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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怪不着李如深,归根结底还是他没把话说明白,可能李如深到现在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拒绝,他们俩一个不说一个不问,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继续相处着。
心里的天平又开始朝李如深倾斜。
现在该怎么办呢?
跟Flow说他又不想见面了?
这么出尔反尔不太好吧?
虽然Flow失去了最强有力的筹码,但他还有个李如深没有的优点,就是健谈,和Flow聊天真的很开心。
要不……还是见一面吧?
又没有规定说网友见面就一定要发展成情侣,做朋友也很好啊——也有可能Flow见到他本人后大失所望,连朋友都不想跟他做呢。
OK,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你在想什么?”祝星禾总是把喜怒哀乐明晃晃写在脸上,大多数时候李如深都能看透他的想法,但也有例外。
“没什么,”祝星禾轻笑着摇了摇头,“我就是困了,想眯一会儿。”
李如深从包里掏出蓝牙耳机,递给祝星禾:“戴上吧。”
祝星禾也带了耳机,可李如深都递过来了,他只好接住,塞进耳朵里,须臾之后,白噪音流入他的耳朵,风声、水声混合着鸟叫虫鸣,遮盖了电影的声音。
李如深又从购物袋里取出刚买的长衫,搭到祝星禾身上,免得着凉,放映厅里的温度还是蛮低的。
祝星禾是真的困了,不出五分钟就睡着了。
李如深把挡在两个座位之间的扶手推上去,往祝星禾旁边挪了挪,然后小心翼翼地托着祝星禾的脑袋,让祝星禾歪靠在他肩上,这样可以睡得舒服点。
李如深偏头嗅了嗅祝星禾的头发,有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是属于祝星禾的味道。
李如深把头垂得再低些,即使光线如此昏暗,依然可以看清祝星禾面部的细节,鸦羽般的长睫毛,挺翘的小鼻尖,饱满的花瓣唇……除了显而易见的美,这张脸还带着与生俱来的稚气和嗲气,只要看着他就会联想到脆弱、天真、皎洁、纯情、鲜活……把这世上所有美好的词汇都堆砌在他身上还嫌不够。
好喜欢他,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他?
一个人怎么会对另一个人产生如此浓-稠的、強-烈到可怕的、难以名状的情愫?
好想亲-吻他,想对他做春天会对樱桃树做的事,想看他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想把他弄得脏兮兮再一点点弄干净,想听他叫-哥哥、叫-老公……
不能再想下去了,李如深扯了扯褲子,稍微减轻些束-缚-感,然后抬头盯着荧幕,努力转移注意力。
祝星禾睡到自然醒,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是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和宛如刀裁的鬓角——男人的鬓角就像女人的刘海一样重要,是修饰脸型的关键,李如深留的是锥形鬓角,有个干净利落的小尖尖,特别好看。
脑海中蓦然浮现李如深赤-裸上-身的样子,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李如深没有乱七八糟的胸-毛和腹-毛——或许有人会觉得那些毛发很性感,但他不喜欢,他就喜欢干干净净的皮肤。
李如深未免也太会长了吧,方方面面都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醒了?”
低沉的嗓音惊散了祝星禾的思绪,他坐直身体,揉揉眼睛,看着荧幕说:“电影还没结束啊?”
“结束了,这是下一部。”
“……”祝星禾窘窘地觑他一眼,“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大约两个小时。”
祝星禾更窘了,忽地想到什么,抬手一摸耳朵,却没摸到耳机,刚要找,就听见李如深说:“我怕你戴久了耳朵会痛,就帮你取下来了。”
这种温柔体贴的小细节真的太杀人了,祝星禾展颜一笑,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两个人从电影博物馆出来,却发现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而且下得很大,街上几乎没什么游客了。
祝星禾发起愁来:“怎么办?回去接着看电影?”
李如深腾出手,从背包里取出一把折叠伞:“我带伞了。”
伞面撑开,遮一个人刚好,遮两个人够呛。
李如深征询祝星禾的意见:“要走吗?”
