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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你是?”
阮荣安抬手示意郑宁不忙出手, 笑着问。
“我是公冶曜,行十三,公冶皓是我一母的二哥。”公冶曜是不喜欢公冶皓的, 往日听人提起两人的关系都会心中暗恼,可眼下对着阮荣安笑吟吟的眼,这句话却脱口而出。
阮荣安是贵女, 如天上骄阳,又如富贵牡丹, 她一个眼神,都让公冶曜不觉有自惭形秽之感。
不过听说她和他那个二哥关系极好,看在他的面上, 她应该会多和他说说话吧。
公冶曜如是想着, 心中有些羞恼,又不由渴盼。
“原来如此。”
公冶曜的心思实在浅薄,这样的人阮荣安在京中见过许多, 都是被家中宠坏了的纨绔子。
问过一句,知道了他和公冶皓的关系, 她便不再关心,道了句别便带着人离开。
“姑娘可想逛逛家宅,我可代为引路?”公冶曜却不肯放弃, 追上去问。
“不必。”
“不如我请姑娘用晚膳可好?”
“不必。”
阮荣安再三拒绝,让公冶曜有些恼, 但瞧着那婀娜的身影,还是不由心热,执意追了上去, 满口的姑娘叫个不停。
几步过后,阮荣安有些烦, 一个眼神过去,就有护卫上前拦下。
“十三公子,请止步,”高程手下的护卫挡在公冶曜身前,不让他再追上去。
“大胆!”
公冶曜一怒,不予理会直接往前走,但预想中的护卫害怕让开的事情没有发生,他被拦了个结结实实,顿时越发恼怒。
“你知道我是谁吗?”
护卫也不争辩,静静站着,公冶曜想要发脾气动手,被他一把钳制住手,他还要生怒,不用护卫做什么,他身后的小厮就慌张拦下了。
“公子,使不得!”
别人不知道,他们能不清楚吗,这是家主身边的护卫。家主就是公冶家的天,惹怒了他,家中上下谁也没好果子吃,公冶曜不明所以敢招惹,他们却不敢干看着。
阮荣安表情微淡,有些不解,先生的弟弟,怎么会是这样的品行。
她一开始还有些期待,等到见了人,就只剩下失望了。
这样的人,不配做先生的弟弟。
公冶皓很快就知道了公冶曜的事情,直接让人把他关了禁闭。
眼看着护卫们锁上门,公冶曜都快气疯了。
这些年他在家里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结果公冶皓一回来就这么对他,他气急的开始喝骂,被小厮们慌张的拦下,可越是如此,他越是生气。
等到梁夫人来了,他立即开始告状。
梁夫人亦是愤怒至极,她怒斥着让护卫们退开,但谁也没理她,只好隔着墙安慰了公冶曜几句,便就怒气冲冲往舒园去了。
太夫人院中,府上的二夫人有些不安,说,“娘,我们不拦一拦吗?”
