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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姐姐，我是说叶少将她现在很危险。”
容舟心有不甘，想要为自己争取去到叶锦身边的权利。
叶思棠看向容舟的目光软了几分。
叶锦毕竟是自己看中的晚辈，何况叶思棠年纪大了，懂得感恩的小辈总会让她生出些好感，当初叶锦将容舟从地下奴隶场救出来的时候着实惊险，又养了容舟一段时日。
如今见到容舟真心关切，叶思棠心中满意，却不会因此更改她的决定。
最近一些迹象表明，十多年前导致容舟失踪的事故有恶堕者参与，那些家伙试图将年幼的容舟带出联邦，只是后面似乎出了些差错才导致容舟流落到地下奴隶场里去。
叶思棠还没有厘清其中的细节。
容家的基因是高度机密，联邦曾经做过一些研究，却在中途出了事故暂时停滞。
在容舟流落地下奴隶场的时间里，被强迫培育了许多颗眼球，联邦军部也在协助容舟追寻那些眼球，最近得到的一些线索显示，容舟在地下奴隶场培育的一些眼球似乎落到了恶堕者手中。
叶思棠皱了皱眉，有些不安。
众所周知，放纵自身欲望从而获得力量的恶堕者已经不需要向导，是什么让它们开始关注容家人？
“元帅？”
叶思棠久久没有回应，容舟不由出声提醒。
叶思棠回过神来，安慰容舟道：“放心，我会照顾小锦。”
语调虽软，却仍旧是让容舟原地待命的意思。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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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心有不甘，容舟却不得不答应下来。
因为他是向导，也是联邦的军人。
服从指令是他的天职。
第44章
叶思棠坐上战车火速赶往51营驻守的聚点时, 叶锦已经持刀顶了上去。
叶锦没有想到狮型异兽居然会封锁防护屏障的能量传输装置，导致中央塔中枢无法调度精神力维护51营的守护屏障。
失去容舟的支援，51营的驻点就像被分离出蜂巢的蜂房，失去了集体的力量, 完全暴露在危险之中。
异兽以迅雷之势冲进聚点, 轻轻一擦, 作为据点的二层小楼就动起来。
手指宽的裂痕在墙体上游走, 有什么从天花板上掉落下来，开始只是细碎的墙皮和细沙。
很快，大块大块的砖石砸落下来。
哨兵和向导开始撤离。
小楼一角, 秦楚白躲闪不及被掉落下来的砖块砸到了腿。
钻心的刺痛从腿根传来, 秦楚白没有去看自己的腿, 扭头看向顾嘉诚。
这段时间, 顾嘉诚被分到秦楚白的组里, 虽然秦楚白不时在顾嘉诚身上感觉到迷茫和消极的情绪, 不过顾嘉诚拒绝探究。
就工作而言，两人的相处还算愉快。
秦楚白以为顾嘉诚会拉自己一把，然而顾嘉诚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状况，转瞬间已经跑出几米远。
看着顾嘉诚的背影, 秦楚白心中一阵绝望。
他和顾嘉诚一组，他们办公的地方靠近一层楼梯, 在距离出口最远的地方。
整座楼房都晃动起来的时候, 一层的向导和哨兵会先行撤离, 除了顾嘉诚, 不会再有人注意到他。
而顾嘉诚没有，或者不想注意到他。
墙体的缝隙越来越大，整栋由坚固金属和砖石搭建起来的楼房, 如今却像个在风雨中飘摇，一吹就倒的茅草屋。
秦楚白拽着自己受伤的腿，想要把腿从巨大的砖石下拉出来，却只是徒劳。
极端痛苦中，虚汗不断从秦楚白的额角渗出。
秦楚白背脊湿透，却果断抽出脉冲匕首。
他还不想死！
手指因为疼痛颤抖，秦楚白却竭力握紧了刀，他要将伤腿切断。
