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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时桉的视线落到简涔予的脸上,抿了抿唇,在失态之前,小心的把简涔予圈进怀里:“你要吓死我了。”
“对不起啊,是我的错。”简涔予虚弱的靠在桑时桉的肩头,洗胃极伤身体,说话时都带不了几丝热气。
桑时桉想起今天下午简涔予还孔雀开屏似的让她帮忙搭一套得体的衣服,现在就变成她一个手指头都能捏碎的脆弱模样,眼睛更酸了。
但简涔予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桑时桉只能当作不知道,按照往常那样跟简涔予打趣说:“你酒量未免也太差了吧,吃个饭都能吃成这样。”
明明桑时桉自己酒量也不行,简涔予没拆穿,靠着桑时桉低低的笑起来:“是有点差,桑老师下次教教我?”
桑时桉想笑却笑不出来,只是沉默的把简涔予抱得更紧:“明早是年后第一天上班,要我帮你请个假吗?”
“不用。”简涔予还没恢复,话说得很慢,“第一天就请假不太好,只是坐在那儿听一听汇报,没什么关系的。”
桑时桉知道劝不了,只能妥协:“那我陪你一块去。”
简涔予点了点头,又听桑时桉说:“我刚刚跟简叔叔联系过,就算有什么事情要你处理,我想他也会帮……”
简涔予的指腹按上桑时桉的唇:“我有些累。”
桑时桉又开始慌张,抱着简涔予不知道该怎么做:“……那我扶你躺下去睡,好吗?”
简涔予没说话,点了点自己的唇。桑时桉目光躲闪:“这不太好吧?你好好睡一觉,明天补给你。”
“你轻点就好了。”
这可是平日里告诉她‘轻不了’的简涔予说出来的话,桑时桉的理智败给了情感,吻了下去。
动作很轻,与其说是在亲简涔予,不如说是在舔,跟猫崽子似的,一遍又一遍,边亲边把简涔予扶躺下去。
察觉到简涔予的呼吸变缓变匀时,桑时桉停了下来,在床边看了简涔予的睡颜很久很久,低声说了句:“晚安。”
第83章 第八十三章 药改一期,庆功酒宴……
年后开工, 有了简涔予喝酒喝进医院的经历,桑时桉餐餐饭都黏着简涔予,跑了一个又一个的饭局。
刚开始桑时桉还很排斥这种酒桌上办事的生意模式, 但因为简涔予的事, 原本只能喝上一瓶啤酒, 都愣是练成喝完三两白酒还能拉着简涔予看电影的酒量。
当然,全程都没打瞌睡。
半个多月后, 桑时桉在酒店外遇到桑时樾时,都没像往常那样调侃桑时樾出去鬼混, 说了句‘这么晚哥哥辛苦了’,直接把桑时樾给喊懵了。
简涔予跟在桑时桉身后出现, 看到桑时樾点了点头,桑时樾掐灭烟迎上去:“这丫头还得你来调教,几天不见人都变懂事了。”
简涔予把外套给桑时桉披上,看了眼桑时樾身后的助理:“桑总这么忙, 哪有空带人?”
桑时桉慢吞吞的在酒店大堂穿着衣服,自动门开合时有外面的寒风漏进来, 桑时桉往简涔予的方向靠了靠, 没什么耐心的听两人寒暄,跟刚刚饭桌上那些人的腔调很像, 很没意思。
“来的时候看到你们的车被违停的堵在里边, 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开走, 要不要搭我的车?”桑时樾笑了笑, 说, “放心,保证把你们两个安全送到家。”
桑时桉觉得刚刚心疼桑时樾出来应酬的自己就是个二百五,没好气的‘啧’了声:“桑时樾, 你别把话说的跟送情人回家一样。”
桑时樾举起双手:“祖宗,是你自己过度阅读理解,我哪敢?”
简涔予在这时接到陈秘书的电话,确实如桑时樾所说的那样,她们的车被堵住了,于是一行人搭了桑时樾的车。
车上,桑时樾跟简涔予聊了几句有关药改项目的事,从后视镜看到桑时桉靠着简涔予,没忍住调侃了句:“桑时桉,什么时候也给你哥哥当回助理呗?”
桑时桉蔫蔫的掀了下眼皮,冷冰冰的说:“一次十万,不喝酒。”
气得桑时樾骂了她一句小白眼狼,桑时桉理直气壮,反正她的胳膊肘就是往外拐的。
桑时樾又把话题引回公事上:“刚刚我看到宣传委的人了,药改跟他们也搭了边吗?这是怎么发通稿跟你们药企关系应该不大吧?”
