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2 / 2)
但幸好这一次他早有防备, 手中掐诀,剑随意动,才在曾有然还没有跳下之前,云破便带着他冲出水面。
“咳咳咳……”
看着浑身湿透,发梢上还滴着水珠的乔忆亭,曾有然别提多心疼了,“师兄,你没事吧。”
“没、没事。”冰原之上时不时刮过的冷风,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紧接着他手势不断变幻,驱动真气为自己驱寒。
随着方孜凡的消失,魔修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冰原开始融化成为原先的模样,冰层慢慢消失,变为软绵绵的雪。
看着迅速变化的环境,他眉头一皱,又开始警惕起* 来。
“师兄,不必害怕。”曾有然颔首对着他安抚道:“这是北冥原本的模样,只是雪多了些。”
“小心一些总是好的。”收起云破,他将头上的雪花拍掉,“那魔修生死未卜,很可能会再生是非,你打算怎么办?”
听着关心的话语,曾有然唇角有又开始上扬,“师兄不必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他疑惑地望着曾有然,想听听他还有什么路,可曾有然响指一打手上就多了一见大氅。
他心中有些惊讶:这孩子身体这么虚吗,这点温度都受不了?
谁知,曾有然将大氅抖了抖,便给乔忆亭披上了,动作利落的跟上一次带幂篱时一样,让他措手不及。
“我不用……”乔忆亭感觉脸有些发烫。
“披上吧,总归会暖和一些。”曾有然眉眼弯弯,一双手在他脖颈间飞舞,只要他一呼气那细长的手指便能瞬间染上一层白霜。
直到曾有然将大氅的带子系好,整个人让出眼前的路,乔忆亭才反应过来,他自己其实也能系……
“走吧师兄,去尊者家里瞧一瞧,我总觉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师弟今天黑化了吗》 50-60(第6/15页)
得他不会那么做。”
太阳在天上高高挂着,有些蔫蔫的并不刺眼,迎着阳光能看见飘落的雪花在闪闪发光,不知是因着身上的大氅还是因着曾有然的笑,他感觉暖和了好多。
于是,乔忆亭望着眉眼间渲染了笑意的少年,鬼使神差地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
事与愿违,方孜凡就是那样做了,无力回天。而眼下,北冥已经乱了。
冰晶殿上,曾有然捏着自己的眉心,听着下面的唇枪舌剑,最后竟发展成,原北冥尊者的儿女们为了一个尊者之位打得不可开交。
“要不然你们先打,谁最后赢了谁上。”
一句话,让三位虎视眈眈的继承人噤声片刻,就连乔忆亭也略微惊讶地望着他。
那胖子二殿下问道:“尊主,你说得是真的?”
“对,谁打赢了,谁先来,轮流。”
别看三人刚刚打得不可开交,曾有然冷着脸说的一番话到让他们犹豫起来该不该动手。
乔忆亭微微皱眉,觉得他这师弟做的不妥,但这毕竟是魔族的事情,他要是插话应该算是……干涉人家内政吗?
正当他还在思忖自己插话的性质,曾有然那一副清冷的嗓音又在这空旷的大殿上响起,“既然都不愿意动手,那么,二殿下你先来坐镇一年。”
“我?”不光是二殿下惊讶,其余的两位殿下更是有些不服气,但由于是尊主发话他们再有异议也不敢说什么。
“对,就是你,二殿下。”曾有然挑眉,冲着底下神情凝重的人问道,“师兄,你觉得怎么样?”
