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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地上的那人,或许不能称之为人,好像是被烧枯了树根,仅能辨别出四肢和头。他对曾有然的问话充耳不闻,双手仍然在朝外拔着插在自己身上的剑。
乔忆亭拨动纬纱,看着地上怪异的“人”,不禁又皱起了眉,唐茉这姑娘怎么不是遇见僵尸就是遇见干尸,他抬起身来,放下纬纱的瞬间,发现好像曾有然朝自己笑了笑。
可是他说话的语气,却不像是笑的样子,像是带着丝丝凉意,“要么带我们去找木芙蓉,要么你就交代在这里,自己掂量掂量。”
他被自己这怪异的想法吓住了,便又抬起纬纱来看,却也只能看到一个侧颜,不过可以肯定,那勾起的唇角确实在笑。
他不仅放下心来,自己养的小白花,怎么可能会变成笑面虎呢?
地上的人不语,只是一昧地盯着两人,粗穿着气。曾有然微微偏头,对上乔忆亭的目光,“师兄,他不肯说,怎么办?”
“嗯……你先松开他,咱们跟着他?”突然其来的询问,直接把他问懵了。
“好,听你的。”曾有然依然带着笑,却起身将他的纬纱放了下来,“这里风大潮湿,师兄别掀开了。”
就在这朦胧的纬纱下,乔忆亭等着少年的动作,看见他抬手握住了软剑,轻轻一拔,木头人就得到了解脱,接着就要逃走。
乔忆亭见状,立即就要追过去,却被身旁的少年再一次拦住,他提剑又是往前一送,那木头人又被狠狠地钉在地上。
“他跑的有点快。”曾有然解释道。
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乔忆亭觉得,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应当是笑着的,可是这样残忍的事情,他怎么会是笑呢?
“别这样玩,会玩死的。”
乔忆亭觉得眼前的纬纱好像让自己回到戴眼镜的时候了,他只觉得碍事,不顾身旁少年暗下去的眼神,又将其掀到顶,拉着人走到木头人身旁。
痛苦的表情已然显露出来,乔忆亭伸手拔出软剑,递给了曾有然,开口问道:“你既然跑不了,那就带我们去找木芙蓉吧。”
木头人仍是不说话,只是瞪着眼睛看他。
“看什么看,信不信把你还有你主子的眼都给挖出来!”
如此狠厉地语气,乔忆亭还是第一次听见,他错愕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师弟,“你,不要这样威胁人家。”
都有点不像终日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那个阳光开朗的小师弟了。
“师兄别生气。”曾有然垂眸将情绪掩饰好,再抬眸便又恢复乖巧模样,扬着满脸的笑意,“师兄希望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我怎么样都好,都听师兄的。”
面对他这般温顺模样,乔忆亭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凭空响起,彻底打破了两人的宁静。
“两位客人,我们主人有请。”
两人闻声看过去,异口同声道,“唐茉!”
第44章 花妖 非礼勿视
与此同时, 那从林中返回城中的几名女侍已经到了芙蓉殿中。
“启禀城主,我们在林中遭到木芙蓉的袭击,尊主说请您过去一趟。”
禾真真一听这话, 原先端着的酒杯便被惊掉了,“什么……木芙蓉?”
昨夜里, 青涩的尊主要求玉生烟,将那个唐姑娘送回原来的住处,且不要让他的师兄发现,她以为就是一件小事, 没想到还是被玉生烟搞砸了。
搞砸了不说,还被乔忆亭发现了,现在, 居然木芙蓉也插手了。
她火急火燎地出城,心道:惹上谁不好, 非得惹上这难缠的死对头, 简直要命。
此时天光大亮, 一小队人马跟随着禾真真出了城,朝着那密林赶去。
而林中雾气又开始吞吐出来, 脚下的木头人见到来人, 攀爬着逃走。
乔忆亭无心追逐, 他皱眉走到唐茉的身边,晃了晃手,“唐姑娘,你怎么了?”