“提前打个关系总不会出错。”简涔予调整了一下坐姿,眼睛依旧没离开桑时桉。
“那群人挺难搞的吧,看着是个写材料的部门,什么风声都被他们掌控着。”
“礼数到了就好。”
“你这样说,我倒要以为你为的不是公事,而是私事了。”桑时樾不经意转过头,和简涔予的目光对上,姿态懒散,目光意味深长。
桑时桉酒后有些晕,听到这话后掀了掀眼皮:“你们在说什么私事?”
“没什么,你继续睡。”简涔予捂上桑时桉的眼睛,另一只手在她后背轻拍。
迈巴赫内突然变得很安静,只有发动机轻微的运作声,桑时樾和简涔予都没有轻易开口,过了会儿,简涔予说:“交个朋友而已。”
桑时樾没有再说,直到把桑时桉和简涔予送到小区楼下,道别时,简涔予叫住桑时樾:“药改第一期项目已经落实,三天后有个相关的酒会,你要一块来吗?”
桑时樾在里面投了不少钱,也是个难得的社交场合。他侧头问了助理几句行程,得到回复后说:“你把时间地点发给我,我会准时到场。”
全国都在盯着燕城这份改革的落实程度,二月二十五,药改项目一期规划全部完成,新闻报道了好几轮,简氏这个百年药企股价连连飙升。
酒会不仅仅是为了庆贺一期工程,还是为了二期的招商,药改涉及的科目越来越广,势必要有新的公司入场协同。
作为简氏总裁的简知桓特意没有出席这次的酒会,由简涔予全权负责,也是简知桓想通过简氏向同行、向市场释放的有关简氏继承人的新的信号。
无论在这之前,简氏继承人要易主的风声再多,到了这个酒会上,一切都如同尘埃落定。简氏想要乘风破浪创新高,出面的人就必须是简涔予。
酒会上不少曾经观望的药企都前来向简涔予祝贺,试探上面未来药改的范围和规划。国外药剂市场的撤离,给国内药企带来太多的机会。有上面统筹调控在先,要是能达到所需的制药标准和制药数量,谁会不眼红?
简涔予一套白色的古董高定,硬挺的西装面料点缀双排扣设计,下半身是及膝的铅笔裙,每一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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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裁都像是量身定制,优雅而又知性,完全掩盖了稚嫩的年纪。
桑时桉特意跟着桑时樾一同入场,穿着另一袭当季的高定长裙,没人注意到两人的礼服来自于同个品牌,也没人注意到简涔予的蓝色胸针和桑时桉手上的蓝宝石戒指出于同一块原石。
桑时桉拿了杯香槟上前道了声恭喜,简涔予看到她,嘴角多了两分真心实意的笑:“谢谢。”
简氏之他们来后,原本围在简涔予身边的人暂时散开。酒杯轻轻相碰,靠近的间隙,桑时桉问:“小简总,快开学了,我的工资什么时候结?”
简涔予不动声色的抿了口香槟,像是个剥削工人斤斤计较的资本家:“哦?还要给工资?”
在别人眼里,作为在药改中双赢的桑家和简家,此刻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利益纠纷,毕竟桑时樾的眉心皱紧,像是有什么谈不拢的事。
看热闹的人自觉往后退了半步,以免引火烧身。
而让桑时樾皱眉的真实原因,是因为桑时桉又一次拒绝了简涔予开出的工资条。从一笔可观的金钱,到桑时桉最近感兴趣的首饰包包,简涔予报一笔,桑时桉就嫌弃一笔。
桑时樾听不下去,轻咳了声提醒:“桉桉,差不多就行了,别人都等着呢。”
桑时桉哪里是真要工资去的,这种因为父母关系而直接到对方公司实权者身边的学习,本就是实习的人沾了光,跟广义上的实习并不一样。
被桑时樾一催,桑时桉只好露出自己的真实目的:“我在3709等小简总,等你忙完我们再慢慢谈?”