祝星禾望着重重雨幕:“我有一首很喜欢的琴箫合奏曲,叫《落雨听禅》,只是听名字就能想象到那种美好的意境。如果观音寺离这里不远的话,我们就去观音寺吧?”
李如深一口答应:“好。”
找了个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一问才知道,原来观音寺在靠近景区入口的位置,他们早就走过了,从这儿过去的话有点远。
“那算了,”祝星禾立马放弃,“还是等雨停再说吧。”
“不等,”李如深斩钉截铁地说,“我们现在就过去。”
幸好他背了双肩包,他把手里提着的东西尽可能都塞进包里,只剩下一包易碎的木锤酥让祝星禾拎着,而后一只手搂着祝星禾的肩,一只手撑着伞,走进了风雨中。
在这种时候,雨是浪漫的缔造者。
祝星禾紧紧依偎在李如深的怀里,粉红泡泡从他心里咕嘟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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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地往外冒,每个泡泡里都闪烁着他曾经看过的爱情电影里的场景——比如《假如爱有天意》里,赵寅成和孙艺珍披着一件外套在校园里奔跑;比如《不能说的秘密》里,周杰伦和桂纶镁并肩在屋檐下躲雨;比如《纽约的一个雨天》里,提莫西查拉梅和赛琳娜戈麦斯在雨中拥吻——他想象着他和李如深置身在那些浪漫的场景里,而浪漫的场景当然少不了优美的音乐,选哪首歌当BGM好呢……就选IU的《Love Wins All》好了,正好前两天才唱过。
祝星禾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内心里充盈着纯粹的快乐,快乐得快要飞起来了,恍惚有种飘在云端的感觉。
就这么飘到了观音寺,祝星禾被李如深保护得很好,上身一点没湿,只有裤腿被打湿了。
李如深收了伞,靠墙放着,随即蹲下来,帮祝星禾把裤腿拧干,然后把湿的部分挽上去,露出了白皙纤细的脚腕——他的左脚腕上戴着脚链,是最常见的那种红绳,缀着一片小小的红色四叶草。明明是很普通的装饰,可落在李如深眼里,却莫名地有种強烈的色-气,脑海中甚至浮现出一些不宜在寺庙里想象的画面。
与此同时,祝星禾正盯着李如深的肩——李如深今天穿的是一件淡蓝色T恤,右肩的部分已经湿透了,紧-貼在皮-肤上,清晰地现出肩胛骨的形状。
他蓦地想到一句出处不详的歌词:爱是一把会倾斜的伞,下意识里的惦记和偏爱。
他并不缺爱,但是在感受到爱的时刻,还是会被撩动心弦,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掉眼泪,因为他觉得爱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
有人说,人不是活一辈子,不是活几年几月几天,而是活那么几个瞬间。
祝星禾想,眼前的这个瞬间,他肯定会记一辈子。
当李如深站起来的时候,祝星禾已经擦掉眼泪,但他的眼里还残留着眼泪来过的痕迹,那么明澈,那么潋滟,李如深几乎可以在里面看见自己的倒影。
李如深什么都没问,只是用指腹蹭了蹭他的脸颊,低声说:“沾到雨了。”
“你的后背都湿了。”祝星禾的声音带点儿轻哑。
“没关系,”李如深微微一笑,“凉快。”
“怎么没关系,你昨天还在发烧,再生病了怎么办?”顿了顿,祝星禾提议:“要不你把新买的长衫换上吧,反正在古镇里,正适合复古的打扮。”
李如深轻易就被说服:“好。”
他再一次当着祝星禾的面脱掉上衣,换上青灰的长衫,颀身玉立,风度翩翩,与这座饱经沧桑的古寺格外相衬,好似一个穿越时空而来的清隽公子。
人如玉,景如画,不记录下来太可惜,祝星禾找了个光线稍好的位置,朝李如深招招手:“你站这儿,我帮你拍照。”
李如深听话地站过去,祝星禾换着角度拍了好多张才作罢,又换李如深帮他拍,淡烟疏雨烘托出飘渺的意境,拍出来的照片有种“美人如花隔云端”的婉约之美。
既然来了寺庙,肯定要拜拜。
李如深没有宗教信仰,从小到大也从来没给谁磕过头,就连父母长辈都没磕过,但他还是陪着祝星禾跪在了神像前,有样学样,拜了三拜。
拜完出来,李如深问:“你许了什么愿望?”
