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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骗你的
明鸢喉结滚动, 瞬时呆立原地。
直至秋澄霁因迟迟未等到她的回应,撤下手并再度背向她迈步走向阵法,她才从短暂的失神中醒过神来。
她想阻止, 却也从刚刚的情况中看出, 村长和怪物定是一伙的。二人不知已经做过多少坏事,她似乎并没有什么阻拦秋澄霁的理由。
少年悠然自得地踱步四光束中的其中一道前, 明鸢晃晃脑袋,远远看着他抬起手, 没有一点犹豫,十分干脆地咬破自己指腹。
手指被咬破的地方迅速冒出鲜血,秋澄霁弯下腰, 脸色表情愉悦, 嘴里还哼着听不出调子的歌,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指腹的血在地上比划几下,接着画了个明鸢看不懂的图案。
光束熄灭, 秋澄霁走入阵中, 毫不客气地将地面上只剩下一口气的村长提起来。
“想活吗?”他微微眯起眼, 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脸上混杂着血痕的表情瞧着额外压迫, “把账本交出来, 留你一条命。”
“我交,我交。”
村长本就是贪生怕死之人,早先才会选择与怪物达成交易。
在这生死攸关之际,面对只是交付物品的要求, 他立刻应承下来, 声音颤抖不已,眼中满是恐惧, “就在祠堂柱下,往右走第五块地砖下面。”
在得知地点的瞬间,明鸢迅速作出响应,立即快步冲向祠堂内。
拖得越久,变化就会越大。
秋澄霁则抬眸,漫不经心地朝她进入祠堂的身影投来一眼,面上表情不明,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少女匆匆忙忙地从祠堂内走出,气息略显急促,发丝与额头上的汗珠交织在一起,紧贴着肌肤。
她却浑然不觉,一脸兴奋地朝他挥了挥手上的东西,“找到了!”
“很好。”
秋澄霁满意地弯了弯眼睛。
见他脸上表情和缓,村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抬起自己被折磨得青黑的脸,艰难地摆出一副谄媚模样,“那现在……”
秋澄霁嗤笑一声。
他并未就此松手,而是扯着村长离开法阵。在对方松一口气时,手一松,突然将他往蜷缩在地上的怪物方向丢去。
毫无防备地村长哀嚎一声,和地上的怪物相撞,最后翻了个滚脸着地。
“喂,”他用脚踹了踹地上的怪物,戏谑道:“我看你道行应该由五十余年了,就这样结束,会不会不甘心?”
怪物的脸已然被毁,它甚至连黑雾都放不出来,只能趴在原地一动不动。
听到秋澄霁的话,它才有点反应,头微微抬了抬。
“我饶你一命,但他,我定要杀。”眼瞅着村长的脸猛地变白,秋澄霁又道:“不过,我可以为了破了你们的连命蛊,前提是你亲自杀了他,怎么样?”
他笑得开心,说出口的话却让在场的人都免不得一颤。
明鸢不敢吱声,她总觉得这个时候的秋澄霁瞧着有些陌生。
那怪物的脸部已遭严重损毁,无法辨识其真实情绪。此时,村长尽管身上伤痛未减,却仍强忍痛苦,一把抓住身边的怪物,嘶声道:“别轻信他的话!他能诓骗我,就也能骗你……”
“信不信由你。”秋澄霁哼一声。
“我信。”怪物嘶哑着声音开口。
得到心中所期待的答案后,秋澄霁大笑两声,甚至蹲下身,亲密地拍上它的肩,“识趣,我这就帮你解蛊。”
他不知道从何处掏出一张预先备好的黄色符箓,嘴中念叨着明鸢听不懂的词句。
接着,秋澄霁将黄符打在村长胸口,眼神闪烁,“开始吧。”
符箓发烫,烫得怪物倒吸一口冷气。但在察觉到身上的连命蛊当真失效后,它脸色一变,眼中滑过些许害怕和忌惮。
“连命蛊一成,除了死亡之外再难破蛊。”那怪物忌惮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秋成霁敛了笑,不耐烦地将剑提起指它。
“我自有我的机缘,还不动手,你在做什么?”他威胁道:“快点,别逼我亲自来。”
怪物咬咬牙。
伴随着一阵凄厉的尖叫,怪物骤然向村长发起攻击。那面目全非的头部猛地压在村长颈部,其表面流淌的黑水犹如腐蚀性极强的酸液,一触及到村长,就令对方的肌肤即刻发出类似火烧般的嗤嗤声响。
村长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那怪物的身体犹如拥有恐怖弹性的黏性物质,瞬间将村长紧紧缠绕住,其尖锐如刀的指甲深深刺入村长体内。
血液瞬间四溅,斑驳的红渍在地上蔓延开来,明鸢眼前所见一片触目惊心的赤红。
不知过了多久,明鸢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呼吸节奏。
她努力集中视线朝前看去,只见村长已然断气,身躯横陈在地,双目圆睁,瞳孔中映射出临终前的极度不甘与被背叛的愤懑。
