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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丫头来历不明,却极为受宠。长公主自回京后,以查案之名,整日和那小丫头耽溺情爱,日前犬子欲至长公主府禀报公事,竟还被赶了出来。”
“长公主身为皇室血脉,又是三军统帅,却如此倒行逆施,罔顾礼法。程某在礼部担职,实在是看不过去啊。”
“众所周知,圣上对长公主的情谊向来是不一般的。在下迟迟未敢上奏,亦是怕圣上会徇兄妹私情,难免包庇……”
“岂有此理!”上官监正闻言气得猛一拍桌案,“如你所言,此乃关乎我玖岚国安危之大患!且不说长公主的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便单是她因私废公,就该奏上一本!”
“程尚书莫怕,待老夫回去拟写奏疏,择日你我一同到圣上面前进谏!”
程尚书露出似有担忧之色:“上官大人有何良策?”
上官鸿捻了捻胡须,冷哼道:“老夫夜观天象,见妖星异动,长公主身侧恐有祸乱之人,应除之以保我玖岚安定。”
程尚书连连称赞妙极。
送走了正气凛然的上官鸿,黄鑫看着程尚书挠了挠头。
“义父,孩儿怎不记得,何时去长公主府禀报公事……”
程尚书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没去过,就不会动动脑子佯装去过吗?你之前不是说带人去长公主府上闹事被轰出来过?怎么,加油添醋颠倒黑白不是你一向最擅长的吗?”
“回去好好编一套说辞,待上官监正拟好奏折之日,你随我一同去面圣。哼……这次定要让晏逐川翻不了身!”
黄统领点头应和,又咂咂嘴有些纳闷:“从前也没见义父您这么恨长公主啊,怎地今日……”
“还不是为了你!”程尚书瞪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道,“若非你日日在我跟前哭诉,说如何被长公主欺凌,如何咽不下这口气……为父我何至于筹谋至此,还不都是为替你出这口恶气。”
“嘿嘿,义父对孩儿真好!”黄统领咧嘴一笑,给程尚书又是倒茶又是捶腿,“可咱们为啥不亲自弹劾长公主?这上官老头一副眼高于顶谁都瞧不起的样子,当真会老实替咱办事?他不会出卖咱们吧……”
程尚书掀开茶盏吹了吹,目光微动:“他不会的,你就安心等着扬眉吐气吧。”
第74章 “五王爷,你掉毛呀?”
一晃又过了三日。
自打洛丹歌放下心结后, 整个人轻快了许多。她开始时常跟凌夫人一起弹琴奏曲,话话家常,对凌员外煮的饭也不再吝惜赞美之辞……洛曈甚至有一次还看见她偷偷给香香梳毛。
洛曈住回了长公主府, 每日同晏逐川一起为查案而奔忙。洛丹歌令人意外地没有生气也没有反对,甚至随洛曈一起到长公主府参观了一日。
当她看到长公主府上下俨然视洛曈为半个主人,府上一切衣食住行均按洛曈的习惯所设后, 着实意外。洛丹歌嘴上虽什么也没说,但心下已默默对晏逐川的承诺放了心。
不过在二人邀请洛丹歌同住时, 她以喜欢同凌夫人相处为名谢绝了。其实洛曈心中知晓,师父是不想打扰她们二人的缱绻时光。
师父果然还是那个温柔的师父,那个了解她所思所想、全心全意希望她幸福的师父。
晏逐川亦十分动容, 因而忙里偷闲时便会带洛曈一起到凌府探望师父, 两府往来较之从前更为密切了。
这日, 天气晴好,过了晌午,洛曈叫人抬来事先烧好的热水,打算给香香和大吉洗个澡。
五王爷晏黎踏进长公主府时,看到的就是洛曈和丫鬟们一起在院子里按着猫猫狗狗洗澡的场面。
“有道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阿曈,添我一个!”
说话间五王爷从怀里提起了小黑猫无忧,捋起袖子加入到了战局中。
“五王爷今日怎有空来玩?可是有事找逐川商议?”洛曈抬起手背擦了擦溅到脸上的水珠,抬头问道。
“差不多吧。”晏黎从怀里抽出一封信, 小心翼翼地交给一旁的丫鬟, 叮嘱道,“替本王拿好,千万不可打湿了。”
丫鬟接过信应声退到一旁, 洛曈好奇:“什么东西如此要紧,莫不是与案子有关的证物?”