“什么都没许。”祝星禾说,“万一许的愿望实现了,还要回来还愿,会很麻烦。”
“不能在别的地方还愿吗?”
“不行,在哪里许的愿,就得回到哪里还愿。你许了吗?”
“我没有愿望。”
祝星禾被凡到了,得拥有多么美满的人生,才能如此淡然地说出“我没有愿望”这句话。
雨还在潺潺地下,没有要停的意思。
刚才拜神的时候弄脏了手,祝星禾用屋檐流下的雨水洗手,随口说:“要是现在有把琵琶就好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李如深说:“我去找。”
“不用,我就是随便一说。”然而李如深已经打着伞走进了雨里,祝星禾着急地喊:“李如深!你快回来!”
李如深步履不停:“你先找个地方坐着。”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李如深抱着一把琵琶回来了,琵琶外面罩着塑料袋,以免被雨淋湿。
祝星禾惊喜:“你从哪儿借来的?”
李如深说:“之前我们观看戏曲表演的那个码头,戏班子里各种乐器都有。”
祝星禾抽掉塑料袋,接过琵琶抱在怀里,随意撩-拨琴弦。
这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酸枝琵琶,一两千块就可以买到,跟他那把价值七八万的锦绣山河紫檀琵琶自然是不能比的,但这是李如深冒着大雨找来的琵琶,使它有了非同寻常的意义。
李如深又借来两把竹椅,两个人对坐在廊檐下,一个随意弹奏,一个认真倾听。
祝星禾弹了一小段,停下来看着李如深:“听得出这是哪首曲子吗?”
李如深不假思索地回答:“《Merry Christms,Mr. Lwrence》。”
这首是世界名曲,他听不出来才奇怪,祝星禾再弹一段:“这首呢?”
李如深依旧答得干脆:“《十面埋伏》。”
祝星禾颇为惊讶。《十面埋伏》当然也是经典名曲,听过的人很多,但是能快速准确地说出曲名的人却不多。
他又弹了第三段:“这首呢?”
李如深想了片刻,不确定地说:“好像是一首流行歌。”
终于把他难住了,祝星禾莞尔一笑,一边拨弄琴弦一边轻唱两句:“情深深雨濛濛,多少楼台烟雨中。”
原本只是觉得这首歌很应景,唱完才发现,歌词里有个“深”字,李如深的“深”。
明明是个微不足道的巧合,却在祝星禾的心湖里掀起层层涟漪,他抬眸看向李如深,视线一触即分,脸颊倏地发起烧来-
引自陈柯宇《爱是一把会倾斜的伞》
引自苏联作家鲍利斯帕斯捷尔纳克
引自赵薇《情深深雨濛濛》
第28章
另类28
雨停了。
祝星禾和李如深在庙里四处逛了逛,看了木雕,看了壁画,又拍了许多照片。
从寺庙出来,他们先去了就在附近的停车场,把买来的那些东西放在车上,解放双手。
李如深从后备箱找了件备用的T恤换上,寡淡的奶白色,既没有Logo也没有任何图案,就是简简单单的基本款,很符合他内敛的性格。
祝星禾则截然相反,他喜欢有色彩的衣服,尤其喜欢绿色,他还喜欢那些五颜六色、可可爱爱的小饰品,就好比他今天戴的彩色花朵项链和孔雀石手链,虽然都很廉价,却能给他带来很多快乐。
接着去还琵琶,然后继续逛街,他们才逛了一半呢。
雨虽停了,天还阴着,风也吹着,空气清新又凉爽。