那怪物缓缓从他身下滑落下来。
“死了……”怪物抬头,身体微微颤抖。
“很好。”秋澄霁凝视着眼前的场景,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脸庞上那一抹鲜艳的血迹似乎已经干涸,停留在眼下的位置,更凸显出他眼眸深处的黝黑。
“你走吧。”他和颜悦色,“我这个人,最讲诚信了。”
怪物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内心窃喜不已。它未曾料想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单纯易骗,竟真的打算放它离去。
想到此处,它激动地颤抖着身体站了起来,就欲迈步逃离现场。
目睹对方果真放任怪物离开,明鸢情急之下脸色骤变,完全不顾及秋澄霁此时骇人的状态,果断上前一步,紧紧抓住他的衣袖,眼中满是急切,“那可是害人无数的怪物,怎能就这样……”
话音尚未落定,那怪物的身体突然抽搐,眨眼间便直挺挺地跪倒在地上。
它的躯体开始扭曲,随后诡异般地拉伸延展,在半空中犹如随风飘摇的柳枝般摆动不定。
最终,那些由其自身形态转变而成的长条状物瞬间转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它疾冲而去,最终将其全身上下尽数穿透。
怪物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再无任何动静。
明鸢呆住了,下意识松开了自己抓住秋澄霁衣袖的手,人不受控制地后退几步,和秋澄霁拉开一定距离。
少年似乎完全不在意她刚刚的事态,明鸢眼睁睁瞧着秋澄霁迈步向前,嘴角始终压抑的笑意此刻终于决堤般爆发出来。
他仿若失去了理智般仰首,径直站在那怪物面前狂笑不止,笑声之大,以至于泪水也顺着脸颊滑落,将原本干涸的血迹重新润湿,血泪交融的画面布满了整张脸庞。
白皙面孔上醒目地洒落着让人触目惊心的艳红,整个人的状态近乎癫狂。
不知道为何,明鸢莫名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此刻秋澄霁和平日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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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最近的相处下来,她眼中的秋澄霁虽时常情绪多变,性格亦是阴晴不定,但总体而言,仍给人以基本正常的感觉……
不像现在。
癫狂,毫无理智,像是发病,又像是换了个人一般,令她莫名脱离了危险,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惧。
“对不住了。”
他噙着泪水,嗓音却柔和如丝,那语调仿佛在低语情话,又似乎带着嘲讽的意味。少年独自立在原地自言自语,仿佛是在寻找一个并不存在的倾听者。
“刚刚骗你的……我这个人,其实最没诚信了。”
*
虽然在外人看来,将邪祟收服似乎很是轻松。可只有秋澄霁知晓,自己内里如今究竟有多难熬。
那怪物道行不浅,且这些年在村中,一直有村里人共同联合起来送食养分,应对起来实属有些困难。
将妖物伏诛后,他隐隐有些站不住脚。将残局丢下,任由它人处置后,秋澄霁一个人回了房。
月光阴冷朦胧,微弱的光线撒入屋中。四周安静得过分,连鸟鸣声都无,唯有风的呼啸和树叶间的瑟瑟摩擦声在夜色中回荡。
他步子有些踉跄,虽然面上的表情维持得很好。可在进了屋子的那一刻,膝盖突然一弯,整个人直直地栽倒在地。
体内阵阵剧痛难抑,嘴角开始渗出丝丝血迹,随后血量逐渐增多,很快便在地上扩散开来,形成一大片醒目的猩红。
这一幕并未被任何人看见,在将妖邪斩杀之时,脑内的系统突然发出了几道他从未听过的,类似与打更人敲钟的声音。
接着,对方和他说,目前第一个主线任务已经完成。而之后,系统需要闭关升级一段时间,将在三日后回来。
而他也获得了系统的补偿。
现如今,世间妖物横行时间已久,而各大世家发展迅速,早已垄断一切机缘的所在之处,即便是残羹冷炙般的机会也被他们悉数霸占,完全不给散修留下活路。
而那系统交予他的东西,正巧就是还没被世家发觉的,离此处最近的机缘所在之处。且为了能让他顺利获得,对方甚至还大手笔地给了他一张保命符。
保命符,顾名思义,可以在人受到妖物重创之际扭转乾坤,抵消掉那致命一击。
此物十分珍贵,单是绘制此符咒所要消耗的心力与精气,就足以令任何一位顶尖大师耗尽修为,甚至可能因此而再也无法提笔绘符。
秋澄霁很是讶异。
他幼时曾在书上看过此符的形象,自然一眼就认得出这物,也证明了系统并无骗他。