被那一声“师兄”惊了一下,乔忆亭视线随之跟着尾音过去,他看见曾有然手撑在洁白无瑕的宝座上,看似漫不经心但那眼神中却透露出些许期盼。
他能期盼什么呢?乔忆亭的这样问自己。
而身体行动却先脑子一步做出决定,他朝着曾有然点了点头,“我认为,尊主做得不错。”
话音刚落,他便清晰地看见曾有然的眉头轻轻跳动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好,那就这么定了。”曾有然起身抚平衣裳,笑意随着动作间一寸寸消失,“二殿下,接下来北冥可就仰仗你了。”
“如果做得不尽人意,那么……”曾有然突然停顿,眼神一凛,“不要怪我不客气。”
趁着那三人还在发愣,曾有然缓缓走到乔忆亭的身边,衣袖一挥,将人带回自己的宫殿中。
“师兄,随便坐。”说着,曾有然还相当得意的拍了拍自己身边,示意乔忆亭去他那里。
乔忆亭被曾有然这“移形换影”的魔法搞得有些新奇,也对他的行宫充满了莫大的兴趣。
宫殿中好像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华丽,只是一些日常简单的用具,整个布置看起来只是比知意堂多了一张华丽的大床。
略过曾有然的目光,乔忆亭自顾自地走到墙壁面前,手指轻轻触碰墙面,那看似寻常的墙壁上瞬间泛起一层淡紫色的光芒,无数的符文从那墙上浮现出来。
他及时撤回手,心中了然:这就是传说中魔族的禁锢秘术,他隐约记得书中介绍过两位师姐为什么逃不出曾有然的手掌心,便是因为这术法。
也不知道以后这东西还会派上用场吗?
“师兄,怎么了?”看着迟迟不落座的乔忆亭,曾有然有些心急。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行宫有些格外厉害。”他立马换上笑脸,“你这行宫之中怎么都没有侍奉你的人?”
“我不希望别人进来。”
听到这话,乔忆亭微微一愣,“那我……”
“师兄又不是别人。”说着曾有然起身攀上乔忆亭的肩膀,催促他快些坐下,“师兄要不要在这里小住一段时日?”
他没有回话,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微微发烫,这才惊觉自己身上还穿着在北冥时的大氅。
他连忙抬手来解大氅的带子,可是不知怎地那带子被他生生地拽成了死结。
这短暂的一幕却都被曾有然看在眼里,只要他和乔忆亭在一起,视线总是不自觉地跟随着他的身影,观察或者说是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来吧。”
视线中便多了一双瘦削而修长的手,而这手也正是为他披上大氅的手,因为解带子稍稍用力些力,便显露出来浅浅的筋骨。
“多谢。”大氅就这么被取了下来,他瞬间感觉身上轻松了许多,他抬手将额间的汗珠擦掉。
或许是因为温度升高,他那棱角分明的面庞已然染上了一抹微红,让曾有然有些微微愣神,他喉头滚动,“师兄不必客气,”
乔忆亭自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送至嘴边,“你真的打算让那三位轮流来?”
意识到他问的是北冥,曾有然冲他笑了笑,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又斟了一杯,“师兄觉得不妥?”
乔忆亭眼睛盯着壶里缓缓流出的茶汤,鼻尖萦绕着茶香,还是将存在嘴边的话说了出来。
“按理说你是魔尊,魔族的事情就该你说一不二,但是既然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领导人,是不是要更加民主一些?”
“民主?”
乔忆亭轻轻抽气,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民主”这一词,“就是……听一听魔族民众的意见。”
“有点道理。”
他以为他听进去了,可没想到曾有然话锋一转,“可是,你觉得他们三个有谁在乎民众的选择呢?”
是啊,这里不是他认为的和谐社会,而是弱肉强食,吃人不眨眼,视人命如草的地方。
他还说曾有然天真,这么一看自己才是最天真的人。
捏着杯子,乔忆亭手指泛白,艰难开口,“所以……”
“所以,轮流来,要是我下一次过去看到了不好的事情,那么师兄觉得二殿下的下场会是什么样子呢?”
听着曾有然的话,他有些不适应,因为他脸上的笑容也有些生硬,“会是,什么样子?”
只见他将刚刚倒好的那一杯茶,从乔忆亭手指间轻轻夺了出来,端到嘴边,轻轻吹了吹表层的茶沫,一饮而尽。
然后,他将那一滴不剩的茶杯从唇边取下,捏在手心,轻轻一握那杯子瞬间粉碎。
“下场,就如同这个杯子。”他露出天真的眼神,继续说道:“我想,来上两次,最后一位殿下便不得不小心行事了。”
他的话语在整座只有他俩活人的大殿中显得掷地有声,清澈的眼睛和淡然的笑容让乔忆亭感觉眼前的少年如此陌生,他好像第一次认识曾有然一样。
察觉到他凝重的表情,曾有然及时开口转移话题,“师兄可要出去看看?”
