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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公冶皓离不了公冶家,如此而已。
关于阮荣安在公冶家的事情,渭州能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
但是,等到真的见着了人,还是不由惊艳。
世间多有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人,但落在她身上,这些人却不由觉得,那些盛名是在相符,甚至还差了些许。
这位阮家女郎,着实生的过于貌美了些。
有人动了心思,也有人只想交好结一份善缘,便同她聊了起来。
阮荣安熟络的应付着这些人,宴会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大半,到了下午。
今日寿宴,公冶家摆的是大宴,整日都不停。
有人提前离席,也有人宴会过半才到,人来人往,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阮荣安混在女眷里好生玩了半日,等到傍晚时分有些倦了,就离了席。
今日宴上有没有闹出什么风波来她不知道,但没听到什么消息,想来应该没事——
想到这里,阮荣安就不由的想起了还在京中的阮荣容与宋遂辰。
阮荣容被阮父送去了庄子,阮家也在忙活着给她定下人家,瞧着平平静静,但她总觉得以阮荣容之前做的那些事,怕是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至于宋家,这段时间瞧着也十分安分。
希望是真的安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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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小院,阮荣安洗漱完,看了会儿书,就听到二月进来禀报,说公冶皓有请。
这么晚了,什么事?
阮荣安心道,命人梳妆,去寻了公冶皓。
快到月中了,月亮越发的明亮。
阮荣安跟在护卫身后,没到公冶皓的院子,而是到了院子里的凉亭。
亭外有丛木芙蓉,恰逢初开,在月色下呈现浅浅的粉色,在晚风中轻颤。
“先生。”
阮荣安走进,眸光在木芙蓉上不由的停了片刻,惊艳于其花之美,而后笑着看向厅中人。
公冶皓素来惯穿白衣,辅以玉饰,都很衬他。
对着走近,淡淡的酒味萦绕在鼻尖,阮荣安不由微微蹙眉,道,“您饮酒了?”
公冶皓的身体是不能饮酒的。
公冶皓正准备唤她,就被打断,他微微摇头,道,“未曾,只是在酒席之中沾染了些。”
“那就好。”阮荣安心中一松。
公冶皓便就不由的笑了笑。
“来,坐。”他抬手一引。
阮荣安在他对面坐下,直接问,“这么晚了,先生寻我来是有什么事?”
“我记得你说,明日就动身?”
阮荣安点了点头,入目是公冶皓平静的面容。
她不由的有些好奇,心知以公冶皓的记性必然记得,不知他为何还要这样问一句。
公冶皓只是有些不舍。
“南州复杂,我总有些不放心。”他道,“临行前,便想着和你多说说。”
阮荣安看着他那双眼,温和关切,心下不由发软。
这么多年,她从不缺关心自己的人,外家的人,母亲的友人,长辈们,她们或是因为母亲,或是因为血缘,都很疼她。
而这么多人里,公冶皓是不同的。
他关心在意她,只因为她是阮荣安而已。
他是不同的。
“先生说,我听着。”
阮荣安停了手中的团扇,摆出认真的模样来。
世人只道阮荣安张扬骄纵,唯有公冶皓知道,她乖巧听话之时,是何等的惹人疼。
他定了定心,收回落在她含笑眉眼间的眸,正欲开口,忽然听阮荣安开了口。
“等等,先生找人来说吧。”阮荣安忽然想起,公冶皓身体不好,气虚体弱,说多了话会不舒服。
公冶皓微顿,几乎立即就明白了阮荣安的意思。
他面上的笑不由越发柔和。
如意总是会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让他不可遏制的生出欢喜来。
公冶皓有时也想过,他这样冷心冷情的人,为何会喜欢上阮荣安。
他想不出来,却又觉得,会喜欢上如意,实在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过往回忆,皆是甜蜜。
“好,听你的。高程,你来说。”公冶皓随手指了个人。
高程上前一步,憋了憋,闷声道,“属下不善言辞,让陆崖说吧。”
阮荣安立时就笑了。
“让高护卫来说这些,是为难他了。”
