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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萍萍有些害羞,又有些骄傲, 笑着道:“之前庙会摆摊看我哥用荷叶树枝弄过一次,效果很好,后来我学着做过几次。冬日没有其他花,我想着松子可以组合拼装, 便试着做了,没想到可行。”
“好看, 跟咱们店里的风格也搭。”林进宝手里还拎着扫把,细细打量完树枝松子花后感叹道:“没想到萍萍你还有这天份,不错不错, 以后店里的布置就交给你了。”
江盼也觉得林萍萍很有天份,很有艺术气息,以后得往这个方向多多培养才行。
店里收拾妥当,时间还早,江盼想去牙行问问租房子的事,跟大火交代道:“街上人少,看这情况今日店里生意不会很好,你们准备东西不要太多,趁没客人轮换着休息,我跟时远归先去一趟牙行。”
“对了,给窗户外面的木板上摆几罐辣椒酱,再给盘子里倒一罐放外面试吃,客人问就说限量,每人每日限量一罐。”
说完就拉着时远归出了门。
林进宝看着江盼和时远归相携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林萍萍看到后问:“你发啥呆呢?”
“你觉不觉得哥和时远归怪怪的?”
林萍萍默了下,不动神色试探:“哪里怪了?”
“就感觉啊,”林进宝挠了挠头,困惑道:“你不觉得他们太亲密了吗?做什么都要在一起,而且还经常拉拉扯扯。”
林萍萍心头警铃大作,面上不置可否:“那是你感觉出了错,我没觉得哪里有问题,再说亲密怎么了?从我们搬家后阿远哥就帮了我们不少,跟家人一样,没什么奇怪的。”
“是这样嘛,”林进宝不太信:“还有,我发现你跟安安怎么都改口叫阿远哥了,这个更亲密好吧?你们是不是有啥秘密瞒着我?”
林萍萍:“!!!”狗鼻子吧!那么灵敏。
“我们对他变的亲密是因为阿远哥给我跟安安送了新年礼物,收了人家东西,我们当然会亲近。”林萍萍避重就轻。
林进宝果然被林萍萍口中的礼物吸引,尖叫道:“礼物?时远归给你们礼物?给了什么?为什么我没有?”
林萍萍嗤笑:“凭啥给你?凭你天天阴阳阿远哥?”
“林萍萍,我才是你哥吧?你怎么向着外人。”
林萍萍:“阿远哥不是外人。”
“萍萍,我跟你说,你年纪还小,不要被某些人的糖衣炮弹骗了,时远归他肯定有所图谋……”
林萍萍心想,对,你说的都对,时远归确实有所图谋,人家图谋的是她亲哥!
哼!——
江盼和时远归来到曾经合作过的牙行,牙行正月初五就开始营业,他们找了上次的熟人计掌柜。
寒暄过后江盼说起自己的需求:“这次是打算住人,不要离我们店铺太远,三四间房都行,最好是单独院子,两家人合租也行,租客事少好相处的。”
计掌柜:“行,我一会儿就找找,明日去店铺找你看房子?”
“如此就有劳计掌柜了。”江盼道谢,又道:“对了,我还想找个婆子,后厨洗碗,不邋遢,爱干净,手上麻利齐整。”
计掌柜思索片刻道:“你这么一说,我这儿倒是有个人选。就住在东街头的石榴巷子里,四十出头,平日也会从我这里接些洒扫的零散活计,手上是麻利的,人也齐整干净,就是……”
江盼看计掌柜犹犹豫豫,直接问:“可是有什么顾虑?”
“情况比较特殊,有些开门做生意的老板会忌讳。”计掌柜叹了口气,道:“此人姓梅,大家叫她一声梅娘子。年轻时曾在咱们县城的醉伶坊做过,后来跟了个商户老爷,那商户年纪大,没过几年就离世了。”
说到这里,计掌柜停了停,觉得江盼年岁还小,说这些不太好;又想起面前这人看着不大,开的串串店已响彻整个城安县,倒是他又犯了以貌取人的毛病。
计掌柜暗叹一声,继续道:“那商户前头夫人有个儿子,竟比梅娘子还大一岁。商户老爷去世后,梅娘子就跟继子搞到一起,还生了个女儿;只是女儿刚出生没多久,男的走商出了意外死了,钱也赔了个干净。”
“众人都说梅娘子命中带煞,克夫克子,加上名声不好,就一直没人雇她,梅娘子只能靠着接些零散活计维持生活。”计掌柜唏嘘道:“梅娘子跟继子生的女儿今年十四岁,平日不咋露面,见过的人都说生的花容月貌,有梅娘子当年之姿。”
江盼、时远归:“……”
两人对视一眼,江盼问:“梅娘子后面没再嫁人?”
