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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追妻 李记当选!

皇后有些犹疑, 做出一副重新细细查看两家头面的样子,以示公允。

平心而论,她觉得黄记的那件金镶彩珠福禄冠美则美矣, 却实在是没什么意趣。只是她心中知晓宁王不喜李记,虽选吴记不成,仍是想选了黄记。

她又重新看了一会儿, 正要开口, 忽然女官悄然上前在她旁边耳语了一番。

皇后蹙了蹙眉,朝着余下的几家皇商扫视了一圈。

那女官是个乖觉的, 因着按照流程来说,皇后择选完之后, 便是诸位宫妃及官眷择选,最后则是将最终选出的商户的所有样物,再给礼部及内廷司官员点评。

皇后娘娘刚刚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 那女官担心后续又有什么意外出现, 快步走到官员的面前,悄声问这五家的东西是否有何不妥之处。之前因为想着是吴记得胜,只暗地看过了吴记之物没有问题。

那内廷司的官员倒是没有说什么, 礼部的官员却远远便识出, 虽每件头面单看没什么问题, 但黄记和常记的物件在此等皇后与众妃、官眷皆在地场合,未考虑到等级规制的问题, 就说那丽妃手中的, 似乎就有凤穿牡丹图样, 而皇后手中的,反而却没有。

若是到了最终佩戴的环节,恐怕不合礼制, 乱了等级。

那女官得了此消息,才慌忙悄声同皇后说了。

皇后听完,暗自叹了口气。看来今日是必然要选李记了。

她看了一眼宁王。

她本与李记无甚过节,不过是宁王不喜罢了,虽是自己的亲儿子,可皇帝身体日渐衰退,往后恐怕还是得指望这个儿子,她也不愿直接驳了他的意思。

皇后心思转圜,心道李记获胜已定,若是能让她赢得在众人眼中只是今日恰好取巧,而非黄记的实力输于她,那也算是达成些儿子的目的。

皇后想到此节,想要额外给黄记一个开口的机会,拿起黄记所制福禄冠,于手中细细端详了片刻,微笑道:“这黄记的头面亦是好生精美,不如黄掌柜说说看,自己此次送呈之物有何与众不同之处?”

黄记掌柜是个年逾四十的高瘦男子。这些年来,他在首饰头面的行当可谓是兢兢业业,精益求精。

在李记在盛京开铺子之前,黄记一直是此行当的翘首。只是他也弄不明白,为何自己做了多年这生意,却打不过只是区区做了三年的李记。

自从李记开了之后,他愈发努力,夙兴夜寐、严于品质,可其从父亲手中继承的招牌仍是日渐凋零。

黄掌柜听闻皇后问话,答道:“黄记的特色有三。一,在于用料精。黄记所选之料,金、玉、石,都乃是上佳之品;二,在于款式多。黄记有发冠、钗环、项圈、玉镯等三十二个细分类别,每个下面款式都有许多;三,在于利润薄。黄记秉承薄利多销的原则,一直都控制很低的利润。”

皇后心道这是皇庭,又并非于市场上比价,何故要说什么利润之事,难道选上了皇商还能亏了你黄记不成?难怪连基本的礼仪之事都未能考虑周全。

她面上却微笑道:“黄掌柜所言,可真是令人赞叹动容,好一个有自己坚持的商铺!”

皇后转头又命女官把那头面在礼部与内廷司官员面前展示一番,道:“还请各位大人,也看一下此物有何不合礼仪规程之处。”

礼部官员得了令,才道:“这金冠无不妥之处,只是与诸位娘娘与官眷手中的一同观看,似有不合等级规制的问题。”

皇后娘娘蹙了蹙眉,故意叹道:“宫中礼仪规矩颇多,有所疏忽也是寻常,如此一来倒是可惜了黄记了。”

她面上微微一笑:“那这工艺最好的几家中,便只剩李记了?看来今日李记运气不错。”

亦是在余下十一个择选之人的仪贵妃却忽然道:“皇后娘娘,既是黄

掌柜刚刚说了黄记之所长,那不如让李记也来说说吧。”

皇后没想到一直对她恭敬有加,从不主动惹事的仪贵妃竟忽然如此说,有些意外,不悦道:“不必了。便只剩这李记一家出色的了,还有何可说?”