能轻易将这种东西交予他的系统,似乎来头比他猜想的还更为可怖。
秋澄霁想。
第25章 他还挺有料。
突然获得对他来说可以算是宝贝的存在, 秋澄霁强忍着身体传来的剧痛,一脸珍重地将此符收好。
如果……
如果他好好听话,在那系统存在的时间内, 同它说的那般手下留情, 去佯装讨好她人,所获得的奖励就能如此丰厚, 那他也不是不能干一段时间。
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
是他赚了。
少年盘腿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背部紧紧靠着坚实的门扉, 闭眼仰头着,试图运用体内残存的力量,将不断往外溢的血液逼回。
他自幼时父母双亡, 此后又因种种变故颠沛流离, 身体也在其落下了病根。
这病古怪,平日里不会发作,出现的时机也很少。但每次只要出现, 他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身体疼痛难忍不说, 人也会像癔症了一样失去理智。
病的时间长了, 他也不是没找人瞧过, 让医师在他病发时待在他身边观察。
后来等他清醒了, 对方告诉他,这东西叫做心魔。
这玩意没法根治,再加上发病时间不定,就算他自己想抑制, 身体也不怎么听他的使唤。
今日亦是如此。
在他低估了那怪物的实力, 并被对方重击了后,曾深深烙印于他记忆深处的梦魇如同溃堤洪水般汹涌回荡。
熟悉的恐怖场景瞬时占据了他的所有视野, 混沌感席卷脑海。恰在此刻,潜藏心底已久的心魔犹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趁隙破浪而出,开始与他展开一场激烈的肉身争夺战,疯狂地试图篡夺他对身体的掌控。
他感受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那股嗜血的欲望达到最高。挑逗,哄骗,那些曾经的阴暗面被放大,平日里他心里想的,但是会思考一番的做法在此刻失去了控制,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就像是后背上趴了个人,那人凑近他耳边,一直一直重复着没事。
他想做什么就去做。
就算把所有人杀了都没什么关系。
心魔及其难以控制,对方狠起来,甚至会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伤害,更别提身旁的人。
当时在场的人还有明鸢一个,他在少女身上有利可图,所以暂时并没有解决她的想法。
趁着心魔还没完全控制他的所有神智,秋澄霁强撑着身体回了屋子。
地面上的鲜血温热,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朝着床榻爬。手掌上全是从手臂滑落的鲜血,撑在地面上时,那滑腻的感觉令人反胃。
眼前的一起仿佛都变成了虚幻,耳边的声音不停地呼唤他名字,一声接着一声,连音色都同他无二。
“睡吧,睡吧。”
那声音诱哄他,“闭上眼睛,睡一觉就好了……把你的身体交给我,睡吧。”
秋撑霁的眼皮慢慢变重,身体逐渐失去力气,就连眼神都开始涣散起来。
“……睡着了吗?”
他猛地睁开眼睛,本来还一片混沌的脑子在听到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后,瞬间清醒了过来。
和那在他脑海里诱惑的音色不同,这声音熟悉,由屋外传来。
但他脑子如今不太清醒,虽然知道这声音自己似乎认识,但一时之间竟是想不到来者是何人。
明明不应该开门的,应该就就这样装下去,假装自己已经睡了的。
可不知道为何,他的手却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般,完全不听他使唤地动了起来。
少年抹了一把脸,任由地面上的灰尘和血迹糊在自己脸上,抬手艰难地拨弄了一下门栓。
门开了。
透过那半掩的门,他看见屋外的月色依旧淡淡。
因为是租的废旧屋子,所以院子里一片荒凉,除了稀疏丛生的野草在风中摇曳外,再也寻不到任何其他绿色植被的存在。
夜色已深,夜风强劲,草丛在风中微微弯腰。而站在门外的少女手里空空,一人独自敲开他的门。视线与他交汇的那一刹那,眼睛犹如发现珍宝般熠熠生辉。
不过短短瞬间,在瞧见他此刻的狼狈模样后,少女脸上喜悦的表情迅速变化,瞧着隐隐有些讶异,“你的脸上怎么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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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血?”