公冶皓无奈的笑笑,叫陆崖来。
其实陆崖也是公冶皓身边常跟着的护卫,只是不同于高程,他总呆在不容易被人察觉的角落里,连着阮荣安也没怎么注意他。
听到公冶皓开口,阮荣安下意识四下看去,想看看这次陆崖会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然后眼前一闪,就见一道黑影从不远处的木芙蓉后走了出来。
“是。”他道。
若说高程是闷,那这陆崖就是冷,但他的口齿却又出乎意料的伶俐,由表至内,说的清楚明白。
关于这些事情,阮荣安命人搜集过,但她知道的那些到底是不能和公冶皓比的,陆崖说的仔细,她也听得认真,一一记下。
不知不觉,竟说了半个时辰。
“大致就这些。”陆崖道。
“可记下了?”公冶皓问。
阮荣安点了点头。
“下去吧。”公冶皓吩咐道,陆崖立即又藏起来,他转而看向一月等人,道,“你们也下去。”
一月下意识看向阮荣安。
“去吧,听先生的。”阮荣安笑道,满是对公冶皓的信任。
不过说起来,跟她在一起,要担心的是公冶皓才对。他那虚弱的身体可挨不了她几下。
一月立即就带了二月等退到了远处。
“明日你动身去南州,我也要回京。”公冶皓说着叹了口气,道,“此去天高路远,你独自出门在外,记得小心。”
“先生放心,我晓得。”
他如何能放心,只是公冶皓也没说什么,转而开始跟阮荣安说起他在南州都有哪些人手。
“若是有事,你便去寻他们。我早有吩咐,只要你去,他们定会相助。”他最后道。
千言万语的不放心,尽收在这一句话中。
阮荣安捏着团扇的手指收紧,抬眸深深的看着公冶皓。
公冶皓对她太好了,处处周到体贴,这样的好,便是至亲之人也不过如此,远不是一场小小的救命之恩就能解释的。
心中的猜测翻滚,阮荣安很快定下决心。
阮荣安从不是多会收敛的性子,她做下决定之后,往往都会付诸行动,便就笑道,“先生为何对我这么好?”
公冶皓微讶,而后笑笑,“你我相识多年,情谊未改,几乎可以说是我身边唯一的友人了。”
“不过随手相助罢了。”
他不动声色,未有丝毫惊怔,说的轻描淡写极了。
阮荣安第一时间想,先生应是早就猜到她会这样问了。
没办法,他就是这样聪明。
“可先生对我太好了,连你手中的势力都毫不顾忌的告诉我。”阮荣安轻笑,“我父亲和宋遂辰都未曾如此。”
“不过是些许使唤的人罢了。况且,如意待我也好。”
阮荣安收了笑,他越是轻描淡写,她就越是不信。
若真是她想多了,此时公冶皓该说教她了。
公冶皓也发现了不对,他和如意两人,终究都太了解彼此了。
“若说对先生好,那世间多的是人,绞尽脑汁,想尽办法的对你好,若是你想,那些人能让你快活的如同神仙。”
“相比之下,我做的那些都不算什么。”
阮荣安说的平静极了。
“不一样。”公冶皓郑重道,“别人对我好,是有所求,但如意不是。”
“而我在意的,便是这份不同。”
阮荣安几乎都要让他说服了。
“先生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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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道。
“如意,你想多了。”
“先生知道我在想什么?”
两人静静对视。
一月等人虽退的远,但隐约能听到两人的对话,见她们安静下来,非但不安心,心反而跳的更快了些,不由紧张。
阮荣安起身,漫步走到公冶皓身边。
公冶皓呼吸微缓,而后就嗅到蔷薇花香扑面而来,一抬眼,就是阮荣安细白如羊脂玉的面颊,以及那双含情眸。
他微怔,略有些恍惚,那些压在心底深处的情思,便就飞快的溜了出来。
阮荣安霎时就笑了。
“先生真的不肯告诉我吗?”她靠的越发近了些。
“胡闹。”公冶皓终于回了神,避开眼低斥一句,却掩不住急促起来的呼吸。
说话间,他就想躲开。
阮荣安一伸手将他按住,盯着他泛红的脸颊,眼神闪了闪,心念骤动,没有细想便俯身过去碰了碰。
唇边微凉。
“如意!”公冶皓气息顿时就乱了,低斥一句,却不见怒意,唯有慌乱。
第 34 章
“先生没有生气。”
一时的冲动, 阮荣安碰上去后就已经回过神,只是已经来不及了。
心中嘭然跳动,她放轻呼吸, 轻声道。
可公冶皓就是公冶皓,纵使失态,也只是转瞬。
几个呼吸后他就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沉声道,“阮荣安, 回你的院中去。”
冷冰冰的,似发了怒。若是京中朝上那些人见了他的样子,怕是要心中发紧。
可阮荣安一点都不怕他。
“先生, 你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说吗?”
