年之后。

他出发之时是夏末, 如今回来已是初秋。

三年边关的风刀霜剑似将他精雕细琢, 他的肤色加深了些,但面容更显清俊, 整个人亦是步履轻健,身形高挺, 清冷如雪。

眨眼, 贺知煜已回来月余, 应圣上之召入宫觐见。

御书房中。

萧明征案上堆了厚厚几摞奏折,见他来了,抬头看了一眼,道:“你这身上幽兰香气不错, 闻见就知道是你来了。让你取去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贺知煜怀中抱有一精致檀木长盒,他递给常公公,道:“臣也是费力才要来的,还请皇上珍惜些。”

萧明征不屑道:“呦,这封了镇北侯就是不一样了,不过同你要幅字,还这般叮嘱。”

贺知煜皱了皱眉:“你要不要,不要再还给家姐。”

萧明征却已打开了木盒,拿出了其中的墨宝开始欣赏,赞叹道:“啧啧啧,果真是令姐的手笔,这‘听海观涛’几字,雄浑淋漓,笔走游龙,不愧被称为有魏晋大家遗风,确是要盖过这书法大家颜氏后人的作品了。”

贺知煜淡淡道:“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岂能俱靠先人名讳?家姐同那曹家和离之后,反倒是声名日起,名盛于汴京了。”

萧明征把字仔细放回了盒子,道:“可说呢,现如今可不好买到,朕还得靠着你这层关系。下次再给朕要一幅,就写‘河清海晏’几个字。”

贺知煜一脸难言,看向他处,没有说话。

萧明

征笑道:“瞧这一脸的不情愿。”他把木盒放于一侧,又道:“最近忙什么呢,怎么刚回来就看你忙起来了。”

贺知煜:“本来走之前城防之责交给了子墨,我回来没几日,偏巧碰上他夫人生子。我左右也是无事,便说让他多休沐几日,城防上的事情,我先帮忙顶着了。”

萧明征想了想,印象里是有这回事:“哦,他夫人,是岳家那个姑娘吧,记得还同你是亲戚?”

贺知煜点点头:“嗯,是我一个表妹。说起来两人是有些缘分。之前在温泉镇上捉拿叛党,子墨还扮过表妹,谁知就是当时见了一面,这小子竟记在了心上,最后成了这姻缘,听说两人关系很是不错。”

萧明征叹道:“果真是缘分天定呐。朕记得听你讲过,本来不想让你表妹去那现场,好像是出了些差错她才去了?谁能想到本是一个错误的插曲,最后却成就了一段对的姻缘。”

他想了想又道:“说到子墨,上次他还同我举荐了一个女将,说是颇有治军经验,可放于城防四部中,统管一部。我差人查了查,原是将门沈氏后人,之前先皇在时确是军中一女将。好像之前是永安侯的一个贵妾?你可知道此事啊?”

贺知煜点点头:“嗯,沈怀瑾。沈家本也身份贵重,本不该入贺氏为妾。当年她为着情分嫁入我家,以为情比金坚,可后来永安侯又因为大哥不出色厌弃了她。这么多年,她先是侍夫,然后潜心侍子。永安侯倒了,可能终于还是想为自己争一方天地了吧。”

萧明征笑了笑:“怎么朕觉得你们贺家这是还又比从前更好了呢。这永安侯是流放了,你们一个个倒是活得自在。”

贺知煜面上表情无甚波动:“世道本该如此,付出多少得到多少。永安侯从前对他的姨娘柳氏还算得上是不错,所以柳氏愿意陪他一起流放。其余的人可就没那么多真情了。”

萧明征点点头,收了笑容,正经道:“朕今日找你来,是想同你商量下奖赏此次征战将士的事情,回朝时虽已于众将封赏,但下面的兵士却没来得及定下赏赐之策。内阁拟定了方案,朕看过了,大差不差吧。你也看看,若是没有意见,朕就明旨嘉奖了,也叫战士们同感胜利之悦,切莫叫人寒心,只道自己为国征战沙场,最后却一无所获。”说着,他把一本册子给了旁边的常公公。

常公公接过萧明征手中的册子,递给贺知煜。

贺知煜细细看过之后,道:“皇上此方案做得妥贴,于阵亡兵士家属厚赏,又待其家人多有为官选拔宽厚之策,臣没有意见。”他说完合住了册子,又还给常公公。

萧明征笑了,又道:“那你呢,想要什么?回来虽是封了侯,但也没奖赏什么。倒是听你的意思,给你下边的将士赏了不少。你想要什么?朕给你个机会,随便提。”

贺知煜停顿了片刻,问:“什么都能提吗?”