晏黎立马来了劲头, 仿佛早就在等她问这一句般,眉飞色舞道:“嘿嘿,是大哥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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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噢——”洛曈已从逐川那里听说了晏黎和颜泱之事,笑眯眯地说,“倒是提醒我啦,还未向你道喜呢。”
“我也该向你道喜呀。洛谷主原来是我皇嫂的师姐,这下咱们算是亲上加亲啦!”晏黎试图将无忧扔进木盆里,无忧却十分抗拒,张牙舞爪地往他怀里钻,坚决不肯下水。
洛曈也笑了笑,笑容中却隐隐透着一丝担忧。
“逐川说,她会去向皇上请旨赐婚,可皇上他……”
未说出口的话语消弭在微不可闻的叹息里,小姑娘的心思不言而喻。
担心自己身份低微惹人非议,担心自己难入法眼,担心皇上会像师父一样反对她们的婚事……
当晏黎第六次无可奈何地把无忧从衣襟里拽出来,还险些被它锋利的小爪子勾破了锦袍时,洛曈朝它伸出了双手。
“无忧,来。”
小黑猫的耳朵动了动,被交到洛曈手上竟也没再挣扎,只仰着脸睁大一双碧玉似的眼睛望着她,充满了信任与依赖。
两只小猫都有半岁大了,不再是可以捧在掌心的小小一团。而无忧看起来比香香长得快些,毛也更短,因此身体比香香要更大也更修长一点。
洛曈并没有急着让无忧下水,而是托着无忧让它扒在木盆边观看。
香香正泡在木盆里,它看起来倒是不怕水。雪白的毛被水浸湿后,使得整只猫看起来更娇小了。
见到无忧的小黑脸出现在盆边,香香眨了眨眼,细细地“喵”了一声,似在鼓励,又似在邀请。
洛曈轻轻抚摸了无忧两下,感觉它不再那么紧张后,又在它面前舀起一瓢水轻轻浇在香香身上,温柔地揉搓着,香香抖了抖耳朵,非常配合地放松了身体,甚至眯起双眼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无忧歪着头看了一会儿,开始有些跃跃欲试。它伸出一只前爪,试探地拨拉了几下盆里的水,发现似乎并没有想象中可怕,于是又伸爪……
洛曈瞅准机会,适时地将无忧放进了木盆中。起初无忧还小小地惊了一跳,然而香香很快蹭了过来,安抚地舔了舔它的下巴。无忧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过去,开始回舔香香,看得五王爷啧啧摇头。
虽然水温尚暖,可洛曈仍担心他们着凉,遂不再多作耽搁,迅速用皂角打出的泡沫涂在猫儿们身上,细细揉搓一番。期间无忧偶有调皮躲闪的意向,一旁玉笙便拿出事先备好的小鱼干,香香和无忧见了鱼干,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对沐浴一事不再有丝毫抗拒。
香香和无忧被洗好擦干后,便一前一后地跑去树上晒太阳,互相舔舐梳理彼此的毛发,好不惬意。
另一边大吉也被丫鬟们帮着洗完了澡,它甩了甩身上的水追到树下,仰头望着两只猫儿吠叫了几声,见香香和无忧没有下来的意思,只好转头去找人玩儿。
“要说应付这些小家伙啊,还是阿曈你最有办法。”晏黎接住扑过来的大吉,揉了揉它毛乎乎的脑袋感慨道。
“阿曈无须忧心,你这样善良可爱,大侄砸一定会喜欢你的。”见洛曈仍思虑重重,晏黎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他脾气很好,不会为难你的。”
洛曈抿着嘴点了点头。
“对了大侄女呢,怎么没见她人?”