她慢慢收回手, 入目是公冶皓冷漠的侧脸,阮荣安回去坐好,轻声问。
“你今晚太胡闹了。”公冶皓强逼自己冷着心。
“回去好好想想。”
阮荣安闲闲摇着团扇, 秋日里了,扇子摇起来时, 风都格外的凉,她脸上的笑渐渐淡下。
“先生,此去南州, 你我怕是要明年才能再见了。”
“你真的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没有。”
“好吧。”
阮荣安相信自己的判断,可公冶皓说的笃定, 她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便就道。
今晚,是她冲动了。
“先生, 我不知你在顾虑什么。但是你跟我说的,要珍惜当下, 要活的开心,要爱自己。”
“我做到了,先生呢?”
阮荣安固执的看着公冶皓。
“回去。”公冶皓只是说。
阮荣安豁然起身,迈步离开。
“一月,我们走。”她道。
说走就走,阮荣安没有回头。
公冶皓孤坐凉亭中,心神都跟随着阮荣安的脚步声走远了。
越走越远。
他怔怔的,像失了魂。
“家主,您为何不告诉阮姑娘?”
高程是个闷罐子,可见着公冶皓失魂落魄的模样,却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
“我若说了,才是害了她。”
公冶皓微微一动,回了神,低声说。
“属下不懂。”
高程说。
公冶皓却再没说什么,只是枯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慢慢离开。
他已经二十七了。
他活不了多久了。
如意生气了,得想办法哄哄才是。
不过她当时那样做,应当只是一时冲动,过些时日,想必她就会忘了。
想着,公冶皓该松一口气的,但他心里却越发的沉。
闷得让他喘不过气。
阮荣安一开始的确是有些生气,她刚才那么做只是一时冲动,但却不后悔。
她想寻一个全心全意对自己好的人,而这个天下没有比公冶皓待她更好的了,况且对方分明也对她有意——
可他拒绝了。
阮荣安有些不好意思,有些难堪,可等到她走出一段距离后,就冷静下来。
她早就知道,公冶皓心有顾忌。
这个结果她虽然难以接受,但也在意料之中。
“一月,您说先生在想什么?”想归想,阮荣安还是气闷,开口问道。
一月吸了口气,冷静道,“相爷应当是不想耽搁姑娘。”
“可我不怕。”
阮荣安也有这个猜测,但她不怕。
“姑娘,在意您的人,总是不想让您多经周折的。”一月轻声。
阮荣安若有所思。
她虽成婚过一次,但于情之一字上,依然不了解。当初两人是自幼定下的婚约,她从懂事起就知道那时自己未来的夫君,而且她们相处的也极好,一切都水到渠成,顺其自然。
她不需要去猜对方的心思,而且也猜不透。
“姑娘,您怎么忽然对相爷生出了这种心思?”一月到底没忍住问出了口。
明明前些时日,姑娘还一无所觉,怎么这几天的时间,忽然就有了这一出。
“因为我发现他喜欢我。”阮荣安放低了声音,像在说一个秘密。
一月微怔。
就因为这个原因。
“我一开始很惊讶,很不习惯,可一想,若是能与先生在一起,似乎也是极好的。你说是吗?”
“可,”一月欲言又止。
可公冶皓的身体,若是在一起,等以后他去了,姑娘会难过的。
“一月,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她虽然未说完,但阮荣安清楚她的意思,倏地一笑,道,“我不想等将来回忆起这件事,只余满腔的后悔,悔当初的错过。”
这个决定阮荣安知道她做的冲动,但她不后悔。
想归想,阮荣安还是不开心,等到躺在床上都有些不乐。
但再怎么惦念,终归是要睡觉的,不知不觉,她睡着了,而后在一阵嘈杂声中惊醒。
“一月?”