是明鸢来了。
他的视线落在面前人惊奇的脸上,停留了不到两秒便仓促移开。秋撑霁呼出一口浊气,垂着眼眸,声音嘶哑,“有事?”
明鸢仰头,瞧着秋澄霁此样,免不得心中有些忐忑。
对方这个样子瞧着吓人,且状态看起来比之前在林子里时更为差劲了许多。
是伤口恶化了?
光是看对方的状态,她也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明鸢挠挠头,看向秋澄霁的目光中带着犹豫,“你没事吧?”
“说吧。”秋澄霁闭上眼睛,没回答她的话。
自从明鸢出现之后,他耳边那道声音就小了许多,够撑着他恢复理智。
他知道明鸢爱干净,照理来说现在解决掉了妖邪。他的设想里,对方这个时候应该回屋处理身上的污秽才对。
如今前来,或许是还有什么要事没有解决。
这般想着,他一边说,一边推开了大门。
少女伫立在屋外,显然被夜晚的凉风吹得有些寒意。她双臂紧抱胸前,不时地上下摩擦以求暖,鼻尖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秋撑霁看了她一眼,脑子还停留在系统存在的时候,下意识地喊对方进屋。
在话说出口后,他这才记起,系统如今不在,他没必要再装模作样。于是那强忍疼痛、刻意上扬的嘴角瞬间垮了下来。
明鸢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这些小细节。
她这趟过来,的确是有事找秋澄霁的。
在解决掉妖邪,离开林子后,系统提示这个主线任务已经达到尾声,只要最后收一下尾,她再将整个主线的线索串联起来提交,审核通过后就能结束了。
不过在明鸢想提交线索的时候,几次尝试,系统却一直提醒,说她的线索收集还不够完善。
正当她一点头绪都没有之时,后脚屋门就被人敲响。
想着这或许和最后的线索有关系,她关闭面板,然后匆匆来到门口打开门。
敲门的人是之前的小女孩。
她说,村中的人大部分都和邪祟有着交易关系。如今那邪祟被杀,他们获得的所有好处也因此消失。
现在村里人陷入了恐慌,而她在瞧见他们的变化后,得知鬼怪已被消灭,立刻马不停蹄地跑出了村,喊了人去伏妖司报案。
村子离官府虽算不上近,但因为这些年内村中人因为利益之事而过于显眼,所以伏妖司那边也略有耳闻。
小女孩告诉她,她不确定那些人是否也有参与其中,但前些年不是有人去报过官,但最后一般都不了了之。
这次也是想着妖邪已死,所以才想试试对方到底管不管,赌一个可能。
毕竟妖邪害人,当朝律法有规定,如有人同妖邪勾结,一律需打入大牢。
小女孩担心伏妖司再次不作为,想到她既然有着可以灭妖的通天本事,所以过来喊她,希望她能过来撑场子。
所以才有了她过来找秋澄霁的这一趟。
但看到对方这般虚弱,甚至像是下一秒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晕死的状态,明鸢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晾着伏妖司的人一会儿。
先将秋澄霁安顿好了在说。
她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意图扶住秋澄霁的胳膊。同时视线落在对方的脸上,时刻注意他脸上的表情,“你先……到床上躺着?我给你拿止血散,你屋子里有吗?”
“……啧。”
秋澄霁有些烦躁地深吸一口气,但瞧着对方此刻期待的模样,他也不知道怎么的,最后还是同意了,“好。”
他闭上眼睛,给少女指了指止血散存放的角落。
那是之前他从村长家中顺带拿走的,没想到却是用在了自己身上。
他现在的确没什么力气,虽然不太喜欢别人碰他,但明鸢目前看来对他似乎构不成什么威胁。
任由对方搀扶他到床上,秋澄霁闭着眼睛冷静了好一会,直至明鸢翻找出止血散,生疏地在其脸部伤口上撒上大量药粉时,他才被那疼痛给刺激得睁开了眼。
粉尘瞬间呛入他的口鼻之中,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原本就已经极度不适的胸腔,因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而疼痛加剧,每一次咳嗽都仿佛肋骨即将断裂般剧痛难忍。
“你搞什么?”秋澄霁因呛咳憋得面色青紫,待喘息稍稳,眼圈已泛红,嗓音破碎,不知是出于愤怒还是委屈。
少年怒视着她,手紧攥着身旁的被角,手背因过分用力而暴起青筋,整个身体因情绪波动而不禁颤抖,“想让我现在就死啊?”