“拦什么,就让大嫂去呗,到底是亲母子,家主不会对她如何的。”旁边的三夫人笑道。
她声音恭敬,但提起梁夫人时,眼中飞快闪过些许嫌恶和忌惮。
其她几位夫人神情不一,但都没说话。
梁夫人与公冶皓母子闹得越僵,她们心里越欢喜。
就像三夫人说的,那到底是亲母子,不是她们这些亲戚能比的。不让梁夫人把人得罪透了,有好处公冶皓怎么会想到她们。
“这些年,老大家的是越来越孤拐了。”
太夫人叹了口气。
这句话谁也没接,甚至有些排斥,很快就有人开口,引开了话题。
梁夫人当初与夫君是出了名的恩爱,但世间又有情深不寿一说,所以等到公冶皓的父亲去世之后,她根本无法接受,甚至开始迁怒公冶皓——
当初梁夫人生公冶皓时难产,因此极为不喜他,等到渐大些就将人送去了庄子养着。后来公冶皓的父亲和长兄去看他,回家就遇到了刺杀。
因为这个缘故,梁夫人迁怒于公冶皓,觉得他就是个灾星。先是克母,然后又克死了父亲和长兄。
那些年里,公冶皓几乎在公冶家除名,可谁也没想到,最后他回了家,竟然以雷霆手段得了家主之位,之后将整个给公冶家都握在手中。
她们这些从前看都不看他一眼的人,一转眼就仰人鼻息,一个个活的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唯独梁氏,从不掩饰对公冶皓的厌恶,动辄冷脸叱骂。
公冶家众人瞧着,只当看个笑话——
梁氏仗着母亲的身份如此,却没有想过他长子留下的子嗣,还有她幼子的前程该如何。
蠢不可及,不过这么蠢也是件好事。
她越是蠢,越是闹腾,才越能显出她们的好来。
这些都是公冶家的家事,别说外人了,就是府中,也只有些亲近的奴仆才知晓一二。
阮荣安曾为此好奇,只是她尊重先生,从未想过贸然去查,但没想到,这件事的内情,会骤然以这样猝不及防的方式展现在她眼前——
回院不久,她去见公冶皓,正准备一同用晚膳,就听到外面一阵喧闹。
被拦在舒园外的梁夫人闹起来了。
园子很大,阮荣安并不能听清她都说了什么,可园子里就那么多人,她这样毫不顾忌,总有人能听到。
阮荣安第一反应是去看公冶皓。
目光之中,他抬了眼,遥遥看向园门口在的方向,面色平静。
过往的平静,阮荣安都觉得是他从容自若,但这次阮荣安却忽然想到,没有人天生如此,他又是经历了多少,才养成了这样的习性呢?
这其中,那位梁夫人又作出了多少影响?
“高程,去让她闭嘴。”公冶皓说,声音惯来的平静,带着些冷,说,“给太夫人传信,问她老夫人这样,该怎么办。”
“我不想再看到她。”
高程领了命出去吩咐一声,很快外面的喧闹声就没了。
膳桌已经准备好,屋内的丫鬟侍候左右,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
阮荣安自是不怕的,但却有些心惊于公冶皓眼底一闪而逝的戾气。
他并不是真的无动于衷。
也是,到底是先生的生母。
但一切跟阮荣安想的不同,公冶皓的确生气,却不是因为梁夫人。
生母如何,他早已习惯,也并不在意。他只是愤怒于,这件事让如意看到。
两人安安生生的用了晚膳,阮荣安该告辞离去了,却总有些踌躇。
公冶皓知道为何。
“去吧,放心,我没事。”他笑道。
阮荣安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她的确不会安慰人,明明想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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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到开口的时候,竟不知该怎么说。
见公冶皓一如既往的温和,阮荣安些许的懊恼过后,就是心疼。
“我觉得先生是最好的先生。”她绞尽脑汁的想,“但世界上总有些有眼无珠的人,咱们不要跟她们计较。”
阮荣安说的认真,罢了朝公冶皓弯了眉眼,盈盈一笑。
公冶皓静静的看着她,大约几息的时间,也笑了。
“好,我听如意的。”
莫名的,阮荣安又觉得耳朵有些热了。
“还有,多谢如意夸赞了。”
公冶皓补充一句。
之前的种种不悦如烟云般散去,他忽然觉得,梁氏这样一闹倒也不错,其实,他那些往事也没什么不足以为人道的——
说不得,如意还会心疼他。
会的吧……
阮荣安告别了公冶皓,回去楼上,等洗漱沐浴完,一月已经将事情的始末弄清楚了。
她坐在妆台前,徐徐梳着头发,听一月说完,忍不住就摔了玉梳。
碎裂声起,玉屑溅了一地。
“她是疯子吗?”
阮荣安怒道。
古来只听说有了后爹就有了后娘,比如她爹,还不曾听说,有怨怪自己亲生儿子,几至成仇的母亲。
简直荒唐!