阮荣安半坐起身。
轻轻的脚步声迅速靠近,一月撩起床帐,低声说,“是高程命人传来的消息,相爷后半夜忽然发热,请您过去。”
阮荣安一急,立即起身踩上绣鞋。
“快,为我梳妆。”
一看更漏,现下是卯时初。
事态紧急,顾不上细心装扮,阮荣安匆匆换了衣裳,发髻也没顾上梳,只松松挽了个垂髻,就去了公冶皓的院子。
这里她来过很多次,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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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步于前厅,这还是第一次往后走到公冶皓的寝室。
随着往里走去,阮荣安的眉不由微皱。
简洁素净,虽说不缺雅致,但难免有些空落,说到底,就是缺了几分人气。
公冶皓素日就呆在这样的屋子里?
护卫早在进屋的时候就停在了外面,高程一直守在床边,见着阮荣安后走过来,压低声音飞快说了始末:
公冶皓后半夜开始发热,已经寻了大夫过来行针开药,只是不同于之前,此次这病来势汹汹,竟未能压制下去。
“大夫说,是心病。”
高程低声。
“家主昏睡中一直在叫您。”
这才是高程会叫阮荣安来的原因。
他不懂家主有多少顾虑,但这样危机的时刻,他希望家主在意的人能陪在身边。
说话间,阮荣安已经走到了床边。
素雅的浅青色锦被中,是公冶皓烧的火红的脸颊,他躺在那里紧闭着眼,眉心都是微微蹙起的,仿佛有着许许多多担忧的事,让他在昏睡中也无法放下。
“…如意…”
他有些不踏实的微微动了动,发白的唇微微嚅动,低声呢喃。
屋里太安静了,让这道声音显得分外清晰。
“我该怎么做?”
阮荣安上前在床边坐下,轻轻碰了碰公冶皓的额头。
好烫。
“大夫说家主郁结于心才会如此,想请您来与先生说说话,说不定能好些。”
“…好。”略顿了顿,阮荣安道。
“你们都出去吧。”
她想对公冶皓说说话,但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茫然间,低声吩咐道。
一月几人离开的干脆,高程稍稍迟疑,也还是退了出去。
“先生。”
阮荣安摸索着将公冶皓的手握在掌心,他的手白皙修长,只是太瘦了,骨节分明,腕骨支着,让人看着就揪心。
绵软的锦被盖着,阮荣安只是披了个披风手都是热乎乎的,可他的手仍然是冰凉的。
“你露馅啦。”她调侃道。
之前任她怎么说,公冶皓都无动于衷,还作势生气要撵她走,现在呢,一病就什么都掩饰不住了,还叫她的名字。
阮荣安轻笑着,一如将的闹他。
“原来先生也会嘴硬。”
“不过我不怪先生,人嘛,多多少少都会有嘴硬的时候。”
“可你怎么就生病了呢?”
“你不知道,护卫去的时候,都快吓死我了。”
“先生你可是我的大靠山,我还指望你护着我呢,你要是有什么事,别人肯定会欺负我的。”
“先生。”
阮荣安脑子里一片空茫,东想一句,西说一句,屋内一时间只余下她轻轻的声音。
“先生,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吗?”