不等简涔予点头,桑时桉挽着桑时樾的手离开,擦肩而过时,3709的房卡落入简涔予的西装口袋。
简涔予的手肘压了下袋口,低笑着从酒侍那换了杯新酒,重新走入人群。
简涔予刷卡进门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桑时桉早就洗完了澡,在简涔予进门时直接跳到简涔予的身上,好闻的沐浴香浸入鼻尖,迫不及待的吻上了简涔予,直到两个人都倒进床铺。
简涔予撑手起来,西装胸口上的胸针被灯光折射出璀璨的火彩,目光轻轻流连过桑时桉的眉眼,落回唇上:“今晚想怎么讨工资?”
桑时桉长发如海藻般在床上散开,手指色情的从简涔予的锁骨往下滑,直到落在心口,点下去时微微凹陷:“让我开心,怎么样都行。”
简涔予按住了桑时桉的手,低声说:“我先去洗个澡。”
桑时桉的浴袍散开了大半,简涔予走后,她不怎么在意的随手一拢,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去洗澡的简涔予。
浴室在这时候传来水流声,桑时桉挑了下眉,打开微信,是一串粉钻项链,璀璨的色泽就像是给了太计价器,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就蹭蹭蹭的直往八位数涨,合着桑时桉加快的心跳。
[回家记得拿,已经放在衣帽间了]
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桑时桉面对亲哥哥送的粉色兰博基尼不屑一顾,看到简涔予的这串粉钻项链就少女心爆棚,觉得简涔予的眼光哪哪都好,怎么这么能挑合她心意的礼物?
她把那张照片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比拿到实物还令她欣喜,直到水声停止,带着水汽的简涔予走出卫生间。
被推倒在床上时,简涔予用嘴就让她失态了两回,分开的双腿不断的抖,还真是舒服过了头。
等到桑时桉满足的时候,又被推到单向的落地窗台,受不住的扬起脖子时,视线触及倒转的高空,眼眶被泪水淹没,整个人和整片灵魂都像是在飞。
还真是开心过了头,被简涔予汗津津的抱在怀里时,桑时桉的嗓子都是哑的:“简涔予,虽然以身抵工资是我提的,但你也不用这么卖力吧?”
桑时桉每回体力都比不上简涔予,身体素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她的体质特别敏.感,特别容易脱水,一脱水整个人就会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任人摆弄。
失神的模样特别漂亮。
简涔予轻轻抚摸桑时桉发红的眼尾,问:“那你满意吗?”
“还行吧,凑合。”桑时桉推了下简涔予,“你去洗澡,热死了。”
今晚使用过度,用完都不需要温存了,直接就扔。简涔予低笑着亲了一下桑时桉的眉心,说:“好,那你再休息会儿。”
下床时,简涔予的手又被桑时桉勾住,简涔予回头问:“要跟我一块?”
桑时桉一抬眼就是简涔予腰下的位置,脸红得不行:“你穿件衣服再去卫生间。”
简涔予笑了下:“这都害羞?”
桑时桉没好气:“你穿不穿?”
简涔予弯腰去拿浴袍,桑时桉正要松口气,就发现旁边的浴袍没有动,反而她被简涔予抱起来了。
简涔予一本正经的解释:“我抱你一块去洗,只要你不低头,就不会看到。”
桑时桉眼睫下意识颤动,犹豫了一下,手老老实实勾上简涔予的肩。
那也行叭。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欧洲事变,华兴暴雷……
开学在即, 二月的最后一天,桑时桉不再是简氏高层的小助理,也没有桑家大小姐的光环, 和无数恐惧开学的学生一样, 拼命的赶寒假作业——许教授布置的两篇论文。
同一个导师, 对待研究生总是比本科生更严苛一些,桑时桉跟简涔予打听过论文的事, 得到的消息却是:简涔予在寒假的第一周就把论文写完了。
桑时桉只能找苏柠玥哭,感天动地, 苏柠玥连论文主题都忘了个干净,让桑时桉稍许找到点心理安慰。
一直写论文写到下午四点半, 窗外突然惊起一阵雷声。桑时桉看向外面突变的天色,心脏不受控制的快跳起来,很不舒服。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查看天气预警后,桑时桉给简涔予发了条微信:[今天几点下班, 我去接你?]
简涔予的电话回拨过来:“桉桉,外面要下雷暴雨了, 你把门窗关紧, 暂时别出门,我可能要晚一点回去, 这个天气点外卖不方便, 你饿的话先吃些零食垫垫肚子, 好吗?”