唐茉面无表情,毫无知觉,像是上了发条一样,只说了那一句话, 便弯腰曲背作出了“请”的动作之后就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没用的,她已经中招了。”曾有然夺过他乱晃的手,又将纬纱放了下来,“小心些吧师兄,这雾气蹊跷的很。”
一听这话,乔忆亭当即就要将幂篱摘下来,去扣在身旁少年头顶,却被一把按住乱动的手,“别摘下来。”
“那你怎么办,况且这东西也挡不了什么”
“带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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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一把扼住他的手腕,迫使他将幂篱又扣了回去,感受到他的挣扎,又柔声说道,“师兄不必担心我,我自有办法。”
乔忆亭挣开他的手,不再管他,腹诽着,你有什么办法,被魔修追的满地打滚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救的你。
“那现在怎么办?”乔忆亭又靠近过去,想要试着将唐茉的身体掰正,正在这时,他听见有什么东西划破凉湿的空气,朝着这边过来。
他回头之际,那物件拨开空气,让纬纱向两边荡开,是一支双锋挝,被他的师弟握住,停在他的眼前。
“有办法的,师兄,城主来了。”
双锋挝被他握在手中,好像轻而易举一般,乔忆亭已经顾不得唐茉了,连忙拽过他的手,眼中的担忧已经溢了出来,“我自己能躲开的,痛不痛?”
这般焦急的语气,倒让曾有然有些后悔了,因为他只能听见声音,却看不见纬纱下,那人为自己担忧的神情,他嘴角含着笑,说出来的话却是像撒娇一般,“我只是害怕它会伤到师兄,现在还真是有点痛呢。”
话音刚落,他便感受到,手上忽然多出来一丝凉风,他喉结不由得滚动几下,是师兄,在为他吹气!
他立马将手抽了回来,撇过头去,“不、不痛了,谢谢师兄。”
“尊……尊敬的客人!”禾真真踩着步子快速朝这边奔过来,看着三人奇怪的站位,“你们没事吧?”
“没、没事。”
禾真真的视线不住地在两人身上游移,这小尊主怎么回事,脸怎么这么红,说话还结结巴巴地,还有他这个师兄,一个大男人带什么幂篱啊,有什么见不得的吗?
她上前去拾起来自己的双锋挝,“没事就行。”越过两人,才看见他们身后的姑娘,便又将双锋挝甩了过去。
双锋挝擦着纬纱的边缘,在乔忆亭面前飞过,他及时出手,将其截了下来,“城主,你这是做什么?”
他仅握住了一个末端,双锋挝差点就从他的手中穿过去,他觉得好像没有多么痛,但他看着曾有然的手,确实有点红……
“她中毒至深,已经是木芙蓉的人了,该趁此时杀了她。”
禾真真的话打断了乔忆亭的诊断,“这就是我要找的小妹,还请城主手下留情,务必找到木芙蓉,拿到解药。”
“我……”她眼神不自觉地瞟向站在一旁的人,露出为难的情绪,“我,我也不知道木芙蓉在哪里……”
她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一劫,可未曾想,虚幻中又迈出来一人,扬着满脸的笑,与唐茉的表情如出一辙,“主人有令,邀请三位做客。”
来人正是玉生烟,此时的他也像是该门童一样,做出“请”的手势,而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只让这三人进去,另外的女侍要留在外面。
回头望了眼自己带来的人,禾真真心有余悸,这下子她确实不能不去了,又抬眸瞧了眼走在前面的少年。
恰巧,曾有然也回头望她,瞧着她不情不愿的样子,挑眉道:“城主,有事?”
“无事,无事。”禾真真咬了咬牙,跟了上去,心想,“罢了,去就去,想必他也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密林处于芙蓉城的西北处,玉生烟心想着不能让乔忆亭发现,就得走和来时不一样的路,哪成想就着了木芙蓉的道。
再一次将纬纱掀了上去,他窥见密林中的别有洞天,里面竟然是比外面还要茂密的林子,像是穿梭在热带雨林之中,又湿又热,各种植物焕发出不同的色彩,但越往深处走便越觉得汗毛立起来,场景实在是太诡异了。
他忽然看到一根竹子,抬手便要去折,想要拿一根枝节来拴住自己的头发。手指都没有碰上,禾真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想要活命,劝少侠不要去碰,这里处处都是毒,说不定还没有解药。”
这般骇人,让乔忆亭的手驻在半空中,“多谢城主提醒。”
曾有然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看到一朵十分艳丽的花儿,想也没想,抬手轻轻拂了拂花瓣,接着探手向下,将其采了下来,“师兄是,想要这一朵吗?”