计掌柜摇了摇头:“也不知她咋想的,当时年轻又貌美,就算在醉伶坊做过,也已经从良,用心挑还是能挑个好人家的。你说她长情吧,商户老爷去世不久就跟继子搞到了一起,说她无情吧,又为继子守了十几年。母女俩日子也是不好过啊。”
江盼懂。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梅娘子女儿生的漂亮,梅娘子名声不好,寡妇门前是非多,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带着一个漂亮的女儿,生活艰难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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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掌柜见江盼半天没说话,以为江盼也在意,有些惋惜,又能理解,遂笑着道:“瞧我,一说就停不下,梅娘子你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再帮你留意,开年找活计的人不少,到时候你再挑挑。”
梅娘子人其实挺好的,唉。计掌柜心理叹气。
江盼看眼时远归,时远归轻轻点头。
江盼:“计掌柜,你让梅娘子下午过了饭点来我们店里,见过人之后我们再决定用不用。”
江盼没这些忌讳,也无意窥探别人隐私,他只是想找个合适的帮厨,如果一份工作能让梅娘子母女好过点,就当顺便做了件善事。
他看时远归是怕时远归介意,毕竟时远归生长在这个时代,思想和观念跟他不一样也正常,他充分理解并尊重时远归的想法,只要对方有一丝迟疑,他就不会考虑梅娘子。
结果,时远归也不在意。
从牙行出来,江盼朝时远归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
时远归被江盼的笑容感染,修长的眉眼情不自禁带上笑意,打趣道:“刚刚看我干嘛?怕我介意啊?”
“不是怕你介意。”江盼舒了一口气长气,温声道:“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咱们现在一起,有事就得有商有量,如果你有不一样的想法,我当然不会拗着你的心意做事,外人再大也大不过你。”
时远归被江盼突如其来的直白情话浇地心头滚烫,四下扫了眼见没人注意他两,他便快速捏了下江盼脸颊,小声道:“家里的事你说了算,我都听你的。”
江盼斜眼睨他,眼睛充满黠促。
“当然,我也是真不介意梅娘子的事情。”时远归赶紧补充道:“人人皆有难言之事,外人所知的未必就是全貌,见一见人也好。”
江盼感叹道:“是啊,世人对女子多约束,可一旦有事,便会推到女子身上。就说梅娘子这事,她去醉伶坊,难道是她愿意的?商户年纪大寿终很正常,外出走商遇到意外也很正常,为何要说女人克夫克子?还有梅娘子的女儿,仅仅因为是梅娘子的女儿,仅仅因为生的貌美,就要平白遭受污蔑。”
“有些男人就是利己主义,他们约束女人,打压女人,遇事又要怪着女人;他们怕女人出头,怕女人见过世面后不再受制于他们,便编造了种种规矩困住她们。男人总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既然无才便是德,为何男人自己要读书?还有什么君子远庖厨,都是狗屁道理。”江盼嗤道,面上带着无尽嘲讽。
时远归一直知道江盼大胆,想法新奇,时不时冒出的想法观念都跟他们接触的不同,但他没想到江盼能说出这些话。
他没有读过书,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他知道他亲娘的苦楚,知道他亲爹的自私。
时远归感觉说这话的江盼在发光。
他不由的讷讷出声:“江盼……”
“吓到你了?”江盼回神,刚刚没忍住把心中所想一股脑说了出来,可别吓到时远归才好。
时远归摇了摇头,眼里的爱意和柔情溢了出来:“就是觉得,你说的太好了。”
你懂女人的不易,懂世人的苦难。
你用自身的能量感染旁人,带着大家改变。
你博爱却不泛滥,你知世故却不世故,你有自己的坚持,心中自有方圆。
待爱你敬你之人一片赤忱,对欺你辱你之人睚眦必报。
你爱恨分明,博览天地。
这样的你,怎能不让人着迷。
第65章 书生 好端端的作何又起争执?