仪贵妃笑了笑:“皇商择选,事关皇庭颜面,务必需择选出最优的商户。李记便是当选,倒也不如也说上一说所长,让大家评判一番,是否真的比得过黄记。”

皇后听她言语提及皇庭颜面,却也不能不顾了,微笑道:“那就说说这冠为何这样制吧。”

李笙笙上前一拜,嫣然一笑:“既是皇后娘娘刚说只剩下了李记,那臣女可否请娘娘先戴上此冠?”

皇后不知她想做什么,却也不好反驳:“准了。”

女官听闻,上前为皇后戴上了那红宝翡翠珍珠满贯头面。

皇后戴上的瞬间,大殿中霎时间响起了一片啧啧赞叹之声。台下诸人,皆是看向皇后冠上,面上皆是忍不住的赞美神色。

皇后见状,朝那女官示意了一眼,女官便拿来了铜镜。

她亦是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南珠雪白,红宝璀璨,金底耀目,翡翠点睛。果真是雍容华贵,端丽淑雅,既显皇后之势,又有女子之姝。

皇后不自觉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李笙笙微笑道:“李记所制这珍珠头面,其一,刚才殿中众人的声音已帮我回答,便是务必要彰显所戴之人的姝丽;其二,这头面考虑到了宫廷之中,如年终祭祀、春耕祈福等十七个重大节礼所需戴头面的要求,可进行复用,其余十一件头面亦是,可大大减少于此处的开支;其三,这头面上的南珠、红宝、翡翠,分别是我大盛友邦所产,同时这金底的雕花工艺与其余所有镶嵌工艺却是源于大盛,象征我大盛与邻邦互通商交,同创盛世。”

皇后笑了笑,如此再为难李记,实在显得自己格调太低,顺水推舟道:“李掌柜此言,倒是颇有些眼界了。好了,我便是就选李记了,你们也都开始选吧。”

片刻之后,每位宫妃与官眷都有了自己的择选,放于托盘之上。有些娘子还对着李笙笙友好一笑。

内官拿下去计数之后,礼部与内廷司官员又说了些看法,都是些无甚影响的言语。

片刻后,内官宣布道:“李记,掌柜李笙笙,当选皇商——接皇商册宝——”

皇后上前,亲手将册宝递至李笙笙手中,微笑道:“此物收好吧,这便是李记获选皇商的明证了。之后会有内廷司的官员同你细谈后续之事。”

李笙笙双手接过了册宝,回道:“李记定不负信任。”她转身的瞬间,悄悄看向站在一侧的贺知煜,冲他眨了眨眼睛。贺知煜清俊的脸上染上些春风笑意,亦是冲她眨了下眼。除了两人以外,谁都没有发现这微小的动作。

就在此时,仪贵妃忽然从宫妃中走出,于殿中向皇后盈盈一拜:“皇后娘娘,”又转身对宁王:“宁王殿下,”

她继续道:“李掌柜言语如此识得大体,之前又有击登闻鼓之事,实乃我大盛应当推崇的女子典范,我想为李掌柜于这皇商之上,再请一封号。”

她看向皇后,面上笑如煦风:“便叫‘嘉懿娘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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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微微一笑,如此场合,她若是不答允,倒是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回道:“仪贵妃所言甚好。”

宁王皱了皱眉。

想到过这吴寒衣也许会输,不过也是尽力给李记使个绊子罢了,却不曾想他竟能让自己的母后丢如此大的脸面,实在是难以忍受。

最后选出李记也就罢了,竟还逼着自己母亲亲自给李笙笙冠以“嘉懿娘子”的名号。

宁王冷冷对仍是跪着的吴寒衣道:“既是已经选完,那吴掌柜辱没皇庭颜面之事也该有个定论。”

吴寒衣低头伏在地上,一直心中忐忑难安,听闻吴寒衣如此说,仓惶抬头道:“宁王殿下,我……我是遭人陷害,冤枉啊!”