以他的状况想要逃出这座楼房已是不可能，秦楚白只想快速找到坚固的掩体藏起来，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能够躲过一劫。
秦楚白惨然一笑。
其实秦楚白并不觉得他能活下来，他只是不能放弃任何一丝期望。
他不愿意！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时代，挣扎不一定能活下来，没有求生欲的人却多半活不了。
他想要活下去。
“快走！”
耳边响起有些熟悉的声音，接着压在秦楚白身上的砖石被人轻松抬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秦楚白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人甩上脊背，像个书包一样。
视线清晰之后，秦楚白才发觉自己已经伏在哨兵的背上。
是傅遥。
傅遥背着秦楚白快速前行。
刚刚下到一层的事后，傅遥就听到压抑的痛呼声，秦楚白被压在倒塌的墙下。
同是51营的人，傅遥和秦楚白不熟，但也知道秦楚白是优秀的向导。
姜翎最近在傅遥耳边叨念过，秦楚白刚刚升到SS级，可以开始带向导小队了。
傅遥没想到秦楚白居然没有逃出去，想也不想就把人拉起来背上。
在联邦，保护向导近乎是刻在哨兵骨血里的信念，不需要思考。
“抱住我的脖子。”
傅遥动作敏捷地在已经晃动起来的建筑里穿行，她的动作很快，然而小楼在异兽的肆虐下犹如被推到的积木，坍塌只在瞬间。
有一瞬间空间仿佛停滞了，又在下一秒顺畅流淌。
秦楚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本能感到危险。
有柱子砸下来。
出口仿佛变成了一个微小的，不可触及的光点。
“放我下来。”秦楚白的声音因为失血发抖，语调却格外坚定，“你自己逃出去。”
秦楚白看得出来，因为带着他，傅遥只能放弃狭窄却快捷的通路，带着他绕了个弯。
或许不止一个。
虽然同在51营服役，但秦楚白和傅遥却没有多少交集，危及时刻他却拖累了傅遥。
“啰嗦。”
傅遥踩上一块掉落中的砖块，借力跃向出口。
“抱紧。”
话虽如此，傅遥手臂却先紧了紧。
秦楚白的血流浸湿了傅遥的战斗服，满手都是他的血，有些滑腻，人也不停地往下掉。
傅遥怀疑秦楚白晕血，或者失血过多意识模糊了，不由再次提醒：“哎，你这人，快抱住我的脖子啊？！连这个都不会吗？”
秦楚白忍住眼中热意，紧紧抱住了哨兵的脖子。
他伏在哨兵肩头，忍不住去看她的侧颜。
柔软的棕色头发里，窜出一双毛茸茸的白色狐狸耳朵警惕地竖着，蓝色的眼睛灼灼看向前方。
自己拖累了她，傅遥神色间却没有半点埋怨。
秦楚白闭上眼睛，一只乌鸦出现在半空，拍着翅膀飞向前方。
傅遥微怔，就在刚才，向导的精神触手非常礼貌地敲了下她的精神图景，在得到她的同意后，非常温柔地进入，将精神体的感官共享给了她。
乌鸦形体小巧，在逼仄混乱的环境里却有奇效。
在乌鸦的提醒下，傅遥险险躲过掉落的石块。
“帮大忙了。”
傅遥舒了口气，背着秦楚白继续向前跑去。
秦楚白只是把头埋进傅遥肩膀。
某一刻，他们终于越过光点，喧嚣的空气和阳光再次洒落在两人身上。
异兽的咆哮入耳，他们仍然处在危险之中。
秦楚白只是紧紧抱住傅遥。
……
守在聚点的哨兵开始护着向导从墙体已经开裂的小楼撤出。
这里叶锦的实力最强，叶锦不能眼睁睁看着异兽肆虐，即使叶锦心知自己的实力在异兽之下，此时也不得不冲上去。
并非叶锦多么高尚，多数战士都会做出和她一样的选择。
在危机遍布的战场上，逃窜未必能活，硬刚也未必会死。
如果死亡是大概率事件，至少可以选择优雅的死法。
在这异兽入侵，旧有的科技用处有限的时代，因为有不断顶上去的战士，人类才得到喘息，挣扎着存活下来。