还没从深思中抽离的乔忆亭下意识的答话:“啊,好。”
虽然眼前的少年让他感觉和小时候大不相同,也让他不知该将人放在哪里,但总归是师弟,总归是这个世界上关系他冷热的人。
再说,好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师弟今天黑化了吗》 50-60(第7/15页)
不容易来这魔界一趟,怎么也得看看这边的风景如何。
可惜,这魔界要不就是暗无天日,要不就是常年飘雪的极昼,最为正常的南冥又是民风彪悍之地,他实在是无福消受。
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他觉得魔界果然不是凡人能呆的地方。
日月运行毫无规律,两人也并不知道在这里逗留了多久,最后还是回到了曾有然的魔宫之中。
“尊主,芙蓉城城主有要事求见。”
第55章 往前 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乔忆亭一步不落跟在他后面, 在如同迷宫一样的宫殿中穿梭,直到禾真真所在的殿中。
粘在禾真真身边的花枝招展的人见到两人后,好像见到了亲人一般, 一下子蹦起来,“亭亭, 我可太想你了。”
不等木芙蓉缠过来,曾有然便挡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魔族重地, 谁允许你来的。”
“小屁孩,你不是也去过我的密林吗,一边玩儿去。”木芙蓉白了他一眼, 伸手将他拨到一边,又换上笑脸, “亭亭, 你都瘦了。”
听着她长长的尾音, 乔忆亭躲开她伸过来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臂膀, 尴尬道:“才几天而已, 你从哪里看得出来。”
木芙蓉神情古怪的看着他, 随后又恢复了她那一副不着调的样子,“这魔界没有白天黑夜,也难怪你会不知道时间,怎么样,这几个月和尊主玩了什么花样,爽不爽?”
“瞎说什么啊……”他越过木芙蓉,望向正在魔尊宝座上听着下属“汇报”的人, 想仔细分辨出两人在说什么,生怕又要说出南池又有什么事。
他眼神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担忧,被曾有然轻而易举地捕捉到,眉梢微挑,定定地回望过去,像是被勾走了魂一样。
“尊主?”禾真真看出他已经走神,忍不住出声提醒。
“哦,说到哪里了?”眼神一闪,他痴迷的神情随即消失,就连唇边的笑意也恢复淡然,“你是说玉生烟和唐茉都醒了?”
“正是。”
禾真真轻轻抬头看过去,竟从高高在上的尊主脸上看到了一抹复杂的情绪,不待她细细思考,那神情便转瞬即逝。
曾有然点点头,视线却从来没有离开过下面双手抱剑的人。
他其实并不想让师兄这么快就回去,他想留他多住一些时日,多陪陪自己。
他真的很想让他一直留在自己的寝殿中,让禁锢秘术发挥作用,让乔忆亭的心里眼里都是自己,也只能是自己。
想到这里,曾有然眯了眯眼睛,盯着乔忆亭的模样,让自己的视线肆无忌惮地描绘着他的一举一动,早已对自己的想法心猿意马。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样,乔忆亭侧头朝上看过去,却只看见一个笑容明媚的少年,起身向他走过来。
“师兄,城主说客栈的两位已经醒了。”
“那真是太好了。”轻轻拍了拍自己胸前,感觉像是一块儿石头落了地一样,“多谢城主照顾,那我们何时动身?”
他自然不知道曾有然心中的小九九,他只希望尽快回到凡间,再也不想来这个毫无生趣的鬼地方,毕竟他还是要游山玩水,领略大好河山啊。
最好嘛,让曾有然跟自己一起,他暗暗想着。
来时快,回去便也很快。
他们从魔族回到凡间的时候,天刚蒙蒙亮,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的颜色,乔忆亭忽然对于凡间有了实感,他想,魔族那种地方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幸好自己魂穿的不是魔族的炮灰。
“师兄,要不先在芙蓉殿休息片刻?”