简涔予的语速很快, 电话那端不断传来‘小简总’的问好声, 桑时桉一怔,问:“是公司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是简振扬。”简涔予说,“他在欧洲运转的最新一批油矿, 被那边的政府截停了。”
窗外又再次炸开一道惊雷,桑时桉站在窗边,远远眺望简氏大楼。油矿被禁止运输只是第一步,很快就会出台禁止性的政策,让华兴血本无归,也意味着简振扬会彻底出局。
虽然之前只是从欧洲人那里得到的一个概率性风声,但真正发生的时候,桑时桉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期盼。
华兴备靠着简氏,无论与简氏所营药业有多大的差异,华兴一旦出问题,都会影响到整个简氏。
好在华兴的股价之前已经出现过一次大动荡,如今散户对它的期望值并不高,还愿意买华兴股份的大多都是贪婪的赌徒,觉得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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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的油矿价值无穷,就算再出问题也有简氏给兜底,丝毫不顾市场信号,有恃无恐。
对这部分人,桑时桉爱莫能助,毕竟股市本就是一个用来短期赌博的资本市场。
挂断电话后,桑时桉看了眼外面还没降下的大雨,想要出门,但最后还是按捺住了。
这时候简氏应该正在内乱,简振扬肯定会在欧洲颁布相关法令前,要求简氏收拾华兴那个烂摊子,她这时候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桑时桉想了想,给她妈妈打了个电话,咨询相关法律上的事。
另一边,简氏。
开会前,简振扬已经在简知桓的办公室闹了一通,不仅仅是简振名,简振扬全家都来了。
简知桓原本就不同意简振扬要开发欧洲油田的事,能源矿产向来暴利,但是资源远在欧洲,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再加上简氏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投资,要不是简振扬极力劝说其中的利益、加上简老爷子的支持,华兴根本就不会存在。
简振扬的脸色十分难看,但是这一回是他求人,只能低声分析利弊:“油矿被拦截,订单交不出货,光是违约金就够华兴喝一壶的,到时候股市再动荡,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简振名对简振扬的位置虎视眈眈,这些日子在简老爷子面前频频表现,给简振扬添了不少堵。但华兴项目同样事关他的利益,此时一心一意帮着简振扬说话:“二叔,你也不用简氏给华兴出钱,只要简氏愿意给华兴做担保就行。”
因为药改一期的顺利完成,如今很多银行都主动找上门要跟简氏合作。政府牵头、简氏主导药企的项目,资金只要能借出去,都能按时吃到利息,稳赚不赔。
这也是简振扬打的主意,只要简氏愿意做个中央担保,华兴这批货很快就能被压下来。
“用简氏做担保还是用药改做担保?”会议桌突然被简知桓狠狠拍响,“当初药改一期需要融资扩张,简氏还特意拨出钱去稳定华兴的股价,当时那么多银行都拒绝跟我们合作,要不是盛宇施以援手,现在搞砸药改项目的简氏就该宣布破产了。油矿油矿,你们还记不记得简氏是家药企?”
一月份简氏的困境倒不至于像简知桓所说的那样绝望,只是缺少资金,势必要把核心利益共享给其他企业,简氏也将在这个项目彻底失去主动权。
简振扬的父亲说:“二弟,我当然知道我们简家是靠什么发家的,但有赚钱更快的机会摆在面前,为什么不能参与?”
简知桓冷冷的看向他:“现在华兴的油矿赚钱了吗?”
他的那位大哥又闭上嘴了。
简振扬瞪了眼被人一句话就堵回来的平庸父亲,他撑着会议桌,向众人强调:“只是做个担保而已,哪会牵扯这么多?只要从别的地方把这批油矿买过来落实,之后的项目我都可以推迟交货,很快就能缓过来。”
“只是这一批吗?”术业有专攻,在场大多高层对油矿产业并不了解,但也有人提出质疑,“小简董,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你也别再隐瞒我们,海关扣押油矿的名义清清楚楚,等过几天新闻一报道全国都会知道这件事,你觉得只是这一个项目吗?”
立刻有其他人附和:“我也觉得欧洲那边的态度有些不正常。”
“是啊是啊,华兴的油矿不赚钱就早点关了好了呀,就算要投资,现在娱乐圈那么好挣钱你为什么不投一投?非得大老远赶到欧洲去?我一开始就觉得奇怪了。”
简振扬攥紧了拳,欧洲地理位置遥远,自然有这些人鞭长莫及的好处。但他现在不能再等了,他已经听到了一点风声,必须要让华兴跟简氏绑死,不然情况将会更加糟糕。
“当初要投华兴项目的时候各位可不是这么说的,专业的评估文件出了一份又一份,华兴那块油田能给简氏提供资金,让简氏不用再看那些银行家的嘴脸,当初可是你们一块同意的,怎么,现在就不认了吗?”