萧明征很是真诚:“你提。”

贺知煜看着萧明征道:“臣……臣想要休沐半年。在北境,三年殚精竭虑,日夜无休,臣有些累了。战场之上,也难免有些伤病,虽没有什么大事,但也应当养养。”

萧明征有些没想到竟是这个赏赐,他思忖了片刻道:“如今太平和乐,倒是也未尝不可。最重要的是,这几年,你挖掘培养了几十个良将,朝中可用之人充裕。不过你还真是让朕有些没想到,倒真是不怕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不怕自己大权旁落啊。”

贺知煜却不甚在意:“所求不同而已。若人人都只认臣为唯一的大将,或让国之倚仗只在单单那么几个人上,那才是臣之失职。”

萧明征笑了:“不过,贺知煜,你真是变了。若是从前的你,还真提不出主动休沐这种事情,竟还要休这么久。如此多时间,想去做什么?朕都有些羡慕了。可恨朕却是孤家寡人,没个休息时候!”

贺知煜一双星眸看向萧明征,认真道:“以前,臣心中总想着所谓‘正事’,像是上了发条一般,永远停不下来。每次一停下来心中就罪孽万分,总觉全是荒废生命,有负母亲教导。如今,臣觉得也许自己这日子里不该只有正事,也该有些,闲散无用的时刻,做些无关名利的事情。”

萧明征笑道:“行吧,朕是越发听不懂你的话了。一个两个都来找朕要休沐,理由也是冠冕堂皇的。可朕看你们确实也是辛苦操劳,不忍拒绝。”

贺知煜好奇道:“谁还找你要休沐啊?”

萧明征:“江卿!前几年颁布了一版科举新政,但因是初订,有些政策一以概之了,对多地考察不足。当时着急推行,也实属无奈。另有一些当时尝试之举,也是想放到实战上,看看通与不通,如今也见些分晓了。今年便差江卿牵头,重新征订了一版,他为此事忙碌了数月,也是无一日休沐,前两日才从地方上做了最后的考察回来,这终是定了最后的策案。之前他便同朕说,不要奖赏,要朕放他一月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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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就是。”

常公公提醒道:“皇上,快到了申时了,是否要去勤政殿见内阁的一众大臣,之前已约了此时呈报科举策案。”

萧明征自嘲地笑了笑:“你看,说着这便来了。这策案其实已经定了,今日不过重新细调送呈终版。朕估计他一会儿又要提这休沐的事情。朕便大方一次,都允了你们便是。”

贺知煜见皇上后边还有事,道:“那臣先告辞了。”说完一礼,转身要走。

萧明征忽然又喊道:“贺知煜……”

贺知煜又转过身来,疑惑道:“皇上还有何事?”

萧明征犹豫道:“算了,你先回吧,此事改日再说。”

自从贺知煜去征北,他受贺知煜之托,细察了孟云芍于红隐寺中遭遇火灾之事。查来查去发现最后竟是一场乌龙。

萧明征心下狂喜,以为孟氏没有死,又继续查办此事。结果却又查到孟氏于江南被永安侯手下之人杀害,连尸首都秘密运回了京城。

萧明征心中一片凄然,他想着左右人都是死了,何必再与贺知煜说这么多,反而摇动军心,便去信同他说,孟氏之死确是永安侯派人所做,相关人等也已伏法。

此事本已了结,但因真真假假吊诡异常,当时相关人被判,用的由头也都是永安侯的办事党羽,没有细到孟氏之事。

可这几年过去了,忽然有一日,一个当年的党羽,终是受不了狱中寂寞困苦,搜罗着自己所知之事想要立功,胡乱一通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中有一事提到说当年孟氏的尸体颇有疑点,陈杰按着没让细查。有几个同党再去查究,也说了同样的话。

经办之人心知皇上一直对此事看重,便赶紧上报了。

但可惜那带头的陈杰,因帮永安侯做过的错事太多,同判流放,于发配的路上不知被哪个仇家寻到给杀了,也再没有可追查之处。

萧明征犯了愁。难道那孟氏逃脱了,可茫茫人海,又去往何方了呢?还是说这人立功心切,全然都是编造?