“在芙蓉殿过于冒昧了。”乔忆亭神情自若地拾起他的手,拉着他越过芙蓉宫含苞待放的花朵,“还是回客栈休息吧。”
曾有然刚刚还在纠结,他是不是不喜欢魔界,是不是想尽快见到唐茉,是不是自己在他心中永远比不过唐茉……
在他拉起自己手时,他脑海中的重不重要之类的问题全都抛诸九霄云外,就亦步亦趋地被乔忆亭拉着走出了芙蓉殿。
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木芙蓉朝着两人的背影喊道:“过几日就是中秋,记得出来赏花灯!”
乔忆亭身形一顿,抬起另一只手摆了摆,“一定来!”
街上的小商小贩已经开始出摊,大大小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乔忆亭这才惊觉自己还握着曾有然的手。
要是继续拉着他向前走,感觉有些太过火了;可要是突然松开,会不会又让自己这位敏感的师弟生气呢?
正在犹豫着,乔忆亭的视线被一个小小的糕点摊子吸引过去:是桂花糕!
想也没想,他便又拉着曾有然,走到了糕点摊子面前,这才佯装不经意般松开了手,跟老板讨价还价。
突然下坠的手,让曾有然猝不及防,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一只手捧起来细细端详,感觉手上仿佛还有师兄残存的温度。
“师兄想吃,我来做就是了。”
乔忆亭抱着桂花糕,挑眉一笑,“哪里敢劳烦魔尊。”
曾有先是被这话一惊,随后察觉到这是在开玩笑,便也跟了句,“愿意为师兄效劳。”
必定说一不二,说往东绝不往西。
乔忆亭权当他的话是闹着玩儿,“不过,这是带给林老大夫的,上次的钱还没给人家,都好几个月了。”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直到看见林氏医馆的牌匾歪歪扭扭的挂在门口,门窗也像是久不洒扫的样子沾满灰尘和蛛网。
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乔忆亭不顾街上人异样的眼光,抬手推开那扇像是尘封已久的大门。
阳光透过挂满窗户的蛛网,洒向整个房间,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仔细分辨能感觉出是血腥气中夹杂着药材腐烂的味道。
察觉到不寻常的一切,曾有然上前拦住想要继续深入的人,“师兄小心。”
可乔忆亭像是魔怔了一样,不可置信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甚至拨开拦着他的手,兀自上前抹掉药柜上的灰尘。
“林大夫!”
话刚出口,他便后悔了,这残破不堪的地方哪里还会有人住呢?
“搬走了?”
可是屋中杂乱的景象和这莫名的气味,却并不像是搬走那么简单。
屋外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大夫去哪里了?”他听见他的师弟出声询问。
“死了,早死了,死得那个惨啊……”
他的脑海中嗡的一声,“死了?怎么会……”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颤抖,转头问道,“那他的妻子呢,还有那个小孩……”
“可说呢,林大夫也不知是倒了哪辈子的霉,收养了那啊臢货的孩子。”
“哎哟,就是呢,那孩子不是凡人吧。”
“是凡人能把林大夫夫妻俩作践成那样?”
“我听说啊,被发现的时候,哎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师弟今天黑化了吗》 50-60(第8/15页)
哟那小孩也不知是什么妖怪,啧啧……别提多吓人了。”
这话无疑是给了乔忆亭重重一击,让他的耳边一阵轰鸣声,桂花糕被他下意识的松手掉落在地上,震起一圈灰尘。
“幸好是城主赶来,要不然两人连个全尸都没有……”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耳中鼓膜阵阵跳动,将围观之人的话全屏蔽在外。
他那样尽心尽力救治那个小孩,还曾埋怨林大夫的医术不精,甚至银钱都没有结清。
“怎么会这样……”他哆哆嗦嗦地抬起双手,脑中闪回第一次穿越的那个晚上,自己的这双手也是将曾有然杀害了。
“我是……凶手?”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曾有然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师兄,你怎么了?”