她为了难产怨怪公冶皓,可公冶皓因此生来体弱,活不过三十,又该怨谁?
公冶皓的生父和长兄被刺杀身亡,这也怪在他头上,可若是他养在公冶家,如何会有这一遭?再者说,刺杀多半是仇敌所为,她不想着如何报仇,竟将过错归于幼子身上。
几个丫鬟惊了一跳,虽然她们早在一月开口时就有所准备,可看她发这么大的火,还是震惊。
而后忙开始收拾,生怕玉梳的碎片伤了阮荣安,边开口安慰。
你一言我一语中,阮荣安渐渐冷静下来。
“不,她只是懦弱。”她冷笑道。
怨谁怪谁,这是最基本的道理,梁夫人能做宗妇,掌家事,还不至于蠢钝到这个地步。
道理她都知道,可谁她都不敢怪,也不知道该怪谁,唯独当时的先生,尚且年幼,要依仗她的鼻息而活,所以她便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在他身上罢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真是可笑。”
阮荣安道。
公冶皓传了话,太夫人那里很快安排好,以梁夫人得了癔症为由,将人关进院中禁闭。
“母亲,如此处置,会不会太狠了,那到底是他的生母。”
二老爷有些迟疑。
“那也要看这当娘的配不配。”太夫人慢吞吞道,依旧是慈眉善目的模样。
不同于这些儿子,太夫人人老成精,早就看透了自己这个孙子。
那小子,心狠着呢,根本就不是个会顾忌骨肉亲情的人。他这些年对梁氏所做不闻不问,暗地放纵,等的就是今天。
梁氏如此大闹,如同失心疯般,说她得了癔症,谁能说得出什么。
太夫人真正担心的是,这只是个开始——
自己这些儿子还心心念念惦记着公冶皓手里那些东西,说不定公冶皓也想着死之前先把这些曾经待他刻薄的家人给收拾了。
自从得知公冶皓要回来,太夫人就开始发愁,连着将要到的八十寿辰都高兴不起来。
眼见着自家这些蠢货一个个还算计来算计去,她连觉都睡不好了。
真是冤孽。
第 32 章
二老爷丝毫不知自家母亲的忧虑, 见她笃定,心就放了一半,转而说起了阮荣安。
“听说十三之所以被他关禁闭, 为的就是此女,娘您瞧着,他是不是对她有意?”
虽说今儿个公冶曜会去招惹阮荣安, 本就是他们有心撺掇,但谁也没想到, 公冶皓竟然会下这么狠的手,还会引出这么多的事端。
二老爷一方面高兴,一方面又有些担心公冶皓太过在意阮荣安, 会影响到他们的盘算。
据他所知, 公冶皓为了帮那阮家女和离,可费了不少的波折手段。
太夫人眼瞧着他现在还惦记这些事,丝毫没意识到公冶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 只觉头都痛起来了,暗自有些后悔当初因为长子出息, 所以在对后面的儿子就放纵了。
可等到后来长子早早去世,她再后悔,也已经晚了。
几句话将人打发走, 太夫人开始叹气。
这可怎么是好啊。
难不成她只能坐等着,盼着公冶皓会大发慈悲, 心慈手软吗?
不过想到刚才二老爷提起的阮荣安,太夫人心中一动,忽然有了些想法来。
有些事外人不清楚, 但她却是知道的,以公冶皓的脾性, 他对阮荣安如此维护温和,绝非无意。
或许,可以在这上面想想办法。
这一夜,公冶家七房,就没几个能睡好的。
有人在夜里啐道,世上的男人原来都一个样,纵使是公冶皓也不能免俗。
那阮家女唯独貌美出众,才名没有,至于贤淑之名更不需说,甚至还骄纵张扬。
公冶皓那般厉害的人,竟然也没逃出这美人关去。
而对于一众被接到公冶家的娇客来说,或是不甘心,或是松了口气。
不是所有人都想嫁给公冶皓,他便是再厉害,只要一想他那身体和难以长久的寿命,就足以吓退好些姑娘。
能和公冶家做姻亲的人家,家底都不会太差,在这样人家里长大的姑娘没吃过苦,更不会太在意所谓的富贵权势,只心心念念能得一一心人,白头偕老。
只是总有不同。
或为家族,或为亲眷。
丝毫不知自己让公冶家多少人睡不香,阮荣安这一夜也没睡好。
一闭上眼,她就忍不住想起公冶皓的事情,曾经在这座宅子里,她所敬仰的先生都遭遇过什么呢?
