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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明明灯火璀璨,唯你映我眼。
“凌将军!”洛曈微微笑着和凌肃打招呼。
凌肃瞥了霜月公主一眼, 见对方正好奇地用眼神询问洛曈,似乎并没认出自己来……心头浮上一层不知是轻松还是失落的情绪。
这也难怪,毕竟过去了十年, 自己现在和彼时的身份已然不同,后来眉上又新添了丑陋的伤痕……思及此事,凌肃微微转开脸, 下意识不想被对方看清容貌。
晏逐川倒没留意这些,她心中算盘打得好, 将凌肃也拖上,找个时机把那傻愣公主丢给凌肃看顾,自己便可和曈曈二人独处了, 岂不美哉!
计划已定, 便不再多耽搁。晏逐川抱起不会武功的洛曈, 四人找了一处偏僻无人的角落,翻墙出宫,直奔灯会而去。
玖岚国的灯市,绵延几十里,锣鼓喧天,热闹非凡。亭台楼阁皆是千灯高悬,流光溢彩。满城锦绣,处处花团锦簇, 灯明如昼。人头攒动, 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洛曈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盛景,穿梭在喧闹的人群中,目不应睱。而霜月更觉新鲜, 早就像个小孩子般欢呼着向前跑去。
路过一个吆喝着卖糖人的小摊,洛曈被那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糖人所吸引, 不禁停下了脚步。
那些糖人有的做成了飞禽走兽,有的是仕女形象……千姿百态,活灵活现。见洛曈的目光只围着一个女将军模样的糖人打转,晏逐川勾起嘴角,问那摊贩:“糖人怎么卖?”
“小的十文一个,大的是彩头。”摊贩笑眯眯看了一眼那女将军模样的糖人,指了指旁边的靶子道,“今日上元,咱这准备了点乐子,若是射中靶心,便可任选一个大糖人,分文不收。”
“喂,你们快点呀!那边有好大的灯树!”霜月跑得太快,远远地隔着人潮,将双手拢在嘴边向她们喊道。
凌肃看了一眼完全没听见的洛曈,和一心全在洛曈身上的晏逐川,只好先行跟了上去。
洛曈抬头看了看那靶子,颇有些距离,上面已有许多箭孔,多是在外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洛曈十分有自知之明地抿紧了嘴。
“等着,一定给你赢来。”晏逐川摸了摸洛曈的发顶,语气轻松道。
晏逐川挽弓搭箭,洛曈还在留恋方才一触即分的温柔,屏气凝神地注视着她认真的侧脸。
随着“咻!”地一声,晏逐川松开拉紧的弦,洛曈还没怎么看清楚,就见那箭头稳稳地扎进了靶心正当中。
不知何时聚来围观的人也纷纷抚掌喝彩。
“姑娘好身手!”糖人老板笑眯眯地称赞,“二位看上哪个糖人?尽管挑。”
“就那个吧。”晏逐川放下弓,朝洛曈一直瞟着的方向指了指。
“好嘞!”摊贩将晏逐川指的那女将军模样的糖人递了过来。
洛曈开心地接过糖人,心里甜丝丝的。
“为何喜欢这个?”晏逐川宠溺地望着洛曈心满意足的笑靥,明知故问道。
洛曈握着糖人,脸颊微热,小声道:“因为……有些像你。”
“什么?我没听清。”晏逐川又恶劣地逗弄她,“再讲一遍。”
洛曈有些羞恼,转过身不理睬她。想寻霜月,却发现人流如织,早就没了霜月身影,而凌肃也不知所踪。
“咦,霜月和凌将军怎么都不见了?该不会是遇到危险……”洛曈担心地问道。
“呵,若当真有歹人遇到她们,也是别人有危险才对。”那二人武功都不弱,晏逐川毫不担心她们的安危问题,心中暗自窃喜。现下只剩她和曈曈,反倒正合她意。
洛曈还是有些忧虑:“不然我们去找找她们吧。”
“人这么多,上哪里找去。你就安心吧,说不定等下就遇见了。”嘴上安慰着曈曈,晏逐川内心却在嘀咕不要遇到才好。好不容易盼到二人独处的机会,傻子才去找人呢。