“今日一早大理寺派人来通知,好像是岑大人发现了重要的线索,逐川便过去察看了。”洛曈抬头看看天色,嘟囔道,“也不知她天黑之前能不能回来……”
“我们去前厅等吧,我给你拿好吃的点心!”洛曈招招手示意晏黎跟她走,刚迈出院子,就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朝她笑吟吟地走来——
“什么好吃的点心?我也要。”
“你回来啦!”洛曈绽开笑脸哒哒哒跑上前去,而晏逐川稳稳地抱住她,二人的动作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仿佛做了千百遍般熟稔自然。
晏逐川抬手轻轻拭去洛曈额前的汗珠:“曈曈辛苦了。”
她认真的神情看得洛曈不好意思起来,抿嘴笑道:“我哪有什么,逐川才辛苦呢。”
回应她的是晏逐川更加严肃认真的摇头:“不,曈曈最辛苦。”
“我不想打断你们……我只是想提醒一下,这还有个老人家呢。”晏黎的声音在背后幽幽响起,“照顾一下孤寡老人的感受叭。”
“呦,五叔来啦。”晏逐川跟他打招呼,促狭地眨了眨眼,“没办法,我已经好几个时辰没见到曈曈了,实在是想念得紧,五叔应当明白我的心情才是……哎呀,我忘了五婶不在凤麟,让五叔见笑了。”
晏黎这个气啊,可他拿这个侄女丝毫没办法。
洛曈无奈地捏了捏晏逐川:“你就别欺负五王爷啦,他来找你谈正经事的。”
这提醒了晏黎,他瞬间挺直了腰板,得意地扬起那封信抖啊抖:“我大哥给我写信了,喏!这么厚一沓!”
“这就是五叔说的正经事?我们先吃饭去咯,忙了一天饿死我了。”晏逐川打了个哈欠,拉起洛曈就走,头也不回地冲身后摆了摆手。
“哎别走嘛!”晏黎急忙赶上二人,挠挠头沮丧道,“好吧,其实是大哥的信里提到了上次你托我打听之事。”
晏逐川挑眉:“怎么说?”
“这女扮男装的门派确实无人听闻,但他向江湖上的朋友打听到一件怪事。”三人并肩而行,晏黎缓缓道,“云汐山庄你知道吧?”
晏逐川冷漠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知道!”洛曈打开了话匣子,“逐川你常年带兵打仗,对江湖势力不甚清楚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来讲给你听。”
“云汐山庄的庄主云老太太呀,年轻时是蜀中第一美女。蜀中云家以机关和毒术独步天下,这位云大小姐亦是制毒的高手,命丧她手的江湖人数也数不清……后来据说她嫁给了一位病书生,由此金盆洗手改做药材生意,建立了云汐山庄。”
“曈曈知道的真多。”晏逐川笑着捏了捏洛曈的小脸。
“我也是看书和从别人那里听来哒。”洛曈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医毒不分家,在清荼谷的时候,端木姨母没少给我讲这些奇闻异事。”
晏逐川了然地点头:“差点忘了你们清荼谷* 就是个充满传奇的地方。”
“那是的。”洛曈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们清荼谷就怪人最多了。”
“那阿曈一定也知道,这云老太太脾气古怪,云汐山庄向来只接待女客,而男子则禁止踏入半步的规矩吧?”晏黎接过话头,语气神秘莫测,“可上个月云老太太六十大寿,竟为一人破了这个先例。”
“哦?是何人?”晏逐川随口问道。
“‘夜枭’首领,及其手下。”“他们在老太太寿辰当日被正大光明地迎进云汐山庄奉为上宾,碍于云老太太的威望,在场无人敢有异议,但事后确实掀起了不小的议论。”
“夜宵?”洛曈好奇地睁大眼睛,“这首领难道是个吃货?”
“是那个枭啦。”晏黎伸开双手做翅膀状上下扇动,“夜猫子那个。”
“如你所说,这首领是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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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了。云老太太为他破例……此人莫非很有来头?”