“啊呀,快快丢下,有毒的。”一把打掉他手里的娇艳无比的花朵,捧起手来左看右看,直到确认他没中毒才放手,“我不是要花,我是觉得这帽子戴着十分不得劲,没事,走吧。”
说完,便继续跟上前面“金童玉女”的步伐,全然不顾被他落在身后的师弟,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花,抬脚踩过去,超前追去。
不多时,几人被带到了一座看起来像是蘑菇屋造型的宅子外面,唐茉和玉生烟异口同声,“主人,人带来了。”
眼前的蘑菇屋显现出一扇门来,并缓缓打开,唐茉和玉生烟再次作出了请的手势。
另外三人大剌剌地走进门中,在门即将关闭的瞬间,乔忆亭向门外看了一眼,门外两人好像发条已经用尽了一般,轻飘飘地歪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禾城主大驾光临,让我这寒舍,”一个长相艳丽声音粗犷的人笑眯眯地说,“简直是蓬荜生辉啊!”
瞧着远处出声的“妖”,乔忆亭微微侧身,朝着自己的师弟问道,“这便是木芙蓉吗?”不愧是花妖,果然漂亮。
纬纱飘在眼前,经过风一吹,不断在手臂上滑动,虽然隔着衣衫,却好像是撩拨着人心,少年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轻声笑道:“看真身不像是芙蓉花啊。”
果然,还真不是。
“木芙蓉呢,叫她出来。”
闻声望过去,乔忆亭看见禾真真一改之前不情愿的模样,倒是让他觉得是来兴师问罪的。
一袭粉色纱裙,将她身体堪堪包裹住,再加上城中有那么多的芙蓉花,当时他以为禾真真就是芙蓉花妖,没成想这小小城中竟然还有别的厉害人物。
“着什么急呀,主人说了,让我先试探试探真假。”此话一出,那人忽然变身,成为了一朵巨大无比的紫色曼陀罗。
从它的花蕊中生出阵阵紫雾,乔忆亭刚立即想拔剑,禾真真的双锋挝已经飞过去,却不料被那紫色雾气中伸出的一双手接住,又甩了回来。
禾真真一脚蹬过去,想要接回自己的法器,岂料双锋挝不听使唤一般,直冲她而来,乔忆亭手中捏诀,云破顿时出鞘,与那双锋挝缠斗起来。
紧接着,他剑指一划,便凭空出现了另一把剑,在他的两手之间旋转不停,分化出无数把剑,奔向那紫色的曼陀罗。
就不信,他那双手还能抓住这剑不成?
果不其然,曼陀罗花妖的术法瞬间被破掉,将其打回原形,岂料从一株花儿迅速蔓延成一片花丛,冒着紫色的雾气,朝着三人涌过来,将其团团包围住。
他想,纵然他有一百只手,也无法阻挡剑意。果不其然,那剑瞬间破掉曼陀罗花妖的术法,将其打回原形。
可惜,曼陀罗在变为原形的同时,蔓延出了一小片曼陀罗花,阵阵紫雾气将三人团团包裹。
但无论是云破还是那以一敌百的剑意仍然在冲着那曼陀罗而去,只是这花好像随着雾气的扩散变得越来越多。
见状不好,曾有然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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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为乔忆亭放下幂篱,“师兄,小心这雾气,古怪的很。”
而后,他瞧准了那一片花中最为特殊的一朵,轻轻一勾手,那花便变成了刚刚出言不逊的男人,纤细的脖颈已然被曾有然捏在了手中。
那花妖看着微微勾唇的曾有然,心生寒意,霎时间雾气消散,双锋挝也被禾真真重新收回手中,云破则是回剑入鞘。
被纬纱遮挡了视线,乔忆亭根本看不清楚另外三位发生了什么,只是再次掀开幂篱的时候,就看见倒在地上的花妖,以及骑在他身上的禾真真,他本能的撇过头去,却撞进了身后师弟的眼中。
“他们两人好不雅啊,师兄。”
这话之中他倒是咂么出来一点调笑的意味,可是调笑谁呢?