晏逐川一把牵起洛曈空着的那只小手,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和逐川牵手了,洛曈心里还是悸动不已,一时便也不再有心思去想霜月的事。
逐川的手比她的要大上一圈,刚刚好可以将她的手包裹起来。指尖触碰着对方的掌心,凉凉的,有些薄茧,却又很柔软,就像逐川在她面前展露的样子。
洛曈悄悄使了些力,回握住晏逐川。
洛曈的小手无论何时都是温热的,就像小家伙本人一样,软乎乎暖烘烘的,晏逐川想道。
感受到回握住自己的力量,晏逐川回头,勾起唇角温柔一笑。而后便发现了一个问题——小家伙另一只手里握着的糖人,居然一口都没吃。
“傻丫头,为何不吃?糖人可是会化的。”
“我不舍得,吃了就没有了……”洛曈恋恋不舍地瞅了一眼手中糖人,小声道。
晏逐川无奈,轻轻刮了下洛曈的鼻子,眨眨眼指了指自己道:“还有这个呢,这个不会没有的。”
洛曈先是睁大了眼,像是没想到晏逐川会说出这么可爱的话。而后笑得眉眼弯弯,乖巧点头,咬了一口糖人道:“嗯!”
圆月当空,万千灯影摇曳,灯月交映,衬得洛曈甜甜的笑靥愈发动人起来。
明明灯火璀璨,唯你映我眼。
晏逐川蹲下身,握着洛曈的手却没有松开。
“曈曈。”
“嗯?”听到逐川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的语气,洛曈抬眼,轻轻歪着头看对方。
“我想你。”
洛曈脸红:“……我在这里呀。”
“不够。”晏逐川定定地注视着洛曈,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想日日都能同你相见,想让你的余生由我来照顾,想要你的人、你的心都只归我晏逐川一个……”
“曈曈,你可愿?”
她可愿?
洛曈怔怔地望着眼前之人,用力咬了下嘴唇,痛的,不是在梦里……
上天为何会如此眷顾她呢,洛曈只觉得一颗心以十七年来最快的速度砰砰地剧烈跳动着,一股甜甜烫烫的炽烈情感在胸口涌动着,而后蔓延开来,直至眼眶。
晏逐川是蹲在她面前的,洛曈从这个角度低头看去,反而是晏逐川在仰视她。那双漂亮的墨色凤眸中,满满地倒映着她的身影。
原来,她以为踮起脚尖都触不可及的幸福,也是能够到的呀。
洛曈有点想哭,但更多的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唯有用力点头。
虽然言辞说得霸道,晏逐川却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镇定。就算身为长公主和大元帅,她也是头一回向人表明心意,心里紧张得要命。
遂一见到小家伙点了头,便马上将人拉入怀中抱住,生怕她反悔似的。
“那么从此刻起,我便是你的,你便是我的了。”晏逐川将下巴枕在洛曈颈窝,轻声说道。
温热的气息扑在自己耳边,洛曈脸又红了,伸出手回抱住了晏逐川。
一刹那仿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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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来来往往的游人喧闹声都听不见,也看不见了。眼中只有彼此的二人静静相拥着,时间如同静止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间。
……
“烟花要开始啦!”
“走走走,去看焰火喽!”
随着兴奋的吵嚷声,人群突然拥挤了起来,纷纷朝一个方向涌去。洛曈一边小心地躲开摩肩接踵的游人,一边好奇地张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晏逐川拉住一个少年,问道:“小兄弟,大伙这是去哪儿啊?”