晏黎摇摇头:“我是第一次听闻,连大哥也不甚清楚。据说这个组织,是近年来突然出现在江湖上的。‘夜枭’行事诡秘,手段阴毒,首领和手下出入都戴着面具,无人得见其真面目,更摸不清其底细。”
“要说最近江湖上的怪事,还跟男啊女啊沾点关系的,也就这么一件了。”晏黎挠了挠头,“我瞅着也不像是跟案情有关的样子,大侄女你就当八卦随便听听吧,大哥平日少言寡语的,让他去打听消息也怪难为他了。”
“我心里有数,辛苦五婶了。”晏逐川斜睨了他一眼,轻笑道。
洛曈则静静地陷入了沉思,她想起在天牢中被灭口那名刺客银瓴,也曾是蒙面行事的。可江湖中蒙面人随处都是,恐怕这也说明不了什么……
“那个……”晏黎看看洛曈,又看看晏逐川,仿佛有话要说。
晏逐川瞧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笑非笑道:“五叔有话直言便是。”
“大哥虽人在江湖,却对我甚为牵挂,字里行间嘘寒问暖,无微不至。”晏黎背过身微微撑开信封,用指尖轻轻翻了翻,从中抽出一张信纸,别别扭扭地塞到二人面前嘟囔道,“不信你们看。”
“哇,想不到颜大哥外表那般豪放,竟也是心思细腻之人呢。”洛曈十分配合地拿起信纸,在晏黎骄傲又期待的注视下垂眸轻念,“……毛发勤梳理,晨昏撸三遍,置冰防暑气,饮食莫太咸,不然易掉毛……”
洛曈从信纸中抬起头,“噗哧”笑出声来:“五王爷,你掉毛呀?”
“哈哈哈哈……”晏逐川也毫不收敛地大笑起来,她拍了拍晏黎的肩,“五叔年纪尚轻,脱发还有得治,切莫讳疾忌医啊哈哈哈……”
晏黎一把抢回信纸:“哎呀拿错了!这段是说无忧的。”
“大哥真的有关心我!”他抽出另一张信纸来,想了想又将信纸折起来塞回信封里,气呼呼道,“哼,你们都取笑我,不给你们看了。”
小心翼翼地把信揣回衣襟里收好后,他又幽怨地看了二人一眼:“阿曈,你如今也跟大侄女学坏了!”
洛曈见状忙拽了拽笑得停不下来的晏逐川,又对晏黎说:“五王爷别气,我们并非要取笑你的。我相信颜大哥对五王爷的情意,那定然是昼思夜想、魂牵梦萦。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尽管晏黎是想证明这些没错,可被洛曈这么认真地说出来,他自己倒先不好意思了。
“嗐,知道就行了,低调,低调。”
况且他本就未真的生气,仔细想来,大约只是有些羡慕洛曈她们,可以和心上人共居一室,朝夕相对。
从前他听颜泱讲起那些江湖过往,只觉得浪迹天涯也挺好,恣意洒脱。彼时他只希望颜泱能早日脱离那弈吟阁,重获自由。如今他当真自由了,晏黎却发现自己无比思念和不舍。
原来有了牵挂,心境竟会变得如此不同。
不过他能和颜泱走到如今这一步,已是十分欢喜。来日方长,以后的路,他们也一定会一起携手走下去。
说说闹闹一路,三人也走到了正厅,晏逐川吩咐下人传膳上来。
“大侄女,你今日去大理寺可有收获?”晏黎拿起一块洛曈推过来的点心咬了口,扭头问道。
洛曈闻言跟着望向逐川,这也是她惦记的事情,只不过在她看来,还是让逐川先填饱肚子更重要些。
晏逐川点点头,顺手给洛曈盛了一碗莲藕排骨汤:“我正要同你们讲这件事。”
“岑大人他们在那串牢房中留下的足印上,发现了一些赤红色的泥土。”
“红土有啥说法么?”晏黎不懂就问。
“不同地方的土壤,颜色是会不一样的。”洛曈吐掉一根啃得干干净净的排骨,为晏黎解释道,“你看凤麟城街上的土,还有城外田里,林子里的土,都是褐色的,这是因为凤麟城地处中原偏北;清荼谷也差不多,但要更黄一些,大概是黄棕色的样子;赤色的土只有南边才有,像江南、岭南或者西南一带的土,差不多就是赤红色的。”
晏逐川点了点头:“曈曈说得不错,正是如此。”
“啧,难道这凶手是从南方来到京城的?可北上路途遥远,便是他一到京城就去天牢行凶,也不至于鞋底还沾着老家的泥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况且在三品以上的京官中,近来并无人离开过凤麟。因此我和岑大人还是打算在京城中查查这红土的来历。”晏逐川低头,发现碗里不知何时堆起了一座小山,扭头对上洛曈一脸“快吃掉”的目光,笑得无奈又甜蜜。
“其实,虽然红土是南边才有的,但若想在中原和北方种些适宜在南方生长的作物或花草,少不得也要用红土的。”洛曈眨眨眼补充道。
“比如?”晏逐川眼睛一亮。
“比如石榴呀,茶树呀,我听凌伯母说,凌家就在岭南有许多茶园,京城的茶庄也都要从南边进货的。”洛曈歪着头认真想了想,“唔……红土能种的花倒是有许多,比如桂花、山茶、栀子、茉莉、杜鹃等等。可这些花,许多人家都养得起。喜欢花草的人,在家中随处摆上几盆,再寻常不过了。”
“若单是在家中摆上几盆,怕也很难踩到种花的泥土。”晏逐川摸摸洛曈的头。
“嘿!”晏黎忽然一拍大腿,“我知道谁种了大片的茶花和茉莉!”