明鸢在药粉撒上去的那一瞬间心里就暗道了一声不好。
在瞧见秋澄霁痛得都骂人了,看向她的目光就像是恨不得将她吃掉似的之后,她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讪笑两声,试图圆场,“手滑。”
对方明显不信她的话,少年胸口剧烈起伏,一把抬手抢走她手上的药粉,没好气道:“我自己来。”
“哦。”明鸢挠挠头,任由手中的东西被对方夺去。
这么一气,等秋澄霁回过神了,突然发现那一直在自己耳边环绕的声音居然不见了。
本还昏沉的头逐渐轻松,身体那股不受控制的感觉也消失了。虽然此刻的他还是很虚弱,但能感觉得出来,四肢正缓缓地回复力气。
注意力一直在明鸢身上,被对方这么一气,那刚刚发作没多久的心魔竟是隐了回去,重新窝了起来。
意识到这点的秋澄霁有些惊异,拿着药粉瓶子的手顿住,他看向不明所以,站在床头眼睛不眨,紧紧盯着他看的明鸢,眼底闪过思索,还有些不明的情绪在转动。
不过很快,那些思绪被压下。即使对对方居然能影响到自己一事感到不解,但他开口时,话里却只字未提这个话题,“我好多了,有事快讲。”
明鸢盯着他,心中思索了会儿。
刚刚秋澄霁那一气,脸红起来,整个人瞧着鲜活了不少。
且比起开门时对方的虚弱,现在的他眼神里情绪饱满,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也中气十足,似乎确实如他所说,人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虽然对于秋澄霁恢复的速度感到惊奇,但既然对方好多了,那她也不拖,将来意全盘拖出。
说完后,看着秋澄霁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明鸢问:“你要过去看看吗?”
“去。”
等身体差不多能自主活动,身上的疼痛也抑制在他的可承受范围后,秋澄霁从床上坐起。
少年下床站直,但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他身形摇晃了一下,腿一软,竟是不受控制地往前倒了倒。
吓得明鸢伸手,一把揽住对方的腰肢。
“……”
手下的触感硬邦邦的。
明鸢没忍住,轻轻捏了一下。
看不出来,他还挺有料。
第26章 没良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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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澄霁沉重的身体重重压在她身上, 少年沉重的呼吸压在她的身侧。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脸上,让明鸢短暂地顿了顿。
直到对方咬牙,竭力压制, 却仍能听出恼火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手往哪放?”
吓得明鸢连忙松手,后退两步拉开二人的距离。
等重新站稳, 她抬眼望去。
就见秋澄霁眼睫轻颤,脸上浮现不太明显的尴尬与恼怒。少年紧紧抿着唇, 一言不发地推开她,迈步朝前走去,语气生硬, 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 “跟上。”
明鸢摸摸自己的耳垂,上面似乎还有刚刚气息留下的潮湿温热。
听到秋澄霁说话,她回过神来, 将这点小不自在抛在脑后, “哦哦”两声, 追在他后面出了门。
明明刚刚还差点站不住脚, 可等离开屋子, 秋澄霁的脚就像是装了风火轮一般走得飞快。
明鸢在后面紧赶慢赶, 好不容易才追上对方的脚程。
已至寅时,本是人群酣睡时分。可明鸢一路走来,就见有人居住的屋子里皆是灯火通明。就算她站在外面,也仍可以听到屋内喧闹的人声。
尖叫, 打砸, 哭喊,各种噪音汇集成洪流, 冲击着耳膜,震得人耳朵生疼。但即便是如此,路上却除了她和秋澄霁之外,就再也没见到有任何人的踪迹了。
无论屋内如何喧闹纷扰,仿佛所有人都默契地遵守着某个无形的约定,竟无一人迈出房门半步。
瞧见这反常的一幕,明鸢先是纳闷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知晓这或许和今晚的事情有关,她不做多想,只是跟着秋澄霁朝着村头走去。
等到地方,老远便看见两个作相同服饰打扮的青年靠在村口的巨石上。二人皆是头发散乱,瞧着像是刚睡醒没多久。
离近了,明鸢甚至还能听到他们呵斥的声音,“大晚上的也不嫌麻烦,就不能明早再来喊人吗?”