“护城河那边马上要放焰火,听说可漂亮了,都赶着去看呢!”那少年匆匆解释了这么一句,便又扭头跟着人群一起向前跑了。
洛曈望向晏逐川:“我们也去吧。”
“好。”晏逐川牵起洛曈的小手牢牢握紧,生怕她走散了去。
“二位,看看花灯吧!”路过一个卖花灯的棚子时,就听那摊主招呼道。
洛曈驻足看去,只见大大小小的花灯形态各异,琳琅满目,叫人见了心中甚是欢喜,便轻轻扯了扯晏逐川的衣袖。
晏逐川一心只要曈曈开心,自然做什么都是无不依的。可等她凑上前来一问,便傻了眼。
摊主是位老婆婆,她的花灯也不是随便卖的。想买花灯,要先猜灯谜,猜中三条灯谜者买一送一。
武的她在行,猜灯谜这等文绉绉的事情……晏逐川啧啧两声,头疼。
“我来试试吧。”难得见到能将晏逐川难住之事,洛曈掩嘴偷笑,踮着脚去看那些悬挂在头顶的灯谜。
许多简单的谜都已被人猜完了,剩余的都颇有些难度。洛曈翻来翻去,苦思冥想。
“日出满山去,黄昏归满堂,年年出新主,日日采花郎。”晏逐川大概是觉得这张谜面看着怪有意思的,挑挑眉念了出来。
“咦?”洛曈伸头凑了过来,“这个谜底,是不是蜜蜂?”
晏逐川将纸条翻过来,见还未有人猜出这谜,二人遂一齐抬头看向摊主。
摊主婆婆笑眯眯地点点头:“姑娘聪慧,是蜜蜂。二位是选一盏花灯还是继续解谜?”
“我,我再试试。”今夜的洛曈,不知为何似乎比平日都要勇敢些。
“只研朱墨作春山……是画眉!”
“四面山溪虾戏水……是相思的‘思’字。”
没一会儿洛曈便猜中了三条灯谜,晏逐川颇为意外地看着洛曈神采奕奕的小脸,她的小姑娘,总能带给她惊喜。
最后二人选了一盏可爱的小白兔花灯和一盏红色的鲤鱼灯。
晏逐川看了看洛曈,又戳了戳小兔灯:“怪像你的,不过还是没有我的曈曈可爱。”
洛曈提着小兔灯,抿嘴笑得甜蜜。
一路上两人不知不觉又买了许多好吃的好玩的,晏逐川不准洛曈拿,各种包袱行李全抱在自己怀里。洛曈看得不忍,每次想帮她分担一些,都被她以一句“你都已经拿着我了,我可是最重的。”塞了回去。
二人随着人流走到护城河边的桥头时,正赶上烟花在燃放。
只听得“嘭”“嘭”几声,一簇簇焰火飞向黑暗的夜空,而后似星雨般漫天散落。
“哇……”洛曈挽着晏逐川的手臂,仰头呆呆地望着空中那一朵朵绽开的璀璨烟花,发出惊叹。
晏逐川转头静静地看着洛曈,只觉得曈曈的笑颜比烟花更绚烂,亮过夜空繁星,令她沉醉。
看着看着,晏逐川终是没忍住,弯下腰靠近洛曈的头顶,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本已做好了她的小姑娘会害羞躲起来的心理准备,却见洛曈抬头红着脸脉脉地望了她一眼,而后却是抓着她的衣角和她靠得更近了些。
晏逐川勾起唇角,觉得心情真好,比吃了十碗黑芝麻的汤圆还要甜!
第32章 仿佛胸口深处有什么东西,暖暖地流过。
放下晏逐川和洛曈二人在这边缱绻相依不提, 已经逛到了隔岸的霜月公主也正为这绚丽的烟花而驻足。
“好漂亮的烟花!”霜月公主开心地喊着,又对身后招手,“你也来看啊!”
凌肃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霜月, 一别经年,她并不知晓如今的霜月武功甚高。灯市人多鱼龙混杂,遂凌肃时刻保持着对周围的警惕, 暗中护卫着她的安全,却是不发一言。
霜月是个自来熟的性子, 在灯会上东逛西瞧倒是玩了个尽兴。只是对于这个沉默是金的冷面女人,感到闷闷的无聊得很。
“喂!”霜月公主赏了半天的烟火,从栏杆上跳下来, “我说, 当兵的, 你为何阻拦我去寻阿曈?”