“打架还管什么雅不雅,你快去帮忙。”
他说这话的同时,微微颔首,纬纱便顺着幂篱边沿掉落下去,站在身旁的人窥见他微红的耳尖,才慢条斯理地说出来个“好”字。
两边的画风截然不同,禾真真正在对曼陀罗进行单方面殴打,丝毫没有了城主的威风,只想弄死这个不知廉耻的恶心至极的花妖。
原先的艳丽面容经过禾真真的“妙手”变得血腥不已,禾真真好歹也是魔族有头有脸的人物,区区一个小花妖,并不足以让她露怯,曾有然便只好跟着他师兄的步伐,想要出去救唐茉。
倏然,从上方飘落下来片片花瓣,慵懒的声音也随即钻入几人耳中,“两位贵客,怎地就要走?”芙蓉花瓣顺着声音绕在两人身上,将其揽了回来。
“主人!”
曼陀罗花妖听到此声音激动起来,好像连伤痛都不算什么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将禾真真掀翻在地。
乔忆亭和曾有然正好回头,两人一齐出剑,却被两片花瓣挡了回去。
禾真真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双锋挝送出,直接钉住了花妖的腿,“躲躲藏藏的,有本事出来见一见。”
“到底是谁躲躲藏藏呀?”片片花瓣叠成花,朝着禾真真的方向涌过去,不多时便有了个人形,窈窕丰满的样子攀爬在她的身边。
乔忆亭透过纬纱看不清楚,只觉得好像那女子没有穿衣服,当即就抬手捂住少年的眼睛,“非礼勿视。”
“师兄,那应当是木芙蓉。”
少年说话的时候,眼睛也没闲着,微微垂眸,浓密的睫毛轻轻扇动,刮擦着乔忆亭的手心,让他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她,她好像”好像没有穿衣服,这要怎么说!
少年的手覆上来,在手背上摩挲,打断了他艰难的话语,“怎么了师兄,她没穿衣服吗?”
“你才没穿衣服呢!”木芙蓉搂住禾真真的脖颈,眸中温柔似水,说出来的话语却让人觉得冒犯,“城主,你养的两个小白脸,是想让我吃醋吗?”
“闭嘴!”
禾真真拿起双锋挝就要朝她的额间戳过去,岂料木芙蓉一个利落转身,跳到了不知何时搭建好的秋千上面,居高临下的望着底下几人。
“诚心诚意邀请你们,竟落得这般下场。”她轻轻勾手,钉在地上的双锋挝便到了她的手中,曼陀罗花妖便得到了解脱。
“哪位是乔忆亭小友,要不要,”她稍作停顿,盯着手中把玩的双锋挝,哼笑一声,迅速朝着乔忆亭的幂篱上甩过去,“跟姐姐玩玩儿!”
第45章 魔尊 年纪大了会疼人。
听到自己的名字后, 乔忆亭先是一愣,头皮有些发麻,迅速将事情的经过捋了个大概:定是这木芙蓉,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想要捉走自己,却捉错了人, 将玉生烟和唐茉捉了去。
脑中飞速运转,再加上这幂篱本就让他看不清身外之物,等双锋挝飞过来之时,曾有然迅速将人推开, 自己提剑将那只双锋挝甩到一旁。
“想玩?”曾有然垂眸瞥了一眼剑尖,视线顺着花藤攀过去,对上木芙蓉的眼睛, “我先跟你玩玩儿!”
乔忆亭摘下碍眼的幂篱,扯下纬纱, 将自己的长发束在背后, 这才揽过少年的手腕, 摩挲着上头的青筋,“别冲动。”
微凉的指尖, 却让少年的血热了起来, 另一只手握着剑, 突然出击,飞向高处的秋千架子上,穿过花藤,将其钉在墙壁之上。
秋千架一晃动,木芙蓉便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真真,这个娃娃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呀, 长得还真是,怪精致嘞。”
禾真真都快吓死了,生怕她一不小心就说出来那人像谁,握着双锋挝便冲过去,两人一来一往的不像是打架,更像是调情。
乔忆亭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喉结上下一滚,抬眸问道:“你还和这花妖有过一段情?”