宁王眼中却阴冷一片,如腊月中的冰窟。

吴寒衣刚还存些理智,知道不能随便空口指认李笙笙,此刻看到宁王眼中冰寒,却已然是慌不择言:“李笙笙!是你陷害我!你伙同那个阿染一起!你可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

李笙笙本不欲在此地和吴寒衣争论,但她亦是不怕。

李笙笙轻轻一笑:“吴掌柜莫要胡言乱语,你的参选之物,和我有何关系?莫不是,你这东西,本来就是从我李记偷来的。”

她面上一片淡然神色,又道:“我刚刚还没说,有件好奇之事。吴掌柜刚刚用来参选的那百花头冠,与我李记的镇店之宝竟有八分相似。便是今日在场的官眷里,便有齐国公夫人与长宁侯夫人见过那物。难道说,竟是吴掌柜抄了我李记的,却技不如人,没有抄好吗?”

宁王已是丝毫不顾情面,吴寒衣于他不过是用完即弃的蝼蚁罢了,何况是他未给自己办好事情在先,他对两位官眷道:“齐国公夫人、长宁侯夫人,李掌柜所述可是实情?”

齐国公夫人:“这……倒是瞧着,确有几分相似。李记那物很是精致繁复,想必,若不是比照着做的,不该能如此像。”

长宁侯夫人是个不怕事的,冷笑一声:“哪是几分相似?根本就是极像罢了。想必,是这吴掌柜觉得我们在皇后娘娘的面前不敢言语,才故意如此做的吧,莫不是吴掌柜有什么人撑腰,竟如此猖狂!”

说完,她看了宁王一眼。

宁王没想到背后还有此事,听这长宁侯夫人的意思,竟是暗示那吴掌柜和自己有关联,立刻划清界限道:“吴寒衣竟以抄袭之物来参选!实在可恶!”

他犹嫌不够,又道:“此前,我曾听到传闻说,吴寒衣差人挟持了李掌柜,想要让李掌柜无法参选这皇商,之前我还不信能有如此不法之人,如今看,传言却很是可信。李掌柜,可有此事?”

李笙笙没想到他竟主动说了此事,怔愣了一下,蹙眉道:“有这事,我已报官,详细经过,在官府皆有记档。”

吴寒衣没想到宁王竟连此事也说了出来,之前宁王同他说过,只要他不让官府行动细查,便找不到证人,反驳道:“挟持?谁能证明?李掌柜当选了皇商,便要血口喷人吗?”

一直没说话的贺知煜听见吴寒衣,忽然从众官员后走出,道:“我可证明。”

他此言一出,在场之人全部惊住。这事又与这汴京来的将军有何关系?

殿上人多,贺知煜站得靠后,吴寒衣心思也没在殿中之人身上,一直没看见他。此刻,他才发现这人竟是当时冒充沈工师的人。

贺知煜却对宁王道:“宁王殿下,你不是问我这颈上之伤是如何得来。便是拜这位吴掌柜所赐。”

他看向吴寒衣,继续道:“我有一位挚友,乃是李记的招牌工师沈工师。我去拜访其时,恰逢吴掌柜以他重要之人性命威胁,他又没些防身之术,我便代他去了。到了地点之后,这吴掌柜竟派山匪把我抓到了山寨之中,我只能趁夜间逃走,被山中野狼所伤,才有了这伤口。”

贺知煜自嘲冷笑一声,似是回想起来仍是觉得十分有趣:“我本不欲声张,想着盛京官府公允,该能还李掌柜一个公道同时也能还我个公道,却不想去官府报案了这么多日,最后这吴掌柜却仍还能来参选,这山匪也未有任何要治理的风声传来。”

宁王听贺知煜言语,面上神情变幻莫测。

这也是太巧了,那工师竟是贺知煜的友人,此次竟摆弄到了汴京使臣的头上,于整个大盛皇庭而言,都是丑事一桩。若不是那吴寒衣言语质疑,看起来贺知煜该本是给他留了颜面,不欲在此处揭穿。

此时,贺知煜却冷冷微笑道:“这盛京的山匪和官府,贺某也是有所见识了。”

他朝宁王一礼:“还请宁王殿下明察。”

宁王恨不得此刻找个地缝钻进去,目光阴鸷:“来人,把吴寒衣关入大牢,如此要案,由刑部亲审!”