梅娘子和计掌柜是下午过来的, 此时店里没有客人。
孙巧巧几人在后厨忙活,江盼让林进宝领着孙万军去院子里吃饭,只留下时远归陪他坐在桌旁。
江盼指了指对面的桌椅, 让两人坐下, 他细细打量梅娘子。
同样是四十出头的年纪, 面容比张屠户娘子还要苍老几份,岁月优待美人这句话在梅娘子身上并未体现;右眼皮到脸颊的地方有一道一寸长的疤痕, 布满沧桑的面容下透着疤痕也难遮掩的昔日风姿, 可见年轻时有多貌美。
梅娘子一身洗的发白的粗布衣,脚下的布鞋起了毛边,但不见一丝污垢。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身上未戴一件首饰。
拘在身前的双手露了出来,手上布满皱褶, 看的出来经常干活;指甲修剪的短又整齐。
梅娘子坐了三分之一凳子, 眼神平视前方, 任江盼和时远归打量, 不躲不闪。
江盼心里满意,暗自点头:干净, 爽利,不卑不亢,不曾因为他们的打量局促,也没有因为急需一份工作而讨好取巧。
计掌柜看江盼四平八稳地坐在凳子上不说话, 看不出他是否合意,心里着急, 开口问道:“江老板,你觉得如何?”
梅娘子面上镇定,手心却捏了把汗, 心都提了起来。
她已经接不到零散的活了,如果这边不要她,她不知道接下来日子要怎么过;她们原先的房子早就抵债卖了出去,现在跟人合住,合住的邻居中有一户人家有个儿子,已经好几次偷偷将她女儿吴蓉堵在屋子里,要不是她去的及时,加上吴蓉大声喊叫引来了其他人,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梅娘子到现在都一阵后怕。
只是女儿虽未失去清白,但那户人家反咬一口,到处散播谣言,说自己女儿不检点,不要脸勾引男人,加上她之前的经历,她们母女生活越发艰难。
名声事小,被豺狼虎豹盯着,总是不得安稳。
如果这次还是不行,她只能用同样的方法刮花吴蓉的脸,带她去其他地方生活……
“……我这边没问题,看梅娘子的意思。”梅娘子快要放弃之际,听到对面那个不及弱冠的少年徐徐开口。
“我可以!”梅娘子从进门一直镇定的脸上出现一道裂痕,激动地表情让右脸的疤痕有种狰狞之感,梅娘子却恍若不知,她又重复了一句:“我可以,多谢江老板。”
江盼沉吟片刻,道:“工钱第一个月四百文,做满一个月再看情况。你平日里负责后厨洗碗和店面的洒扫,其他不用你做。你如果觉得行,明天就可以过来。”
“多谢江老板。”梅娘子起身行了一礼。
江盼摆了摆手让她坐下:“我们吃饭都在店里自己做,你也跟着一起。听计掌柜说你家里还有个女儿,来店里她不方便,若一个人在家不好做饭,你可以给她也带一份,店里吃食一般,好在能果腹。”
梅娘子激动地不知说什么才好,又想起身道谢,被江盼止住:“咱们店里没那么多规矩,只要踏实干活,勤快别躲懒,不用动不动行礼。”
梅娘子低头应是,江盼又问她:“计掌柜说你住东街,离这边有些距离,不过倒也不远。我们原打算要找房子给店员住,你住家里的话就不给你安排了?”