“谁?”洛曈和晏逐川异口同声问。
“程夫人呀!程尚书他夫人特别喜爱花草,每隔一个月都要办上一回赏花宴,邀请京中贵妇女眷相聚赏花。今年开春我就去过一次,那会儿满园开得最好的便是茶花。这个月她又要办赏花宴,还说会请大家喝她自己做的茉莉花茶呢。”
“礼部尚书程纶的老婆?”晏逐川屈起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在思索什么。
“就是她没错。我记得她是岭南人,想来是程尚书顾她思念家乡,这才在府中为她专辟了一个那么大的花园。”
“咦,若是如此,程尚书和他夫人应当很恩爱才对……”洛曈眉心微微蹙起,大大的杏眸透出些许困惑,“那他怎么还常去逛青楼呢?”
“这个程纶,着实古怪。”晏逐川眯起眼,“我已让凌肃去盯着他了,说起来这几日都没见她人影,也不知盯到什么没有。”
洛曈一直盯着晏逐川的碗,见她碗中的“小山”这会儿被吃掉了一些,忙不迭地伸勺添上。
“曈曈别光顾着我,你自己也多吃些。”晏逐川正要替洛曈再盛一碗汤,忽听得一阵忙乱的嘈杂声自正门方向传来,其中仿佛还夹杂着霜月急切的声音。
“晏逐川!阿曈!快来帮忙……木头她受伤了!”
第75章 仿佛问出这短短的一句话便已竭尽全力。
洛曈和晏逐川对视一眼, 心中一沉,急忙撂下碗筷上前查看。
只见霜月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黑影,满面惶急地出现在大家眼前。众人连忙帮她将那人小心翼翼地放下来, 暂时安置到旁边偏厅内的榻上。这人正是晏逐川口中“几日不见人影”的凌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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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救她!”霜月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我已派人去叫离三了。”晏逐川见了凌肃的伤势也是眉心一紧,但仍沉着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她就突然倒在我沐云馆驿的门口, 是伊朵发现的……我见到时,她就是这样昏迷不醒, 我就赶紧来找你们了。”
霜月语气中充斥着浓浓的焦急:“晏逐川,木头她是不是去执行了什么危险的任务?”
“这几日你也一直未曾见过她?”晏逐川不答反问,双眉紧蹙。
霜月摇摇头, 迟疑了下:“难道你们也……”
“逐川只是派凌将军去盯着礼部尚书, 却不知凌将军为何音信皆无, 我们好几天都没有她的消息了。”洛曈安抚地轻轻拍了拍霜月的手臂:“你别太担心,离三姐姐的医术你还不信不过么,等救醒凌将军,自然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什么劳什子礼部尚书,莫非就是他伤了木头?老娘这就去找他问个清楚!”