每个人都在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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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战士的庇护，到了需要的时刻，他们也要顶上去。
信任只有一次，那些失去信任的卑劣之徒，早就在一次次的选择中被集体淘汰。
如果让异兽把聚点推倒了，51营就惨了。
哨兵或许可以凭借敏捷的身体活下来，向导可怎么办？
一掌拍碎守护屏障后，异兽几番腾挪，躲开叶锦袭扰，它似是没有兴趣继续陪着叶锦玩闹再次仰头。
叶锦心中一凛，将空气压缩在羽翼上冲了上去。
隐约间，叶锦感觉到这次异兽周身的能量波动愈发强烈。
如果让异兽在玩一次空间封锁，下面的人就完了。
空气再次凝滞起来，叶锦仿佛被封在松脂里的昆虫，用尽全力的挣扎，也只是在松脂里微微颤动。
白闪！
难道白闪会死在这里吗？
可死在战场上又有什么好追查的呢？
死在这里，她直接就成尸块了，精神图景还塌个屁啊？！
叶锦咬牙顾不得过载，精神力全开，金色莹光流沙般在叶锦眼中流转，周身的空气以叶锦从来
没有尝试过的方式压缩在金色的羽翼上。
某一刻，叶锦仿佛越过了某种界限，被异兽封锁的空间再也无法限制她。
叶锦像离弦的箭般冲向异兽，用尽力气挥出一刀。
叶锦以为她的刀会像之前数次那般被狮形异兽抵挡下来，然而没有。
手中刀刃突兀地切入了某种柔软的东西，紫红的血喷洒出来。
带着鬃毛的硕大狮头从叶锦面前掉落下去，几秒之后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兽眼中还带着人性化的惊异。
和它突兀的出现一样，狮形异兽也突兀地死去，
没了脑袋的狮身却张开爪子，在空中毫无章法的抓挠，将周遭的空间撕开几道口子。
叶锦握着刀大口大口地喘气，过载的脑子嗡嗡作响。
分不清是是幻觉还是现实，在斩杀异兽的时候，叶锦似乎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你很好。”
声音是那样近，近到仿佛直接炸响在叶锦的脑子里，让叶锦寒毛倒竖。
叶锦蓦然响起斩杀迦梵分身的时候，心中一凛。
为什么她会再次遇见奇怪的异兽？
狮形异兽突然出现究竟是巧合，还是……
“小心！”
随着熟悉声音而来的，是让人牙酸的兵器撞击声。
叶锦下意识偏头，空间贴着叶锦的脸裂开一道缝隙，震荡的能量擦过叶锦脸颊，带出一道血痕。
“精神力过载了吗？”
有人飞过来，大手拍在叶锦肩膀上焦急地问：“要不要送你到容舟那里？”
来人一头灰白色的短硬毛发，虽是剑眉星目，神色间却给人一种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豪迈。
他是叶锦这辈子的父亲。
叶逐渊，SSS级哨兵，联邦上将，精神体……
叶锦偏头，一头蜜獾正趴在叶逐渊肩头，兽脸上满是挑衅的张狂。
和蜜獾短暂地对视后，叶锦忍住笑，掏出白闪送的瓷瓶擦在额头上，对叶逐渊道：“我有这个。”
白闪蜜酿的功效本就不逊于顶级向导素，又经过提纯，只是散逸些许在空气里也不由让人精神一震。
看着叶锦的眼睛渐渐恢复正常，叶逐渊放下心来。
叶锦问：“你怎么来了？”
叶锦记得她把信息发给了祖母来着。
“你妈察觉到51营驻点的防护屏障出了问题，她不放心，就让我来看看。我离得近。”
提起蒋如邈，叶逐渊不自觉笑了。
叶锦还以为叶逐渊是被叶思棠派来的，没有想到蒋如邈居然也一直关注着她。
只是心中温暖的同时，叶锦也不期然被塞了一口狗粮。
叶锦微笑，从小吃狗粮，叶锦已习惯。
在这个哨兵和向导一旦结合近乎生死相随的世界，认真生活的日子人感情普遍不差。
蒋如邈和叶逐渊也是如此。