他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出声人的手,“是我救了她,然后害了他们夫妇,都是我的错。”
他的身体随着话语不断颤抖,曾有然用力回握着他的手,另一手轻轻在后背安抚,“这不怪你,师兄也是好意。”
“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我为什么要救她,我还说他不配做大夫,我凭什么……”
看着陷入深深自责中的人,曾有然第一次在他师兄的身上看到了无力感。
他将怔愣住的人揽入怀中,面色从容地在他耳边轻声安抚,“没事的师兄,人各有命,这大概是林大夫的命数吧,你不要自责,你的初心是好的,况且你当年下山不就是为了济世救人吗?”
“可是我现在是凶手……”
“没有可是,不是你杀的。”他轻轻安抚着怀中几近崩溃的人,“你没有做错。”
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实际上,曾有然相当享受他这样脆弱的感觉。
这种让乔忆亭需要的他感觉,已经快让他疯魔了,他真巴不得他的师兄永远陷入这种心情,一直从自己身上汲取力量。
可是他又不忍心乔忆亭变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要是那样,他就不是他了。
***
“我要是我早点察觉那孩子不是凡人……应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
可世间没有后悔药。
回到客栈,他只说自己想要静一静,任凭曾有然怎么说,都将其赶出房间。
“在这个世界,只要杀掉曾有然,所有的一切就会重塑,”他望着桌上的桂花糕,心中想到补救的方法,“但,那样就要放弃自己的修为……”
甚至再当一次杀人凶手,况且他又凭什么拿曾有然的命,去换那对夫妇的命呢?
两厢权衡之下,他决定改天去祭奠林大夫。就权当自己自私吧,权当自己胆小懦弱吧,重启是绝对不可能重启的。
静静地消化了噩耗,乔忆亭将散落的糕点收拾好,也像是重新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才到唐茉的房间。
昏迷了几个月的唐茉,不似跟着他一起风餐露宿那般粗糙,又恢复了当时在石佛寺镇初次见面时容光焕发的模样。
可在乔忆亭眼中,她整个人都是虚弱无力且苍白的样子,见她要挣扎着坐起来,连忙过去安抚她,“慢慢来,不用着急。”
“乔大哥,玉大哥还好吗?”
乔忆亭很欣慰,觉得那花妖的毒并没有给她造成什么认知障碍,“他和你一样,也昏迷了许久。”
唐茉闻言点了点头,“那个花妖……”
“你说那个曼陀罗吗,已经死了,不必担心。”
“死了?”
她的神情开始变得古怪起来,甚至在乔忆亭看来有些慌张,“对,你不用害怕。”
但被安抚的人眼神空洞,喃喃道:“可是,他说会帮我复活我娘的。”
接着双手捧脸,开始掩面哭泣,语气中竟然带着些许怨气,“为什么要我醒来!”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乔忆亭想要过去拍拍她的手停在空中,转而想起来木芙蓉之前说的话。
现在看来,唐茉在睡梦中应当是回到了和自己母亲生活的时候,她沉迷于母亲还活着的幸福之中,全然不知那只是曼陀罗亲手编织的一个梦而已。
他以为,唐茉提出跟自己走的时候,是已经走出了失去母亲的痛苦。可是,至亲之死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走得出来呢?