他倒是真心希望孟氏能活过来,还应了贺知煜曾经说过的那一句,若是她活过来,他们的关系就能恢复如初,多少弥补些那道看不见的裂痕。

他有些想告诉贺知煜。但又怕让人空欢喜一场,岂不是二次伤害。

犹豫了一番,决定还是有些眉目再说。

……

江时洲和内阁几人给皇上送呈了最终的科举策案之后,便从宫中出来了。

他忙碌数月才得了此案,此时交定,心中畅快。再加之皇上允准了他一月休沐之请,心中很是愉悦。

江时洲素来人缘不错,内阁两个同僚齐大人、方大人与他同行。

齐大人看他笑意挂在脸上,道:“江大人今日心情好像不错啊。”

江时洲春风一笑:“操劳了如此久的事情终于了结了,我还得了如此长时间的休沐,换作是谁能不高兴呢?”

几人关系不错,齐大人也不拘着,调侃道:“江大人可真是急呀,我都看见你把通关文牒都带在身上了。这是赶着给皇上送呈完方案,马上便要去办通关手续啊。”

江时洲笑了笑:“时间有限嘛。”

齐大人又问:“江大人这是要去哪里呀?”

在一旁刚没说话的方大人道:“那还用问?去各国所办文牒不同,你看这文牒的颜色,便知江大人是要去大盛。”

那齐大人是个性子跳脱的,猜测道:“哈哈,江大人一直未婚,如此一脸春风,不会竟是去大盛见心上人的吧?”

江时洲笑了笑,仿佛默认,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他又似想转移个话题,道:“别光说我呀,最近朝中有何新鲜事嘛?我最近一直在各地考察,来回奔波,纵是回京也是忙忙碌碌,皇上连上朝都给我免了。我都快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齐大人:“要说这最大的事,肯定是贺大人征北回来了,被封了镇北侯。”

江时洲:“这我倒是有所耳闻。”

齐大人面上表情一变,又道:“不过这贺大人……”

他压低了声音对着江时洲:“人却是越发清冷疏离,他以前说要给夫人守孝,无奈北境兵起,只能领兵出战。听说在战场上,他铠甲之内都要着孝服,他那头上再把那白孝布条一戴,再配上他那冷淡神色,我的天呐,金军怎能不怕呀,还当是要给自己送葬呢!”

江时洲从贺知煜回来还没见过他,也没听过这事:“哈?竟如此夸张,当真吗?”

齐大人又道:“当真啊!你是没看见他那副势必要把这鳏夫做到底的样子,纵是现在他封了侯,重兵在手,于朝堂举足轻重,可谁又敢同他说亲啊?”

江时洲觉得这话有些过了,提醒道:“哎哎,齐大人,咱们也不能如此背后议论……”

贺知煜听皇上说召见了江时洲,自从夫人去世后,他也再没见过江时洲,心里总暗暗觉得似乎缺些交待。于是便等在宫门外,想喊住江时洲说些话。

没成想听见了内阁几人的私隐之语,本来也没什么话,结果贺知煜听了半天都说到了自己,觉得还是打断为好,不然更显得像是在偷听。

贺知煜叫住了他:“江大人。”

江时洲扭头,发现竟是贺知煜:“贺大人。”

贺知煜听见了刚才他们的对话,问道:“江大人这是,要出去游玩吗?”

江时洲忽觉有些心虚,又觉自己无甚可隐瞒,道:“正是。”

贺知煜不可避免地于心中加深了对于夫人的想念,心中有些黯然:“江大人看起来……心情不错。”

江时洲听他这话配上他那冷淡黯然的表情实在有些不爽,几年前的见面必是针锋相对让他本能说道:“我要休沐啦,自然心情不错。碍着贺大人什么了吗?”