两个人漫步在行人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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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的老街,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笼罩着,就像……就像亲密过后的小尴尬,虽然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亲密行为,不过是各自进行了一些脑补而已。
祝星禾忽地笑了笑,他没笑出声,还是被李如深发现了。
“怎么了?”李如深问。
“没什么,”祝星禾眉眼间蕴着笑意,“只是突然觉得,我们好像回到了那天晚上在江边散步的时候。”
虽然时间和空间都不一样,但那种在沉默中拉扯的感觉实在太像了。
一句话警醒了李如深。
因为今天和祝星禾相处得太愉快,所以他放松了,他一放松下来就会不自觉地陷入旁若无人的状态,缄口不言。
这是他的性格缺陷,他和林霏之所以分手,除了在婚姻观上的分歧,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她觉得他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他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把她排除在外,她根本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即使和他待在一起还是觉得很孤独。林霏说他这个人太冷淡了,喜怒哀乐很淡,爱恨情仇也很淡,她几乎感觉不到他的爱,所以只好去别人那里寻找。
分手后,他想做出改变,看了很久的心理医生,可惜收效甚微。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闷了?”李如深问。
“没有,我觉得你……”祝星禾斟酌了下,“很深沉。”
男人话太多会显得轻浮,缺乏神秘感,让人没有探究的慾望。他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而这样的男人多少都有些深沉,和这种人待在一起会觉得很安心。
“你从小就话这么少吗?”祝星禾随口问。
等了好一会儿李如深也没说话,弄得祝星禾有些困惑,这个问题那么难回答吗?
正当他想换个话题的时候,才听见李如深低声开口:“我小时候是个问题儿童,不仅患有很严重的口吃,面部还会不受控制地抽动,类似妥瑞氏综合症的症状。”
由于太过惊讶,祝星禾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李如深冲他微微一笑,牵住他的手,边慢慢地走,边徐徐地说:“在其他小朋友的眼里,我是个有病的‘怪胎’,从幼儿园到小学的六七年里,我没交到过一个朋友,我总是被孤立,被嘲笑,幸好我有个有钱的爸爸,没人敢明目张胆地欺负我。”
“我妈放弃工作,带着我四处求医,国内国外都跑遍了,能试的治疗方法全都试过了,在我十二岁那年,我终于彻底痊愈,变成了一个正常人——只是表面看起来正常,自我封闭了太久,我完全没办法向家人以外的任何人敞开心扉。我依旧孤僻,依旧沉默寡言,直到上了高中,心智日渐成熟,我才慢慢从阴影中走出来,越来越像一个正常人。”
“但我自认为不是一个温暖善良的人,我做不到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地好,我只会把我好的那一面留给我的家人和我喜欢的人。你……”
话音戛然而止,李如深怔怔地看着泪流满面的祝星禾:“……你怎么哭了?”