几句话后,阮荣安总算是冷静了,大夫说要跟公冶皓说说话,她索性从两人相识起开始说。
她很早就听到过公冶皓的名字,一袭白衣的翩翩公子,年少的世家家主,常年病弱,但惊才绝艳,甫一出现在京都,便惊艳了许多人。
那时宴会,阮荣安总能听到姑娘们提起他。
她们欣赏,欢喜,却又踌躇于他病弱的身体。
那时阮荣安也只是听听,她早有未婚夫,青梅竹马,感情极好,那时听人提起,想的也是她的未婚夫是最好的,不比他差。
“那时年少无知,现在想想,宋遂辰怎么配和先生比。”
阮荣安说着不忘轻哼一声,两手握住公冶皓的手,大概是时间长了,竟也捂的暖了些。
再之后,她十四岁,祖母去世,她在家中面对生父继母那其乐融融的一家子,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也越发的尖锐暴躁,甚至和宋遂辰吵了几架。
等到冷静的时候,回想自己当时的样子,阮荣安都觉得陌生和忐忑,她觉得不能那样下去了,遂带着人去了祖母给她留下的一个庄子。
那是暮春时节。
庄子后面的山林里总有各种新奇的东西,阮荣安心绪平静了不少,便总爱带着人往林子里钻。
然后在一场初雨时分,看到了靠坐在大树下的公冶皓。
他那时身体还没这么差,大夫说让他多出去走走,散散心,他就带着人去了山上,然后遭遇刺杀,还被那些人洒了药粉导致病发。
事出突然,总是护卫们带了药压制,他也还是难受。
阮荣安恰好遇见,一眼惊艳。
他萎靡在地,面色苍白,气息奄奄,如美玉将碎,惊心动魄。
阮荣安认出了他,便就搭了把手,将人领去了她的庄子。
之后就是半个月的修养。
阮荣安其实不爱听人说什么大道理的,但公冶皓实在聪明,总能让她乖乖听完他的话。等她回过头来,不免有些气恼,可等到下次,还是一样。
“现在想想,先生你实在是太狡猾了些。”
阮荣安轻笑嗔道。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窗外在经历了晨曦前的黑暗后,渐渐亮起。
太阳出来了。
大夫进来看过两次,表示公冶皓的状况有在好转,阮荣安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絮絮的说着,困了就休息一会儿,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公冶皓是下午时分醒的,挣开那片昏沉和无力的倦怠,他睁开眼,尚有些恍惚间便感觉到了有些发沉的手,下意识看去,入目是阮荣安沉静的睡颜。
她靠在床边,微微皱着眉,睡得香甜。
茫然间,公冶皓下意识抽了抽手,忙又忍住,但已经晚了。
阮荣安睁开了眼,转头看向他,眼中一喜。
“先生,您醒啦。”她笑道。
听到她的声音,高程等人忙从外面进来。
人这样多,公冶皓嘴边的话就顿住,开始应付大夫,却还是忍不住看向阮荣安。
阮荣安立在大夫身后,笑着看他。
公冶皓的心跳顿时快了两拍。
他敏锐的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失控了。
大夫开口的是好消息,让屋内的人都松了口气。
人终于醒了,阮荣安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疲惫,她这一夜,觉没有睡好,膳食也没用好。
公冶皓刚醒,阮荣安也不急着与他说些什么,嘱咐人好好照顾,又与公冶皓道了别,就回去了。
好生洗漱一番,又用了膳,她痛痛快快的睡了一觉。
另一边,公冶皓也总算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高程!”他闭了闭眼。
高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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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跪下。
“属下自作主张,请家主责罚。”
“混账。滚出去。”公冶皓试图冷静,但还是生了怒。
他那样小心翼翼,不想与阮荣安产生过多的牵扯,如今全都功亏一篑。
高程立即出去。
屋内安静下来。
苦涩的药味弥漫,公冶皓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但他还是厌恶,厌恶至极。
他闭上眼,开始想之后该怎么办。
“陆崖。”他道。
“家主恕罪,属下存了私心,所以没有拦。”陆崖从角落里闪出来,跪在床前老老实实的认罪。
公冶皓睁眼。
“私心?”他的声音平静下来,难辨喜怒。
“对属下来说,您才是最要紧的。属下等只想要您好好的。”陆崖没有丝毫欺瞒。
“况且——”
“家主,世道要乱了。就算您避着阮姑娘,别人也未必会放过她。况且,您对她如此之好,便是现在刻意避忌,怕是也无用。贪婪之人,依然会想法设法的在她身上打主意。既然如此,何必顾忌那么多呢?”