凌肃起初也以为晏逐川她们会赶上来,后来迟迟未等到人,她便清楚,若非是走散了,便是晏逐川有意而为之了。
今日上元节,她差不多也能猜到自家老大的意图,便不欲去破坏气氛,偏眼前这人傻傻地什么都看不出来。
“有老大在。”凌肃瞥了霜月一眼道。
就是这样!三棍子打不出个响来, 一句话不超过五个字!霜月泄气……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闷的人。
她说有晏逐川在, 难道是说晏逐川武功高强,可以保护洛曈安全,所以不必寻找?这话倒是有理……罢了罢了, 暂且如此理解吧。
霜月沿着护城河,朝着另一个人声喧闹的方向走去, 想看看那边有什么好玩的。
凌肃见霜月动了,就默默跟上。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霜月咬着一根糖葫芦,含混不清地问道。
名字么……凌肃一阵恍惚,眼前又出现了十年前那片大漠黄沙。
……
“你叫什么名字呀?”一袭红裙的小霜月一边替卧床养伤的她换药,一边好奇地问道。
想到那个仅有的冰冷代号,十四岁的她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没有名字。”
“唔。”小霜月倒了一碗水来,捧到她面前,歪着头想了想道:“那我帮你取一个,你就有名字了!”
“好。”对着霜月葡萄般的大眼睛,凌肃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次日,随着窗外几声雁鸣声传来,就见小霜月“噔噔噔”地跑进屋,扶着她坐起来,推开窗户指给她看,“你看你看!那是我们西域的一种神鸟,名为鹔鹴。”
她顺着霜月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几对类似大雁的鸟自天边飞过,看着比雁要更大些,体态修长,羽毛呈漂亮的墨绿色。
“阿娘说它们总是成双成对,却很少出现。见到的人,一定会获得幸福!”霜月笑逐颜开,语气兴奋道,“我的名字里就有个‘霜’字,那么,你就叫‘鹔’好不好?唔……鹔字太难写了,‘肃’也是一样的,嗯!”
一定会获得幸福……么?
像她这种注定在黑暗中踽踽独行、见不得光的人,也能奢望获得幸福么?
“好。”凌肃静静地注视着明明是在征询她意见,下一秒又自顾自地决定起来的霜月,她居然觉得,这种感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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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赖。
仿佛胸口深处有什么东西,暖暖地流过。
再后来,晏逐川助她脱离玄雾楼,加入沧澜军时,对她说:“总要有个名字方便将士们来称呼。”
玄雾楼的杀手们都只有代号,她既已金盆洗手,便不会再叫“冥刃”。在那遥远、模糊不清的记忆里,她依稀晓得自己原本是该姓凌的。
想起那个一直被自己放在心底珍藏了五年的人,和她送给自己的名字,她如此说道:
“就叫凌肃吧。”
……
凌肃兀自陷入了回忆,而霜月见好一阵没有得到回答,便掐着腰绕到凌肃跟前,不满道:“我在问你名字哎,怎么不理人啊?难道要一直叫你喂嘛?”
“……凌肃。”凌肃回过神来,微微侧开脸,并顺手给自己扣上了一个傩面具。
“这个面具有趣!在哪儿买的?我也要我也要!”霜月被面具吸引,围着她左左右右看了几遍,摇着凌肃手臂问道。
凌肃被她缠得无法,只好指了指方才买面具的摊子。
霜月就兴冲冲地跑了过去,挑挑选选,最后向摊主买了个赤面獠牙头上长角的。
“喂,那个……凌肃,来帮我一下!”霜月两只手都拿满了食物,便回头朝凌肃求助,“帮我戴上它。”
凌肃走到她身旁,拿起那个傩面具,看了一眼霜月微微扬起的脸,面上镇定自若,心中却一点一点擂起了鼓。
“快点呀!”霜月催促道。
凌肃将面具缓缓套在霜月头上,手指划过她的头发和脸侧,当指尖触到那一片滑腻柔软的肌肤时,凌肃想,自己的手一定颤抖了。
霜月完全没察觉凌肃的异样,她伸出两根空闲手指正了正面具,对凌肃摇头晃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凌肃不敢再和她继续对视下去,早早移开了目光,心道谁会觉得傩面具好看,真是奇怪的审美。
二人脸上的面具,一赤一青,倒是相配。
又走了一会儿,经过一处被人群围起来的地方,里面时不时爆发出阵阵叫好声,瞧着甚是热闹。
有热闹不凑就不是她阿洛兰霜月了,霜月跑上前,挤进人群一看,原来是有人在卖艺,表演胸口碎大石。
只见一人躺在长凳上,胸口放着石板,另一个汉子手持铁锤凿下。石板应声碎裂,而躺着的汉子安然无恙。人们纷纷抚掌喝彩。
再一看,旁边地上垒着好些更大的石板,还立了块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写了些什么霜月认不清楚,她回头推推凌肃:“那里写的什么啊?”