祝星禾微弱地摇了摇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当李如深在寺庙里说“我没有愿望”的时候,他还特别羡慕,羡慕李如深拥有如此美满顺遂的人生。
他以为李如深从没吃过人生的苦,他以为霸凌只会发生在像他这样的普通人身上,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李如深竟然有过和他一样的经历。
正是因为他经历过,所以他才会感同身受,即使李如深说得那样轻描淡写,寥寥几句就把长达十年的苦痛说完了,但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悲从中来,他的眼泪不只为李如深而流,也为了曾经的自己——他今天已经被李如深弄哭两次了,一次是因为感动,一次是因为难过。
祝星禾的眼泪仿佛落在了李如深心上,让他的心里又酸又涩,李如深竭力克制着把他扯进怀里紧紧抱住的冲动,边用指腹帮他擦泪,边柔声说:“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可怜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养成现在的性格。别哭了,都过去了,早就过去了。”
祝星禾自己用手胡乱抹了抹眼睛,勉强破涕为笑,点头附和:“嗯嗯,都过去了。”
李如深也流露出一点笑意:“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在欺负你。”
祝星禾害羞起来:“我妈是个文艺女青年,我遗传了她多愁善感的性格,高兴的时候、难过的时候、感动的时候,都很容易哭。你看过《忠犬八公的故事》吗?我看这部电影的时候险些哭晕过去。”
李如深想了想:“我上次流眼泪大概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祝星禾笑着说:“那你好坚强喔。”
心绪平复了许多,祝星禾用水汪汪的眼睛直视着李如深,语气真挚:“李如深,谢谢你跟我说那些。”
他知道把自己的伤疤展示给另一个人看是多么困难的事,李如深愿意把那些伤痛说给他听,说明李如深已经把他当作自己人。
祝星禾紧接着说:“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朋友。”
李如深:“……”
好吧,男朋友也是朋友。
把这条街逛到头,天差不多就黑了。
他们去了小红书推荐的一家小饭馆,点了几个本地特色菜。
美美吃完饭,他们提早登上游船,泛舟江上,边欣赏古镇夜色,边等着晚上八点的烟花秀。
19点59分,祝星禾从包包里掏出蓝牙耳机,分给李如深一只,然后点开网易云,搜索“米津玄师花火”,点击播放。
一分钟后,当歌曲进入副歌的瞬间,绚烂的烟花骤然在夜空绽放,美好得像一个梦。
第29章
另类29
看完烟花秀,就可以返程了。
刚上路没几分钟,李如深的手机响起来,他在看路,不能分心,让祝星禾帮他接。
祝星禾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李意浓”,他点完接听后又急忙点开免提。
“哥,Yoki吃的那个圣咪乐空瓶了,家里还有存货吗?”
“你找找猫房下面的柜子,如果里面没有就是没了,去附近的宠物医院买吧。”
“喔,我去找找——你还在星城吗?”
“嗯。”
“你不是说只去三天吗,这都第四天了,你怎么还不回来?我一个人住这儿实在太无聊了。”
“明天就回。”
“对了,前几天拒绝你那个相亲对象又跟你联系了吗?”
李如深瞥了祝星禾一眼:“没别的事就挂了。”
那边紧接着又问:“你还没告诉我那个相亲对象是谁呢,我都快好奇死了,到底是哪位神仙姐姐,竟然连你这种高质量男性都看不上。”
正举着手机的当事人都快汗流浃背了。
“小禾,”李如深说,“挂了吧。”
“小禾?”那边忙问,“小禾是谁?”
祝星禾赶紧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回原位,像丢掉一个烫手山芋。
祝星禾偷觑李如深,心想,原来他猜对了,李如深真的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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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明白装糊涂。
前两天他还在为此感到烦恼,今天却只觉得庆幸,幸好李如深没有因为他的拒绝而选择放弃,幸好他们在星城偶遇,这才有了继续了解对方的可能。
“你养了猫?”祝星禾问。
“嗯,养了两只。”李如深说,“一只白猫,是我妹妹捡的,叫Yoki,一只橘猫,是我捡的,叫Doki。我来星城出差,就让我妹妹暂时住在我家,帮我照顾两只猫。”
“你没和父母住在一起吗?”
“没有。”李如深习惯性地给出最简单的回答,顿了顿,又补充了更详细的解释:“几年前我妈生过一场大病,病虽然治好了,身体却变差了,医生说只能慢慢调养。我爸就在西城郊区买了一座小庄园,带着我妈过起了归园田居的生活,每天种菜养花,钓鱼遛狗,我妈的身体果然越来越好。但我还要工作,住在郊区很不方便,就一个人住在市里。”
“你爸妈的感情一定很好。”祝星禾的话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羡慕。
“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李如深说,“好不好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别人说了不算。”
好理性的发言,祝星禾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祝星禾蓦然捕捉到一丝怪异。
那天晚上他被猫抓了,李如深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们聊到了猫的话题,他明确说了他喜欢猫,既然李如深养了两只猫,当时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他看过一个研究,说很多男的会在交友软件上放一张和猫狗的合照,因为养宠物通常意味着善良、有爱心,更容易赢得异性的青睐。
李如深为什么没有抓住这个增加魅力值的好机会,反而避而不谈呢?