刚刚反驳的几人被简振扬这么一说,顿时鸦雀无声。就在简振扬要继续劝说时,简知桓突然开口:“振扬,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二叔!”简振扬难以置信的看着简知桓。
要知道简振扬之前能在简氏风生水起,一方面是简老爷子的授意,另一方面也是简知桓这个总裁的放任,简知桓顾及亲情,从不会在明面上拒绝他的要求。
可他万万没想到简知桓会在这时候下他的面子,像是第一天认识他这个二叔一样。
“欧洲那边只是传出一些似是而非的风声,华兴要是废了,简氏也会受到牵连啊!”
简知桓一改往日的温和,态度十分坚决:“振扬,你年纪小,天真,我不怪你。简氏在我手里了二十年,我不能为了你这个项目搭上整个简氏的信誉。”
说完,简知桓就从会议室主位上站起来,身后跟着进会议室后一言未发的简涔予。
会议室门重新关上的那一刻,里面传来简振扬摔东西的怒吼声。
直到回到简知桓的办公室,简知桓指了下座位,面容严肃:“欧洲那边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那是欧盟的内政,我一个华国人怎么能接触到机密?”简涔予看着简知桓紧皱的眉心,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终究不忍,“但爸爸,还是让律师团队和公关团队早做打算吧。”
简知桓原本只是个试探,听简涔予这么说,顿时一惊:“真会到那种地步?”
简涔予反问他:“欧洲向来靠掠夺其他国家的资源,美国为了那些石油在中东打了多少年的仗都停不下来?爸爸,欧洲有这么好的资源凭什么要卖给我们?”
简知桓紧皱着眉:“当时振扬说这块地是从别人那里转来的,对方跟他交好多年,因为背景原因不那么光彩,没办法出面,所以才把这块地转给了他。”
“没那么光彩,该不会是从什么黑手党手里弄来的吧?”简涔予并不知晓这块地的来源,听简知桓这么一提,顿时心惊不已。
恐怕欧洲还没颁布的法令,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爸爸,华兴被扣货品的事瞒不住,加上欧洲也许还只是初步政策,等到时候完全传开了,市场对华兴的舆论定会波及到简氏。如今正是药改的关键时期,简氏要尽量避免这些负面的新闻。”
简知桓听简涔予条理清晰,立刻猜到她已经有了主意。于是问:“那依你的意思,该怎么做?”
“帮华兴补上这一批货物的损失,同时尽快退市注销华兴的上市资格。”
简知桓当即否定了简涔予的提议:“这不行,简振扬和我大哥一家肯定不会同意,他们投了那么多钱进去,退市带来的损失太大了。”
当年简家分家时,简知桓拿了最多的股份,成为简氏的CEO,简振扬的父亲则拿到了对应股权损失的资金和不动产。
据简知桓所知,那笔钱过半都投进了华兴的油矿里,这才导致今年年初简振扬手中没有多余的资金,到了抛售简氏股份的困境中。
“这是目前简氏能做的最好的办法。”简涔予覆上简知桓的手背,用力按了两下,“爸爸,等到药改项目稳定下来后,我的工作重心将回到抗癌药物的研究上,我只希望简氏能好好的,这跟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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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无关。”
简知桓的嘴唇翕动两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爸爸,也许在药改项目上,你们都觉得我适合做简氏的接班人,我也在适应这样的生活。但从你把我送去牛津上学的那一天起,简氏注定与我的梦想相悖。科研和简氏,我只能顾及到一边。所以我希望简氏能够回归最初,成为一家纯粹的药企。”
这段时间,这些话在简涔予心中盘绕了很久,有时候到了深夜也会反反复复的让她难以抉择。桑时桉只当她是因为简氏的公事而夜不能寐,但并不是。
但事实上,从她进入燕大学金融、进入简氏接管工作,越是深入,就越是让她确定,她无法同时兼顾科研和简氏。她能用她的科研成果为简氏带来药改的项目,也能用简氏为她的科研提供足够的研究资金,看起来是互利互惠的两件事,却也只是暂时。