吴寒衣没想到今日择选,竟能演变成如此,他把事情搞砸,受些惩罚也是应该。

可他没想到宁王竟主动提及他着山匪抓走李笙笙之事,给自己增加罪名。

样物毁坏之事可以推脱说是手艺不佳,抄袭李记之事亦可模糊其辞,只要宁王想要保他,都不算什么大事,可这抓人之事,却是板上钉钉,若是细究,必是有迹可循。

吴寒衣没再言语,他知道宁王是丝毫不留情面了,抬起身端跪在地上,给自己留些体面。

几个侍卫上前,把吴寒衣带走了。他走到门口,回头冷冷看了一眼宁王。

第92章 追妻 此心安处是吾乡

皇商选毕, 李笙笙在内廷司又待了半日,颇有些文书流程要走。而后,她又被仪贵妃留在宫中, 再加上宁乐公主,三人一起用了饭。

上次见面匆匆,这次几人说了不少体己话, 一直到了晚上, 天空絮絮落下些雪花,李笙笙才告了别。

李笙笙走出宫门, 见贺知煜在门口同上次一般,在等着自己。

大盛气候和暖, 少见下雪。今日是今冬第一次下雪。

她看贺知煜站在马车之前,肩上已积了些雪花,于马车的车灯之下, 闪着细碎的银光。

那人气质清冷如崖上青松, 远远看向她,却让她心中升起些说不出的喜悦和暖意。

李笙笙快步奔了过去,两人没有多言语, 只是相视一笑, 便一起上了车。

两人聊了会儿, 李笙笙忽然问:“你今日在殿上之举,也不怕得罪了那宁王?”

贺知煜淡淡道:“无妨。”

他在李笙笙耳边悄悄耳语:“之前为着朝廷的事情, 未有定论, 少不得给他三分颜面。之前去了趟府里不过有些怀疑, 如今我已查实,宁王竟与那西南的凌王往来密切,我截获了些信件, 内中竟是两人的密谋。虽言语未明说,但已然是有些先助宁王登上皇位,再攻汴京的暗示之语。”

他继续道:“我已拓印下来,给皇上送回去了。如此首鼠两端之人,定不能长远合作。如今不过是敷衍罢了。”

李笙笙有些担忧:“那你小心些。瞧那宁王的性子,确是个两面三刀的。那吴寒衣敢明目张胆抢人,我就不信这背后没有他撑腰了,如今他竟当场反口将那吴寒衣一军。你说他一面哄着凌王,一面又要笼络你,倒真是合这人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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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蹙了蹙眉,看向贺知煜,明知对方朝中经验该是比自己多,却仍是忍不住叮嘱:“这可不是在汴京,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你小心些。切不可随意就和对方翻脸了,当忍则忍了。”

贺知煜勾起唇角:“夫人担心我?”

李笙笙心道你可真是个会抓重点的,不走心地否认道:“担心你做什么?”

虽如此说着,她却又看向贺知煜,眼中很是关切,语气亦是柔软:“这几日很是忙碌,今日终于是靴子落地了。快让我瞧瞧那伤口好些了吗?”

贺知煜觉得这一句关心便是抵过良药了,笑道:“好的很。”

李笙笙却没理他的话,轻轻扒开他颈边白色的里衣,凑近细细看了。她轻轻伸手触碰那有些狰狞的伤口,想查看结痂有没有快要脱落的迹象。

贺知煜却有些受不了如此的触碰,像有纤长羽毛在轻轻挠着他的心,霎时便生长出些野火烧不尽的渴望,难耐心痒。

他隐忍了片刻,伸手一把抓过李笙笙雪白的腕,她霎时便跌进了自己的怀中。

他看着她盈盈杏眼,如今那眼中便只有他。

贺知煜温柔的吻落在她唇上,她亦是缱绻回应着他,像天鹅交颈,如雨雁双飞。

车帘外雪花簌簌,车帘内温暖如春,贺知煜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日子了。

他飘零太久,终于归家。

那些少年时未曾得到过的关怀与柔情,如今已将他的心填满。

于这异乡之地,于这方寸之间。

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片刻之后,李笙笙低头轻声道:“如此晚了,你还要送我回去呀?”

贺知煜伸手挑起她一缕长发,在食指上缠缠绕绕,看着她低声问道:“那一会儿不走了好不好?”