“霜月你不要冲动!”洛曈险些拉不住她,“那个礼部尚书,是与天牢灭口案相关的重大嫌疑人。你不能就这么去找他,会打草惊蛇的呀。”
“阿洛兰霜月, 你冷静点!”晏逐川道, “凌肃的武功和你不相上下,据我所知,京城里除了大内第一高手, 还无人能把她伤成如此。真相如何还未可知,你这样去找上门, 不仅于事无补,还会惹祸上身。”
霜月站住了脚步回过头,紫眸中闪动着愤怒的火苗:“难道就不给木头报仇了吗!”
“救人要紧。待我弄清来龙去脉后,定不会放过伤她的人。”晏逐川冷冷道。
洛曈看了看晏逐川,她能感觉到逐川此刻沉着镇静的外表下压抑着怒意。凌肃不仅是她的副将,更是她生死相交的朋友,她的担心定不比霜月少。
洛曈轻轻叹了口气,转头拉住霜月道:“凌将军如今伤得这么重,你能放得下心离开么?凌将军拖着一身伤也要去寻你,怕是有重要的话对你讲……若她醒了你却不在,她一定也很着急的。”
好姐妹的话,霜月总算是听进去了。她不再吵着要去找谁算账,而是走到榻边,望着一动不动躺在那儿的凌肃,下定什么决心般深吸了一口气。
“元帅。”这时离三提着药箱匆匆出现,众人忙自觉地为她让路。
晏逐川随意点了点头,示意她赶快查看凌肃的伤势。
闲杂人等都退了下去,洛曈等人为免打扰离三治伤,也转身到外面去等候。霜月走在最后,一步三回头地挪了出来。
两个时辰过后,离三出来了。霜月一把抓住她,急切道:“木头如何了?我可以进去看她么?”
离三点了点头:“她醒了。你们有什么话自己去问吧,不过她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恐怕不能维持太久的清醒,你们有话好好说……”
话未说完,霜月就消失在了眼前,晏逐川拍了拍离三的肩,也跟了上去。
屋内,凌肃躺在榻上,见到晏逐川便要下床请罪,被晏逐川喝止。
“别乱动,躺着说。”
凌肃的面色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她沉默了片刻,开口道:
“我去了玄雾楼。”
“我说过不准你去。”晏逐川冷下脸来,声音中透着不虞,“你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么?”
此前得知案子和玄雾楼有关时,凌肃就一直想前去查探,然而她没有允许。
杀手不会念旧情,对视若叛离者的凌肃想来更恨之入骨。玄雾楼机关重重,辛楼主更是个狠角色,情报固然重要,可她晏逐川绝不会拿朋友的安危去冒险。当年她既已将凌肃带离那个火坑,便不会让她再回去。
“玄雾楼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了,咳咳……他还告诉了我,那位主顾的名字……”
“你做了什么?”晏逐川没问主顾是谁,皱着眉问。
“之前和他们交易,雇杀手行刺的背后之人,是江湖中忽然崛起的一个组织,名为‘夜枭’。玄雾楼也没见过其首领本尊,只知道他姓寒,江湖上跟他打交道的人都称其为寒公子。”
“对了,那个程尚书也不简单,可惜我没……”
“你做了什么!”晏逐川提高了嗓音。
“咳咳咳……”一口气说了太多话,凌肃倔强的面容呈现出一丝疲惫,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她阖上了双眼,缓缓道:
“只是把我欠的,还给他罢了。”
屋外,洛曈认真听离三讲述着晏逐川和凌肃当年相识的过往。
“原来当年是逐川把凌将军救出玄雾楼的呀?凌将军也是遇到逐川后,才不做杀手去从军的么?”