他们的匹配度不算高，可是不论用地球，还是这个世界的标准去衡量，蒋如邈和叶逐渊都算是模范夫妻。
几辆战车急速行来，很快停在叶锦脚下。
叶锦不禁低头向下看去。
她的老祖母出了悬浮车，手臂搭在车门上，正抬头看着她和她的老父亲。
……
斗兽场上，新的比赛即将开始，两名男性哨兵被驱赶到赛场中央。
迦梵挑眉：“这么快？”
那只狮形异兽毕竟是用祂的触手制作的，虽然将操控的权利交给了沃伦，但是当狮形异兽失去生机的时候，迦梵第一时间就感知到了。
沃伦塞了两颗樱桃到嘴里，咬出鲜红的汁液浸染嘴角。
舔了下嘴角，沃伦慢悠悠说：“迦梵，你果然是个美食探索家，那的确是块美味的甜点。”
“特别美味。”
沃伦眯了眯眼：“我觉得，她还可以更美味些。”
第45章
那只狮型异兽被斩杀之后, 其他的异兽也四散逃窜，战斗很快平息下来。
生化部队进场，吊车、急救人员有条不紊围着已经坍塌的聚点工作。
倒塌的墙体被搬开，露出里面的状况。
叶锦一眼扫去, 不由松了口气。
似乎没有人在这次战斗里殒命, 很快系统已经根据作战服摄像头收集的信息, 将这次战斗的汇总数据发到叶锦的终端上。
叶锦当先拉到战损条目, 看完之后彻底放心了。
的确有几个战士骨折，甚至丢掉了部分肢体，但是在联邦强大的医疗技术下, 肢体再造不过是件小事, 养几天就好了。
医药费也全由塔报销。
叶锦也试过这项服务, 效果不错, 照顾她的小姐姐可爱又和善。
叶锦拍拍翅膀落到叶思棠身旁, 她这辈子的父亲叶逐渊也操纵外骨骼落下来, 恭敬地叫了声“母亲”。
叶锦总觉得在叶思棠面前，叶逐渊的目光格外清澈。
“你来的倒快。”叶思棠瞥了眼已经立正站好的儿子，心中一阵无语。
“是如邈让你来的？”
“是。”
叶逐渊回答，格外字正腔圆。
叶思棠克制住想要扶额的冲动, 无奈点头。
叶思棠的两个儿子并不成器。
叶逐渊战力尚可，但是为人过于方正耿直, 另一个心思虽然活络, 可太活络了问题更大。
如果把叶家交到他们手中, 不说守成, 能安稳延续下去都算烧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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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了。
叶思棠自问在教育过程中并没有出过太大过错，她不是完人，这世界上也没有完美的育儿手册。
叶思棠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她的两个孩子长歪成这样, 中途叶思棠也试图扳正、修剪，然而并不成功。
好在她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可以等到小辈成长起来。
叶思棠视线不由落在叶锦身上，露出些许欣慰神色，好在小辈里还有自己看得顺眼的人。
“受伤了？”叶思棠对叶锦招手，“来，让我看看。”
叶锦走到祖母面前。
叶思棠的手覆在叶锦受伤的右脸上，裂开的伤口翻卷出皮肉几可见骨。
叶锦终于“嘶”了一声，仿佛才觉出疼来。
叶思棠怜爱地摸了摸叶锦的伤口，从空间按钮里拿出一盒上好的修复液塞给叶锦，心中柔软一片，既欣慰又心疼。
在被自己叫住之前，叶锦仍在履行一位少将的职责，将51营战后休整的诸般事项安排下去。
叶锦接过老祖母递来的药膏，笑嘻嘻地道谢，顺便讨巧卖乖几句，惹得老祖母一阵欢笑时，叶锦的老父亲还在一旁站军姿，看向她们的目光，既不解又羡慕。
叶锦也是无奈，她的父亲崇拜祖母，叶锦自小看在眼里。
父亲把祖母当做战士，当做最优秀的指引者那般崇拜，而祖母年轻的时候也的确忙，自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管父亲。