“打擂。”凌肃瞟了一眼道。
“……多说几个字会死啊。”霜月内心翻了个白眼,转身拉过旁边的大婶打听,算是搞明白了——那二人在此卖艺,任何人可上去挑战更大更重的石板,输者须留下一贯钱,若是能赢过他们的,自有彩头奉上。
霜月本就爱玩,一听又有彩头可拿,瞬间便来了兴致。
她钻出人群,将手中东西一股脑儿地塞到凌肃怀里,便摩拳擦掌打算上去挑战。
“等等。”凌肃叫住了她,“你一定要去?”
霜月回头,不解道:“怎么啦?不必担心我,小菜一碟!”说罢还怕凌肃不信似地豪迈地拍了拍自己胸口。
可问题根本不在于此好么。
凌肃冷眼看着霜月虽称不上暴露、却也十分轻薄柔软的衣裳,以及衣裳下的惹火身姿,没来由地有些不悦。
绰约婀娜,玲珑有致,尤其是胸口那圆润丰挺……要躺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往上压一块石板?这家伙到底有没有点自知之明!
“我去。”凌肃走上前,将怀中物什又放回霜月手里,留下这么一句便纵身飞进了人群围成的圈内。
霜月望着凌肃的背影,很是意外。不过率直的心性让她并未多想,耸耸肩找了个方便观看的落脚处,就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比赛当中去了。
结果当然是毫无悬念的,杀鸡用牛刀,凌肃内功深厚,连连碎了好几块石板都轻松自如,到最后将几块最大的石板叠在一起碎,也是皮都没破一点。那卖艺的二人亦是心服口服,愿赌服输。
其实不仅是霜月感到意外,事后,连凌肃自己都有些想不明白,她居然会去做这么幼稚无聊的事情。
然而看到霜月如孩子般明媚灿烂的笑容,似乎理由什么的,都变得不重要了。
……
月上中天,夜已深了,大街小巷却仍是灯火通明,歌舞升平,喧闹之声未歇。
洛曈这一晚上很是开心,也有些倦了,正被晏逐川牵着往凌府走。
“冷不冷?”风有些大,晏逐川低头温声问道。
洛曈摇摇头,抬眼见晏逐川披风的带子开了,便踮着脚伸手替她系好。随后又往她身边挨了挨,两人一起往回走。
“所以,原来你是这样同五叔和霜月公主结识的啊。”接上之前在聊的话头,晏逐川不由感慨,她的小姑娘真的是个宝贝,难怪人见人爱,幸好自己下手快。
“是呀。”洛曈点点头,轻轻吐了下舌头道,“五王爷之前还差点想和我义结金兰来的。”
什么?居然还有这出?晏逐川暗自腹诽她那不靠谱的小五叔,还好曈曈阻拦了他,不然今日这辈分岂不是要乱了套。
况且不提还好,一提晏逐川便又想起了晏黎居然想将曈曈和她皇兄撮合在一起之事……想想就气,待回头她定要抓了他好好敲打一番才行。
“逐川,怎么了?”洛曈感觉到牵着自己的手突然莫名收紧,不由得疑惑地望向晏逐川。
“咳咳,无事。”自己的小心思居然流露出来,晏逐川摸摸鼻子,装作被远处灯火吸引的样子扯开话题,“曈曈,你看那边好漂亮。”
不知不觉二人已走到了凌府大门口,洛曈接过晏逐川提了一路的包袱。
“不然我还是送到你房里去吧。”虽说包袱不重,晏逐川还是担心她的小家伙会被累坏。
“不要啦,等下会有丫鬟帮我的。”洛曈无奈地笑,“总不好让人家看到你日日翻墙飞来飞去的。”
晏逐川想想也是,自己此前同凌家并不相识,还是不要贸然深夜打扰了。
“逐川,这个……给你。”洛曈本来都上了台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招招手示意晏逐川弯下腰来。而后低头从包袱里找出那盏小兔灯,塞到逐川手里。
“我,我会想你的。”洛曈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软糯糯地留下这么一句,蜻蜓点水般在晏逐川脸侧飞快地亲了一下,便脸红红地跑回院子里去了。
直到洛曈* 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内,晏逐川还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抬手摸了摸脸颊,决定三天不洗脸了!