梅娘子欲言又止,纠结几番,到底是想要寻求安稳的心占了上风,憋红着脸咬牙道:“江老板,如果可以,能让我们也搬到店员的住处吗?我女儿可以洒扫洗衣,不白住。我们现在是租的房子,那边住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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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娘子说到后面,声音颤抖,带着恳求之意。
江盼默了默,跟时远归对视一眼,沉声开口:“有些事我得说在前头,我们的房子居住条件也不好,店里员工住一起,大人小孩都有,虽说屋子会分开,但男女都在一个院子里,我们几个男的年纪也都不小,你女儿住一起,名声上怕是会吃亏。”
梅娘子露出一抹苦笑,事到如今,她们母女两哪还有名声可言,只要安全,其他她们都不在意。
“我们不介意,只求江老板让我跟我女儿住过来。”梅娘子祈求道。
“那行,等我们房子找好你们就搬过来。平日你女儿就帮着看屋子,在屋里做些洒扫的活计,吃住都在店里,就不再额外给她发工钱。”
梅娘子再次道谢。
江盼又对计掌柜道:“计掌柜,帮我们尽量找单独的院子,不跟人合租了。”
计掌柜感叹江盼大义,暗暗决定房子好好找,用心找——
次日,计掌柜如约找江盼看房子。
房子选的很顺利,就在串串店铺后面的巷子里,独门小院,里面有三间屋子能住人,还有一间厨房和一间杂物间。
月租金一两五钱银子,押一付三,江盼租了一年。
屋子收拾出来后,最大的一间里面置办了两张大床,留给几个女的住,梅娘子,孙万霞,林萍萍,梅娘子女儿吴蓉,孙巧巧因为林钱来不同意在外面留宿,还是每日回家。
一间屋子给林安安和林进宝孙万军住,一间屋子留给他跟时远归住。
屋子安排好,江盼想了想还是对林进宝交代:“晚上得留人看店,你跟万军平时就还是住店里吧,你们两个也有个照应。”
林进宝没意见,跟几个女的住一起他也很不自在。孙万军就更不会有意见了,店里住也挺好,晚上还能随时起来煮宵夜吃。
住宿的事情解决,江盼便开始操心生意的事。
年后开业这几天,生意一直不咸不淡,没多少客人。也不止他家,其他店铺皆是如此。主要是大家潜意识觉得,过了正月十五,结束走亲访友,才算真正意义上的过完年,才会开始新一年的忙碌。
见此,江盼也不心急,有客人就招待,没有客人就自己做点吃食打发时间,快活的很——
这天,林萍萍将晚上烤好的面包带到店铺跟大家分享,众人正在吃,进来了三个书生打扮的客人。
孙万军笑着上前招呼:“几位客人里面请,要吃点什么可以自己到选菜区选菜,咱们店里还有各类特色小吃,菜品在柜台上头,大家可自行选择。”
三位书生循着孙万军的介绍四处打量,先走到选菜区,看了一圈,三人中稍微年长的书生问:“这就是选菜区?想吃什么自己选?放篮子里拿好牌子就行?”
“对,你们再看看是否需要酒水和小吃,去柜台点餐。点好后找个位置坐,菜煮好后我会端上来。”孙万全笑道。
年长书生感叹:“此店倒确实新奇,怪不得怀安兄来过一次便念念不忘,夸了又夸。”
“是啊。”白面书生应道。
三位书生又点了一壶米酒,一碗凉粉,一份小酥肉,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
一直没说话的黑脸书生有些局促道:“好是好,就是价格太贵,我这等穷苦之人无法承受。”
“慕兄说笑了,咱们都是穷苦之人,也就偶尔来尝一遭罢了。”年长书生长叹道。
谁说不是呢,这家江记串串从年前就响彻城安县,县学家境富裕的学子只要有空就往这边跑,偏偏那些人吃完还一个劲在他们面前说,他们是想吃也吃不到,真是有苦难言啊。
过年好不容易攒了点钱,都想尝尝这人人称赞的串串到底是何滋味,三人一拍即合,选了个休沐的时间一起过来。
三人见这家店又是自选菜品,又是没见过的小吃酒水,倒也觉得不虚此行。
再看店里的装饰,很有文人气息,温馨中透着一股山野乡趣,甚是巧妙。
等菜期间,三人对着店里装饰品谈-
白面书生:“不知墙上画作出自何人?那石榴憨态可掬,让人看着口齿生津。‘
黑脸书生:“我倒觉得这墙上的字很有意思,你们看这句‘食一串人间烟火,饮几杯人生起落’,明明不见诗韵,读着反倒让人心生感慨。”
年长书生:“这句也不错,‘只要碗里满满的,人生就不会空虚’,民以食为天,细细想来,可不就是这个道理。”
“却不知这些语句都是何人所作,想必也是位妙人。”黑面书生感叹道:“能写出这么有深意的话语,想来是经历过世事沧桑,得是位老者,才会有此感悟吧。”
白面书生不认同:“我倒认为此人未必是老者,你们看这句,‘吃自己的饭,让别人流口水去吧’,诙谐中带着调皮,想来此人年岁不大。”
黑面书生:“年长者未必失了童心,年纪小却少了阅历。”
白面书生:“阅历不止源自年岁,书中自有见地。”
黑面书生:“沈兄是觉得我读书不多,少了见识?”