离三点了点头,叹口气道:“玄雾楼可不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玄雾楼有条规矩,凡想离开玄雾楼的杀手,须要喝断恩汤,过绝义路,方可自由离去。”
“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东西……”洛曈皱眉。
“绝义路是玄雾楼专为惩罚违反楼规者和叛徒所设之地,里面机关密布,险恶万分,入者九死一生;而断恩汤其实是种毒药,虽不至于立时要人命,但会随着时间渐渐化去武者一身功力,并不断侵蚀人的五脏六腑,即使有幸活了下来,也要终生被痛苦折磨……”
“这根本就是不想有人活着离开吧!”洛曈听得睁大了双眼,又担忧地看了一眼房门,“那凌将军……”
“当年元帅年轻气盛,和将军义气相投,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朋友去经历九死一生的鬼门关,直接单枪匹马闯了玄雾楼把人带走回了漠北。玄雾楼不做赔本的买卖,那辛楼主不敢直接与朝廷和沧澜军作对,不甘心也无可奈何。”
“确实是逐川的作风呢。”
“但这些年来,玄雾楼私下里并没放弃过对将军的找寻,毕竟规矩就是规矩,他玄雾楼想在江湖中立足不被人嘲笑,这笔债便一定会讨回去。”离三停顿了一瞬,话音沉重了几分,“方才我替将军治伤时,发现她的经脉虚弱至极异于平常,若非曾和数名高手一齐过招,恐怕便是……”
“我不信!”
屋内,霜月听晏逐川讲完当年她们同玄雾楼的恩怨纠葛,摇着头上前一步,抓起凌肃的手腕搭了搭,随即脸色一变。
纷乱而空虚的丹田,不足五成的内力……一切都昭示着她方才不愿相信的事实——凌肃孤身前去玄雾楼,并主动过绝义路喝下断恩汤,才有了眼前这一身重伤。
“木头……”霜月怔怔地看着凌肃,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
“老大,我有几句话想单独问霜月公主。”
晏逐川看了霜月一眼,点了点头离开。
房内只剩她们二人后,凌肃缓缓抬眼,自醒来后第一次与霜月对视。
“……你叫我什么?”霜月轻轻蹙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木头对她改回了很久不用的尊称。
凌肃置若罔闻,直视着她,声音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那些话是真的吗?”
“什么……”
“你是为了寻人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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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的,而你和我交好,亦是为了早日寻得你那……心上人。”
凌肃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吐出最后那个字眼,仿佛问出这短短的一句话便已竭尽全力。
霜月闻言愣住:“你怎么知……难道,那天你听见了?!”
“那便是真的了。”凌肃垂眸逸出一声苦笑,感到胸前一阵剧痛,喉咙中泛起一丝腥甜。她仿佛散尽了所有力气般阖上了双眼,亦未曾看见霜月有些异样的目光。
霜月轻叹道:“你既问了,我不会诓你,此事确实如此,但——”
她话音未落,只见凌肃忽然剧烈地咳了起来,紧接着一口鲜血自嘴角溢出,头一歪便再次昏迷了过去。
“离三!快来啊!木头她又晕过去了……”
……
月上中天,长公主府内,折腾了一夜的人们聚集在一起,谁都没有睡意。
“我已替她清理包扎了伤口,幸而这些伤处都避开了要害,当不会危及性命。”离三收起她的药箱,对众人叮嘱道,“我还开了补气血的药,刚刚洛姑娘已让人去抓药了,一日三次煎服便可。”
晏逐川颔首:“辛苦你了。”
离三又道:“要紧的是她的内伤,如今毒素还未深入五脏六腑,可也是早晚的事儿。这样下去,将军便是不死,也会成为一个废人。”
“这毒就无药可解吗?”霜月只觉得离三的每个字都重重地敲在自己心上,昳丽的五官几乎皱成了一团。
离三沉痛地摇了摇头:“是我才疏学浅,至今未曾听闻有解药存在。”
晏逐川闻言脸色更加凝重,她十分清楚离三的本事。作为随军出征的军医,离三多年来从阎王手里抢回沧澜军无数弟兄姊妹的性命。若连离三都束手无策,凌肃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而今唯有一个法子,就是用内力暂时压制住毒素的蔓延。可将军眼下的身体情况……”
离三虽未言明,可在场之人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除了洛曈。
晏逐川为她解释道:“木头如今内力不足五成,若全部拿来压制毒素,从此便不能再用武功,若要如此,怕是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
一时无言。
良久,离三缓缓开口:“除非……有人用自己的内力帮她压制毒素。我等再趁机去寻觅研制解药,方有一线生机。”
“让我来!”霜月急道。
“此法很是凶险,将自身内力传渡于她,不仅要承受她所承受的痛苦,若传功者修为不够深厚,还极有可能被毒素反噬,损耗己身。”离三看她一眼,提醒道。
“我不怕,只要能救她!”霜月话音坚定。
“不妥。”晏逐川沉声道,并抬头迎上霜月疑惑的目光,“阿洛兰霜月,我问你,你对凌肃究竟是什么想法?”