结果就是叶思棠和叶逐渊之间的关系不像母子，更像是上级与下级，引领者与追随者。
叶逐渊完全是叶思棠的狂信徒。
生化部队进场后，不但快速清理了坍塌的聚点，也开始清扫战场，异兽分解，归类，整理好之后，从异兽上采集的东西就变成了可以交易的材料。
叶思棠给叶锦处理伤口的时候，叶思棠的副官送来一只盒子。
“先放下吧。出去守着。”
“是。”
叶思棠没有去看盒子，继续给叶锦处理伤口。
叶思棠也是老练的战士，在她年轻的时候人类的处境更加恶劣，给自己处理伤口是家常便饭，如今虽不用事事躬亲但她的手艺还在。
战车的后背箱打开后就是军用帐篷，叶锦坐在里面仰着头任由叶思棠在自己脸上倒腾。
如果是上辈子叶锦这张脸裂开了个口子，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围着她哀叹好好一张脸，居然破相了。
可是到了这里，联邦的医疗技术好到这里的人根本没有留疤的概念。
只要有命在，伤在脸上和伤在腿上、胳膊上没有任何不一样，都是按部就班地止血、上药。
很快叶锦脸上的伤口就已止血、收拢，薄薄涂了层药膏。
叶思棠放下药膏，拿起早就被副官放在一旁的温热毛巾。
擦干净手指，叶思棠才拿起副官送来的盒子打开。
很快盒子便被推到叶锦面前。
是颗晶核。
sss级，空间系。
虽然是和其他晶核一样的圆球形状，却仿若被切割出无数切面的钻石，细看之下似乎折射出无数幽深的空间，透着诡秘。
“这是那个狮形异兽的晶核，十分纯净，你拿去吧。”
叶锦愣了一下，她以为就像迦梵那次一样，杀了狮形异兽也是打白工，不会有晶核，没有想到，这次boss居然掉落了材料，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叶思棠笑道：“那只空间系异兽本就是你斩杀的，按照塔的规矩你拥有优先购买权，如今虽然还没有经过拍卖，不过这点权限祖母还有。就当祖母用你的优先购买权，买下来送给你的。”
叶锦没有反驳，笑着将祖母的好意收下却不由思索。
叶思棠的话虽然在理，叶锦却仍然感到有些蹊跷，既然这颗晶核早晚会到叶锦手中，祖母何必动用权限提前将晶核拿给她呢？
叶锦是风系，这颗空间系的晶核叶锦即使拿到也只会收藏起来，用来交易同样等级的风系晶核。
就像叶锦扔在空间纽扣里的那颗SSS级水系晶核藏品一样。
因为一时没有交易到同样等级的风系晶核，叶锦只能先用SS级的风系晶核，前段时间傅遥还给叶锦弄来了一颗。
那毕竟只是一颗SS级晶核，吸收之后叶锦有所进益却不多。
SSS级空间系晶核固然稀有，然而能够用上的人极其稀少，说不定还不如那颗水系晶核容易交易。
叶锦眼睛一转，觉得不如把这颗晶核再给回她的老祖母，让祖母换一颗SSS级风系晶核给她。
从绝对价值上来说，祖母绝对是赚了。
叶锦选择性地遗忘了，这颗晶核原本就是用叶思棠的信用点买下来的。
叶锦这里正打着小算盘，琢磨着该如何开口，那边叶思棠已经升起精神屏障。
叶锦终于觉得不对，祖母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叶锦心中不由一凛，不自觉恭谨起来。
见叶锦面露乖觉，叶思棠放柔了些声调：“这些年人类绞杀的异兽数以亿计，人类的能力者超过百亿，然而不论是异兽还是人类，少有能顾掌握空间系能力的。人类中偶尔会出现几例空间系能力者，可惜他们的等级很低，在得不到空间系晶核的情况下几乎无法晋升。”
“小锦，你的战斗画面来的时候我已经看过，既然你可以在异兽封锁的空间里活动，或许可以试试这颗晶核。”
叶锦：“祖母觉得我是双系能力者？”
叶思棠：“我只是觉得你可以试试，虽然没有先例，但是强大的水系异能者有概率掌控冰系能力，风系说不定也可以解锁空间系能力。”
叶锦将晶核拿到手中，闭上眼睛认真感受，似乎有能量涌动。