白面书生:“我并无此意,慕兄何必如此多疑?”
黑面书生:“那你是说我小心眼?”
白面书生:“你的心眼本来就不大。”
年长书生见这两人不到三句话又掐起来,无奈扶额,叹气道:“好端端的作何又起争执?想知道此作是何人所为,问问老板不就行了?”
正好孙万军端着煮好的串串过来:“你们的串串好了,三位慢用。”
“哎,这位兄台留步。”年长书生赶忙叫住孙万军,打听道:“贵店墙上的语句,是何人所作?”
孙万军挠了挠头,有些不确定道:“我们老板?”
年长书生:“你们老板在店?可否引荐一二?”
第66章 读书 他们打什么禅语,他怎么听不懂?……
孙万军就去后院找了江盼过来。
三位书生看着一身粗布衣物打扮的江盼, 再看看站在旁边的孙万全,面露疑惑,似乎再说:你在说笑?这是你们老板?这么年轻?
江盼跟三位书生行了一礼, 温声道:“在下江盼, 这家串串店的老板, 几位客人可是有哪里不满?”
孙万军叫的匆忙,江盼没来得及问什么事, 这朝见叫他的是三位书生, 担心是他们在吃的过程中有不满意的地方。
他很怕读书人搞事。
虽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可书生讲起来道理能说会道引经据典,他害怕打嘴仗啊!
年长书生连忙摆手,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们瞧着贵店墙上的语句格外新颖有趣,想知道是何人所作。听店里伙计说是老板写的, 便想认识一二。”
江盼听是这事儿, 提着的心放下, 遂笑着道:“实不相瞒, 字是我写的,东西却不是我作的, 是我借鉴他人之言。”
“可否请老板引荐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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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盼摇了摇头,“抱歉,我目前也找不见此人,只怕无法引荐。”
年长书生面露遗憾:“可惜。”
白面书生赶忙道:“老板想必见过此人, 可是老板朋友?”朋友的话应该年岁相当。
黑面书生跟着道:“可是老板家里长辈?”长辈的话肯定是老者。
江盼纳闷几位书生怎么问这个,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这是21世纪伟大的网友所作,跟他非亲非故。
白面书生不死心, 直接问:“看文字满是童趣,此人年岁应该不大?”
黑面书生不甘示弱:“看文字满是沧桑,能作出如此深刻的语句,想来是位老者吧?”
江盼:“……”
他懂了,合着这两人是在打擂台呢!
“两位若觉此语受用,何必纠缠年岁?受用的是话语本身,而非话语背后的人,寻其根本,倒失了初衷。”江盼故作高深道。
三位书生听了竟都觉得十分有理,不争了,也不吵了,纷纷点头应是:“合该如此,是我等狭隘了。”
江盼:……他就说,他最怕跟书生打交道了!