在简涔予说出这番话之前,简知桓能找到无数个理由去反驳华兴退市,可当简涔予提出要放弃继承他的位置时,简知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涔予,爸爸知道之前很多事都让你受了委屈,但现在华兴出了这样的状况,只要解决了这件事,没有人能威胁到你,你别跟爸爸说这种气话。”
简涔予摇了摇头,说:“爸爸,其实国外很多企业已经开始使用职业经理人的雇佣模式,包括美国欧洲那边的巨头企业,就算是曾经的首富比尔盖茨,他在微软的股份也仅剩下百分之一,但这并不会影响微软的发展,它会有更合适它的经理人带它走向辉煌。
简氏会一如既往的是简氏,不管由谁来领导,股权和简姓都不会有所更改。但这样运作模式的前提,是简氏需要先清扫公司内部的亲属关系,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她说到这儿,轻轻笑了下,优雅而又从容,像是早已思考了千遍万遍:“而我自己,也不怕您笑我自满,我才二十四岁,便已经研发出抑制癌细胞生长的有效药物,未来……爸爸,我也有我的野心。”
简知桓打开抽屉,拿出已经戒了很久的烟,颤巍巍的按了好几下,都没能将火机点燃。
简涔予走过去拿过火机,半蹲下身,帮他点上。烟草点燃后飘出的白烟很快模糊了简知桓的视线,他对简涔予说:“我就抽这一支,你先坐回去,让爸爸想一想,让爸爸好好想一想。”
简涔予应了声,绕过办公桌,坐回到简知桓对面。
正如简涔予所说,国外很多公司早已实行经理人的模式,创始家族掌握着股权,无论CEO上面坐的是谁,都不会影响他们的利益。
但在华国,在老一辈的心里,公司就该由自己的子女继承,这代表着社会资源与社会权力。简知桓是他这一辈中得胜的人,他很清楚他落败的兄弟姐妹在这二十年里获得的社会尊重与自己的差别。
但简涔予的情况又很特殊。
她并不需要简氏这个光环,若是抗癌药物的阻隔率真能达到她书面的推测,将会有无数企业前赴后继的向她寻求合作,名利根本不值一提。
但简氏却离不开她。就像这次拿到商会的核心位置,拿到药改项目的核心资源,简氏并没有助力太多,简氏只是一家拿钱砸都可以复刻的药企,只不过比其他新兴药企有更为成熟的管理体系。
简涔予所需要的,是一个平稳发展的简氏,而药改项目给简氏带来的转型,也能让简氏在未来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里保持这份令人羡艳的平稳。
等指缝中的烟燃烧殆尽,简知桓看向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雨也已经停了,一切都好像变得不一样。
他又把目光转回来,开始打量对面的女儿。他看到了和他相似的五官,看到了由他一手培养的从容气度,以及看到了他已经失去多年的、只在年轻时存在过的野心。
许久,简知桓开口,沙哑的嗓音也让他自己意识到,他接手简氏的这二十年,好像也成为自己年轻时令人讨厌的迂腐长辈了。
“若是你未来完成了你的科研,你会回来吗?”
简涔予笑了笑,说:“爸爸,我从未想过离开简氏,一如药改项目,需要我出席的场合,我都会照例出席。但你问的若是简氏总裁的位置,若有一天我已完成自己的梦想,或是简氏需要我,我当然义不容辞。”
简知桓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直在用父权要求简涔予做什么,却极少问过这个女儿,想要什么。
他好像,还是个很失职的父亲。
他闭了闭眼,像是一场漫长的妥协:“就照你说的办吧,简振扬那边今天被拒绝,明天肯定会搬救兵,会议上,我会以简氏总裁的名义要求华兴退市。”
简涔予回到家的时候,才意识到已经晚上八点,而她也没有帮桑时桉带晚餐回来。
她正想拿出订餐软件补救,却听到厨房的方向传来说话声,简涔予有些意外,放下包走了过去。
“打到这个程度就够了吗?要不要再多打一会,我看网上会用打蛋机打出泡沫呢。”
“行吧,那这些黑虎虾怎么办?我用手抓出来洗?你开什么玩笑?”
桑时桉正跟人打着视频电话,简涔予听声音,似乎是桑时桉交好的那个朋友。
桑时桉的面前堆着很多包装细致的食材,应该是超市刚刚送过来的。
简涔予听了会儿,意外桑时桉竟然是想要自己做面吃。
“不行不行,这我真的抓不了一点,不能不洗吗?养殖的海水又没毒,没准自来水更——”桑时桉趴下去看虾的时候被溅了一脸的水,正要转身去找纸巾盒,一张纸从旁边递了过来。
她抬起头,看到简涔予极为意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我都没听到声音?”