此话一出,乔忆亭在少年脸上看到了错愕的表情,还以为自己猜对了,便拍了拍他的背开口安慰,“没关系,年纪大会疼人。”
他感觉身旁的人,全身都在发抖,心生好奇,以为是生气自己戳心事,“没事,我又没说什么,没什么不好。”
视线顺着他颤抖的身子向上看去,发现他的唇紧紧抿着,眼眶通红,眉头也微微跳动,“师兄,你竟然,竟然是这样想我吗?”
不知为何,乔忆亭忽然觉得他好像要哭出来了,“没有……”
“哦!我想起来了!”木芙蓉随手甩出花藤,将禾真真缠住,让其动弹不得,而她自己迈着步子一步步靠近两人,眼神却定在曾有然身上。
“木芙蓉 ,我警告你,不要胡……唔!”禾真真的嘴被一朵芙蓉花堵上。
“我可没有胡说,”她瞧了一眼被她绑住的人,又折回视线继续盯着曾有然,“对吧,魔尊?”
什么?魔尊?
乔忆亭满脸不可置信地抬眸望过去,捕捉到少年眼中的一丝惊慌失措,却依然下意识地将其护在身后,“木……小姐,我们都是青玄山修道之人,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魔尊。”
“哼,好天真啊。”木芙蓉眉头一挑,一支花藤瞬间攀缠过来,“我喜欢。”
乔忆亭还未来得及拔剑,藤蔓已然将其缠绕住,猛然向后拉去,“木小姐……唔!”嘴也得到了与禾真真一样的待遇。
“师兄!”曾有然立即慌了神,不由自主地就想使用更强的力量去将人捞回来,可魔气刚刚包裹着双手,却又停住,他看见了乔忆亭眼中的惊慌。
犹豫了一瞬,他还是选择先救下他的师兄,直到将人捞到怀中,他却不敢与人对视,接着转头对上木芙蓉的嬉笑的脸。
一伸手,原来钉在墙上的软剑,便回到他身旁,随手指了个方向后,只听一声尖叫,方才还激动着的曼陀罗花妖便瞬间枯萎下去,真身显出,毫无生气。
“你,伤他做甚!”
眼前的景象已经超出了乔忆亭的认知,也超过了他对曾有然的认识,他望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人,又看了看一旁的禾真真,恍然大悟。
他抿了抿唇,感受着心脏突突地跳动着,有些难受,有些不敢相信,却仍然轻轻吐出一句话,“那这样,一切都说通了。”
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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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又听见自己的师弟,用冷冰冰的语气继续说道:“那又怎样,你既然戳穿了我的身份,我也不介意将这里夷为平地。”
屋子中花香弥漫,但花香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些许火药味。此时此刻,乔忆亭也顾不得曾有然的身份了,走到两人之间,缓声道:“木小姐,我们此次只是为了接走我的朋友,闹大了都不会好看的。”
“哼,可我却是实在喜欢你呢。”木芙蓉咧嘴一笑,下一瞬眼神变得冷漠起来,“不若一起留下来!”
话音刚落,整个蘑菇屋四周开始喷吐出五彩斑斓的雾气来,雾中花朵像是有了生气一般,发出可怖的笑声来,让人分不清楚面前是人是妖。
乔忆亭见状急忙掐诀念咒,云破顺势出鞘转眼间便化出无数分身,朝着花朵而去,而他自己手握云破直冲木芙蓉。
曾有然自然能感知到身边人的动向,急忙跟上他的招式,双双对着那木芙蓉过去。
禾真真则是跟着木芙蓉的异动,被她甩来甩去,双锋挝在手中疯狂旋转,却也只是帮倒忙。
另一边,乔忆亭先是摸到了木芙蓉所在的地方,一剑上前只觉刺中,可将剑抽回时却发现剑身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因着乔忆亭额间印记,曾有然迅速跟上他的步伐,一双大手沾着黑色的雾气便朝着木芙蓉伸过去。
“师兄,她在这里!”