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去提醒她那只是一个梦境,或者应该说不忍心去对她说一些过重的话。
乔忆亭似乎有些被她的情绪感染了,把嘴边的“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给咽了回去,手落到他因为悲恸哭泣而抖动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
他知道,这句话在唐茉面前起不了任何作用,对于她来说,从梦中醒来,无疑是体会了两次失去母亲的痛苦。
继而他又想到了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也不知道自己的死,会不会是家人一生的潮湿。
接二连三的事故,让他有些麻木,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下一次遇到相同的事情,还会不会仗义出手。
接着,他神情落寞地叹了口气,“唐姑娘,回来就好,总要往前走的。”
这话像是对唐茉说的,也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唐茉肩膀的抖动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开始剧烈抖动起来,像是终于认清了什么一般,嚎啕大哭。
第56章 约会 你把持不住,我也能理解。
他轻轻关上唐茉房门, 转而去看玉生烟。
谁知,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声音。
于是他迅速推开门, 便看见玉生烟衣衫不整的歪倒在床上,脸上的红晕像是刚刚经历过什么似的。
而曾有然正一条腿半跪在榻上, 一只手掐住玉生烟的脖颈,另一只手抬在空中,像是要朝着下半身摸过去。
乔忆亭看着两人的动作,目瞪口呆, 接着迅速低下头,磕磕绊绊道:“打扰啦。”
一边说着,一边迅速的将迈进房间的脚撤回来, 就要关门出去。
曾有然望着他的动作,忽然觉出自己的姿势有多么容易让人误会, 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榻上刚刚醒过来的玉生烟, “你等着。”说完, 便朝着开门朝着乔忆亭追过去。
退出房间后,乔忆亭脑海中正在回想着刚刚的情形, 努力消化自己的师弟要变成gy的事实。他的脚步并不快, 所以就被曾有然轻而易举的追上。
“师兄!”曾有然慌忙解释, “不是你想的那样。”
乔忆亭还在宕机中,脱口而出,“不用解释,我都懂的。”
曾有然看着乔忆亭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以及他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爪子揪了一下。
他看着人来人往的客栈走廊,意识到自己接下来所说的话有多么的隐秘,所以他一把拽下因尴尬而摸鼻子的手, 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到了两人的房间中,自己按在门上好想生怕身后的人跑掉一样。
他对曾有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师弟今天黑化了吗》 50-60(第9/15页)
然这样突然间的动作不明所以,然后他听见面前的人呼吸变得急促,“你知道玉生烟他,他梦境中都干了什么吗?”
屋内只有他们两人,而他也见过玉生烟昏迷时的模样,稍微一想,便能知道在梦境当中,是干的哪一种勾当。
“他是合欢宗的嘛,理解。”乔忆亭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走过去拍了拍曾有然的肩膀,调笑道:“你把持不住,我也能理解,没关系的,男人嘛。”
曾有然听到这话,呼吸一滞,转过身来握住了乔忆亭的手腕,“他,他在梦中……”
瞄了眼面红耳赤的曾有然,他觉得自己这涉世未深的师弟定是受了大刺激,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要逗逗他,“玉生烟在梦中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看不惯合欢宗的,我想把他的那玩意给做掉。”
“这么生气啊,”反握住曾有然的手,他歪头看向气鼓鼓的曾有然,“那改天咱们给合欢宗改改制?”
一边说,他一边冲着曾有然眨了眨眼,他一本正经的调笑,言语举止间颇有些出乎意料的幽默,让曾有然看着他不自觉地跟着点了点头。
在曾有然的主张下合欢宗竟然真的改制了,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接下来的几天,曾有然都不让乔忆亭去看玉生烟,就连唐茉那边都是曾有然一手照顾,送药端水等等一一代劳。
看着曾有然进进出出唐茉的房间,乔忆亭心中有升起一种复杂的情绪,一种是觉得自己的师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苦心,开始接触唐茉了;另一种却是让他说不上来的奇妙感情,有一些不爽,但是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爽。
很快,木芙蓉口中所说的中秋节就来了。
街上灯火通明,人也络绎不绝,有情人在花灯下羞赧地笑,而一些夫妻也会出门来找找情趣,好不热闹。
木芙蓉一边领着乔忆亭逛来逛去,一边给他讲着节日的由来。
“……于是,这中秋就是牛郎织女一年一度踩着鹊桥相会的日子,也是我们城中有情人相会的日子。”
跟在她的身后,听她喋喋不休的讲述着,他心想:这木芙蓉也是个傻的吧,中秋和七夕都能混。
木芙蓉并没有察觉到身后人的眼神,反而兴冲冲以为自己讲的相当有道理:“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
“嗯,对,很有意思。”
听着他懒散的声音,木芙蓉又回头调侃他,“有相中的姑娘吗?”忽然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你的那个师弟怎么没有跟过来?”