就像使用风系晶核那样，叶锦试着炼化其中的能量，却始终隔着一层，仿佛团雾般抓不到手里。
脑袋里却出现了奇怪的声音：【你很好。】
叶锦：……
又来了。
迦梵同款精神烙印。
叶锦开始觉得这只异兽会忽然出现在这里，或许并不是偶然，也许和自己有关系。
“怎么样？”
见叶锦久久不语，叶思棠忍不住问道。
叶锦睁开眼睛，平静地摇了下头：“不能吸收。”
叶思棠有些失望，却听叶锦道：“可是比起水系、火系晶核绝对排斥的感觉，这颗晶核里的能量却让我觉得若即若离，只差一点就能握在手里。”
叶思棠有些欣慰，她拍了拍叶锦的肩膀，鼓励道：“回去好好研究，不急。”
……
叶锦与叶思棠在帐篷里谈话的时候，傅遥背着秦楚白窜上护理车，立刻有医护围了上来。
傅遥按照医生的指示将秦楚白放到病床上，才看到向导脸色惨白，双眼无神，秦楚白失血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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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此时已经近乎昏迷，然而他仍然下意识地将视觉共享给她，只是由最开始的清晰画面变得时断时续，模模糊糊，滋味十分酸爽。
脚边白色狐狸把乌鸦叼在嘴里，秦楚白躺下后，狐狸跳上病床把乌鸦放在秦楚白枕边，居然就趴下来摇起了尾巴，不时舔一下无精打采的乌鸦。
傅遥摁了摁额头，有些无语掐断了两人的精神链接。
秦楚白无神的眼似乎睁大了些，无意识地望向傅遥的方向。
傅遥笑了笑，并没有去做多余的安抚动作，这里有最专业的医生和护士，根本用不到她，自己的工作在窜上救护车的时候就结束了。
一把揪起还想赖在病床边的狐狸，被揪住后颈的狐狸眼中虽然还有留恋，身体却僵住了，完全不能动弹。
傅遥拎着狐狸走出护理车，半点也不担心秦楚白出状况。
既然送来的时候秦楚白还喘着气，联邦的军医就不可能让他死了。
救人，塔真的很专业。
傅遥心情轻松了，脑袋却嗡嗡的，下意识走向护理车不远处的帐篷。
按照惯例，战后向导会在那边为哨兵疏导。
傅遥也有些担心姜翎。
刚才傅遥给姜翎发了消息，他却没有回。
难道姜翎受伤了？
傅遥着急起来。
姜翎在二楼，相对容易逃脱，何况他身旁还有金雅、黎夏和维克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金雅、黎夏等人也会对姜翎照拂几分。
金雅他们既然没有联系自己，就说明姜翎不会有事。
虽然理智上可以做出判断，情感上傅遥却控制不住地担心起来。
傅遥不由加快脚步，哨兵本就敏捷，很快傅遥就转过一顶帐篷。
看见熟悉的人，上一秒还在纠结的心终于平稳下来，傅遥不由弯起嘴角。
姜翎在一张刚支起来的简易桌子旁，他正在整理资料，暖融融的日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也温柔几分。
“阿翎。”
傅遥走到姜翎面前，可怜兮兮地摇着尾巴央求：“头疼，救救。”
看见傅遥姜翎并没有反应，直到她凑过来姜翎才冷哼一声，他站起来淡淡道：“等会儿吧，我答应了其他人，要先给她疏导。”
说着姜翎转身，走进帐篷。
姜翎心中有气，危险的时候见不到傅遥也就罢了，战斗都结束了傅遥还不见人影。
直到姜翎看见傅遥背着秦楚白从自己眼前跑过去，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火急火燎跑上医疗车。
什么鬼？
哨兵不是五感敏锐吗？
怎么傅遥看不见他？
难道他们就没有一点点心灵感应，一点也没有吗？！
还有那只白毛狐狸！
嘴里叼着乌鸦，仿佛猫见了鱼，尾巴都快翘起来了！从头到尾都没往他这里看一眼，平时不是很喜欢等在下面，仰头看他的精神体吗？！