听到喊声,乔忆亭宁心静气,便朝着那边刺过去,只听“噗呲”一声。他还以为这次能刺中了吧,结果抽剑出来时却仍是不见血液。
“这应当不是她的真身。”
一边说着,他转过身来,脚尖一旋,云破便直冲方才毫无生气的曼陀罗花妖真身的根部,轻轻一挑,根脉具断,霎时间,烟消云散。
那弥漫着的紫色雾气渐渐消散,三人这才看清那木芙蓉竟是一株开满芙蓉花的树。曾有然长袖一挥,那树上的芙蓉花顿时散落,好似已经迟暮。
紧接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四周传来,“你们竟然杀了曼曼!”
那声音在逼仄的蘑菇屋中竟然有着空灵的感觉,乔忆亭心生恐惧,“木小姐,我本无意杀掉那曼陀罗,可你迟迟不现身……”
木芙蓉声音逐渐变得狰狞起来,“闭嘴,轮不到你一介凡人说话!”
话音刚落,脚底却突然被长出来的花藤和树根禁锢住,乔忆亭有心让云破出鞘,可那树藤似乎发觉了他的意图一样,瞬间禁锢住他的双手,任凭他如何使劲都无法动弹。
“师兄!”曾有然见状,抬手便要砍掉那花藤和树根,可那树根和花藤似是砍不断一样,好似那浪潮一般,拥着他越缠越紧越来越高。
禾真真被她甩得晕头转向,晃了晃身子,示意自己有话说,木芙蓉便笑着将她嘴上的禁制解了下来,“真真想说什么?”
“别再玩了,你且说要什么,我能给的一定给。”
“能给的一定给?”木芙蓉手指一勾,禾真真便送到她的面前,一双纤手抚上了她的脸,“你给得起吗?”
“我能。”
木芙蓉却痴痴地笑了起来,“我要你爱我,我要你放下你心里的人,你能做到吗?”
“人与妖,人与鬼,人与魔,甚至男子与男子,都能相恋,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呢?”
什么?禾真真和木芙蓉居然还有一段情?
此话一出,乔忆亭瞠目结舌,忘记了挣扎,他下意识地寻找能与自己交流的人,转头就碰上了曾有然的视线,好像专门在等他一样。
“这就是你设计将人引到这里来的目的吗?”
木芙蓉瞥了眼另外两人,又朝她抛了个媚眼,“要不然,你又怎么能见我呢,你总是不肯见我,可是,我的心里只有你。”
“我早已心有所属,你是知道的。”
“那又何妨?我告诉你,他是不会爱你的,他爱的只有权利,只有高位。”
禾真真闭了闭眼,似乎有些绝望,她当然知道那人心中不可能有自己,也不可能爱自己,自己是魔,他是正派人士,本就是相斥的。
“放下他吧,真真,只要你答应我,我即刻就放你们走。”
木芙蓉也是有私心的,如果抓不到乔忆亭,那么自己必然也会有生命危险,她可不想成为妖族少主登上高位的垫脚石,她需要一个庇护所,而现在,魔族就是很好的庇护所。
既得到心爱之人,又没了性命之忧,简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她全然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之中,全然没有看见另外两人的动作。
曾有然掌心一旋,随即出现一团青色的火焰,将自身周围的花藤烧尽。
乔忆亭望着走向自己的少年,心中有些紧张:他是魔尊了,他现在要干什么,是想要动手做掉我这个知道太多的人吗?