贺知煜垂下了眼睛,遮住了眼中神色,道:“我只是……做不到像江大人一般释然而已。”

他说完又道:“算了,看起来我这声抱歉也是有些多余了,祝江大人出行顺利。”

江时洲没想到他竟然说了这么一通话。

他心中有些不忍,情不自禁喊住了贺知煜:“喂,贺知煜!”

贺知煜停下了要走远的脚步。

江时洲劝解道:“你……你又何必如此自苦啊,这都多久了,往前看吧。”

贺知煜笑了笑:“无妨,谢江大人提醒,但这事由不得自己。”说完他便走了。

齐大人看着江时洲面上的笑意似乎消失了不少,问道:“怎么江大人看着不如刚才开心了?我这背后刚才说贺大人的话,也不知有没有被他听了去。该死!以后得管管我这张嘴。”

“没什么。”江时洲如此说着,却没怎么笑,又道:“这人怎么几年过去了还这样,搞的我也有些心中不忍了。”

齐大人一下又来了劲,忘记了刚刚自己的承诺:“你说贺大人啊,我跟你说,我还听到一个极隐秘之事,说之前永安侯倒下,其实也是因为他,不是因为皇上。”

江时洲惊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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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齐大人道:“哎,那阵子你出使大盛去了,估计是不知道。等你回来,人人都盯着永安侯的罪责,谁还在意他是被谁举报的呀?我同你细说。”

……

贺知煜回到府中。

以他如今身份,本该另立新府。仍是住在曾经的永安侯府,显得有些不吉。

可是贺知煜不想搬走。

他一边贪恋这里留存夫人的往日痕迹,一边又不忍细细查看,走之前托了竹安日日都要差人把扶摇阁打扫干净,但里面一应物品都不许挪动,回来之后,只于每日站在扶摇阁外许久。

这日,贺知煜又在门口站着,对着院里的梧桐树,望了许久。

他自言自语道:“不过三载而已,江大人竟都有了新的心上人。世事变迁,便是如此吧。”

贺知煜叹了口气,以前他同江大人争风吃醋,如今却感叹心中仍是挂念夫人之人,又是少了一人。

天气带了些秋凉,已到暮色十分,竹安去给贺知煜取了一件薄披风回来,见贺知煜仍是看着那梧桐树,知他心中想念故人,道:“侯爷,不如进去看看吧。”

贺知煜觉得自己只怕走进扶摇阁,那心绞之症又要立时发作,拒绝道:“不了。”

说完,他似又想起了什么,道:“竹安,你进去帮我把夫人放在里屋柜子里的黄木雕花盒子拿出来吧,我想放在身边。”

他想着那盒中都是夫人珍视之物,仿佛如此放在身边,日日看着,便能阻挡她于这世上消失。

便是这世上所有人都已经将她忘记了,仍是在自己心中最珍贵的。

竹安得令,进去找了。

片刻,竹安便出来了,手中端端正正小心拿着的,正是孟云芍的黄木雕花盒。

竹安知道孟云芍的东西可马虎不得,那都是贺知煜心尖子上的物品,确认道:“侯爷看看,可是这个。”

贺知煜见了那盒子,点点头:“嗯。正是此物。”

竹安谨慎道:“侯爷知道里面有些什么吗?不如打开看看,万一少了什么我再进去找。”

贺知煜也觉合理:“好。”

他伸手打开了那盒子。一眼便看见了自己曾经送孟云芍的南洲珠串。

他又不自觉地开始寻找她最珍视的东西,那冠玉。

可是装珠宝的盒子上层没有。

贺知煜有些疑惑,拉开了盒子的下层。下层本是放银票的地方,按道理不该放在这里面。

仍是没有。

贺知煜惊了。

那冠玉怎么不见了?

第52章 追妻 原来你只是不要我了

竹安一脸迷惑:“侯爷, 少了什么东西吗?”

贺知煜抬头道:“冠玉呢?”