心花怒放的晏逐川将小兔灯拎在手中挥舞,开心得只想找个地方嗷嗷吼几嗓子。蓦地想到这小兔灯那么像曈曈,又是曈曈送给自己的,便将它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走出几步,她回头望了一眼凌府的牌匾,在心中暗暗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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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决定。
第33章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东风解冻散为雨, 草木萌动万物生。
近日来,冰消雪融,春雨绵绵, 寒风侵骨的日子不再。鸿雁北归,气候渐渐暖和了起来。
即便是下雨,洛曈也不愿在屋内闷着, 跑到了院子里透气。此刻,她正坐在回廊下, 望着不远处被雨水冲刷后更显洁净的玉兰花们出神。
自从上次洛曈和晏逐川互明了心意,这些天里,晏逐川几乎日日前来凌府报道, 并且从不空手而来, 不出几日就将凌府上下笼络了个遍。
凌夫人对小辈向来是放养的, 几乎从不过问儿女同何人结交,对视作半个女儿的洛曈更是如此。凌员外一心都在凌夫人身上,自然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凌韶安既非一家之主,又不似凌京墨那般与洛曈感情深厚,对这件事自是最无所谓的。然而商人总是不会放过任何日后可能会有助益的人脉,所以他对晏逐川的态度也很友善。
唯有凌京墨,起初得知晏逐川便是那位一路护洛曈上京之人,很是感激。而后见她日日来献殷勤, 虽也狐疑, 但这位长公主兼大元帅盛名在外,以她的身份和口碑来看,是不必怀疑她的人品的, 便暂且打消了疑虑。
因此,一国长公主日日登门, 这放在寻常人家本应是蓬荜生辉之事,到了凌府,却无人刻意去在意她的身份,除了那些丫鬟下人们。
对于晏逐川而言,这种体验令她感到十分新鲜,不过凌家人这种宠辱不惊随心自在的性情,倒是正合了她的性子。
关于逐川和自己的事,洛曈本是打算第一时间同师姐分享的。
上元节那日夜里归来,她都走到师姐房门口了,抬手欲敲门时,脑中突然有什么闪过,令她蓦地想起一件事来。
在她还小的时候,师父总是对她耳提面命一件事。
那就是——长公主是个穷凶极恶的大魔头,日后待她长大,行走江湖务必要记得远离,见到也要绕道走的那种。
她的师父,清荼谷谷主洛丹歌,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前辈尊者,淡泊宁静,虚怀若谷。且为人清雅大方,温柔风趣。洛曈很少见她会如此讲一个人的坏话,记恨到连提起都会咬牙切齿的程度。
洛曈自然清楚逐川并非像师父所讲得那样,况且逐川才大她几岁而已,和师父都不是一辈人,又会有什么过节呢?