正想问可不可以看看他的猫,李如深突然靠边停车,动作迅速地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疾步从车前绕过去,刚走到路边就弓着腰呕吐起来。
祝星禾见状,紧跟着下了车。
“别过——”李如深还没说完,又吐起来。
祝星禾没听他的,快步走到他身边,给他拍背。
李如深也不能把他推开,只能由他。
等李如深吐完了,祝星禾去车上扯了几张纸巾,又拿了瓶矿泉水,纸巾给李如深擦嘴,矿泉水给他漱口。
回到车上,祝星禾担心地问:“你是胃不舒服,还是又发烧了?”
十个霸总九个有胃病,还有一个有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李如深看着挺健康的,没想到比他还脆皮。
李如深有些欲言又止:“我只是……不太能吃辣。”
他小时候是个药罐子,忌辛辣生冷,所以葱姜蒜辣椒从来不会出现在他们家的餐桌上,后来停药了,饮食习惯也形成了,他到现在也吃不了辣。
祝星禾既惊讶又疑惑。
星城这边的菜系以辣闻名,前几天在丰盈西街那家私房菜馆,点的五个菜有四个都是辣的,今天在古镇吃的那些街头小吃基本也都是辣的,可李如深竟然说他不能吃辣?
祝星禾看着他:“既然你不能吃辣,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吃呢?”
李如深却不看他:“因为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会很扫兴。”
祝星禾简直哭笑不得:“就因为不想让我扫兴,所以你一整天都在强迫自己吃不喜欢的食物?”
李如深没有说话,祝星禾就当他是默认了。
李如深如此在乎他的感受,祝星禾却并不觉得开心或者感动,反而心情复杂。
李如深的所作所为,让他想到了“舔狗”。
他一直不喜欢“舔狗”这个词,一只围着主人舔来舔去的小狗,明明是很可爱的意象,可用到人身上就被赋予了贬义——你掏心掏肺地对喜欢的人好,如果对方也喜欢你,你就是宠妻狂魔,如果对方不喜欢你,你就是毫无尊严跪-舔别人的舔狗,活该被人轻视和耻笑——但他认为真心可贵,你可以不喜欢、不接受,但也绝不应该去践踏。
他对李如深是有好感的,在星城这几天李如深千方百计地对他好,他一边纠结着一边又不受控制地沦陷着,只差一点点就要被李如深彻底攻陷,然而此时此刻,他却猝然生出強烈的不配得感,他并没有好到让李如深做一个“舔狗”,李如深对他的好远远超出了正常的限度。
从相亲那天算起,他们俩满打满算也才认识五天,连一周都不到,如此短暂的交往,实在承载不起那么強烈的感情浓度,太超过了,有点吓到他。
祝星禾有很多话想问,但李如深身体不适,不是谈话的时候。他轻声开口:“我很想替你开车,可我不会,只能叫代驾了。”
“不用,”李如深说,“吐完之后好受多了,不影响开车。”
“万一待会儿还想吐怎么办?别逞强了,还是叫个代驾吧,我来叫。”祝星禾掏出手机,点开叫车软件,输入目的地时犹豫了下,问:“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
“不去,”李如深说,“家里有胃药,吃点药就没事了。”
祝星禾不由地想起前天晚上,李如深发高烧,他提议去医院,李如深也是矢口拒绝,还说讨厌医院,当时他觉得李如深有点孩子气,今天却完全理解了——换做是他小时候看了七八年医生,也要对医院产生阴影。
叫完了代驾,祝星禾说:“代驾五分钟后过来,我们去后座等吧。”
于是两个人挪到了后座,祝星禾问:“你肚子疼不疼?”