李笙笙伸手推了他一下:“不好。”

贺知煜上次发现卖惨有用之后,重新总结经验,此次把握好度,假作牵动了伤口,轻轻嘶了一声:“疼。”

李笙笙见他说疼,慌忙看向他。

贺知煜把她又重新圈回自己怀里,笑道:“诓你的。”

李笙笙拍了他一下:“也不知为何,如今越来越不成样子。”

贺知煜笑了笑,轻轻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没有言语。

马车在细碎雪中哒哒走了许久,许久才到了李府。不知为何,府中虽亮着些灯,周遭却寂静一片。

“奇怪,怎么没什么人?”李笙笙奇道:“如此早便都休息了吗?”

贺知煜看四下无人,却没说话,忽然把李笙笙打横抱了起来,朝内院阔步走去。他步子虽快,却也稳健。

“做什么,快放下!一会儿有人瞧见了。”李笙笙小声道。

“怕什么,我是你夫君,此举光明正大,天经地义。”贺知煜正经道,说着便走到了内院的门前,打开了门。

忽然,光和声音涌了出来。院内一片灯火通明,喧闹的声音在门打开的瞬间炸开了。

“笙笙姐!”“李掌柜!”“掌柜!”

许多李府和李记之人在院中等着李笙笙回来,为李记庆贺。

“庆祝李记拿下皇……商……”阿染带头在众人之前,听见门开了便开始高声言语,在看清面前画面之后,声音又渐渐低了下去。

他有些尴尬,摸了摸头道:“笙笙姐,我们……想来些惊喜。想要庆祝来着。”

院中沈工师、素月、青梨、方掌柜等人,也都看清了眼前画面,亦都是有些尴尬,面上却似又有些惊喜神色。

“我……也是庆祝。”贺知煜淡定道,把李笙笙放了下来,对李笙笙正经道:“恭贺李掌柜。”

院内又响起一片恭喜欢闹之声。

“笙笙姐!明日我们出去庆祝吧!”

“李掌柜,都选上皇商了,

得给我涨些月钱啊!”

“掌柜,下一步是不是要把李记开到汴京去了!咱们这就要成了跨邦商铺了!”

……

勤政殿中,盛皇正同颜如朝议事。

内官忽然来报:“皇上,您刚刚让照王和宁王都过来,他们已经到了,都在外面候着。”

盛皇:“宣吧。”

颜如朝:“皇上还有事,那臣便先退下了。”

盛皇阻拦道:“不必,你是老臣了,也一起听听吧。”

颜如朝听闻,站在一侧。片刻,宁王与照王便进来了。

盛王命服侍的内官递给两人一本奏折:“照王,宁王,前日户部尚书给我细细算了一笔账,如今大盛国库已然有空虚之势,虽无当下之忧,却有长久之患。可于赋税之上,百姓已多有抱怨,若是再增税收,实非良策,你二人可有何看法?”

照王看了片刻那奏折,道:“父皇,这税收多样,分为农税、商税、人税等多个类目,可从其中择选某一类目进行加征,如此民众反应该不会甚大;若税目上无甚可调,还可于徭役上,对于适龄男子增加服劳役及兵役的年限,亦可节约开支。具体的方案,我回去细细定下之后,再行禀明。”

宁王冷笑一声:“赋税便是来回腾挪,换个名头,难道百姓便不知了?再者,若说那徭役,还不是让百姓家中平白损失精壮劳力?如此一来,更是怨声载道了。”

宁王对皇上一拜,道:“父皇,此次皇商选完,不若在盐、铁之上,再添酒、茶、丝等进行民生行当由国选之商完全垄断,掌管定价与流通。长此以往,国库必盈。”

照王反驳道:“宁王如此说,又高明多少了?若连些普通民生行业都不许自由交易,且要定价垄断,那岂非更为百姓添忧?这皇商之事处理不好,多会滋生腐败。”

他看向宁王,笑道:“另外,我听说,此次选上的皇商,多有与宁王交好之辈。”

宁王蹙了蹙眉:“照王,你便是如此对嫡长兄说话的吗?你说要增加徭役,还不是想为你那工部的内弟建造添功?!”