“贵客尝尝菜品味道如何,可还满意?”江盼转了话题。
黑面书生:“味道十分满意,就是价格寻常人承受不起,老板定价忒高,此等美味不能遍及万千民众,倒是遗憾。”
“说来惭愧,”江盼歉意道:“本店是比寻常店铺略贵,只本店用料扎实,里面有几味调料是花了大价钱所得,实在是成本太高,不敢低价售卖啊。”
年长书生点头:“确实如此,这味道我不曾在其他地方尝过,贵也合理。只是我等寻常人,就不能经常来吃了,只能眼馋。”
“这有何难。”江盼看三位书生好奇地看过来,他跟孙万军耳语几句,笑着道:“刚好本店新推出了一款辣椒酱,几位可先品尝一番。”
孙万军拿了一小碟辣椒酱,江盼放到桌子上,让三位书生尝。
白面书生先用公筷夹取一些,放在自己的盘子里,再用筷子蘸了点儿,放进嘴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被辣的吸气,惊呼道:“好吃!你们快尝尝。”
其他两人也跟着尝了点,三人互相对视,一下子就想到此物的妙用。
江盼像是知道三人心中所想,缓缓道:“此物名为辣椒酱,里面加了许多清油,芝麻,花生,豆酱等炒制而成,平日吃面条,米饭,馒头烧饼,都可以就着这辣椒酱,不仅味美,还不用额外加菜,随身携带也方便,省心省力。”
三位书生都十分心动,黑面书生迫不及待问:“此物作价几何?能存放多久?”若是价格不贵,他一定要多买点,以后就用来下饭,再也不用额外花钱买油买肉了!
“取用时注意些,不要沾到水,能存放两三个月。”江盼道:“辣椒酱有三种口味,原味,香菇和鸡肉;售价分别是一百二十文,一百三十八文,一百五十文。”
江盼话音刚落,三人齐齐吸了一口气:真贵。
江盼知他们嫌贵,耐心解释:“这一罐有一斤,清油一斤一百文,芝麻花生这些也都是贵重材料,最主要是这里面的辣椒,真正是有价无市。”
三位书生对视一眼,点头。年长书生咬牙:“行,要一罐原味的,我们三个合起来买。”
江盼笑了笑,拿过孙万军提前准备好的三罐辣椒酱放桌上,爽朗道:“这是三罐原味辣椒酱,赠与三位,若是方便,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三位帮忙一二。”
三位书生顿时心生戒备,他们虽穷,但绝不做有违法纪道德之事。
无功不受禄,年长书生收起笑意,淡声道:“江老板折煞我们,我们三人身无长物,怕是帮不上江老板。再者,我们与江老板萍水相逢,实在愧受所赠。”
年长书生说完,其他两位书生点头附和,竟都生出戒备之色。
江盼叹息,没想到这三人戒备心这么强,果然文人多清高么?
他叹了一口气,面带愧色,语气十分诚恳:“是在下唐突,冒犯了众位,还请见谅。实在是我见识有限,适才动了歪心思,今日这顿饭我请,就当是我赔礼道歉,请众位务必不要与我计较。”
三人面面相觑,被江盼这一出搞的有些不知所措,都是一心读书的学子,没见过什么套路,以退为进欲情故纵什么的,只在书上看过,从未见有人演地如此出神入化,诚恳真挚。
心里有些恻然,白面书生试探道:“江老板不妨先说说是何事,我们看看是否能帮得上忙。”
另外两人跟着点头:“对,江老板先说说吧。”
江盼泪目,果然还是学生好骗,他顺着书生爱听的往下说:“我自小对读书人十分向往崇拜,只是幼时家贫,无法供我读书。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些积蓄,便想送我小弟去读书,不求考取功名,只求让他沾一沾文人气韵,让他学会明辨是非,不至于像我一样粗鄙无状,一身市侩铜臭之气。”
“只我太无用,竟找不到可供我小弟读书的学堂,今日见三位气宇轩昂,胸有丘壑,想必认识不少读书人,故而贸然生出为我小弟引荐学堂之事,不想言语冒失,惹了几位不快,唉。”
江盼说完还假意擦了擦眼睛。
旁边听着的孙万军:“?”真的假的?江哥不是读书识字的么?怎么就粗鄙无状市侩铜臭了?
三位书生都是良善之人,听江盼对读书向往,又低声下气的为弟弟读书一事求人,顿觉江盼高大了不少。
黑面书生是贫家子,对江盼尤为共情,看也不看其他两人,直接道:“这有何难,沈兄有亲戚在白云书院当教谕,等他修书一份,你带着过去,这事就成了。对不对,沈兄?“
白面书生:“……是。”他虽不满慕兄直接安排他做事,不过江盼这个忙他还真能帮,于是痛快应下:“江老板可有纸笔?我此刻就修书。白云书院是咱们城安县最森*晚*整*理大的书院,也是唯一一家招收蒙童的书院,你弟弟去那里再合适不过。”
江盼连忙备上纸笔,伺候白面书生写推荐信。
白面书生边写边问:“你弟弟几岁了?可识字?读过什么书?”