可师父也不会骗她……
虽然想不通师父究竟对逐川有什么误会,但洛曈却晓得,现下大约不是让师父知道的好时机。而若是师姐知道了,离师父知道也就不远了。
遂她放下欲敲门的手,转身默默地回了自己房间。
……
洛曈仰头望着淡青色的天空,将手伸进细细的雨幕中,凉凉的很舒服。
“姑娘!原来你在这里呀。”洛曈闻声扭头,细雨中,由远及近跑来一个身影,是玉笙。
玉笙跑到洛曈跟前,将一把油纸伞递给她,道,“二小姐要走了,正到处寻姑娘你呢。”
“咦?师姐她要去哪里?”洛曈站起来,撑开伞同玉笙一起朝凌府大门快步走去。
凌府大门口,凌京墨一身白衣,牵着马,背着剑,频频扭头回顾。
“师姐!”洛曈微微喘着赶来。
“曈儿。”凌京墨揉了揉洛曈的头道,“我要离开凤麟一段时日,去帮师父办些事。”
“这么突然……”洛曈喃喃道,有些不舍。
“嗯,今早接到师父传来的书信,事出紧急,故须即刻启程。”凌京墨认真嘱咐道,“你且在这住着,好生照顾自己,若是想回清荼谷了,就叫安儿派人送你回去,不可再独自上路了知道么?”
洛曈点点头,将手中油纸伞递过去:“师姐你拿上吧,当心淋湿了。”
“师姐有斗笠的,不必担心。”凌京墨没接那伞,微笑着指了指头顶,而后飞身上马,扬鞭远去。
洛曈目送着师姐的身影消失在远方,便撑着伞准备回院子里。
突然一只手从身后轻轻蒙住了她的眼睛,伴随着那道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小曈曈,猜猜我是谁?”
“逐川!”洛曈抓住那人的手放下来,转过身,展颜笑得甜甜,眼中盛满欢喜,“你来啦。”
晏逐川一手接过洛曈手中的伞,替她撑着,另一只手里,赫然提着一条又大又肥的鲫鱼,还在摇头摆尾呢。
“哇,好大的鱼呀!”洛曈惊叹。
“你昨日不是说想喝鱼汤,我便同五叔一起去钓了。”晏逐川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一脸宠溺道。“这条是最大的,足有两斤多。”
“逐川你好厉害呀。”洛曈双眼亮晶晶地望着晏逐川,想伸手帮忙提那鱼,被晏逐川一个晃身躲过:“嗯?我说什么来着?曈曈负责拿我就够了。走,我们去找凌员外,午膳就吃它了!”
说起来,晏逐川本是想随洛曈一起,唤凌员外和凌夫人为伯父伯母的,但二位坚持不肯,晏逐川也只好作罢。
哪怕他们再喜爱晏逐川,这一声也是受不起的。毕竟若是当真让长公主唤他们伯父伯母,岂不是相当于成为今上的伯父伯母了……那罪过可就大了。
二人提着鱼,也没用下人帮忙送,就亲自来到了凌府的大厨房里。
凌员外的一天,若不是在夫人身边,就是在厨房里无误了。
眼下正是后者,凌员外刚刚炖好了一锅银耳莲子羹,旁边的锅上则蒸着冰糖蒸梨,整个厨房弥漫着一股甜甜的味道。
“哟,长公主殿下!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忙碌的凌员外从锅子后面抬起头,热情地招呼了一声,而后盛出两碗银耳莲子羹和冰糖蒸梨递了过来,“等这春雨一停,就该倒春寒了。喝一点,滋阴润肺,祛风除湿,对身体好。”
凌员外瞧见了晏逐川带来的鲫鱼,面露喜色道:“我正不知午膳做什么呢,鲫鱼好啊!益气健脾,对肠胃好,最适合在这湿凉的天儿里拿来进补了。”
“凌员外很精于养生之道嘛。”晏逐川调侃。
“我啊,也是为了娘子才研究这些的。”凌员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边接过鲫鱼放进旁边的水桶内,“咱们今儿个就做道芫荽鲫鱼汤如何?”