竹安没见过这东西:“什么样子的冠玉呀?”

贺知煜努力想对他描述:“就是……就是暖白色,看起来很是简单, 不加雕琢……”却发现自己好像说不清楚:“算了,我自己去找!”

贺知煜说完,自己两步冲进了扶摇阁。

扶摇阁中仍留有些下人,都知道侯爷是不进来的,每日只在院子外站上许久。此时见到贺知煜急匆匆地跑进来,俱是一愣。

竹安也跟着他跑了进来,冲院子里的下人们喊道:“都别干活了, 来帮侯爷找冠玉!别管什么样子的,凡是冠玉都找出来!”

下人们虽不明就里,也跟着放下了手下的东西, 开始在扶摇里细细寻找了起来。

贺知煜发觉自己的心跳得极快, 快得仿佛于胸腔内摩擦成了烧灼一片。

他还没有全然想明白冠玉丢了到底有什么要紧,但他隐隐觉得这是一件很关键的事情。

贺知煜冲进主屋一通翻找, 他心口火热如烧, 手却变得异常冰凉, 不自觉地有些微颤抖,仿佛全身血已凝固, 不能再传至四肢。

他就这么翻找了一两个时辰,一无所获。

冠玉本是男子束发用的装饰

, 这扶摇阁里之前都是孟云芍住的, 她走后里面的东西一应未变, 里面本就没什么男子的东西。虽贺知煜自己有些东西在此,但却不多。

众人也跟着把扶摇阁的每一处都找遍了,也是没有。

待到夜色渐浓,贺知煜终于确信这东西就是没了, 他一下瘫坐在椅上,面上浮起困惑之色。

他觉得脑中隐隐浮现出些片段,但却心乱如麻,怎么都连不起来。

竹安亦是十分疑惑,他看贺知煜的样子,知道这定是个十分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丢了呢。

竹安最是机灵,心知贺知煜看重,这几年也把扶摇阁的东西都精心维护着,再者说自从出了之前清扫下人的那一回事,谁人不知贺知煜心里对孟云芍有多看重,难道真有不长眼的能偷了去?

但竹安谨慎,还是道:“侯爷,要不挨个下人盘查下,看看是不是有人偷拿了。”

“不要。”贺知煜却举起了手制止他:“让我想想,想想,想想。”

贺知煜深吸了几口气,想要理清脑中的一团乱线。

渐渐地,他好像抓住了什么。

孟云芍去红隐寺烧香不过三五日,断不能拿着这冠玉过去,且事后也未有在遗物中看到此物。

可这东西却偏偏丢了。

这东西于她那样珍贵,每次都要细细看上多遍,什么时候才会拿走呢?

定是觉得要长长久久离开,甚至再也无法回来得时候,才会把心爱之物一同带走吧。

几个片段纷纷扬扬如落雪般闯进了他的脑中。

是孟云芍和他聊到大盛使团时,过分的关心之语。

是春日宴上,孟云芍莫名其妙就会弹的大盛的古琴,还有和宁乐公主之间似乎一见如故的关系。

是旁人问江大人是不是要去大盛看心上人时他的微笑不语。

是他想起了之前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并未来得及亲自查个清楚明白。

还有之前,之前他出征之前,萧明征怎么说来着?江大人自请去大盛,心情也是不错。

越来越多的片段积攒成了一场暴雪。

忽然,一个念头从他的脑中蹦了出来:难道云芍没有死?

而是……拿着自己本就是要送给情郎的心爱之物去了大盛,同她那以前便是情投意合的江大人去过逍遥日子了?

贺知煜的脑中炸起了一道惊雷。

他猛的起身,朝江府跑去。

因为之前孟云芍的关系,他暗暗留意过,早就知道江大人在京中的住所。

他心里的疑问已经快爆炸了,也再也顾不得什么观察、思量、考证,想要直接冲过去问个明白。

他甚至也不想计较如果真相便是如此,到底这几年对于自己有多残酷,而是只想要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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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她真的没有死,他觉得自己可以接受任何答案。

“天这样晚了,侯爷要去哪里?”竹安追着他问道。

贺知煜已然走远了,从风中飘来一句:“江府!”