说着两人开始争论起来。

盛皇听两人吵了半天,忽然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咳嗽。他这副不争气的身体,已如朽木一般,摇摇欲坠。

两人这才停了下来。

盛皇缓了过来,声音已是嘶哑:“好了,朕累了,你们都先退下吧。”

两人告退之后,盛皇对颜如朝道:“颜卿,都说这是我最优秀的两个儿子,可是你看看,如今我这身体是日渐不行了,我怎么放心把江山交到他们二人的手中?”

颜如朝:“皇上春秋鼎盛,怎么出此伤感言语呢?”

盛皇用帕子掩了掩口,努力压下了又要冒头的咳嗽:“哼,满朝文武,朕也就同你说几句真心话。你也不必诓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的很。”

他看向颜如朝,忽然问:“你觉得,他们二人,谁做皇上更合适?”

颜如朝:“立嗣之事,臣怎好置喙?”他又看向盛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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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皇上,不是也清楚答案吗?”

盛皇幽幽道:“我已知自己时日无多,却总是想起壮年之事。当年,我杀尽天下言语逆悖的书生,那骨头硬的祁墨老头宁可自戕,也不肯按我的意思写史书,我便逼着其他史官写了一部我自己爱看的史书。”

“可到了我如今年岁,才发现这大盛山河之中却也藏着另一部史书,是我用自己壮年时的弄权、颓靡为大盛如今时局写下的真实史书。所幸,先皇在时的盛世根基深厚,还没有完全因我的挥霍而断送。但若是下一位君王仍是如此,只怕大盛的气运,真要日渐衰退了。”

盛皇看向颜如朝:“颜卿,那日户部尚书来的时候,你不也是正巧在吗?你记得当时宁乐是如何说的吗?”

颜如朝沉默了片刻,道:“公主见事清明,提了开创海上商贸通道、精简政务机构、兴修水利提升农产等多条,臣……有些没记全。”

盛皇拍了拍桌上一本厚厚的奏折:“回去她便做了这细案出来。朕看了,既是赞叹,又是心惊啊。若宁乐为男子,朕又何必纠结谁为太子至今日。”

他叹了口气:“算了,你们这些老臣,哪个不是老狐狸,本以为你还能同朕说上几句,你退下吧。”

颜如朝拜退,他起身走出几步,终是没有忍住,返回跪于地,抬头对盛皇道:“皇上,立储之本,是为葆大盛万里江山。于此处考虑,便不会本末倒置。”

盛皇看向他良久,道:“退下吧。”

……

宁王这边,从勤政殿离开,转身去了自己母妃皇后所在的宫中。

他进了门,满脸是山雨欲来的阴沉,宫人们小心翼翼朝他拜礼,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宁王,就要进了慎刑司。

“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脸不悦?”皇后问道。

宁王锁眉道:“还不是那个照王,刚刚在勤政殿上同我争辩,我看父皇的脸色可是难看得很呢。父皇的身子是日渐不行了,可这立储之事,却迟迟未定,真是奇怪。我瞧着他对我的态度也是日益模糊。”

皇后亦是蹙紧双眉:“难道不立嫡长,还真要立那个照王不成?”她看向宁王,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若真是出了这事,你也务必要做好准备。”

宁王冷笑一声,胸有成竹道:“母后放心,虽在这盛京之中,我与照王兵力相当。但我与那汴京的皇帝萧明征与他哥哥西南凌王萧明远都在联络,若是谁同意与我结盟,助我登上皇位,我便帮另一个杀下江山。那贺知煜看着清高,却不知道萧明征可不是我唯一的选择。”

皇后叮嘱道:“你也莫要太狂纵,这出兵乃是谋逆篡位,若是你父皇肯直接把这皇位给你,便是最好。我瞧着,他便是很快要不行了,你最近还是收敛些,莫在这关键时节闹出什么文章来。”

她忽然想起件事:“怎么我听说,如今这盛京之中,有传闻说是那吴寒衣之前都是听你授意才做下了那些事?都传到我这后宫之人的耳中了!说你因着登闻鼓之事,针对李笙笙这一个小小女子,授意吴寒衣绑了她去!真是荒唐!”

皇后看着宁王,宁王却似在思忖,没有反驳。

她惊道:“难道真是你授意?”

宁王却没回答她的话:“我也听到了这传闻,本想着无甚要紧,如今却是越传越广。难道是那吴寒衣为了报复我,才大肆传这话?或是那李笙笙,故意对我施压?”