“好呀好呀。”洛曈放下一口气喝光的碗,冰糖蒸梨软软甜甜,十分对她胃口。听闻有鱼汤可以吃,开心得笑弯了眼。
晏逐川低头揉了揉洛曈的发顶,温声道:“曈曈,我在这帮忙就好,你先出去玩,免得脏了衣裳。”
“嗯嗯。”洛曈乖乖地点了点头,虽然她也想帮忙,但也知道自己那点斤两,怕是帮不上忙还会添乱,便离开了厨房,去找玉笙玩了。
凌员外看了看洛曈的背影,又看了看撸胳膊挽袖子的晏逐川,露出了意味深长的了然笑容。
晏逐川蹲在地上,跟水桶里的鲫鱼大眼瞪小眼:“凌员外,这鱼……要怎么搞啊?直接砍碎了扔锅里么?”
凌员外笑着摇摇头:“先用竹刀把鱼鳞刮干净,鲫鱼的话至少要刮两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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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才行,然后再剖开鱼腹,沿着鱼骨挖出里边的内脏,千万要留意别把苦胆捏碎了……对了,鱼鳃也得摘下来。”
晏逐川听完,嘴角抽搐了良久,说道:“我去,用刑都没这么凶残!”
剥鳞抽骨开膛破肚……这鱼招谁惹谁了?还要挖心挖肝?原来天下的厨艺都这般残忍么?还好没让曈曈留在厨房观看。
凌员外兴致勃勃地拿刀在鲫鱼身上划口子,一面划完另一面也不放过……晏逐川敬畏地看着,啧啧两声,心道以后若是有撬不开嘴的敌军细作,搞不好可以让厨子去逼供试试。
说话间凌员外已将鲫鱼处理好,沥了沥水,又将芫荽和葱姜洗净切好。
凌员外看看锅,又看看鱼,摸摸下巴道:“锅好像小了点,装不下啊。”
话音未落,就见眼前银光一闪,晏逐川快刀出鞘,手起刀落,血花四溅。那条大鲫鱼就被分成了整齐的三段。
凌员外愣了一阵,鼓掌赞叹:“长公主好刀法!”
晏逐川擦了擦修罗刀,嘿嘿一笑。
凌员外往锅中倒入猪油烧热,又放入八角煸炒,同时对晏逐川解释道:“这是徽州一带特产的腊猪油,去腥增香极好,用八角炝锅也是这个理。”
“在煲鱼汤前呢,先把鱼放油锅里煎这么一下,可以保证鱼汤的鲜味。”凌员外一边说着,一边将切好的鲫鱼下锅,又放入姜片,慢慢煎至两面金黄。
“好香!”晏逐川吸了吸鼻子,目不转睛地继续观察凌员外的动作。
凌员外一边拿了个瓢朝锅中加水,让水面没过鱼身。一边道:“长公主殿下,可否帮我将火生旺些?”
“没问题!”晏逐川低头看了看炉灶,记起在卧云县那回生火的坎坷经历,想了想,对着炉膛抬手一掌……
只听“轰”地一声,炉膛里的木炭便熊熊燃烧了起来,火苗窜的老高,劈啪作响。
“够不够旺?”
“够了够了。”凌员外连连点头。心想会武功真是方便啊……
过了不久,锅里的鱼汤渐渐煮成了奶白色,咕嘟咕嘟地沸腾着。
凌员外这时放入芫荽以及盐等调味料,补充道:“俗话说,‘千滚豆腐万滚鱼’,这熬鱼汤的关键就是要大火煮沸,要保持鱼汤一直翻滚,鱼才能鲜。”
又煮了一阵子,熄了火,撒上葱花,一道香气四溢的鲫鱼汤就出锅了。
“容凌某冒昧。”凌员外盛了一勺汤尝了尝,满意地点头。而后眨眨眼,一脸八卦地问晏逐川,“长公主殿下身份高贵,想来是无须操心一日三餐,亲自洗手作羹汤的。这些日子却总跑来厨房跟我这闲人学厨……该不会,仅仅是因为兴趣吧?”
晏逐川也尝了尝鱼汤,笑道:“凌员外日日沉醉庖厨,又是为何呢?”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正堂里,凌夫人和洛曈已在饭桌上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