江盼:“说来惭愧,小弟已经虚岁七岁,只读了三字经和千字文。”
“不错啊。”白面书生惊讶道,他以为江盼弟弟白丁一个,不想还读了开蒙书。这下更好办了。
“那这事儿更好办,白云书院招生严格,尤其对蒙童,非引荐不得入学。你弟识字,进去更方便些。”
城安县大大小小的学院有三家,一家是县学,只招收有功名的人;一家是文宣书院,富人子弟多,他们进不去,而且不收蒙童,进去前有考试。
再者就是些私塾,收费贵不说,要求还奇多。
江盼没打算送林安安去私塾,他想让林安安去正规学院,感受学校的读书气息,将来更好做选择。
只是唯一招收蒙童的白云书院需要人引荐,他认识的人不多,一时没有头绪,恰好今日碰着这三位书生,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白面书生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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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推荐信,掏出随身携带的个人印章,盖好章,交给江盼:“有这份书信,你弟读书之事应是没有问题,后续所需的费用及其他准备的东西,你们就按着书院规定来。”
江盼抱拳行礼,真诚道谢。
吃过饭,三位书生打算告辞,江盼没收他们钱,给他们每人装了一罐辣椒酱,一竹筒米酒,四个面包,十分真诚道:“我知众位皆是良善之人,帮我也是出于好心,不计回报。只是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一定收下,否则我寝食难安啊。”
江盼都这样说了,三位书生也就没有推辞,说笑几声告辞。
三位书生走出店门,年长书生回头看了眼店门的牌子,‘江记串串’几个字写的苍劲有力,没有几年功夫写不出这样的字。
再回想店铺墙上的标语,老板说是借鉴他人之言,自己亲笔所写。
三人对视一眼,年长书生问:“沈兄,江老板所言你怎么看?”
“真真假假。”白面书生淡笑道:“不过为弟求学之心到是真诚。”
年长书生朗声大笑两声:“果然是个妙人。”
黑脸书生:“???”
不是,他们打什么禅语,他怎么听不懂?
难道大家不是被江老板感人肺腑的一番说辞和经历感动嘛?
为什么又说对方是个妙人?
第67章 入学 还是古代小孩太内卷!
有了推荐信, 林安安入学的事办的十分顺利。
白云书院学费一年十二两,另外就是束脩六礼:干肉条-感谢恩师、芹菜-勤奋好学、莲子-苦心教学、红枣-早早高中、桂圆-功德圆满、红豆-红运高照。
其他的东西都好准备,就是芹菜难寻。
现下正是正月, 市面上绿色蔬菜少见, 最后还是找人打听, 在一户给富人家运送时蔬的温棚找到的。
颇费一番功夫,好在束脩六礼总算备齐。
学费是去书院报名那日就交了的, 束脩礼等拜师的时候再带过去。
正月二十三日这天早上, 林安安换上新得的书生长衫跟着哥哥和阿远哥,去白云书院拜师。
白云书院位于城安县西街最大的住宅区,他们步行过去将近两刻钟,书院占地面积极大,周围绿树环绕, 环境十分清净雅致, 书香气息浓郁。
江盼前世不算幼儿园读书整整十六年, 对学校有种天然的畏惧和敬重, 刚踏进白云书院大门,庄严肃穆之情顿起, 收起平日的随和笑意,一派正直目不斜视地跟着门童往前走。
时远归倒没有那么多心思,进门后随意打量几眼后就跟在江盼身旁。
只有林安安,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哪哪都新奇,哪哪都感叹:哇, 房子竟然还有三层的!池塘里竟然还有鱼!这就是哥哥说的假山吗?那块场地好空,好像阿远哥院子里的靶子,还有弓箭暧!这书院可真大啊, 比十几个他家院子加起来还大……
门童领着三人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名为敬修堂的院子,在门口站定,指着里面道:“在此处行拜师礼,陆夫子已在里面等候,几位快进去吧。”
白云学院蒙童设三个班:青苗班,青秀班,青云班。每个班分设不同的学长、讲书和堂录,而蒙童班由陆夫子统一管理,自然是给陆夫子行拜师礼。
陆夫子跟江盼想象中的古代夫子形象一致:一身青灰色儒衫,满头华发束在头顶,胡须修长,面容肃穆。
江盼三人行礼问安,陆夫子淡淡应声。
就算是熟人举荐,该有的流程还是得走,陆夫子开始对林安安例行询问:“今年几岁?何时开蒙?可曾识字?读过何书?”