他前边这句确实猜对了。这事情,确是吴寒衣不忿宁王之行,纵是仍在狱中,亦是托人传信出来办的。

皇后皱眉道:“我不管你做没做,如今,你得想个法子止住这流言。”

宁王冷哼道:“干脆抓了那些乱传之人!”

皇后瞥他一眼:“扬汤止沸啊!还是得想法子,展现出些对李记的善意,显示出交好器重之意,莫让旁人再如此说。”

宁王恨道:“我便是讨厌李笙笙那副不恭顺的样子!她同宁乐交好,便是同照王交好,虽不过是个小卒子,也本就与我立场对立。如今,我竟还要显示些器重之意?”

他思忖了片刻,忽然笑道:“倒是有个法子,既能磋磨了她,又能让旁人以为,我是器重李记。”

第93章 追妻 纳你为贵妾

转眼已快至新年。

自选上皇商之后, 李笙笙愈发忙碌了起来。

颜如朝几次寻她,她都婉拒没有见面。自从上次在雪竹轩相见之后,李笙笙有些怵了那位黎夫人, 也想少再和颜如朝接触。

然而,颜如朝却是个很会逼她主动去相见的。

李笙笙渐渐听到些风声,自从上次她遭了山匪暗算, 颜如朝大肆差人寻找自己之时, 便有人好奇背后缘由。

颜如朝虽没明说,但言语却多有暗示之处, 让人疑心李笙笙正是他口中那位亡妻所生,失散多年的女儿。

而李笙笙选上皇商之后, 又被冠以“嘉懿娘子”,更是名声大振。

颜如朝心中喜悦骄傲,言语间愈加松动, 在多个场合大加赞誉本与他该无甚关联的李笙笙, 称她颇有“木兰遗风”,旁人有所疑问之时,更言自己是“舐犊之情”。

李记当选之后, 李笙笙便开始忙碌不堪, 却总有些人跑来李记暗戳戳地打听她是不是颜先生的女儿。

李笙笙不胜其烦, 只能主动去找颜如朝,让他切勿再要胡言乱语, 徒增盛京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颜如朝却哈哈一笑, 告知李笙笙, 自己将当年李惜音留下的许多曲谱都默写了出来,全部整理成册,竟有七册之多。亦有许多旧物想让李笙笙看看, 如今都

存于颜府之中。

李笙笙心中恨恨,却又实在想去看看自己母亲之物,心道这人也真是会拿捏自己的,不想一人同他周旋,便喊了贺知煜与她同去。

颜家乃是世代乐家,颜府亦是颇有雅风。

府中楼阁没有恢弘气势,却处处是闲趣巧思。幽径曲折,亭台错落。山石藏雪,梅影横斜。

李笙笙小时候也是在颜府住过的,不过那时候她实在是太小,至今能想起的,只有母亲抱着自己在园中玩耍,春日桃红柳绿,杏花吹落满头。

可她想到如此雅致美景之下,却藏了母亲几年的伤心,便感到十分不适。

贺知煜之前已听李笙笙说过她与颜家的关系,他见她面上神色愈加深沉,悄悄拉了拉她的手。李笙笙转过头,对他微微笑了一下。

颜如朝把两人引至一室,内里存放着诸多旧物。

他早已猜到二人的关系,看两人璧人一双,笑道:“看到你们二人如此般配,真是让我想起了当年与惜音在一起的时候。”

李笙笙想到颜如朝到处留情,辜负娘亲,皱了皱眉,看向贺知煜。

贺知煜被她看得心中一慌,心道这可不敢类比了,赶忙道:“知煜不过是个武夫,怎能与颜先生相较?”

颜如朝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笙笙却没这份客气,直奔主题道:“我娘的曲谱呢?”