正是华灯初上,这几年汴京夜市繁盛,纵是到了晚上,街上人群依旧是熙熙攘攘,反比白日里更加热闹。

贺知煜虽骑马前行,但因着人多,也走不快,心急如焚。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到了江府,也许是因为心内焦急,才觉时间漫长。

他急忙翻身下马,上前叩门。

“咚咚咚”。

“谁呀?”里面一个小厮的声音响起。接着是有人小跑过来开门的声音。

“吱呀”一声,那小厮打开门,见到一个富贵公子哥模样的人,似带着一身寒气站在门口,因着江时洲一贯人缘极好,小厮还以为是他的朋友。

贺知煜一礼:“这位小兄弟,我是江大人同僚贺知煜,有急事前来拜见江大人。还请帮我通传一声。”

那小厮看他知礼,亦礼貌回道:“哦,这位公子,真是不巧。傍晚主人已经出门去了,估计一月后方归。”

贺知煜一惊,人竟这么快就走了。

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江时洲下午从宫中出来,直接赶在办理通关文牒处下直前签印了文书,回家取了之前已收好的行李,竟连夜就走了,片刻都未在府中停留。

“他竟这样着急?”贺知煜心里越发怀疑,问道。

那小厮解释道:“哦,主人每次去大盛都是如此。基本上攒些休沐的假日就匆匆过去了。听说是路途遥远,大约七八日才能到。”

贺知煜又问:“每次去?你可知道他去大盛的哪里?”

那小厮只是个门房上值班的,年纪尚小,虽在江府待了几年,也没接触过什么利害事情,浑然无觉自己不该透露太多主人家的事情,却因自己在门房上做工,还偏巧知道主人的去向:“就是大盛的国都,盛京,这几年陆续去过几次吧。之前我见管事拿的主人每日出行记档上写的。”

贺知煜急切道:“那江大人是怎么去的?走了哪条路线,你可知道?”

那小厮摇摇头:“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但主人傍晚时走的,此时已过去了两个时辰,想来已是走远了。公子要追可能也追不上了。若有什么事情,也只能等他一月之后回来再办。”

贺知煜深深看了他一眼,知道再问不出什么,道:“多谢。”

贺知煜回了侯府,此时心却安定了下来,聚精会神地开始思考当前情势。

这件事九成九的可能只是乌龙,不过是他思念过切的天真猜想。

也许那冠玉就是被哪个不长眼的下人偷了去,毕竟那东西真的价值不少。他离家几年,母亲又在祠堂不出,虽家中尚有规矩,但也难免出些错漏。

他亦想起自己托萧明征查证孟云芍在红隐寺中的事情,萧明征动用人力去查,合该是已经查了明白的,给他的信里也清楚交待了没有什么异常。

他又再次觉得自己大半就是痴心妄想。

他觉得必得当面再问萧明征一次,可此时宫门已经下钥,也不便现在确认。

况且江大人已然走了,江大人办了离国的文书,他自己可没有,最快也得明天再办。通往大盛的关口有几处,江大人到底去了哪处?人海茫茫,便是他跟到了大盛,去了盛京,又怎么找到江大人?

他甚至不知道那小厮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门房上办事的小厮也不一定真知道主人的去向就是盛都,就说他贺知煜自己的真正行踪,怕是贺府门房上的小厮不会知道,便是他也会记档,有时也不是真的。

就算他运气十万分的好,真的找到了江大人,若届时是个莫须有的乌龙之事,千里迢迢的,江大人又该如何看他?届时如何解释?自己可真是荒唐得离谱,要去搅扰旁人的风月之事。

细细一想,全是问题。

贺知煜想完其中所有关窍,唤了竹安道:“竹安,给我准备好我那匹黑骥宝马,我现在要去大盛。”

“大盛?!”竹安惊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听贺知煜的语气,平静地仿佛在说要去书房,去庭院,去公廨。

贺知煜却丝毫不是开玩笑:“对,我时间紧急,来不及准备什么了,只能带些必备物品。”他又看着竹安道:“你想不想去?”