阮荣安心里不舒服,可偏偏那些事都已经过去,无法挽回,但她还是不由的难受,憋闷,越想越气。
她自己当初只是被父亲冷待就已经那么难受了,可公冶皓呢,他面对的可是来自生母的厌恶和敌意。
当时的先生该有多难受。
阮荣安想打人。
这般极其不踏实的睡了一夜,第二日早起,她心情都还低落着。
看她这样难受,公冶皓心里一时懊悔,不该让她知道,一时又不由高兴。
他的如意在心疼他。
这样卑劣的想法,连公冶皓都唾弃自己。
可他就是高兴,忍不住的高兴。
用过早膳,公冶皓倚在榻上,盖着薄毯在院中晒太阳。
这一番长途劳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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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荣安只是睡了一觉就恢复了精气神,但他浑身的倦怠却到现在都未散,怕是要将养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好些——
不过更可能是他好不了了。
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渐渐的越来越坏,公冶皓倒是没察觉。毕竟,他从来没感受过身体健康的滋味。
这样的难受从他不懂事的时候就一直伴随着他。有时候,他试图回想一下当初还没这么难受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但他想不出来。
似乎没什么区别。
昨日这个时候阮荣安已经高高兴兴出去玩了,但今天她就坐在公冶皓对面,嘴里随意找着话说,边偶尔看公冶皓一眼。
从来没有柔婉心肠的姑娘,将所有的关切和在意都放在这一眼又一眼里。
公冶皓心越来越软和,最后几乎要化成了水。
“好了,出去玩吧。”一边高程递来好些信,虽然他离了京都,但手里的事情仍然不少,每天清醒的时间里,大部分都用来处理这些了,只是阮荣安在这儿,他根本没法专心,而且也不想她一直这么挂念着,索性就开口催了句。
“不是喜欢这边的宅子嘛,我让人带你转转公冶家。”公冶皓笑道。
阮荣安看了眼高程送来的那一沓东西,干脆的应下,起身带着人走了。
公冶家的宅子大,甚至可以游船。
一条小河蜿蜒穿过了这座偌大的宅邸,画舫泛于河面,阮荣安站在船头,若是看见感兴趣的地方,就下去走一走,逛一逛。
七房分布在这座宅子的各处,阮荣安只是看看,因为不想跟人寒暄,大多时候都刻意避开了宅邸所在,大多只在外面的院子里逛逛。
只是这,她也逛了一上午。
也不知是秋日渐深的缘故,还是江南都这般,阳光似乎蒙上了一层纱一样,分外柔和,照在人身上,丝毫不显的夺目。
阮荣安不喜欢热,也不喜欢夏天,更不喜欢过于璀璨的太阳。
恰巧,她不喜欢的,这里都没有。
所以她果然很喜欢江南啊。
估摸着快到午膳的时间了,阮荣安准备回去了,她逛得差不多了,便准备坐船,谁知刚循着路到渡口,就瞧见好些姑娘正在那儿,瞧着似乎也准备上船。
她走进一瞧,只见大部分面孔前儿个都在太夫人院中见过,倒也有几张新鲜的,她没什么印象。