林安安不懂,求助地看向他哥。
陆夫子掀了掀眼皮,捋了捋胡子,沉声道:“自己说,随便说说即可。”
江盼朝林安安轻轻点头,林安安就小心翼翼地回答:“回夫子,我今年七岁,读了千字文和三字经,哥哥还教了算数。开蒙……不知道。”
陆夫子这才抬头看了眼江盼,那眼神宁静而深邃,透着岁月沉淀洗礼过的厚重,仿佛蕴藏了无尽智慧,江盼心头一凛,不自觉直了直脊背。
陆夫子声音依旧平淡无波:“为何读书?”
“阿哥说读书能明理辨是非,我……我想成为阿哥那样的人。”林安安被此刻肃穆的氛围搞地有些紧张,声音带了颤抖。
陆夫子不置可否,提笔写了几句话,让书童带林安安去案几答题:“上面的算术题做出来,另,默写千字文,能默多少算多少。”
林安安跟着书童走了,江盼跟时远归还在立在原地。
陆夫子看向江盼,淡声问:“你是他亲哥?怎地不同姓?家里长辈何在?”
“回夫子,父母去年遇意外离世,家中只我们兄妹三人。”江盼简单解释了下家庭关系:“……我们同母异父,故而不同姓。”
陆夫子默了默,感叹道:“怪不得。你倒是个好心的。”
“我爹善待我跟我娘,我必然要知恩图报。”
“知恩图报,道理都会说,能做到的却少。”陆夫子长叹一口气,这才正视江盼,询问:“你弟是你开的蒙?你是在哪里读书,怎地没有继续读下去。”大启朝读书人都穿儒衫,江盼一身布衣打扮,陆夫子才有此问。
江盼像是回到了前世被老师训话,微垂着头乖乖回答:“算不上开蒙,只是教他认几个字。我幼时跟着曾外祖父识过几个字,曾祖父故去后就没机会读书了。”
陆夫子从林安安的报名信息上知道他们出身农家,知道农家读书不易,故而没有追问江盼为何没有机会读书,只问现在:“现如今你们收入尚可,如何不继续读书?”
江盼简直汗流浃背,从古自今,老师果然都是一样的,都爱劝人读书!
“说来惭愧,店铺需要人操持,家里只剩一个不满十岁的幼妹,我实在放心不下。”江盼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谨慎措辞:“再者,我自知愚钝,没有读书的天赋,就想踏踏实实经营铺子,让安安以后有个好的读书环境,也不枉我爹娘相托。”
陆夫子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些惆怅:“古来学子逐名利,不识人间众疾苦。你有如此打算倒也难得,只是可惜啊。”
陆夫子是真觉得可惜,他从林安安和江盼的言谈举止中,发觉江盼并非愚钝之人,要有条件,必将……
罢了,寒门难出贵子,如今有次境遇,何尝不是一种选择。
说话的功夫,林安安那边也作答完毕,跟着书童过来站在江盼身旁,等候夫子阅看。
陆夫子接过书童递过来的纸张,第一眼先看字,摇了摇头;再看算术题,不错,答对了;最后看默的千字文,基本都默了出来,只是错字别字不少。
“字不好,太潦草,不规整,没力道;千字文有遗漏,错字太多,开蒙太晚。”陆夫子评价道。
林安安心里啊了一下,他觉得他今日写的可好了,自从他哥给他找好书院后他就一直练习来着,还是不行吗?那会不会不要他啊?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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