竹安更是惊呆了,他以前倒是跟着贺知煜去过几次外地办事,但地方都不远,直接去到大盛那么远的地方却也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竹安有点想去见见世面,心中跃跃欲试,又有点胆怯,不知道该不该成行。

贺知煜却等不及他回复:“你自己决定吧。我现在立时便要走了,一些文书银钱之类是来不及准备。你这两日帮我办齐了,若是想去可以带着东西过去,若是不想去便托了寄物之处给我送过去吧。”

“得有个相约的地址。”贺知煜想了想,道:“便是在那多邦都做银钱生意永兴银庄的盛京总庄吧,便寄至此处,该是可以联络上的。”

竹安还沉浸在纠结之中,听见贺知煜如此说,赶忙点了点头。

人一旦脑子清醒起来,决心去做一件事,便会发现许多事情并非全无路径,便是再如乱麻的千丝万缕之中,也能揪出一条完整的长线。

贺知煜已然做了决定,才开始思考此事如何办到。

他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一步错过,让江大人如鱼入大海,难寻踪迹了,可此局并不难破。

大盛如此遥远,光是往返便要半个月,江大人如此心急,定是寻了能最快过去的路,到达盛京可以最快最近的通关之处。人海虽是茫茫,但出关之处却是要人人查验,只能单人通行。

所以,他只要能以更快的速度到达那处,只需等在那里,应该是能寻到江大人的。江大人定是乘车前往,他日夜骑骏马而行,在驿站换马,该是能够更快些。

至于通关文牒,并非只有汴京可办,通关之处亦可。他有京中官员的凭证作保,办起来当会更快一些。

如今,最需要的便是速度够快。

贺知煜想定,没

再犹豫,匆匆于手边拿了些官员文书、银票和几件换洗衣物,便出门了。

秋风清,秋月明。

夜已深了,长街上的夜市已然没了踪影,安静如斯。

贺知煜着一身夜行窄腰骑装,骑一匹高头黑色神骏,伴着马声嘶鸣,朝城门上的夜行通道奔驰而去,惊起了树上一片寒鸦。

……

江时洲到了边境,通关之后到了大盛境内,总觉得似乎有道目光盯着自己。

他假作停下休整,四下暗暗查看,却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江时洲怀疑是自己多想了。

他经常一人出门,懂得流寇劫匪的厉害,比常人要格外警醒些。不过因为有此感觉,他便只寻了人多的大路来走。

谁知,他乘车一路到了盛京,这种感觉却仍旧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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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消失。仿佛总有一道目光在看着自己的举动。

江时洲来过几次盛京,对盛京某些地方的地形已然有些熟悉了。

他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处巷道曲折之处,这里面有个地道的苍蝇小馆子,他曾经来过一次。又凭着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虽过去了不短的时间,但仍是记得里面的路线。

江时洲假装低头整理了下靴子,忽然一个闪身,便晃进了小巷。

他三拐两拐,拐进了巷道深处,转身进了那苍蝇小馆,在里面又安心点了些饭食用了。

用完饭,他又七拐八绕,从巷道的另一侧出口出来,竟又是一处闹市。他又走了一段,终于来到了一处十分气派的楼宇,上面有“琼华宝肆”几个大字。

那楼宇安然矗立,飞檐斗拱,却贵而不华,古韵悠长。

门口的伙计长相清秀,生了一双明眸,着装亦是雅致精良,看到江时洲进门,招呼道:“您里边请。”

江时洲进了门,却对他道:“我找你们掌柜。”

那伙计询问道:“我们掌柜?可否有提前与掌柜约好呢?”

江时洲笑了笑:“没有。但我与你家掌柜是挚友,若她在此,还请通报一声。”

伙计有些犹豫,但又看这位公子衣着考究,气质不凡,思忖片刻道:“请问您如何称呼?那我进去问问,您请稍候此处。”

此时,却有一个女子似是听见了外堂的声音,从内阁之中走了出来,问道:“外面是谁呀?”

江时洲看见一女子,亭亭而立,浓墨长发如流瀑,容色明艳如春棠。

她着一身早樱色淡雅长裙,又有清雅绣纹点缀,是大盛常见的服饰样式,却又别有明丽风情。

他脸上霎时露出了春风和煦的笑容:“阿笙!”