颜如朝拿出几本曲谱,递给李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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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替嫁高门后死遁了》 90-100(第5/18页)

有些你娘留了曲谱,这些我都按年份编了。也有许多当年你娘只是弹过,可我至今仍都记得清晰,只是有些的年月记不分明。”

李笙笙一一翻开那曲谱册子,隔着漫漫岁月,仿佛翻开了一本于琴乐一道上天赋凛然的年轻女子的经年过往。

她发现自己也并不完全了解李惜音。

她所了解的,是她的娘亲。而在那些翻飞的曲谱里,却有千面。李惜音时而张扬明媚,恣肆快意;时而哀婉多情,愁绪满怀。有喜悦、有动容、有思念、有哀伤、有感怀。

但无论如何,她不是他口中模糊的“亡妻”,依附于那廉价美化过的故事而存在,她甚至不只是清苦之中为李笙笙遮风挡雨的温柔坚韧的“母亲”。

她只是李惜音。

颜如朝看她瞧得出神,从柜中取出一把琴,轻声道:“这把焦尾琴,乃是当年你娘的至爱。她彼时离开,连这把琴都未带走。你娘她……她是我今生的至爱,我一直好好收着这琴。我已经调好,笙儿,是否要试试?”

李笙笙上前抚摸那古琴。此琴乃是仿照东汉名琴“焦尾”而制,斥我以烈火,乃惜我灵音。

李笙笙翻开曲谱的第一页,轻轻弹了几下,许是因为琴弦经年未动,“嘭”得一声,弦断了。

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既然颜如朝于她不再是那知音之人,一片痴心终被错付,她该让这天下人知,她的母亲亦是不输于颜如朝的琴乐大家。

颜如朝见她面上有些动容,轻声道:“笙儿,回家吧。除夕之夜,我将举办乐宴。此次我会办得盛大,遍邀挚友与爱乐之人,我想在这乐宴上宣布你是我的女儿。”

李笙笙看向他,叹气道:“颜先生,乐谱我拿走了,其余这些我娘的东西,若你能同意,也请留给我做个念想。至于这乐宴,我便不去了。”

颜如朝恳切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回家吧,回你父亲的身边来。你便是不去那乐宴也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让你喊我一声‘父亲’!”

李笙笙没说话,抱着乐谱转身向外走去。

颜如朝快走几步想要追上去:“笙儿,你听我说!”

贺知煜阻拦道:“颜先生,我看她有些难过,还是让她一人先待待吧。”

……

宁王这边,因着各种谣传甚嚣尘上,开始传出他伙同吴寒衣要欺侮李记之事,后来又由此演变出宁王对不同商户有所偏颇,或说他对择选皇商本不重视,等一系列的风言风语。

宁王有些头痛,于是他给所有当选了皇商的商户掌柜下了请柬,邀请至宁王府中宴饮,以示重视与公允。

晚间,宴饮正酣,李笙笙悄悄离席,想要去透透气。她行至幽静水边,仍是能隐隐听到不远处的丝竹之声,静静站定。

忽然,她感觉到背后有一个人靠近自己。

“谁?”李笙笙敏感察觉,转身机警问道。

宁王从她身后阴影处闪身出来,笑道:“是我。”

李笙笙警惕地看着他,面上无一丝笑意,嘴上却客气道:“见过宁王殿下。”

宁王面上却仍是一副愉悦神色,微笑道:“怎么李掌柜这副表情?这般警惕神色,如见了鹰狼的兔子一般。”

李笙笙不愿得罪于他,轻轻笑了一下,言语中主动放低自己道:“王爷如此比喻倒是不错。我于王爷而言,不过只是一只兔子,求个生存而已,碍不着狼啊鹰啊什么。而王爷志向高远,胸有四海,不该浪费时间在我等小人物身上。”

宁王却用一种玩味十足的眼神打量着她,把李笙笙看得十分不舒服:“虽是兔子,却也是只过分欢脱的兔子。本想着,随便打发了也就是了。如今倒是瞧着,颇有几分趣味,反倒让人捉进笼子里好好戏耍一番。”

李笙笙看他眼神,又闻他言,心中提醒危险临近的铃声叮当响个不停。

她暗暗抓住了自己藏于袖中的碧彤针。

宁王忽然凑上前来,伸手想要撩起李笙笙的长发。李笙笙见状,慌忙闪身,急退了半步,却仍是被他的手碰到了些许发梢。

宁王笑了笑,也没在意,伸手捻了捻手指,似在回味刚才触碰到的感觉:“是只欢脱的兔子,也是只美丽的兔子。”

李笙笙冷冷道:“你难道此刻要轻薄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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