李如深如实说:“有点。”
祝星禾说:“我肚子疼的时候,我妈帮我揉一揉就会缓解很多,要不你试试?”
李如深想了想,觉得那样看起来有点傻,便轻轻地摇了摇头:“只是很轻微的疼,忍一忍就过去了。”
祝星禾只是提个建议,李如深不想揉就算了,他总不能亲自上手,他们还没亲近到那种程度。
“那你休息会儿吧,”祝星禾说,“别说话了。”
身体难受的时候表达欲会直线下降,更何况李如深本就是沉默寡言的性格,他应了声“好”,就真的缄口不言了。
代驾来得很快,跟祝星禾核实了手机尾号,把电动车折叠起来放进后备箱,就上了驾驶席,驱车上路。
这一路都很安静,祝星禾默默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回想着这些天的种种,发现自己一点都不坚定,总是在左右摇摆、瞻前顾后、忽进忽退,在现实中和李如深相处着,在网络上和Flow交流着,把两个人放在天平上来回比较着……虽然他和这两个人都保持着应有的边界,但他好几次都有种脚踏两条船的罪恶感,这说明他潜意识里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他不能继续在这两个人之间反复横跳了,他必须坚定地做出选择。
祝星禾转头看着身旁闭目养神的男人,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只不过他还需要一点时间,弄清楚一些疑问。
“李如深,醒醒。”
李如深睁开眼,意识有些涣散,哑声问:“到哪儿了?”
祝星禾说:“你家小区的地下车库。”
李如深看看外面,的确是熟悉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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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到这儿了?”
“我叫代驾的时候输入的目的地就是这里。”祝星禾说,“你身体不舒服,得尽快回家休息。你肚子还疼吗?”
“不疼了。”李如深转头看着祝星禾,深邃的双眸在昏暗中闪烁着一丝期待,“既然来都来了,不如你今晚就住我家吧?你睡过的那间客房我还没收拾。”
“不用了,”祝星禾轻笑着说,“还是住酒店更自在。”
李如深会意,便改口说:“那我送你回酒店。”
“哎呀,你别折腾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不用你送,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马上回家,先吃药再睡觉,照顾好自己。”祝星禾推门下车,“对了,今天买的那些东西就先放在你这里,反正明天我们要坐同一班飞机回西城,到时候你再给我。”
李如深跟着下车,不放心地叮嘱:“到酒店之后给我发个微信。”
“知道了,你快上楼吧。”祝星禾笑着冲他摆摆手,“我走啦,明天见。”
没走多远,祝星禾又驻足回头,笑容满面地说:“李如深,我今天玩得很开心,谢谢你!”
李如深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像是曾经看过的某部电影里的场景,令他怦然心动。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十点多,祝星禾先知会李如深一声,然后就去洗澡了。
半个小时后,他神清气爽地从卫生间出来,换上睡衣,坐在床边查看手机,发现祝女士从昨天到现在既没给他打过电话也没发过微信,昨天他给祝女士打电话还是纪灵慧接的,之后祝女士也没给他回电话——这太不像祝女士的作风了,平时只要他不住在家里,祝女士基本一天一个电话,现在他独自在外地,祝女士竟然对他不闻不问,说好的“儿行千里母担忧”呢?难道这两天店里就那么忙?
Flow今天也没动静。
沉思片刻,祝星禾给Flow发了条微信:[这两天我又想了想,觉得我们还是保持纯洁的网友关系比较好,见面的事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第30章
另类30
等回复的时候,祝星禾逛了逛Flow的朋友圈。
全是美丽的照片,有山河湖海的自然之美,有高楼大厦的城市之美,也有挂在枝头的一颗橘子、浮在水面的一只水鸟的微小之美,唯独没有自拍,一张都没有。
如果不是Flow说过他是建筑设计师,祝星禾肯定要以为他是个摄影师——他不可避免地想到李如深,因为李如深说过,他是个摄影爱好者。
其实仔细想想,Flow和李如深有诸多相似之处。
第一,都很有钱。
第二,都是他最心水的那种薄肌身材。
第三,都养猫。
第四,都喜欢摄影。
第五,唱歌都很好听。
第六,都话少——Flow是最近才突然话多了起来。
第七,行事都很果决——Flow帮他处理了网络暴力,李如深帮他处理了现实暴力。
……
不行,不能再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比来比去了,不是已经有了取舍吗?