简涔予一手托着桑时桉的下巴,一手仔细的帮她擦着脸上的水,柔声说:“刚回来不久,你在聊视频,所以没听到。”
她看向那些食材:“怎么想起来自己做饭了?”
还没开火呢,厨房就已经被弄得乱七八糟,到处都是溅起的水,有黑虎虾甩出来的,也有桑时桉洗菜时弄的。
这跟桑时桉想象的简涔予回家就能吃到她的爱心晚餐不太一样,桑时桉下意识往旁边挡了挡,说:“我帮苏柠玥买的,她让我帮忙处理食材,明天有急用。”
视频那端并没有挂断,苏柠玥立刻高声反驳:“简学姐小桑桑就是要给你做爱心晚餐她想哄你高兴说要做个温柔贤惠的小娇妻——”
桑时桉面无表情的挂断视频,满脸通红。
她顶着简涔予意味深长的目光,强装镇定的问:“我朋友脸皮很薄吧,这都不敢承认。”
简涔予忍着笑,在简氏的那些顾虑与焦虑仿佛一扫而空,她学着桑时桉的腔调,说:“嗯,确实很容易害羞呢。”
桑时桉:……
桑时桉的脸更红了。
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股东大会,扭转局面
翌日的董事局会议, 简涔予提前二十分钟到会议室,意外看到简知妍也在,走过去跟她打了声招呼, 才发现这场会议到场的人都可以赶上股东大会。
简振扬有备而来, 除了简氏高层的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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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平日里参与股东大会的一些不管事的股东,以及简老爷子也被请到了场。
简知妍压低声音, 跟简涔予抱怨:“明天就要正式上课了,我教案都没写完呢, 就被叫过来看戏,看这架势是要开股东会逼宫, 你跟我二哥应该有所准备吧?”
简涔予的目光转了一圈,平静说:“为了救一个华兴,搭上整个简氏,他们没那么蠢。”
简知妍面露哂笑:“他们犯蠢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难道还指望你爷爷在这件事上明辨利弊替你撑腰吗?”
简涔予并不多说:“简氏不是爷爷的一言堂。”
她们这边说着话,其他人陆续到场, 会议一开始, 简振扬就提出让简氏为华兴做担保筹资。
帮扶华兴的利益还没展开演讲,简振扬就被简涔予开口打断:“这一次华兴的油矿被欧洲扣押并不是意外, 欧洲那边已经在出台相关能源税的新政策, 还极有可能全面禁止开采, 这次的截停只是一个开端而已。这项提议在半个月前被重新起草, 如今提出这项法案的赫利查理已升迁至内阁。”
她说完让顾秘书在前面的投影屏幕上展示了这项法案, 旁边还附带一份中译版,而最下面则附上了欧洲政坛的人事变更。
会议室内众人面面相觑,一片哗然。
简振扬脸色大变, 脱口而出:“这不可能!就算这是真的,这种未出台的法案连欧洲人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提前被你知道?”
他厉声质问简涔予:“简涔予,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惯我,但华兴的油矿能为简氏带来巨大的利益,你就算看不惯我也没必要拿整个简氏的利益开玩笑!”
简涔予的目光从投屏上收回,平静的对上简振扬:“我说了,这是半个月前就被起草的预备法案,只要被人提出过,就能拿到完整的法案提议,是不是伪造,你尽可以去调查。”
这就跟国内人大的提议一样,正式开会前各个代表各抒己见,最后真正能通过的却是少数。有关油矿资源的提议年年都有,但一直都没被重视,简振扬自然不会当一回事,直到今年提出这项法案的人进入了内阁。
加上华兴这一批货物被截停,欧洲那边的倾向已经很明显。
有董事终于反应过来这两人话中的意思,问:“所以华兴在欧洲的那块油田,不仅仅是这一次运不了货,是以后都运不过来了?那岂不是直接废了?”
简知妍原本就因为被强行喊来开会心烦,这么明显的证据都摆在面前,这股东还要问问问,顿时没什么好脾气:“这不明摆着的吗?油矿生意做不了了,别说往国内运了,就算往非洲往美洲都没用,欧洲要彻底切断能源的外输,趁法条还没生效,赶紧把油田卖了转手才是上策。”
立刻有投钱给华兴的股东高声反驳:“既然我们都收到了风声,欧洲那里肯定知道的更多,现在谁敢收这块地?得亏多少钱?”