夜色黯淡,周围除了明鸢视野内的人外便再无活物。
被训斥的小女孩一人站在他们面前,唇抿得死紧,小手无措地揪着自己的衣角。
听到脚步声,她回头,见到姗姗来迟的二人后眼前一亮,“你们来了。”
听闻这声,刚刚还一脸无所谓的年轻男子二人回头,其中一人嘴上还十分不客气道:“那鬼怪哪是这么容易就能收服的,你们也不要轻易听信他人说的那什么鬼怪能收服的谎话。要我说,你们就乖乖窝着,别惹那鬼怪生气不就行……”
话说到一半,说话那人的视线落在浑身是血,看起来宛若刚从地狱血池中爬出来的秋澄霁,那副惨烈的模样瞬间让原本即将出口的训斥硬生生地卡在喉间,转而被他艰难地重新咽回腹中。
而小女孩也是到此刻才看清秋澄霁的模样,见他浑身血污,知晓这趟对二人来说定是苦战,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找我?”秋澄霁问。
瞧着对方此时的模样骇人,那二人心中隐隐暗道不好。他们站直身子,先前那股懒散消失,脸上摆出一副正经模样,“今夜究竟发生了何事?小公子,我似乎并未在附近见过你,你是何人,又是从哪儿来,今夜为何出现在此地?”
明鸢这趟受的伤不算重,身上的血迹少,不像秋澄霁那般明显,更多的还是灰尘,所以那二人并未给她眼神,只当她是来陪同的路人。
明鸢记得小姑娘曾经说过,伏妖司的人与村子有着利益勾结。之前她还未有真实体验,现如今一瞧,这二人明明知晓他们此次前来正是为鬼怪一事,可一开口问的不是相关事宜,反倒是来盘问起了他们的来历。
她听得直皱眉,正当在心里对二人批判时,就见秋澄霁扯扯嘴角,毫不拐弯抹角,“我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夜我撞鬼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其中一人辩解道,不过瞧着并未多为难,“那鬼怪在村中蛰伏多年,其实力强劲,非是我们小小普通人能奈何得了的角色。”
“所以,你们还是尽早离开这里吧。”另一人道,“如若硬是要赖在此地不走,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他们说的轻巧,且表情正常,似是这样的话已说过无数遍。
二人像是认定了他们对此事毫无办法,殊不料秋澄霁嘲讽般哼笑两声,“那倒不必,如今鬼怪已伏诛于我手之下,想必之后都不劳各位出动了。”
听到这话,二人的表情略有变化。
不过他们似是不信,嘴里说着“如果这样定是再好不过”,可行为上倒是半点不让,拨开站在面前的几人就要进村。
明鸢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一问,那二人便道:“村中出事,我们自是要去寻求村长帮助。”
秋澄霁听闻这话笑了,他自是知道村长如今的去处,但还是故意道:“那你们去吧,我们就在外面候着,有什么事还请第一时间喊我们。”
几人没太在意他的表现,二人似是对村子很是熟悉,都不用怎么指路,目标清晰,直直往那原本是大宅子的方向走去。
再看到那遍地狼藉,只剩下一地瓦片的地皮后,二人面上短暂出现了迷茫的神情。
明鸢并不知道村长一家如今住在何处,所以没吱声。倒是秋澄霁跟在后头给他们指了路。
两人虽然略有怀疑,但在跟着他去后敲门,瞧见来开门的确实是村长家里人时,心中那点不安也一起烟消云散了。
明鸢看着他们和开门的女孩说了什么,接着,那女孩侧身,让他们进屋说话。
明鸢瞅了一眼,认出那是村长家的女儿。
天黑,再加上离得有些远,所以她并没有看得多仔细。
只是瞧着那孩子不知为何驼着背,动作也比往常慢了几分。
她想,或许是因为半夜被吵醒,人还困倦着吧。
门被关上,明鸢摸摸鼻子,越想越迷糊,纳闷道:“明明是我们撞鬼,他不找我们了解情况便算了,为何要去找其他人说话?”