“阮姑娘。”瞧见她,姑娘们笑盈盈打了个招呼。
花朵一样的女孩子们,阮荣安也是喜欢的,见了就笑,回了一礼后闲聊几句,自然而然就知道了那些生面孔的身份来历。
同陆七那妹妹一般,这几人大多都是七房的亲眷,其中还有一人,是梁夫人的外甥女,一直呆在人后面,没怎么说话,一眼都不看她。
眼瞧着其中几人或是亲昵,或是含着打量的眼,阮荣安的心中微动,面上丝毫不显,跟她们聊了几句,得知她们是想要坐船,只是知道是她准备的,便在这儿等她。
“咱们这些姐妹坐惯了船,没太在意,等到陆姐姐她们来,竟也没想到,还是今儿个听说阮姐姐坐船,才想起来,一时半刻之后倒是不好安排,只好来打扰您了。”
打头的是二房的姑娘,她年岁也最长,笑盈盈道。
见着她们满是希冀的样子,阮荣安这个做客人的自然不会说不,叫了她们一同上船。
幸好画舫地方够,不然还真装不下这十几个俏丽的姑娘们。
只是这样一来,就没有丫鬟们的地方了,只好全都在岸上跟着。
画舫一路向前,几个姑娘们笑闹一阵,就有人期期艾艾的朝着阮荣安问,“阮姑娘,三叔平日里都是什么样的啊,都做些什么,喜欢什么啊?”
“是啊是啊,阮姑娘能说说吗?”
“我也想知道。”
“三叔早早就出了门,我们姐妹都不了解,有心亲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来打扰姑娘了。”
二老爷家的姑娘实在是个妥帖人,见着妹妹们闹阮荣安,先是劝了几句,又不好意思的道。
阮荣安笑着扫了她一眼,瞧见那几个做客的娇客中,有几人上了心,倒也不隐瞒,如实说了。
当然,都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些消息。至于她自己在相处中发现的,这是秘密,她一个字都没有透露。
一种姑娘们听着,不觉失望。
实在是在大家眼里,公冶皓的生活实在没什么乐趣,他不爱享受,也不怎么玩乐,整日的时间都消耗在处理事情上。
“丞相平日里不做些别的消遣吗?”有人按捺不住问。
“琴棋书画一类的?”
阮荣安看去一眼,约莫十五六岁的姑娘,娇美清丽如一枝新荷,对上她的目光隐约微微一笑,满是好奇,仿佛只是随口问问。
她记得这人,似乎是府上二夫人家的侄女,姓刘,名唤刘新枝。
阮荣安便也笑笑,道,“先生琴棋书画都会,只是平日里忙,很少去碰。”
只要不事关公冶皓那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喜恶,阮荣安还是很大方的。
她知道这些姑娘为的是什么,若能让先生东西娶妻,那……也是极好的。
总要留个后。
不论男孩女孩都好,若是能像先生,那就更好了。
阮荣安如是想着,眸光却有些放空,团扇点在鼻尖,悠然出神。
“那丞相都爱什么琴曲?”没想到阮荣安竟然会回答,刘新枝微讶,眼神微闪,而后又问。
阮荣安一一回答。
事关公冶皓,其实公冶家的姑娘们也都是好奇的,顿时你一言我一语的问了起来。
不知不觉,画舫慢慢停下,绕过前面的院子,就是舒园了。
这时,二房的那个姑娘,名唤公冶芙的,瞧着又跃跃欲试的开了口,道,“阮姑娘,我们姐妹还没去过舒园呢,能进去看看吗?”
“那得先问问先生。”
“啊?”