青色的火焰顺着少年的手指,缠绕过去,吓得乔忆亭闭上了眼,藤蔓蓦地松开,他发麻的双脚差点站不稳,曾有然大步迈向前去扶住他。
乔忆亭眼中冒出犀利的寒光,一把拂开拂开少年伸过来的手,“不劳烦魔尊。”
少年保持着被拂开的姿势,眼底尽是慌乱,望着走掉的人的背影,嘴唇微张想要叫住人,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而乔忆亭心中,也相当纠结,一方面是生气自己被蒙骗,一方面是生气自己没有察觉到危险就在身边。
可他还是不愿相信,他的小师弟,那般阳光和煦,竟然如此心机深沉,将自己耍得团团转。
“小友,上哪去!”木芙蓉见禾真真迟迟不做声,心中蔓延着对那人的嫉妒,随手甩出一根花枝,朝着乔忆亭过去。
“师兄,小心!”曾有然立即抬脚上前,从腰间抽出那把软件,抵住花枝却也让他自己震了出去。
他告诫自己,不能用魔气,师兄会讨厌自己的,师兄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乔忆亭瞧着倒在自己脚边的人,深深地叹了口气,蹲下身子去扶他,“你不必这样。”
少年握住他的手,像是握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急迫地说,“师兄,你不要生气,我,等出去,我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惨白的脸色,通红的双眼,让乔忆亭觉得,要是他不答应,少年必然会在这里落泪,他努力扯出一丝苦笑,“出去再说。”
禾真真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我真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我,我改还不行吗?”
“不行。”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答应你!”
“不行,我只求这个。”
乔忆亭将人扶起来,走也走不掉,站在这里又怪尴尬,“依我看,要不你俩处一处试试?”
旁观者向来都是劝分不劝和的,但眼下,乔忆亭只想快点促成这一段姻缘,然后走出这讨厌的蘑菇屋。
禾真真一听这话,双目瞪向他,接着又瞪了一眼曾有然,“尊主!”
曾有然耸耸肩,附和道:“我赞成师兄的说法。”
“你看,他们都同意了。”木芙蓉挑眉道,“你也同意吧,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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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回城中,好不好?”
听了这话,乔忆亭忽然感觉,有点像是当众求婚或者是当众求爱,禾真真像是被道德绑架一样。
他这才插嘴,“但是也有一个前提,须得双方同意才行,需要经过正常的追求关系才可以。”
“我们不提倡不正常的恋情关系,还请木小姐你自重。”
木芙蓉当即就要再次封上他的嘴,却被禾真真一把拦住,“够了芙蓉,你变得都不像是我记忆中的你了。”
“你让我自生自灭的时候,没有想过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吗?我左右不过求一个你而已,这都满足不了吗?”
“我其实一直把你当妹妹的,如果你愿意,如果这是你心中所愿,那便收了这些神通,跟我回芙蓉城吧。”
在芙蓉城的这几天,乔忆亭一直都对禾真真有着色厉内荏的印象,毕竟管理好这样繁荣的一座城,没有手段是不行的,而现在她竟然想要委曲求全。
乔忆亭将那双锋挝递给她,“城主,其实就算木小姐不收了神通,我们也是能出去的。”
“多谢,”禾真真的脸上扯出一丝笑,“斗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也不想让她受伤,见笑了。”
看着眼前的景象慢慢消散,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是身处与幻境之中。
环顾四周,发现木芙蓉口中的密林,竟然变幻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四处都带着青草绿,还有鸟儿不时啼叫。
紧接着,他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唐茉和玉生烟,毫无生气。
第46章 退路 差点就见不到师兄了
乔忆亭朝着两人奔过去, 将地上躺着的唐茉抱在怀中,不住地摇晃,“唐茉!”
可是任凭他如何喊, 如何晃,唐茉都毫无反应, 心跳和呼吸均在,体温却是凉的不正常。
“木小姐!”他喊住挽着禾真真手的女子,开口问道:“我小妹这是怎么了,怎么就醒不过来了呢?”
木芙蓉勾唇轻轻一笑, 漫不经心地回话,“她呀,曼陀罗花粉闻多了, 就这样了呗。”
他眼神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一切因你而起, 你得负责的。”
话语虽然坚定, 可表情还是出卖了他, 他现在相当无助,两个同伴中毒性命攸关, 身后站着魔尊好像随时要了自己的命, 另外两个女魔头个顶个的厉害。
曾有然的视线一直在他的身上, 不曾挪开过,只瞧着他抱着唐茉焦急的样子,眼下不住地跳动,他实在是嫉妒,可嫉妒一个弱女子又实在是没有理由,甚至她的境遇全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死了,没* 得救了!”
禾真真瞪了她一眼, “你不能救吗?”