简知妍手一摊,说着风凉话:“是得亏不少钱啊,但这不是简振扬当初信誓旦旦向你们保证赚钱,怎么劝你们都劝不住的吗?你们现在不卖,以后等这块地彻底变成垃圾场再卖好了。”
那几个董事被简知妍这么一提醒,看向简振扬的目光里也带上了几分怨恨。
简振扬察觉到了,看向简知妍冷笑着问:“为什么要卖地?只是一项临时的法案而已,等到正式颁布还有很长的时间,只要从别的国家购买调用补上这份空缺,股价就能稳定,那帮股民就能帮我们弥补上所有的损失,到时候再规划也不迟。”
他又看向那些唯利是图的股东,向他们保证:“只要简氏帮我解决这件事,我能保证在场所有人的利益。”
渐渐的,又有股东开始动摇起来。
“能不损害公司利益是最好的,欧洲那里说到底也没正式颁布法令,确实不用太着急。”
“现在卖了就真只剩下亏损了,不划算,不划算。”
有了第一个,陆续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利益面前,那些股民在他们眼中只是收割的工具,只要能保证自己不亏钱,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们是不是想赚钱想疯了?证监会已经盯上过华兴一回,你们还要执迷不悟吗?”简知妍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我不想跟你们一块去吃牢饭,你们要是敢做这种事,出了这扇门我就去举报你们。”
简振扬不屑道:“姑姑,我们怎么了?我们只是推迟卖出那片油田而已,欧洲政策瞬息万变,我压一下舆论消息有什么问题吗?至于那群股民,也是他们自己蠢自己想来送钱。”
“简振扬你——”
“阿妍,坐下。”一直坐在首位的简老爷子开口,浑浊的双目望向简知妍,带着几十年如一日的威严。
简知妍难以置信:“爸!”
简老爷子又说了句:“阿妍,坐下。”
简知桓看向简知妍,向她点了下头,简知妍踢了脚会议桌,坐了回去。
简老爷子随即看向简振扬:“振扬,你有几分把握能补上华兴的损失?需要多久的时间?”
简振扬当即拿出做好的文件,走到简老爷子身边:“爷爷,这是我昨晚特意做出来的预算,您请过目。”
整个会议室所有的目光都落向简老爷子,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简振扬偶尔的解释声。
直到简老爷子把这份文件看完,侧头看向简振扬:“欧洲那边既然已经有所动作,新官上任三把火,拖不了那么久,三个月,还是太长了。”
简振扬当即说:“这是最保守的时间,事实上,我昨晚已经联系了当初把地卖给我的卖家,欧洲出台的政策会影响到我们,却不会影响到他们,我会跟他们协商一个合理的价格,保证公司的利益最大化。”
简老爷子点了点头,没有再提出疑问,在心里已有了决定。
简知妍的心一沉,连眼神都不暗示了,直接握上简涔予的手臂,冲她摇头。
简涔予抚上简知妍的手背,向她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就听简知桓说:“诸位,如今我还坐在简氏总裁的位置上,对简氏的运营有绝对的决策权,我不会同意这项决策,不会让你们拿简氏的名誉做赌注,华兴的油田必须即刻卖出脱手。”
“我也支持简总的决策,你们想利用股民弥补损失,证监会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到时候华兴的过错都将会由简氏来承担。”
“承担承担,如今简氏有药改项目在手,有政府保驾护航你们有什么可担心的?要是简氏受影响了,把药改项目交给简氏的那些人岂不是更难看?”简振扬有恃无恐,“陈董,简总,我想请问二位,若是现在就卖出油田,二十个亿的亏空谁来弥补?你们吗?”
简知桓厉声:“那简氏上千亿的资本又有谁来保障?你吗?”
那股东也跟着附和,嗤笑了声:“谁说二十个亿都要简氏来承担了?谁干的蠢事就谁承担啊。”
“我——”简老爷子打断了简振扬的话,看向简知桓,“二十个亿的亏损不是小数目,不仅仅是华兴,事关所有简氏股东的利益。”
简知桓知道简老爷子偏心,但没想到他会如此是非不分:“爸,现在市场管控严格,已经不是您当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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