这一路阮荣安都表现的极好说话,公冶芙几乎以为她会直接同意,却没想到她笑了笑之后,却是如此道,顿时有些失望。
“那,能否劳烦阮姑娘为我们说说情。”有人眼睛眨了眨,又道,眼巴巴的看着阮荣安。
“是啊是啊,我可想去舒园看看了,只是之前三叔不在,舒园门关着,根本不让人进去。”
“我们姐妹都好奇死了。”
“阮姑娘~”
大家立即围住了阮荣安,娇声不断。
“这可不行。”阮荣安摇了摇团扇。
“先生喜欢安静,我会为你们说一句,但同意与否要看先生的意思。”对阮荣安来说,公冶皓的心情是最要紧的,她清楚在这些小事上公冶皓都会随着她,但她却不愿意为此打扰到他。
“好吧。”
“那就劳烦阮姑娘了。”
有人失望,也有人稳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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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盈盈的道。
说罢,阮荣安便和她们道别,而后径自离开。
等回了园子,见着她之后,午膳就开始准备起来了,她坐下笑着跟公冶皓提了句那些姑娘的事情。
公冶皓抬头看了她一眼。
阮荣安回看,笑盈盈,眼中带着些许打趣。
“不见。”公冶皓垂眸。
窥见他平静底下那些许失落,阮荣安别过眼。
“那就不见。”她笑道。
公冶皓忽的抬头看了她一眼。
不对劲。
以阮荣安爱闹的性子,她应该会多笑他几句,好好闹一闹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
她,发现了吗?
公冶皓的心口忽然急促的跳动起来。
有些忐忑,又不由的期待,或者说懊悔?害怕?
太复杂了,公冶皓分辨不清。
“嗯。”他就也应了声。
两人相处时,素来是自在悠闲的,无须多么热络,各干各的也很是协和。
可现在,却无端生出些拘束来。
用过午膳,阮荣安便告了别,准备回去小憩了。
走到半路,她忽然叹了口气。
聪明人就是这点不好。
有一点不对劲就能敏锐的抓住,让人想装傻都不行。
任心中百转千回,中午阮荣安还是好好睡了一觉,等到醒来,就发现上午还晴着的天已经黯淡下来。
阴阴沉沉,雨势将至。
早听说南边天气多变,雨说来就来,没想到这么突然。
天一阴,人就犯困,阮荣安倚在窗下打了个呵欠,本想去寻公冶皓打发了下午的时间,但等到梳妆完,却又改了主意。
“唔,看看话本子吧。”她想着说。
昨日出去玩,她搜罗了一些之前没看过的,本来是准备回头路上打发时间,但今天正好用上。
一月有些惊讶她怎么忽然改了主意,但也没有多问,着了人很快就取了话本子来。
倚在窗下的软榻上,阮荣安翻看起来,不知不觉,就是一下午。
雨在下午就落了下来,淅淅沥沥的直到晚上都没停,第二日更是下了整天。
阮荣安又出门玩去了,画舫随波逐流,两岸笼在烟雨中,淅淅沥沥,滴滴答答,雨声不止。
她自幼就爱雨,瞧见这一幕,只觉心情都变好了,等到回府都还高高兴兴的。
一转眼三天的时间已经到了,第二日就是公冶家筹办的接风宴。
阮荣安本来还以为今天会有很多人,但没想到,这个宴会倒是没闹什么幺蛾子,只是公冶家一家人坐在一起,安安生生用了顿膳。
作为客人的阮荣安和陆七已经叶十一也都参加了,唯一的插曲是宴会上,一众少年少女们凑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玩耍。
吟诗赋词,投壶弄弦。
阮荣安坐在公冶皓下首瞧着,含笑瞥了眼公冶皓。只见他神色淡淡,却又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目光,随之看来一眼。
平静无波的眼,在看到她后立时就浮现出了浅浅的笑意。
阮荣安下意识回了个笑。
公冶皓收回眼,随之起身。
“你们玩,我有些累,先走了。”面对众人立即看来的目光,他笑了笑道。
阮荣安一时间拿不定要不要跟他一起走,但到底没动。
“先生路上小心。”她笑道。
公冶皓嗯了声,没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过多的亲昵,只是看了眼阮荣安,便抬步离开了。
阮荣安目送他离开,回眸时眸子微垂,掩去里面的怔然。
先生,你到底在想什么?