姜翎心中有气，根本不想理傅遥。
果然是70%的匹配度，毫无默契可言，和路人差不多。
傅遥无措地跟在姜翎身后，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又惹得姜翎不开心了。
也不知道要讲多少笑话，送多少礼物才能把姜翎哄好。
姜翎才不理傅遥，他到陈柚面前，冷淡地说：“伸手。”
陈柚便将手放到姜翎面前，顾嘉诚在逃跑中被砸断了胳膊，不严重，却免不了要打个绷带什么的。
陈柚实在头疼，等不及就跑到这边来了。
向导的精神触手公式化地探入陈柚的精神图景，冷冰冰的粗暴，没有半点怜悯，陈柚却松开了眉头。
舒服。
哨兵是真的不能离了向导！
正在为陈柚梳理精神图景的姜翎微怔，为了陈柚精神图景中奇异的画面。
……还有一种奇异的，隐约的共鸣。
第46章
姜家, 老宅书房。
短暂的疏导过后，姜舒兰睁开眼睛，习惯性地揉了揉眉心，空气里仍漂浮着蛋糕的甜味。
她看向桌子的一角, 那里放着个被切掉一块的蛋糕, 是容舟拿过来的。
就像往年那样, 容舟已经提前为她庆祝过生日, 这次是容舟亲手做的蛋糕。
即使以哨兵的口味来衡量，蛋糕的味道也足够清淡。
拿来的时候，容舟抱歉地说不知道她的口味, 是根据另一个SSS级哨兵的味觉敏感度做的。
年近半百, 姜舒兰看起来仍然年轻, 只是头发花白。
她的额头间有一条深刻的褶痕, 哪怕神色冷淡也仍然显眼, 仿佛一道抹不去的伤。
姜舒兰眼中闪过深沉的痛意。
“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哪怕要他死。”
疏导的时候，容舟告诉了她一些事情。
姜舒兰咬牙，仿佛一只被伤了幼崽的母兽，只想嗜血以解心头恨意。
容舟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缓声道：“母亲，不急。我更想知道那些眼球究竟去了哪里, 以及他们究竟要做什么。惹急了周闵, 他未必肯告诉我们更多线索。”
那本从伍德家拿到的交易记录, 让容舟将关键人物锁定在周闵身边的助理卡文身上。
周闵是母亲的丈夫, 在一次意外的结合热中两人结合，成为一对生死相随的怨侣。
“那些年我一共培育了72只眼球，回到容家后找回了23只。在那十年里, 卡文的账户有两笔异常的转账，来自同一个人。”
“虽不知道他们交易的具体价格，但是按照已知的成交价格估算，被卡文卖掉的眼球应在40只以上。”
“交易之后那些眼球就失去了踪迹，没有一颗再次流通出来。”
“我很好奇，是谁需要那么多眼球，以及他们想要做什么。”
“在联邦，容家的基因是机密，擅自研究是违法的。”
姜舒兰抬手紧紧握住容舟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
她说：“你想要怎么做？说吧，妈妈都会帮你。”
容舟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姜舒兰痛苦地闭上眼睛说了句“好”。
沉默片刻，姜舒兰问：“容舟，最近你的实力是不是进步得太快了？”
容舟拿起软巾擦了擦手，随口道：“实力进步不好吗？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容舟仔细擦拭每一根手指，不论有没有沾染到别人的气息。
在地下奴隶场，被人碰触从来不会有好事发生，不是被鞭笞，就是要被摘掉，或者培育眼球。
除了叶锦，容舟其实不喜欢与其他人有肢体接触，哪怕眼前的人是他的母亲。
容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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