木芙蓉盯了她一瞬,脑中立即有了主意,俯身到他这边,将鼻子凑到唐茉的身边,嗅了嗅,“这是曼曼自制的毒,她吸入的量太大了,可是你们把曼曼杀了”
她抬起身来,却朝着禾真真说,“我可以救,不过这个毒只能慢慢来,急不得。”她现在更有理由进入城内,更有理由待在她的身边了。
禾真真没有察觉出她的小心思,转头询问身旁的少年,“尊主,不如先在芙蓉城住上一段时间。”
听到这提议,曾有然觉得甚得他心,唇角便要不受控制一般勾起来,“师兄,你觉得如何?”
乔忆亭抬眸望了一眼,他不是很想留在这里和这位魔尊单独相处,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便点了点头。
禾真真也对其承诺,所有开销均有她来承担,并且针对玉生烟和唐茉,她也会安排女侍来侍奉。
回城的路上,木芙蓉观察着另外两人的神情,确定他们没有注意到自己后,悄悄贴近禾真真的耳边,“真真,你知道吗,其实你才是意外收获。”
禾真真面露疑惑,不知她又想搞什么鬼,“怎么说?”
“我们少主让我抓是乔忆亭的,但我不认识他,抓错了人。”
看着禾真真越来越严厉的表情,她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所以才放出消息,引得他到了这里。”
“不过,我看到你之后,什么都抛诸脑后了,我的眼里心里全都是你,只想着你能把我带回城中,常相伴长相守。”
***
客栈中,乔忆亭盯着女侍们的一举一动,曾有然便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寸步不离,视线也没有离开过,他怕一不留神,自己的这位师兄说不定就飞走了。
“脱下衣裳,我瞧瞧她的毒蔓延到哪里了。”木芙蓉大手大脚的指挥,全然不管在场还有两位男子。
乔忆亭只是焦急,没有反应过来她说得什么,眼神还定定地望着几人的动作,直到木芙蓉皱着眉头朝他望过来。
曾有然本想伸手拉一拉他,可忽然想到,此时,他应当非常嫌恶自己,就微微俯身过去小声提醒道:“师兄,唐姑娘终究是姑娘家,我们先出去吧。”
被提醒的人这才恍然大悟,“那就劳烦木小姐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视线没有分给身后少年半分,任凭他的手虚虚地停在空中。
曾有然抿了抿唇,收回手,迅速跟上他的步伐,进了房间,利落的将门闩住。
乔忆亭本想来这屋子中收拾自己的东西,重新开一间房,毕竟现在的曾有然可不是以前的小师弟了。听见不轻不重地脚步声,他的精神有些紧绷,他停住脚步,扭头就要向外走。
与少年擦肩而过之际,一只手攥住了他的衣袖,“师兄前些日子还说不会躲着我了,怎么你总是说话不作数?”
他说得有些快,咬字却是清晰无比,音色拖得也有些长,裹了十足的委屈。
“不是……”乔忆亭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他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表情,微微闭眼,脑海中却清晰无比的浮现出他可怜的模样。
他兀自叹了口气,却依然想要伸手去够门闩,却从他的背后猛地跑出来一团黑紫色的气团,彻底将门封死,也将他吓了一跳。
紧接着,身后的人不依不饶地缠过来,将他揽入怀中,他感觉耳根一热,话语便随着气息钻进他的耳中,“师兄,不要躲我好不好,我不是存心要骗你的。”
乔忆亭先是松了一口气,可胸中的心跳却是如擂鼓一般,一来他实在不知道身后的人到底出于什么目的,进行到哪一步了,二来,这个姿势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过于亲密了。
红晕如何爬上他的耳尖,全都被身后的人看在眼中,少年勾起唇角来,带着笑意又贴近了他的耳边,像是要含上他的耳垂一般。
“我什么都说,师兄不要走,好不好?”
就在这囹圄之地,他都忘了要先拍开怀抱住他的手,只是吞吞吐吐道:“没有,我是想让魔尊休息的舒服些。”
话音刚落,乔忆亭便感觉到他的双臂环绕住自己,越收越紧,不亚于木芙蓉的花藤和树根,“没有师兄,我睡不着。”
少年人的声音也闷闷的,因着额头抵在乔忆亭的肩膀上,他甚至能感受到话语间自己的胸腔都在震动。
见怀中圈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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