自从前两日她隐约发现不对起,阮荣安就不由的开始在意起公冶皓的言行起来,但这两天下来,公冶皓的表现始终如常。
就仿佛,之前种种,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阮荣安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但她又清楚的知道,她没看错。
先生啊先生。
阮荣安心中不由纠结。
第 33 章
雨在昨日夜间就停了, 今天早起便是明澈的日光。
将近月中,原本细细的上弦月渐渐变圆,只是今夜星光璀璨, 月光便显得有些暗淡了。
满地星光如水,公冶皓拢袖走在其间,脑中所想, 却是刚才阮荣安的目光。
不知多久,身边高程提醒一句, 到了。他一抬眼,舒园门口近在眼前,收回眸光, 他徐徐的吐了口气。
“南州那边安顿好了吗?”他问。
阮荣安要去江南, 虽然身边带足了人,可公冶皓还是不怎么放心,早早就让手下人安排起来, 这会就问了一句。
“差不多了。”高程是个踏实的性子,从来不说绝对的话。
毕竟世上也没有绝对的事。
公冶皓熟知他的性格, 便也没问什么,只是叮嘱一声时刻注意着。
江南富庶,而作为江南腹地的南州更是其中之最, 里面世家林立,豪强无数, 其情势之复杂,饶是他也不能说全然掌握。
公冶皓本心并不想阮荣安前去,或者说, 除了在他跟前,他哪里都不想让她去。
他总有许多的不放心, 觉得外面处处都是危险,若是走远了,他担心自己来不及相助。可阮荣安此去江南,是为了了心中夙愿,他又如何能说不。
高程闷声应是。
公冶皓一走,接风宴上就少了点意思。
不过到底是难得的热闹,少年男女们依旧玩了个痛快,阮荣安瞧着也新鲜,难得的这样热闹,甚至还凑趣弹了两曲。
阮荣安的琴艺平平,但她所说的平平,是和宫中的大家相比,其实在寻常人中,已经算是极出色的了。
接风宴也算顺利的结束,算算日子,再过两日,就是太夫人的生辰。
阮荣安做好打算,等到生辰过后就动身,在这之前,她又出去玩了。嵩县逛得差不多了,她准备去看看渭州城,并且要住上两日,等到太夫人生辰前再回来。
渭州同嵩县一般,水道曲折,不过听说比起南州还是不如。
阮荣安泛舟河上,听人说起夏日里才好,届时莲叶遮天,荷花开遍,若再遇得一场雨,船行其中,是最好的景致。
“可惜了。”阮荣安不由心动,末了道。
她原本是准备在江南住上一段时日的,但知晓了公冶皓的事情之后,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在了了云家之行后,便启程前往南蛮。
所以这江南,只能留待以后再细观了。
在渭州呆了几日,等到太夫人生辰前夕,阮荣安才回了公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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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看了公冶皓,一如既往的言笑晏晏,两人相处仍然自在,仿佛那些波澜未曾发生,只是她的错觉。
阮荣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既然已经发现,她再如何掩饰,还是不由在意公冶皓的言行举止。
“府上那么多娇客,先生就没有喜欢的吗?”她直接问道。
这几日她想了很多。
最多的是她和公冶皓的过往种种,那些过往未曾注意的,她一一记起。
可之后她又想。
若是真的,公冶皓真的喜欢她,那她呢?
阮荣安一开始不知道,所以她就不停的想。
她并不厌恶,她只是惊讶,更多的就没有了,因为太突然了,她过往从未想过这些。
可若那人是公冶皓,阮荣安想试试。
是那么好的先生,只是想着若能和他在一起,她便觉得一定是极好的。
略顿了顿,公冶皓道,“我这样的身体,不想耽搁她们。”
所以这就是先生什么都不说的原因吗?