陆崖郑重劝说,字字出自真心。
“再者,阮姑娘聪慧果决,便是有个什么,也能安稳立世。”
“您之前百般顾忌,不过是担心阮姑娘对您无意,可事实并非如此,阮姑娘心中也是有您的。既然如此,何不试一试。”
“就像阮姑娘所说,总好过将来后悔。”
公冶皓没有打断他的话,安安静静听完,却也没有因为陆崖的话产生什么反应,等他说完,只是吩咐了一句,“回京后自去领罚。”
陆崖眼神一动,非但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气馁,眼中反倒有惊喜划过。领命后,又藏进了暗处。
此次他自作主张,该罚。
可家主如此,意味着他刚才所言,他都听进去了。
公冶皓闭上眼,脑中回想的却是陆崖口中的‘私心’二字。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却如雷声般震耳。
他做过许多准备,样样都是为了保证在自己离去之后,手下的人能守护好阮荣安。可正如陆崖所说,人人皆有私心,他做的再多,届时——
还有陆崖所说的那些。
公冶皓何尝不知自己所做,在有心人眼中只是掩耳盗铃。
但即便只是万一的风险,他也不想去冒。
可……
人都是贪心的。
公冶皓也不例外。
第 35 章
昏睡刚醒, 公冶皓并无太多气力,稍稍用了点清粥后就又睡着了。
与此同时,公冶家的一些人差不多也都知道了公冶皓生病的消息, 并且还打探出阮荣安在公冶皓的院中呆了整夜的事。
有心人关切之余,不忘讥嘲,道两人果然不清白。
阮荣安一觉睡醒, 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秋日白昼渐短,眼下酉时天就渐渐开始变暗。夕阳西下, 府中灯火亮起。
二月等侍候她起身,边说了园中的事。
公冶皓病重的消息掩了半日,只是下午公冶家就有人拐弯抹角登门来打探消息, 想必是走漏了风声。
高程等护卫并没有隐瞒, 却也没有理会那些要来探望的人,只说等公冶皓醒了再说。
好在公冶皓下午就醒了,那些蠢蠢欲动的暗流就又恢复了安静。
阮荣安微微皱眉, 有些不喜公冶家的人。
若是关系好,如此还能说一句关切在意, 但以她这些时日的观察来看,公冶家私心更多,如此打探, 未必存了好意。
阮荣安吩咐了一声,公冶皓醒了就来报她, 不多时就收到了消息。
“先生,可还好?”
阮荣安入了内室,低声唤道。
屋内只有寥寥两三盏灯火, 显得有些昏暗。
阮荣安有事不适应的眨了眨眼,她的屋内常常是灯火通明, 可她来过公冶皓内室的几次,似乎总是这样的黯淡。
公冶皓已经醒了,衣冠整齐的靠坐在床头。
“如意,你不该来的。”他无奈叹气道。
之前在船上时还好,都是亲信的人,不会有人多嘴。可在这偌大的公冶家,园内使唤的下人繁多,消息难免走漏。
便是不出门,公冶皓也知道外面那些人都是怎么说的。
“我想来就来了。”阮荣安轻哼,有些不高兴的说,“管别人呢。”
公冶皓无奈。
往常阮荣安如此,他觉得她过得高兴就好,无须理会俗世之人的想法,可等到现在,他却生怕因为自己伤了她。
“你啊,越发胡闹。”
“先生见了我,只想说教吗?”阮荣安上前在床边坐下,笑吟吟看着公冶皓。
公冶皓一时无言。
有些事,纵使一直在想,他也无法给出答案。
“先生,我明日便准备走了。”
没等到回答,阮荣安也不急,转而道。公冶皓病重,她觉得更要加快行程才行。
公冶皓霎时抬眼。
如意,是改主意了吗?
心中骤然一痛。
“好…”
他口中缓缓道。
“先生真的没有什么话想说吗?”阮荣安捏着团扇,平静的问。
公冶皓唇角微动,话还未开口,温热的指尖就按在了他的唇上。
“先生,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
“我想要听真话。”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骗我。尤其是所谓的善意的谎言。”阮荣安话语中不觉带上了些许冷意。
她从小就承受着父亲的冷淡和继母的疏离,可在所有人眼中,他们对她都是极好的。这种感觉有多折磨人,她知道,她相信公冶皓也知道。
说完,阮荣安就收回了手,只觉公冶皓的唇都是凉的。
她没有再说什么,公冶皓也没急着再开口,之后就是许久的寂静。
公冶皓垂着眼,他懂阮荣安的意思。
“如意……”
公冶皓这一生,鲜少有欲言又止的时候,那寥寥的几次,仔细想来,都是在面对阮荣安的时候。末了,他缓缓叹了口气。
“我心悦你。”
公冶皓是喜欢如意的。
他怎么会不喜欢。
阮荣安心嘭的跳动一下,之后更是咚咚咚跳的又急又快。
她吸了口气,只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总算,等到了。
阮荣安脸上漾开笑意,正要说话,却又反过来被公冶皓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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