“木头是个钻牛角尖的。若你对她无意,还是离她远些好。”晏逐川叹了口气,“她若清醒,也必不愿欠你这份情。”
第76章 答案呼之欲出。
洛曈略显无奈地看了晏逐川一眼, 又望向对面的霜月。
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亦想知道许久了。但洛曈向来是个柔和的性子,不会也不想去插手朋友的私事, 尤其还是谈情说爱的事。何况她相信,只要多一点时间,霜月总会自己慢慢想清楚的。
可眼下事发突然, 却没时间给她慢慢想了。
她是很能理解逐川的心情的。
凌肃对霜月用情之深,明眼人都看得到。晏逐川作为凌肃的挚友, 自然比旁的人更希望她能修成正果。如今凌肃身负重伤,而霜月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在这样的情况下, 晏逐川想替朋友要一个明了的说法, 也无可厚非。
面对晏逐川突如其来的质问, 霜月并未生气。她怔了怔,似是陷入了迷惘。
她对木头的想法……?
这还用问吗?她自然是把凌肃当作无比重要的朋友、知己,不然又怎会在她失踪时焦急地四处寻找,看到她受伤时心如刀绞,恨不得替她受过……
可忽然有个声音在她心底响起——
仅仅是如此吗?
听晏逐川方才话中之意,那木头似乎早就对她生出了“非分之想”?可她得知后,除了讶然,并未如自己预想中那般不悦或抗拒, 反而在这团微微混乱的思绪中, 捕捉到了一丝悄然的欣喜。
霜月虽在某些方面素来迟钝,但她于情爱之事却并非懵懂无知。
电光火石间,霜月仿佛明白了自己为何总是在茫茫人海中忍不住寻找那双冷冽的眼眸, 为何夜深人静时凌肃的身影总是频频入梦,为何自己能将寻人之事坦然告诉阿曈, 却下意识地不愿凌肃得知……
答案呼之欲出。
可她不该如此的。
几乎是在弄明白自己所思所想的同时,霜月就在脑中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
被她镌刻在心底念念不忘的,是那被她赠予了名字的故人啊。她如何能忘却寻觅那人的誓言,放任一颗心去陷落旁人?又如何能在心里装着另一个人的时候,去辜负凌肃对她的情意?
想到凌肃惨白着脸苦笑的样子,她心中又是一痛。
她阿洛兰霜月,谁都对不起。
晏逐川说得对,她和凌肃……不该再继续产生纠葛了。
霜月闭了闭眼,似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开口道:“她没什么欠我的,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你们不要告诉她便好了。”
“至于我对她……待她醒来,我自会同她说清楚再走,你尽可放心。”
晏逐川仍蹙着眉,洛曈却嗅到一丝不对劲之处:“走?霜月你要去哪儿?”
“自然是离开她的生活,去我该去的地方。”霜月淡淡道,“如此,对大家都好,不是么?”
“明日清晨我来为木头传功,此事还劳离大夫准备一二了。”
她说完这些,也不管身后几人是何种反应,便兀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洛曈扭头看晏逐川,只见她也正望着自己,神色中带着少见的歉疚和懊恼。
“曈曈,我不是这个意思……”
晏逐川叹了口气:“她俩明明互相看对了眼,偏偏一个死也不说,一个迟钝得跟什么似的。我这才想着帮木头一把,让那丫头早点明白自己心意……她怎么、怎么就如此了呢?”
“这不怪你。”
洛曈轻轻覆上晏逐川放在膝头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她想了想,还是将霜月已有心仪之人且执意要寻到她这件事简单告诉了逐川。
“……想来,是霜月自己踏不过心中那道坎罢。”
晏逐川听后却并未释然,她摇头道:“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这月老没当成,反倒棒打鸳鸯……等木头醒过来,怕是要恨死我。”
“曈曈,你有所不知,木头对霜月的心思,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早在十年前,她就已经对霜月情根深种,心里再装不进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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