阮荣安看着他,觉得他有点傻。
若是她有喜欢的人,无论如何她都想要试一试的,总要让自己不留遗憾才行。
但公冶皓显然不是这样想的。
可越是如此,越显得他的心意珍贵。
阮荣安看着他,忽然笑起。
“先生太好了。”她道。
“若能与先生在一起,我想很多人并不觉得耽搁。能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几日也都是美好的记忆,总比余生都是遗憾来的好。”
“正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她引了一首前朝的诗。
公冶皓的呼吸霎时就乱了,但也只是片刻。
“我不喜欢。”他避开阮荣安的笑眼,垂眸道。
“先生是说你没有喜欢的人吗?”阮荣安问。
公冶皓嗯了声。
“若有喜欢的人呢?”
“没有。”
公冶皓答的如此笃定,垂着眼,一眼都未曾看向阮荣安,所以他就没有看到阮荣安眼中浮现的笑意。
“若是有呢?”阮荣安执意问。
“没有的事,何必多言。”
公冶皓执意不肯说,阮荣安只好放弃。
“若是我,定然是要在一起的,我可不想余生都是遗憾,悔恨当初为何没能在一起。”她末了嘟囔一句。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这个道理公冶皓何尝不知。
但凡他不是丞相,他都会愿意试一试。可他这些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那些人奈何不了他,等他去了,万事皆休,可若他娶妻,那些之后迁怒,还不一定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若是他能长寿些,能在死前扫平那些障碍,留下一片清明,他也愿意试一试。
可他最多只能再活两年了。
公冶皓不敢赌,也赌不起。
阮荣安不知公冶皓的顾虑,见他无动于衷,不免有些失望。
不过也就些许,轻轻一扫,便就散了。
等到从公冶皓那儿离开,二月过来禀报她打探到的,这几日公冶家发生的事情,她才知道,梁夫人的娘家人来了。
不同于待梁夫人的冷待,来的这位舅父公冶皓还接了他来舒园说过几次话。
想来两人交情尚有几分交情,而相对的,梁夫人和公冶曜也在梁家舅爷来了之后被放了出来。
听到这里,阮荣安就知道,那梁家舅爷于公冶皓而言非同一般,不然他不会给对方这么大的颜面。
虽是明日的生辰宴,可公冶家早早就已经热闹起来了。
夜间公冶家灯火绚丽,几乎照亮了半边天,直到深夜都未曾熄尽。
阮荣安好生睡了一觉,第二天照常动身,同公冶皓一起去了太夫人院中为她贺寿。
送上早就备好的礼,她这个客人同太夫人说了几句话后,就跟着丫鬟去了待客的院落。
附近好几个院子都已经腾出来接待客人,太夫人生辰,渭州有名有姓的人家早就准备好了,今日逐一登门,入目都是往来的人。
抬眸看了一眼,阮荣安看向一月,团扇半遮面,轻笑道,“今日还是小心些吧。”
每逢宴会必出事。
这句话阮荣安早已经习惯了,她少时还有些稀奇,等到宴会时就忍不住去惦念,等到后来便已经知道了,不过是人多了,欲望也多了罢了。
今日太夫人寿辰,这样多的人,怎么着,也得出上几件事。
尤其是公冶皓那里。
这么多人,都盯着他呢。不过阮荣安想了想,觉得先生应当不用她担心,他那样聪明,身边又有护卫在,在京都时都平安无事,没道理在公冶家反倒会遭了算计。
本以为今天会看到那梁夫人,但没想到,等阮荣安到了待客的院落,见到的却是公冶家的二夫人。这位夫人生了张圆脸,看着总比同龄人要更年轻些,一笑就是满脸的和善。
她招待着院中的人,并且请了阮荣安上坐。
看来梁氏虽然被放出来了,但却没让她出席这宴会。果然,不多时就听二夫人说嫂子身体不适,婆母体恤,在院中静养。
阮荣安略一想就明白了,梁夫人那般模样,出来了万一说出什么对公冶皓不利的话,难免要惹出周折来——
说到底,现在是公冶家倚靠着公冶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