似乎是习惯了曾有然当跟屁虫,一下子不跟着自己,乔忆亭还有些惆怅,他叹了口气才回复木芙蓉的问题。
“他啊,今天不是中秋吗,我为他和唐茉定了最好的酒楼,估计两人正在约会呢。”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他抬头看了一眼挂在角楼弯弯屋檐上的明月,心中忽然有一些不是滋味。
曾有然按照他的计划,一步一步将剧情拉入正轨,和唐茉约会,他本应该高兴才对呀,可现在他看什么都有些兴致缺缺。
木芙蓉似乎也看出来乔忆亭有心事,便提议道:“咱们去花楼听小曲儿吧。”
乔忆亭又回想到了在石佛寺镇的寻芳阁,他其实对于青楼这样的地方有些抵触,他总觉得里面都是一些不法分子。
看出他犹豫的神情,木芙蓉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花楼不是你想的那种地方,是卖艺不卖身的,咱们只是去听小曲儿!”
乔忆亭还是有些怀疑,可眼下他急需要一些东西来填满自己空虚的内心,便带着一探究竟的心跟着木芙蓉的脚步进了花意楼。
果然,这花意楼与乔忆亭所想的地方大相径庭。
里面的姑娘个个身怀绝技,各种乐器在她们的手中来回翻转,流出动听优美的曲调,再加上那一副甜腻娇软的嗓音,带着长长的尾调,瞬间便能让人酥了骨头。
真是一个附庸风雅的好地方,他想。
木芙蓉点了几个乐师后,乔忆亭便跟着木芙蓉上了楼,听着姑娘们从指尖划出的曲调,喝着这芙蓉城中独有的酒,让乔忆亭暂时忘记了心中奇怪的情绪。
另一边的酒楼之中,曾有然按照乔忆亭的指示,带着唐茉到达了计划中的地点,开始“约会”。
两人客客气气地互相夹菜,闷头吃饭,互不言语,像是刚刚认识一般。
街上的热闹气息仿佛与这两人并不相关,桌上美味的菜肴仿佛也无法为他们增添什么情趣,好像只是恰好碰见了,那就吃个饭吧。
最终,唐茉尝试着打破了这桌上尴尬的气氛,抬眸偷偷瞄了一眼对面的人,“曾公子有心上人,对吗?”
曾有然闻言点了点头,感叹她的心思细腻,随后他也单刀直入,“唐姑娘呢,你是不是喜欢我师兄?”
大概是没有想到曾有然会这样直接,愣了一瞬,“是,也不是。”
唐茉静静地望着他,将她和乔忆亭是如何相遇的,乔忆亭又如何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和盘托出,甚至还给方孜凡的恶毒添油加醋。
随后,她像是越过曾有然看向远方一样,眼神中带着落寞,言语中也带着失望。
“乔大哥对我有大恩,我虽对乔大哥心生爱慕之情,但我也深知,我一届凡人女子怎么可能会与他相知相守呢。况且乔大哥一直和我说,想让我做他师弟的妻子。”
“我不知道乔大哥为何执意将我介绍给她的师弟,我也不知道乔大哥有几个师弟,更不知道那个师弟是不是曾公子你,但我知道曾公子你并不喜欢我。”
说到这里,唐茉忽然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没关系的,乔大哥一直跟我说,生于这天地之间,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每一个人都是自己人生的主角,所有的幸与不幸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他还说,女子,不必依附于自己的相公,也不必依附于任何人,一样能够拥有精彩的一生。”
她声音不大,但在这嘈杂的酒楼之中,她的话语却还是一句一句砸在了曾有然的心上。
曾有然下意识将筷子紧紧握住,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好像对于唐茉有太大的偏见,甚至还以为她会抢走师兄。
再一抬头,他的眼中便充满了歉意,可是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来。紧接着,他手指在空中一摇,一顶幂篱便出现在他的手中,“唐姑娘,谢谢你。”
他只好将对不起化作物件送给唐茉,希望她能如乔忆亭所说,喜欢这一顶幂篱。
从曾有然的动作间,唐茉好像也读懂了什么,笑意盈盈地接过那幂篱。
两人出了酒楼,一拍即合要去找乔忆亭一起逛一逛这五光十色,热闹非凡的街道。
曾有然手中捏了诀,眉头一皱,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他在花楼。”
不顾唐茉的反应,他瞬间消失在她的身边,来到了乔忆亭所在包间的门口。
房间门大敞,屋内女乐师在窗边抚琴,手指在琴弦上灵活翻转,那撩人心的小曲儿便流淌出来,让人心神荡漾。
曾有然大步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