要坚定,要真诚,要勇敢。
退出微信,点开相册,一张张翻看今天在古镇拍的照片,把拍得没那么好的、重复的都删掉。
困意渐渐来袭,直到他昏睡过去,也没收到Flow的回复。
第二天早上醒来,醒过神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手机,Flow在八点多发来回复:[我尊重你的意愿。]
祝星禾松了口气,回了两个字:[谢谢。]
正准备起床洗漱,又弹出两条信息。
Flow:[我能问问你为什么又不想和我见面了吗?]
Flow:[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
祝星禾靠在床头,打了几段饱含真诚的文字发过去。
祝星禾:[我跟你说过的,那个相亲对象其实是我的理想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对他怦然心动了,但是因为他抽烟,我只能忍痛拒绝了他。]
祝星禾:[在星城偶遇后,我和他之间又发生了一些故事,加深了一点了解,我喜欢的样子他几乎都有,只要和他在一起我就会不受控制地被他吸引,我甚至想过要为了他做出改变,努力消除我对烟味的抗拒。]
祝星禾:[昨天我和他一起去古镇游玩,他告诉我其实他没有烟瘾,平时很少抽烟,我和他之间最大的阻碍一下子就消失了,那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从古镇回来的路上,我就下定决心,我要以恋爱为目的和他继续交往下去。]
祝星禾:[这样一来,我就不方便再和你见面了。我也曾试着说服自己,网友见面不一定就要发展成情侣,也可以只做朋友。可谁知道见面之后又会发生什么呢?大多数时候,事情都不会朝着我们期望的方向发展。]
祝星禾:[我喜欢简单,不喜欢复杂。所以我们只做网友就好,越简单的关系才能越长久。]
Flow:[我明白了。]
Flow:[谢谢你愿意跟我说这些。]
祝星禾:[也谢谢你,帮了我那么大一个忙。]
祝星禾:[如果以后有我帮得上你的地方,只管开口,我一定竭尽所能。]
Flow:[好。]
了却一桩心事,不禁有种如释重负之感,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祝星禾点开网易云,让快乐的音乐弥漫整个房间,开开心心去洗漱,洗漱完又开开心心地收拾行李。这份开心其实也有马上要回家的缘故,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
正忙着,门铃响了。
祝星禾走去开门,看到门外挺拔又英俊的男人,顿时心生欢喜,面上却只是矜持地笑了笑,问:“你怎么来这么早?”
李如深也面带微笑:“来和你一起吃饭。”
“去哪儿吃?”
“外面很热,就在酒店里吃吧。”
“好,你等我一下。”
祝星禾回房间拿上手机和房卡,就跟着李如深走了。
这还是祝星禾第一次去这家酒店的餐厅吃饭。
餐厅在一楼,从电梯出来,走两步就到了。
早餐刚过去,午餐还没到,餐厅里没什么人,稀稀落落地坐着两三桌。
两个人刚落座,服务员就拿着菜单过来,他们各点了两个菜和一道甜点,祝星禾特别叮嘱:“全都不要辣,一点辣都不要。”
等服务员走了,祝星禾问:“你没事了吧?”
李如深摇了摇头:“昨晚到家的时候就已经没事了,我连药都没吃,洗个澡就睡了。”
祝星禾语带责备:“以后别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李如深“嗯”了一声,心想,原来爱情真的会让人变傻,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能幸免。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忽然走到他们这桌来,脸上堆着笑,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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