小女孩在旁边哼哼,她想,那可不是这样嘛,这些人早就勾搭在一起了。这趟来也不是真抱着处理问题的心态,怕是去找人告状,让其他人来扮黑脸训斥人的。
见着伏妖司来的二人在屋中半天不出来,明鸢回想自己这段时间在村中的经历,突然记起那位在她进入游戏之时,家中女儿被鬼怪害死的人家,住处似乎就在这附近。
她能确定这家人同那鬼怪定是也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明鸢喊过秋澄霁,见对方回头,朝着那个方向指了指,呲着牙对他笑,“我想去那边看看。”
秋澄霁随意往她指的方向一瞥,认出那边住的是谁,他点头道:“随便你。”
他要在这里守人,明鸢有自保能力,对付几个普通人应该不成问题。
思到此处,想到对方胆大鲁莽,连自己一个人闯那明显有古怪的祠堂一事都做得出来。怕节外生枝,出现什么他意料之外的事故,他又皱眉叮嘱道:“稳着点,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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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鸢查看自己的背包,之前她将那突然出现在村里的华贵簪子收在游戏背包中,可现在打开一看,里面却空无一物,像那都是她的幻想一般。
某种可能在她脑海中浮现,她朝着秋澄霁点点头,让小女孩跟着对方在此地等待,自己则是点着张火折子,半摸黑地朝着隔壁屋子踏去。
少年垂头,等了几秒。
见她没说话,他这才缓慢抬头。
视线牢牢锁定在少女渐行渐远的背影上,秋澄霁心中五味杂陈。
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犹豫了一会儿,随即哼了一声,眉头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眼眸中矛盾情绪交织翻涌。
或许是因为周围安静得让他有些难受,又或许是他脑子还不太清醒。
他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提高了嗓音,朝着明鸢喊道:“要是遇到什么麻烦,记得大声点儿。”
“别惹了事不说,闹到最后,又得我火急火燎地来收拾。”
明鸢本就因为任务还未彻底完成一事而感到苦恼。
她不说话,并不是因为不想理秋澄霁。而是因为事情还没办妥,心里装着事,所以没太注意对方在干什么。
直到秋澄霁说出这番话。
明鸢颇感困惑地抬起眼眸,盯着对方看了几秒,她迟疑了片刻,语气犹疑询问道:
“我何时惹过事,还让你来收拾残局过?”
见对方不认账,秋澄霁斜睨她,反问,“难道没有?”
明鸢沉思片刻,确信自己行事皆有其合理之处,便理直气壮地直了直自己的腰板,“对。”
停了一会儿,她又认真道:“你休要污蔑我,也别自作多情,我所做的一切皆有我自己的考量与安排。”
秋澄霁被她那句“自作多情”噎得一滞,原本苍白的脸庞因愤怒而泛起几许红晕。
她说他在自作多情。
没良心的东西!
他也是多嘴,偏要在对方走时嘴贱说话。
这下好了,遭报应了吧!
第27章 鲜红掐痕
明鸢一人独行, 穿过草丛,踢开拦在路上的小石头,来到记忆中那位女子的屋宅附近。
瞧着面前的景象, 她摸摸下巴, 拧着眉回想了一下。
咦?
明明在她的记忆中,自己上次过来的时候, 这家人正在办喜事,门口炮竹屑铺陈如红毯, 破损窗户已修复,窗纸中央赫然贴着大红囍字,洋溢着浓浓的喜气。
而且当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喜事, 院中那本有些枯黄的草木像是沾上了喜气,在她过去的那日茂盛得招摇。
可不过是短短几天,等明鸢现在一瞧, 一切仿佛都只是她的幻想, 那日生机勃勃的景象此刻竟是荡然无存。
短短数日, 这里居然变化得如此之大。
“真是稀奇……”
因为好奇, 明鸢又绕着屋子转了几圈, 一边走一边摇头, 嘴里不自觉地啧啧两声。
瞧着面前重新恢复破旧苍凉的屋子,明鸢猜想,这或许和鬼怪伏诛,它与这家人的交易失效有关。
屋舍与其他村民家并无二致, 此刻屋内透出柔和的黄光。
瞧着让人忍不住前去查探。
要不, 去瞧瞧?
这样想着,明鸢蠢蠢欲动地凑近点, 意图戳破窗纸查看里面的动静。
可等她正要靠近,屋门却被人“砰”地一声用力推开。
吓得她一个激灵,整个身子瞬间僵直。胸腔内的心脏差点要从口中蹦出来,就连呼吸在那一刻骤然停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