“江宛?你怎么来了?也没有来信同我说。”

那说话的正是孟云芍,不过自从回到了大盛,她便改回了自己本来的名字,李笙笙。

且从前她在侯府中,总为着规矩体面穿些沉稳老气颜色,如今换上了合适衣衫,却更像肆意盛绽的春花,比以前更是年轻娇妍了几分,衬托出了那出水芙蓉般的天生丽质,明艳不可方物。

李笙笙盈盈一笑,道:“得亏是我今天在这店里,若是没有,你千里迢迢过来,岂非扑了个空呀?”

“我若告诉你,你又该说,让我不要费力气过来。”江时洲道:“如今这生意可真是做得大了,门口那个竟还问我有没有提前与你约好,想见你一面也是不容易了。你如今到底有多少铺子了,今日在这里明日在那里的,上次来差点都没寻到你。”

李笙笙莞尔:“那是,如今可都不是谁都能见我的,你该珍惜。”她想了想又道:“算上这间,在盛京有十三间吧。这里因为是做珠宝首饰生意,环境雅致,我便常在这处。”

说着,她领着江时洲进到了内里一雅阁之中。

江时洲笑道:“你可真是有能耐啊,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李笙笙笑着望向他,道:“先等我选上了大盛的皇商再说吧。”

江时洲有些震惊:“皇商?你真是野心甚大,还当真要一直在大盛待下去了?我跟你说啊,我这次来可没多少日子,你得陪我,把你那些事情全推掉。”

“凭什么啊?你自己要来的,一声招呼不打,又不是我让你来。”李笙笙如此说,却唤了旁边一个管事道:“看看这几日有没有什么要紧安排,若没有便都推掉吧。”

那管事得了令,便出门去安排了。

雅阁之中只剩下了李笙笙和江时洲两人。

江时洲见周围没了人,低声道:“总叫人跑这么远,什么时候嫁我?”

李笙笙却粲然一笑:“你少来啊,之前便同你说了,我忙得很没那心思,让你也别来。再说了,一年都见不到你两次,你让我如何嫁?”

江时洲面色有些为难,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副有些苦恼的样子:“也是,要不辞官吧?之前本也不想当官,如今却更是被困住了。日日都要上朝,休沐都由不得自己,好像我生来就是为了货与他们萧家似的。”

李笙笙看他正经,亦是认真道:“不要乱做此想。你嘴上如此说,还不是做了这么多年。入朝为官虽像你刚才所说有些束缚,但真要实现抱负又能去何处呀?你又不是为了他们萧家才做的。从前我便觉得,虽然治学是你所长,但你与你父亲不同,终有一日会入仕做些实事的。”

江时洲叹了口气:“便是什么都逃不过阿笙的眼睛,我却是作茧自缚,给自己出了难题了。”

他停了停又道:“阿笙啊,我其实之前也是总想着,给你些时间,让你忘了从前那些事情,可以重新开始,别逼你太紧。以后……你还有可能接受我吗?”

李笙笙似乎是想了想,道:“我之前两年于婚嫁之事是有些排斥的,但如今也是没有了。若是有好的,我可以嫁,若是没有,我也可以不嫁,自己如今也过得很是潇洒自在了。”

她调皮一笑,道:“你若真想让我接受……那你得努力才行。如今这样,定是不行。难道要我这样放下一切跑回去,做你们江家的媳妇,讨你爹娘欢心,给你做个贤良内助吗,我做不来。况且你家书香世家,都知你文采风流,我一无所有地嫁过去,怕都是觉得是我把你拐跑了吧。”

江时洲听她振振有词,笑道:“好!知道了!你容我想想我当如何努力,这条件可是不低呢。”

说完又道:“那我总该比旁人有些优待吧?”

李笙笙很是慷慨:“这个可以。”

江时洲停了片刻,道:“我这一路走过来看见街上张灯结彩的,今日是大盛的立国日吧?我听说大盛好舞乐,到了这日子,人人上街欢庆舞蹈,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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